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 第二章 来者不善

雪儿的出现并不会让人感到意外，但是她所带来的消息此了。

“妳是说东亚产经联合社？”尽管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震惊，但我还是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总裁，这次的来访者看来不简单，根据我的观察，应该是东亚产经联合社高层管理人物，所以他们要求总裁和副总裁亲自接见。”雪儿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标准，作为一个优秀的秘书，最重要的就是把事情叙述清楚，至于决定权，那是交给上司去做的事情，无需她做出丝毫个人建议。

这一次不光是我，从倪萱微微皱起的秀眉来看，她一样也没有预料到东亚产经联合社的到来。事实上，天野集团自从成立以来，除了之前那场拍卖会以外，就很少与身为世界三大贸易实体之一的东亚产经联合社有过接触，对方这一次大驾光临，亦是毫无征兆。我来到倪萱办公室的窗户旁边，俯视楼下，透过玻璃可以清楚看见，在天野大厦的门口，正停着三辆白色丰田轿车，从轿车上下来的人无一例外的都穿着黑色西装。按照此后雪儿的介绍，这是东亚产经联合社历来的着装习惯，而这让我想到了一个不算光彩的民间组织－－黑社会……

“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去见他们一面，你觉得呢？”倪萱悠然问道。

“我？”我愣了一下，在我的印象当中，倪萱像这样主动征求我意见的次数少之又少，不知怎么了，今天的倪萱总是给我一种不同于往常的感觉，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这个女人不会又在策划什么圈套让我去钻吧？

“我没意见。”暂且摆下心中的疑团，我爽快答应道：“雪儿，替我招集助理秘书部的高级秘书，我可不想在气势上输给这些家伙。”

“好的，总裁。”雪儿恭敬应诺了一声。随后离开了办公室。

在这个间隙，倪萱已经收拾好了一些必要的文件，起身来到我的身旁……施钰等人很快聚集到了会议室，并且带来了助理秘书部地几位高级贴身秘书。面对这么多相貌出众、身材窈窕的美女秘书，我可以清楚感觉到那几位日本人内心的诧异，而这多少也让我这个总裁有些沾沾自喜。

在天野集团这段时间运作过程中，倪萱和雪儿已经充分完善了助理秘书部的机制，施钰、白月静和司马铃分别被提升为高级贴身秘书中的总裁贴身秘书长。另外按照倪萱的设想。以及天野集团现行的业务量，还需要从现有的公司人员当中，选拔出三位贴身秘书长。原则上，助理秘书部分为高级秘书、中级秘书和初级秘书三层职位。至于总裁贴身秘书长，就是由部分出类拔萃地高级秘书兼任。

但是即便常理如此，要想从那几十位高级秘书中，挑选出另外三位符合要求的秘书。仍然是一件令人大伤脑筋的事情。不是因为这些高级秘书才貌不够，而是倪萱要求她们在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同时，还必须要了解我地处事风格，乃至生活习惯。在这个近乎苛刻的条件之下，又有多少人能够脱颖而出呢？有关这件事情，我原本一直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然而如今当我看见这几个日本人瞠目结舌的表情之后。我越发觉得助理秘书部地重要性。相比起实力雄厚的世界三大贸易实体，天野集团至少还有一些与众不同的优势！

就在我小小的虚荣心得到无限满足地时候。倪萱悠扬的声音霍然打破了沉静。“诸位请坐。”

众人依次入座，那几个日本人饶有礼貌地围坐在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人左右，看得出，这次东亚产经联合社派来地人物非同一般，而这个中年人更是这些人当中身份特殊地一位。眼见此景，我不由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并不出众地中年男人。此人的身材稍嫌矮小，理了一个简洁地小平头，嘴唇上留着两道八字胡，神情和蔼，却又不芶言笑。

此外，一套笔挺的黑色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精神奕奕，内衬干净的白衬衫、条纹领带，一身装束和他身旁的其它人没有多少差别。但是细细品味，又觉得他从骨子里幽幽透出一股鹤立鸡群的气质，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傲气，不怒自威，好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忽然间，我隐约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眼熟，而实际上，我是完全不可能与他有过丝毫接触的……

在这个中年男人身旁，是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左右，高高的鼻梁和深邃的面部轮廓，表明他可能是一个混血儿，修长的浓眉、犀利的眼神，始终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让人在他英俊的面孔上感觉不到一点温度的存在“大家好。”众人刚一坐定，坐在中年男人身旁的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恭敬起身，用略显生硬的中文向我们问候，目光同时扫过围拢在我身后的那几位美女秘书，眼神中掠过几丝羡慕之色，如果不是在公众场合，我甚至可以听见他悄悄吞咽口水的声音。

倪萱微微点头，算是接受了对方的问好，然而作为一家地位、实力完全无法和东亚产经联合社相抗衡的小公司副总裁，她这样的举动未免有些怠慢礼节。席间，我隐约感觉到对方眉宇间闪露出的怒色，不过幸运的是，对方并没有在这个细节上和倪萱计较。

“这位是山田平凉先生，是我们东亚产经联合社的亚洲区总经理，今天专程来拜访天野集团的倪萱小姐。”还没等我起身向他打招呼，那个男人一脸尊敬地接着说道，以至于让刚刚半站起来的我倍感尴尬。

此刻倪萱的心情我不敢多做评论（因为我的精神力无法洞察倪萱的心理）但我却已有些怒火中烧。对方如此做法，分明就是不把我这个总裁放在眼里，彷佛天野集团只有一个倪萱似的。话虽如此，但对方的身份仍然让我感到惊讶，如果不是一群人活生生坐在自己眼前，我根本不相信东亚产经联合社的亚洲区总经理会主动拜访天野集团，哪怕对方仅仅只是为了倪萱而来的。

东亚产经联合社作为世界三大贸易实体之一。掌握着全世界众多顶尖的高新科技技术，特别是在制造业、低消耗产业，以及传媒业等等可持续发展产业方面地优势，使得他们能够长期屹立于世界商业的巅峰之列。而作为一个出身东亚的贸易集团，亚洲区总经理的职位，无疑又是这个集团的核心人物之一，可以说，除了东亚产经联合社的总裁以外。我眼前这个名叫山田平凉的人，就是整个东亚产经联合社中手握大权的角色了。因此，尽管这段时间以来，天野集团也在商界掀起过不小地波澜。但我自认为还没有达到能够吸引东亚产经联合社的亚洲区总经理亲自登门的地步。难道真是我庸人自扰，山田平凉这次不请自来，只是为了会见倪萱而已？

“时间过得真快，倪萱小姐。我们已经两年没有见面了！”山田平凉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地声线使得他的声音极富磁性。

山田平凉的中文十分纯熟，相对于刚才那个言辞生硬的高个子来，他更像是一个纯正地中国人。“是啊。准确的说，还差一个月时间，就是三年了。”

倪萱微笑着补充道。只是她的目光飘忽不定。始终不敢与对方正视。似乎在躲避些什么，在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会让倪萱感到害怕的人？原来这个男人和倪萱早就认识，我越发好奇，同时也慢慢升起一丝由这个男人带来地不祥预感。

“倪萱小姐的记忆力让鄙人自叹不如，在下这次前来贵公司，主要是为了向诸位打听一个人。”山田平凉的态度很有礼貌，中文叙述也十分得体，但仍旧给我一种厌恶地感觉，我地精神力告诉我，这个人绝对会给我带来无尽地麻烦。

经验告诉我，越是狡猾的狐狸，往往越是善于伪装自己，更何况我眼前这位，可是一只拥有无数经历地老狐狸。“请说。”

倪萱没有多少客套，简单回答了一句。“是一个小女孩，名字是春草三月。”

“春草三月？”我身旁的几位秘书几乎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随后又纷纷用手摀住了娇唇。在场众人之中，唯有会议桌另外一边的倪萱和雪儿没有多少激动的表情，这应当也和她们自幼在地下商界所接受的教育有关，处事不乱，是作为一个优秀商人最基本的条件。

再看那几个日本商人，似乎很满意众人现在的反应，然而当他们的目光与我相接触的剎那，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吃惊的表情溢于言表。从刚才交谈时他们的态度，可以看出他们对于倪萱和雪儿的了解，理应不在我之下，理所当然明白这两个地下商界出身的女人，是很少会把内心情感表露在脸上的。但是对于我这个天野集团的总裁，他们却几乎一无所知，甚至还有些轻蔑。

这也难怪，我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雏鸡，本就带给世人一种傀儡总裁的印象。但是现在我这个傀儡总裁所表现出来的镇定和冷静，却丝毫不比倪萱她们差，这也让那几个日本人不得不重新审视起我来。“杨总裁，您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

山田平凉不再死缠着倪萱不放，而是转头笑着向我问道（笑里藏刀的笑）“是的。”我的回答一如倪萱刚才一样简单，就好像事萱约定好了一般，让山田平凉的脸色渐渐变得更加难“那杨总裁是否知道她在哪儿呢？”

山田平凉很好的控制住了内心的怒气，颇有耐心的继续问道。“很抱歉，我不知道。”

我在淡然回答对方问题的同时，已然将体外的精神力凝成一线，犹如一道划破天际的银色惊鸿，毫无阻隔的冲向了山田平凉的身体。这是我第一次用体外凝聚起来的实质精神力，去探寻别人的精神世界，事实上，如果我提前知道这种做法的危险性，一定不会做出这种傻事！

而当时，由于过分担忧春草三月地安危。我几乎未经思考，就做出了这个鲁莽决定……在这个时候，现场最紧张的不是在座的任何一个人，而是猛然从我体内现身出来的星痕！

“野，小心！”星痕焦虑的声音突发而至，如果不是早就习惯了她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性格，我只怕当场被她吓得把持不住，惊叫出声了。

“怎么了？”我一边用精神力问道。一边驾驭着自己体外那股银白色的实质精神力，不断渗透进山田平凉的意识当中。

“野，集中精神，不用理会我。我会在星海里和野地意识交流。”星痕话音刚落，整个身影瞬间化为点点银白，消失在虚空当中。

还没等我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星痕的声音再次在我脑海里回荡起来：“野。静静听我说，集中精神，不要让精神力过度损耗。”此刻的我很想开口告诉星痕：我现在很好，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是她多虑了。但话到嘴边，却发觉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和星海内地星痕彼此交流。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的精神力正在水银泻地般的飞速流失。纵然我地精神力足够强大。也经不起这样长时间的大量消耗。

山田平凉的身体如同一个永远填不满的黑洞，迫使我地精神力源源不断涌入其中。全然没有一点抽身而退的可能！“野，精神力在实质化后，会对人类的本体产生一定地依赖性。也就是说，一旦离开人类地本体，外泄地精神力将会变得无拘无束、无法控制。特别当它与另一个精神意识接触后，就会被其牵引过去，虽然野可以在短时间内获悉对方的精神活动，但野地精神力也很有可能瞬间消耗殆尽，从而逐渐失去意识。”

听完星痕适时的解释，我顿时感到背脊上传来一阵凉意，如果自己真是由于一时冲动而酿成恶果，那岂不是太亏了？更让我郁闷的是，到目前为止，我仍然没有从山田平凉的精神意识当中，探寻到一点点有关春草三月的事迹。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失，我的精神力也在一点一滴的外泄，按照这样的速度，估计过不了多久，就真要被星痕不幸言中了。冲动是魔鬼！我顷刻间对这句俗语有了深刻体会，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宁愿把这个家伙捆绑起来严刑逼供……

然而，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只感到一道清澈的灵光从我心底骤然升起，宛如一道破晓的阳光，当即驱散了我内心的阴霾，指引我进入了一条崭新的光明大道。这就是山田平凉的内心世界，这种患得患失的飘渺感觉似曾相识，就好像脚下踩着一大团棉花糖，让人飘然如仙。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当时我冒险进入艾娜.是这种感觉！

山田平凉的内心世界并没有他的身份那样复杂，也或者是，时间仓促和神经紧张，我没有更多地探寻这个未知世界，只在极为有限的时间内，从这个中年男人的意识中，获得了两条颇为有用的信息！只可惜，在我欣喜若狂的准备全身而退之时，一股强烈的疲倦感瞬间侵袭了我的大脑，一时之间，我觉得天旋地转，还未等我把精神力完全抽离山田平凉的身体，这阵剧烈的副作用已经彻底击垮了我的身体和意志，令我彻底无力抵抗，竟在众人面前软绵绵瘫坐在了地板之上。

此后的事情在我的记忆当中变得相当模糊，朦朦胧胧之间，我只感到四周乱成一片，有人拍打我的脸颊，有人呼喊我的名字，最终，我感觉自己就像一滩烂泥一样被人抬出了会议室……我不知道当时那几个日本人是作何感想，不过我敢肯定的是，我的无厘头举动一定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至少让他们意识到了我这个总裁的存在，尽管我这个总裁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一个体弱多病的深刻烙印……

第十三集 第三章 精神重生

“我这是怎么了？”

在失去知觉的那一刹那，头痛欲裂的我就好像坠入了一个快速旋转的黑暗漩涡，也不知道随波逐流了多久，直到身体和意识都快接近到崩溃状态的时候，一股亲切的感觉忽然涌进我的心头，周围的环境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点点银星慢慢照亮了我的世界。星海？没错，我来到了星海！

“星痕？”我试着呼唤了一声，但却没有丝毫回音，既然这里是星海，为什么看不见星痕的踪迹呢？

待意识完全清醒之后，环顾四周，我发现自己正四肢平展，悬浮在这片浩瀚无边的星海正中，空气里弥散着一股近乎死寂的气氛，听不见任何声响，感觉不到任何波动，甚至连肢体都无法挪动一下。难道我已经死了吗？回想起星痕之前的警告，我的心里不由“咯登”一下，一个彻底失去精神意识的人，不就和死人没有一点差别吗？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我几近绝望的时候，星痕那熟悉的柔美声音，霍然在我身体周围飘荡开来。“野，不用担心，这只是精神力过度消耗的反应。”

“星痕，你终于来了！”只在这刹那之间，我彷佛突然从深不见底的地狱升到了天堂，欣喜之情难以言语，在这个时候，星痕在我心中和上帝没有多大区别，一个变了性的上帝！

“嗯，其实我一直都在，只是野之前的精神力实在太过虚弱，所以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也无法与我交流，同样无法在星海里自由移动。”“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尝试着挪动一下身体，但依旧毫无反应，虽然听觉已经恢复了，但是身体还是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动弹不得。“野拥有级的精神力等级。所以不必担心，精神力会在一段时间内自行恢复如初，只是在这段时间内，野在现实世界里会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需要多久？”“二十天左右。”

“难道没有其它方法吗？”“有，但是这要比静静等待危险得多。”

“什么办法？”“野在短时间内把精神力提高到级。”

气氛再一次陷入了沉默，根据星痕之后的叙述，我知道以我现在级的精神力，想要迅速提升到级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从精神力提升的原理上。作为人类脑域能够达到的最高精神等级，级精神力是人类精神力地极限，也是人类最难以达到的精神等级。介于我的精神意识基础并非超人一类强大，因此如果通过正常精神锻炼。从级提升到级需要十分漫长的一段时间。

于是，星痕给出的第二个方案是：利用星海强大的精神底蕴，融合我本身的精神力，强行帮我提升精神力等级。这样或许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我达到速成。不过这样做地危险性也是可想而知的，首先我需要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人类的精神力是否能够受得了星海无穷无尽地浩瀚力量？其次，即使我能够适应星海的精神力量。又是否能够克服自身的心理障碍，与星海达成精神一体？最后，由于星海和星痕是一脉相承的。所以我必须在尽可能短地时间内完成精神力从级提升到级的过程。否则有可能令星痕发生危险。

以上条件只要一项不成立。我的精神力就会受到极大的冲击，想要恢复如初几乎是不可能地事情。甚至可能会伤害到星痕。于是不由我不仔细考虑，不能草率决定。星痕说的方法不是唯一的选择，但却是现在最可行地方法，毕竟我可不想这样连续昏迷二十几天，让我在天野集团事务最为繁忙地时候，突然与外界失去联系二十几天，那简直要比杀了我更加难受。

斟酌再三，我还是选择了后者，决定尽快将自己地精神力提升到级！事实上，在经过切身体验之后，我才真正理解星痕先前的描述绝非危言耸听。当我将自己地精神力在星海中弥散开来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身体也随之向四面八方分裂开来，就好像有无数股力量牵扯住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试图把我撕扯成无数个微粒。

渐渐的，我开始发现，这些力量的来源，正是星海中悬浮着的那些银色星辰，那些平时看来闪闪发光的美丽家伙，此时却让我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作无尽的恐惧。这就好像人类对未知事物以及黑暗所产生的固有恐惧感，由心而发，难以自制，而这些恐惧的来源，归根结底就是这整个世界、芸芸众生，都只不过是这个宇宙里的沧海一粟罢了！“野，必须闯过这道心理难关，把身体尽量融合到星海当中，不要被这表面的威胁给吓倒，宇宙并没有人类想象的那样可怕。”

星痕的声音适时传进了我的耳朵，好像一缕清泉，顷刻间贯穿了我的四肢百骸，给我原本几近放弃的精神意识注入了一丝希望。我咬牙强忍着星海附着在我身上的强大牵扯力，不知不觉中，我感到身体如同融于空气之中的微尘一般，被撕得支离破碎，随风飘荡开来，缓缓分散到星海的每一个角落，在这一瞬间，彷佛我就是星海，星海就是我！

渐渐的，我意识到，星海似乎就代表了整个宇宙，而我，则从一个置身于宇宙中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一跃站到了整个宇宙的巨大舞台之上，如此极端的角色转变，导致了我的身体和思维一时无法接受，因此产生了刚才那股疼痛欲裂的感觉。想通了这层原理，我的心绪顷刻间平静了下来，也开始任由自己的精神意识在星海中四处遨游，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既然无法逆流而上，那倒不如随波逐流。

然而在我将自身心情放松之后，浑身上下的疼痛感也随之减轻了不少，一股飘飘然的感觉源源入我身体的各个部分，带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感这一刻，我的身体恍若得到了彻底地重生。我可以清晰的体会到自己的精神力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重新凝聚，星海带给了它们无穷的力量，使之不断膨胀起来。“野，就是这种感觉，你必须尽快适应这种感觉，因为星海的力量是有限的，它只是模仿了宇宙的运转能量而已。”

听完星痕地提醒，我默默点了点头。脑中突然反射出一丝惊奇感，我的身体居然能够进行一些微弱的移动了，看来距离精神力突破级的时间已经不远了！此后，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星海里待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当我重新夺回身体地控制权时，整片星海的银色光芒也比过去黯淡了不少，看来星痕在帮助我突破精神力等级上花费了太多的能量，我不知道这会对星痕以及星海造成什么影响。只希望这不会给星痕带来伤害。

“野，终于完成了，你现在已经拥有级的精神力等级了，也是人类所能达到地最高精神等级。即使是在他们的精神战士当中，野也是出类拔萃的！”星痕信心满满的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对之放心了不少。尽管她地脸色略微有些憔悴。但看得出基本没有什么太大问题。

“有关精神战士……是什么？”我狐疑道。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听见星痕提起这个名词了，早先由于星痕的记忆尚未完全恢复。所以我一直未曾多问，现在看见星痕一脸清澈的模样，我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些什么。

“野还记得那艘在地球坠毁地外星飞船吗？”“当然。”

我重重点了点头，若不是这艘外星飞船地出现，我现在地生活可能就是另一番景象了。“事实上，那艘飞船上并没有其它生物的存在。他们地身体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们所在的星球，只是依靠潜伏在星海当中的精神意念来操纵整艘飞船。这就是所谓的精神战士，是一群精神力极强的生物，无需用自己的生命冒险，就能够决胜于千里之外，对人类而言，他们是一群危险的家伙。”

星痕的回答让我唏嘘不已，虽然我早就知道那艘飞船里蕴含的外星文明要比地球科技高出很多，但是却没料到能高出这么多。我过去一直以为之所以没有在那艘飞船残骸里找到外星生物的尸体，只是由于他们都在剧烈的爆炸和燃烧当中化为灰烬了，但未曾想到，原来他们根本是不存在的！这可要比地球上的无人驾驶飞船高明太多了，人家根本不需要亲自出征，就能通过自身的感官获悉一切！

“那是因为科技文明上的差距，我们无法真正伤害到他们。”我若有所思道，同时开始意识到，如果我们没有办法击败那些外星生物的肉身，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岂不是永无休止？

“不，并不是这样的，通过攻击精神战士的精神体，一样也能够让他们身受重创，他们的肉体非常脆弱，只需要小小的伤害，便足以致命。”星痕的话语给了我一点希望，但是这种希望却没有能够维持多长时间：“只是以地球人类的精神力而言，是根本无法与精神战士对抗的，能够与野现在级精神力一样强大的地球人绝无仅有。”

对于星痕这番言论我深信不疑，早在星海中博览群书的我，自然知道精神力提升以后，所施展出各种精神技能的可怕之处。到时候，即便人类科技文明能够达到空前高度，但是操纵这些武器的终究还是人类自己，一旦人类的精神意识受到对方干扰，那就算武器再厉害也无济于事。于是听完这些以后，我再次陷入了沉思当中，可以看出，现在地球面临的问题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计，诸如上次外星飞船失事的事件很难再发生第二次，而下一次人类所要面对的，很可能就是那些可怕的精神战士！

“我们不能让那些精神战士进入地球。”我猛然抬起头来，攥紧了拳头高声喊道。

“是的，野，我们必须把他们阻止在外层空间范围之内，一旦他们侵入地球陆地，我们将对他们再没有任何办法。”星痕的表情里带着淡淡的忧伤，神情凝重道：“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把我交给他们。也许地球还有一线生机。”

“不可能！”我当即拒绝道，但语气很快柔和下来：“我是不会把你交出去的，任何人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野……”星痕脸上闪过一丝惊喜，那是一种感激与喜悦的交织，犹如一个女人忽然体会到幸福的滋味，只是生性高雅地她没有像小女生一样手舞足蹈而已。

“我们需要努力尝试一下，并且告诉他们人类不是好欺负的。况且依照现在的情形来看，那些外星生物可能不是仅仅为了你而来的。否则以他们目前的科技水平，完全不需要劳师动众，派出这么多飞船侵入地球。”星痕微微一怔，似乎是我的话语深深启发了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更深层次的东西，只在原地愣了几秒钟后，才又恢复了常态。

“野，你说的很对。可能他们需要一个新地殖民星球，来强化他们日趋虚弱的肉体，所以才会向地球发动大规模进攻的，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强化地球外围空间地防御工事。”星痕的双眸熠熠生辉，焦急和激动的情绪，让她变得格外精神起来。

“没错。星痕。你可是我们人类最后的王牌。如果失去了你，人类就和束手就擒没有什么两样了。”我笑抚过星痕地长发。感觉星海中满天的星辰都随之绽亮闪耀起来。

说实话，我从没见过星痕有像今天这样兴奋过，宛如是突然寻找到生命目标似的，一扫过去的迷惘，获得了彻头彻尾地重生。看见星痕干劲十足的样子，我也深深的被她感染，快返回现实世界，处理那一大堆尚未完成地公务。

只是在这之前，我又从星痕口中得知，为了帮助我提升精神力等级，星海承受了巨大地消耗，由于我现在地精神意识是和星海融为一体的，因此也会影响到我在现实生活中地精神状态，造成一段时间的精神不振，以及精神力虚弱。好在这段副作用的时间不会太长，在一个星期左右就能完全恢复，所以我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现实生活中需要运用到精神力的地方不多，更何况，这并不影响我洞察别人的思维，只是暂时无法使用大多数精神技能而已。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时分，也就是说，这一次意外晕厥，足足让我昏睡了四十个小时以上，这对于向来精神力旺盛的我而言，可不是一件寻常的事情。吃力的睁开眼睛，第一个映入我眼帘的，是脸上挂满疲倦的雪儿。在她的身后，施钰和白月静同样“人困马乏”地斜靠在一起，上下眼皮不停打着架，两对长长的睫毛颤合不止。转眼再往一旁瞧去，一脸倦容的林清美已然靠在椅子上，进入了半熟睡状态，原本盖在身上的薄毯，此时只能盖住她的脚而已。

没想到我突然“病倒”的消息传扬得如此之快，就连寄宿学校里的林清美都赶来探病了，这不免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仔细扫视了一遍四周，我唯独没有发现倪萱和春草三月的影子，一股怪异的感觉迅疾拂过我的心头，倪萱不会把春草三月交给那几个日本人了吧？

我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本尚未完全恢复的意识也当即清醒过来。“总裁，你醒了！”

雪儿第一个发现我睁开眼睛，惊喜之余，声音也比往日提高了许多。我轻轻应诺了一声，声音轻得可能只有我自己才能听见，但还是惊动了房间里的所有人。

林清美第一个凑了上来，学着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她用手背轻轻触摸了一下我的额头，一本正经道：“嗯，没发烧，应该已经痊愈了！”

“小美……”“怎么了？”

“总裁本来就没有发烧……”“哦？是吗？”

“当然，他只是莫名其妙晕过去了而已！”“原来如此，但是我过去生病的时候，妈妈都是这么做的。”

“我想总裁可不是因为感冒发烧而晕过去的。”白月静话音刚落，在场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我的脸上，好像我是一块从远古时代刚挖出来的活化石一样，面部表情各不相同，心里不知已经幻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个……”我清了清喉咙，觉得这种时候还是装傻比较安全：“我刚才是怎么了？”

“总裁，你无辜的表情告诉我们，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白月静眯起眼睛，好像警察审讯犯人一样，扫视着我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

“是吗？我想我的身体应该没问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失去知觉，可能是这段时间过于劳累了。”我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精神力虽然已经恢复了，精神等级也达到级水平了，但是我仍旧感到浑身乏力，这或许就是星痕所说的长期副作用，不知道这种萎靡不振的状况还要持续多久。

“总裁，虽然先前在你昏迷时，我们已经把你送到医院做过一次全身检查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希望你再跟我们去一次医院，或许可以找出你突然昏迷的原因。”雪儿恭敬礼貌的语气难以让人拒绝，在我清醒以后，她脸上的疲惫表情明显缓和了许多，这就是一名称职的职业秘书，永远不把个人情绪表现在上司面前。

我真的很想知道倪蝶是如何训练出这几个职业秘书的，此外，卓凡身旁的晴儿，和倪蝶身旁的雨儿，应当也和雪儿有着同样的职业素养吧……一想到这里，我脑中不由迸出一个令人厌恶的名字－－莫远擎，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应该也有一个和雪儿相仿的秘书吧？但是在上次与他打交道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看见呢？

“总裁，不要再考虑了，莫明已经在楼下等我们了。”白月静见我没有吱声，误以为我是在犹豫是否要去医院检查，于是一把上前挽住我的手臂，和施钰两人硬是把我从床上拖了下来。

我不想多做反抗，就这样被这两个女人架着，塞进了莫明的车里。与其多费口舌向他们解释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陷入昏迷，倒不如把这个难题丢给医生，而我在还没有到达医院的时候，其实已经猜到了检查的结果：查无异样，一切只是巧合而已。一路上，我从雪儿口中得知，倪萱并没有把春草三月交给东亚产经联合社的那些人，而是带着她去了蝶龙航空公司，好像那里已经成为了我们的避风港，只要谁一有麻烦，就会被送去那里潜藏起来。

不过东亚产经联合社为什么要找春草三月，这个问题不禁成为了我的一个心结，难道是因为她父母的事情？还是因为上一次的伪造古董事件？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短时间内是无法被揭开了，因为在我昏迷之后，山田平凉等人自然不好再在天野集团待下去，于是只能暂且向倪萱匆匆告辞。也正是有了这个间隙，倪萱才有机会把春草三月转移出去，现在应该已经到达蝶龙航空公司了。

在得知春草三月安然无恙之后，我心中的那块大石也算落下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例行公事去医院进行一番身体检查，这应当花费不了我多少精力。可是事后证明，这次医院之行并没有我一开始预料的那样轻松自在……

第十三集 第四章 彻底放松

在数字美女秘书的陪伴下，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下车，这几位身材高挑的女秘书立刻引来了无数好奇的目光，而身在众位美女簇拥当中的我，所感觉到的只有妒忌和猜疑。

“我们可以不要这么张扬吗？或者我们可以请医生上门就诊？”我此时很想甩开施钰和白月静挽住我的纤纤玉臂，然后告诉这里所有的围观者我是健康的，但是从这两个女人认真的眼神里，可以看出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而已……

“总裁，现在你可是病人，应该听从我们的安排！”雪儿的回答让我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没办法，我只能希望今天的身体检查能够尽快结束，免得明天我又成为娱乐八卦新闻的头条。

此后便是一系列繁琐的例行检查，在这之前，我从来就不知道一次完整的身体检查竟然要经历这么多步骤。看来普通医院的体检也只是针对普通人的，而像我这样被压迫来的“没事找事型”的特殊病人，则需要附加一整套更为细致的超全面检查，在众秘书的强烈要求下，甚至连我的头发都没有幸免于难！看来我这个总裁的辛苦，可不仅仅体现在工作上……

终于做完了所有的检查流程，坐在专家门诊的病人位置上，当我正估摸着眼前这位给我看病的老先生所戴的玻璃眼镜片究竟有多厚的时候，就听见从门外走廊里传来一阵嘈杂的骚动，似是有个女人正在和医生辩论着什么，那妩媚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是谁。估计是由于精神力的萎靡，让我的记忆力也直线下降。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始听我面前这位老专家讲解我自己的病情。“先生，从这些检查报告来看……”

老专家手里拿着一迭厚厚的检查结果，一张一张仔细翻阅了良久，这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地身体各器官的机能都很正常，各项健康指数没有异常，脑部也没有受伤的记录，所以很难判断问题的关键是在哪里。”“医生，你的表情好像很犹豫啊？”

我微微皱起眉头，辛苦了我这么久，我有意想要刁难一下这位老先生。“这个……”

老专家似乎对我的挑衅有些不太服气，神情登时严肃起来。摆出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道：“根据我多年的从医经验，你这种状况应该是属于亚健康地一种，年轻人平时是不是缺少锻炼？”我随之一愣神。显然没有料到对方会把话题引入这个方面，的确，自从担任了天野集团总裁之后，我的运动时间确实大幅减少。尽管我很清楚这和我的昏迷完全扯不上半点关系，但是却想不出哪怕一个理由去反驳对方。

在我一时无语地这几秒钟，那位老专家赶忙趁热打铁道：“造成亚健康的原因多种多样，每个人的反应也不尽相同。现代社会虽然物质条件优厚，但生活节奏快，饮食营养失衡。缺乏锻炼等等。都是造成亚健康的主要因素。所以我建议你还是调整一下自己地生活习惯，多一些锻炼。”看着眼前这位老专家洋洋得意的样子。“庸医”这两个大字瞬间在我脑海里盘旋起来。不过转念一想，对于精神力和精神等级的概念，现代医学原本就无法解释，因此也实在无法迁怒别人，只能无奈选择了忍气吞声，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脑袋，机械性地回答着对方的问题。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老专家见我臣服于他的医学理论，终于决定不再继续摧残我地精神，挥手放行了。我犹如白日见鬼似地跑出了诊疗室。

“总裁，说实话，你是应该增强锻炼了。”走在医院门诊大厅地走道上，雪儿一边低头整理着我的病历，一边随口说道。

“难道连妳也相信那老头地胡言乱语？”“总裁，刚才那位老先生可是全国著名的神经内科专家，我们必须要相信医学。”

“是吗……很可惜当今的医学还无法解决我现在的问题……”我嘴里小声嘀咕着，猛一抬头，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从眼前走过。

“晴儿？”我沉声暗呼了一句。

“谁？”雪儿闻声抬起头来，瞪大眼睛四下张望了两下，却没有发现丝毫踪迹，不由向我投来了狐疑的目光。

“跟我来。”我拉起雪儿的手臂，往那个背影消失的方向跑去。

原本跟在我们身后的施钰等人尚未弄清楚状况，眼看我和雪儿突然跑了起来，也纷纷加快脚步追了上来，走道里顿时响起一串凌乱的脚步声。幸好晴儿的脚步并不算太快，只在不到半分钟之后，我们便又发现了她曼妙的身影。远远跟在她的身后，看见她手里同样攥着一堆医疗单据，看来也是来这里接受医生“教导”的……

“晴儿。”也许是和对方比较熟悉的关系，雪儿先我一步向她打招呼道。

晴儿一脸诧异地回过头来，当目光碰触到我们这几个人时，一股复杂的表情当即涌上她的面颊，让人很容易察觉到她内心的尴尬。这可不像是那个平常的晴儿，我心中默念：如果不是遭遇到某些巨大的变故，这个训练有素的女人是不会轻易把情绪表露在脸上的。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晴儿转眼看见了雪儿手中的病历，原先的尴尬神情蓦然为之减轻了不少。

“我们是陪同总裁来这里例行身体检查的。”雪儿的回答很简单，显然是不希望让外人知道太多有关我晕倒的消息。

“哦？什么检查需要你们一大群人劳师动众赶来医院？”晴儿匆匆收起手中的单据，似乎也想隐瞒些什么，只可惜，她们两个人的举动都没有能够逃脱对方的眼睛。

她们两个彼此之间太熟悉了，熟悉得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到对方的想法。忽然间，我脑海里闪现一个名为“同病相怜”的词……

难道卓凡也在这家医院里面？想到这里，我忽然回忆起来，先前听见的那个与医生发生争执的女声，应该就是来自这个女人。有什么事情能够使她变得如此失态？放弃她一贯妖媚逼人的诱惑力，变得如此泼辣激动？雪儿没有正面回答对方地问题，而是淡淡问了一句：“卓凡少爷怎么样了？”

晴儿听闻此言微微有些发红，沉默了片刻，才漠然回答道：“不好我的心里顿觉一颤，隐约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说实话，我对于卓凡确实没有多少好感。甚至他还是我和倪萱必须越过的障碍。但是自从与莫远擎见面之后，我确信天野集团真正的威胁来自于这个男人，而要对付莫远擎，光靠我们现有的实力是远远不够的！为了不让天野集团陷入孤立无援的绝境。卓凡，这个似敌似友地家伙，暂时还不可以发生任何问题！

这个问题不但我心里明白，倪萱和雪儿心中也分外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雪儿急着追问道。“我……”

晴儿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瞪起大大的眼睛，目不转睛凝望着我的身后，一动不动愣了好几秒钟。才不知所措地说了一声：“卓凡少爷。”“妳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纷纷回过头去，此时的卓凡脸色甚为难看，苍白地脸颊上看不见一点血色。空洞的双眼没有一点生气。宛如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筋疲力尽之余，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憔悴。晴儿满含责怪地瞥了一眼雪儿。站在那里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我知道，在这四个秘书所侍奉的上司当中，除了莫远擎以外，卓凡地性格可能是属于最怪异的。时而暴躁，时而阴沉的他，必定不会像倪萱照顾雪儿那样对待晴儿，而晴儿应该也早就习惯了卓凡的这种性格，因此对卓凡百般顺从地她很少做错事，因为她很清楚做错事的后果……“好了，我们走吧！”

而这一次，卓凡并没有如我预料的那样大为光火，只是用温和地声音悠然吩咐了一句，便自顾自转身离开了。晴儿似是同样没有料到今天地卓凡会如此好说话，直到看见卓凡地背影越渐远去，这才忽然反应过来，匆匆几步追赶了上去，顺势挽住了卓凡的手臂。

“妳们有没有觉得……今天卓凡和过去有一点不同？”我望着两人渐渐模糊地背影，情不自禁道。

“岂止是有一点？简直判若两人！”白月静顽皮的噘起嘴巴说道，疑惑之中，还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原来商界赫赫大名的卓凡就是这副德性，小女子今天终于领教了。”

雪儿适时开口阻止了白月静的调笑，面色凝重地说道：“我知道卓凡少爷控股的那家媒体公司和妳父亲是竞争对手，但是这显然不能成为妳小看他的理由，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巨大的挫折，否则绝对不会变成这样。”白月静吐了吐舌头，不再出声了。

也许是倪萱平时过分重用雪儿的关系，其它秘书潜移默化之中，都把雪儿当成了群芳之首，因此只要雪儿开口，一般很少有人会发出异议，这中间甚至包括了最难缠的春草三月。“那个叫卓凡的人是谁？”

在场只有林清美一脸茫然，从未见过卓凡，因此也无法理解我们现在讨论的这个话题。“一个讨厌的家伙。”

施钰的回答很干脆。不过这一次雪儿没有反对，也算是默认了施钰的这种看法。

“是吗？那我们是不是不该同情他？”林清美天真地问道。

林清美的思想显然要比那几个秘书简单得多，在她看来，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好人和坏人。而我无疑是被她归为好人这一边的，因此只要与我作对的人，都会被她毫不留情的归入坏人一边。然而林清美却从来没有想过，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好人也是需要和坏人并肩作战的。

“好了，我们现在不讨论这些了，还是先帮助总裁恢复健康比较重要。”雪儿虽然也不太喜欢卓凡，但似乎更不喜欢旁人诋毁这位出身蝶龙航空公司的少爷。

“等一下。什么恢复健康？”我被雪儿这句话吓了一跳，要知道，我除了精神力尚未恢复以外，身体各方面都没有任何健康问题，那些“新鲜”的身体检查报告可以给我作证！

“咦，总裁，你刚才没有听见专家说的吗？你现在缺少锻炼，所以我决定从今天起。我们一起加强你的身体锻炼。”“上帝啊，救救我吧……”

如果不是白月静和施钰再次架住我地双臂，我几乎就此瘫软在地板上，在这一刻。我彷佛看见那个该死的专家老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露出几分奸猾的阴笑……回去的路上，莫明并没有依照我的意思，把车开回天野大厦。而是听从了雪儿的吩咐，带着我们一行人，直接来到了距离天野大厦最近的一所大学篮球场地边上。

虽然此后我骂了他许久的见色忘义，但按照他的话来说：生命在于运动。像我这样一个整天忙于公事的总裁，确实应该增加体育运动，他是为了我地健康着想的。既然木已成舟。我只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希望我的虚弱精神力还能支撑一阵子……很长时间没有打篮球了。不过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今天这场三对三地篮球比赛都显得格外古怪，五个秀色可餐的女人。围着一个无精打采的平凡男人，这种组合随便放到哪里都会引来百分之两百的回头率，更何况是在这种人流穿梭地大学篮球场。

“准备好了吗？”雪儿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手里抱着一大堆运动装备，将它们逐一分发到每个人的手上。

而此时雪儿自己，穿了一件浅白色地套头衫，浅蓝色地牛仔裤，还特意穿了一双篮球鞋，把长长地头发束成了一道马尾，登时变得青春靓丽了许多，彷佛是这所大学里的女大学生，再加上一旁同样换上休闲服装地白月静等人，当即形成了一道惹人瞩目的风景线。当现场气氛已经变得相当古怪的时候，从旁边另外一个篮球场上突然传来了几声放肆的口哨。转眼望去，那边几个精赤着上身的男生正朝向这边不停挤眉弄眼，难得有这么多漂亮女生聚集在一起，这些男生自然不愿错过这种机会。

雪儿没有理会那些男生的骚扰，而是温柔的把运动服和篮球鞋递到我的手上，同时，另外几位秘书也七手八脚的开始扒我身上的衣服，这难免让那些情窦初开的男生醋意大发，而他们却不知道身陷重围的我此时有多么痛苦……我好不容易换好运动服从地上拿起篮球鞋套在脚上，用力在地面上跺了几下儿说道：“只是为了运动锻炼而已，我们就不能选择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吗？”

“哦，不用了，运动是需要讲究气氛的，而大学校园很适合年轻人运动，总裁，你的年纪是和那些男生差不多。”雪儿说着，冲着刚才吹口哨的那些男生努了努嘴，这让我猛然意识到，其实我也还年轻，只是经历的事情多了一点而已。

“好吧，大家一起去吧！”我欣然站起身来，运了几下球，如出笼的小鸟一样奔向球场。

雪儿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显然是对自己的游说相当满意，随后娇臂一挥，带着她那群“娘子军”来到球场。按照比赛前的分组，雪儿、施钰和白月静划为红组，我、林清美和后来赶到球场的田清妃划为蓝组。

这样分组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是男的，所以与我搭配的队友自然应该偏弱一些，而林清美由于年龄的关系，毫无疑问是所有人当中最弱的，至于田清妃，长期置身于计算机桌前的超级黑客，向来是天野集团公认缺少运动神经的人……“这样不公平！”

在雪儿刚刚宣读出分组名单后，我便举手抗议道。“总裁，这次比赛只是为了锻炼，胜负并不重要。”

从雪儿的语气来看，彷佛她们那组已经稳操胜券了一般。“不，我不是指分组不公平，我是说还有一个闲人为什么没有参加比赛？”

我指了指远处篮球场长椅上的莫明。深表不满道。莫明没有听到我的抗议，见我向他那边望去，不由伸出手来，五指分开，在空中轻摇了几下，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招呼。

我差点把血管气爆了……“总裁，我已经给莫明安排了合适的工作。”

“什么工作？”“裁判。”

“凭什么他是裁判？”“因为他是我们之中最不缺乏锻炼的。”

雪儿地这句话，把我后面的一系列说辞全都顶了回去。的确，如果说到体格强壮，我们还真的都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成大牌球星啊……”

我嘟囓了一句，随后不再关心这个局外人。抗议无效。三对三篮球比赛正常进行。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莫明坐在篮球场的长椅上，无所事事地看着球场上挥汗如雨的几个年轻人。他这个裁判当得也着实轻松，只需要安静看着几个年轻人地表演就可以了。实际上，三对三篮球比赛本就没有多少规则可言，他的这份“工作”无非只是雪儿用来搪塞我抗议的借口而已。年轻人在一起总是容易擦出火花，篮球比赛很快就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六个人在球场上不停跳跃和争抢，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五个人。因为比赛的前几分钟里。我只是如同一名观众般站在球场中央一动不动。既没有上去争抢地意愿，也拿不到球。任由比赛恶性循环着。

我已记不清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参加过这种团体运动，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都在忙于天野集团的各种事情，剩下的时间则都交给了星痕，对于这种充分依靠人类体能的运动，我反倒觉得不适应起来。说实话，林清美和田清妃还真如雪儿之前说地那样，一个实力逊色，还有一个缺乏运动神经，比赛才刚刚开始不到五分钟，红组已经二十比四遥遥领先了。当然，这和我们蓝组缺少一个人也不无关系……

这一次，林清美奋力突破到篮下，刚一起跳，就看见身姿轻盈的施钰已经高高扬起了手臂，准备给她一个结实漂亮的火锅。情急之下，林清美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正站在底线三分线附近发呆地我，于是单臂用力一甩，在失去平衡前的剎那，把球勉强传到我的手里。我为之一愣，回过神时，球已经稳稳落在了我地手上，这时，白月静已经一个箭步向我扑来，我想也没想，扬手把球朝篮框地方向投了出去。

这个球地拋物线很高，轻松跃过了白月静的指尖，在半空划过一道美妙地弧线后，“刷”的一声直落网心，空心三分！“漂亮！”

在场所有的人都大声地赞叹道。特别是刚刚给我传球的林清美，更是兴奋地跑了过来，冲着我高高扬起单臂，望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我不知所措的也扬起手臂，和林清美的手掌响亮拍在了一起。这一声击掌，在我的心底陡然震撼了一下，让我感到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力量，正在不知不觉中回到了我的身上。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时而会感到迷失了自我，整天忙忙碌碌的，却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现在，这项运动让我渐渐回归自然，心中的一切都变得清晰无比。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不只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我旁边的所有朋友，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我的朋友，无论是眼前的莫远擎，或者是将来的外星文明也好，我都会竭尽全力去和你们对抗到底！

带着这个信念，我彷佛也找到了人生的目标，一股力量从体内源源不绝的传输到我的四肢百骸，一如当时精神力与星海融合时所体悟到的感觉一样，自由自在，全然不受约束。我现在终于理解星痕那时为什么会显得这么激动了，原来在确定了自己生命的目标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感到精神百倍！这是一个炎热的下午，我和几个女孩在球场上尽情挥洒着自己的汗水，在这些放肆的笑骂和友善的喝彩声中，我们追忆那些无忧无虑的生活，怀念那些悄然逝去的青春。

直到天黑得完全看不清球了，我们才意犹未尽的离开球场，球场旁的比分牌最终定格在了九十一比九十，蓝组险胜。“下次重新分组吧？”

在与雪儿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不无得意地笑说道。雪儿不以为然，一边用湿巾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淡淡回答道：“下次四对四，莫明归我们。”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汗水从额头上径直流下来，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作快乐的滋味。也许那个老专家说的没错，我的确缺少锻炼……

第十三集 第五章 重要人物

晒了一个下午的太阳，莫明只觉得通体酸软，眼皮发沉上用力伸了一个懒腰，舒展了一下筋骨，彷佛还有那种缕缕阳光渗入到灵魂深处的感觉，暖洋洋的很舒服。莫明点燃一根烟，在椅子上赖了一会，估计就是在想：要是以后没事就出来晒晒太阳，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只是总裁下一次打球会是什么时候呢？

然而，就在莫明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几个熟悉的人影忽然映入他的眼帘，为首之人，是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人，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叫作山田平凉，是一个很有来头的人。在征求了我的意见之后，莫明把东亚产经联合社的那几个日本人带到了我的面前。这里显然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寥寥几把长椅，构成了一个简单谈话场所的全部。

“杨先生，请恕我们冒昧打扰了，我们这次前来，还是为了春草三月的事情。”山田平凉的态度很客气，但是却始终提不起我对他的好感：“中国有句老话叫作明人不说暗话，我相信杨先生也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希望能够让春草三月小姐随我们走一趟。”

这也是这几天以来让我最感头疼的一件事情，东亚产经联合社始终对春草三月虎视眈眈，而我又对此无计可施，既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想要带走春草三月，也不知道春草三月和东亚产经联合社之间有什么关系。不管怎样，在事情弄清楚以前。我是不可能把春草三月交给这些人的，不但是我，我想包括倪萱在内地其它人也不会这么做！

现在看见山田平凉等人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唯有使用“拖字诀”决定先把眼前的难题应付过去再说。“很抱歉，春草三月小姐是本公司的股东之一，因此我没有办法将她交给你们。”

我坐在篮球场旁边的长凳上，自顾自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们一眼。其实我所说的这个理由并非空穴来风。记得过去我的确答应过春草三月，要赠送给她百分之一的股权。没想到很久以前地一个玩笑，今天竟然真的得到了应验，而且还派上了不小的用处。

山田平凉显然没有料到我还有这一手。虽然心中纳闷春草三月是什么时候变成天野集团的股东地，但诸如类似别人公司内部的事情又不是他好过问的，于是也只能默认自己吃了这个哑巴亏，悻悻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了。这时。一直跟随在山田平凉身旁的那个高个子日本人忽然开口道：“杨总裁，春草三月对于我们东亚产经联合社而言至关重要，这件事情涉及到一个地下组织假冒本财团制造与贩卖赝品古董，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通力合作，帮助警方尽快破案才对。”

“哦？”我还真没想到春草三月地作用会如此重要，不过这个日本人的话语也让我想起不久前发生的那件事情！

之前我和春草三月成功破获了一件伪造古董案。当时那个地下组织的名字叫作“云水”而他们地首脑。是一个名为山田健的日本人。起初我们怀疑这个地下犯罪组织之所以能够如此猖獗，是因为在他们幕后。还有一支实力雄厚的金融财团为他们撑腰，并且通过种种迹象表明，这支神秘地幕后财团很有可能是同样出身于日本地东亚产经联合社。但是从目前地情形来看，东亚产经联合社非但不是“云水”的幕后黑手，而且还对这支地下组织地所作所为深恶痛绝，如此看来，难道当时从“云水”组织里找到的有关东亚产经联合社的证据线索，都只是巧合？

再有，当时春草三月所说的那个神秘人叔叔又是谁呢？他为什么也要潜入“云水”组织，并且指挥春草三月做了这么多事呢？这一切的一切，彷佛使得这个谜团逐渐扩散开来，似是就快找到结果了，但总是距离真正的谜底还有一步之遥，问题究竟出在哪儿呢？

“那好吧，等春草三月回来，我会把诸位的意见转告给她的，一旦她同意跟各位回去，我们绝不会反对。”为了能够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决定还是抽时间去一次蝶龙航空公司，找春草三月当面谈一谈，或许还会有所突破。

在这之前，我当然不允许他们把春草三月带走。那个高个子日本人似乎还想争辩些什么，但却被山田平凉抬手制止了。

“我们先回去，不要再无礼打扰人家了。”山田平凉佯装对他的随从有些生气，随后朝我深深鞠了一躬，满脸诚恳地说道：“杨总裁，如果有什么消息，希望你可以尽快通知我们，我们会随时等候你的电话，再见。”

我起身和山田平凉握了握手，再度寒暄几句后，目送着这一群人离开篮球场。在我的身旁，刚才一直没有开口的莫明突然问道：“你真的准备把春草三月交给这些人？”

我知道莫明是整个天野集团里最疼爱春草三月的人，把春草三月视为自己小妹妹的他，势必不会允许我把春草三月交给东亚产经联合社。“如果真的事关重大，我会这么做的。”

我面无表情道，还没等莫明开口，就接着说道：“不过到时候我会和她一起去。”“算我一个。”

当我再转头时，莫明脸上已经洋溢出了放心的笑容，这是我难得几次看见莫明笑，而每一次似乎都蕴含着淡淡的伤感。也许真的是因为长期缺乏锻炼的关系，只在一场球赛之后，我便感到全身酸软。特别是肩膀和大腿，差不多达到了无法动弹的地步，于是，庸医害人地理论深深刻印进了我的脑海当中，我发誓今后绝对不会再去那家医院！

然而，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天野大厦走廊里的时候，迎面走来的一个熟悉身影，让我的眼睛立刻陷入了发直的状态。她们怎么回来了？我心中默默嘀咕了一句，张望了一下。发现四下无人，于是赶忙拖着她们步入了不远处的办公室。

“妳们不是去蝶龙航空公司了吗？”站在倪萱那间宽敞办公室的中央，望着面前地倪萱和春草三月，我暗暗叫苦。相信倪萱不会不知道那些东亚产经联合社的家伙正在满世界寻找春草三月，而她此时把她带回来，岂不是自投罗网？

“没错，我们是去了蝶龙航空公司。但是却不是为了把春草三月藏起来。”倪萱舒舒服服地靠在自己的真皮老板椅上，一脸安逸的表情。

至于春草三月，基本属于没有恐惧神经地她，依旧没心没肺地啃着一颗红彤彤的大苹果。如果她说她现在要去和东亚产经联合社拚命，我估计自己一点都不会感到惊讶。“为什么？”

我决定暂时不理春草三月，和倪萱讨论这个问题。“因为我改变主意了。”

“就这么简单？”“当然。我不但把春草三月带回来了。还给你带来了一个老朋友。”

倪萱说完。当空拍了几下手掌，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她办公室的大门应声打开。先是雪儿漫步走了进来，在她身后跟着地，竟是许久未曾谋面的叶！

“妳怎么也来了？”我大吃一惊道，视线立刻习惯性的扫视了一下四周，待发现这里是绝对安全的时候，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此刻我脑海里来回盘绕地念头就是：倪萱这女人是不是疯了？或者是她觉得现在天野集团的局面还不够乱？“是倪萱小姐让我回来的。”

叶话音未落，倪萱已经把话头抢了过去。“我认为在眼前不得不面对地一些问题上，我们不该继续逃避下去，相信楼下那些人心里也是这么想地。”

倪萱拨开窗帘，往窗外眺望了片刻，若有所思道。很明显，倪萱所指地是国家安全局的那些家伙，自从在蓝若坊甩开他们以后，这些惹人讨厌地家伙就开始如影随形的密切跟踪起我们的行踪，以至于我每到一个地方，都能够清晰感觉到他们的所在，相信倪萱这段时间以来也享受到了这种贵宾待遇。

“我也想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但是现在把叶交给他们，无异于自投罗网，我可不想让她去冒险。”我眼含怜惜的看了看叶，让我感到惊奇的是，从她脸上我完全看不见一点往日的慌张与不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充满刚毅的镇静，令人心生敬畏。

在倪蝶那里待了没多久，叶赫然给了我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彷佛再也不是过去那个爱耍脾气的女老板了。我实在想不出倪蝶究竟会施展什么魔法，竟然能使一个人在短时间之内有如此大的改变，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倪萱和叶现在的态度一定与倪蝶脱不了关系，不知道这个女人又在盘算着什么计划？

“没关系，我也已经厌倦了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也许还有一线希望。”叶突然开口说道，从她坚定不移的眼神来看，我知道这两个女人一定是早就“串通”好了。

“妳们的意思是，让我把楼下那些家伙找来谈谈？”我犹豫不决道。

一方面，正如叶说的那样，我也对这种整天被跟踪的日子厌烦透顶了，希望寻找出一个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另一方面，我又不想让叶以身涉险，要知道，只要她一露面，国家安全局完全可以用嫌疑犯的罪名将她拘禁起来，而我和天野集团即使有心插手，也不可能和政府对抗。“不，这不是我们的意思，而应该是你的意思。”

倪萱一改往常傲慢的态度，用一种让我倍感陌生的诚恳语气说道：“杨野，你才是天野集团的总裁。所以许多事情应该由你亲自做出决定，我们所能做地，只是辅助完成你的决定而已。”我被倪萱这句话深深震撼了，这甚至让我怀疑，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倪萱，该不会是有人易容的吧？

不过仔细回味倪萱这段时间的种种举动，我发现她的确把很多事情的决定权，在不知不觉中交到了我的手上，这就是我最近觉得她有点怪异的原因。但是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见我一副六神无主地样子，倪萱突然板起脸来，厉声说道：“杨野，你现在这副样子可不像一个总裁。你让我怎么放心把天野集团全权交给你管理？”

倪萱的话语犹如当头棒喝，震得我当即打了一个寒颤，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她的语气已经渐渐平缓下来：“天野集团的心血。我不想让它牵涉进蝶龙航空公司地事件当你参与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是非恩怨。”我知道倪萱所指的三个人是包括她自己在内的三个蝶龙航空公司继承者，但是她之前地那句话却又让我感到迷茫起来，难道她帮助我成立天野集团。不是为了和卓凡以及莫远擎相抗衡吗？

“妳母亲是不是对妳说了什么？”这是我脑海里反射出的第一个念头，我确信倪萱这次返回蝶龙航空公司，一定是经历了某些特殊的事情。不然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变得这般优柔寡断。甚至改变了自己地初衷。

“不，我只是不想让大家冒险。更何况单凭一个天野集团，也根本不足以和莫远擎对抗。所以在解决完了叶的事情以后，我还是希望把天野集团交给你单独管理。”倪萱轻描淡写的说完这个令人难以信服地理由后，紧接着又郑重其事道：“我知道你已经让古干博士研究大型空气清新装置了，但你仔细考虑过没有，由于叶和政府之间地矛盾，政府方面很有可能拒绝同天野集团合作，那样一来，你暗中筹划地全盘计划可就要付诸东流了。”

随着倪萱话题的深入，我知道自己地脸色一定好看不到哪里去。事实上，在这之前，我从未向外人透露过我内心的真正想法，而我暗中所进行的这些计划，也都只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帮助星痕抵抗外星生物侵袭地球！联合蝶龙航空公司在全国各地大规模建造机场，设计超越现代科技的飞行机械，将天野集团转型成军商从而与政府部门密切合作，在偏远沙漠中建造魔幻花园，以及海底城市的迁移计划，这一切的一切，无不都是为了防止那一天的到来。

为了完成这个复杂的长期目标，我并不在乎是否拥有天野集团的实权，相对的，我甚至觉得天野集团在倪萱的管理之下，要比在我手中还要稳妥得多。毕竟在诸多复杂的事情面前，我不可能有精力兼顾更多的公司业务，况且在金融管理方面，我也确实不如倪萱。我不知道倪萱对于我的计划到底了解多少，不过从她的口吻中我基本可以判断，她一定从很早开始就感觉到我的野心不只是单纯的盈利赚钱而已，而她之所以没有当面揭穿，只是由于没有找到充足的证据，我相信直到现在，她仍然没有弄明白我的心思究竟放在何处。

当然了，相对于外星人侵入地球这种只有在科幻电影中才会发生的情节，倪萱猜想不到也是属于十分正常的。但是真正让我感到震惊的是，倪萱竟会为了保全天野集团以及我的计划，而放弃与莫远擎争夺蝶龙航空公司的股权，而且这还是她从蝶龙航空公司回来以后所做出的决定，难道倪蝶也默认了她的这种做法吗？

“妳说的没错，我可以接受妳的提议。”我的态度表现得自然而又洒脱，在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以前，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外星文明即将入侵地球的事实，否则势必将引起整个地球的混乱：“不过妳在说谎的时候，总是掩饰不住妳的眼神。”

瞧见我轻松的表情，倪萱也变得不像刚才那样严肃了，她甩了甩头发，淡然一笑，道：“无论你相不相信我的理由，这件事情都这么决定了，这段时间你不必满世界乱跑，只需要慢慢习惯管理公司就可以了。”“在这个问题上，妳太过于执着了，我们原本就不必分得这么清楚的，天野集团现在的营运状况很好，我对妳这个副总裁也相当满意。”

我嘴上小声嘀咕道，但当目光瞥见倪萱骤然阴沉下来的脸色后，便马上改口道：“要来的总是无法逃避的，我相信我很快就能适应的。”“但愿如此，你可是没有太多时间去适应，一个月之后，我就要离开天野集团了。”

“是因为那两百亿美金的事情吗？”我忽然想到，倪萱选择离开天野集团的时间，刚好是天野集团完成总资产指标的最后期限。

此时我很想告诉倪萱，其实那两百亿美金的指标，只是倪蝶用来激励我们的手段而已，并不需要如此看重。但转念一想，倪萱既然刚刚从蝶龙航空公司回来，没有道理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且从倪蝶当时与我的谈话内容来看，倪萱也根本没有把这个指标当成一回事。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两件事情或许只是时间上的巧合而已。

“要在一个月内完成两百亿美金的指标可谓天方夜谭，为了保全天野集团，必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成为替罪羊，不是吗？”倪萱这个理由实在算不上高明，因为我从不怀疑倪蝶当时对我所说的话，所以也很清楚倪萱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妳撒谎的技巧还是这么拙劣。”我无可奈何的揭穿了倪萱的谎言：“说实话，我真的不明白妳为什么要单独对付莫远擎和卓凡，妳明知道自己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

“那可不一定。”倪萱神秘一笑，似是还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只希望这不是她故意用来安慰我的……

第十三集 第六章 只劫财,不劫色

就在我无言以对的时候，感觉有一股小小的力量正在拉角，低头望去，原来是许久没有出声的春草三月，她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来到我的身边，一只小手正抓住了我的西装下摆。

依照春草三月的手势，我俯身下去，把耳朵凑到她的嘴边，就听见她窃声窃语的对我说道：“笨蛋，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倪萱姐姐喜欢你吗？”春草三月的声音虽轻，但在这个安静的办公室内，她的声音还是能够清楚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面，这样一来，她的悄悄话无疑变成了“广而告之”基本就类似于一个小喇叭的作用。

听闻春草三月这么一说，倪萱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红霞，低垂下去的双眼再不敢与我正视。不只是她，就连一旁的叶都不禁避开了我的视线，整个办公室里的气氛当即变得尴尬起来，而我作为这场风暴的主角，面对这个天真的小丫头更是感到无以应对，她怎么能在两个女人面前，说出这么一句赤裸裸的话呢？

我登时有一种被人推进火坑的错觉，用童言无忌来形容春草三月的过失实在有些轻描淡写，或许这个丫头早已把给我出难题，作为了她最大的人生乐趣之一。“别听这丫头瞎说，我只是因为……”

倪萱很快反应过来，慌忙辩解道。“因为什么？”

我不由自主的追问了一句，话刚出口。我猛然觉得应该狠狠抽自己一下！“那是因为……”

倪萱似是心里挣扎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其中原由。看着倪萱颔首细语地样子，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外表霸道的女人，原来也有如此温柔可人的一面，归根结底，她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无论在商场摸爬滚打多长时间，最终还是渴望能够得到一个心爱男人的关怀，这种信念一直埋藏在她的心底。甚至极有可能也潜藏在倪蝶的心里。

春草三月一见我们几个都不说话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又闯祸了，趁我们不注意，她便身姿轻盈地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咳咳。我想我们还是先处理公事吧？”

我清了清嗓子，有意转移话题。“对，让莫明把他们带上来吧！”

倪萱赶忙接口，同时朝着窗外摆了摆手。雪儿心领神会的应诺一声，随后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在这两句话过后，办公室里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叶也不似刚才那么尴尬了。心情忐忑的她，此时则开始担心该如何面对国家安全局地盘问。

不过多时，我透过倪萱办公室的玻璃窗。看见莫明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公司大门外。依次找到一个路人、一个小贩。以及一个交通管理员，上前不知对他们说了些什么。起初。就看见那几个人连连摇头，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还是可以猜想到他们在否认自己地身份，不过当他们看见莫明如此坚决，心中明白身份已经暴露，最后只能灰溜溜的跟随莫明走进天野大厦。

看完全部过程，倪萱满意的点了点头，朝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看得出，她是要把这件麻烦事情全权交给我这个总裁了。依照雪儿地安排，我和叶来到会议室，莫明已经给那三个国家安全局的便衣倒好了茶。当他们三个发现我身旁的叶后，脸上不约而同流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随后又转变为懊恼和自责。

在这三个人当中，我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人是当日追踪我和叶地梁超，此刻的他在我面前显得有些尴尬，或许是以这种方式见面，让他觉得很不自在。的确，作为国家安全局地情报收集精英，在天野大厦门外昼夜监视了这么长时间，最后竟然还是让叶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轻而易举地进入了大厦，此时这几个人地面子难免有些挂不住。

只是他们不知道，有莫明和施钰这两个神偷兼易容高手在，别说是他们三个人，即使是整个国家安全局倾巢而出，也未必能够注意到叶地行踪。看着这几个人脸上变幻不定的表情，我不由爽朗一笑，带着叶在他们对面地位置上坐了下来：“各位辛苦了，是不是没有想到我会主动约各位来这里喝茶？”

“杨总裁，既然我们的身份已经曝光了，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的职责。”梁超等人毕竟也是百里挑一的国家安全局探员，只在稍稍诧异了一下之后，便立刻恢复了冷静，打着官腔说道。

我挥手示意莫明先出去，待会议室内只剩下我们几个相关人物后，才开口说道：“有关叶和外星飞船之间的事件，你们并没有充足的证据，所以我不能把叶交给你们。”“很抱歉，这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叶小姐是否与这次事件有关，需要等待高层部门的调查结果。”

梁超的态度同样强硬，在他看来，天野集团只是一个小小的民间私人企业而已，根本不足以和政府较劲，所以他很笃定，也相信叶这次绝对不可能再逃之夭夭。“我同意你的看法。”

我让身体舒服的仰靠在椅子上，赫然摆出一副老板的派头：“所以我决定要和你们的上司谈谈，希望可以找出一个折中的解决方法。”“什么？”

梁超显然没有料到我会提出这个非分的要求，大大张开的嘴巴许久没有合拢。“这不可能，你们没有这个资格。”

这时，梁超身旁的另一名探员断然拒绝道。“你们可要考虑清楚，我这可是在帮你们完成任务。”

我话锋一转，婉言道：“以现在的情况。你们想要带走叶，除非强制执行。但是别忘了，这里可是中外商人聚集地闹区，你们手上也没有充足的证据，一旦惊动了四周的群众，我想国家安全局的声誉也会很难听吧？”“这个……”

听到这里，对方三人原本坚决的态度立刻变得犹豫起来。的确，正是因为有证据，所以他们一直处于暗处。无法光明正大的在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带走叶，那岂不是前功尽弃？到时候，即使真的可以把叶带回去。也未必能够得到上头的认可，更何况，这附近外国商人众多，如果拘捕行动引起围观。难免会给政府造成不良地国际影响。

想到这里，梁超的额头上立时冒出滴滴冷汗，若非我的及时提醒，他很有可能就此铸成大错！我见对方的意识有些松动。赶忙趁热打铁道：“其实你们也都是为政府干活地，现在你们已经找到了叶，何不把这个难题直接交给上头处理呢？一来可算是顺利完成任务。二来也可以明哲保身。何乐而不为呢？”

梁超等人没有说话。沉默之余，必定是在衡量我这个提议的可行性。会议室内的气氛就这样沉寂了好几分钟，才听见梁超低声咳嗽了一下。“杨总裁，你刚才说的没错，其实我们也不想冒太大地风险。”

梁超说着，看了一眼我身旁的叶：“但是要我把这个任务再推给上头，是不是有一点……”“有关这个问题，我已经替你们想好了。”

说到一半，我微微一顿，对方的眼神里明显闪烁出了期盼的光芒：“那次外星飞船坠落事件，给海南地区造成了严重地空气污染，而本公司长期致力于环保工业，近期已经研发出了一套能够清理空气中悬浮粉尘的机械，可以无偿帮助国家政府清理海南地区上空的污染物。”“杨总裁地意思是，让我们帮忙牵线搭桥？”

梁超地反应并不算慢，我话音刚落，他就已经体悟出了弦外之音。“没错，如果这个计划得以实施，你们也算是大功一件，至于叶小姐和外星飞船之间地误会，我个人会向你们上司解释清楚的，到时候这件事情和你们全然没有一点关系了。”

梁超等三人再次陷入了沉思，并不时交头接耳几句，可以预见，他们对于我这个提议是十分感兴趣地。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我是否值得他们相信……这一次等待的时间比刚才更久，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才见他们三个一齐朝我看来。

“杨总裁，我们决定把这件事情禀告给局长，并建议他亲自与你见面。”梁超双手交叉放在会议桌上，一如做演讲报告似的严肃说道：“不过有一点我们必须声明，我们只负责把你的意思转述给局长知道，并不能保证他一定会接受这个提议。”

“没问题，你们能答应我的请求，我已经深为感激了。”我起身来到对方面前，友好地伸出手去，微笑着与他们每个人握手之后，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相信你们这次回去，一定可以得到你们局长的嘉奖。”

听闻此言，三人脸上同时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喜色，彼此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匆匆离开了天野大厦，想必是急着回去“邀功”去了。会议室内再次恢复了安静，尽管事情的第一步进展得很顺利，但是从叶的表情里，我却看不见一点欣喜。

“杨野，有关海南上空的尘埃污染，你真的有办法处理吗？”叶皱着眉头，小声问道。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叶这次回来，在性情上改变了不少，原本大大咧咧的她，现在反倒变得有点杞人忧天，也没有了过去那种无所畏惧的大小姐脾气，可能是这段时间的逃亡生涯给她带来了太多的心酸，以至于磨平了她性格里的棱棱角角。“现在还不确定。”

我如实回答道。“那到时候……”

叶话未说完，就被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所打断。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古干博士的号码在屏幕上欢快跳动着，带给我一丝幸运的预感。“你好，老古董。”

我顺手接起电话。“哈哈。臭小子，我找到了，找到了！”

古干博士发疯般地大笑声震得我耳膜隐隐发痛，不过从他欣喜若狂的态度来看，一定又是在某些研究方面有了惊人的进展。随后的消息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古干博士已经研究出了液体金属的制造方法，尽管他没有如实汇报，但我心里早已猜到，这一定是田清妃以及星痕的功劳。在拥有了超级电脑星痕之后，田清妃果然履行诺言，彻底完成了空气清新装置！

这女人还真有一手！我心里暗暗赞赏，看来高级秘书部的贴身秘书长一职。又可以多一个人选了。“是什么好消息？”

叶好奇的问道。“是一个能够帮助妳彻底摆脱麻烦地好消息。”

我笑着回答道，随后把古干博士的消息告诉了叶，同时也把我之前制定出来的，对海南地区空气污染进行清理的计划简单讲述了一遍。听完我这段胸有成竹地叙述。虽然这一切都还只是停留在理论上，还未付诸于行动，但此时的叶还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情不自禁的。她展开双臂扑入了我的怀中，两片湿热地红唇顺势吻上了我的嘴唇。

这种感觉犹如漫长的一个世纪，又好似短暂的流星划空。久违而又似曾相识。不知过了多久。叶终于放开我地嘴唇。红红的眼睛里尚含着激动的泪花，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一个字来，羞涩之余，忍不住又轻触了一下我地嘴唇，凝视了许久，才低声说了一句：“谢谢”我痴痴望着叶地朱唇，也许是刚刚热吻过地关系，不像以前那般鲜红，淡淡的留有些唇彩，宛如水蜜桃般丰润饱满，让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响应她地道谢才好。

叶见我盯着她发呆，不禁羞涩的低下头去，用力抿了抿嘴唇，又用粉拳轻捶了一下我的胸膛，随后才把整个身体都紧贴了上来。“为什么和我这么客气，这可不像是以前的妳，不如忘记这段不愉快的经历，重新做回自己，怎么样？”

听闻此言不由一愣，犹豫了片刻之后，才痴痴说道：喜欢原来的我？”“哪个原来的妳？”

叶以为我故意装傻，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娇声道：“明知故问，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我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个女人也与我相似，在感情方面迟钝得可爱，要知道，过去那个叶可是既霸道又刁蛮，此时让我想起来，还有一种敬而远之的冲动。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样的叶才是真正的叶，现在她这种死气沉沉的样子，还真不如过去那个泼辣的女老板。叶茫然地看着我一言不发的样子，彷佛突然间恍然大悟，马上又一次羞红了脸，宛如安了弹簧似的从我怀中弹了开来，不禁嗔怒道：“该死的杨野，你总是喜欢趁人之危，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一看叶此刻的表情，就知道她可能是想歪了，不过也懒得解释，诡异地笑了笑，道：“那也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才行，我记得刚才可是妳主动靠过来的，我可没有强迫妳。”“让你再说！”

叶眼下犹如变回了那个刁蛮的女老板，眼神里的羞涩一扫而空，嘴角上扬，勾勒出一道妩媚的微笑。我突然感到一股凉飕飕的冷风吹过脖颈，莫名其妙地看着叶的面容，狐疑问道：“叶，我怎么觉得妳笑得很恐怖呢？”

听我这么一说，叶的笑容剎那间变得甜美起来，没有等我开口，她便上前挽住了我的手臂，把娇艳欲滴的红唇凑到我的耳边，口吐香兰道：“你是不是喜欢我现在的样子？”“不，妳现在的样子让我觉得很紧张，我估计是无福消受了。”

我慌乱无措的表情，引来了叶的一连串娇笑，这顿时让我产生了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都说女人是善变的，没想到像叶这样的漂亮女人更是不含糊，刚才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感情白痴，现在反而摇身一变成为了情场高手，只怪这个世界变化太快，快得让我有点接受不了……

“杨野，我们是不是很熟？”“没错，那又怎么样？”

叶暗自偷笑，自己哪里有要怎么样，只不过是想要逗逗这个总裁，然后趁机把这段时间以来所受的屈辱好好发泄一下，仅此而已。事实上，在叶动起这个脑筋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她的想法，只是为了配合她发泄情绪，而没有当面点穿而已。

这个女人已经受到了太多的打击，如果现在再不给她好好发泄一下，今后若是真的变得郁郁寡欢，整天像个怨妇似的，那我可受不了。不过想法归想法，在现实当中，我还是被叶的投怀送抱弄得有点神经紧张，表情也不如我想象中的那么放松。

一见我满脸警觉的样子，叶只好干笑道：“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是想你了！”“想我？”

我惊呼道：“妳就不怕做噩梦吗？”“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公平，我在外面流离失所了这么久，而你却在这么大的办公大厦里作威作福，难道你就忍心不给我一些补偿吗？”

叶说着，故意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虽然她的演技不怎么高超，但是她的心情我还是可以理解的。

“妳看上了我的什么东西了？”我警觉的向四周环视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这里是会议室，没有什么好拿的。

“我如果说我看上这整幢天野大厦，你会送给我吗？”叶的这个问题，让我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作“魔女归来”如果说倪萱的霸道总是表现在出其不意，那叶的霸道就是毫不加以掩饰，赤裸裸的让人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防御。

幸好还没等我接口，叶已经率先说道：“这幢大厦太大，我也搬不走，不如这样吧，你把你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让我自己挑好不好？”我哭笑不得，这明摆着就是打劫嘛！真难为她还能把这种事情说得如此有礼貌，眨巴着眼睛，流露出一副天真无辜的神情……

别无选择之下，我只能把口袋里的东西逐一掏了出来，像士兵列队一般，依次放在了会议桌上。在随身家当全部“充公”之后，我一抬头，发现叶竟还在盯着我的脸“依依不舍”不由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别看了，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你还敢凶我？”我百口莫辩……

“算了，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叶随口说了一句，随后美滋滋地审视起了自己的“战利品”（才几分钟时间，这些东西就变成她自己的了）我紧张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暗想今天就当是破财消灾了，不知不觉当中，顺手摸进了裤子口袋……

“你藏了什么，干嘛不给我看？”“手……手机。”

叶冲我微微一笑，随后歪着身子，摊开了手掌：“交出来吧！”我闻言一怔，诧异地看着叶，半天才缓过神来，道：“手机妳也要？这简直就是抢劫。”

“劫匪可不在乎赃物有没有用处！你很幸运，本小姐只劫财，不劫色，否则你这身衣服也要毫无保留的交出来。”叶说着，乐呵呵的把我的手机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随后又在办公桌上翻找起了其它有用或者是没有用的“赃物……”

“我宁愿妳是来劫色的！”我悲痛地看着那些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一件件易主，嘴里小声絮叨着，当然，我的声音很小，小到不会传进叶的耳朵。

无论如何，如果牺牲了这些东西，能够换回一个乐观开朗的叶的话，我宁愿以后每天都遭遇这样一次洗劫，不过前提是只劫财，不劫色！

第十三集 第七章 再见罗开

叶昕和国家安全局之间的矛盾总算告一段落，我不敢确会接受我的建议，不过正如倪萱所说的那样，这样至少要比无休止的逃避好得多，在看见叶恢复了过往的活力后，我更觉得自己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我回到房间，顺手打开电视，把遥控器定格在了金融财经频道上，这时，正在播报的一则消息立马吸引了我的注意，让我的嘴巴忍不住变成了Ｏ型。“据报导，在近期二级市场上，凡天娱乐文化公司、凡天数字科技有限公司、卓越网络有限公司等数家隶属于凡天系的上市股份公司，纷纷遭到不明资金恶意炒作，导致股民损失惨重。据消息称，国外一家著名上市公司，着手策划收购这几家凡天系公司，用以进入国内市场，迄今为止，凡天系总裁卓凡先生尚未做出有效澄清……”

“卓凡？”我喃喃自语，脑中不断闪现出那天在医院里遇见晴儿的场面。

很明显，现在有人故意针对卓凡，试图削弱他的实力，而从上述手段来看，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期望得到蝶龙航空公司股权的莫远擎。出身美国华尔街的他，最擅长的就是利用二级市场扰乱对手，但是莫远擎为什么选择先对付卓凡，而不是实力稍逊一筹的倪萱呢？听完这个消息，我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倪萱的办公室，刚一进门。就看见她办公室里地电视同样停在金融财经频道，可见这则消息同样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你也看见了？”倪萱对于我的冒昧闯入没有多少惊讶，相反，她好像早料到了我会过来，就连茶都帮我泡好了。

“妳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想法，不过直觉告诉我，倪萱这次去蝶龙航空公司一定是得到了某些不为人知的消息，否则绝不会让她的态度呈现出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弯。

“没错，卓凡这次输了。而且输得很惨。”倪萱的语气十分平缓，彷佛在叙说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莫远擎高明就高明在没有与卓凡在商业贸易上正面交锋，那是卓凡最擅长地，但他却没有好好利用。反而以己之短，击彼之长，在二级市场上与莫远擎纠缠不清，以至于被牵制了大量的资金。难以阻挡莫远擎此后的一系列金融攻势。”

“妳的意思是说，是卓凡主动向莫远擎发动攻击地？”我暗自诧异道，这才明白为什么莫远擎没有首先攻击倪萱，而是选择了卓凡。

“自从你们上次在海南与莫远擎见面之后。卓凡的心态已经失衡了。莫远擎带给他的强烈恐惧感，让他失去了以往的冷静，而一只失去理智地野兽。也是最容易落入陷阱当中的。”“但是以卓凡的实力。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败下阵来吧？”

“话虽如此。但莫远擎的实力也不可谓不高深，如果想要击败他……”倪萱说到一半。顿时戛然而止，望着我地眼神里忍不住闪过一丝寞落。

“怎么了？”我不明所以道。

“没什么，天野集团现在已经不属于我和蝶龙航空公司了，因此你不必担心莫远擎，只要管理好公司营运就可以了。”倪萱神情黯然道，全然是一副怨妇的样子：“有关卓凡的事情我们不需要放在心上，天野集团现在没有多余地资金去帮助别人，既然他们愿意相互内斗，我们就坐山观虎斗好了。”

如果卓凡听到倪萱这番冷酷无情地言论，恐怕连肺都要气炸了。也或许卓凡现在已经被倪萱地无动于衷气得半死了，否则他为什么会好端端出现在医院里？总不见得是在商场失意，存心去医院放松心情的吧？和倪萱从小一起长大地卓凡，应该已经从倪萱见死不救的举动上，看出了她的态度。

我苦笑了一下，道：“妳认为莫远擎会就此放过天野集团吗？”“我相信他会的。”

“何以见得？”倪萱没有继续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翻阅起了办公桌上的文件，我可以清楚的体会到她内心的伤感，那是一股强烈的不甘心，但却被另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压制了下去。

究竟是什么原因迫使倪萱不愿反抗呢，要知道，一旦卓凡彻底败在莫远擎手下，那单靠倪萱一个人的力量，是再无可能与莫远擎对抗了，这么简单的唇亡齿寒的道理，难道倪萱会没有想到吗？见倪萱无意回答，我也不想多问，怀着满腹的疑问，转身离开了她的办公室，我决定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隔天傍晚下班前，我以杨天的身份出现在天野大厦，找到宋雨慧，并告诉了她我的计划。“什么？你还要去找那个恶心的罗开？”

宋雨慧刚一听我说完，忍不住惊呼起来，一副唯恐天下不知的样子。我赶忙上前用手摀住了她的嘴巴，生怕这个计划落到倪萱的耳朵里面。

宋雨慧自知失态，在用力掰开我的手掌后，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件事情倪萱小姐知道吗？还有杨总裁呢？”“这件事情就是杨总裁亲自交给我办的，不然我吃饱了没事干，去找那家伙干嘛？”

我随口撒了个谎，而实际上，这也的确是我自己的意思。宋雨慧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望向我的眼神也变得羡慕起来，在她看来，我能够得到总裁的亲口嘱咐，一定是和他交情不浅，甚至比雪儿她们还要深得总裁的信任。

“怎么样，妳去不去？”我岂能不知宋雨慧心中的小算盘。于是故作焦急地追问道。

“当然，我可不想错过这次表现地机会。”宋雨慧刚一答应，忽然又犹豫道：“我如果答应陪你一起去，会有什么好处吗？”

“你觉得总裁身边贴身秘书长的位置怎么样？”无奈之唯有使出了杀手，而这招投其所好也收到了绝佳的效“好，一言为定！”

宋雨慧爽快答应了下来，能够与施钰等人并驾齐驱，可是整个天野集团助理秘书部里至高无上的荣誉。她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宋雨慧的反应和我之前预计的基本吻合，只是在我把整个计划，以及她需要扮演的角色全部告诉了她后，这个女人的脸上立马浮现起一丝绯红。望向我的眼神也没有先前那样充满诚意了，怪异地表情里流露出些许怒色，只是碍于面子，没有当场发作而已。

“记得妳刚才可是二话不说答应我的。两个小时以后，我会让莫明先生来接妳。”我故意发出一声奸计得逞的奸笑，还未等宋雨慧开口拒绝，便匆忙转身逃出了她的办公室。只留下一个气得连连跺脚地脸红美女，以及一连串怒不可遏的娇骂声。

我估计宋雨慧现在已经深深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但是不管她现在把我骂得有多么狗血淋头。我的这个计划都是必须进行地。为此。我绝不允许她反悔，看来唯有事后对她好好补偿一番了……走在下班前行色匆匆的天野大厦大厅里。我的脑海里不禁开始幻想起宋雨慧现在的样子。她必定是一边在洗澡，一边在怨恨我这个男人地可恶嘴脸，接着开始化妆，这次化妆必须要格外浓重妖艳，不仅是为了美丽，还需要有诱惑力，让男人一见就会怦然心动的那种！

最后，她一定是在化妆的时候，不停念叨着我告诉她地那些要求，特别是那几个关键词地时机，想要做到烂熟于心，可是需要反复练习和揣摩地。好在宋雨慧在这方面是一个有经验的女人，从前玩弄男人于鼓掌之间地她，应该知道要如何讨好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好色的男人！

想到这些，我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我不否认，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真的想亲眼看看宋雨慧究竟是如何带着满腹的怒气，完成这一系列繁琐的准备工作的，不过为了不被人误认为色狼，我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就这样，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在莫明的帮助下，我和宋雨慧再次来到了罗开的公司所在地，经过了上次那场闹剧，我们和罗开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于是没有费什么劲，就进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两个小时对于一个需要精心打扮的女人而言并不算长，但宋雨慧还是在出门以前，按照我的要求，把自己装扮得足够妩媚诱人了。一件细肩吊带的紫色丝质上衣，令宋雨慧胸前袒露出一大片雪白水嫩的肌肤，低胸的设计，让她不需要多做动作，就能呈现出两团高高隆起的粉嫩乳肉，在两团半球中间，挤成一道可爱的乳沟，再加上一条灵动富贵的金项链，足以刺激每一个异性的目光。

更要命的是，那件短小的吊带丝衫薄如蝉翼，虽然不算透明，可是却还是软绵绵的贴在宋雨慧尖挺的双峰上面，透过光线，甚至可以隐约看见她胸前凸出小小的两点。在她的下身，穿着一条性感到有点离谱的黑色短裙，短到极限的裙摆几乎遮不住任何东西，紧紧包裹住她的臀部，将她圆翘的臀部和纤细的腰身以最诱人的形状勾画在众目睽睽之下。

再往下看，完全裸露在外的修长大腿上套着两条黑色的蕾丝边网眼丝袜，若隐若现的吊带袜延伸至短裙的深处，再加上脚上那双足有十五公分高的水晶底高跟鞋，这所有的一切，无不充斥着女性的媚惑，甚至让人联想到了一些不入流的流莺职业。更让人出其不意的是，宋雨慧在她原先那头乌黑长发外面，还套了一头金色的披肩假发，由此，把她的整体造型烘托得越发妖艳，第一眼就给予异性一种放荡女人的错觉！

我不得不承认宋雨慧在给男人制造诱惑力方面真是一位老手，虽然她一再表示若不是为了工作。是绝不可能打扮得如此风骚地，但我还是一再告诫自己要目不斜视，以免“蠢蠢欲动……”罗开办公场所里的格局还是像过去那样不伦不类的，而这一次，我特意用精神力在房间内搜寻了一遍，确定这里没有其它人在以后，这才放心的与他闲聊起来。

“杨先生这次过来，不知有何贵干？”罗开嘴上说着，但眼睛却时不时地瞄向我身边性感的宋雨慧。那副贪婪好色的样子，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很抱歉，罗先生，我们又来打扰你了。”我感觉到了身旁宋雨慧的紧张。于是抢先说道。

现在我终于相信宋雨慧是平生第一次打扮得如此风骚了，因为自从踏进罗开办公室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连走路都有些迈不开脚步。以至于我很担心她是不是能坚持到那个时候……“没关系，我这个人生性好客，特别是像这位小姐这样的美女。”

罗开激动地快要流口水了，兴奋之余。甚至没有认出宋雨慧的身份来。“哦，是这样的……”

我话到一半，一阵“不失时宜”的手机声顿时打断了我地声音。无奈之下。我只能朝罗开苦笑了一下。随后一边接起电话，一边顺势走出了门外。罗开眼看我离开了他的办公室。不由把身体凑到了宋雨慧的身边，趁着给宋雨慧递水的间隙，有意在她手上摸了一下，见其没有反抗，便再不放开，一点一点开始得寸进尺起来。

“罗先生，你一定是个很有才干地人吧？”宋雨慧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划过罗开的胸膛，带来的一阵骚痒，让罗开立刻觉得心花怒放，一股热流迅即升起，直冲他下体某个突起地部位。

“那是当然，不是我夸大，在这个国际金融市场里，还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罗开说着，手指已经顺着玉臂，触及了宋雨膀。

“罗先生果然很了不起，只是我听说莫远擎也是一位金融大鳄，不知道罗先生和莫远擎相比，哪个更厉害呢？”宋雨慧半推半就地态度，越发激起了罗开地欲望。

此时地罗开，哪里还在乎宋雨慧问的是什么问题，只在听见了问题地大致意思之后，便随口回答道：“莫远擎？那只是个吃软饭的白痴而已，如果没有我罗开，他恐怕还在华尔街给别人当猴耍呢！”宋雨慧闻言大惊，不知道这个罗开究竟是信口雌黄，还是确有此事，不过即使只是吹牛，能够把莫远擎贬得如此一文不值，他的胆子也着实够大的。

在宋雨慧一愣神的时间里，罗开把她性感迷人的身体搂在了怀中，用力按住她那两团丰满的乳房揉捏起来。宋雨慧没料到这个色欲攻心的男人竟会如此大胆，等到她想起反抗时，整个身体已经尽皆落入了罗开的魔掌，两人立即在沙发上纠缠起来。“不要，罗先生，你这样做可是强奸。”

宋雨慧用力挣扎着，此时的她已经全然没有了先前的轻松心态，双手被罗开死死扣住的她，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强烈的厌恶。“强奸？哈哈，老子就是喜欢强奸。”

罗开口沫横飞地叫嚣道。在他看来，宋雨慧此刻已经成为了他的盘中美餐，他并不担心会有人来打扰自己，因为早在我去接电话的时候，他已经把办公室的房门反锁了。

在纠缠当中，罗开一把抓住了宋雨慧的头发，不曾想到，用力一扯，两个人竟双双跌坐在了地板上。此时罗开手中攥着一顶金黄色的假发，一脸愕然。而地上的宋雨慧则抓住了这次千载难逢的契机，顾不得浑身上下凌乱不堪的衣物，一个箭步来到办公室房门前，扭开了门锁。

“你这个色胆包天的混蛋！”宋雨慧愤怒不已的叫骂了一句，随后把门外的我拽进了屋里。

当去而复返的我再次出现在罗开面前时，他的脸色基本和猪肝没有多少区别，此时的宋雨慧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不过从她气呼呼的表情来看，回去以后，我一定少不了她的一顿臭骂。“好了，说实话吧，你到底帮莫远擎做了多少事情？”

我从宋雨慧手上接过一支携带式录音笔，在罗开面前晃动了两下，冷漠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似乎也想用这种恐吓来给宋雨慧带来些许补偿。“杨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莫先生本来就是我的客户之一，我拿他的钱，为他制定了许多投资计划，从而让他赚到更多的钱，就只是这样。”

罗开不愧为老江湖了，纵然是在这种极度被动的局面下，明知被人暗中算计了，却仍然能够沉稳自若，毫不慌张。“我们对这些不感兴趣！”

宋雨慧对待罗开的态度只能用凶狠来形容，显然还是在责怪我出现的太晚。我悻悻地缩了缩脖子，任由这位怒火中烧的大小姐自由发挥。

“宋小姐，刚才的确是我错了，但是你们究竟想知道些什么呢？”罗开忽而带着哭腔问道，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反倒让宋雨慧不知所措了。

为了不让宋雨慧继续恼羞成怒下去，我继续说道：“好了，我们想知道你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还有你今后几天要干些什么！”罗开那对小眼睛滴溜溜转动了一下，似是在动什么坏脑筋，接着满脸赔笑道：“我还是不太明白杨先生你的意思，能否再稍微明示一下？”

“那好吧，我就开门见山的问你，这次凡天系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你们说的是卓凡先生名下的凡天系？”

“废话，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凡天系？”宋雨慧每抓住一次机会，都恨不得把罗开骂得狗血淋头。

“是，是，这几天我是在凡天系的几支股票上赚了不少钱，但是这也不至于让两位上门兴师问罪吧？你们要知道，这几天在二级市场上炒作这几支股票的庄家多如牛毛，我只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而已，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罗开说话间，不时用眼角的余光观察我的表情，他显然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想必只要我的神情稍有变化，他有可能又是另一套说辞了。

“哦？真是像你说的这样吗？”我将信将疑道，尽管心里知道罗开信口雌黄的概率为多，但又苦于找不到他言语中的纰漏，此人可真是一只精明的老狐狸，即使让人逮到了，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正当我无计可施之时，就看见宋雨慧晃动了一下手中那支录音笔，没好气的白了罗开一眼：“杨天，别和他啰嗦，我们直接把这份录音交给警方，强奸未遂的罪名可不算小。”话到一半，突然眼珠一转，接着说道：“或者交给莫远擎也可以，让他听听自己是怎么在华尔街被人当猴耍的。”

宋雨慧这句话算是提醒了我，既然罗开是一个生性胆小的人，我们应该坚持原定计划，将恐吓进行到底，在彻底击溃他的心理防线之后，何愁他不乖乖就范？果然，宋雨慧话音刚落，就看见罗开脸色煞白的来到宋雨慧面前，哀声道：“姑奶奶，别这么无情啊，你们还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们就是了。”

“好，那你现在老实告诉我，你和莫远擎到底是什么关系？”宋雨慧在审讯“犯人”方面明显比我厉害得多，只简单两句话，就把罗开吓得面如土色：“我可不相信堂堂一个莫远擎，会把大量的资金交给你这样的人打理。”

“宋小姐，那妳可就错了！”罗开说到这里，反而变得神采奕奕起来，随后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爆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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