[奇幻]懒色女人花恋蝶(全)-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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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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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姐这是看他遭受凌辱没?

“恋蝶,帮我看看青锦可好?”红罗亲亲她温暖明媚的眉眼,在她耳边喷吐出芬芳诱惑的桃花热息,柔声请求。举目看到躺卧在东墙草铺上一动不动的身影时,脸上的笑不自觉地淡了下来,蒙上一层黯然。

八年前,他在依君馆后院花庭的角落处救了身负重伤的青锦,那时他十七,青锦十五。六年后,他因后庭之伤,人不人鬼不鬼地在床榻上痛苦辗转时,青锦遵守诺言,以倌子身份为他撑起了依君馆,那时他二十四,青锦二十二。三个多月前,他遇到了恋蝶,因一己之私绝然斩断青锦与他之间所有的牵绊,过河拆桥遣走青锦,成了忘恩负义之徒。

每每拥着恋蝶幸福入睡时,他的心底总会滑过一丝对青锦的歉意和愧疚。

他虽对青锦的来历一无所知,但也能推测出青锦的出身必定高贵不凡。那样一个绝色的高贵男子却为了报答当初的救命之恩,信守承诺进入倌馆挂清倌牌救助他,不管出于什么理由,这自贱身份的心意就足以令他铭刻在心了。

“谨遵红罗夫君大人的口谕。”花恋蝶俏皮地眨眨眼,不再理会身侧那对受伤的警戒鸳鸯,拥着他来到东墙草铺处,眼光淡淡扫向草铺。

草铺上平卧着一个身体颀长的男子,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黑色披风。根据披风下的隆起,初步目测此男子身高约有一米八左右,微侧的头隐在阴影处,发丝凌散,只能看到一部分完美的线条。呼吸很是微弱,时不时溢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低哑中仍能听出原本的清澈音质。

啧啧,看样子这名为青锦的伤患似乎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不过在依君馆挂牌当伪倌魁的心思么……就很值得玩味探究了。

放开红罗,她蹲下身,伸手扳正男子的头,拂开散落在脸上的黑发后,澄透的烟灰眸子登时大放异彩。

这张脸面色煞白,隐隐透青,上面散布着一些细细的暗红伤痕,弧线优美的薄唇上满是咬破的血痂,但所有的残败都无损这张脸的完美。

五官线条被鬼斧神工地雕琢得恰到好处,不刚硬也不柔媚,不傲气也不温润,气度高华,既有秋月之明朗,又兼具秋月之清冷,活活就是一个以秋月霜寒凝神聚魂的绝色男子,也难怪只挂牌一年多便能成为与当年红罗齐名的倌魁。

男人双眼紧闭,修长黑眉痛苦地蹙起,正陷入神智混沌的昏睡之中。

花恋蝶偏头,正巧对上红罗温润美丽的狭长黑眸,里面波光潋滟,柔情荡漾,却含带了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

“恋蝶,你会怪我吗?”突然,红罗吐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神色间流溢出一丝淡淡的哀伤和紧张。

心下略微一转,她已全部明白,缓缓冲他拉开一个温柔至极的笑,握起他的手,柔声道,“不怪,从不曾怪,也永远不会怪。我很高兴我的红罗夫君爱我至深,爱我爱得惴惴不安,爱得谨小慎微,爱得小心思乱转。”她凑上去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又伸进桃花香口中缠绻一番后才恋恋不舍地移开唇,“记住,红罗,无论花恋蝶会有多少个夫君,你永远是花恋蝶心头上最爱的第一夫君。”

“嗯,我记住了。”红罗抚着媚润的桃红薄唇,释然一笑,潋滟波光里的柔情泛滥无边,风流媚骨的情韵更是自眼角弥漫,晕染整张面庞。恋蝶,红罗此生此世已心满意足,再无他求矣。你要娶多少个夫君,红罗身为第一夫君,必会竭力为你打点妥当。低头在还抓握着自己手掌的妻主手背上亲昵地吻了吻,唇角悄然勾起,“恋蝶,救救青锦吧。”

“好。”花恋蝶笑得灿烂,浑身因红罗的旖旎柔情变得熏熏然、飘飘然,如坠云端。

红罗略退半步,将最佳位置尽数让与花恋蝶,半垂的黑眸落在平卧在草铺上的昏睡男子,眼底急速闪过一道算计的精光。还是如八年前一样,这个名叫青锦的男人即使遍体鳞伤,一身狼狈,仍是如秋之皎月,朗朗明濯,气度高华,与他这等贱民倌子有着云泥之别。不过,如今他再不会嫉恨了,他嫁与了恋蝶,在恋蝶心中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

青锦,倘若我家妻主真看上了你,这前后两次救命之恩可是要你用身体来报答偿还的喔,哪怕你贵为帝王将相之尊,我红罗也绝对会穷尽心力帮妻主达成心愿呢。

“弦络,我怎么觉得红罗倌主好像有些变了?”勾云看向那个背对他的瘦削身形时,突兀地打了个冷颤,眼中升起几分疑惑。

弦络不甚在意地笑笑,“红罗倌主缠绵三年的沈屙尽好,又嫁了妻主,回复了原本的绝代容姿,看起来当然会有所变化。”她回搂住自家夫君,宽慰道,“勾云,二倌主的医术和内力的确很高明,他们不会对少主不利的,你大可放心。倒是你,内伤还是没有痊愈,待会儿也需请二倌主诊疗一番。”

“哼,那个莫名其妙的无礼白发女人,我才不稀罕呢。”勾云冷嗤道,虽还是觉得怪异,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扶着妻主也来到东墙角,严密监视白发女人是如何救治少主的。

花恋蝶揭开盖在青锦身上的黑色披风,一股子浓烈的血腥扑鼻而来。微微皱皱眉,她抬起他粗粗包扎的手腕摇了摇,又抬起脚踝摇了摇,眸色渐渐凝重,果然如弦络所说,手脚筋脉俱被挑断。

拆开手腕上暗红污浊的布条,从勾云手中接过夜明珠,凑近仔细察看。以伤口目前情况推算,手脚筋脉至少已被挑断三天了。肌肉筋脉有一定的挛缩,但幸而肌肉筋脉长度足够,即使时间略有延后,手术也可以进行。不过就算挛缩得较短,只要她花恋蝶出手,无需小说里的黑玉断续膏,她也能通过其它地方的肌腱进行吻合。

“二倌主,少主的筋脉可还能治?”弦络忐忑不安地小心问道。

手脚筋脉断裂,当今世上还未听说有哪位名医能救治如初的?是故筋脉一旦被挑断,人也就等于是被废了。回想起刚将少主救出时,少主眼中流泄出的那份悲厉和森怨,深浓酷厉,黑沈似墨,心头仍是一阵止不住的发寒和纠痛。

可是,这个白发女人却给了她无穷的希望。听闻她说少主被恶人挑断筋脉后,风轻云淡地笑说,只要不开头颅,不开胸腔,那些个断手断脚断筋都是小伤。

小伤?让人悲绝无望的筋脉断裂在这个白发女人口中竟然只是不起眼的小伤?!她简直无法想象此女口中说的开颅开胸腔的大伤又是如何的惊俗骇世?

“能治。”花恋蝶将夜明珠递到红罗手里,肯定地答道,“而且姐能百分之百保证还你一个完好如初,哦不,还你一个筋骨更加强健的少主。”冲着这张罕见的美男面孔,这个伤患她医定了!一个绝色美男子怎能陷入手脚俱废的悲惨生活中呢?别说她身为女人的怜香惜玉的情怀不允许,就是身为医者的职业道德也是坚决不允许的。

身旁三人在听到她如此斩钉截铁的自信回答后,都不约而同地吁出一口长气,绷紧的身心慢慢松弛下来。

“喂,我……你在干什么?”勾云一口气还未松完,心又猛地提了起来,结巴着厉声轻喝道。这……这白发女人竟……竟开始手脚麻利地扒起少主身上的衣物来。

“我检查下你家少主身上还有没有地方受伤?”花恋蝶斜斜地白他一眼,拉开青锦的衣襟,露出健壮的胸膛,象牙色的光滑胸肌上布满斑驳可怕的鞭痕,即便上了金疮药,看起来仍是可怖,“你瞧,你们少主还受了严重的鞭伤。”她口里说着一眼可见的事实,烟灰眸子灼亮犹盛红罗手里的夜明珠,双手毫不停滞地拨开月色衣袍,一手抽掉青锦的裤带,一手便要往男人下身探去。

“住手!”勾云眼疾手快,一把捉住那只罪恶淫邪的玉手,气急败坏道,“你……你这又是干什么?”

“检查你家少主的身体啊。”花恋蝶不慌不诧,一脸的理所当然外加义正词严,“你家少主又是被挑断筋脉,又是被鞭伤,根据姐看过的各种小说和图册推断,这种虐爱似的伤害可是蕴含了极大的暧昧和求之不得的奸情。姐这是看他遭受凌辱没?如果真不幸失身受伤,也好一并医治了。”

“你──你──你──”勾云瞬间气结,你了半天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拿一双黑眸凶狠地瞪着面前这个痞赖的白发女人,苍白的面庞因气怒微微泛出些红晕,倒显得有生气多了。

“啊,对了,勾云小弟好像也受了内伤。反正眼下没有工具,你家少主一时半会儿也救不了,不如姐先替你疗伤吧。”虽然这个男子已为人夫君了,不过咋说也是一枚俊帅美男,不出手诊治总觉得心里欠着什么似的。

“你──无耻!”勾云怒极,甩开花恋蝶的手,化掌为刀对她当头劈下。

“嘻嘻,姐的牙齿好好长着呢,又白亮又有力,吃啥都香。”花恋蝶轻轻哼笑,顺手按住他劈来的手腕,一个翻转,锁住命门。另一只手则抵住了他的背心,陡然严肃道,“不许再动,吐纳调息。”

勾云浑身一僵,欲待反抗,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随着那股涌入后背的柔和劲流静谧下来,体内混乱的劲流随之游走,开始调息运转。

“红罗倌主,勾云性子急躁,对二倌主动手并非有意为之,还望你莫要怪罪。”弦络轻咳两声,满头满脸的黑线,尴尬地对红罗笑着赔礼道。

“无妨。”红罗心里窃笑,重新将披风盖回青锦身上。恋蝶这般喜好调笑的痞赖性子,恐怕除了依君馆的倌子能够勉强应付外,任何一个纯良人士都会气怒攻心,退避三舍的。

看了看在勾云身后凝神肃穆的白发女人,弦络无奈叹息。这个女人的某些德行……咳咳……私下里,她一定要好好叮嘱下勾云。

第037章 花恋蝶主刀接筋

来到异世后,花恋蝶偶尔也会感谢在峰谷中不知N年的锻炼岁月。那真的称得上是外练一身钢筋铁骨,内练一颗元丹妙药,让她在这个落后的九州岛岛大地生活得轻松容易,如鱼得水。如果不是她对红尘俗世恋恋不舍,对男女情事孜孜不倦,搞不好她迟早会飞升仙途。

不过常言道只羡鸳鸯不羡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花恋蝶就算穿越了上千年,重新发育长大了N多年,也还是成不了那种清心寡欲的超凡人士。

花恋蝶将伤残的青锦和两名下属秘密安排在右侧院新修的暗室中,只将消息告诉了凌雪和朱璧朱圭。吩咐朱璧和朱圭到药馆高价买回一套银针,从红罗那里要来几根极细的绣花针,把凌雪给她弄来的羊肠剖成比头发还要纤细的肠线,将针和线一并浸入烈酒中消毒。又以续断、接筋草、透骨、牛膝等草药按祖传接筋秘方配置成糊状药膏。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换上煮沸消毒过的白色麻衣,红罗和弦络勾云也跟着换上麻衣守候在侧。

这个白发女人究竟会如何医治一个手脚筋脉断裂四日的人呢?对他们来说既有着不放心,也有着莫大的好奇。

平卧在白色麻布榻上的青锦全身都用烈酒擦拭消毒过了,身上套着露出小臂小腿的改良单衣。在昏睡中便被灌了花恋蝶家祖传麻沸散的他,此刻蹙紧的眉头松散,面色宁静,口里也不再痛苦呻吟。

暗室内充斥着一股醋味和烈酒味,还有浓浓的中药味。墙边一个小炉上吊着个小药罐,里面正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泡,这是预防伤口发炎感染的药液。既然要救,就绝不容许失败。

围着麻布软榻,摆满了几十根儿臂粗的大烛,烛后烛侧摆着十几面异常光滑的铜镜,光线相互折射反射,将暗室照得比白昼更加明亮。

四人的发丝全拢进一方白色头罩中,再配以一身麻布白袍,还真有些像二十一世纪的医生和护士。

花恋蝶轻轻一笑,从白釉托盘中拿起一把锋利的三寸小刀。这把钢铁小刀是她初入异世后,利用比现今九州岛岛先进的冶铁法,在一个铁匠铺子里秘密冶炼的。一直贴身收藏携带,跟着她也有一年多了。

“恋蝶。”红罗轻声唤道,眼睁睁地看着她开始由人向鬼异变。脸颊冰僵,微笑凝滞,澄透纯净的烟灰眸子灼亮诡谲,清朗端正的面庞带上了无法言喻的轻微扭曲,阴毒狂暴的黑气在三尺之内溢散。

“嗯?”花恋蝶举起小刀,转头笑看红罗,却将守在一旁的弦络和勾云吓得齐齐倒抽冷气,脚下不约而同地急退两步。

这……这个白发女人尸变了!?

“仔细些,别把自己割伤了。”红罗看到那把寒光闪闪的锋利小刀,头脑一昏,原本想要嘱咐她小心医治的心思临时变了味儿,吐出句事后直想掴自个耳光的叮咛。

“红罗放心,我做手术只会切割到别人身上,绝不会切割到自己身上。”花恋蝶甜甜笑道,却不知嘴角那僵滞扭曲的上扬弧度更是惊悚旁人心灵,而那温柔的声音则毛骨悚然地像是从坟墓中爬出的鬼声。

红罗微垂眼帘点了点头,在她转过头后,万般歉意地看向身后已经僵直呆滞的一对夫妻,启唇轻声道:“抱歉,恋蝶拿起刀就是这副模样,其实她脑子里是……清醒……”话吐到一半,他在四道严厉控诉的惊骇不信的目光中无奈放弃。好吧,他也知道这句话没有半点说服力。

已陷入切割狂热兴奋中的花恋蝶已听不到红罗的道歉声了,抓起青锦的左手腕,先用银针封住几大止血穴位。然后刀下血溅,以极快的速度将萎缩陈旧的肌腱筋脉割去,从白釉盘中拿起穿好的针线,飞针走线起来。

缝制衣物纽扣她不在行,但缝合人体肌肉筋脉血管她是个中高手,绝对排入世界前十名之列。只要凝气于目,这双眼睛可比鹰眼,做起外科手术来一点也不费劲吃力。

呵呵,久违的切割感觉,久违的缝合运动,全身血液和细胞似乎在一瞬间热烈地沸腾。头脑更加冷静清醒,反射神经也更加敏锐,手上的动作越发娴熟流畅。

一只手缝合完毕,立马换另一只手。

两只手缝合完毕后,接着是两只脚。

在三双惊骇无比的眼睛中,花恋蝶已顺利完成了青锦手脚筋脉的缝合手术。

雪白的麻布床单上盛开大朵大朵的殷红血花,手脚鲜血淋漓的男子静无声息地平躺,身侧是个血迹斑斑的恶鬼般的女人,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恐怖诡异,残忍无比。

一时间,暗室内寂然无声,连轻微的呼吸声似乎都消逝了。

突然,一声得意的诡笑自暗室内响起。

“呵呵,姐虽多年没切割缝合人体了,这身技术还是没有丝毫退步。呵呵,姐真是个医学界的奇葩,外科中的天才!”

恶鬼女人随手将手中针线抛入白釉盘中,两手插腰仰头哈哈狂笑起来,笑声中是说不出的自豪和骄傲。一身阴毒狂暴的扭曲黑气也在笑声中渐渐淡去,眉眼间的诡谲灼亮,脸部冰僵的肌肉和唇角凝滞的诡异弧度悉数归于常态。

红罗叹口气,揉揉额角,上前一步,打断花恋蝶沈醉的狂笑:“恋蝶,别光顾着笑,你的医治好像还没完成。”他指了指放在玉钵中的暗黑药膏。

“哈哈……哈哈……哦,对哦,还没完呢。”花恋蝶终于从狂热的兴奋中回过神,笑眯眯地在红罗颊上亲了一口,“多谢红罗夫君的提醒。”

指尖划开手腕,往药膏中滴入数滴强化药效的鲜血。用手拌均,然后细细涂抹在青锦的手腕和脚腕上,裹缠好白布。

这时,红罗已从小炉上端来药碗,吹温了药液,在花恋蝶的帮助下,将药液小心翼翼地喂进青锦口中。

花恋蝶起身从药箱中抽出另一张干净的麻布床单抛给还处于混沌状态的弦络,淡淡道:“姐知道你们崇拜姐的医术,不过发呆也该有个时间限度。去,马上把你家少主身下的床单换了。炉上熬制的消炎药液按一日五次哺喂,暗室内随时注意熏醋擦抹烈酒。每进出一次,你们都要记得包发换衣。每日辰时到姐这里来领强筋药膏,人若是醒了,要求静养,不得动弹,直到姐点头为止。”边说便脱去沾血的麻布外袍,揽过红罗的腰便要向暗门外走去。

“二倌主,暂请留步。”弦络突然出声,迅速将手中白色麻单塞入勾云手中,几步奔上前,噗通一声对花恋蝶跪下,眼中含泪,声音哽咽道,“弦络多谢二倌主对少主的救治之恩,也多谢二倌主对我夫妻的救治之恩。”咚咚咚,她毫不偷工减料地连磕了三个响头。

花恋蝶微侧脚步,慢慢在她面前蹲下,手指摩挲着下巴,满脸兴味地盯着她额头上突然冒出的青红大包看了片刻,猛地出手狠狠按下。

“啊──”暗室内回荡起低沈憋闷的凄厉惨叫。

“啧啧,弦络,你这女人的忍功不错,勉强能配上勾云。”她唇角斜斜弯起,痞性十足,“其实你不用拿这个大包来感谢姐,姐说穿了也只是投桃报李而已。三个多月前,若不是你听话地舍身扛着姐来到依君馆,姐也不能娶到红罗夫君不是?至于救治你家少主么,一是姐的红罗夫君命令在前;二来么,也亏你家少主生得好,勾起了姐怜香惜玉的情怀。”她拍拍弦络额上的大包,直起腰拥着红罗转身迈步。

走到门口边,脚步略略一顿,似是不经意地又抛下一句:“对了,弦络。你家少主的内劲太过刚猛,为了避免出现术后意外,还是先让它被毒药封着吧。你不用心急,姐迟早会帮你家少主解开的。”回眸冲还跪在地上,神情呆滞的女人抛出一记秋波,娇声道:“你放心,姐是个很有职业道德的大夫,救人必定救到底,送佛一定送到西。”

“弦络,勾云,安心照顾好青锦,其它一切事情都不用过问担心。”红罗临去前,也留下了一句认真嘱咐。

目送消失在暗门的身影,弦络抹了一把脸,搓搓手臂,颓然坐在地上苦笑不已。可怕,那个白发女人不但拥有一身神鬼莫测的高明医术,还拥有一双看透一切的洞察之眼。幸好,他们不是敌人。

“弦络。”勾云已回过神来,赶紧将手中白单放在软榻上,奔到她面前蹲下,担心地唤道。

“我没事。”她伸手将勾云抱入怀中,脸上的苦笑变成了另一种欣慰,“勾云,二倌主真是个怪异奇特的女人,我相信少主此次一定能越过这场大劫。”

“哼,那个白发女人,拿起刀时就如恶鬼一般,哪有那么厉害?”勾云倚在弦络怀里,嘴里不服气地嘟囔着,心里却悄然认同了妻主的话。

“好了。为少主换置床单吧。”弦络亲亲他的鼻尖。

“嗯。”他扶着弦络,轻声应道。

第038章 迟来的颠鸾倒凤(一)

在香喷喷的药水中浸润良久,一身血腥味儿这才渐渐淡去。

花恋蝶从浴桶里起身,上下仔细检查了一番。暗暗感叹现在的肤质果然也变态了,在水里泡了近两个小时,居然连一丝褶皱都没起,还是一如既往的光洁无暇粉嫩。拭净身上的水珠,披上与红罗夫君配对的情侣牌水红单衣,又在手上仔细嗅了嗅。唔,淡淡的暖阳味中含着一丝清幽的药香味儿,味道不难闻。

淡色唇角微微勾起,澄透的烟灰眼眸中摇晃出一圈春情波光。

现在手术做完了,美男子也救治了,终于该轮到她和红罗夫君施行早就约定好的颠鸾倒凤了。施施然跨出洗浴间,绕过屏风,步入卧室。床榻边的案桌上烛光摇曳,红罗夫君看样子刚刚行功完毕,正神清气爽地倚靠在床头翻阅书卷。

男人听闻响动,将手中书卷随意扔在案桌上,抬眼对她盈盈一笑,绝世芳华粲然盛开,瞬间灼亮了晕黄的卧室,也让她的心儿不受控制地砰砰砰欢跳起来。

凝神瞧去,红罗那头棕黑滑润的长发用一根水红绸缎拦腰松松系住,斜斜拢到了右肩处。水红单衣半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弧线和小半个莹白瘦削的胸膛,一点桃红茱萸在单衣中若隐若现,诱惑而性感。

“红罗夫君──”花恋蝶看得目光大炽,舔舔似乎有些干渴的唇,腻软地甜唤一声,几乎是飞一般地扑进了男人怀里。揽着他的脖颈,撒娇地扭动身体,在他身上磨蹭不休。

红罗张开双臂揽上她的腰,笑吟吟地任由她如绞糖般在怀里蠕动,温润媚丽的狭长黑眸中满是浓浓的宠溺和柔情。

“恋蝶。”他柔声轻唤,揽在花恋蝶后腰的修长手指沿着纤细的柳背缓缓抚按而上,爬过修长的脖颈,托住美丽的后脑,插入柔软如丝的白发中,画着圈的揉按着。

“唔……”花恋蝶轻轻哼应,只觉头皮麻麻的,痒酥酥的,有着说不出的舒适。扭动磨蹭的身体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烟灰眸子惬意地半眯,流泻出几分猫儿的妩媚慵懒。

“恋蝶,你知道么,红罗夫君最爱最疼的就是你。”红罗抬起她圆润的下巴,在她唇角处柔柔啄吻,湿热的舌尖一点点地由嘴角舔舐到细腻的淡色唇瓣上,“是以我一直记得恋蝶说的‘八月十五仲秋节,鸳鸯床上翻红浪。’这句话,满心地期待着你我夫妻的颠鸾倒凤。不过今儿已是八月十七了,仲秋夜都过去了两日,恋蝶好似已经把这句话忘记了?”玉白牙齿不轻不重地在淡唇上啃咬,“恋蝶,你说该怎样惩罚你呢?”炙热的桃花芬芳一股股喷吐进花恋蝶的口鼻中,带着极端媚惑的情欲撩拨。

“没有忘啊,恋蝶一直惦念在心底呢,今晚还特意洗得香喷喷的。”花恋蝶眼波迷离,不依地软声呢喃,微微启开唇伸出粉红的小舌轻舔红罗贴合在淡唇上的唇齿。

“是吗?”红罗喉间逸出温润的低笑,笑声旖旎缠绵,透着媚骨的勾引,“原来是红罗夫君错怪了恋蝶呀。”散发着莹润光泽的桃红薄唇密密罩上柔嫩的淡唇,柔韧的灵舌温柔强势地从半张的唇缝中钻入,沿着细嫩的腔壁点点游走,刷过敏感的齿龈,舌尖抵住嫩嫩的软腭来回摩擦。

花恋蝶的身体在红罗时轻时重的舔弄撩拨中轻轻发起颤来,口里又暖又热,丝丝酥痒麻软渐渐开始侵蚀大脑。晕晕乎乎中,她情不自禁地抬舌追逐着在口内不断游动的灵舌,试图与它热情嬉戏。

男人的舌却总是从她舌上一刷而过,或是贴着她的舌轻轻舔弄数下,淡淡交错,不让她得逞。

“唔……”她发出不满的鼻音,双头牢牢扣住男人的后脑,索性主动将舌探入男人口中,想要在里面肆意地兴风作浪,却不知正巧落进了男人早已布好的陷阱。

桃红薄唇用力含住她的香舌,伸入她口里的灵舌突地热烈地在她口中翻搅吸吮,并不断地往里深入。舌尖弹拨着喉头上的小舌,勾牵起一波波过电般的酥麻。

股股芬芳的涎液被搅拌而出,在两条香舌的扭动绞缠中发出滋滋的动听响声。两人都顾不得吞咽,只忘情地不断地吸吮缠卷,不断地相濡以沫,拼命将各自的深情通过唇舌点点注入对方的身体。

当两人终于分开时,四片唇瓣都已红艳润泽,在烛晕的辉映下闪烁着粼粼水光。炙热的桃花芬芳和暖阳温软交融穿梭,迷醉了彼此的身心。

红罗稳了稳心神,一个转身,将怀里的爱人儿安放靠坐在床档头,身后垫铺的是大红的靠枕和蚕丝鸳鸯锦被。

在花恋蝶情媚横生的烟灰眸光中,他缓缓脱去身上的水红单衣,露出一副虽很是瘦削,却肌肉起伏,不再露骨的修长身躯。堪称黄金比例的骨架完美无缺,每一寸肌肤玉白莹华,像是用极品羊脂美玉雕琢而成,胸膛上的两点桃红宛如点缀在脂玉上的绝艳花苞,勾魂摄魄。

笔直修长的脂玉双腿间丛林油密,林草微微卷曲,一根儿臂粗的盘筋硕柱黑红高翘,几乎贴到小腹,巨大的蘑菇龟头上闪烁着一丝淫靡的黏液。这样强健的雄性利器无疑是丑陋狰狞的,然配上那身极品温润玉肤时,却相互交融辉映,散发出一股惊心欲情,蛊惑了所有的视线。

“恋蝶,你看红罗夫君的身体可美?”他曲膝蹲跪在花恋蝶身前。狭长黑眸中玉似的润丽流转动荡,邪魅媚骨的风流丝丝流溢,一圈圈缠绕着捕捉到的猎物,让其再也无法清醒无法挣扎,只能毫无抵抗地随他坠入淫靡情欲的堕落深渊。

从二十岁开荤起,花恋蝶纵横情场十数年,不敢说过尽千帆,却也绝对是阅人无数。只不过她是个医者,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多多少少还是有一定的洁癖。所以在与男人的交往中她更侧重的是感情的积淀和交流,除非是彼此间感情到了一定的程度,才会水到渠成地上床做爱。即便如此,她经历的男人至少也有一个足球队,且无一不是精品中的精品。

但此刻,她却第一次完完全全地晕醉了。这晕醉不单是缘于男人举手投足间的情欲魅惑,还缘于男人从眼波,从唇畔,从身体每一处散发出的柔情和宠溺,也缘于自己内心深处那毫无一丝防备的甜蜜柔软。

第039章 迟来的颠鸾倒凤(二,辣)

“红罗夫君很美。”她深深地看进男人的潋滟黑眸,也抬手拉开自己身上的水红单衣,将它慢慢褪至腰间。露出圆润纤巧的肩头,弧线纤细的锁骨,秀美挺拔的胸房,粉红上翘的乳尖以及半截妖娆的水蛇蛮腰。雪发根根如丝,轻飘飘地散落在粉色肌体上,呈现出一股淡淡的雅美迷离,“红罗夫君,恋蝶妻主的身体可美?”唇角向面前的男人轻勾,烟灰眸子微微眯起,勾人的媚意丝丝逸散。

“很美。”红罗倾身靠近她左耳,轻轻呢喃道,又慢慢退后凝视她,笑得温柔无限,爱意缠绵。

“那么,红罗夫君……爱我。”她微抬娇俏的下巴,半眯烟灰眸子弯成娇媚的上弦月,吐出求爱的软语。双手惑情地搭在男人硬实的肩头上,掌心挑逗地摩挲旋转着。

“爱你。”红罗轻轻浅浅地撂下两个字,再度倾身封吻住她微开的唇瓣,细细密密地啃噬,在香口中热情炽烈的吸吮游走。湿热的吻沿着娇俏的下巴吻过热烫的粉颊,灵动的舌逐一舔舐着她的耳垂、颈侧,紧贴在她耳畔低语魅惑,“恋蝶,我要你就这样坐靠着,张着眼看夫君是如何一点点爱你的?”

“好……”花恋蝶柔顺地媚吟,眼波迷离柔情,浮出蒙蒙情欲的暧昧。

“恋蝶,我心爱的恋蝶。”红罗在她眉眼上落下数个柔软湿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厮磨,“一定要乖乖地低头看我爱你呵。”羊脂白玉的温润手掌捧起她如粉霞凝脂般秀美的胸房,十指温柔眷爱地抓捏揉搓。么指腹轻轻地在乳尖顶部转圈摩挲,几乎是立刻便看到两个粉艳娇点傲然地涨大凸起。

“好美。”他轻声赞叹,在花恋蝶有些羞涩,有些期待渴盼的目光中,埋头含住一颗娇粒。濡湿的热烫舌尖怜惜地绕着顶端舔吮打转,指间捏住另一颗娇点不断地捻弄拉扯。

“嗯……嗯……红罗……”股股酥麻从体内蔓延,脑子里有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胸乳逐渐涨涨的,有些疼痛,又有一种徜徉在海洋中的舒适。花恋蝶忍不住娇吟出声,不自觉地将胸膛挺起,希冀得到更多的爱抚和慰藉。搭在男人肩头的手指紧了收,收了紧,逐渐游移,插进男人棕黑浓密的滑润长发中。

“恋蝶,你是我的妻主呢。”红罗呢喃出似有若无的低语,玉齿叼起嫣红娇点力道适度地啮咬。在斜睨到爱人儿泛出樱花红潮的诱人面颊时,在听到从嫣红唇瓣中不断泄出的娇媚呻吟时,潋滟眸底闪过一缕邪肆的幽光,齿上和指间突然重重用力。

“啊!”花恋蝶身体猛地一个剧颤,痛呼出声。泪眼迷蒙地欲待斥骂狠心的男人,被突袭凌虐过后的身体却于刹那间产生出一种更为强烈的快慰,逼使她出口的叱责全化成了声声低低浅浅的勾魂吟哦。

“不哭喔,恋蝶。”红罗抬头,眉眼缱绻含笑,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

“坏蛋……红罗夫君是大坏蛋……”花恋蝶被突来的快感弄得手软身酥,无力地在他胸上拧了两把,撅唇娇嗔。

“坏吗?”红罗吻吻她翘起的唇瓣,笑得更加邪肆,“我还会更坏喔。”他后移半步,将花恋蝶腰间的单衣完全褪去,握住她的双腿屈起分开。

花恋蝶反射性地又将双腿合拢夹紧,却夹住了男人的一只修长手掌。

“恋蝶,我们说好了,你要乖乖低头看我好好爱你的。”红罗以身体温柔强硬地再次隔开她的双腿,一手继续在她胸房上轮流爱抚揉捏,一手从她微微抽搐的平坦小腹处滑过,沿着修长的大腿来回抚摸。

“恋蝶,舒服么?”他轻轻拧起她的乳尖捻揉,她耳边诱惑低问,手掌不住地在大腿细嫩无比的内侧肌肤上游移。

“嗯……舒服……”花恋蝶宛似被蛊惑般,低头看着他的抚弄,口里微喘着,眼波如烟似雾,湿润朦胧。

红罗低低柔笑起来,摩挲在大腿内侧的手掌逐渐向上爬移,覆上芬芳神秘的粉艳花谷。滚热的掌心一遍遍熨帖着早已湿漉漉的花谷,指腹慢条斯理地在谷壑间游走搓揉。间或指节轻弯,在花谷缝中勾挖搅拌出汩汩蜜液。

待察觉到耳畔的媚吟发起颤时,佞邪的指尖才勾染上湿滑的蜜液,抚摸到花谷前端濡湿柔潋的花瓣,小小的珍珠已经从花瓣中充血挺立。他轻巧地攫获住这粒小珍珠,或是上下来回轻揉,或是绕圈流连,动作温柔而有节奏,时快时慢,从容而不急躁。变换着不同的手指,不同的角度,一步步刺激着爱人儿高涨的情欲。

夹杂着辣乎乎的酸软麻涨从下身传开,尖锐刻骨中是电击般的心神摇荡,有一股濡暖的火热瘙痒从小腹中升起,开始叫嚣着宣泄强烈的渴欲。

“红罗……停……停一停……”花恋蝶娇喘着,一缕银丝不受控制地自嘴角滑落。这……这个男人太会撩拨女人身体了,她……她会被他弄疯的。她扭摆起身体,试图脱离他手指的肆虐。

“恋蝶怎的不乖了呢?”红罗吃吃一笑,舔去她唇角的银丝,“红罗夫君要惩罚你。”话音半落间,头已倏地低埋进她的双腿间。火热的薄唇含住大小花瓣轮流爱抚吸吮,舌尖不时从花核上轻轻刷过,逗得那粒小核越发的红艳挺硬,甚至也随着媚软的娇躯不断地轻颤起来。

“啊……夫君……红罗夫君……啊……呜呜……”花恋蝶十根手指在他低埋的润发中用力摩挲,脖颈半仰,粉颊火红,唇瓣半张吟哦不断。天啊,这一波波酥麻的过电滋味简直让她欲罢不能。小腹深处那股情火越发升腾,逐渐累积,再累积,不断地向着一个可怕的制高点冲击而去。

“夫君,红罗夫君,我……我要……”她蜷缩伸展着脚趾,双腿不由自主地主动打得更开,毫不羞涩地坦吐出自己身体内最深的需求,渴望快一点结束这种甜蜜噬魂的折磨,达到那极致的快慰高潮。

第040章 迟来的颠鸾倒凤(三,辣)

红罗闷声邪笑两声,轻叹,“我可爱诚实的恋蝶,夫君遵命就是。”

他怜爱地以指分开颤动的艳红花瓣,欣然吻上那粒因久渴而格外敏感的充血花核,柔韧的舌对着小核连连拨弄、挑戳、兜转,最后竟以齿轻轻咬了一口。

几乎是在他下齿的同时,花恋蝶仰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嘤咛,身体和双腿都剧烈地颤抖起来。花穴口喷涌出一股股甜腻的热烫蜜液,身体也在巨大的快慰酥麻中化成一滩柔若无骨的春水。

“恋蝶喷潮了喔。”红罗淫魅的笑声带着满满得意,不给她半点迂缓回落的机会,舌尖近乎残酷地继续凌虐着因处于高潮而变得愈加敏感脆弱的小核,迫使花口不停歇地吐出蜜液。么指更是没入狭窄的花口,浅浅抽插,刺激着花口边缘抽搐的嫩肌。

“呜呜……红罗……呜呜……”花恋蝶持续仰着脖颈,泪花自眼角滚落,手指从他的发间撤离,紧紧抓住身后的大红蚕丝被褥使力扭绞,口里不住地发出痛苦而愉悦的呜咽,似孱弱的小兽在哀求,勾出男性无限欺辱的欲念。

“恋蝶呵恋蝶,红罗夫君这是在好好疼你呢。”红罗俯身半压上她的小腹,将她的腿分得更开,也将她颤抖不已的身体牢牢禁锢。口里吐出怜惜的低喃,炙热的唇齿却毫不留情地狂猛肆虐着那颗已经红肿不堪的艳珠。瘦长莹玉中指沾染香滑蜜液徐徐探入爱人儿的粉艳后庭,隔着一层薄薄的黏膜,与花穴中的么指磨在一起抽动,不消片刻,便听见了荼靡诱魂的水响。

火热柔软的身躯虚弱无力地在他肩肘下颤抖呜咽,甜腻的哀求娇吟在耳侧不断地萦绕回旋。六年的接客生涯中,这样香艳蚀骨的场景对他来说早已烂熟于心。可是与恩客的每一次鱼水交欢中,他的身体虽是滚烫兴奋的,他的心却是冰冷麻木的,在不被恩客注意的眸底深处甚至带着浓浓的嘲讽和不屑。

那些在他身体上肆意放浪的禽兽,那些在他调情手段下丑态毕露的恩客,又怎知他不也是在玩弄他们呢?

但此刻,在他身下辗转媚泣,娇软哀求的是恋蝶,是他爱逾性命的妻主。

她的身体如今由他全权掌控,她的身心陷入了他亲手挖掘的情欲深渊,他绝不会任由她轻易地从他的情爱迷网中挣扎逃脱。

他要她在他身下颤抖得更厉害,媚泣得更大声;他要进入她娇嫩的身体,留下属于自己的深深烙印;他要用爱人儿的情液洗去以往所有的污浊,让心爱的女人永远离不开他。

狭长的黑眸腾烧出灼热狠戾的光亮,红罗整个人逐渐沈入一种异常高昂的狂乱兴奋中。他猛地抽回手,起身将花恋蝶颤抖的双腿屈起推到她的胸前,火烫巨大的龟头疯狂地在她突起的敏感血珠上摩擦,不断地碰撞春水横溢的花门。

“恋蝶,告诉我,要红罗夫君狠狠爱你插你么?”他在她耳侧哑声引诱,拖拽心爱的女人坠进更深的情欲渊谷。

“要!要啊!”花恋蝶只觉下体被高涨的情火灼烧成一片巨大的空虚,她浑身哆嗦着,口里连声颤叫,双颊红艳似火,串串激情的莹泪不住滚落。

“恋蝶真乖。”红罗满意地笑了,握住她的膝盖,将她的双腿分开,牢牢抵在她身两侧的床褥上。硕柱对着软热狭小的花口一寸寸地挺进,享受着里面紧致软肉层层叠叠的压迫,湿滑而滚热,细腻而柔软,不愧是至宝龙珠。

他微仰脖颈,薄唇中忍不住溢出惬意的呻吟。浸淫风月数载,他深知这样坐靠的体位会使女人的花心下滑寸许。因而那根滚烫的硕柱才进入半多时,他便感到硕柱敏感的头部抵住了恋蝶娇嫩火热的花心。

“恋蝶……我的恋蝶……”他低头缠绵地吻着爱人儿脸上的泪花,下身没有继续蛮横地突破挺进,只轻浅地抽插起来,舒缓着爱人儿一直饱受过度情欲刺激的身体,“恋蝶,红罗夫君这般弄你可好?”舌尖钻入爱人儿小巧的耳洞内,放肆地转动刺探,模仿着硕柱抽插不断。

“唔唔……红罗……红罗夫君……”花恋蝶被男人中途的淫邪温柔迷惑,双手再次攀上他的肩头,无意识地揉捏,唇瓣半开半阖间唤出的都是心爱男人的名字。

红罗的舌又探进她开合的香口中,娴熟地在里面挑拨席卷,让爱人儿心神更加松弛迷醉。然而就在他卷起那根香舌时,下身却猛地狠狠往里一挺,直直破开肿胀突出的花心,将整根硕柱尽数送入爱人儿体内。

“啊──”花恋蝶大张了口,发出含混不清的尖叫,小腹深处痛到极致又酸到极致。喷涌的泪水中,随即而来的是海潮般汹涌噬魂的快感。

红罗堵住爱人儿所有的吟哦,强忍住花径内媚肉翻江倒海般疯狂挤压带来的惊人快意,一记一记干净利落地用力往里挺撞,每一次都残忍地冲破媚肉的阻碍,狠狠插进花心口,直入花房。

花恋蝶喉间呜咽连连,身体不受控制地想挣扎摆脱这种生死两难的强烈快慰,下半身却被禁锢得无法动弹,只能可怜兮兮地承受着那近乎蹂躏的撞击。

红罗感觉到爱人儿体内的花心像是一张小嘴狠命地吸吮着龟头,浑身倏地腾起片片难以言喻的酥麻和飘然。他试着停留俄尔,又快速抽出,竟隐隐听见“波”的咂嘴淫靡声。身体巨震,眸中的疯狂更胜,灵舌缠住爱人儿的小舌拼命吮吸数下,头一侧,玉齿狠狠叼咬上爱人儿的左颈软肉。

下体更加凶悍地深戳浅抽,每一次都趁着花心口还没完全合上时,将整个龟头全部没进花心内。花心软肉在痉挛中紧紧地咬着龟头肉冠的颈沟自主旋转扭动,柔软的花房口肉壁也把龟头含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那花心深处喷涌出的一股股滚烫蜜液不断地浇淋在龟头顶上,瘦削修长的身体在无与伦比的快感中颤动不已,晶莹的汗珠一滴滴挥洒蜿蜒,沾湿了床榻。

第041章 迟来的颠鸾倒凤(四,辣)

他不时改变着速度和力量,操控着硕柱不断地来回抽动,忽而又旋转猛摇,引爆出爱人儿触电般的抖动和连声媚泣。

“红罗……停……停下……求你……求你……”花恋蝶神智混沌,身体在欲仙欲死的高潮中徘徊不休,只靠着本能很不中用地向不断侵犯自己的男人哭求。

“恋蝶乖喔,夫君会弄得你很舒服的。”红罗放开她已被咬出血印的颈肉,濡湿火烫的舌尖贪婪地舔舐着丝丝甜美的腥红,潋滟黑眸里布满浓浓的邪恶淫欲,“你只需乖乖地沈沦在夫君给予你的欢情中就好了。”

在爱人儿一声比一声的娇软哀泣中,他连续挺动数百下,突地又拔出火热的硕长性器,抱着柔软无力的爱人儿侧躺床榻上。将她的一条玉腿扛在肩上,一条玉腿坐在身下,呈剪刀式再度狠狠插入,这个姿势将两人结合得更加紧密。

“恋蝶,你喜欢这个姿势吗?夫君这样能插得更深,更能和恋蝶的花心交合喔。”他在爱人儿耳边不住地轻吐淫浪之语,“我的乖恋蝶,你听,你的宝穴儿被夫君捣出了好多甜水,正滋滋响个不停呢?夫君好喜欢这样娇软水嫩的恋蝶……”爱意缠绵的呢喃中下身按着五浅二深的交合法大力抽送。

“呜呜……呜呜……”花恋蝶此时除了不停地媚泣颤抖外,大脑已处于一片五彩烟花状态。视线朦胧迷糊,没有停歇过颤抖的身体被一声声缠绵淫语刺激得更加敏感酥软,提不出一丝反抗挣扎的力气,只能任由男人为所欲为。

红罗抓揉爱抚着她秀挺弹软的胸乳,硕柱突地完全抽出,接着在爱人儿的一声急促娇唤中奋力长驱直入,弯翘滚硬的粗长柱身顶着巨大的龟头像长蛇般不停地往尽可能深的地方钻探,“恋蝶,我的恋蝶,让红罗夫君把你捣坏好不好?”他咬牙狠声低喃,俯身在满是潮红的粉玉肌肤上落下一个个或深或浅的牙印。

“不……不要……”花恋蝶死命摇摆着头,白发凌散地披在大红蚕丝被褥上。黑灰色长眉痛苦地蹙起,半阖的烟灰眸中泪光闪闪,迷离朦胧。半张的淡色唇瓣早已被啃咬得红肿嫣红,滴滴涎液蜿蜒入丝被,看起来妖娆无限。

突然,她半阖的眼眸瞬间张大,眸光涣散,妖娆扭摆的身体僵硬绷紧,修长的双腿也伸得笔直,紧接着口里“啊”地一声高亢尖叫,旋而失神地瘫软于床。

一阵紧随一阵的痉挛绞缠着硕长的巨根不住地往最深的柔嫩处吞噬,红罗的玉齿深深咬入下唇,身体疯了般急速猛撞。一记狠刺,龟头冲破花心没入花房,在一片滚烫蜜液的浇淋下,后腰蹿出一股酥入骨髓的濒死快慰,他终于再也把持不住地狂射而出,股股炙烫的热流熨烫得花房宫壁又是一阵剧烈收缩。

“呼──”他长长呼出一口气,从勾魂娇嫩的媚体中恋恋不舍地退出。将怀里的爱人儿轻轻翻转趴伏床榻,自己随后静静地覆上她细滑的裸背。

两具汗水淋漓,潮红滚烫的美丽身体相依相贴,空气中处处弥漫着浓烈的情欲糜烂气味儿,一声声餍足的喘息在室内悠然回荡。

半晌,红罗微抬起上身,伸指撩开花恋蝶颊边的白色鬓发,发已被汗水亦或是泪水尽数打湿。侧对的粉玉面颊上仍旧铺着一层樱花情红,挺直的鼻梁线条清秀流畅,嫣红的唇尖微微翘起,黑灰色浓密长睫在眼帘下投下淡淡的倩影,偶尔会轻轻颤抖一下。

心里柔软如蚕丝,指腹在她颈侧上的血色齿印上轻轻摩挲,暗哑媚骨的声音柔可滴水:“恋蝶,痛吗?很抱歉,我失控了。”他强大无比的妻主呵,在行房时撤去了所有的防备和强悍,如同一只娇媚无害的美丽母兽,诱使他的贪婪欲望无法遏制地暴涨。

花恋蝶眼睫一抖,缓缓张眼,半侧过头,凝望红罗的烟灰眼眸中有羞怯,有餍足,有柔情,有爱恋,有娇嗔……有很多动人的东西,就是独独没有怨怼和斥责。嫣红唇瓣微微轻抿,逸出一个温暖甜蜜的笑:“不,我喜欢红罗夫君为我失控,红罗夫君的表现让恋蝶很满意喔。”

红罗闻言吃吃浪笑,从她背上滑下,让她侧卧于床榻,屈抬起一条粉玉长腿,勃起的硕长就着滑液没入紧致滚烫的花径中,这一次的欢爱完全抛却了先前狂风骤雨般的疯狂。

他拥着花恋蝶,一手在她裸背上游走按摩,一手轻揉她的秀挺乳峰,下身款款迎摆,挺弄得异常温柔缠绵。抽插间,硕柱龟顶更是抵着她的花心慢慢研磨摇转,让那软绵绵的蚀骨酥麻一丝丝深深地侵蚀入爱人儿每一寸肌骨中。

温润媚骨的黑眸荡漾起层层风流情波,火热的桃红薄唇含住水嫩唇瓣辗转吸吮舔吻,吐出股股醉人心魂的桃花芬芳。配合着耸动的节奏,他一字字润声哼吟:“月至中天郎情浓,浴罢横陈春色融。胸酥峰秀肌生香,蕊嫩珠润蝶狂浪。蜜露滴滴芙蓉盛,玉杵深深花心颤。交颈叠股锦衾翻,无限风流黛眉横。”

脸皮历来都属城墙拐弯级别的花恋蝶在旖旎交欢中乍然闻听这般香艳的淫词艳句,双颊还是不可抑止地沸腾起来。这……这绝丽男人不愧稳坐过色情行业的头把交椅,不但做爱技巧超绝非凡,调起情来也不是一般的浪荡风骚,足令任何一个女人心头小鹿乱撞,腮红耳热,身酥体麻。

不过,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在对上红罗夫君春意盎然、淫邪风流、媚骨温润的黑眸时,她砸吧砸吧嘴,还是硬着头皮信口对吟了一首淫荡艳诗:“春帐不掩鸳鸯床,罗裳尽褪戏鸳鸯。吟哦婉转寄妾情,俯仰纵横任君狂。”

润如玉媚入骨的低哑笑声叠叠响起,勾起满室的浓情媚意和缱绻淫靡。

“哈哈,好一个‘吟哦婉转寄妾情,俯仰纵横任君狂’!既然恋蝶都如此这般眷爱夫君,那夫君日后也就当仁不让地‘檀郎夜夜弄娇娘,红罗帐内醉春宵’可好?”红罗畅快笑着一把搂紧怀里的妙人儿,开始用力挺弄。

“死相……“花恋蝶面色更红,娇媚地横他一眼。伸手在他胸上的桃红茱萸上拧了一下,口里嗔骂着,下体却向他迎合扭摆起来,充满了欲拒还迎。

“恋蝶,我的恋蝶,红罗夫君真是爱你至深呢。”缠绵悱恻的吻不断地落在她的额头、眉心、鼻梁、唇瓣、粉颊……氤氲了满室春光。

第042章 及时苏醒了

从沈沈黑暗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浅桃色锦帐。水红丝线暗绣的池中莲荷朵朵盛开,鸳鸯交颈嬉戏,淡淡烛光摇曳出层层晕黄,竟於春情旖旎中透出一股奇异的温馨。

张开的眸子又静静阖上,青锦心底泛起一丝莫名的冰寒笑漪。

温馨?二十三年来,他所感受到的少得可怜的温馨居然一次又一次来自一个腌臢的倌馆,来自一个贱民身份的倌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据他所知,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极喜爱将所有帐幔寝具布置成深深浅浅的红,又极喜爱将鸳鸯交颈图案印刻在各类物什上。

八年前,面对他略带轻慢的挑剔,那人还是一副少年模样。身著一袭水红单衣,倚靠窗边,面庞温润似玉,眼角风流媚骨。一条修长玉腿轻佻地高翘於案桌上,放浪不羁地大笑道:“我乃一受世人追捧的低贱倌子,夜夜春宵浓情,当是极爱这深浅红帐与鸳鸯交颈。”绝丽容姿於刹那傲然盛放,万千风华如凌九霄,讥讽俯瞰红尘糜烂。

也在那一瞬间,他疏淡漠然的心映照出了一个水红影子。无关情爱,就这麽浅浅淡淡地印上了一个浮光掠影,依君馆的红罗也成为二十三年来九州浊世中唯一一个在他心上留下身影的人。一年前,他履行当年许下的诺言以倌子身份进入倌馆助他,相交成友,亦或非友。

时隔八年,没想到他再次落难,又再次被红罗所搭救,只是这一次阖上的眼睛复又张开,清凌凌的墨黑中不见丝毫情绪显露。

烛光微晃,耳畔听到近乎微弱无声的轻缓脚步,继而响起一声惊喜无比的呼喊:“少主,您醒了!”他微侧了头,正巧看见五大暗卫之一勾云端著个玉钵,站在离床榻数尺开外的屏风处,满脸的惊怔和狂喜。

扯扯嘴角,他勉力露出个浅笑。这些暗卫还算尽责,拼尽所有将他从禁锢的牢狱中救出。不过,身体救了出来,那颗被染黑成墨的心却终至已堕落成魔。

“少主!”听到勾云的惊唤,弦络也迅速从暗室角落的药炉边冲进屏风。在看到床上苏醒的少主时,双手激动得颤抖不已,怔魔似的不住喃语,“醒了!醒了!老天开眼,少主终於醒了!”声音充满了劫後余生、大难不死的庆幸。

三天了,从接筋开始算起,少主已整整昏睡了三天。

这三天来,少主虽不再发出痛苦呻吟,却一直未曾有过片刻清醒,只沈沈地睡著。那白发女人说头一天是少主服用了麻药导致的昏睡,後面则是少主本身不愿苏醒所致。

不愿苏醒?少主是因手脚筋脉俱废遭致了过大的打击吗?她闻听心中大恸,更是万般愧疚自责,恨不能自废筋脉以死谢罪。身为少主贴身五大暗卫之一,她竟疏忽职守,让少主遭到这般惨无人道的酷刑。

可恨的是在她痛苦难当,惶惑不安之时,那白发女人又不以为然地安慰道:“你家少主不醒更好,毫无意识地躺著更有利於手脚筋脉的养护,使药效充分发挥,你们随便灌些汤饮药膳把他的命吊著就成了。要是三天後你家少主还不苏醒,姐就拿银针把他扎醒。要是下了银针还扎不醒,姐就勉为其难地贡献出冰清玉洁的身体,用销魂蚀骨的鱼水之欢来唤醒睡美男。”末了是一阵淫荡十足的哼笑。

当下,她和勾云听得是满头满脸的黑线红线外加恼羞成怒。倘若这言语轻薄,面露淫秽的女人不是对他们皆有救治之恩,他们多半已经操刀将之拔舌抽筋活剐了。

偏偏那该严词喝令自家妻主规范放诞无耻言行的红罗倌主不但不予以阻止,反而煞是认真地在一边向他们问道:“青锦少主是否成婚?”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後,竟对自家妻主笑言依君馆内有一种专供女客调弄倌子的极品**,即便男子昏睡虚软,一旦服下此**,其性器也能立刻滚热如铁杵昂扬。到时女子可在男子身上肆意顿坐摇摆,吞吐抽提,一样能达欲仙欲死的极乐仙境之中。

!当──

一块巨石当头砸下,他们眼前瞬间金星直冒,脑子里倏地晕乎乎的,双膝也软软地颤颤不稳了。

红罗倌主的话等於是变相鼓励他家妻主把受伤昏睡的少主当成一个不中用的倌子来恶意嫖弄!

不愧是在风月场中待了十几年的倌子啊,将辱人清白的万恶之事说得那是一个风轻云淡,轻松随意,宛似吃大白菜一样平常普通,而他们家的少主在他口里更好像是一只已落入淫窟浪穴的可怜小羊羔。

呃,不对,他他这分明是在妇唱夫随,怂恿他家妻主乘人之危,作奸犯科违法乱纪奸淫良家男子!其心可究,其心必诛!

淫妇奸夫!狼狈为奸!一丘之貉!无耻至极!天理难容,该遭五雷轰顶!五马分尸!

看著对面满脸春情,笑得淫荡的一对倌馆夫妻,他们从彼此的眼中读到了同样的愤懑悲绝。目光移到兀自在床上昏睡得幸福的少主,两双悲屈的眼睛几乎要潸然泪下了。

那对倌馆夫妻口里谑笑,意图不轨的可怜小羊羔是青锦少主啊!是他们那个朗朗明濯,如秋之皎月;毓灵疏秀,似寒霜凝魂的青锦少主啊!就算这对夫妻曾对少主有了两次救命之恩,就算少主一度也客串过倌子,就算是建立在救人的良好出发点之上,也也不能强行辱人清白吧?何况少主好歹也算是救助了红罗倌主一次不是?做人不带这麽阴毒狠辣,寡廉鲜耻的。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不可能带著受伤昏睡的少主悄然出逃,也暂时缺乏抵御各方恶势力的充沛武力。於是乎,在白发女人似笑非笑的认真烟灰瞳眸中,在红罗倌主诚挚洋溢的笑语中,他们只好在暗地里不断地祈求少主能及时苏醒,自动自发自主地避开一场极有可能会随时降临的身体凌辱。

掰著手指算著时辰,匆匆间已过去了三个昼夜,今儿是少主术後昏睡的第四日凌晨。天亮时分,那个白发女人便会偕同红罗倌主来探望少主,若是少主真个还是不醒她和勾云一思及那女人谑笑中透著坚持的邪恶眼神,身体皆是悚然一抖,头皮发麻,不敢想象最终的结果。

万幸!盼星星,盼月亮,少主终於赶在天亮前苏醒了。佛祖保佑,老天保佑,青家的列祖列宗保佑,少主靠著自己的坚强意志及时苏醒了,保住了他自己的清白,也让他们这两个贴身暗卫总算不至於太过窝囊丢脸。

弦络和勾云相顾对视,眼中竟涌出百味杂陈,交感激动的泪意。

“弦络,勾云,你们辛苦了。”青锦是不知道两人复杂的内心和背後别有深意的涕零,他微移身体,试图坐起。

“少主,勿动!”勾云一惊,连忙喝止,几步奔至床榻前,按住他正欲使力的手肘,“您的伤还未尽好,绝不能动!”

一抹冰冷的幽光从清凌墨黑的杏形长眼中掠过,青锦任由勾云摆弄自己的身体,薄唇讥诮地勾起:“勾云,无需紧张。本少主初醒昏蒙,一时倒忘记现今是想动也不能动了。”

手脚筋脉俱废呵,比之八年前断裂五根肋骨,腹部受创还要严重得多。如今,他只是一个废物了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