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情天性海(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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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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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打劫

汤姐这个电话直接把我的人都打成了个问号,我用手挠了挠脑壳,搁在脑门上的手正好做成了问号上面那个弯状的弧形。

我承认此时汤姐像个诡异的不速之客让我心生忐忑——因为从各方面的情况看来,这像极了一个怨妇知道老公偷情后来找小三的家属摊牌,把自己变成泼妇然后骂街的套路。

说真的,想象力丰富如资深文艺青年宁煮夫者,挤爆了脑袋都没想到除此狗血的剧情外,汤姐此约还能有何其他目的。

汤姐把地点定在了一个僻静的地段。

我准点进了咖啡厅,紧张地环视了下四周,发现汤姐已经坐在进门不远处靠窗的座位上,在先于我看到她的时候,看到了我。汤姐对我挥挥手,报以很明善的一笑——这悠地就让我忐忑的心情平稳了不少,因为我肯定这一笑不像是个怨妇,更不像是个泼妇滴笑。

今儿本来是淫雨之天,到了下午忽然雨霁,天明净几,窗外的光线照射进来,正好将汤姐因为高盘的发髻而显露出来的大片额头印出一些光彩。

汤姐穿了件紫色对襟毛衣,肩上披了条蓝色镂花披肩,与细眉圆目的脸庞、饱满的丰胸、润腴的身材所呈现出来的线条的那种圆润感,调搭出了一种让人不可靠近的贵气。

当我简单寒暄过后坐定下来,汤姐递过来一包打开的女士烟,烟盒上面花花绿绿有些南傍国国的文字,然后示意我是否需要来一支。我犹豫片刻还是抽出一支夹在手中,像夹着一根超长的火材棍,那一刻让我突然十分想念仇老板的古巴雪茄,那个夹在手中才是霸气外露的粗壮。

汤姐优雅地为自己点上了一根烟,随着袅袅烟雾,一股淡淡的水果香味开始在空中飘荡开来,然后看着我打量了一番说到,语速不疾不徐:「今天很冒昧打扰你了南先生。」

汤姐的声音磁性雍容,略带沙哑,说话的时候嘴唇抡得浑圆,很有韵律感——既然冒昧了还来打扰,那事儿不会小了。

「呃……汤姐客气。」

除了随王总来参加了我和宁卉的婚礼,和偶尔一些跟宁卉公司相关的社交场合遇到过,我跟汤姐平时素无交集,今儿没有任何预兆的见面让我明白汤姐葫芦里卖的一定是猛药。

「呵呵呵,」

看出我有些惶然,汤姐突然爽朗地笑了起来,「今天其实就只是想跟南先生拉拉家常。」

「谢谢汤姐关心。」

我依旧力图保持着神态淡定。但我明白,男领导的女家属找女下级的男家属——这个家常拉得就有些暧昧与诡异了。

「宁卉年轻、漂亮、聪明、又这么能干,工作上对王总帮助很大呵。」

说完汤姐的目光凛冽滴盯着我。

此话一出,在汤姐的眉宇电光间,我明白宁煮夫这盘绿帽工程的棋局中,汤姐已经绝非局外之人了!——汤姐看来也是拿捏人的心态入髓,遣词造句入神的主——神马叫对王总帮助很大?这话潜台词的意思已经端端滴传递在我耳边。

我突然感觉自己像被在大庭广众之下扒得只剩下条裤衩,我承认在淫妻这件所谓反人伦纲常的事儿上面,我第一次可耻滴有些不自在起来——这种事儿禁忌般刺激的秘诀在于,当它处于秘密状态的时候才会具备制造快乐的能力,一旦曝光,它剩下只能制造羞耻。

无论汤姐接下来要做怨妇还是泼妇,今天要说道的板上钉钉的是离不开宁卉跟王总的事儿了。

然后是敲诈还是勒索?我突然感到脊背发麻,额头与手心瞬间渗出了汗水……

「工作上,」

我小心地遣着词儿,但我知道这种小心其实已经是徒劳了,既然都已经踩着地雷,地雷何时爆炸已经由不得我了,「王总对宁卉给予了很多关照,还得谢谢王总。」

汤姐在烟缸里很优雅的动作杵灭了烟蒂,然后看了我半晌,眉角一挑,话锋一转:「我知道南先生是大才子大作家,宁卉工作也忙,压力都挺大的吧,平时小两口都喜欢做些什么放松放松呢?」

汤姐的眉毛画得很精致,挑动的时候很好看。

「呵呵,」

我承认我是干笑来着,「跟所有的老百姓一样呗,偶尔看看电影,打打牌,泡泡吧……」

「泡吧?」

汤姐明显眼睛一亮,「我知道,喜地酒店有这座城市最好的酒吧,想必南先生一定去光顾过吧。」

喜地酒店?我闭眼长叹——我知道摊牌的时刻终于来了……

「哦,还真没去过。那不是咱老百姓去的地。」

我仍旧依着一种惯性心照不宣滴抵抗着。

汤姐紧追不舍:「呵呵呵,我可是在喜地酒店看到过南先生好多次呢。」

汤姐端起咖啡呷了一口,眼光依旧炙烤着我。「而且都携着你那漂亮可爱的夫人!」

我感觉脸额开始发烫,我知道我身上最后的那条裤衩已经被扒拉了下来:「那真巧,我是送宁卉……去健身房……朋友送了张那儿的健身卡。」

虽然我继续做着无谓的抵抗——但我已经听到地雷引信燃烧的声音。

汤姐停顿片刻,这才追魂一问:「看得出小两口到哪里都是如胶似漆啊,送老婆去健身房前都会那么缠绵!」

汤姐微微将身子前倾,放低了声音,我几乎闻得到混合着果味香烟和咖啡的女人特有的气味,「老婆就是去跳跳操,能如此缠绵拥吻半分多钟?真羡慕你们小两口的感情!」

我知道我上当了,喜地酒店的酒吧是用来套我话滴!

地雷终于砰地炸响,我霎时脑袋一片空白!

「南先生,烟头快烧着手了。」

汤姐微笑着提醒陷入愣神的我。

我才感觉得到手指间传来一股灼烫感,便赶紧将快要燃尽的烟头丢进烟缸里。

然后宁煮夫将开始一直不敢跟汤姐接驳上火的目光迎头对视过去,「好吧汤姐,你赢了,那你想做什么?」

汤姐凛冽的目光突然漫软下来,慈祥的像个邻家大姐滴摇摇头说到:「你误会了,我并不想做什么。今天我只是想证实一下,虽然我很有把握事情就是这么个情况,但这样做还是挺冒险的,不过看来今天冒这个险是值得的。」

「你证实了什么?」

「小南,」

汤姐突然改了个称呼叫我,很久以来都没人这么叫过已经告别青春N年的我了——看得出来汤姐非常善于跟人到交道,特别是男人。

特别是年纪比她小的男人,我猜。这一下子让我跟眼前这位雍容华贵的女人之间有了一丝欲说还休的亲切感。

「其实你已经知道我说的什么事,现在我只想问问你个问题。」

汤姐继续说到。

「什么问题?」

「宁卉跟王总的事情,我想你不仅是参与者,而且是还是策划者!你懂我指的什么,否者,」

汤姐漫软的目光开始充满温柔,「无法解释你送宁卉到宾馆的那一缠绵的临别之吻,我说得对吗?」

我无法在女人这样温柔的目光下继续说谎:「嗯……好吧,是的,就算……是这样吧。」

我声音梗塞,我承认我已经无法掩饰内心的慌乱——我吃不准在别人的眼里面,主动让老婆给自己带绿帽子的男人会是怎样一种怪物。

「呵呵,小南别紧张,」

汤姐看出我的措惶,「我今天找你,只是想证实这个事,现在我心安了。王总跟宁卉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其实,王总很早就对我做过你对宁卉做的事了。」

汤姐看着我那张因为听到这句话而无比惊异的脸,诡秘滴一笑:「你那么吃惊看着我干嘛?我跟王总也是年轻过的呵。」

「你是说王总,也同意……或者主动让你跟别的男人……」

我鄙视自己这时候无法控制的语无伦次。

「是的,他主动让我给他戴绿帽,鼓励我找男人,或者干脆点有淫妻那点爱好。」

汤姐说这番话时端的气定神闲,「不过其实,我知道你们男人的心理,除了刺激,更多包含了对女人的那种大爱,你们都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能享受生活更多的美好,这种感受你应该比我懂!所以,真的我很佩服你,找到你这样的男人真是女人的幸福。我真替宁卉感到高兴。」

如果可以,我TMD立刻就想在咖啡厅嚎哭一场,我TMD就想对汤姐高歌一曲理解万岁……

但凡人在喜极的情景下总会有一种这是不是真的滴追问,恰如此时的一切,真TMD巧合得太诡异,诡异得太不像真的了。但听完汤姐这番肺腑之言,我那根从接到汤姐约我的电话开始就绷着的弦终于可以舒展开来。我长吁一口气,说到:「谢谢汤姐的理解,也非常荣幸一不小心跟王总竟成了同道中人呵。刚才你指的心安,是说这下不用考虑是否会破坏别人的家庭了是吧?」

「嗯,是的,这是这个游戏的原则。说真的小南,我非常感谢宁卉。我想你一定知道王总那儿的病吧?」

「我知道。宁卉告诉过我。」

「现在王总的病好了,全靠宁卉啊。宁卉是好姑娘,我真的很喜欢她,很像年轻时候的自己,我开始真的担心她跟王总的事会伤害她,会影响你们小两口的感情和家庭。现在,事情竟然会是这样,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这下我可真的放心了。」

看得出来汤姐越来越激动,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我嘴角跟眉角都很撩人的一挑:「呵呵,当然少不了还得感谢你小南,我知道没有你,也不会有宁卉跟王总……」

这幂幂之中凡事一定自有它玄妙的机缘——昨晚宁卉临睡前迷迷糊糊中说的神马来着?我清楚得记得我老婆说的是:「……这样做,是不是对不起王总的爱人……」

汤姐和宁卉一致的反应除了体现了女人天性中的良善,也让我坚信不是所有的偷情都那么龌龊,它一样可以闪烁着人性动人滴光彩……

「你知道……」

汤姐的声音听上去突然有些哽咽,「王总是那种顶天立地的男人,不是因为他是我老公我才这样说,他经历了太多,现在看到他这样,我真的好高兴。」

我看到汤姐说完终于忍不住眼泪顺着脸庞流淌下来——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汤姐的眼泪中包含了一个女人对自己心爱的丈夫所有的爱恋、以及委屈——汤姐后来一次聊天中告诉了一个让我唏嘘不已的事实:有很多年,尽管也有亲热的时候,但王总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插入过汤姐。

我拿起桌上的纸巾递过去:「我知道王总是人中蛟龙,我相信汤姐,还有我老婆的眼光。现在我看宁卉迷王总都到崇拜的地步了。」

「唉,没办法,王总对女人的杀伤力我这么多年还不清楚呵。」

汤姐用纸巾轻轻抹了抹眼泪。

「嗯,那谈谈王总好吗?我特别想听王总商界的传奇故事。」

除了试图分散汤姐激动的情绪,我真的想知道这个让我老婆现在神魂颠倒的男人究竟来自何方神圣。

「嗯,好吧。」

汤姐点燃了一根烟,看到出来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你们看到都是王总的风光,他其实也挺难的。王总从部队转业后,我跟着他走南闯北,没少吃苦。但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永不放弃。我们做过很多生意,起起落落,后来终于在贸易和物流行业上站稳了脚跟,建立了公司,生意也越做越大。当一切看起来顺风顺水的时候,08年爆发了金融危机,你知道那对贸易与物流行业意味着什么。我们的公司一下子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这个行业许多公司都没撑过去而破产。王总一直努力着,他不想看到自己一手创造的事业就这么垮掉。这时候正好现在这家国有集团,就是现在宁卉他们公司的总公司,提出要兼并我们,其实他们是看中我们在港口附近的一块土地,王总很早在那里还是一片农田的时候就买下来,他自己都说这是他最富有战略眼光的投资。为了保住公司,我们当时必需得到一大笔资金,那家国营公司的兼并条件能做到这一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王总同意了兼并计划。」

「你们原来那家公司还存在吗?」

「还在,现在也隶属于总部,但王总在里面有自己的私人股份,这也是当时兼并的条件之一。」

「那为什么王总现在不去管那家公司,反而到了宁卉他们公司来了?」

我不解地问到。

「呵呵呵,商场永远只有强肉弱食,集团内部有一股势力一直觊觎王总的那点家底,一直想吞掉他,派他到宁卉他们公司来也是想将王总调离开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

「那王总……」

「好了,小南,不是不信任你,但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

汤姐笑了笑,「我只想说,凭我对他的了解,王总一定不会束手就擒的。现在让我们谈谈你们小两口吧,我越来越喜欢你们小两口了。我真心希望你们能永远幸福。」

「呵呵,谢谢汤姐。」

「你们这种方式我非常懂是怎么回事,不过姐要给你一个忠告。」

「嗯嗯请讲汤姐。」

「其实你们结婚没多久,按你们的年龄,特别对宁卉,你们这样做是太早了,女人成熟是需要时间的。但已经开始了,只要注意一下方式也没什么。只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小南,不要让宁卉太专注到一个人身上,我并不是针对王总才这么说的,女人都是感情的动物,太专注和感情用的太深,会出问题的。姐这上面有惨痛的教训。有机会姐会给你摆摆我的故事。」

汤姐说完所有所思滴看着窗外,一副时光流转,似水年华的模样。

哦买噶,汤姐果真不是等闲之辈,这神一样的男人身边的女人一定不会简单。

「你可以让她多接触一些男人,多给她创造一些机会,这世界,精彩着呢。好了今儿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改天请你们小两口吃饭。」

汤姐顿了顿,然后对我一笑,「你也有我电话了,可以……随时Call我。」

汤姐的这个笑容融化在窗外照射进来的光雾中,显得异常妩媚。

接下来几天王总还在外地,每天总是会跟宁卉用短信调调情,当然所有的短信内容宁卉都会拿给我审查过目,这让我有十分的满足感。偶尔也煲煲电话粥,有一次晚上宁卉躺在我怀里跟王总足足通了一个小时的电话——听到宁卉嗲嗲的在我怀里跟王总心肝宝贝滴撒娇,那个刺激NND比看任何一部A片更具有春药的效果,我一直盯着闹钟眼见时间到了通话的第五十分钟,等两人浓情织燃,宁卉终于情不自禁地在电话里对王总喊到「亲爱的,我好想你现在来要我!要我!」

的时候——听着老婆躺在老公的怀里却呼唤情人来叼她,我终于受不了那个刺激并可耻地射了。

但我没想到,这样平静惬意的日子后面竟然悄悄埋伏着巨大的波澜。

这天正好是个周末,我跟乔老大在外有个应酬,我喝了点酒,不多不少正好到了欲醉非醉的程度。晚上我回到家,看到刚刚沐浴净身完毕的宁卉,如同一朵出水芙蓉娇滴滴地盘结在床上看书。

话说饱暖思淫欲,老婆百里透红的身子不经意正摆着撩人的S型,半截雪白光洁的大腿连着臀线都清洁溜溜滴露在被褥外面,这里里外外散发的都是让男人荷尔蒙失控的气息——合着酒精的骚扰,我体内瞬间兽欲横生,鸡巴在裤子里就兀自硬了起来。

我不由分说就朝宁卉趴拉了上去。上下其手,对着宁卉身上凡是裸露的部分都摸了个够,我故意把气氛营造得非常粗鲁,自顾自的拉开裤子掏出鸡巴就要忘宁卉身下顶。

「喂喂,老公啊,你要玩强奸还是咋的,嗯嗯,别闹了,先洗澡去!」

宁卉挣扎了一番没有从我,让我这兽性「强奸」的一出彻底泡了汤。

好吧,我屁颠屁颠地去洗澡。回来见宁卉依旧在床上看书,S型还是那个S型,腿还是露在外面的那只腿……这必须让我兽性重来。

这次宁卉到是顺从多了,配合我在她身上兽性外露的蛮动,也慢慢开始动情。

只是我将舌头伸进老婆嘴里的时候,感觉宁卉不经意的眉头一皱,发出呜呜声音:「嗯嗯嗯,老公……喝了多少酒啊……满嘴……酒气。」

我惜香怜玉地把舌头从宁卉嘴里缩回来。然后站起身,跨坐到宁卉的脸上,将鸡巴捉住伸到宁卉嘴前:「那这个没有酒气了!狠狠的吸我老婆!」

「今儿咋了老公,像头野兽似的。」

宁卉说完还是将我硬得像铁一样的鸡巴缨的一声含在嘴里,吧嗒吧嗒地吸吮起来。

这个姿势让我感觉这一刻我才NND像个宁公馆的主人——这个念头与宁卉香舌不停的舔弄缠绕让我的鸡巴到了没有最硬只有更硬的程度,这种程度让我的鸡巴这时候产生了想在老婆温热湿漉的逼逼里做最销魂的剧烈抽插运动的需要。

我便翻身下来,旋开宁卉的双腿,举着冲天一柱的鸡巴就朝宁卉光洁的逼逼里插去。

「呜呜……」

宁卉忍不住呻吟起来。

「等下我插你到高潮时候,你可要叫王总插我的哈老婆。」

「去你的,坏老公……」

宁卉在我身下扭了一下,我以为她是想为包裹着我鸡巴的逼逼找一个更舒服去应承的位置,「嗯嗯……老公,等等,今天不是安全期,戴上套套……好不好?」

我记得小时候看那些老电影,经常有用定格来表现时间停滞的手法,NND我突然感到此时宁公馆连空气都定格了!

我脑袋突然嗡滴一声,突然就有一股火升腾开来——短暂的眩晕过后,我明白那不是欲火,是一股子无名火!

我承认,跟宁卉不是没戴套套做过,也经常在所谓不是安全期的时候这样做了,很多时候还是我主动的,特别是我不想体外射精的时候……

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日常惯有的要求竟然让我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一种由说不清的痛屈感便从升起那股无名火的地方,升起来!

此刻,我突然兽性全无。我默默地抽回鸡巴,抽出来的时候还带出了宁卉身下一股黏淋淋的水来……

宁卉以为我真要去找套套,赶紧告诉我:「老公,套套在床头柜里。」——而我做的却是找我的衣服!

「老公,怎么了?」

宁卉见我在穿衣服,「不用去买啊,套套家里有。」

静默——军事上这通常是指大的战斗发生前必然的动作。

我静默着,但快速穿好衣服——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等宁卉反应过来我的非正常举动时,我已经穿好衣服,拿起我的手机出门而去,关门的一刹那,我听到宁卉在我身后近乎带着哭腔的喊着:「老公,怎么了?老公?老公?」

外面透着寒意的空气一吹,我才终于找到那股无名火从哪儿来的了,于是我拿起手机给宁卉发了个短信:「我想一个人外面走走,约法三章怎么说的来着?

你没遵守吧,我知道你跟他每次都是怎么做的,回到家我就要戴套套了是不是?……没事儿,我想在外面醒醒酒。」

宁卉的电话立马便打过来,我看了看,然后按下的不是接听键,是关机键。

然后我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我不敢肯定是不是会发生这一幕……事实上它发生了——我看到不一会宁卉蹬蹬的从家里跑出来,很焦急的样子四处逡巡,手机不停搁在耳边,毫无疑问,是在找我……

我没让宁卉找到我,我又看着宁卉一步三回的回了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才慢慢悠悠的从躲藏的角落里出来,朝外面走去……

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儿,也许再去喝一杯?但一直没有出租车经过,我漫无目的朝这夜晚的深处走去……

走着走着,我听见自己竟然唱起了歌来,哼哼啦啦唱滴是我是一只小小鸟…………

「哥们别动,」

当这一声沉闷的厉喝从我背后传来,以及一种尖锐的硬物抵着我背的感觉真切滴传达到我的大脑中枢的时候,我一下子酒醒了,「打劫!老实点把钱和手机交出来。」

那锐器抵得很深,隔着这抵御春寒的衣物依然让我生痛。这时候让我有时间观察到此地的地形,旁边是一大片灌木林——离我家步行十来分钟的样子。正好处于街区之间的连接带,没什么住家,相对偏僻。这里正好是一条马路的拐角处,没有路灯。

我才发觉我真没带钱,刚才洗澡换了身衣服,钱包都忘了带出来。

「不好意思,真没带钱。」

「少罗嗦。」

「不信你搜嘛。」

我故作镇定。但这小子还真没敢来搜我身,这让我确定他只有一个人。

「那手机给我。」

「好……好吧。」

因为我养成了不奢侈的好习惯,这手机也就千把块钱,还用了好一阵了,拿去就拿去吧,那顶着背后的看来是把刀,那玩意要是真的扎进肉肉里来可不是闹着玩滴。

当这小子从我手里拿过手机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让我冷汗飕飕的事儿来,手机里有我跟宁卉做爱时照的照片,还有几张有宁卉的脸部特写!

嗡——在脑袋的轰鸣中,我差点魂都没得了。

那小子收起抵着我背的刀正欲逃离,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冲上去,照着他拿手机的手一掌准确滴砍过去,手机掉在地上,没等这小子反应过来,我迅速捡起手机并且大喊:「有人抢劫!」

我承认这出人意料的强烈反抗彻底激怒了这小子,慌乱逃离前,他挥舞手中的刀朝我扎来……避让不及中那一刀深深地扎进了我的肩膀,跟着我看到顺着刀口一股血飚溅出来——那是宁煮夫的血,颜色鲜艳,还带着体温……

我感到欣慰的是:手机还在我手里!在我的意识尚清楚之时,我用尽全身力气拨通了110并准确地报清楚了自己方位。

NND110的那个警察妹儿的声音真好听——带着这个失去意识前如此温馨的感觉,我眼前一黑,一头栽倒了地上。

第33章:NDE

NDE,频死体验,即neardeathexperience的缩写,是指人类在频临死亡的时侯感受到的一种异常的,超验的心理现象,這些现象通常包括灵魂出窍,看见灵魂飞离自己的身体在天空翩翩曼舞,看见具象到可以用美丽或者可怖来形容的天堂与地狱,看见多年前已逝的亲人慈爱的笑容,看见各类叫不出名字的穿着奇装异服的宗教与神话大神们在神殿里来来往往,或者与上帝围着火炉攀谈,你或者向他忏悔那些青春染指的流年里你曾污秽了多少纯洁女孩纸的荒唐岁月,或者很苏格拉底滴跟上帝讨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样深刻的哲学问题……在这样的体验里去回顾自己的一生是一件十分高级趣味的事儿,一般的次序是先感觉到极度的恐惧,在这种恐惧中去切实感受一番米兰。昆德拉所说的那种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或如普鲁斯特般去追忆你的似水年华,然后一定会有一道炫目的,仪式感强烈的亮光闪过,点亮了你暗如黑夜的人生隧道,然后为你带来那种长长的隧道穿尽后的解脱与安详感,在这样一种近乎温暖的临终关怀中,运气好的话甚至还可享受到一次奇妙的超時空之旅,比如穿越到一个你从来不曾到过的N维空间……

那是精神最后的狂欢,视个体差异而定伴随着不同程度的生理快感……据实验记载,少数极端的例子还会伴有性高潮的到来。

简单滴说,频死体验就是为了让你过把瘾就死!

或者叫,被……爽死。

而宁煮夫这一觉醒来,天都黑了。这一觉,睡出了宁煮夫这三十来岁人生中最漫长的纪录——整整四十八个小时!

NTR不牛叉,牛叉的是在生与死的边缘来一把NDE。

话说生命不息,思考不止。我不确定我是否NED了,但如果你不喷宁煮夫用如此苦逼的琼瑶体来讨论如此形而上的人生哲学的装逼范儿,我会告诉你在这漫长的四十八小时生与死的边缘中我跟上帝那一番温馨的围炉夜话是这样的:宁煮夫:「哦买噶,我曾用一生苦苦的追问厄,什么是爱情?您能告诉我吗?」

上帝:「爱情就是那种让你的爱人变成你的唯一,然后在每一件事情上都忠诚于这种唯一的感觉,孩子。」

宁煮夫:「哦买噶,天地作证,我真的好爱好爱我的老婆。」

上帝:「她爱你吗?」

宁煮夫:「她也好爱好爱我。我们可是天底下顶顶的一对壁人。」

上帝:「那么你们能够得到我的祝福!孩子。」

宁煮夫:「可是哦买噶,在有一件难以启齿的事上我并不是她的唯一,她跟其他男人……做爱了!」

上帝:「囧……这个,虽说万恶淫为首,但我历来主张人性化地看待问题,具体情况需要具体分析嘛,也许有很多很多原因……比如你长时间不在她身边,也许你们夫妻生活出现了一点小问题……孩子,这都很正常……我相信她还是爱你的。」

宁煮夫:「哦买噶,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们夫妻生活也很和谐,是我鼓励她跟别的男人的……」

上帝:「囧……为……为什么?」

宁煮夫:「哦买噶,因为我爱她,我希望她享受到世间更多做女人的美好,我真的好爱好爱她……」

上帝:「囧……」

宁煮夫:「一想到她委身在别的男人身下,我就好兴奋好兴奋……」

说完这话,我终于体验到传说中NDE环境下带来的那种难言的生理上欲生欲死的快感——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在上帝的眼皮子底下,我把自己变成了NDE体验中少数的极端例子,我可耻滴硬了……并射了——在万般神敬的上帝大大面前,我的尘柄充满罪恶感滴撒了一回淫恶的欢。

哦买噶。

上帝:「Stop……stop……你的故事超出了我对传统爱情的认识,我难以定义这是不是邪恶的,但这激发了我的兴趣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回去吧孩子,我现在还不想收留你……」

上帝说这话时脸通红。

就这样,你信还是不信,宁煮夫反正在上帝那儿NDE了一回又回来了。NTR不牛叉,NDE也不牛叉,牛叉的是一边NDE,一边还想着NTR……

我醒来的时候,天真的黑了。

经过短暂的适应,我终于让自己的物理知觉重新回到了人间——果真不出意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家医院的病床上,窗外夜色尽染,病床旁一溜儿的医学仪器正冷冰冰滴发着寒光,一台心脏扫描仪正显示着我心脏跳动的曲线……

那根曲线仿佛正在述说着一个劫后余生的故事。

我以为那根曲线是这房间里唯一能体现的生命体征——但我缓慢恢复的嗅觉告诉我一缕熟悉的箐箐芳草的气息伴随着酥痒正摩挲着我的鼻孔——那是宁卉的散落的发梢——我贪婪地呼吸了一口这充满人间芳菲的气息,然后感到我的手正被一种生怕失去的温暖充满爱意的依托着,宁卉正轻轻地靠着我的身旁,手紧紧攥住我的手心坐在病床旁安详地睡着了。

我下意识扭动了下身子,但左边肩膀传来一股子钻心的疼痛——这种疼痛平生第一次让我就身体的某一部位产生出一种无法支配的无力感,那儿被一大块绷带缠定着。

「嗷——」

我疼得忍不住呻吟起来。

「啊?老公,你终于醒了!」

这声呻吟唤醒了宁卉,我终于再次看到老婆那双永远让我魂萦梦牵的上弯月,上弯月四周密布着丝丝红云,「别动呵老公,你身上还缠着绷带。」

「嗯……老……」

我想喊声老婆,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喊出来。

宁卉靠上前来,脸色虽然苍白如纸,但看着醒来的宁煮夫依旧掩饰不住兴奋与疼怜:「疼吗老公?」

「疼……」

我几乎是用唇语在告诉宁卉。

宁卉怔怔的看着我,突然两行眼泪就从眼里扑簌簌的顺着腮帮子流了下来:「你知道吗老公,你流了好多血……」

我忍不住鼻子一酸。

「你吓死我了老公,医生说伤口很深,就差一厘米扎到动脉,如果……」

宁卉呜呜的开始哭了起来,「如果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

「傻丫头……」

我用尽全身力气从嘴里迸出这几个字来。

「你才傻,你才是傻老公,我恨你恨你恨你!呜呜呜……」

宁卉突然哭声越来越大,并伴随剧烈的抽泣。

「别哭了……宝贝,不是……还没刺到动脉嘛。」

我脸上挤出笑容,尽管我感觉我眼泪也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听宁卉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了这回算真的是在上帝那儿去玩了把心跳,如果真的刺着动脉,按照我报警,警察出警,然后再送医院的流程,这点时间耽搁下来,我的血都流成嘉陵江了,现在兴许我躺在的不是医院,是NND火葬场了。

「你还有心思笑,你都昏迷两天了,都吓死我了知道吗。」

宁卉满腹的委屈样伴着满脸娇嗔,点点泪花还挂在脸上,那模样煞是娇人好看,「你傻啊老公,有什么你告诉我啊。你跑干嘛啊,跑出去还玩失踪,我恨你恨你!」

宁卉说完挥着标志性的拳头就要来捶我,但落在我脸上确成了温柔的摩挲,那细长的五指传达的着对宁煮夫满心的疼怜。

「是我不好,那天我脾气太大了,老婆。」

我喃喃说到。感受着宁卉的手指温柔的摩挲,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忍不出流了出来。

「老公……对不起。」

宁卉看到了我断了线一样的眼泪,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巾,「是我不好老公,但我……」

「怎么了?」

「那天你都不给机会让我解释,」

宁卉顿了顿,让我清晰滴看到上弯月盛满一汪清泪,然后嘴皮一咬,语气有些羞愧,「老公……我想告诉你,跟王总做的时候,他是射在里面了,但是……是因为他告诉我他现在已经不能生育了!」

神马情况?

原来宁煮夫闹这么大一出,血溅街头,都到地狱门口去走了一遭,敢情是摆了这么大一乌龙,冤枉了我老婆来着?

「真……真的?」

我嗫嚅到,「你干嘛……不早说啊老婆?」

「可是你让我说了吗?」

宁卉低下头,有新的泪花涌出来挂在脸颊。

「噢——」

我呻吟了一声,因为身体有种痉挛般的疼痛传来,但并不是来自于肩膀上的伤口。

「怎么啦老公,是不是伤口疼?要不要叫医生?」

宁卉心痛的看着我,紧张起来。

「没……老婆,吻吻我好吗。」

我突然感觉周身虚脱……我清晰的感觉到那种疼痛原来是从心口上传出来的。

宁卉凑近身,撅起嘴唇贴上来轻轻吻了吻我的脸颊,然后微微张开唇瓣真真切切包裹在我干涸的嘴上——依旧是熟悉的让我迷醉的如兰口气,如甘泉送爽,脾人心底,情意绵长,只是多了一点咸湿的味道,那是宁卉唇上的泪迹。

「你知不知道老婆,我有多么爱你!」

我用全身最后一点力气说到。

「知道老公,我也爱你!」

这一吻让房间瞬间充满了静溢的温暖。

突然一个幽灵在这如此温馨的上空盘旋——「……这两天,王总呢……有联系没?」

NND宁煮夫!神马时候了,还惦记着这档子事。连NDE都无法阻止NTR的人了,还有神马能阻止?

「嗯,老公,不说这个了好吗?」

宁卉的嘴唇离开了我,用长长的睫毛如同谢幕的幕布遮盖着上弯月,一阵我几乎能听到老婆心跳和喘息的沉默过后,宁卉才幽幽的说到:「以后,我不会跟他再有什么了。我只要你!」

只要宁煮夫,人家宁卉表达得很清楚,大今往后就只要自家老公了,这下可让宁煮夫的绿帽工程淫妻爱好NTO情结对老婆的大爱无疆凡此种种——如何是好?

这话如同五雷轰顶——宁煮夫顿时感到急火攻心,觉得这趟真的玩大了,正欲说点啥的,但本来就极度虚弱的身体被这突然剧烈的一击耗尽了最后一丝能量,便张口无言,再次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以宁煮夫以前大学校足球代表队队员的身板和底子,伤势恢复还算快,只是苦了宁卉单位医院两头的跑,晚上陪着宁煮夫在医院熬着,怎么也不肯回家去,我妈来护理我都不行,必须自己守着,虽然我住的是VIP带卫生间的单间病房,房间里也有陪护床,但这医院里怎么能睡个安身觉呢?宁卉极心照料着我,晚上为我买个啥吃的、端个尿盆子、擦身换衣神马的,眉头都不带皱一个。

我看着宁卉的奔忙,憔悴在她身上,是真滴疼在自己的心里了。自婚后我还没享受过老婆这种比照顾幼儿园小盆友还要悉心的偎贴,心里顿时感慨万千,一天不说上十数遍老婆我爱你都不足以表达自己对老婆的疼惜感激之情。

宁煮夫在媒体及文艺圈也算个不大不小的名人了,除了警察同志来过几次询问案情,来探视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乔老大、仇老板、曾美眉、皮实以及众多曾一起胡天胡帝的兄弟伙、各国外国友人均一一现身,搞得我的病房一时间门庭若市,送来的水果及营养品更是可以开个小超市啥的了,愁得宁卉直呼要拿这些堆积如山的东西如何是好,我就说直接送农民工子弟校的孩子们得了才让她眉头舒展——乔老大更半是出于惜才,半是出于跟我忘年的哥们情义,硬是把我这八小时以外的事故弄成了工伤,医疗费全给报销了。NND,瞧宁煮夫这人品攒的。

这天下午,宁卉早早从单位上回来,拎着个保温杯以及其他一些生活用品来到医院。

「今天感觉好些了吧老公,我妈特地给你熬了点你喜欢吃的皮蛋粥,等会吃了啊。看丈母娘多疼你呵。」

宁卉坐下来问问我今天感觉怎样,然后就拿出一个苹果准备削给我吃。因为我恢复还不错,这两天宁卉的心情也开始好了起来,也知道说些俏皮话来逗逗我。

可我始终觉得心神不定,总觉得有件啥事没能搁下来。

「嗯嗯,那也要看找了个什么样个女婿啊。」

「哎哎,说你胖你还喘了哎。」

宁卉拿起一瓣削好的苹果塞进我的嘴里,「看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喂我。」

「待会护士会进来的。」

宁卉知道我要她用嘴喂我。

「不喂就不吃。」

「好好,真拿你没办法。」

说完宁卉就用嘴含着块苹果朝我的嘴边送来。

「咚咚咚,」

病房门响了,「可以进来吗?护士。」

「嘻嘻,我就说了嘛护士会来滴。」

宁卉赶紧吐出苹果,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其实这还没到查房的时间,护士进来的时候是抱着一个大花篮,「南先生,刚才我在您病房门口看到这个花篮,不知是谁送给您的,就给你拿进来了。」

「哦,谢谢了。」

等护士离开房间,我拿过花篮瞅了瞅,见上面挂着一张精美的卡片,上卡片上有娟秀的字体写着的一行字映入眼帘,那字跟花篮一样漂亮:「祝南老师早日康复!」

「是谁送的老公?刚才我进来还没见着呢。」

宁卉问到。

「没署名,不知道了,可能是报刊的某个读者吧。」

我一时间真没想起谁送的来着,「想不到啊想不到,俺宁煮夫也有粉丝了哈。」

「臭美吧你。」

这话音还未落,正开心着的样子,宁卉突然脸色骤变,搁下手中还没削完的苹果,水果刀不轻不重啪一声扔到了床头柜上:「如果没猜错的话,我知道是谁送的了。」

「谁呀?」

「你的那只小燕子!」

「这哪跟哪啊老婆?怎么又成了我的小燕子了嘛,你凭啥说是她送的呢?」

我心里一咯噔,是啊,我怎么没想起来会是她呢?

「凭女人的直觉。」

宁卉淡淡的回应了一句,然后话里有话的样子,「这个粉丝可让你心花怒放了吧。」

「没有,没有的事,肯定不是她!俺粉丝多了去,肯定不是她!」

我赶紧打圆场,我知道从来当这只小燕子出现滴时候老婆那醋劲准会上来,够宁煮夫喝上几壶的了。

「嘟嘟。」

我的短信提示音响起来。

洛……小燕的!

这霎时就让宁煮夫傻了眼,还没来得及佩服老婆的直觉,手已经搁在空中不知所措,不知道要不要去打开它。

「南先生,您的短信来了。」

宁卉这下来劲了,「呵呵,不敢看了,要不要老婆帮你看啊?」

「好好,看,看,我这就看。」

这下只有抱死一看了,心里却暗暗叫苦。

「南老师,刚刚送来花篮,正好看见您跟嫂子在一起,就没好意思进来打扰。你们真幸福,愿您早日康复!」

洛小燕同学,你送花篮就送花篮嘛,你发撒子短信嘛,你发短信就发短信嘛,你说撒子我们真幸福嘛?你怕我那聪明伶俐的老婆听不懂你表达的是撒子情感啊?

「嗯嗯……就是……就是表达了同志之间……一般的慰问之情嘛。真滴没得撒子得老婆。」

我这下语无伦次滴蔫了。

宁卉把手一摊,我明白是啥意思了,乖乖的递过去手机,递过去的手颤颤巍巍滴。

「呵,还你们真幸福呢?看来你这只燕子对你可是一片情深深雨蒙蒙的啊。」

宁卉搁下我的手机,将花篮特意拿起放在病房的角落,然后挽起我的手,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很嗲嗲滴对我说:「老公啊,明儿我送这些东西给学校的时候,花篮我就一并捎去了好不好?」

「好好好,捎去捎去,美化校园,人人有责!」

我赶紧将头点得跟鸡戳米似的。

「咚咚咚。」

敲门声又响起!

哦买噶,让我好好的安生一下好不好啊?

宁卉过去开了门,如果你要猜猜谁在敲门,可比猜是洛小燕送来的花篮的难度更大,这来人的效果更TMD的震撼了——来滴不是别人,是NND王总!

这下齐了,老婆,奸夫……被NTR的宁煮夫集聚一堂。这是要演哪一出?

「呵呵,我才从外地出差回来就听到这事,」

王总如风一般进得门来,后面跟着的黑蛋又是拎着大包小包的慰问品。王总声音依旧爽朗,示意毫无心理准备下意识欲起身的我继续躺在床上,没有废话,开门见山,「我代表单位来慰问下,南先生这回受苦了,看把咱们宁部长心疼的。」

NND,这领导就是领导,说话老子想插句话都插不上来。我借机瞄了一眼宁卉,对老婆脸上的颜色极度敏感的我发现宁卉脸霎时染得通红,低低着头,咬着可爱的嘴皮,手翻着衣角。

「王……王总,您怎么来了,快坐。」

宁卉站姿很扭捏,似乎刻意跟王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那声音俺打赌半米之内的蚊子都听不见。

「呵呵呵,不坐不坐,我还有事,完了小宁你去财务申请下家属慰问金,我已经跟财务安排好了。」

王总过来查看了我的伤口,「哈哈哈,那小子下手还挺重的,不过没事,男人嘛,身上多些伤疤才像个男人。」

NND跟老子示威咋的,不过王总这话真让我愣是没接上嘴。我那分钟像个呆子一样在床上躺在,我突然发现我TMD像个这出戏的道具。

我恨我自己,你宁煮夫平时那股子嘴皮子的利索劲哪去了,打架打不过,NND耍嘴皮子可是你的强项啊。

「哈哈哈,好了,我要走了,南先生安心养伤,尽快早日康复。」

「谢谢王总。」

我跟宁卉几乎同时回答到。

见王总跟黑蛋准备离开,我电光火石间看见王总向宁卉投去了一个不经意的目光……我赶紧说到:「宁卉,去送送领导吧。」

见宁卉还钉在哪儿纹丝不动,眉宇见的目光不知道是该投向我还是王总,我加强了恳求的语气,眼里极尽温柔:「去吧老婆。」

只不过我故意将宁卉的称谓变成了老婆——NND,以为老子没得脾气,这个老婆是故意叫给奸夫听的!

宁卉终于跟着王总离开了房间。……

直到到了停车场都一路无话,快上车时,王总突然说到:「黑蛋,你在外面等等,我跟小宁车上说会话。」

宁卉的头从离开房间就没有抬起来过,迟疑了一番,跟着王总上了车的后座。

「还好吧?」

王总洪亮的音调在跟女人说话的时候终于降了下来。

「嗯。」

「这几天我跟你发了很多短信都收到了吗?」

「嗯。」

「你都没回复,我以为你都没收到呢。」

王总笑了笑。「怎么了卉儿?」

「没……没什么。」

宁卉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窗外。胸部剧烈的起伏着。

「我最近会很忙,会到处出差。」

这显然是王总没话找话说了,沉静了一会,王总的手缓缓的朝宁卉伸过来,快要触到宁卉的手的时候,宁卉的手弹开了。

宁卉迟疑了片刻,咬咬嘴皮,然后打开了旁边的车门,但快要将脚跨出去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来,朝王总扑过去,靠在王总的胸口,然后闭上眼在王总嘴上轻轻的印上一吻,「我会想你的。」

然后,宁卉悠地转过身来,磕磕绊绊的拉开车门,飞跑而去……

又过了几天,我恢复到已经几乎可以出院了,但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为保险起见,宁卉坚持要让我再住上两天。

这晚宁卉伺候我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我病床旁边的那些个仪器多半都已经撤了出去。我感觉病房里第一次显得来如此的清爽。

我拥着宁卉躺在病床上看电视,但翻来覆去的那些肥皂剧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

「老婆,咱们来玩玩游戏怎么样,truthordare?(真话还是冒险)」

「好啊好啊,输了你可不许耍赖。」

宁卉看来也被那些个肥皂剧折磨够了。

「嗯,你不许耍赖才是真的。来吧来吧。」

「两只小蜜蜂啊,」

我们的手开始比划开来,「飞到花丛中啊,飞呀,飞呀……」

「哈哈哈,老婆你输了!truthordare?」

「嗯嗯,truth!」

「你……想他吗?」

「……」

「说啊,说了不许耍赖的。」

「……想。」

这是我意料中的回答,我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滋味,「好了再来再来………」

「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飞呀,飞呀……」

「哈哈哈,老婆你又输了,这回truthordare?」

「Dare!」

「我要你现在帮我……吹出来好吗,好久了我想了老婆。」

「在这里啊?这里可是医院啊?」

宁卉顿时脸色变得绯红。

「是啊,不然叫啥dare呢。」

「嗯嗯,好吧。奴家就从了你吧。」

宁卉嘤咛到。说完掀开我的裤子,轻轻的从中间捞出我的鸡巴,软软的开始把玩了一番,然后张开殷桃小嘴……

「等等,老婆,给你看个短信。」

我从床头柜拿过手机递了过去。

我准备给宁卉看到短信写着:「我不知道告诉你对不对,王总病了,很重,可能是头部的老伤复发了。」

「今天汤姐发给我的。」

我笑了笑。

宁卉看完,迟疑了一下,把手机默默的搁在一边,然后对着我已经粗涨的鸡巴一口含了下去。

因为一直低着头,我无从看到宁卉的表情,我只是感到宁卉将我的鸡巴一口含进去的时候,含得特别有力,含得特别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