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风骚星官(全)-3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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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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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神秘的偷窥者

她开始肆无忌惮的思念起自己心爱的男人来,想他的痴情,想他的笨拙,想他的一切。

渐渐的身子竟然开始发起热来,下腹热热痒痒的,泛起了熟悉又空虚的感觉。她知道自己这是怎麽了,却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自从爱上了那个男人,这种感觉就一直没有少过,每次和他搭档执行过任务之後,她总会因为渴望他而变得欲求不满,但是那个男人那时候非常的排斥她,别说碰她了,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而她在明知无望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勉强自己,她长的漂亮身材又好,自然缺不了床伴,每一个床伴的技术都很高明,却总也满足不了她那颗寂寞的心。

她总是在午夜的时候,放纵著自己与那些陌生的男人尽情的交欢,然後在天亮之後,收起那些糜烂的记忆,甩甩头发又做回那个冷酷的风流。

不过她的滥情倒是传开了,那个男人自此对她更加没有好感了,甚至还厌恶起了被她接触,似乎她浑身都沾满了艾滋病毒一样,这让她更加的无可奈何。

现在想想,又觉得当时自己也是昏了头脑。以为风寒讨厌她讨厌到了极致,每一个和她有过关系,然後又来往过几次的男人,总会悄无声息的死去。

她几乎连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风寒做的,整个杀手界敢这麽公然和她作对,甚至猎杀她的床伴的除了那家夥不会有别人了,只是她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那个家夥竟然那麽的厌恶她,甚至是恨她。杀不了她,所以连和她有一点关系的人都要解决掉麽?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是彻底被风寒弄昏了头脑,一个男人怎麽会无缘无故的猎杀别人的床伴,而且还那麽一如既往的坚持,只不过是因为嫉妒罢了。

只是当时她也没有想到罢了……

现在想想那个家夥真是可爱,明明是爱她的,却又不敢承认,怎麽会有这麽可爱的家夥。越是想他,她的身子就越发的燃烧起来,呼吸忍不住开始急促起来。

小腹下从空虚开始变得疼痛,那种渴望的感觉席卷了她的全身。

要是,要是夙寒在身边就好了,她此时此刻真的好想要他。

最後她只得闭上眼靠在池子边上,伸出自己纤细的手指,慢慢的滑向那既疼痛又渴望的私处,轻轻的抚弄起来,然後拼命的在脑子里想著他,想著他精壮结实的胸膛,想著他拦著自己靠在他胸前的感觉。

还有他修长而布满剥茧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感觉,敏感的乳尖忍不住开始痛了起来,似乎在渴望他的爱抚,又想著那双大手开始缓缓的移到她的私处,在花瓣外细细的徘徊,一点一点的描绘著它精致的形状。

最後那个男人将自己禁锢在怀中,抬起她纤长的玉腿环绕在他结实的腰间,那滚烫炙热的硬物就那麽毫不犹豫的顶在她脆弱而颤抖的花穴间,他低下头深情的凝视著她的双眸,额头上布满了隐忍的汗珠。

轻启薄唇一遍一遍的唤著她的名字,那嗓音沙哑而性感,听的她的心肝都跟著酥软了起来。

“风流,风流……我的宝贝,我的乖乖……”

他的声音似乎就在耳畔,风流忍不住嘤咛了一声,身子微微的向前倾,像是在迎合著他的挺进,那硕大的男根就那麽势如破竹般的滑入了她身体的最深处,像是烙印在她的心上一样,所有的空虚和寂寞在这一刻,都被他狠狠的给填满了。

她开始急促的喘息起来,随著他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他顶撞的那麽用力,像是要把她给撞飞了一样,一下一下毫不犹豫又那麽的迅速,霸道的像是要将她完全给拆吞入腹。

她随著他的动作,完全的失了神。此时此刻,她根本就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风流,只是他怀中的一个小女人,任凭他狂肆的索取。

在欲海中沈沈浮浮,直到一个最高的浪潮打过来,她才在他身下哆嗦著达到了极致。

呼吸缓缓的平静了下来,风流有些恍惚的睁开眼,然後有些失落的将自己的手指从私处抽出,显得无比的落寞,她想要的是那个人,而不是自己的手指。

只不过她的失落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她迅速的就发现了这房中不止她一个人,凭著她绝佳的洞察力,她迅速的抬眸往上看去。

浴池的顶端,有一个不大的缝隙,看上去似乎是被人抽出了一片瓦造成的,那里正多出了一双不合时宜的眼眸,而眼睛的主人似乎并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反而弯了眼角。

看上去对方竟然是在笑,风流皱起了眉头,冷冷的凝视著那双眼睛。

对方似乎不打算在这儿死耗,微微的挑了一下眉,似乎是在道别,下一刻那个人就消失在了屋顶,徒留一个不大不小的间隙留在那儿,无声的告诉风流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在池子里自慰的情景竟然被一个不知名的男人看的一清二楚。

换做是别的女人,此时此刻只怕是羞愤的恨不得一头撞死才是,然而她是风流。她镇定的从池子里站起身来,随手取了一件衣裳披上,然後将夙寒的信收在怀中,慢慢的往浴池外走去,脸上一点异样都没有。

那些侍女们看著她沐浴完毕,立刻围过来替她换衣装扮,还有一些则忙著准备不知道是午膳还是晚膳的一餐,风流等她们摆弄完,又慢条斯理的用完膳,这才让人去请江滨过来。

江滨早就盼著找个机会和风流好好谈一下,关於早上出现的那个神秘的男子,江滨已经动用了一些自己能想得到的所有办法,到处打探了一番,然而绝大多数的侍女和侍卫们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在。

少数知道的,也只是见过而已,详细的根本问不出来。

王宫里怎麽会平白多出一个神秘的男子,这个男人应该身份很特殊,但是这件事知道的人太少了,只怕要问卫熙才清楚,而这件事恐怕只有风流出马才做得到。

江滨屁颠屁颠的赶到了风流的宫中,就看到风流坐在椅子上,端著一碗玫瑰露一小勺一小勺得喝著,看到他来了,马上就身边的侍女挥退下去。

江滨赶紧在椅子上坐下,正准备要开口,结果被风流抢了一个先。

“那个男人刚才来过了。”风流头也不抬,继续小口的喝著手中的玫瑰露。

江滨先愣住了,那个男人?!他首先想到的自然是那个神秘出现的男子,所以下意识就问。

“你是说早上的那个?”风流点点头,算是肯定了。

不过这下江滨更吃惊了,“那个家夥怎麽来了?!他到底是什麽人?能自由出入宫中,身份应该不低吧,你有没有问清楚?”

江滨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风流真好喝完了玫瑰露,将小碗放下,然後抬起头对著江滨,很是亲切的给了他一个标准的白眼,“我怎麽会知道,他是悄悄来的。”

啊?!江滨想过了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想过那个神秘竟然是私下潜入的。

不过他显然更感兴趣了,迫不及待的问。“到底是怎麽回事?!那家夥来这里有什麽目的?”

大概是想到了刚才的事,风流微微的沈下脸,将之前发生的事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江滨听完之後彻底的石化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语气有些颤抖。

“你、你是说,他竟然是来偷看你的洗澡的……”

这件事很显然让风流并不觉得高兴,脸色更差了。

“全都看光了?一丝不挂?或者角度限制,他只看了个大概,也许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也说不定。”江滨大概还抱著一个美好的幻想。

“够了!你给我闭嘴!”


39.又看回来了

江滨知道她根本没有表面那样的满不在乎,心里深处只怕早就怒气翻腾了,不过是强忍著罢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和她抬杠,赶紧闭了嘴。

风流沈默了一下,然後做了一个决定。“我会找出那个家夥的。”

这王宫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如果那个家夥真的藏在这宫中,那麽她就一定能找到,把她揪出来!至於要怎麽处理他,暂时还没有想好。

江滨虽然有些担心,却又找不到说辞来安慰风流,总不能说看了就算了吧。

於是胆颤心惊的熬到了晚上,风流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江滨握著她给的那颗信号弹,无奈的坐在自己的房里,直到听到他屋顶的瓦片上传来轻轻的敲击声,两长一短是约定好的暗示。

他才掀开窗户,悄然的闪入黑暗中。

浓重的夜色是风流最喜欢的掩护色,一袭黑衣的她轻巧的在王宫中到处出没,却没有任何一个侍卫发现了她,看上去似乎很轻松。

但是他们对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家夥所知甚少,几乎是完全没有线索,要找他只能是大海捞针了,风流悄悄的爬到宫中最高的楼阁旁,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直接上楼,反而上了那楼阁旁的大树。

在树梢间借著树影的掩饰,她开始眺望整个王宫,宫中的人几乎都睡了,除了走廊上还点著几盏灯笼,每个殿几乎都是黑灯瞎火的。

倒是御书房那个位置还有些亮光,大概是卫熙还在忙,看不出那个家夥还真是对国事非常上心。瞥了一圈风流发现自己还是一无所获,有些丧气。

收回视线的时候,却偏偏在对面的楼阁顶看到一点不寻常的黑影,她凝神细细看过去,的确是有两个人分别潜伏在楼顶的两端,但是他们只是潜伏著却并不动,看上去不像是刺客,倒反而像是宫中的暗卫。

她微微的挑眉,好在刚才她多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上房顶,不然岂不是自投罗网。

但是连太子卫熙的东宫都没有防护的如此严密,这个不起眼的阁楼小院,却如此大手笔的动用了数个暗卫。这不得不让人下意识的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风流是想到就要去做的人,她无声无息的下了树,又在院子中分别发现了四个暗卫,再然後她凭借自己出色的身手和潜伏能力,很轻松的靠近了阁楼,选了一个不容易让人发现的死角,掀开窗户,翻身而入。

房子里显得比外面要湿冷多了,明显带著浓重的潮气,就像是许久未打开过门窗的样子,隐隐的还能从那些摆放著的木制家具上闻到淡淡的霉味。

难道她猜错了?其实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住。或者是存放什麽重要的东西而已?

可这麽潮湿的环境,书籍自然是不可能了,那麽会是什麽不易损坏的东西麽?她还在暗自分析,恍然间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吟。

很快的消失了,让人来不及细细的揣摩,旁人若是在这麽一个古怪的环境下再听到这麽古怪的声音,肯定是要吓一跳,偏偏风流此生从不信鬼神之说,或者干杀手这一行太久了,死在她手下的冤魂那麽多,她的心早就坚强到,可以遇神杀神,遇鬼杀鬼了。

当下非但没有迟疑,还立刻就朝著声音发生的地方奔去。

那声音似乎是透过那些厚实的木板传过来得,风流感觉到那声音应该是楼上的。

在阁楼的一侧找到了楼梯,轻轻的翻了上去,楼上仍旧显得很阴冷,不过比起楼下又好了一些,似乎多了一点人气。

风流悄无声息的上了二楼,稍微适应了一下浓重的黑暗,才看清这二楼摆放著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几个板凳,然後就什麽都没有了……

这也算是个人住的地方?!然而这里真的住著一个人,那床上正有一个人影在微微的蠕动著,风流轻轻的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默不作声的看著那个人。

这麽黑的地方,自然看不清对方的脸,可是对方的动作她还是大概看清楚了的。

似乎是一个男人,正趴在床上,高高的翘著自己的臀,然後将两腿分到最开,他一只手抓著自己身前的男根快速的撸动,另外一直手抓著一只玉势在自己的身後抽插,那种大幅度的进出,毫不留情的使劲,让人觉得他更像是在自虐而不是自慰。

不过风流也弄清了,为什麽刚才听到的那声轻吟是那麽模糊,因为他根本就是死死咬著自己身下的被子,就算浑身都被汗湿了,也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来。

刚才那一声只怕也是不小心才流露出来的,而这个人此刻正旁若无人的折腾著自己,似乎完全沈浸在其中无可自拔了。

风流以前看过不少男同的GV,不过这种现场版的男同自慰,还真是第一次看。

她甚至还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身材,虽然长的有些偏瘦,可是身材确是相当不错的,双腿结实修长,细腰不盈一握,从背後看曲线很美也很性感,的确是很容易让男人冲动,是个不错的受。

但是她瞥到对方双腿间那沈甸甸的男根时,又忍不住挑了一下眉,那玩意到还长的不小,做个纯受倒是可惜了,有机会反攻也不错啊。

她就用这副挑剔欣赏的眼光,看著床上的人达到了高潮,将白浊的液体射在了自己的手心,然後瘫软在床上,还努力的咬著下唇,似乎不敢让自己急促的呼吸泄露出来。

好戏欣赏完了,是不是该走了?风流这麽想著,正打算起身再悄悄的离去,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脚有些瘫软无力,竟然连简单的站起来都坐不到了。

她这是中毒了?!但是,她什麽时候中的毒?!

不过她并没有显得惊慌失措,反而又安然的继续坐著,只是静静的盯著床上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终於平复了呼吸,这才缓缓的转过头来。

一看到他的脸,风流忍不住眯起了眼,竟然是那个白天偷看她沐浴的家夥。


40.忍辱负重,苟且偷生

实在是太巧了吧。

白天他刚偷看过她,这晚上就被她看回来了?老天爷对她未免太照顾了。

不过她没忘记,自己中毒了不能动,所以还是保持著坐姿不动,脸上的神色也淡淡的。既不慌乱也不紧张,似乎是在等对方先开口。

床上的男子竟然也丝毫不避嫌或者说一脸无所谓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修长如玉的身姿就这麽毫无遮掩的显露在风流的面前,风流向来是个有便宜就占的家夥,毫不犹豫的将眼前的美景尽收眼底,甚至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主动送上门的美色,不看白不看了。对方随手从架子上抽了一袭薄衫披上,将免费泄露的春光遮住,然後在风流的对面坐了下来。

那张脸在夜色中并看不太清楚,但是风流不会忘记,白天里她已经见过一次了。苍白的有些发青,却又无与伦比的妖媚,一个男人长成如此这般的摸样,连一贯颇有自信的她,都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被比下去了。

不过,有一个相貌长的如此妖豔的男子,只怕也不会是什麽好事。

“好看麽?”清冷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听在人耳中竟然有种凉意渐渐的浮上身。

风流淡淡的挑眉,故意要激怒对方似的。“很精彩。”

不过那男子却并未动怒,反而弯了一下眉眼,似乎也笑了。

“你也不差。”

这句话却成功的让风流有些怒了,只不过她越是生气,笑容却反而越加的甜蜜了。

“哪里哪里,论起姿色比阁下差远了……”为了加重效果,她还笑的格外淫靡。

对方接受了风流的暗示,脸上却没有愤怒,不疾不徐的吐出一句,“公主听过一句话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知道公主发现了没有,你似乎动不了了?”

这句话怎麽听都含了威胁的意味在其中。

“哦?我该害怕麽?”风流显得更坦然了。“公子既然能让我中毒,却又不杀了我,看来是不打算杀吧。”

“你果然很聪明。”

无声他那句可以勉强称为夸奖的话,风流对他的目的更感兴趣。

“说吧,你找我到底是有什麽事?我不信你无缘无故到了我院子,就是为了偷看我洗澡而已。”说起这句话,她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果然还是很在意啊!

对方自动忽略了她字里行间的不满,“公主说的不错,在下确实不会伤害公主,反而想同公主合作。”

“说说看。”风流没有拒绝,或者说,她中了人家的毒,此刻也没有她的选择了。

“岚国即将开战,卫国似乎打算掺一脚。公主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难道就不想一次收获更多麽?”他的声音清清冷冷,却循循善诱。

不过风流不是别人,“你想借我的手帮你对付卫国?这个主意倒是打的不错。”

丝毫没有计划被拆穿的尴尬,对方坦然的答道。“这件事对我们都有益,何乐而不为呢?”

风流没有吭声,只是淡淡的看著对方的脸,对方也不催促她。

“你怎麽肯定我一定会答应你?”

他轻轻的笑了,“凭公主的聪慧,在拿下了岚国之後,恐怕就要转过头来对付卫国了吧。既然迟早要和卫国对上,那麽公主和我合作,岂不是锦上添花。”

的确是如此,就算风流不想多此一举,在她看来其实只要能让她和夙寒厮守,她根本就不屑这个天下,但是岚国不除夙寒一日不得安生,而卫国不除,她也不好好过。就凭她利用卫国之後,又不会嫁给卫熙,就够卫国咬著不放一辈子了。

但是风流更好奇的是对方提得合作,毕竟要合作自然要有筹码,眼前这个男人字里行间中的自信是从哪来的?就凭他一个卫国王上的男宠,他能拿出多少筹码来?

对面的男子收到了风流丢过来的目光,浑身微微一震,知道自己已经被她看清,他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是的,我的确是卫王的男宠。”

但他却毫不在乎的继续开口,“但是在我入宫之前,我还有一个身份。”

看著风流美丽的脸庞,他咬著牙吐出。“世人都唤我鬼手离天。”

鬼手?!风流虽然到这个世界没多少年,但是多亏手底下那几个情报部门,这些江湖中的小道消息她还是知道一些的,江湖中盛传的用毒第一高手鬼手这个名字,在十年前可是让人如雷贯耳,闻风丧胆。

不过却传闻鬼手突然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连情报门也查不出来。

原来他竟然藏在卫国王宫里,接下来的故事似乎没必要说明了,风流只是看著他那张妖豔绝乱的姿容,就猜得出个大概了,怕是被卫王不小心见到了,结果产生了邪念,然後就不顾一切的虏进宫来了。

离天也不想多提从前的往事,只是淡淡道。“虽然他废去我一身武功,又喂了我软经散,还用各种手段控制我。不过他却废不了我用毒的本事。”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种绝世高手的自信不自觉的流露出来,让风流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她最欣赏的便是这样的人,世上的人多是不堪受辱,只要一受了委屈不如意便想著要寻死,以为死了便是一了白了,却不知那才是最懦弱的方式。

像离天这样,忍辱负重的在宫中一待就是十年,却丝毫不放弃任何一个报仇的机会,这样的男子才是她真正钦佩的。

甚至她还想到了,“卫王重病不起,只怕也是你干的好事吧。”

离天干脆的承认了,“我一生与毒为伍,早就百毒不侵。”言下之意就是,卫王贪恋他的美色,自己招来的祸事,只怕那些毒也是逐日逐日的慢慢沈淀在他体内,积压至今。

就算宫中这麽多御医,只怕也没有人解得了那毒吧。

这算是他的自作自受麽?为了自己的欲望付出代价,不过这代价好像有点太大了。

当下风流就下了决定。“我和你合作。”


41.合作的诚意

当第二天一大早,风流边用著早膳边漫不经心的对江滨讲起这件事的时候,江滨差点没一口茶呛死在她面前。

“咳咳,你、你说什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江滨像是哮喘病人一样,又咳又喘的说完了一句话。“他、咳咳、他、是鬼手?”

风流瞥了他一眼,直接无视这句废话,她刚刚已经很清楚的说过了。

然而江滨却像是捡到宝一样的兴奋了起来,鬼手离天。这四个字在江湖上有多重,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像夙寒和风流这样原本不属於这个世界的人是想象不到的。

只有像江滨这样,从小听著这个传奇长大,才知道这个名字意味著什麽,那名字背後又代表著多可怕的影响力。

於是他双眼发亮的瞅著风流,满心期待著下一步的计划。

结果风流只是冷淡的告诉他,“你急什麽?卫王还没死呢。”

但是卫王却快死了,眼下最急切的事情是怎麽能让离天不死。

以卫王对离天那种偏执又强烈的占有欲,怕是宁死也不肯放开的。只怕他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离天殉葬,而离天只怕是非常清楚的,所以才会在这个节骨眼开始寻求合作。

仅凭他一个人,想要活下来有些难了,而恰巧风流在这个时候入宫了,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冥冥之中的缘分。

江滨也不是个愚笨的人,心思向来比别人要慎密仔细,风流稍一点拨立刻就想透了。

“这卫王怕是没有多少日子了。”江滨叹气,宫里的小道消息传的可快呢,就连卫王晚上要呕几次血,要咳嗽多少回都能探听得到。

而一般到了这样的时候,也说明卫王是真的不行了,甚至连重病的消息也不加掩饰了。

所以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就怕卫王突然就倒在了他们的计划前面。风流皱著眉,心里快速的计划著,眉头也忍不住轻轻皱起。

江滨也在一旁皱著眉头想办法,只不过这个时候江滨要显得比风流专业多了,毕竟这个世界是他的主场,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

“我曾听师父说起过,有一种龟息丸,吃了之後人就像是死了一般,没有了呼吸。这种药效可以持续三日之久,若是离天可以服下这药丸,只要骗过内务府,接下来就好办了。”

风流挑了挑眉,这种东西她可是从未听说过。“这种药哪里有?”

这一问把江滨给难住了,是啊,这种药他也只是听说过而已,见都未曾见过。这世上是不是真有这种药也说不定啊,但是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个人,鬼手离天。

“去问鬼手,若是连他都做不出来,那麽著世上怕是没人能行了。”

而当风流懒洋洋的将江滨的想法和思路对离天说完之後,那个男人突然就眯起了眼睛,那冰冷阴鸷的眸子里突然泛起了一抹诡异的亮色,看著他唇瓣溢出的笑容,虽然绝美却同样让人觉得冰彻入骨,心生寒意。

“这种药我知道,不过却没有人配出来过。”

听他这麽一说风流微微有些泄气,却又想到他方才那突然闪现出的笑颜,隐隐又觉得有些不对,“你知道配这药的方子?”

对方果如她所料一般的点点头,不过神色间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样子。

还不待风流追问,他便自行开口解释了。“卫王知道我是用药高手,又怎会轻易让我接近御医殿。”所以他空有一身用毒的本事,也一直没办法彻底的离开王宫。

然而药材这种事自然是难不住风流,她随便编个小病小痛,让卫熙将御医院搬倒东宫里去都没问题,所以风流觉得离天说的这个并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

“其中有几位药尤其重要,却也特别稀少,只怕宫中也是没有。”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离天面上的表情一贯的阴冷难测,风流却轻轻的眯起眼。“无妨,你只要将那药方写下,我自然会想办法去配齐。”

离天定定的看了风流一刻,然後转身迅速的将所需药材一一列明。

在将方子交给风流的时候,他突然奇异的开口说了一句。“公主殿下为在下如此尽力,确实让在下有些惊叹了。”

风流接过方子,揣进了怀里,才懒懒的瞥了他一眼。

“我一向不轻易与人合作,一旦合作自然是要获得相应的利益。”

言下所含之意,离天自然清楚,颔首一笑。“自不会让公主殿下失望。”

要合作自然要有诚意,而风流很有诚意。

卫王的身子越来越差了,时不时的还会陷入昏迷,一整日里只有极少的时间清醒著。卫熙大概也知道他快要不行了,而他还打著主意要在岚国正式开战前,先将他和风流的婚事定下来,最好是立刻举行。

这样他才可以名正言顺的掺和进其中,名利双收。

於是,几日之後,风流被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原本就明豔惊人的五官,在精致的妆容下,更是豔光四射,只看一眼遍让人再也移不开眼光了。

卫熙不是第一次被她迷住了,却再一次被她的姿色给虏获了心神。连呼吸都不由自主的乱了节奏,半响都反映不过来,只是痴痴的看著眼前的绝色佳人。

直到风流面带浅笑的轻轻推了他一下,“别看了,耽误了时辰可不好。”

卫熙支支吾吾的回过神来,搀扶住她一只胳膊,两个人出了小院便坐上了软轿。一路不停的就往卫王养病的那平泰宫去了,往常的这个时候,就是卫王一天之中难得清醒的几个时辰,所以卫熙也知道耽误不得。

可是直到两个人上了软轿,卫熙还是沈醉在风流的美貌中回不过神来,好几次在路上都掀开自己轿子的帘子往一旁看去,希望正好碰到风流也掀开帘子探出头来。

不过可惜的是,风流自坐进轿子中,就杵著头休息了。她这次的著装极其正式,就不提身上那层层叠叠的锦衣,手腕和腰间那琳琅作响的各式饰物,光头上那九根镶珠嵌玉的金步摇,就够她受的了。

若不是碍於这戏还没演完,她早就一把扯下丢了的。

这轿子摇摇晃晃的走了一刻多锺,终於到了卫王养病的平泰宫。轿夫刚刚停下轿子,卫熙就迫不及待的掀开了轿帘,几步走到风流的轿前,抢在内侍官的前面掀开了帘子,看到明豔夺目的风流,呼吸又是一窒,眼眸情不自禁就黯沈了下来。

语气都是想象不到的轻,“来,流儿。我们到了。”

风流婉约一笑,缓缓的将白玉小手交到他的手中,无端的惹得卫熙又是呼吸一紧。


42.天要亡卫

卫王住的是一座偏殿,环境倒是清幽得很,只是风流偷偷打量了一圈,装饰什麽的就显得平淡多了,相比那奢华的东宫,这里还真是显得冷清多了。

几个太监小跑著在前面带路,卫熙昂头挺胸,一副少年得意的样子,挽著她的手臂春风得意的走在一侧,风流忍不住微微皱眉。

看来卫熙和卫王的感情并不怎麽样嘛,否则还能在卫王生死攸关的时候想著要操办自己的婚礼?

走过长长地走廊,好不容易走到了卫王的寝殿。门口的太监早就进去通报了,卫熙他们一到,就直接进去了。

屋内点著许多炭炉,明明是春末夏初,天气谈不上炎热,但是也觉得不冷。然而这殿里四角都点著炭炉,一跨入屋中,那迎面袭来的热浪就让风流有些微微的不适应。

身著正装的她,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还要在这样一个温度特别高的地方出入,这感觉真是一点都谈不上愉快。

宽大的龙床上躺著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显得有些突兀。风流和卫熙一进门就在床前给他行了一个大礼,直到床上的男人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平身。”

才有机会慢慢的站了起来,风流一起身就对上了对方的眼睛,那是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大海一样的深沈,让人看不透。虽然瘦的俨然只剩一副架子,但是卫王的轮廓还是能看出年轻时风流的样子。

此刻他躺在床上也并不说话,只是沈静的盯著风流看,风流也极淡定的和他对视著,两个人默默的打量著对方,气氛一下子安静起来。

倒是卫熙先打破了沈默,大概是不喜风流被除了他以外的男人这样盯著打量,更何况盛装之後的风流有多美,他作为一个男人不会不清楚。

“父王,这便是岚国来和亲的流云公主,流儿,这便是我父王。”

他假意给双方做了个介绍,打破了两个人的对视,风流微微的弯腰颔首做了个礼,清脆的喊了一声,“流云见过卫王陛下。”

卫王的眼神终於收了回来,放到了卫熙的身上。

几个人随意的交谈了几句,卫王就找了个名义单独将卫熙留下了,风流则被请到了偏殿去用些点心,稍事等待。

等了好一会儿,卫熙才从那殿里出来,面上带著一股说不清的黯然。直到走到了偏殿,看到风流的时候,才稍微明亮了一些,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笑来。

直到两人一起用了晚膳,风流才折回了自己的殿里休息。

梳洗完毕躺到床上的时候,江滨突然从窗户外面翻了进来,风流懒懒的坐在床沿看著他,看著江滨小心谨慎的将窗户合上,然後又四处检查了一番。

“听到了什麽?”

江滨往桌边一坐,有些沈重的摇摇头,“这卫王我们倒是小看他了,虽然重病在身,却也不好糊弄。比起卫熙,他倒是要深沈上许多倍。”

这是自然,风流今天第一眼见到卫王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她自觉得自己似乎看不透卫王,若非这个男人现在病入膏肓,要是他还在执掌卫国的大权,那麽风流觉得自己的计划肯定会受到相当大的影响。

“你走後,卫熙就向他提了婚事,卫王并不同意。”今日风流特意安排了江滨尾随前去,还扮作了一个随行太监,风流也不知道为何,似乎提前就预知到这件事不会这麽顺利。

现在想想还好自己安排了江滨混在其中,也才好将卫王和卫熙讨论的事情听到耳中。

卫王虽然时日无多,然而躺在床上看著卫熙的时候,眼神还是清明如初。那样的眼神连卫熙都要心虚几分,这就是一直以来的敬畏感,“皇儿,这女子气度不凡,聪慧过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在夸风流,卫熙脸上顿时一喜,却不想卫王接著道。“朕不同意你们联姻,此女非凡人,终有一日,这卫国将断送在她手上。”

卫熙的脸色瞬间铁青起来,因为这话不但否决了他们的婚事,更是还连带的指责了他的能力不足,就凭一个女人,就能毁了他卫国?还是卫王话中有话,在讽刺他的能力不足?

卫熙当即就冷冷的嘲讽回去,“不劳父王担心,儿臣自有主张。亦不会为了一个男子,弃整个卫国和自己的性命於不顾。”

这话成功的让卫王的脸色重新变的青白,低下头就是一阵咳嗽,身边的小太监忙拿著湿布擦拭,直到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净,才有赶紧退到一旁去。

“皇儿,你在怨我……”卫王这句话有些颓然的意味。

卫熙冷然的笑了笑,终是没有吭声。倒是卫王突然笑了起来,“你告诉朕,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那个流云公主了?”

虽然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但是卫熙还是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卫王听完,笑的越发凄凉了,脸上显出一股疲态来。“天要亡我卫国啊。想当初我如何洒脱不羁,却也逃不开一个情字,如今我儿又布上我後尘……天要亡我……要亡我……”

卫熙听著他的疯言疯语,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终於忍不住告了退就先走了。

风流听完江滨那绘声绘色的讲述,挑了挑眉,气死人不偿命的说了一句。

“你挺适合去说书的。”江滨嘴角抽了几下,终於还是忍住了。


43.美色周旋

和卫王的那一面,对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最少对风流的生活没有产生任何的改变,但是风流却知道,还是有些看不见的改变在底下慢慢的成形。

她让江滨带给夙寒的密信也不知道对方收到没有,但是时间在风流的心中却越来越急迫,她迫不及待的希望卫王赶紧死去。

明明已经病入膏肓的人,却总让她有种不安的感觉,也许是那一日在大殿的那一次对视,对方眼中深不可测的黑眸,让她产生了一种被威胁的感觉。

卫熙对风流的态度越发的亲密了,一整日下来,除了不得不待在御书房处理奏折,几乎都在往风流的寝宫跑,晚膳的时间是雷打不动的每日必到,现在几乎又增加了午膳的时间。

刚用过午膳,风流就拿出一张条子递给卫熙,卫熙接过来,诧异的问。

“流儿?这是?”边说边瞥了一眼那条子,上面写的都是些药材名称,有几味甚至连他都不认识。

风流面带浅笑,天真中带著一股诱惑。“这是岚国祖传的解毒秘方,那天……”她微微低下头脸上莫名的带上了一抹羞涩,“见了父皇,看上去好像是中毒的症状,特意向爹爹求了这方子来。”

卫熙被她脸上娇羞的神情给迷住了,看的有些目不转睛,而更让他高兴的却是风流那句怯怯的父皇,这在他看来,风流似乎是有些迫切的想要尽早晚婚,尽早的成为他的王妃。

卫熙将方子收了起来,忍不住伸出手摸上了风流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握在自己的手心,胸口被一种满满的温情给覆盖住,他向风流身边凑近了一些。

对著那貌美如花的容颜低下头去,就在他的唇要碰上她的时候,风流突然低下头将他推开一些,满脸通红的道,“不要,大白天的!”

说著还要赶紧跑开,卫熙哪会让她如愿,伸手就拉住她的手腕,一把又将她的娇躯扯了回来,甚至还将她整个人给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这下风流这是无处可逃了。

风流有些焦急的试著挣扎,却被卫熙牢牢的给制住了,卫熙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迷恋,他痴痴的看著风流的五官,有些著迷的低下头。“流儿,你真美。”

就在他的薄唇快贴上风流的唇瓣时,门外突然不合时宜的传来了太监们的声音。

“太子殿下,宋将军在御书房求见。”

卫熙的动作被这声音打断了,风流乘势捂住自己的小嘴,做出又惊又羞的样子。赶紧从卫熙的怀里挣脱出来,假意的整理了一下衣裳,小脸上布满了红晕,水波潋滟的眸子里满是如水的情意,看的卫熙忍不住又痴了。

门外那太监没有听到回复,又尖著嗓子再报了一次,卫熙被这声音给扯回神来,皱著眉头回了一句知道了,这才有些不爽的从凳子上站起身来。

然而转过身面对风流的时候,却还是一副柔情四溢的样子。“流儿,我去忙了。”

风流忙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是催促。“你快去啦。”

“流儿就这麽巴不得我走麽?我可要伤心了。”

风流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无视他故作伤心的模样,气呼呼的瞪他。“你!讨厌!快去啦!”

卫熙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看著风流那娇俏的模样,忍不住心跳加快了几分。

可是终究还是强压制住了心里的那股欲望,往外走了几步,终於还是回过头来看了风流一眼,恋恋不舍的道。“那、那我可真走了。”

“……”风流无言的看著他,直到他俊秀的背影消失在院子之後,才转身折回了内厅。

江滨不知道何时已经坐在了内厅的凳子上,看到风流折返回来,突然抬起了手,对著风流就翘起了大麽指,无声的表达了他的敬佩之情。

再看风流,脸上那小女人一般羞涩晕红的脸,早就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此时此刻,她正冷著一张俏脸,眼中尽是不耐烦的神色,哪看得到丝毫沈浸在恋爱中的样子。

风流随意在江滨的面前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想了想又吐到了一边的花盆里,再拿出一块丝帕仔细的擦了擦自己的唇瓣。

“被亲到了?”江滨在一旁看著,不确信的问。

风流微微皱眉,摇摇头表示没有。“不过也很讨厌。”其实她想说恶心这两个字,只是心里下意识的就过滤了这两个字,逢场作戏这样的事,她以前做的还少麽?

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提高效率,以色待人这样的事她做的不会比任何人少,虽说前世她的私生活是有些混乱,和刚认识的男人就上床的事情也很平常。

所以在这宫里,为了便於行事稍微给卫熙一点甜头,也不是多麽艰难或者说无法完成的事。

但是她偏偏就在下意识的避免著这样的情况发生,连她自己都解释不清楚。

唉,风流轻叹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变得矫情起来了。

和夙寒一起以後,就没有办法再接受任何一个男人了,是自己真的有这麽保守和忠贞,还是她骨子里隐藏著连她都没有发现的精神洁癖?

江滨倒也不在这方面多纠缠,悄悄的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风流。

风流看到信的时候,眼眸里闪过一丝惊喜。赶紧将夙寒的信接了过来,这一次的信分为两张不同的内容,第一页将风流交给他的任务汇报了一下。

那药方里最少有五种极稀有的药材,夙寒拼尽全力也只找齐了四种,还有一种连他也束手无策。风流并没有不满或者任何责怪的意思,按她一开始的预测,能找到两到三种已经是不错了,然而夙寒从来不会让她失望。

“还剩下的那一种?”江滨显得有些迟疑。

但是风流却显得很自信,“那一种卫熙一定可以拿到。”

江滨还想继续问,却被风流摆摆手给赶下去了,因为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看第二封信了。

没人会想到,那个冷酷默然的男人,也会写出那麽炙热而动情的句子来。


44.怒不可遏

卫熙果然没有让风流失望,两日之後,就找齐了方子上的药材。那种稀有的连夙寒都束手无策的药材,也在其中。

风流故作惊喜的看著卫熙,“咦?这味药材我以为绝迹了呢,没想到竟然能找到。殿下真是太厉害了。”那毫不掩饰的崇拜,让卫熙心里相当受用。

“这药除了我卫王宫,怕是别的地方再也找不到了。”卫熙自豪的宣布。

风流也跟著笑,只不过敛下的眸子里却闪过淡淡的嘲讽,她怎麽会不知道呢。那一味药材可是解毒圣药,自从卫王强占了鬼手的身子之後,为了克制住鬼手身上的毒性,常年累月的一直在服用那种药材。

这药材原本就只长在卫国境内,虽然极其稀少却也不是没有,但是因为卫王的旨意。

整个卫国境内的药材几乎都搜刮完,还有一些干脆就移植到了卫王宫中,所以卫熙说这药材只有卫王宫才有,却也不是胡说。

但是那药材卫王极其重视,可是说,整个宫里除了他或者卫熙,没有人拿得到。

风流不是没有想过私下去取,却发现那药材极其娇贵,可以用作药材的只有叶片,而且还必须是成熟了的叶片,那些嫩叶是不能做药的,因为上面还有些微的毒素。

而那叶片采摘了之後,就要立刻放到阳光下晒干,再用小火哄干,之後才可以碾磨成粉。那药材平日生长却是完全见不得阳光的,要取了叶片,又要立刻找阳光去晒,还要烘烤还要碾磨,风流只是听鬼手说完,立刻就打消了自己去取的念头。

对她来说,任何麻烦的事,只要能不亲自动手就不必要亲自动手。

当夜,风流带著药方上所有的药材,又到了阁楼。鬼手却不在,风流略微诧异了一下,按理说,这家夥身上又没武功,这院子里又这麽多暗卫,他能跑到哪去?

该不是被人给带走了吧?风流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阁楼下有动静,她迅速翻身躲到了横梁上。

似乎是有一群人朝这边走了过来,风流细细一听,大约七八个,心里暗自盘算著。该不是卫王那老家夥算准了她会来,然後布置好了准备抓了她吧。

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她是谁?她可是号称最强利刃的风流,七八个人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威胁,不过很快她发现自己多想了,那些人只是到了阁楼下便停住了。

“你们退下吧。”那声音低低的一如既往的阴冷,但是却让人感觉到有些虚弱。

那些人很快就退下了,阁楼的门被打开,一个人慢慢的踏著沈重的步子走了上来,风流忍不住从房梁上翻下来,赶紧扶住那人摇摇欲坠的身子。

隔著老远就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气,这会离的近了,更是能感觉到他似乎伤的不轻了,到底是怎麽了?这卫王宫里还有谁胆敢这麽对待他的?他不是卫王最宠爱的男宠麽?

心中闪电一般的掠过一个人,在这个卫王宫里敢这麽对他的,只有卫王!

鬼手似乎也撑不住了,丝毫没有介意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被风流看见,甚至风流一挽住他的胳膊,他就不由自主的往她身上倒去,风流只能赶紧接住他的身子。

好不容易将他弄到了床上,也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赶紧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褪下,多亏了她的夜视能力,让她在如此漆黑的夜晚,如此昏暗的屋内,也能大略的看清他身上的伤口,只看了一眼,她就忍不住皱起眉来。

这卫王是想要杀了他麽?怎的下手如此之重。

离天的背上细细密密的全是鞭打而裂开的痕迹,颈子和胸前,腰腹,大腿内侧这些部位更是布满了深刻的牙印,看得出咬的那个人是毫不留情的,简直恨不得要咬下一块肉来似的。

那些干涸的血迹让离天显得无比的凄惨,连风流这样的情场老手,也不得不承认卫王就是酷爱SM的变态,她立刻将盆里的水端到桌前,将毛巾拧干开始慢慢的将他身上的血迹和汗渍擦去。

离天的神智似乎都开始不清楚了,有些恍恍惚惚,偶尔也会发出几声破碎的呻吟。听起来像是小动物频死前的哀鸣,偏偏就是这样的声音,让风流忍不住蹙眉,她一开始和离天合作确实只是为了利益。

虽然她承认她很欣赏离天的忍辱负重,然而此刻,她却是真心的想要帮这个男人报仇。

比背上还有身上的伤口更加不堪入目的,反而是他双腿间那隐秘的部位,缓缓的擦去那干涸结块的血渍,风流能看见那里显现出不自然的红肿,而更要命的是,那里还布满了各种伤痕,似乎都是每次裂开之後,再次重愈合而留下的痕迹。

而此刻,今天新添的伤口还未愈合,蜿蜒的血迹又慢慢的顺著大腿开始往下流。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风流一直都是一个最优秀的暗杀者。她熟悉各种致命的杀人方法,也熟悉各种利器的使用,相同的,她也熟悉那些利器制造的伤口。

所以只是看了一眼,她便清楚的直到,那些伤口有许多并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被人用硬物伤害出来的。卫王,风流忍不住咬了咬牙,她现在简直想一刀一刀的刮了那个人。

结果明明是去商量下一步,却因为这个意外,风流不眠不休的在阁楼里待了整夜,一直小心翼翼的照顾著离天,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离天终於退了烧,风流才又谨慎的离开了那儿。

回到了自己的内厅之後,不但没有觉得累,只觉得心情依然有些恶劣。

江滨不知道她怎麽了,不过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只能小心翼翼的陪著。

午膳的时候卫熙又过来了,风流心情不太好,也不想陪著他,只能推说病了。卫熙喊了太医又嘱咐了许多,才又依依不舍的走了。

他前脚刚走,风流下一秒就翻身爬起,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回了离天住的阁楼。


45.我要他死

风流到阁楼的时候,就看到离天睁著一双眼,茫然的盯著床帐直看。

离天在她走之後一会就醒了,昨夜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熬不住了,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一直到那酷刑一样的折磨结束为止。

就算被卫王当成了最下贱的男奴那样的折磨,可是离天心里的自尊却不允许就这样低头和认命,每次伤痕累累的回到阁楼,也坚持不要任何人来伺候。

只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身上那不堪入目的伤痕。

只除了……

他没有想过,竟然会遇见岚国的公主。就在那个最尴尬最不堪的时候,她竟然出现在他眼前,不由分说的将他揽到自己的怀里,明明只是个女人,却又显得那麽有力量。

离天那一刻,只觉得自己摇摇欲坠,唯有她才可以支撑起自己。

想象中的嘲讽和轻视都没有出现,那个女人动作迅捷而灵敏的扯开他身上的衣物,端过一盆清水就开始替他清洗伤口,甚至在看到那血淋淋的伤痕时,眼神都没有变过一下。

这让他越来越迷惑,若说一开始选中她,只是因为感觉这宫中只有她有利用价值。但是越是接触,他却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清这个女人。

若说她只是一个公主,为什麽她能自由的在这个暗卫环伺的阁楼进出。为什麽她能在中了毒之後,还胸有成竹的和他讨论合作。为什麽他故意出难题列出的药材,她仍然能全部找齐。

为什麽看到他身上那样下贱的伤痕,她还是能如此淡定,不动如山。

她照顾了他整整一个晚上,就连他发烧的时候,她也没有停下来。恍惚中,总有个人坐在他的床前,温柔的为他拭汗。

就在他还茫然若失的时候,身突然凭空伸出一只手,直接放到了他的额头上。

他猛然一惊,却对上了一张绝色的娇颜,明眸似水花容璀璨。

离天显然是受了惊,瞪大了眼睛却没有吐出一句话来。

反倒是风流坦然的收回了手,轻声道,“还好,没再烧了。”

说著,又转身折到了桌前。离天这才看到她手上还提著东西,竟然是个食盒。看著风流从里面捧出一碗粥来,拿起勺子舀起一勺,轻轻的尝了口。似乎感觉还行,这才走到了床前,将碗放到凳子上,就过来扶他。

“我不饿……”离天赶紧摇头,甚至将放在被子外的手抽了回来。

风流闻言就那麽站在床前,有些不爽的盯著他直看,就在离天以为她要生气离去的时候。却看到她突然往前走了两步,然後有些粗鲁的将他从床上扯了起来。

这其中不小心动到了他身上的伤口,痛的他忍不住倒抽了几口冷气。再看风流,丝毫没有任何怜悯的神色,反而冷冷的看著他。

“不想报仇了?若是想死,怎麽不早死一点,省的再受这些罪。可你既然还活著,那麽这些罪就不能白受了!”

说完这些,她看著他突然冷笑了一下。

“你要死也得问问我答不答应。”

离天一直觉得自己冷冷的或者,冷冷的看著这个世界,冷冷的看著这宫里的人和事,不但从心甚至从骨血里都是阴冷而充满怨恨的。

但是他突然发觉,原来自己还不够冷,眼前这个女人比他更冷得多,她的冷是从灵魂深处冷出来。

他也知道卫国的卫熙正在疯狂的迷恋她,可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真的有男人能打动她麽?

风流不再多话,只是将那碗粥递到他面前。离天伸手接过来,大概是失血虚弱的关系,他感觉自己的手甚至捧不住那个碗,可是他还是咬著牙,用颤抖不已的手一口一口舀著碗里的粥,直到全部吃完为止。

“你说的对,我的伤不能白受,我的苦不能白吃。”

离天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一开始的迷茫和脆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报仇的渴望和坚定。

风流看著他的样子,终於露出个满意的微笑。

“我要和你道个歉,之前药方上的药材,是我故意刁难了。”

离天老老实实的承认了自己耍的一些小手段,他在这宫中隐忍了那麽多年,怎麽会那麽轻易相信一个外来的女子,也不会那麽轻易的就确定与人合作。

他故意布置了不可能完成的条件,就是为了试试风流合作的决心,还有风流她的实力。

可事实证明,这个女人的确很厉害,不但找来了他所需要的全部药材,而且对这次合作很认真。离天也不是个虚伪做作的人,既然自己耍心眼在前,自然当机立断就承认了错误。

风流摇摇头,显然一开始就知道了,也并不在意。“谈不上,你若不使计试探我一番,只怕我才要怀疑你的合作是真是假。”

离天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其实,他和她在某些地方真的很相似。

一样的冷血,一样的多疑,一样的谨慎,一样的有仇必报!

“我知道你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风流淡淡的称述出来,似乎像在讨论天气。

离天的眼神微微的闪烁了一下,却也很快的恢复如常,而脸上则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

“你想要怎麽做?”他知道她心里一定有计划了。

风流瞥了他一眼,语气不自觉的冷了下来。“我要卫王死,越快越好。而且我要他死的毫无破绽!”

然後她回眸看向离天,“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得到。” 02-13

46.动手前夕

江滨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在风流起床後到她院子里来转转。

看到风流越来越明豔的五官,忍不住低下头玩起自己面前的茶碗,脑海里闪过一个拥有同样程度的美貌,却妖异到极点的男人。

“鬼手的伤怎麽样了?”他从风流那里耳闻了一些他的事,也知道对方的处境不佳。

“伤口愈合的倒是不错,不过那媚毒隔三差五就要发作一次,这辈子怕是离不了男人了。”

说这话的时候,风流倒是没有觉得怎样,只是想到离天那骄傲的性子,好不容易从卫王手上挣脱,却又逃不离仍旧要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命运,那个人心里不知道多难受,语气里忍不住带了几分惋惜的意味。

听在江滨耳里却有些变味,小心翼翼的瞥了她一眼。这几日,风流每晚几乎都要到阁楼去照顾离天,离天这次伤的不清,怕是没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也不知道风流哪来的耐心,一日三餐甚至擦身换药的事都全包了。

虽然鬼手算是仰慕的前辈,但是他可没忘记,他家老大现在远在岚国。而那离天的样貌江滨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那种妖异惊心的美,可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就怕风流和他日日相对,朝夕相处间发生个什麽了不得的差错,若是风流来个移情别恋,到时候老大问起来,他拿什麽去陪?还不是只剩自刎谢罪的命。

越是这麽想,就越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你这样照顾他不行,让卫熙察觉就不好了,还是我去吧。”

风流是不明白他什麽心思,不过突然懒懒的笑了一下,笑的江滨有些心凉。

“你确定?离天现在最恨的就是男人,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呢。”

想到那个人神乎其神的下毒手段,江滨微微颤抖了一下,“哈哈哈,那算了。”

不过江滨刚刚提到卫熙,风流也感觉最近两天卫熙来烦她的次数少了,不知道是在忙什麽,除了晚膳时能见个面,平时也不那麽爱跑来骚扰她了。

“卫熙最近好像很忙。”

“卫国大军已经到岚国了,好像在峰谷那和夙景天埋伏的人碰上了,打了场硬仗。”

风流一听不但没担心,反而笑了。“双方损失都不小吧?”

江滨自然知道她在算计什麽,点点头。“夙景天那边小胜,卫国这边折损了将近一半,卫熙正为这事大发雷霆,又加了五万精英上前线。”

就是要这样才好,一开始是用利益引诱卫熙出兵。但这不是长久之策,谁知道卫熙什麽时候突然见好就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岚国和卫国产生冲突,最好打著打著,让卫国的士兵打出一股怨气来,打到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只认准了和对方死磕。

风流想的就是让卫熙和夙陵的军队打个你死我活,最好打到水火不容两败俱伤才好。

眼看此时此刻,事情似乎正在往她预期的方向发展,不由笑容满面,心情愉悦起来。

“太子殿下最近为了岚国的事,忙得焦头烂额,都半个月没有宠幸侍妾了。”

江滨突然意味不明的冒出一句,还带著一点不怀好意的笑容,风流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卫熙虽然痴痴的迷恋著她,不过男人嘛,也不见得就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平日里还不是会招侍妾侍寝,只不过隐瞒的很好,特别是不想让风流知道。但是对於风流来说,这卫熙还算不错了,最少还是个君子,没有强迫她在婚前发生关系,这对於王族来说,已经很难得了吧。

然後江滨又出其不意的说,“大哥在边疆五年,也没招过一个侍妾,十几年来也没想过要再娶,真不知道他怎麽熬过来的。”

风流又不是笨蛋,再不懂他这蜿蜿蜒蜒绕了天大的圈子的暗示,她也就不是风流。

“这天下的男人,都不能和我的寒相提并论。”

一句话,既是风流无悔的选择,也间接的安抚了江滨有些不安的心。

江滨知道风流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她决定的事别人质疑不了。不过为兄弟两肋插刀,就算知道也许会引来风流不悦,江滨还是婉转的暗示了一下。

“那件事应该快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江滨刚放下的心又有些提起。

“离天的伤势还没好透吧。”他有些担心中途会出什麽差错。

却不想风流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就是因为他身上还带著伤,别人才更不会怀疑到他身上,而且拖不得了,他一日不死我一日不安。”

虽说卫熙现在正朝著她布置好的那条路走,可谁知道那定时炸弹一样的卫王,会不会突然横空杀出,将卫熙一南傍国打醒呢?为了夙寒,为了自己,风流都觉得她赌不起。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卫王必须尽快除掉。

江滨忍不住有些唏嘘,卫熙啊卫熙,你爱上的是个多可怕的女人啊。

你在前面浴血奋战为她开阔疆土,她在後面挖空心思想著致你父亲与死地。这个世界实在太奇妙了,江滨觉得自己越来敏感忧郁了!

以前可没发现自己还会这麽心软,最近这段时间,怕是因为和风流待在一起,见识过她的绝情和手段,这才发现相比之下,自己还显得人性未泯?

风流打断了他的走神,递过来一个小瓶。“找个人试试药效?”

看他不解又解释,“匆忙间赶出来的,离天也不确定药效如何。”

果然要开始行动了,江滨默默的将药接过来。


47.枯木又逢春

卫王的身子似乎越来越差了,甚至听说又恶化了。

风流听见的时候,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她怎麽会不知道卫王的病情为什麽会恶化,都病的要死了,还是淫心不死。

他病加重的那晚,就是因为想尽了办法去折腾离天,把离天弄的半死,也让自己病情加重。

那老家夥该不是想著要把离天弄死在床上,好陪著他去吧。

大概是为了回应风流的想法,卫王病情加重,大家都以为他要消停一会的时候,他又将离天招去侍寝了,而且是在得知离天刚刚可以下床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差人去了。

这老色鬼!风流忍不住咬牙暗恨,江滨坐在对面看著她愤愤不平的样子,也忍不住开始忧心起来了,终究两个人还是放心不下。

换了衣服夜探平泰宫,去到的时候不由的吃了一惊,相较於离天那个十步一暗卫,布置的仿佛天罗地网的囚笼,平泰宫简直要安静的让人怀疑这是一座空殿。

宫内几乎没有暗卫,侍卫也就那麽几人,也只是远远的守在门口,而那些负责照料的太监们,则是一个都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卫王挥退下去了。

风流凭著记忆,带著江滨很快的就找到了卫王的寝宫,隔著窗户都能听到里面不断地传来此起彼伏,妖娆而淫荡的呻吟声,而且发出这声音的还是一个男人。

风流带著江滨上了屋檐,揭开一片瓦悄悄的往屋内看去。

这辈子,风流大概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妖娆的男子吧,与平时的他简直判若两人,甚至比其他自渎的那次都还要放荡淫浪的多得多。

离天整个人赤裸裸的被绑在大床中间,四肢被人用纱绑住,然後栓在床的四个角上,整个人成大字一样躺在床上,白皙透明的身体一览无遗。

卫王被两个太监搀扶著站在窗边,脸上带著一股不正常的红晕。

这时候风流才注意到,原来伺候的太监之所以没见,那是因为都在这寝宫里,看著两边各跪著四个太监,风流忍不住皱眉,看著阵仗怕是要玩大的。

忍不住又想起了,上一次看到离天浑身是伤回来,那奄奄一息的样子。

卫王却似乎并没有风流所想的那般不解风情,他那瘦的几乎只剩骨头的脸上,那双眼睛特别的明亮,像是发现了最中意的猎物一般。

“你们去!”卫王的声音异常的暗哑。

几个跪在一旁的小太监,立马起身爬到了床上。江滨兴奋的瞪大眼睛开著,风流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家夥的性取向到底正常不正常。

几个太监似乎非常的熟练了,很快就将自身的衣服脱的只剩亵裤,然後一边两个,四个人围坐在床边,将床上被绑住的离天围在了中间。

然後几个太监低下头,一个低下头去舔耳垂,一个开始亲吻他的颈子,一个在亲吻他的腰,另外一个则低下头开始吻他的脚趾。

离天的身子被长期用淫药调教,早就敏感异常,更何况他身上的淫药已经发作,腿间的阳物直挺挺的立著,顶端微微的冒著一些兴奋的液体。

卫王瞪大眼睛看著,呼吸越来越粗重了,而离天的呻吟也越来越肆无忌惮,似乎偏要卫王忍无可忍才是,就连那四个太监,也禁不住离天那魅惑绝伦的样子,呼吸也开始急促了起来,腿间的那根硬物,兴奋的难以自制,甚至开始轻颤起来。

它太需要被抚慰了,然而那四个人却只是吻著他的周身各处,偏偏就是不去碰那儿。

离天被欲望给逼到了极限,再也不顾羞耻的喊了出来,“含住那,快!帮我吸!”

一个小太监似乎被他给的媚态给迷惑了,忍不住就张开嘴喊出了他粗壮硕大的阳物,将顶端晶莹剔透的蜜汁舔舐的干干净净,离天嘴里的呻吟声更大了。

然而卫王却突然甩开身边两个人搀扶他的人,往前了几步,一把抽出挂在一侧的长剑,身手利索的就是一剑,将那个喊著离天阳物的太监,一剑刺穿。

那小太监连惨叫都来不及惊呼,就这麽睁著眼睛倒了下去,临死前嘴里还含著离天的阳物没有吐出来,大概这个突然而来的深喉让离天爽到了极点。

忍不住就扭动著腰喊起来,“啊!我要射了,要射了……”

卫王一听著急了,无视旁边那三个被吓的浑身发抖的小太监,将那具还在温热的尸首推开,代替了他的位置,整个人伏在离天的身上,双手扶住离天越来越炙热坚硬的硕物,神情迫切的催促。

“心肝,快射,射给我!”边说著,还边用那双瘦骨嶙峋的手上上下下快速的滑动著。

离天闭著眼睛,急切的喘息著大叫著,腰部抽动的越来越厉害,卫王直勾勾的盯著他,那双眼睛里满是疯狂的占有,那三个太监浑身瑟瑟发抖,却仍然尽力的挑逗著离天身上的各个敏感部位。

而旁边跪著的几个太监,头也不抬仍旧老老实实的跪著,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床榻旁那具还在流血的男尸,也没人注意到离天被血染红的半个身子,也许卫王注意到了,白皙的身子和鲜豔的红色交缠在一起,那是多麽魅惑的一幕。

“啊!”离天终於发出了长长的呻吟,卫王早就有所准备,在他快射的时候,已经将他整个阳物都含到了口中,甚至卖力的吮吸著。

离天不断的微微挺著腰,将自己的元精一股一股的尽数发泄到了卫王的口中。

卫王津津有味的吞咽著,贪婪而沈醉,吞咽完之後,还将离天的硬挺舔的干干净净,而离天因为刚刚泄过一回,浑身瘫软,正张著嘴大口大口的喘气。

结果卫王突然从离天的身上抬起头,笑的异常的豪迈。“心肝,我起来了!我又起来了!”

风流诧异的瞥了一眼江滨,那老不死的竟然还能硬起来?不是说他动了情欲就得死麽?难道是药出了问题?


48.精尽人亡,为你而死

江滨面露尴尬,不过看到风流那怀疑的眼神时,立刻无比正经的拍胸保证。还用眼神示意风流,你看!药效杠杠的,眼睛看得见!

风流这才满头黑线的想起了,那天她让江滨去找个人试试药效,结果江滨回来以後表情诡异的和她拍胸保证,药效相当好,绝对没问题。

原来所谓的药效,就是枯木逢春,铁树开花,阳痿也能变伟男。

卫王身後的两个太监,马上上前将卫王披在身上的那件里衣除去,露出了同样一丝不挂的裸身,相较於离天那性感诱惑的身子,卫王那一身排骨确实没什麽看头。

然而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却是,那推荐那昂扬挺立的巨物,风流自认不是什麽好鸟,见过男人的身体不算数百也有几十,却没有见过这麽奇怪的。

不是说他的阳物长的如何的稀奇古怪,如何的尺寸超人,而是他那一身瘦骨嶙峋的排骨下,却异常突兀的挺立著一根冲天炮一样的巨物,那种感觉就像是,这家夥的全部营养都被那地方吸收去了。

卫王兴奋不已的靠近离天的身体,抱著离天的一条大腿,有些痴迷的吻著,不断的喃喃自语,“心肝,本王又能起来了,本王这就好好的爱你。”

离天却像是根本听不到他的喃喃自语似的,只是不断的扭动著腰,一副欲望难耐的样子,刚刚射过的硬物,再一次勃起挺立了,而且顶端流淌出的淫液更多了。

卫王吻著吻著,就到了他双腿间的菊穴,看著那穴口不断躺下的蜜汁,忍不住伸出舌尖去舔,他的举动让离天的呻吟声更大了,扭动的动作也更厉害。

“快来伺候我的心肝!”卫王突然发令。

剩下那些一直没有动静的太监,纷纷起立脱衣,将床边密密的围起来,然後俯下身子,开始舔吻离天的身子,离天浑身上下所有的敏感点都受到刺激,呻吟的更加忘我。

卫王似乎觉得差不多了,突然挺起腰来,身边的两个太监见状,立刻将离天的两条腿抬起来,方便卫王就此进入,卫王扶住自己大的有些突兀的阳物,对准了那湿漉漉的桃源洞口,一个挺腰就没入了半根。

离天忍不住绷直了小腿,两个太监死死的按住他的身子,不让他动作太大。

卫王又往前用尽,终於尽根没入了,这才开始律动起来,那麽消瘦的身子,竟然还能使出那麽大的力气,卫王那生猛的撞击,竟然能将离天和龙床撞的都动起来。

风流眯著眼询问江滨,老家夥到底要什麽时候才死。

江滨咽咽口水,露出同样惊讶的表情,“怕是还要一会儿。”

底下的卫王已经抱著离天泄过一回了,但是那昂扬的巨物却仍旧挺立著,而离天被他那生猛的疼爱方式,还有周围的太监们给取悦的,又射了两回了。

那淫荡而情色的呻吟和撞击声,还有那舔吻发出的啧啧水声,一直持续著,直到两个时辰之後,卫王的动作仍旧没有丝毫变慢,似乎越来越有劲了。

只不过相比下来,他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难看了,只不过在这场饕餮盛宴里,所有的人都被那绝世尤物给迷住了眼睛,没有人注意到卫王的变化。

只除了在房顶上蹲了半夜的两只,看著卫王始终战斗在前线,风流不耐烦的抓抓头发,想著时不时要回去睡一觉再说。

“这老怪物淫心不死啊!都这样子了,真是罪孽深重!”

听到江滨的呓语,风流忍不住问,“那药到底是什麽样子的?”

“那药可不是普通春药,厉害得多了。怕是就连百岁老汉服了都能硬起来!”

看著风流越来越冰凉和鄙视的眼神,江滨连忙解释。“我没那麽缺德!”他怎麽可能真去找个老汉来做实验,他本想找个丫鬟或是侍卫悄悄试下效果的,就在御膳房下人们的夥食里随便的加了一点点。

然後就窝在一边等,结果没等来丫鬟和侍卫,反而等来了一个来偷吃的小太监。

本来想著运气真不怎麽,继续等下一个好了。结果就看到那小太监吃下没多久,就小脸发红开始忍不住脱自己的衣裳了,等他把衣裳退完了,江滨才真正的吃了一惊。

那太监竟然勃起了!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啊!

而老天果然待他不薄,又有个丫鬟来御膳房偷点心,正好撞上了,那太监也顾不得是谁了,直接就把对方压倒了,江滨就这麽免费的看了一场活春宫。

事後风流问他药效怎麽样,他那时简直对离天佩服的死去活来,连太监都能站起来,卫王那老家夥更是不用说了。那药效绝对是独此一家,天下无双!

就在这个时候江滨发现为王不对劲了,示意风流赶紧看。只见卫王绷紧了身子,颈子和额头青筋尽显,喘气声更加粗重了,脸色已经变成了灰白,却仍旧不死心的继续在离天的身上驰骋著。

等到他要泄的时候,他突然大喝了一声,然後死死的掐住离天的脖子,那力气大的似乎想要掐断离天的颈椎。

身边的几个太监吓坏了,却没有人敢出声,更没有人敢制止。

就听到卫王气喘吁吁的道,“心肝……我说、过……我要死、也要……死在……你身上……”

说著身子猛的往最深处重重的一撞,深入骨髓的快感在那一刻蔓延开来。

就连无法呼吸的离天都无法抵抗,忍不住痉挛起身子,然後又一次释放出了自己的精华!

卫王的手更加用力了,掐得离天的脸已经呈现出不正常的红色。

却听到他说,“我、我还要……你和我……一起死……”

说完这话,他的手最後用力一掐,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离天死。

然而下一刻,他的身子却突然瘫软无力的倒在了离天的身上,再无声息了。

几个太监早就被这一幕吓坏了,先是傻傻的愣住了,然後猛地惊醒过来一般,全部扯起地上丢得乱七八糟的衣物,慌慌张张的破门而逃了!


49.有野心的年轻君王

风流皱著眉看著那两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眼眸里深沈一片,看不出她在想什麽。江滨诧异的看著她,不明白为什麽风流刚才要制止他,如果当时他能出手,那麽卫王也许也不一定能掐死离天,只要稍微卸去他一半力道即可。

然而风流却制止了他,这是为什麽?!江滨突然觉得自己一直自认为聪明,却始终猜不透眼前这个女人的思路,或者说从来没有懂过。

床上的那两个人一直保持著那暧昧淫浪的姿势,跑出去的几个太监一个也没有再折回来,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风流却始终不肯离开,只是盯著他们直看。

江滨很想说一声,别看了,他们都死了,明天等著听宫中发丧就是了。

然而风流不动,他自然也不敢动,两个人就这麽默默的蹲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人突然微微的动了一下,然後就听到咳嗽声传来,江滨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下去,果真看到离天动了。

他在拼命的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然後不断的咳嗽著。

总之,他并没有死。

江滨觉得该松口气的时候,却突然看到风流的脸色刷一下阴沈起来,然後她默不作声的从房顶翻了下去,江滨茫然的看著她离去的背影,忙不跌的追了上去。

而他身後却突然传来,离天那略带神经质一样的笑声。

他知道他一直都弄不清风流在想什麽,但是他更知道,只要他还是夙寒的兄弟,那麽风流就不会对他不利,所以他全心的信任著那个他看不透的女人。

回到风流的房间,江滨第一个问题就是,“为什麽不救离天?”

“你没看出来,我希望他死麽。”

江滨哑口无言,这又是怎麽回事?我们不是和离天是一夥的麽?不是结盟在先麽?

大概是看出了江滨的不解,风流缓和了一下脸色,慢慢给他解释。

“你觉得我是一个什麽样的人,直接说,我不生气。”

江滨犹豫了片刻,直接给出两个字。“冷血。”

谁知道风流反而勾起嘴角笑了,“离天和我是一种人。”

江滨表示还是不知道具体原因,就因为冷血的人所以一个不容一个麽?

“假如今天被卫王那样对待的人是你,你希望有人知道麽?”

“怎麽可能!”江滨搓搓手臂,想起卫王那变态的独占和疯狂的爱,一阵阵的发凉。

“为了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你觉得离天会怎麽做?”

江滨有些不信,虽然心底其实已经慢慢的信了一些。“我们毕竟是盟友,而且我们还帮了他。”

帮了他?盟友?这些理由在风流听来只觉得有些可笑,“如果今天晚上离天没有被抓住,那麽他下一步的计划,就是杀了我们。”

江滨被风流那句冷的丝毫没有温度的话,给生生的惊出了一身冷汗来。

为了保全他的颜面和自尊,离天决定要杀掉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江滨低下头,好半天才问道,“你一开始就知道了?”

风流瞥了他一眼,很坦率的说。“猜到了,但是不确定。看了今晚这一场戏,就真正确定了,他绝对不会留下活口。”

那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身子,那场荒淫无耻的噩梦,若想要让它终结,只能用仇敌的鲜血来洗刷吧,一个都不留。

那日清晨,整个皇宫中都被沈重的丧锺声敲醒了,卫王驾崩了。

几乎是一夜之间,整个皇宫都变成了素裹,到处都用白布和白花妆点了起来,风流一大早起来,也被侍女们收拾了一下,一声素白的衣裳,穿在她身上不但不显得寡淡,反而还穿出了一股轻灵秀美,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来。

头上簪了一朵白色的牡丹,上了一些淡妆,风流就被门口的白轿子给接走了。原来是卫熙要和她一起去主持先王驾崩的仪式,这已经是很明显的宣告了众臣,她就是未来的皇後,一国之母。

当风流从轿子里下来的时候,第一个看到了一身白裳的卫熙,他就站在灵堂之前,其余来奔丧的各位朝臣,都左右排开站好了,似乎等著待会礼官来主持。

风流的姗姗来迟,自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她却毫不在意,只是挺直了腰,从正中间的大道上婀娜的走过,卫熙的视线立刻就被她吸引住了,似乎不管看过多少次,看了多久,卫熙每次见到风流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又惊豔一次。

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这世上美人见的不少了,但是只有风流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有不断的惊豔感,任何一种装扮都能带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卫熙想著,这世上若真有一个女人会让我爱上,那只有她了。只有她,谁都不让,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走。

这麽想著,他慢慢走下台阶,来到风流面前。

“流儿。”卫熙自然的伸出手,风流顺势就挽住了他,由著卫熙领著她走上灵堂。

礼官这才开始宣布,仪式开始。

整个过程冗长繁杂,等到好不容易结束的时候,风流几乎都想欢呼一下了。她看到卫熙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悲伤,反而有著跃跃欲试的雄心壮志。

这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年轻君王,风流在心里给了他评价。

仪式的最後,礼官捧出了卫王的遗诏,所有百官都跪下倾听。


50.那必定是为之疯狂了

卫熙毫无疑问的被封为了新的卫王,众人山呼万岁的时候,风流看到卫熙脸上那年轻张扬的笑容,那种天下尽在我手的豪气。

卫王的棺柩被马车缓缓的拉出了王城,在一对精卫的护送下,将会送到王家园林里厚葬,风流淡淡的看著,却不动声色的问卫熙。

“没有殉葬的仪式麽?”

卫熙显得有些疲惫,这个仪式实在是太漫长了,然而听到风流的问话,还是打起了几分精神。“自然是有的,不过不在宫里,下葬的那天,会直接送入地宫。”

风流很想问一句,包不包括离天。“包括所有宠幸过的妃子?”

卫熙下意识的摇摇头,然後看到风流疑问的眼神,左右瞥了一眼,发现没有朝臣在周围,这才侧过头,在风流耳边轻语。

“父王被发现的时候,是死在床上,呃……”卫熙似乎觉得有些不好开口,“死在一个男宠身上。”

风流眨眨眼看著他,无声的询问。卫熙无奈的伸出手戳戳她的小脑袋,“就是你想的那样,精尽人亡。”

於是风流故意问,“所以才不准妃子陪葬的麽?”

卫熙摇摇头,“父王身前就下了诏书,他死後一定要那男宠陪葬,别的妃子全部打入冷宫,其余陪葬的侍从只要太监,侍卫和侍女一概不要。”

好霸道的占有欲,生前就强占了人家一生,死後依然不放过。甚至连侍卫和侍女都不准接近他麽?这卫王的爱是在太过去偏执和疯狂了。

卫熙看风流久久不说话,忍不住开口问道。“在想什麽呢?流儿。”

“我在想……父王是……”风流抬起头看向卫熙,“是不是很爱那个男宠?”

本以为为了王族体面,卫熙不会认。结果相反,他很大方的点头承认了,“你以後在宫里待久了,总会听说的,父王为了他已经疯狂了。”

说道这里,他叹了口气,突然深深的看向风流。“流儿,我们卫家的人骨子里流的都是一样的血,也许这一生难得爱上什麽人,但是爱上了就是不惜一切,直至走向灭亡。”

风流觉得卫熙这话就是在说给自己听的,不过她还是很应景的露出一个疑问的表情。

卫熙突然伸出手将她揽入怀里,叹息一样的问。“流儿,如果我变成了父王那般,你会怕我麽?”

卫熙的眼睛直直的凝视著她,似乎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但是风流没有让他失望,微微的吃惊之後就是莞尔一笑,笑的卫熙都看痴了。

风流的声音里满是不在乎。“当然不怕了。”

卫熙的心安了,嘴角也扬起一抹浅笑,揽著风流的手忍不住又紧了紧。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风流心里那句没有说完的话是,我怎麽会怕你?我会先杀了你。

回到寝宫,风流假装累了先去休息。江滨从纱帐後面悄悄的现身,脸上的表情很凝重,一对上风流就摇摇头,“不是他,我检查了你所说的几个地方,都不一样。”

原来一大早,卫王的尸骸被装棺的时候,风流就让江滨去检查那男宠的尸身了。风流照顾过离天一整夜,对他身上某些无法愈合和抹去的伤痕还有刺青记忆尤其深刻。

而江滨检查回来的结果,果然是,离天逃走了,找了一具尸身代替自己。

凭他那神乎其神的易容技巧,怕是不会有人发觉,只不过麻烦的是,就算他现在混在自己身边,怕是也认不出来了,而那个人擅长下毒,这更麻烦了。

连一向乐观的江滨都开始发愁了,事情似乎一直在往他无法控制的地方发展,逐步逐步的失控,等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卷入其中了。

他开始还抱著一丝侥幸,觉得说不定离天脱身之後,就会立刻联系上他们,然後按照最开始计划的那样,由风流和他安排一个藏身之处给他,之後再偷偷找机会让他出宫。

然而自从卫王死後,离天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更别提什麽和他们联系之类的,所以离天是真的动了杀机,要将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赶尽杀绝?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真的是麻烦了,江滨是听著离天的传奇长大的,对这个谜一样的人向来充满了敬佩。

风流却没他那麽紧张,“故伎重演吧。”

“什麽?”

“这一次,用卫熙对付离天。”

江滨长大嘴巴,半响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风流懒洋洋的坐到床榻上,挥著手让他退下。

说的倒是简单,先是和离天一起弄死了卫王,现在离天准备窝里反弄死他们的时候,他们却又要用卫熙去对付离天,这这这,这真是越来越乱了!

首先,怎麽和卫熙解释,离天还没有死,死的是离天的替身,卫熙肯定会怀疑,他们为什麽会知道,再说了,一个男宠和一个妃子扯上关系,这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再者,卫熙也不一定会站在他们这边吧,离天只是他父王的一个男宠而已,卫王已经死了,这个男宠也没有任何价值了,假装不知道这件事,一样也就得过且过了。

最後,江滨并不认为一个小小的卫熙,可以对付得了离天,离天论起智谋来,只怕还在卫熙之上吧,而且卫熙太年轻,比起他爹来说诸多不足。

不过他列出的这一堆难题,在风流面前都算不上什麽难题,只留给他一句话。“看著吧。”

三日之後,皇家墓地外,正准备将卫王的大棺下葬的时候,那堆殉葬用的太监里,突然有一个人冲出人群,跪倒了卫熙的面前,放声哭喊起来。

“殿下!王上是被害死的啊!请殿下为王上报仇啊!一定要抓到真凶啊!”


51.死心塌地的爱

这一句开场白委实过於震撼,在场的文武百官立刻就惊住了,场面一下子几乎失控,卫熙到确实是个合格的君王,很快就将气氛压制住。

他盯住那太监,眯著眼审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若有半句虚言,我必让你千刀万剐,不得善终。”随著那句冰冷彻骨的话,在场的众人都不由轻轻的打了一个冷颤。

那太监哭的更凶了,“小人万不敢有半点虚言!殿下明察啊!”

卫熙看他那副样子,不由信了几分。“你有何证据?”

“小人是专为王上更衣的,叫浦海。皇上每次宠幸离贵人的时候,都、都在场……小人可以作证,那棺材里的不是离贵人,王上就是被离贵人给害死的啊……”

卫熙挑挑眉,“就你一个人可以证明?”

浦海立刻看向那边跪著瑟瑟发抖的一群人,指著他们道。“他们也都可以作证,离贵人的身上有王上纹下的多处刺青,这棺中的根本不是离贵人!”

此话一出,那堆太监似乎见到了自己活著的希望,纷纷点头附和道。

“是啊殿下,王上是被害死的,殿下明察啊。”

百官和众臣又开始面面相觑,卫熙皱眉沈吟了一下,一挥手示意侍卫们。

“开棺验尸!”

那具尸首被很快的抬出来,摆放在了众人面前,身形修长纤细,皮肤白皙如玉,再看那脸蛋,就算此刻满是灰白,仍旧豔丽的让人有一种惊豔的感觉,果然生前是个美人,死後也是一具豔尸。

几个太监爬上前去,很快将尸首的衣裳退下半边,露出单边的臂膀,大声道。

“殿下请看,这尸首此处毫无印记。”

卫熙眯著眼细细回想了一下,父王最宠爱的那个男宠,他小时候也曾见过几次。就是因为父王专宠与他,害得母後抑郁而亡,卫熙是打从心底憎恨他的。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实在是太过美豔出众,就连女子都没有比得上的。

记得有一次他误闯了父王的寝宫,撞破过他们合欢的场面,当时那个男子被父王整个人压在寝宫的柱子上,修长的玉腿紧紧的环绕在卫王精壮的腰间,硕大的男性硬挺,在他殷红的媚穴里进进出出,两个囊袋在股间拍拍的劈啪作响。

那是卫熙第一次见到男人交欢的场面,当场就惊呆了,他的父王正在宠幸一个男子!

而那男子却是他此生见过的最美豔的男子,狭长而妖媚的眸子里满是弥漫的水雾,削尖的下巴高高扬起,薄唇无力的微启,一阵阵让人难以忍受的娇吟不断的从他口中发出。

卫熙记得那个男人似乎发现了他在偷窥,往他藏身的地方斜睨了一眼,却也不点破,反而因为有人在欣赏,而变得更加淫浪,他伸出手臂紧紧的攀住卫王的颈子。

开始配合著卫王的冲刺,不断的摆动著翘臀,卫王被他勾引的更加难以自持。

卫熙就记得当时他抬起的手臂上,有一个极其显眼的刺青。

之所以显眼,之所以让他过目难忘,都是因为那个刺青竟然是卫国皇室的图腾。

而那种刺青,在卫熙身上也有一个,那是卫家嫡长子才准许有的刺青,却竟然出现在一个低贱淫荡的男宠身上,那只说明了一件事,卫王爱他,死心塌地的爱著他。

爱到要和他分享一切,爱到要将他捧到这千千万万卫国人之上。

这才选了他,作为自己命定的伴侣。

所以卫熙怎麽可能会忘记,当看到眼前这具尸首没有那刺青的时候,瞬间就明白了什麽。低首就唤人找来了御医,让他去验尸。

御医犹犹豫豫的尸首上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阵子,最後在脸上停留了许久,又命人找来了药水,慢慢的涂抹在那尸首的整张脸上,最後竟然从那尸首脸上撕下了一张人皮。

再看那尸首的脸,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还是一个让众人吃惊的人。

那是负责整个王宫暗卫的统领,卫熙的脸色咋变,身後的百官更是私语不止,纷纷议论起来,为什麽暗卫统领会死,而且还被易容成了另外一个人,讲著讲著话题就不由开始香豔起来。

仍由他们议论下去,似乎有损皇家体面,卫熙立刻转移大家注意力。

“好,就算他是离贵人的替身,那麽你们如何证明父王是被离贵人谋害。”

那太监到也精明,知道有些事不能直接明说,悄悄的凑到卫熙的跟前,轻声细语了几句,“殿下,那离贵人一直在自身下毒,让王上和他交欢中毒,这已经不是什麽秘密了。但是昨日,那离贵人竟然在身上暗藏春药,让皇上雄风再起,这才精尽人亡。那离贵人好歹毒的心思!”

其实卫熙早就猜到了,只不过本著既然先王已逝,这些事就不再追究,也就不想再管,所以听著太监说出来,也没那麽震怒。

只不过这太监又低语了几句,卫熙的脸色这才突然变得阴沈了起来。

竟然连那个私下告密的太监都被吓的连往後退了数步,才敢站定。

而他说的是,“离贵人说了,他被先王害了一生,他必然要用卫家的人来偿还。先王的死只是个开始,下一个便是殿下了,他知晓殿下疼爱流云公主,怕是要从流云公主开始下手,要让殿下痛失所爱,生不如死。”


52.君王的弱点

卫熙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什麽本事让我生不如死。”

转身就开始下令。“即日起封锁王宫,任何人没我手谕不得进出。”

“抓到离贵人,立即处死,并赏黄金千两。”

而混在人堆里的江滨,隔的有一点远,所以并不是非常清楚前面发生了什麽事,然而这道圣旨下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把嘴巴张成了一个鸡蛋的造型。

这就成了?!怎麽会就成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却想到出门前风流志在必得的微笑。

好吧,他又输了。

那日的下葬仪式被打断之後,只得卫王的棺柩先行下了葬,那个他遗诏中必须陪葬的男宠却不知所踪,而本该当日就殉葬的几个太监,却因为揭发有功,让卫熙免了一死,重新找了一些新人替了。

江滨当时就怀疑这几个太假是不是被风流私下买通了,回去就直奔风流的院子。

结果风流早就猜到他要来似的,“那场戏看的还满意吧?”

“呃,果然是你。”

风流扬扬眉,不在意的笑笑。其实她也没做什麽,那些太监在这宫中这麽久了,早就是人精了,只需要稍稍点拨,便能知道个七八分,何须她亲自去处理。

她只不过找了两个送饭的宫女,让他们假装在一边闲聊,先是提到卫王死因有异,再说那男宠竟然如此受卫王重视,最後再顺便提了提,现在最受卫熙宠爱的流云公主。

那些老太监果然不简单,就这麽略一提醒,竟然能急中生智,当著百官的面编造出这麽一套说辞来,真是让人不能小看。

“接下来怎麽办?”江滨仍然不乐观,卫熙虽然想要抓离天,也布置下了天罗地网,可是离天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卫王这麽多年都拿他没有办法,卫熙就有办法了?

吃了两片糖藕,风流突然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捂著嘴打了个哈欠。

“我午睡去了。”说著就要走。

江滨脸色古怪的盯著她,这个女人怎麽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离天正在暗处虎视眈眈呢。

“你急什麽,要杀也先杀他们。”

风流懒得再管他,自顾自的去小睡了。

江滨却豁然醒悟,风流这一招真是妙啊,先用那些太监拆穿了离天未死,挑拨了卫熙来对付离天,甚至还救下了那些太监的命。

然而离天最恨的是什麽?就是那些知道真相的人,眼下那些亲自伺候过他和卫王的太监们都还没死,自然是没空先来招呼他们了,想通以後,江滨心情突然愉悦了许多,顺手捻起一片桌上的糖藕,脆生生的,还带著一点甜味。

配著桌上的荷香茶喝下去,真是消暑啊!

傍晚的时候,卫王宫里突然开始乱了起来,宫人们都吓得面色苍白。

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御膳房出事了,几个太监吃了御膳房的膳食,当即就被毒死了。御医院的一早就赶过去了,据说那毒下的相当高明,无色无味,一沾既死。

整个宫里都开始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御膳房也被严加看查起来,所有的厨子和打杂丫头们都被一个个查了又查,所有食物也都被检查过了,却也查不出什麽异样来。

而宫里的人都在传,那毒肯定是离天下的,但是却又没人找得到他藏在哪。

风流用完晚膳在院子的树下纳凉时,江滨再次不请而至。悄悄的坐到风流的旁边,一副身怀独家秘闻的样子,有些得意的向风流爆料道。

“我已经查出来了。”

风流诧异的看向他,稍微有了点兴趣。“愿闻其详。”

“今日的毒一定是离天下的。”江滨百分之百的确定到。

风流随便点点头,示意他继续,最好是直接上重点。

“而且今日那些有毒的饭菜,我已经找人细细问过,都是准备送往平泰宫的。离天果然等不及要动手了,他就是想先弄死那些太监!”

斩钉截铁的语气,还有那副正气凛然的表情,都让风流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就这些?”风流的语气满是失望。

“暂时就这些。”

“用脚丫想都知道,离天一定会先找他们下手。”

说完,风流白了他一眼,闭上眼直接来个眼不见为净。

江滨的自尊心再次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他真是越来越笨了麽?还是在风流面前会显得特别的傻气?

收到同样消息的自然还有卫熙,在得知那些饭菜原本是要送往平泰宫的,立刻将那几个太监派人严加监视起来,既然离天想要这些人死,就说明这些人手中有他忌惮的东西。

只不过卫熙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到,这几个太监手里会有什麽让离天在意的,若说不就是几个太监,离天假如一直藏身暗处不现身,他卫熙就算是把皇宫翻过来找,也不一定能找出他来,但是他却偏偏迫不及待的出手,到底是因为什麽?

那几个太监的事的确让人心烦,但是卫熙更在意的确实另外一件事。

当日,那太监亲口对他说。“卫国毁我一生,我要用你卫家人来偿还。”离天竟然如此憎恨他们卫国,如此憎恨父王麽。

痛失所爱,生不如死。卫熙不自觉的默念出这八个字来,不得不说这八个字确实像个魔咒,让他心里一直隐隐的不安起来。

甚至私下里悄悄的派了许多暗卫将风流所住的小院围了起来,那一日,听到那太监耳语的时候,在想到也许流儿会死的那一瞬,卫熙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血液瞬间凉到了极点,那是他第一次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什麽时候,竟然也学会了害怕这种情绪。

都说卫家的人冷血,其实他到觉得卫家的人痴情。看著他父王为了一个男人,连天下都不顾了,当时不能理解,此刻竟然也生出了几分体谅来。

如果是人都会有弱点,父王的弱点是离天,他的弱点是夙流,那麽离天呢?离天的弱点是什麽?


53.侍寝之女 H

卫熙突然眯起了眼睛,一反刚才那番抑郁,迅速拿出一份手谕,刷刷几笔写好,立刻喊来一个暗卫就将那手谕传递出去了。

那一日,大概整个皇宫都显得有些不安,连卫熙都忙碌到了半夜,才准备起身回宫歇息。

出了御书房,几个太监打著灯笼在前面引路,卫熙忍不住用手捏了捏鼻梁,放松自己的情绪,然後随口问著自己的贴身太监则安。

“流儿今日怎样?”

大概是诸如此列的问题,经常会问起,则安不慌不忙的低头应道。

“流云公主并未被流言影响,今日按时三餐,用完膳在院子里散了会步,早早歇息了。”然後按照惯例,则安又提了一次。“王是否要移驾锺秀院?”

虽然还没有进行正式的登基大典,但是宫中的人已经开始改口喊卫熙王了,而风流因为还没有正式嫁入,也依旧住在东宫里的锺秀院里。

一如既往,卫熙摇摇头,有些叹息。“她既已睡,不去扰她了。”

则安似乎已经习惯卫熙的回答了,并不觉得有异,反而低著头继续问道。

“王今日是否要招侍寝?”

卫熙正打算摇摇头,脑海里却突兀的又浮起了那八个字,痛失所爱,生不如死。

心中突然就变得有些奇怪,似乎迫切的需要用些什麽来证明,或者来压下自己那不稳的情绪,於是他改变了主意,“去东阁吧。”

则安点点头,提起嗓子对著前面引路的人道。“移驾东阁。”

东阁顾名思义就是东宫的一个阁楼,不过这个阁楼倒是不小,也将近几十个房间。只不过里面住的不是一般的下人,都是卫王赏赐的,或者众臣们奉上的各地绝色。

专门给卫熙侍寝用的,卫熙虽然锺情与流云公主,然而尚未大婚。在宫中依旧不方便留宿,毕竟夙流还顶著和亲公主的名号,卫熙有欲望的时候便会到东阁来发泄。

远远的,就能看到东阁的亮著的灯。则安小心翼翼的低下头轻声问,“王,要宣哪位侍妾?”

卫熙眯起眼,脑海里浮现的一直都是风流那张明豔倾国的绝色容颜,对其余的莺莺燕燕根本提不起兴趣,恹恹的说。“随便吧。”

则安点头称是,然後让人将卫熙带到了主寝室。

卫熙先行进去了,然後让其余的人都守在门外。这寝室是东阁最大的一件,布置也异常的奢华舒适,平时卫熙都是将侍妾招到这儿来侍寝,完事了之後再回自己寝宫歇息,也有玩累了的时候,将侍妾待下去之後,也会在这将就一晚。

则安这一次去的有些久,就在卫熙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突然见到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卫熙忍不住愣住了,微微有些不可思议,薄唇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流儿……”

只见一个身著粉色纱裙,梳著简单发鬓的女子,缓缓的走了过来,大而明亮的水眸,小巧嫣红的樱唇,整个人明豔而美丽。

她走进了一些,然後对著卫熙弯身行礼。“见过殿下。”

卫熙的神色回复了正常,方才有一瞬他的确是将此女看错了,他竟然以为夙流来了,那一瞬他的心跳都加快了许多,然而她一走进,他就知道不是了。

夙流的脸上从来不会带著这样献媚的笑容,也不会故作聪明的在行礼的时候,将衣襟拉的如此低,低到卫熙一眼就能看清那高耸的雪乳。

总之,这个人不是夙流,但是却模仿著和夙流一模一样的打扮,卫熙往门外瞥了一眼,就看到则安小心谨慎,还有些不安的脸,心中顿时恍悟。

知晓则安这一番苦心,都是为了自己。也就点点头受了。

则安高兴的笑了笑,轻轻的将门给关上了,卫熙看著那个和夙流做一幕一眼打扮的女子,正跪在他的面前,一脸期盼的看著他。

看到卫熙的眼睛看向她,立刻展现出一抹明豔的笑容。“王,奴家玉……”

“伺候我宽衣。”卫熙没等她说完,直接打断了她。

那女子微微有些失望,却仍旧乖巧的起身,然後帮卫熙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除去。

虽然卫熙没有问,但是她仍旧大著胆子自报家门,就是想著能让卫熙记住,然後下一次继续点她的名,而之後卫熙登基为王,她也可以跟著当个妃子。

怎麽也比现在这样的侍妾要尊贵多了,可惜卫熙对她的名字似乎一点都不感兴趣。

将卫熙的衣裳脱到只剩一条亵裤的时候,卫熙对她说,“来,取悦我。”

她忙上前几步,正打算昂起头去亲吻卫熙的薄唇,却被卫熙一把推开,卫熙皱了皱眉有些厌恶的看著她。“这儿也是你能亲的麽。”

女子微微一愣,生怕他生气,立刻僵硬著不知所措起来,卫熙本来有些生气,可是看到她低下头,头发遮住了脸颊,只露出修长的颈子,然後又做如此打扮,还真有几分夙流就在跟前的感觉,气又消了几分。

自己扯开亵裤,放出里面粗壮雄伟的阳物,对著那女子道。“含住它。”

女人马上听话的凑过去,看到那挺立在腿间的巨物,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惊讶。大概卫家的人都有些不错的本钱,阳物也比普通男子要伟岸一些,那女子一看就动心了……

忙低下头将它喊到口中,又想让卫熙记住她,简直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用尽了各种招式,又是舔又是含,吞咽包裹吮吸,无所不用其极。

02-13


53.侍寝之女(下) H

卫熙被伺候的确实舒服,看著那女子低垂的脑袋,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拨弄她的头发,闭上眼开始想象,眼前正在卖力吞咽他宝贝的其实是流儿。

只是这麽一想,那腿甲的凶器就忍不住又胀大了几分,却让身下的女子惊喜起来,她知道王开始兴奋了,於是越发的卖力了。

甚至还忍不住抬起头来,用魅惑的眼神挑逗著卫熙。

卫熙看到了她微微扬起的脸,忍不住有些厌恶,伸出手按住她的脑袋,让她低下头去含得更深,而卫熙自己也忍不住挺著腰,开始在她的嘴里抽插起来。

那女子被他一阵快速的抽动给弄的干呕起来,然而卫熙却不放开,自顾自的抽动著,眯著眼睛将她想象成自己心中的女子,原本就硕大的阳物变得越发的精神了。

等到卫熙将自己的巨物从她口中抽离时,那女子早就忍不住扶著床榻,一阵阵的干呕,眼角还有泪花闪动,可惜卫熙却也不是什麽怜香惜玉的人,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也不脱去她的衣裳,只是伸手进裙子里,一把将亵裤撕开,露出了那雪白挺翘的圆臀,还有那臀间粉嫩殷红的花穴,将那女子按倒在床上,卫熙分开她修长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上。

女子也知道卫熙要进来了,赶紧擦去眼角的泪水,回眸对著卫熙就是一笑,还极力的想要笑的风情万种一些,可惜卫熙没那份心思去看。

他自顾自的扶著自己的阳物,对准那微微有些湿润,却仍旧还需要润滑的花穴,来来回回的摩擦著,他阳物上沾满了那女子的唾液,还有他兴奋时流出的淫液。

来回几下,将花穴润湿之後,略一挺腰,就没入了半个圆头。身下的女子有些难受的深呼吸了几下,那胀痛的感觉让她觉得不适,可是卫熙真不是什麽怜香惜玉的好男人。

感觉头部进去了之後,按住她的腰又是一个用力挺进,在女子的痛呼中卫熙尽根没入了,穴口紧窄异常,箍得卫熙的阳物都有些发痛,而且里面不够湿润动起来也有些吃力。

女子还在低低的抽泣呼痛,卫熙有些不爽快,往自己的手掌上吐了两口唾液,然後抹在两个人交合的地方,看到交合处的血迹,也没有什麽表情和迟疑,按住对方的腰,将自己的巨物抽出了一些,然後又深深的捣了进去。

女子忍不住又发出一声痛呼,卫熙听而不闻,开始缓缓的抽插起来。

不知道是处子之血的原故,又或者这女子自己分泌了润滑的液体,渐渐的,卫熙的进出越来越容易,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的开始觉得畅快了,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两个囊袋在雪白的臀间不断的击打发出啪啪声。

女人似乎也渐入佳境,逐渐的发出动情的呻吟,卫熙听到之後又加快了动作,果真女子的娇吟声越发的热烈了,只是这声音听在卫熙耳中却不是那麽的顺耳。

他闭上眼,想象自己现在正在宠幸的是夙流,顿时觉得干劲大发,撞击的越来越用力,大进大出,一次比一次捣得更用力。

女人的身子几乎都要被他撞的飞起来,那高亢的呻吟声却越来越激烈。

卫熙抽插了半个时辰之後,也开始有感觉了,额头上冒出几根青筋,身下越发的用力,一下又一下,似乎是要往死里插一般,女人从开始的享受变得难受起来,终於忍不住开始求饶起来,可是卫熙怎麽会放过她。

相反更是抓紧了她想要逃离的身子,凶猛的撞击著。

要到高潮的时候,卫熙紧紧的咬著牙根,狠狠的顶到了女子花穴的最深处,这才沈闷的低吼了一声,动情不已的唤著一个人的名字。“流儿……”

然後就不断痉挛著,在女子的体内释放了出来。

完事之後,卫熙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便从那女子体内抽出,随意的扯过刚才被他撕碎的布片擦了擦自己阳物上的淫液混合物,转身对门外喊。“沐浴。”

则安马上在门外应到,“是,殿下。”

卫熙捡起床边的一件外衫,随意的系起,就打开门外隔壁去了,早就有太监准备好了热水等著伺候他沐浴净身了。

则安带著另外几个小太假,进了寝室去收拾。看到还在床上趴著,一动不动,睁著眼睛却又失神的女子,忍不住摇摇头。

“啧,王越来越不怜香惜玉了。”

其余的几个小太监不敢插嘴,只是顺著他的目光往那看去,那女子的大腿依旧无力的大张著,原本粉嫩的花穴,此刻大刺刺的张开著,花瓣红肿,而花穴口还在淙淙的往外流著白浊和处子之血的混合液体。

则安转过头对另外一个小太监道。“待会去请个御医过来,不治治怕是再也用不了了。”

然後又自言自语似的说,“就这个还有三分像,大婚之前还不能让她死了。”

说著,指挥著几个太监,将卫熙胡乱脱了甩在一旁的衣物收拾好,又留下两个太监将床上的女子抬回自己的屋里,就到隔壁去伺候卫熙沐浴了。

待他走後,其中一个收拾屋子的小太监突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再瞥了一眼隔壁的屋子,勾起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来。

那双眼睛一直低垂著,谁也没去注意。

然後此刻抬起头来才看清,那双黑眸竟然比这夜色还要凉上几分。


54.这是来捉奸?

一大早的江滨又来了,不过这一次风流倒是不嫌弃他烦了。

江滨带来了一个捷报,夙景天被齐藤困在燕城,其余的四个王子,夙景昕下落未明,老二老三都战死杀场,夙寒的大军浩浩荡荡打下了岚国大半个江山。

再加上还有卫国的军队相助,更是如虎添翼。听说夙陵亲自点了十万大军,准备和夙寒在平原上来个决战。

听完了消息的风流非但没笑,也没有追问夙寒的境况,反倒是担心的问。

“老二没问题吧?”那夙景天可狡猾著呢,老四怕不是对手。

江滨马上宽慰。“放心,叶青守著他呢。”

风流这才微微松口气,复而眉头又皱起,“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这边也该收网了。”

“可离天……”

“放心,他自会来找我们。”

风流自信的笑著。

虽说刚办过国丧,可是宫里却很快的又开始热闹了起来,因为卫熙的登基大典快开始了,卫熙很忙,但是他却抽了更多的时间到风流的院子里来。

“流儿,你看这个式样如何?”

风流乖巧的走到他身边,仍由他拦著自己,凑过头去和他一起看。

面前摊开的那些纸张上,绘著各式各样的花样,都是他们俩大婚时要用的,风流只瞥了一眼就没什麽兴趣了,故而转过头对著卫熙浅笑。

“你说要什麽样的就什麽样。”

“这怎麽使得,要流儿满意才是最好。”

风流没办法,只能随便挑了几个出来,卫熙立刻吩咐人下去赶出来。

然後双手将她环住,凑在她纤细的颈子边上蹭来蹭去,风流左右躲闪著求饶,“好痒啊殿下。”

“乖,都快成婚了,该改口唤夫君了。”

卫熙看著她,双目犹如燃烧的烈焰,火辣而灼热,风流脸泛红晕,娇羞的埋首在他的怀里,他终於忍不住凑过去吻住她,舌尖放浪的在她口中进出。

差点吻得她断过气去,直到则安在门外催了三次,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她的手。

临走前还偷袭了她娇嫩的耳垂一下。“流儿,我怕是等不到大婚了。”

“你、你……”风流低下头,扭过身不去看他。卫熙看著她害羞的样子,大笑著走了。

待他走远,风流才端起桌上的冷茶喝了一口,然後又想起什麽一般,用丝巾擦了擦嘴。

然後自顾自的到书架上抽了本书慢慢看,心情好的时候,又将夙寒写的书信掏出来看看,每看一次心里就要甜的融化一次,正觉得心情好的不得了,准备到花园里随便走走。

就看到院子门口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往里面看,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走过去。

“你是何人?”

“啊!”对方反而被吓了一跳。

她这一叫,顿时院内院外围了一圈侍卫,风流顿时觉得头上好几根黑线。

这些家夥把人放进来就算了,现在冒出来不觉得太晚了麽。

那小丫头看上去应该年龄不大,顿时就吓坏了,跪倒在地上就开始哭,风流觉得头上的黑线越来越多。

“求求公主救救我们家小姐吧,求求公主了……”

老子又不是干慈善事业的,你家小姐谁啊,我怎麽会认识她。

风流一肚子火,却又不得不保持住风度,只能淡淡的问。

“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们家小姐。”

说完转身就要走,谁知道那小丫头竟然扑过来抱住了她的腿,若不是知道她是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丫头,风流指尖那根银针早就不客气的飞过去了。

侍卫们还是有眼力见的,马上就赶过来将她拖走,风流站在原地看著她哭的凄惨至极的被拖下去,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一直等人不见了,她才眯起了眼睛,然後不动声色的走回了院子。

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掀起自己的裙子,小腿的地方果然有一处轻微的小伤口,应该是用针轻轻刺的,风流立刻封住了穴道,到自己的枕头下摸出个小盒子,挑了颗药丸出来吃掉,正在想到底是谁这麽大胆子,光天化日的竟然派个小丫头来暗算她。

江滨就推门进来了,风流一看到他就皱眉。

“你怎麽来了?”早上刚见过。

“咦?不是你说有事找我相商。”

“原来如此。”风流笑了。

那哭的泣不成声的小丫头被侍卫拖出去一大截,然後给扔到地上,凶狠的警告过她之後,再没人搭理她,只当是哪家失宠的侍妾差人来闹事的。

那丫头见人都走了,这才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擦干眼泪就往东阁走去。

又过了一会儿,就看到卫熙带著则安,满脸焦急的往锺秀院赶。当卫熙一掌推开正厅的门时,正看到江滨和风流一人坐在一边,每个人手里捧著个册子在看。

“殿下不是刚去麽?怎麽又回来了?”

风流恰好好处的睁大双眼,露出诧异的表情。

卫熙这才松了口气,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关切的问。“身子有没有不舒服?”

风流摇头,“怎麽了?我好好的呀,怎麽突然又回来了?出什麽事了?”

“有人说,你突然病了,急召太医。”

卫熙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就连他身後的则安也阴著一张脸,特别是在看到风流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前,认真的准备大婚那些零碎的事物时,达到了最大值。

卫熙和则安心照不宣的换了个眼神,卫熙凑过来在风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满不在乎的笑著,“没事就好,大概是传错了。”

风流点点头,假装不经意的说。“今儿个真奇怪,刚也有个丫头找错了院子,抱著我的腿让我去救她家小姐。”

“流儿,你乖乖待在院子里,好麽?”

风流点头,卫熙眼眸中有抹不起眼的阴霾,但是在她面前,还是隐藏的很好,凑过去在她的嘴角落下一吻,又依依不舍的磨蹭了一下,才和则安走了。

刚出了门,脸色顿时就变了,将侍卫队长喊出来。

“什麽人都放进来,要你们何用!”

“臣该死。”

“去!把刚才那个丫头找来。”

侍卫队长点头,转过身正要去。卫熙又道,“不准任何生面孔接近院子,再有下次提头来见。”

“是。”

卫熙一甩袖子就走了,则安又回头招呼了一声。

“娘娘的所有的膳食,都要先差人尝毒。”

然後也不敢多做停留,马上追著卫熙的步子去了,卫熙见左右无人,低下头和则安道,“这事有蹊跷,一人去找流儿,一人又框我去见流儿。所谓何事?”

则安皱皱眉,不确定道。“莫不是引殿下去捉奸?”

捉奸?卫熙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大概计未成,公主向来谨慎。”

卫熙点点头,然而心里仍旧有些不舒服,大概是想到了那个整日跟在风流身旁的江滨,虽说是娘家派来的人,可是整日进出女子的院子还是不妥,应找个机会……


55.藏身之处

卫熙那边才走,风流就不客气的赶人了。“行了,你回去收拾东西吧。”

“出事了?”

“也不算,不过卫熙不会留你在宫中了。”

“到底是何事?”

风流只得道,“午後,有一丫头来我院子,用银针扎了我一下,给我下了道春药。然後命人唤了你来……”

江滨很聪明,风流只说到此处,他已经能将一切联系起来,脸色也是一变。

知道出了这事,卫熙便不会再让她留在风流身边。

“那我?”

“你只管听从卫熙安排,妥当後,在暗处接应我。”

江滨点点头,正要走。风流摸出一颗药来给他,“此药你拿一颗,可解百毒。”

竟是如此珍贵的药,江滨不敢接,风流硬塞了一颗给他。

果然晚膳的时候,卫熙突然起兴说要搞个小宴会,请了几个亲信,还请了风流和江滨。

喝不到几杯,就突然问起岳父的事,然後就指派江滨去岚国送礼,甚至还大手笔的给了一大笔粮草,风流乐了,江滨也乐了。

第二天就起程,卫熙还假意的挽留了一下,江滨却一副感恩不已的样子,定要亲自押送粮草去岚国。

风流也假意的跟著卫熙出来送他,却一句话都没嘱咐,只在他走时道了句保重。

卫熙看他俩的感情似乎很一般,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气,挽著风流就回去了。

之後几天再没有任何事发生,一切似乎很平静,除了那天来找风流的一个侍女无声无息的死了,不过这宫里隔一段时间就得死几个人,也没人太在意。

风流是越发的无聊了,以前还能和江滨斗上几句嘴,现在整日除了躺在榻上看几本闲书就没事情干了,大婚的事她们只需要动嘴,真正忙的是下面的人。

刚刚就有人端著些精致的瓷器上来给她过目,瓷碗和瓷盘外都细腻的描绘著图案,风流瞥了一眼,觉得满意了,他们就下去大量的做出来,若不满意就得一直改,改到满意为止。

风流是从不喜欢欺负这些下人,甚至还很体谅他们,“就这个图案吧,不用赶出多少数量,够大婚用就行了。”

这些东西赶出来也是浪费,顶多也就大婚用一次罢了。

“谢娘娘。”她长得漂亮,性子也好,待下人又和善,这大婚还没办,下人们已经自发的改口喊娘娘了。

风流对称呼不介意,便随她们去了,倒是卫熙听了总是笑的合不拢嘴。

一行人转身要走,一个不起眼的丫鬟突然凑上前,捧著一小盒问风流。

“请娘娘选簪子。”

盒子打开,里面是精致无比的各式簪子,细细一数,一共六只。

谁知道那丫鬟又移开上面那一栏,下面还有六只,材质图案个不一样,却各个栩栩如生,巧夺天工。风流假装低著头选簪子,勾著嘴角道。

“我真是看走眼了,你扮女人挺合适。”

捧盒子的丫鬟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恭顺的低著头,却有些咬牙切齿。“大嫂谬赞了。”

“有点美目了,那丫头是东阁来的,卫熙最近常留宿在那,听说有个侍妾长的颇似你。”

风流挑挑眉,一脸无趣。似乎根本不在乎她的未婚夫和哪个女人滚床单,只是假装细细心上簪子,“粮草运到了?”

“到了,夙陵败局已定,岚国要换主了。”

这当真是个好消息,风流露出一抹浅笑,随手拿起一根簪子细细的看。

“这一盒都留下吧。”

侍女恭敬的点点头,将盒子放到一旁,两个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悄悄的给她塞了张纸条,然後默默的退下了。

众人都走了之後,风流打开纸条,上面写著。丑时,东阁。

当天夜里,众人都睡了之後,锺秀院有一道黑影,避开了重重的守卫,轻盈的想著东阁去了,东阁的侍卫不似锺秀院那般的密集。

另外有一道黑影也藏身在此,见她来了,小声道。“随我来。”

听声音,竟然是江滨。

整个王宫,向来是东阁的灯火熄的最晚,特别是遇到新帝来寻欢的时候,亮到寅时也不是不可能的。

江滨似乎在这附近转悠了许久,熟门熟路的就带著风流上了东阁。

两个人在一间亮著灯得屋前停下,上了屋檐,然後对著缝隙往里看,房内嗯嗯啊啊的,一听就知道在做什麽事。

卫熙敞著前胸,裤子褪下了一半,正捉著床上女子的两条腿,不住的驰骋。

床上的女人高高的仰著头,放浪的呻吟。“殿下……慢点,干死奴家了……啊……”

卫熙不说话,红著一双火眸,死死的瞪著床上那个放浪形骸的女人,腰下更加用力了,女人舒服的呻吟渐渐的变成求饶和痛呼,然而身上的男人却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好痛,好痛……殿下救命……”她哭泣著挣扎,却被卫熙压得更紧。

风流看著摇头,“啧啧,真不懂怜香惜玉。”

江滨嘴角抽了一下,有些无奈的插嘴。“大嫂看清楚了麽?”

点点头,“想不到卫熙挺有料的。”

身旁的人晃了晃,差点没摔下去,咬牙切齿的又道。“不是让你看那里,是那女的。”

“啧,都流血了。”

“……”

江滨终於决定直说,“大嫂不觉得那女子有几分眼熟?”

“是挺像我。”

“上次那个下药的侍女,就是她的贴身侍婢。”

“你以为凭她能对付我麽?”风流摇头,江滨确实是担心那女子凭著和风流相似的样貌上位,所以在听说卫熙接连许多日,日日都来宠幸此女的时候,多了个心眼。

甚至还找来风流一起看,想要商量对策。他认为,他们在卫国的形势全是靠著卫熙对风流的迷恋而来,若是有人横加一脚,怕是要坏大事。

结果风流非常的不以为意,江滨只要皱眉劝。“卫熙虽然喜欢大嫂,可是哪个帝王没有个三宫六院,此女出现的时机太敏感,恐对大嫂不利。”

“我们要对付的不是她。”

风流轻轻一笑,然後顺手指向那房内服侍的两个太监其中之一。

江滨顺势看过去,那小太监低著头怯怯的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怎麽看都看不出异样来,正诧异的要问个明白。

身旁的人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正好看到那太监不经意的抬眸,平淡无奇的样貌,然而那双眸却冷然如冰,看向卫熙的时候还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江滨下意识的要喊出那个人的名字,被风流死死捂住了嘴。

待风流放开他,江滨俊脸有些绯红,低著头不自在。“对不起了大嫂。”

“现在懂了吧。”

江滨见她不在意,也跟著点点头,只是俊脸的红晕一直消不下去。

只好故意找话题,“那我们如何?”

“不如何。”


56.谣言纷飞

皇宫里的八卦永远是传的最快的,卫熙连日来,日日都在东阁招侍妾的事,私下里早就传开了,风流一如既往的假作不知,可是那些平日里受她宽待的下人们却愤愤不平。

其中一个还沈不住气的跑来和她告状了,“娘娘,东阁发生的事您听说了麽?”

风流看到身旁四个丫头,都是一副愤愤不平,要为她出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听说了。”

“那……娘娘不去教训那狐狸精麽?”

“为何要教训她?”

另外一个丫头忍不住了,“娘娘和王上都要大婚了……那狐狸精……”

“你也知道我要大婚了,犯得著和一个侍妾计较麽?”

“可是……可是……”

众婢女自然是辩不过风流的,不过心里还是不太待见东阁的那群侍妾。

风流没有任何表示,可是东阁却先闹了起来,起先有人说,若不是夙流是岚国派来和亲的公主,王後一位定然轮不到她,就是貌美又如何,东阁里的玉小主现在才是王上的心头肉,王上日日都要招她侍寝。

论起容貌,玉小主有七分似夙流,却又多了三分的妩媚,更有一种自内而外的媚气,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忍不住要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甚至流言越演越烈,竟然说道,大婚的新娘都要换人,玉小主才会是王後娘娘。

而卫熙刚举行过登基大典,更是整日忙得不可开交,又有两日未到锺秀院出现,流言传得就更热烈了,仿佛是真有其事一般。

什麽王上已经决定下旨封玉小主为後,玉小主已怀龙种,夙流公主终日躲在院内不出,夜夜以泪洗面。

风流是在用午膳的时候,听几个婢女绘声绘色,咬牙切齿说出来的,笑的差点喘不过气来,一顿饭硬是用了平时两倍的时间才吃完。

婢女们脸色都不好看,收拾碗筷的时候,风流忍不住笑道。

“不好了,今天用膳时间长了,外面大概要说我伤心欲绝没有食欲。”

几个丫头无可奈何的看她一眼,“娘娘,您都不生气麽?”

“有什麽好气的,流言而已,早晚会不攻自破的。”

众人无奈,收拾了碗筷就撤下了,让风流安静的午睡。

当天晚上,已经三日未出现在锺秀院的卫熙终於来了,满面春风的样子,让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好心情来。

一到院子里,看到正在树下小憩的风流,他三步并作两步就坐到软榻旁,俯下身子就去吻她,她惊吓的睁开眼,看到是他,笑著伸出手环住他的颈子。

“怎麽来了?事情忙完了?”

卫熙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低著头和她的额头轻轻顶在一起。

“唔,忙完了。”

说著将她的小手握到自己的手心里,用唇轻轻的吻著。

“呀!好痒……”

“这样呢?”卫熙不准她抽回手。

甚至还将她的手指含入口中,很情色的用舌尖舔著她的指腹,丝丝缕缕的酥麻感浮上来,风流的眼眸里忍不住带上一层水雾,抿著唇不说话,只是笑著看他。

卫熙被她的眼睛蛊惑了,轻轻吐出她的手指,凑过去吻她的眼角,一遍又一遍。

“流儿……”他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气息有些不稳。

“我等不及了。”

风流只是嘻嘻一笑,却也不说什麽,乖巧的靠在他的怀中。

卫熙低下头去看她的脸,那绝色的容颜每一次都能让他轻易的失神,伸出指尖沿著她丰润的红唇来回摩挲,卫熙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意。

“流儿,我要让你最快乐的王後。”

那是大婚前七日,卫熙来看风流的时候说的话。

第二天,卫熙突然下令,整个东阁的侍妾全部遣散出宫,一人领一笔钱就打发走了,有几个侍寝过的不愿意走,说愿意没名没分的跟著,不但没打了一顿,还没撵走了。

当初在谣言里,最受宠的玉小主也不例外,甚至还更惨,被两个嬷嬷按著喝了一大碗打胎药,她又哭又闹吵著要见卫熙最後一面,却没有人理睬,径直的扯了然後给人丢出了宫门,甚至还不死心,还在宫门口闹。

最後看守的侍卫也不乐意了,作势要打,才吓的跑掉了。

这些事都是後来下人们传的,几个侍婢高兴的不得了,头一个就回来报告给她听,结果风流一点也不见得高兴,表情淡淡的,似乎完全没有影响。

“娘娘您不是应该高兴麽?”众人不解。

“为什麽高兴?我又不认识她。”

众人醒悟,娘娘这才是高人,一开始谣言传的满天飞,她也不恼。现在谣言不攻自破,她也不乐,好似这些事和她一点干系都没有。

大概真是因为如此,所以王上才越发的爱的她不可自拔吧。

众人似有所悟,悄悄的退下。

大婚前三日,准备工作就开始忙碌起来了,整个王宫张灯结彩,甚至有人笑称,比登基大典还要隆重几分,锺秀院作为王後出阁的地方,更是被精心的装饰起来。

风流总是懒懒的靠在窗楞上,看著那些丫头们忙出忙进,第一天和第二天都无事,风流忍不住捂住嘴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却突然看到有个不起眼的小丫头,抬著头悄悄的看过来,看上去不太面生,大概最近皇宫里忙上忙下,没仔细盘查和检查,放漏了一个。

看著那个五官又些许相似的丫头,风流心里不但不害怕,还有点高兴。

终於来了,她没白等就好。

大婚前一日,王上和王後不得相见。卫熙只得在她用膳的时候派人送了许多小玩意过来,她心情也不错,打赏了来送礼的几个侍婢。

那个一直站在角落默不吭声的女子,看到这一幕,气得眼睛发红。

风流忍不住叹气,若不是我故作不知,你以为你那明显的眼红样,别人会发觉不了麽。

一直到深夜,那女人笨手笨脚的来吹迷香,磕磕碰碰的让风流翻了好几个白眼,才终於把迷香对著她的床吹了出来。


57.被掳走的人

然後就跑到窗户边去守著,根本就忘了还要来查看一番,直接当她死了。

风流叹口气,很配合的假装被迷晕了,等了好一会儿,那窗户外终有轻轻的虫鸣响起,女人脸上一喜 立刻将窗户打开了,放了另外一个黑影进来。

借著月色,风流看清了对方,是一个面目平凡无奇的小太监。

女人急切的就上去抓著他的手,“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太监没搭理她,轻轻的扯回自己的手,就靠到床边来查探,风流的呼吸绵长而轻缓,对方掀开窗幔看了一眼,确定了她昏过去,这才转身看向女人。

“我自会兑现承诺。”

然後从怀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皮,女子惊喜的接了过去。忙不迭的点头,“你放心!我当了王後,必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太监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浅笑,走到床边就将昏迷的风流扛起。

女子不放心的靠了过来,“现在就杀了她吧。”

她很担心,生怕这女的醒来之後,一切都会变成空,更恨不得她立刻便死,只要她死了,就算东窗事发,也是人死不能复生,而和她有几分相像的自己,便成了王的心头肉。

小太监虽然话少,却也是个心思通透的人,早就看清了她心中所想。

却不答话,只是撇撇嘴。“我可并未答应。”

“你留著她要做什麽?这个女人是个祸害,若她捅出去,我们两个都得死。”

“我自有办法。”

小太监背上背著一个人,却丝毫不显得吃力,正准备翻出窗外。

却不想那女人上来扯住了他,不依不饶。“不行,她非得死。”

“退下!”那太监突然压低声音,那声音冷硬刺骨,带著浓浓的杀意。

让女人吓了一大跳,手指不自觉就放松了,楞了片刻又像是想起什麽似地,不屑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了,原来你帮我是因为你喜欢她。你一个太监,竟然也……太可笑了!”

那太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狠厉的杀意,女子吓了一跳,又往後退了几步,终於有些担忧起来,“你不能杀我……杀了我,所有人都知道她不见了……你、你也跑不掉……”

“哼,留你一条狗命。”

话音落,那家夥背著个人就翻出了窗外,很快便不见了。

女人似乎被吓坏了,双脚瘫软的坐在了地上,许久之後,才慢慢的扶著床脚站起来。

风流靠在那人的背上,也不出声也不动,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看对方要如何,那太监对这宫中极其熟悉,甚至连侍卫换班的时间也掌握的极其精准,带著一个人一路兜兜转转,竟然没被任何人撞见。

直到到了御膳房的大杂院,才将她放在柴房里。那柴房破破烂烂的,窗户烂了半扇也关不上,借著那些微的月色,风流扫了一眼,墙边都是些干柴,整个屋子里就没一处干净的落脚处,男人将她放在墙边,靠在一堆干柴上。

然後就见他将自己身上的那套太监服脱下,往唯一的空地上一铺,又过来抱她。

衣服上还带著些微的体温,风流躺在上面其实不冷,她毕竟身怀武功。可是男人似乎还是觉得单薄了,轻轻的打开门出去,走前还不忘小心的锁上。

等不到片刻,他又回来了,手上抱著一床被子,还有两套衣服。先用被子将她包了起来,然後迅速的换了一身御膳房的衣服。

然後开始在她的脸上涂抹什麽,她闭著眼睛装睡,仍由对方在她脸上弄了一阵,之後,就彻底安静了下来,但是风流能感觉到对方就在她身旁,还一动不动的盯著她。

她没耐心陪他熬夜,闭著眼休息,到真的睡著了。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被吵醒了,那人给她换了套衣裳,然後又扛著她上了一辆马车,马车走了一阵,很快到了宫门口。

有侍卫检查,随意的瞥了他们一眼。“这麽早,去哪?”

“今儿个王上大婚,缺了几味调料,小人奉命去置办。”

“去吧。放行!”

那侍卫一声吆喝之後,马车又开始慢腾腾的上路了,之後便再没遇到什麽,风流昨夜没睡到,靠在那人身上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她迷迷糊糊被抱下车子,之後就躺在舒适的床上了。

她眨眨眼,瞥了一眼周围,发现自己已经置身在一间干净的房间内,看装饰似乎也不是客栈。

“醒了?”身侧有人说话。

她回头才看到那人一直没走,正坐在桌旁看著她,“离天,你想干嘛?”

男人微一愣,马上笑了起来。“怎麽知道是我?”

还是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可惜目中的凉意,确实别人如何也学不去的。

正想说话,却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在王宫的生活太随便了,风流觉得自己越来越懒了,昨夜一直没睡好,这会终於回到舒服的床上了,似乎什麽也顾不上了。

“等、我睡醒……再、说……”

又打了个哈欠,她紧紧被子闭上眼又睡了。

男人微微一愣,随又无奈的笑了,起身站了起来,轻轻的合上房门出去了。

等风流醒来,已经是正午,推开房门就看到离天在小院旁的厨房里忙碌著,风流嗅了嗅,忍不住凑过去站到门边。

“你还会做菜啊。”

离天瞥了她一眼,“马上就好,去洗手吧。”

“唔,脸也没洗。”

风流乖巧的去了,打了盆水正准备洗脸,看到水面倒映出来的那张脸,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终於忍不住了。“离天你要死啊!你给我弄的这是什麽!”

一张寡黄的脸,脸上还有几颗大麻子……

“噗嗤”,好像有人笑了,风流嘴角抽筋的回头看向厨房,那个男人死死的盯著锅里的菜,似乎要盯出个洞来一样,仿佛他刚才根本没有动过,更没有笑过。

“哼!”让他装!她愤愤不平的将脸上的东西洗掉。

两个人就像是相熟的老友一般,面对面坐下,小桌上不过是三菜一汤,比不得宫中那麽多菜式,也比不上御膳房的手艺,但是这种久违的家常菜口味,却让风流有些想念。


58.我不是你的救赎

饭饱之後,风流懒洋洋的赖在凳子上,看著离天收拾碗筷,洗碗抹桌子,扫地……

心里突然有些羡慕,从前她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和风寒脱离了组织,两个人组建起一个小家庭,若是能实现的话,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吧。

一套不大的小套房,两个人挤在里面,接一份普通的工作,周末的时候两个人拥抱著赖在床上不想起,互相催促对方去做早饭,到下午了手牵著手去逛超市,选购需要的必需品,还可以买一大堆菜回去。

两个人一起努力,做一大桌子菜,然後趴在桌前努力的吃。

谁剩的最多就轮到谁洗碗,吃完饭两个人还能靠在一起看看电视,一起吐槽那些八卦节目,谈谈时事政治,抱怨一下物价上涨。

快要睡觉的时候,两个人可以一起去浴室洗个鸳鸯浴,然後抱著做爱。

只是这麽想想,风流觉得眼角有些酸痛,她做梦都想要的生活啊,可惜那生活总是离她那麽远,要麽就是她抓不住风寒,要麽等她抓到的时候,却又没那个条件了。

“怎麽?”不知道何时离天已经站在她面前了,看著她湿润的眼角,略显诧异。

风流抹去眼角的泪花,笑著摇头。“我想起了曾经的梦想。”

“梦想?”离天显得很好奇。

“和我心爱的男人,有一套房子,粗茶淡饭,他做饭我洗碗,然後会为小事争吵……”

听她说完,离天眼中有些不可思议。

“我以为公主殿下的梦想是成为一代女王。”

风流听完也笑了,“命运弄人啊。”

下一瞬,风流的手被离天握住,她没有立刻抽回来,只是挑起眉,不动声色的看著他,似乎想看看他又要玩什麽。

离天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你的梦想,我刚好可以满足。”

“哦?”风流摇了摇两人交握的手,“这是和我表白?”

“表白?”离天一愣,“那就……算是吧。”

“你打算和我归隐田园?仇不报了?”

说道报仇,离天的神色果然沈了下来,不过牵著她的手还是没放开,他沈默了一下。

“你若能放弃荣华,我便能放弃报仇。”

风流忍不住轻叹,可惜她想要归隐田园的那个人,不是眼前的人。

看著风流不吭声,离天也低下头叹了口气,然後放开了她的手。

见离天转过身,风流忍不住问。

“我以为你会杀我灭口。”

“原本是想的,但我发现自己下不了手。”

“因为我救过你?”

“大概是吧,谁说得清楚。”

离天走了,留著风流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

她向来聪明,却也没有猜到离天会喜欢上自己,她本来以为离天抓了她是为了折磨卫熙,却不想他竟然打算放弃报仇……

可惜,老天真是喜欢作弄人,他选择放下仇恨的那个人,却不能带给他希望。

风流眯起眼来,看著树叶缝隙间散落的阳光。

离天,我说过我们是太相似的人,一样的聪明多疑而且冷血。

这样的我,怎麽可能救赎得了你,连我自己都需要被人救赎呢……

那一瞬间,风流觉得自己发了疯似的想念著夙寒。

宫中大婚的步骤确实繁杂多了,从早折腾到晚,终於结束了。新娘子在龙床上静坐著,等著王上陪玩大殿的酒宴,回来掀她的盖头。

她虽然盖著盖头,身旁却有一大堆的侍女伺候著,喜娘怕她饿了,端著一盘糕点,小口小口的喂给她吃著,她吃东西的时候,隐隐露出白皙的颈子还有精致的下颚。

众人都笑道,“娘娘今日真是美若天仙,王上可要被迷死了。”

她也跟著笑,只是手指却不受控制的有些搅紧。

“娘娘别紧张,王上最疼您了。”

众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著,就听到外面有人通传。

“王上回宫。”

一众喜娘跪在地上,到王上走进来,一个一个的说了吉利话,讨了赏钱。才慢慢的退下,一时间,整个寝宫只剩下他和她。

卫熙一身的酒气,却丝毫不显醉意,眼眸明亮得有些吓人,他一步一步的走进床边,拿起喜娘放在旁边的玉如意,轻轻的将王後的盖头掀开。

凤冠之下,冰肌玉肤,看起来细润如脂,粉光若腻。她微微的抿起唇盈盈一笑,说不出的姣丽蛊媚,卫熙痴痴的看著,她伸出手来牵他的手,手如柔荑,颜如舜华,这天下当真是再找不出第二个来了,如此倾世佳人竟然是自己的妻子。

卫熙心中满是欢喜,轻轻的覆上那雪嫩的柔荑。“流儿……”

佳人明眸善睐,瞥了他一眼,却也颠倒了他的神智。他忍不住抱住她,有些急切的覆上她的唇瓣,长舌灵活的钻入她的口中,怀中的佳人娇喘不止,卫熙却渐渐的皱起眉头来。

下一瞬,怀中的佳人被推开,眼神朦胧的似乎还未明白,茫然的抬头看去。就看到男人冷如寒冰的眼神,那深埋在骨子里的畏惧突然就冒了出来,身子止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你是谁?”卫熙的声音冷硬的渗人。

床上的女子扯出一抹浅笑,故作镇定。“王上在说什麽?奴家不懂。”

卫熙唇边的冷笑越发的嗜血,上前一步将女人从床上扯下,大掌用力到女人几乎以为自己的手腕快碎了,她此刻才真的是害怕到了极点。“王上……”

“你不懂?我会让你懂的。”

卫熙冷笑起来,随口唤了一声。身後突然无声无息的多了十来个黑衣人,一看就是卫熙的专人暗卫。

“用刀将她的脸一刀刀的刮了。”

“啊!不要!”女人尖叫起来,瑟瑟的往後躲。

在碰到龙床的时候,被卫熙一把拽起,扔到了一边。“你没资格碰。”

又想到什麽一般,将她头上的凤冠,还有身上的嫁衣全部剥了,女人吓的痛哭失声,拼命地求饶。

“说不说!流儿呢?!”卫熙双目赤红,眼看就要失控。

女人哽咽著,“奴家……万死……王上饶、命……”

卫熙已经不客气的冲上前,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女人拼命的挣扎著,快要死的时候才又被放开,她死命的咳嗽著,提泪横流的一句一句讲所有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之後,卫熙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绪,喘息了两下,对著身後的侍卫道。

他转过头,“这个女人赏你们了,随便你们怎麽玩。”

一群侍卫上前,将失声尖叫的女人拖了下去。

卫熙茫然的环视了一圈,突然觉得浑身脱力,竟然就那麽软倒在地上。看著被他扯了丢在地上的凤冠,双目冒火,他还记得当时挑选凤冠样式的时候,流儿是如何靠在他的怀里,和他一起讨论。

没想到,转眼之间。

自以为最潇洒最幸福的时刻,变成了一个笑话。

卫熙从地上爬了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大婚当夜,整个皇宫彻夜未眠,所有的角落都被搜了一遍,所有的太监都被传召问话。


59.专情最绝情

这一次卫熙的动静太大了,就连被掳出宫,甚至被半囚禁的风流都知道了。

一如往常,风流坐在院子里看离天浇花,卫熙将整个王城都封了,只进不出。每日有数百侍卫驻扎在每个城门口,街上来往的行人,只要是适龄女子都要被一一对比,盘查许久。

离天偶尔会出去买些蔬菜瓜果,听到好笑的就告诉风流,风流挑挑眉什麽都不说,她对卫熙的举动倒不特别感兴趣,她在意的是夙寒是不是已经拿下了岚国。

转念一想,离天的易容术高深莫测,而且他又不清楚夙寒和她真正的关系,让他去帮著打听看看。“离天。”

浇花的男子愕然抬头,晨光中那纤细的颈子竟然透著一种透明的白,在对上那双如寒冰一样清澈冰冷,却又异常又魅力的眸子,风流忍不住叹息,她总算懂了当初卫王为什麽会那麽执著和疯狂,如此绝色,当世无双。

“饿了?我去乘粥。”离天停下手上的动作。

风流懒懒的靠在软榻上,轻轻的摇头。“我想知道岚国如何了。”

岚国?离天抬头看过来,正好和风流明亮的眸子对在一起,那双黑眸清亮的能将人倒映在其中,然而此刻,那眼眸中却又带著一丝焦急的期盼。

“我倒忘了,你原是岚国公主。”

风流不解释,点点头算是应了,离天又将剩下的几株花浇上水,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吃过早饭,我去外面看看。”

他这样回答,就算是答应了,风流勾唇笑了一下,也便算是谢谢了。

今天的早饭是绿豆粥,配菜也换了,风流看得出离天很用心,每一日的三餐都换著花样来,甚至午後还有糕饼点心,他虽然不会做这些,却也不忘每日到城中最大的糕饼铺子买上一些回来备著。

甚至风流喜欢的品种,他也会悄悄记著,然後隔几日便买一些回来。

这样的生活,不得不说风流觉得很惬意,比起当初在岚国王宫当质子,比起在卫国的宫中当和亲公主都要舒服和自在的多。

离天一直来也不会逼她做些什麽,甚至还主动张罗起她的衣食。

身上的衣服也是新裁的,料子是王城中最好的,就连款式什麽的也都是他挑的,衣服异常合身,而且领口开的刚刚好,走动的时候不经意便会露出精致的锁骨,看起来比城中那些总爱半露酥胸的女子显得更加高贵妩媚。

纤细的腰身处有一条带子细细一收,将她不及一握的盈盈腰身显露的恰到好处,两条修长的丝带系成蝴蝶结的样子,在裙摆处轻轻的摆动,无端又添了几分风情。

这身衣服连风流自己都很喜爱,穿在身上心情也会变得很愉悦。

离天收拾了碗筷,到自己房中换了一身衣服又出来,转瞬变成了一个面色寡黄的老实巴交的佣人,身上的衣裳也换成了粗布衣裳,他冲著风流一笑。

“若有人来敲门无须理会。”

那声音一反往常的低沈冰冷,变得粗哑。风流瞥了他一眼,“罗嗦。”

离天推著门出去了,待他走远,风流便从软椅上下来了,哪里看得出一丝娇软无力,方才那个在软榻上行动不便的女子仿佛是个幻觉。

风流先是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然後动动手脚,连续几日让她像软骨动物一样躺著,真是浑身都不舒服。

房顶上轻微的有些响动,风流立刻不动声色的躺回踏上,只不过指尖多了几枚毒针。

风流的那张软榻正好摆放在树下,若是从屋顶来探,是看不清树下的,不得不说离天确实花了一些心思。

卫熙的探子也来来回回路过了许多次,每次都是随意的一探就离开了,估计是嫌弃这小院简陋,又或者是被人故意引开了,正想著好几日未见江滨了,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屋顶上落下,不是江滨是谁。

“大嫂日子过得挺舒服的。”

风流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江滨抓抓头,“老大已经拿下岚国了。”

这个好消息让风流眼前一亮。

却看到江滨又换了一张苦脸,“老大到卫国了。”

“什麽!”风流这一瞬间是又急又高兴,真是无比的别扭。“他过来做什麽!”嘴上这麽说,其实心里早就一清二楚,嘴角微微扬起之後又赶紧抿住。

就连江滨都不得不承认,风流也只有这个时候,才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往常的她,一副运筹帷幄,老谋深算的样子,相处的时候甚至会让人觉得有些心寒。

“你去拦住他,不能让他乱来。”

江滨无奈,“我根本不敢告诉她你在哪,就怕他要冲过来。”

“做的不错,现在卫熙正在到处找我,他要是一闹,搞不好卫熙就会察觉我的意图。”

“可是,离天……”离天这些天日日将风流看守的很紧。

风流扬眉看著江滨,“离天和卫熙之间从未有过真正的敌意,是时候让他们开战了。”

江滨叹了口气,点点头准备退下。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恶毒?”

“不是、那个……”江滨突然觉得自己的解释很苍白,干脆点了点头。

风流看著脚下的青草,略微想了一下,才道。

“自古以来,改朝换代要死多少无辜百姓,有人同情过他们麽?相比之下,我倒觉得我足够仁慈了,也许我利用了卫熙,也辜负了离天,但是我对得起我自己。”

江滨的脑子很混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麽,风流也没多说,挥挥手让他先去了。

回去的时候,江滨很慌乱,似乎在躲避猛兽的追杀一般,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等他镇定下来的时候,已经站在城得另外一端了,好在没几个人注意他的异常。

他靠在巷子的墙壁上,突然没有这麽一刻了解风流。

对於风流来说,她的生命之中只有一个夙寒,别的人是死是活与她毫不相干。

卫熙和离天都巴巴的捧著自己的心去给她,可她却连看一眼都不屑,是她残忍麽?还是说她实在太专情,都说多情伤人,原来专情最伤人。

江滨愣愣的缩在阴影下,这一瞬,他不太想回去,不太想立刻看到和他称兄道弟的大哥的脸,不想去见证他们感情的伟大和忠贞。

“我有什麽资格生气。”阴暗的箱子里,突然传来一句低低的呢喃,复而又安静下来。

江滨抖抖衣角,又重新站了起来,说到底他才是那个坏人,明明和大哥出生入死,称兄道弟,却又在暗地里悄悄的为嫂子著迷,甚至不可自拔。

饶是他隐藏的再深,只怕还是被风流察觉了吧,所以她已经私下里暗示过他许多次,而他却不肯死心,还抱著侥幸心理希望她能在卫熙和离天的柔情攻势下动摇,他那阴暗的居心才是罪孽深重,不可饶恕。

江滨从巷子里走出,看著那阳光下热闹的集市,点头笑了笑。

他告诉自己,是该放下了,再这样不堪下去,只怕连兄嫂都没得做了。

夙寒在客栈坐立难安苦等了一早上,直到江滨回来。

“见到流儿了?”

江滨笑了笑,脸上的狼狈已经不见。“嫂子不让你去找她,她的计划就差最後一步了。”

“什麽计划?”夙寒俊美的脸上带著说不出的疲惫,一路上不眠不休,赶到卫国王都已经花了五日,他还一直撑著不睡,就是为了好好看一眼风流。

江滨将他按回去坐下,“大哥,嫂子的计划万无一失。你且相信她。”

“我不是不信她,我是……”

一向不善於表达的男人,最终还是选择了沈默。

江滨在心中叹了口气,“我知道大哥想见她,可是她此刻并不方便与你相见。”

“……”夙寒的脸色黑沈沈的,显得很难看。

“大哥,你刚拿下岚国,就这样贸然跑出来,老三老四怕是要急疯了。”

“你放心,岚国一切就绪。”

夙寒揉揉额角,疲倦的神色越发明显。

“稍事休息,醒後我们再谈。”江滨很体贴的退了出去。

60.做妖女的男人(H)

夙寒梳洗了一番,终究还是躺到客栈的床上就沈沈睡去,终於在梦中与他心心念念的女子见面了,从前怎麽未发现自己爱她如斯,当时排任务,只要和她排到一起,还总摆出一脸厌恶的表情,若是未排到,出任务的时候却又总是心神不宁。

梦里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他出了一个任务,出门半个月,最後那几天甚至为了不打草惊蛇,跟踪了几日未曾合眼,完成了也是第一时间就想著回去。

其余的队友都说他是机器,好不容易可以接著任务度假,竟然也不知道休息。只有他知道,自从出门那天开始,心就一起提在半空,随时都放不下去,也不知道是为什麽,就是莫名的焦躁著。

一路风尘的回到总部,看到的就是她揽著一个新认识的男人大刺刺的进了房间,他默默不语的交了任务,躺在房里却睡不著,几乎快把房顶给看穿一个洞。

明明疲惫的几乎快要极限了,却丝毫没有睡意,脑海里就是她娇笑著挽著那个男人的样子,待天亮的时候,看著对方和她挥手道别离开了。

他竟然下意识的就跟了出去,一直到对方死在了他手上,他也未想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但是回到房间,却意外的好眠,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夙寒闭著眼,就是在睡梦中,依旧皱著眉头,口中呢喃著。“不准碰她,她是我的。”

梦中似乎有人轻轻的安慰著他,再後来,就没有再做梦了,相反的一觉睡到了天黑,还未睁眼就敏感的察觉到身边有人。

“唔、唔……”被压在身下的人,推了他两下,推不开也就放任了。

夙寒眼都没睁开,完全凭著身体的本能将对方压在身下,然後显得有些凶猛的吻著对方,知道一吻结束,才睁开黑眸,入眼的就是她娇喘吁吁的诱人模样。

几乎是一瞬浑身上下就燃烧了起来,就连喘息都粗重了起来。

风流也不挣扎,就那麽仍由他压在身下,娇嗔的看著他,“粗鲁!”

“我……”夙寒在她面前,向来都是弱势,顿时觉得有些沮丧,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脸色,发现她并没有责怪之意,才又轻轻的覆上去重新吻一遍。

风流眼角眉梢都是笑,小手更加不老实直接摸上他宽厚的胸膛,甚至兴奋的发现他身下什麽都没穿,一脸得逞的表情。

夙寒自然感觉得到她的手放在哪里,埋首在她的颈窝,有些急促的喘息。

“乖乖,你在摸哪……”

风流笑了笑,然後使坏的捏了一把,就听到夙寒不可抑制的闷哼了一声。

两个人远隔两地,相思早就泛滥。

随便一个举动,就把火点燃了,夙寒也开始激动的剥起她身上的衣裳来,看著那白皙如玉的肌肤一点点的展露在眼前,他的喉头有些激烈的动了两下。

谁想,身下那个妖女还故意将修长的玉腿盘在他的腰间,轻轻的摩擦著,故意用膝盖去摩擦他的後腰,他那个地方最是敏感,被她这麽一激,顿时就忍不住了。

抱著她的身子就是一顿惩罚的激吻,差点把她吻的背过气去,而那双随时随地像在放电的水眸,此时此刻更是魅人至极,水雾缭绕的,几乎要勾人魂魄。

“小妖精,看我待会怎麽惩罚你!”

夙寒似乎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突然地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热情如火的男人。

“不能让我失望喔。”风流伸出一只轻轻的勾著他的下颚,媚眼如丝,吐气如兰。

被她这麽一勾,夙寒几乎是浑身发软,唯独胯间那物却硬的发抖。

“你、你就是要逼疯我才甘心!”

他动作迅速的将她剥了个一干二净。夜色让整个房间显得有些朦胧,但是这对夙寒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他的眼睛灼热的盯著那白皙细嫩的美好胴体。

喉结微微动了一下,他的热吻就落在她的颈子上,一路而下,每一次他换一个位置,方才停留过的地方便多了一枚绯色的红梅。

一直到她娇嫩的花蕾,他伸出指尖轻轻的戳著那儿,那粉嫩的花蕾软的不可思议,被手指轻轻一戳就陷了下去,指尖一松,又再一次悄然挺立。他终於忍不住了,张开唇就那可爱的花蕾含入口中,舌尖不住的摩挲那儿。

“唔,坏蛋。”风流有些按耐不住,拉起他的另外一只大手覆在另外一边的花蕾上。

夙寒忍不住眯起眼笑了,口中却更加紧了对她的拨弄。

大手顺著她的示意落在了那朵被冷落的花蕾上,两指轻轻一捏,邪恶的摩擦转动著,阵阵触电般的快感就顺著他的手指往下蔓延开来,让她禁不住昂起头呻吟起来。

纤细的手臂死死的环著他的背,不断的挺著丰盈的酥胸去迎合他的拨弄,明亮的水眸带著雾气,“唔嗯,好舒服。”

那声音懒洋洋的还带著一丝暗哑,听起来是如此的撩人。

夙寒急喘了两下,狠狠的放开湿淋淋的花蕾,有些愤恨的瞪了她一眼。

便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平坦的小腹,舌尖绕著小巧可爱的肚脐绕了一圈,痒的风流忍不住缩起了身子,小腰左摇右扭的,却无论如何也避不开那讨厌的舌头。

只能瞪著水眸骂他,“讨厌!痒死了!”

“嘿嘿。”得到的却是那家夥有点得意的傻笑。

风流又瞪他一眼,眸光一转,突然露出一抹狐媚的笑容,轻启著小口娇吟,“寒哥哥,人家下面好痒……唔嗯……”

如玉的双腿立刻微微蜷缩著,大腿互相摩擦著,似乎在慰藉著自己。

夙寒的动作顿时就止住了,黑眸里满是深沈的欲望,看著她情难自己的娇态,眸中的火焰越燃越烈,下一刻,她的玉腿便被对方扛到肩上,他也迅速低下头。

“唔,寒哥哥……啊……舔的人家好舒服啊……”她娇娇的叫著,身子也跟著轻轻的扭动,看上去似乎舒服到了极限,夙寒额角的青筋都冒出来了,忍不住钳住她的大腿警告她。

“妖女!不要叫的那麽狼!”

风流挑眉不理,再接再厉。“啊!流出来了……啊呀……”

“你!”夙寒被她逼的够呛,干脆化愤怒为动力,对著她娇嫩的花穴就是一阵凶狠的舔抵和吮吸,直弄的风流舒服的都要瘫了,小腹一上一下起伏不定。

嘴里的娇吟不但没有停下,反而越发的肆无忌惮了。“唔,你吸的人家好麻,好舒服……”

“……”夙寒跨下的巨物已经绷的都要裂开了,她还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

看著花穴一紧一缩的吸收著,然後吐出更多的花蜜,夙寒终於忍不住了,直起身子,将自己的硕大抵到入口处。

它的顶端也早就淌下了晶莹的液体,抵在花穴口来回摩擦了几个来回,柱身顿时沾满了粘腻湿滑的花蜜,他忍不住笑了。“乖乖,流了这麽多。”

“宝贝,我要你……嗯……”风流对著他眨眨眼,主动的用自己的花穴就含住他敏感的前端,竟然还夹了它一下,夙寒倒抽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抬眸看了一眼风流,她竟然还无辜的冲著他眨眼间。“你不想要我麽?”

“妖女!”带著一丝不甘心,他放纵自己进入她的身体,却仍旧担心太久没做,她的身体会有些排斥,好在前戏够长,她分泌的花蜜充足。

进入的过程有些缓慢,完全没有弄疼她,他小心翼翼的看著她脸上的表情,发觉她没有不适,才彻底放下心来,只不过,接下来就是他的时间了。

大掌钳住她细软的腰肢,嘴角浮起一抹坏笑,他开始大力的抽送起来。

“嗯,讨厌!”风流被他顶的有些无助,娇躯轻颤著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小口轻轻的张著,在他每一次没入尽头的时候,就跟著轻轻的啊嗯一声,在他抽出的时候,又不满的夹紧它,眼下这一幕,当真是让天下的男人都要为之疯狂。

夙寒一直觉得自己是男人,在床上却总是被这妖女吃的死死的,这一下更是拼命的想要找回他的男性自尊,望著她诱人的模样,弓著腰快速的抽送著。

风流舒服的眯起眼,看著他那热情的快要失控的样子,显得无比的满意。

正在奋斗的男人自然没有发觉,更没想到,她想要的就是看他失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