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雪舞江山(全)-40完
匿名用户
06月02日
次访问
  



第十七卷 猛虎掏心 第四章 离间反间
张远蹲来,扒开箫燕肥美的肉穴道:“就是这处!”
金宝儿、银宝儿连连点头道:“我们不放进去就是!”
钮钴禄氏想了又想,还是不放心,唤宫奴吕芡、昭露、汤旋、范玲上来,把叱烈芸荥和箫燕强行拉了起来,喝令跪下,用铁链穿过两女粉颈处宽大项圈钢环和脚上的木蹄短靴上的钢环连了起来,肉膝处支了一根短钢棒,后腰处穿过一根粗的木栓,这样两女就只能向后弯腰,挺着挂着牝环的肉穴,等待未知的命运。钮钴禄氏令吕芡、昭露,拿了一根缝麻袋的三寸铁针来,穿了麻绳,把叱烈芸荥和箫燕的美穴全部缝起来,只在底部留一个小孔撒尿。叱烈芸荥、箫燕魂胆皆裂,禁不住就流下了尿来,咬着钢嚼的小嘴,发出惊恐的声音,拼命的挣扎,妄想逃过此劫。张远忙道:“且慢!皇后殿下,这事万万不可,若是将她们的骚穴缝上,等大皇帝要插时,就不方便了!”
钮钴禄氏翻眼道:“多嘴!退下!”
事际上这些年以来握离儿过度,又不懂大汉道家的双修之术,致使元阳折损太多,小便开叉,已经很久没能硬起来了,若是想玩牝畜,也只是鞭打凌虐而已。吕芡、昭露既得命令,更不犹豫,吕芡将叱烈芸荥的两片牝唇先拉起并拢,昭露将铁针穿过麻绳,低声的道:“好姐姐!若想少受罪,就别乱动,让我一次缝好!”
叱烈芸荥知道她说的是好话,果然不动了,紧紧的咬着马嚼子,由昭露用麻绳飞快的将她的骚穴缝了,饶是昭露手法精妙,叱烈芸荥还是疼得浑身美肉直抖,豆大的汗珠遍布了全身。既替叱烈芸荥缝合了骚穴,箫燕自然也难幸免,不一会儿也被缝了美穴,姐妹两个疼得在木栓上把头儿直晃,带得浑身的钢链铁锁“哗哗”作响。钮钴禄氏令范玲、汤施两只宫奴,用牛筋索穿过叱烈芸荥、箫燕两女鼻端的鼻环,索头交给两位皇子牵了,放开两女脚腕上的铁链之后,喝令站了起来。两匹牝马的被缝了麻绳,虽然勉强站了,但两条修长美白的还是悚悚发颤,腿根紧夹,满脸的凄苦。钮钴禄氏对范玲、汤旋道:“带两位皇子回殿休息,好生监视这两匹牝马,若有不轨,格杀无论!去罢——”
金宝儿、银宝儿拉了叱烈芸荥、箫燕鼻端的牛筋索往外就走,叱烈芸荥、箫燕两匹牝马,被两个小孩子牵得螓首努力的向前伸着,双手被扣锁在粉颈间粗阔的项圈上,小嘴里含着钢嚼,下、胸腹间束着三条黑皮带,奶头儿上穿着奶玲儿,穿着木蹄短靴,踩在椒房殿的青石地上,发出好听的蹄声,和着奶头儿上两串银铃的脆响,两条肥美的根儿,紧夹着被缝了麻绳的骚穴,一步一步的被牵出了殿外。这两天靠山王府的小王爷拓拔宗祥烦极了,前几天和应天神教的赵采菱谈了两个多时辰,赵采菱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的鼓吹之下,总算意动了,但开出了条件。一是要一套令她心动的娉礼;二是要他给赵英北一个英雄的死法;两条缺一条,拓拔宗祥想收她为妾,门都没有。拓拔宗祥的老子拓拔通,当年用“离魂散”虽然能控制住姜雪君的肉身,但是控制不了姜雪君,更得不到千叶散花教所有教众的全面支持。犬戎至所以大败给江南曹小狗,就是没能得到山东、河北汉人的支持,在天时不泯的情况下,再没有地理、人和,不败才怪?千叶散花教也好,应天神教也罢,全是根生土长的汉人,只要这些教派的信徒,对他们犬戎人不排斥,那得汉人天下,是易如反掌的事。有了姜雪君的前车之鉴,所以拓拔宗祥有意将赵采菱这个应天神教全伙争取过来,做他们犬戎人进攻中原的前锋,这点,有了经验的老王爷拓拔通深以为然。赵采菱可不同于普通的汉女,不但本身武道高强,手下还高手如云,一个处理不好,把黑龙府底朝天的翻过来,也不是没可能,黑龙府有大皇帝握离儿、梁亲王拓拔宗望坐镇,虽不致于有失,但事情闹的大了,他拓拔宗祥也是罪责难逃。今天,他依了拓拔金铃子之言,要人叫了足智多谋的汉降将张速前来问计,汉人的花花肠子,比起他们犬戎人来,要多好几斤,往往戎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一名普通的汉人却是一想就通。张速在靠山王府的家奴带领之下,一路小跑的过来了,远远的跪下行礼道:“奴才张速,叩见靠山小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拓拔宗祥不奈烦的道:“行了!起来吧!你们下去!”
王府的仆人退了下去,拓拔宗祥道:“张速!过来坐吧!”
张速受宠若惊的道:“小王爷面前,哪有奴才的座!小王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才站着回话就是!”
拓拔宗祥点了点头道:“应天神教的教主赵采菱已经到了黑龙府,你消息灵通,想必也听说过吧?本王想收她做个侍妾如何?”
张速笑道:“应天神教兵精将勇,盘踞在山东、河北、河南三省,小王爷此计甚妙,有了应天神教这支精兵,进可令其为先锋,直下江南,或是西进川陕,退可做为大荣国的屏障,消耗曹霖的兵力,阻止曹霖北上,正是进可攻退可守的万全之计,小王爷真乃高人也!”
拓拔宗祥抬手道:“可是那个丫头并不容易收伏,她开出了两个条件,说是以塞江湖好汉之口,一是要给她以前的相好赵英北一个英雄的死法,二是要一套她满意的聘礼!”
张速笑道:“她找小王爷要聘礼,小王爷就找她要嫁妆不就扯直了?”
拓拔宗祥苦笑道:“她的嫁妆是应天神教的三十万精兵猛将,只要做了本王的侍妾之后,那三十万精兵的指挥权,就全交到本王手中!你说,什么东西可以和她的三十万精兵交换?”
张速老眼直转,半晌方道:“赵英北的事,倒是好办,听说靠山王府的前两日赌赛,场场皆输,靠山王府中的骁将、精甲都不是其他府第的对手,输了好多银钱米面对吗?”
拓拔宗祥烦道:“正是!因为统一犬戎全境和攻大烈时,老王爷并没有参战,只有在攻晋之时出过大力,所以我们府中的骁将、精甲、斗畜全是汉将,你们汉人本不如白狄人、罗刹人、蒙古人骁勇,单打独斗的输给其他府中的白狄、罗刹国斗畜,是自然的事,父王出斗畜参加比赛,只不过是应个景儿罢了!还好前几日都不是死斗,否则连王府中最好的两只骁将级斗畜张骁、费滚两个都要折了!”
张速笑道:“可让在犬戎名不见经传的赵英北,向梁亲王府、渤海王府、大相府、左右相府、大军师府、左右军师府公然挑战,下死战书,以赵英北一人,玩转大满贯,只一役,就可赢回以前输的所有银钱!”
所谓的大满贯,就是第一场一对一,第二场一对二,第三场一对三,第四场一对四,直到第五场一对五,自犬戎筑建大斗兽场以来,还没有人能连打五场而不死的。若是换做别人,不知赵英北的本领,哪里敢冒这种险,但是拓拔宗祥是见识过赵英北的本领的,倒不担心他能否打完大满贯,而是担心别的,闻言问道:“若是那个傻小子打完了大满贯时,还未身死,又当如何?”
张速笑道:“那再给他打个大满贯,直到被打死为止!”
拓拔宗祥道:“你是说让他一人打两轮大满贯?这样的话若是赢了自没有话讲,但若是输了,我的家私就全得赔上去了!”
张速笑道:“无妨!小王爷的赌注,全由奴才认了,若是赢了,所有财物,尽归小王爷,但若是输了,所有财物,由奴才来赔!”
拓拔宗祥笑了起来道:“奴才!就知道你这些年来,贩卖私货,赚了不少东西,你这样的刻意巴结我,意欲何为?”
张速笑道:“只是托靠山王府一个照应,若是奴才和张远两个,日后不小心犯了什么事,求老王爷千万为我们说说话!”
拓拔宗祥笑道:“只要你们两个不勾结江南曹小狗,不造反的话,靠山王府保你们两个平安无事!”
张速笑道:“那真是感谢小王爷了,我们汉降将,在黑龙府地位低下,朝不保夕,所求只是活得长久罢了,哪里敢私通江南曹霖?更谈不上造反了,赵采菱的第二个条件,奴才也想到了,记得当年在晋阳时节,大晋的皇后薛政君,有一套刀枪不进,水火不侵的碧螭宝甲,一双青锋神剑,一支绿沉枪,赵采菱习武修道之人,定然对那一套东西中意之极,不如小王爷奏请大皇帝,就用碧螭甲、青锋剑、绿沉枪,和她换应天神教的三十万精兵如何?”
拓拔宗祥犹豫道:“实不相瞒,青狐妖女薛政君的一套东西,就在靠山王府中,若是给她,倒不必请旨,但家父说了,那一套东西实是灵物,另有玄机,当年薛政君不知奥妙,否则的话,就算兵败,也不至于身死,这事我还要找家父商议商议!”
张速笑道:“怎么是给她哩?只要把她哄得应了,小王爷收她入府之时,那套东西还不是靠山王府的?难道还能飞了去?”
拓拔宗祥道:“若是她收了东西又不应了呢?”
张速笑道:“堂堂一位靠山王府的小王爷,怎么能说出这种没气魄的话?若是她胆敢收了东西又反悔的话,小王爷!您认为她能走得出这黑龙府的城门吗?”
拓拔宗祥一想也是,堂堂一位靠山王府的小王爷,说出这种话来,确是太小家子气了,当即点头道:“倒是小王小家子气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明日我就叫人把那套东西送到她住的大胜楼,若是她中意,不久之后,那三十万神兵就是我的了!”
张速谄笑道:“对呀!以一套死物,换三十万精兵,小王爷,您这是以小搏大,大赚啦!”
拓拔宗祥当即得意的大笑起来。渤海王叶赫鬼,花了许多财物,方才托人打听到原来是张远出的馊主意,要他负责替皇宫征调大量的牝畜、宫奴,不由勃然大怒,犬戎两番大败,又逢隆冬,各家各部都缺牝畜,他的王府中还想大量征调牝畜哩,在物资奇缺的黑龙府,只有汉家的漂亮牝畜,方才可以从黑市的汉人亡命手中,换取物资过活,当即令人将张远抓到王府。张远五花大绑的被带到叶赫鬼面前,却是满脸微笑的跪在他椅前,一点儿也没害怕的意思,笑呤呤的问道:“不知道老王爷如此礼遇,是为何事?”
叶赫鬼怒吼道:“你个汉狗,本王也算待你不薄,为何在皇后、长公主面前,出这种鬼主意?”
张远笑道:“王爷误会了,张远安分的很,并不会出在皇后、长公主面前出什么鬼主意!”
叶赫鬼的长子叶赫平威吼道:“父王不必和这条汉狗废话,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方消此恨!”
张远笑道:“奴才自问并没有开罪渤海王府,王爷有话请明言!”
叶赫鬼恨道:“前日里,你在皇后和长公主面前进言,要她们进言大皇帝,由本王负责补充宫内短缺的大批宫奴、牝畜,可有此事?”
张远笑道:“正是!因王爷和奴才关系不错,才出言帮王爷讨得这肥差,有什么不对吗?”
叶赫鬼暴跳道:“我们两番大败,吃饭都成问题,你个奴才,要本王从哪儿搞大批的牝畜、宫奴到皇宫中,不会是要本王独自提兵去抢曹小狗的吧?你胡说八道,可是害苦了本王?”
张远笑道:“王爷!真是要您去抢,不过不用冒大险去抢曹霖的,您屏退闲杂人等,一百步之内,不要有人,奴才自有话说!”
叶赫鬼道:“你们都下去吧!平威留下!”
左右应了一声“是”纷纷退到一百步以外去了,叶赫鬼道:“快说!若是不好,本王立即活剥了你!”
张远笑道:“王爷!您府中的米油、牝畜也不多了吧!可借大皇帝征调宫奴、牝畜之名,名正言顺的到各府去抢人,前些年随征的犬戎人,不管是将是兵,或多或少都有牝畜使唤,只要不动梁亲王府,靠山王府,大相府等等大家伙,校尉平章之流,王爷尽可以明正言顺的放手去抢,当年各族随征将校不下二十万,每家征一只牝畜,也有二十万了,这样不但是宫中,就是王府中的牝畜也能得到大量补充了吧!多余的就交给我和张速两个,包管替王爷换得上好的米面粮油来。”
叶赫鬼一拍额头道:“哎哟!这事可是肥差呀!就算有人要恨,也恨不得我呀!若有本事,尽管找大皇帝去,多谢多谢!平威!快替张将军松绑,备宴,唤最美的牝畜上来侍候!”
张远笑道:“多谢王爷了!不过还有一言!”
叶赫鬼抚着他的肩头笑道:“张将军!有话尽管说,不必吞吞吐吐!”
张远低声道:“王爷是渤海族人,若是借着圣旨,抢夺本族中人的牝畜奴隶,招来本族中人的唾弃就不妙了!”
叶赫平威笑道:“张将军!你当我们父子俩个是傻冒儿吗?本族中的人牝畜奴隶如何抢得?我们父子俩还得依仗族人的全力支持,才能在这犬戎人做皇帝的大荣国立足哩!这事我明白,不劳你提醒了!”
叶赫鬼拍着张远笑道:“张将军是好意!”
张远笑道:“若是荣主有贵父子般的明理儿就好了!”
叶赫鬼不解道:“这话怎么说?”
张远笑道:“自前年大江、徐州两役以来,原本人口、精兵最多的犬戎人在数量上已经不如渤海族人了,大皇帝又和强大的蒙古闹翻了,奴才是在想,犬戎族是不是开始走下坡路了?”
叶赫鬼怪眼儿直转,低声道:“别说了!这事小王明白了,孤提个假设,若是北方各族的主人不再是犬戎人,且不再向大汉进攻,那中原的汉人,会不会和我们各睦相处?”
张远笑道:“那是肯定的事,大汉以诗书传家为荣,讲究垂恭而治,民风不好武,若是北方各族愿意议和,那金银美女,各种物资,都会源源不断的向北方各族的新领袖进贡,就如当初大晋服侍大烈国时的一般无二!再者,若不是犬戎人为各族之主,在西面和蒙古人的仇,在东面和南*棒人的仇也解了,北方各族的人口本就不多,占那么大的疆土,也没法管是吧?倒不如多得金银美女,少结几个仇人来得实在!”
叶赫鬼父子一齐点头。张远的话只说了一半,大汉民族是以诗书传家为荣,讲究垂恭而治,凡事谦让,以“和”“仁”“礼”“智”“信”为本,但是一旦遭受异族侵略,大汉的豪杰,无不丢下诗书,操戈执剑,奋死反击,羽扇纶巾的儒生,都能在谈笑间令敌虏战骑灰飞烟灭,任何种族,都亡不了汉!此后的几日,黑龙府中除了渤海族这外的犬戎各族的兵丁、校尉都是骂声一片,叶赫鬼令儿子叶赫平威,绕开几个位高权重的元老重臣,专向中、下级文武下手,把绝大部分中下级官员家中的牝畜都查了一遍,但凡稍微过得眼的牝畜,全部带走。叶赫平威带走了黑龙府各家各府的汉家牝畜之后,除向皇宫中大量的供应之外,自己也留了许多,犬戎人的审美观有汉家的很有区别,刚开始几天还一只只的亲自来看,几天后兴趣就慢慢的谈了下来,握离儿的宫中也容不了大量的汉家母畜,叶赫平威狐假此威,又用手中大批的牝畜,托张远、张速两个,从地下黑市中换取大量的米面,和日常用度,却并没有一粒米、一滴油送入皇宫之中。张远、张速用黑龙府精贵的米面物资,换到叶赫府送过来的大量的漂亮牲畜之后,除汉女暗暗的送回中原以外,其他各族的美女,都依乔公望之计,以叶赫府的名义,半明半暗的尽数送到了蒙古乌兰巴托的大可汗巴图铁不达的手中,以示渤海王叶赫家的友好之谊,并传言,犬戎欲联西夏国夹击蒙古,要蒙古人小心。巴图铁不达就在曹霖大战徐州之时,灭了西辽,帐降了畏兀儿、翰亦刺惕,一口气灭掉了西域四十国,正踌躇满志之际,闻报先发制人,不管夏、荣是否联合,立即整兵,在初春大雪之际,偷袭西夏,从此蒙、夏交恶,征战不休,这样,曹霖就可以完全腾出手来,先灭伪楚,再灭犬戎了。柳叶青、王静莹、田思雪三只妖兽,凭借着本身的本事和张远、张速的打点,很顺利的成为皇宫中第一批女训兽师,而且还是训兽班的头领,直接调训新入宫的大量的牝畜,以便于握离儿随时召幸或是宰杀。这一日,在黑龙府初春有些温意的阳光下,一百名戎兵把剩下的四百二十三名原先的雄性马奴,一齐赶至皇宫前的空地之上,马奴们都是莫名其妙,大多数的马奴,自被俘以来,都是温训有加,比没骨头的狗还要听话,看着空场前面的一根根木桩,不知道犬戎人又要干什么。过了一会儿,犬戎大皇帝握离儿,坐在由八名绝品牝畜抬的锦辇上也来了,八名抬辇的牝畜,许多马奴也都认识,乃是大晋的两名公主姬春瑶、姬春薇,汝南王的郡主郑璃,平西王的郡主狄萃,小梁王的郡主柴嫣,镇国一等公府中的小姐石蕙,昌平候府中的小姐凌姣,威武伯府中的小姐候蓼。这八名绝色佳人,俱出身高贵,如今全部赤身,姻体上扣锁着各种具,被握离儿当做狗马般的呼喝,冻得发青的姻体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乌紫的鞭痕。领兵的翼长在阶前向握离儿拜倒,用满语奏道:“启禀大皇帝陛下,现有马奴四百二十三名,已经全部带到,请旨示下!”
握离儿下了锦辇,又有八名漂亮的汉畜,在皮鞭声中爬了过来,屁股对屁股的趴伏在阶前,组成一个雪白的人肉锦凳,握离儿坐了上去,厉声道:“全部阉了吧!”
翼长道:“领旨!伟大的大皇帝陛下请回转龙驾,刑场血腥,恐惊了圣驾!”
握离儿道:“朕左右无事,正好看看热闹,些许血腥,不足为虑,你尽管去做吧!”
翼长道:“是——”
转过身来道:“来人!将前面的十只马奴拉出来,在木桩上捆好,准备割!”
这些能活下来的马奴,就是以前大晋最骁勇的龙卫军的一部分,不唯身体强壮,头脑还特别的管用,也正因为他们的头脑太管用了,才会想到投机取巧的做汉奸,不到万不得已,决不会拼老命。当年,犬戎兵围晋阳之时,晋阳城中有禁军八十三万,龙卫军二万五千,其中有一两万真有本事的禁军、龙卫军将士,不甘心被俘,凭自身武艺,杀了条血路出去了,起先流落中原各处,后来渐渐的都聚在了山西天峰岭。天峰岭的大王,正是当年被晋成帝姬策赶出晋阳城的龙卫军副将裴从龙,这些年来,就是不肯屈服于戎人,不断的带领天峰山的好汉,打击戎兵和陈术的伪楚政权,伪楚大元帅薛政龙历次征缴不力,“山西鎏金镗”的名号却是越传越响。剩下的四百二十三名投降做了马奴的龙卫军官,个个也都是虎体彪形,真想拼老命时,戎人也感头疼,所以犬戎大相万斯隆,不止一次的劝握离儿,把这些缴了械的龙卫军全宰了,以绝后患。但握离儿见他们身形虽是长大,但是温训有加,再说,抓来的大批牝畜,也要指望人训化,所以一直拖到如今。前几日,听从了他妹子金铃子的言语,说是只要阉了这些马奴,就可以彻底令他们变得训服,再不会造反,正巧他又抓到了一个正在和马奴通奸的妃子,一怒之下追查,原来那些长相俊美、形本丰健的马奴,在深宫的嫔妃之中,比他这个大皇帝还要吃香,暴怒之下,立刻令人把宫中剩下的马奴全部阉了,以绝后患。握离儿和那名翼长讲话,下面的马奴们全听见了,他们在黑龙府多年,许多人都能明白的听懂犬戎人的说话,握离儿话音刚落,马奴中间立即就有人大叫道:“天呀!这些犬戎人是不想叫我们活了,他娘的,本想拾个麦子的,想不到到头来,却是这样的死法!”
他们龙卫军久驻大晋皇宫,如何不知道象他们这般年纪,要是阉掉的话,是九死一生的事,看来今天是真的混不下去了。混乱中就有两名戎兵去拉精赤着上身,只着一条皮档的王勇,王勇大笑一声,拼老命的时候到了,与其被戎人割掉后,痛苦异常的慢慢的死掉,倒不如拼死几个戎兵,痛痛快快的去见阎王。王勇见两名戎兵抢至近前,也不慌张,身体微向后一退,两名戎兵抓了个空,正要骂时,王勇飞起脚来,正踢在一名戎兵的胯间,只听“噗嗤”一声响,那名戎兵立即蛋破黄出,丢了手中弯刀,双手捂住胯间,倒地翻滚挣命。王勇一招得手,更不犹豫,扭身回肘,正撞在另一名戎人的软胁下,软胁那处可挨不得撞,第二名戎兵也倒了。若论纵马横刀,汉人不如戎兵,但是这种近身肉搏的技巧,戎人就不如大汉的练武之人了,王勇弯腰就要去拣戎兵掉落的弯刀,却被丘越一把抱住腰道:“王勇!千万别拣那刀,你想害死我们啊!”
王勇知丘越听不懂满语,冷哼道:“蠢货!戎人要阉了我们哩!与其被阉后死掉,不如宰几个戎兵赚个本儿!”
李代道:“就算我们手中有刀,也不见得能出得去!”
丘越叫道:“天呀!果真被割掉可如何是好,唉!”
王勇不理他们两个,弯腰拾起了刀,扬刀大叫道:“龙卫军的兄弟们,犬戎人要阉了我们哩,若是被他们割掉,岂不是生如死?如今再摸不了鱼了,后悔当初贪生怕死,以身事虏,到头来还是免不了一死,拼了吧!杀——”
说话声中,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又砍掉了一名抢上来的戎兵的头。四百多名龙卫军一起发作起来,手中虽没兵器,但一对一的徒刀入白刃的本事还是有的,戎人料这些畜马奴根本不敢反抗,所以四周也没准弓箭手,谁知今天偏偏就反。丘越叹了一口气,头一偏,一把抓住一名戎兵落空了执刀手腕,抬膝就撞在他的小腹之上,那名戎兵痛苦的弯腰,就在他快要倒地之际,丘越夺过他的刀来,刀把儿“哧——”
的一声,重重的击在了他的太阳穴上。握离儿大叫道:“我***,这些马奴也敢造反!来人!快备兽抬锤!”
跪伏在地上的八匹牝马,个个都会武艺,而且艺业还都不弱,要不然也熬不到今天,天寒地冻的赤身,又没有好吃好喝的,被戎人狗马般的凌虐,身体素质差一点点的话,早就香消玉殒了。跪在前面的郑璃眼珠儿一转,刚要动时,只听“噼啪——”
一声响,丰臀处挨了结结实实的一鞭子,不知何时一名身材修长的漂亮宫奴,手执皮鞭站在她们的边上,同时一脚踏在她的后颈上,妖叱道:“你们都给我跪好了,一个不准动,否则的话格杀勿论!”
郑璃急挣扎时,却是动也动不了,心中想到:“这些该死的妖兽,倒是死心塌地的帮着戎人,这可如何是好?”
高坛上立着的四十多宫奴一齐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对戎兵妖叫道:“我们保护大皇帝,你们这些吊人快去叫人!”
正慌乱间,殿门外值巡的亲兵已然发现危机“哞哞——”
的吹起牛角号来,顿时大队犬戎最精锐的“叶落河”重装精骑涌了进来,铁甲战马一挤,就把那四百多名赤手空拳的马奴,赶至空场中心。两名亲兵也牵来了紫毛吼,紫毛吼的鞍桥上挂着握离儿的那一对大得吓人的九十八斤紫金冬瓜锤,握离儿怪叫了几声,也不披挂,翻身就上了紫毛吼,摘下双锤,大吼道:“你们给朕围死了都不要动,看朕毙了这些找死的马奴。”
四百多名马奴被铁甲重骑兵压成一团,起先的一那一百名戎兵,已经被他们全宰了,李代到了如此地步,还想苟且偷生,苦笑道:“王勇你个鸟人,害死我们了!”
王勇恨道:“现如今你个鸟人还想活吗?左右是个死,被戎人割掉,不是死得更窝囊?戎人的狗皇帝下来了,我们大家合力拼死他,也捞回点本钱!”
握离儿乃是天下第二条好汉,兽快锤猛,可不是乱盖的,王勇料事料得差了,只见握离儿所经之处,有如波开浪裂,别说是这四百多名赤手空拳的马奴,就是盔甲齐整的四百多名精兵,也不够握离儿杀的。那名踏住郑璃后颈的宫奴,见握离儿下去了,趁乱用晋阳土话,低声对她道:“方才你只要一有异动,第一个就会给那蛮子生撕了,以后凡事得听我的,不许乱来!”
郑璃肥臀直扭,想挣开她的踏踩,那名宫奴想也不想,“啪啪”又是两鞭,抽在她乱动的肥臀上,怒叱道:“再动我也护不你了,别狗咬吕洞宾了好吧!”
伏地跪在郑璃身后的姬春瑶却是见得那名宫奴,奇怪她为什么混起来,低声道:“阿璃别使性儿了,这些年都熬下来了,我们总有机会回南朝的,此时千万忍一忍!跨下马,你不是早就逃出升天了吗?怎么会跑到黑龙府来?”
那名宫奴正是跨下马柳叶青,低声道:“奉大晋大元帅秘旨,设法弄你们回去,姬春桃公主已经顺利的回转江南了,此时可能已经过了黄河了,我冒万死奉劝各位,若想脱离苦海,千万得听我的!”
郑璃也不是笨蛋,当即就不动了,和其她七匹牝马一起,乖乖跪伏在地,狄萃心细,低声道:“是奉皇帝的秘旨吧?大元帅只能称密令!”
另一名宫奴在狄萃的屁股上踢了一脚道:“想逃出升天就别瞎起疑心,反正将你们弄出去也就是了!”
姬春瑶转头一看,也认识,低声道:“你是鞭妖?”
鞭妖王静莹大怒,抽出小蛮腰间的皮鞭,在她雪样的屁股上连抽了两鞭道:“我叫王静莹,今后你胆敢再叫我以往宫名的话,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一旁闪出穿档兽田思雪,伸手拦住她道:“静莹不要乱来,我们都在虎穴之中,万事得小心了!”
握离儿纵兽抡锤,一口气砸死了所有的马奴,大呼“痛快”当下想起大相万斯隆所奏之事,当即令人将黑龙府中原大晋投降的兵将全部处死。圣旨一下,拓拔宗望、拓拔通叔侄两人一齐大惊,急令传旨的暂缓行事,叔侄两人不约而同的一齐急至宫中面圣。握离儿怒气未消,在他的皇叔、皇叔祖的苦劝之下,虽然赫免了很多汉将,但是大部分的大晋投降兵将,依然全部被处死,特别是原大晋龙卫军和禁军的兵将,处死的兵将人肉就作了食粮,也是一举两得的事。只有两类降将不在握离儿的处死范围之内,一类是对犬戎有大用的,另一类如张远、张速般的,本来身份只是家奴,不是大晋正式军官的。黑龙府平安车马行中,张远、张速、王琪、胡媚儿等人,围坐在一张在桌前,举杯相庆,几个月前,杜海量向握离儿献计,要用汉奸兵将作前驱,进攻川陕,曹霖闻信后深以为虑,投降犬戎的汉奸兵将有三十到五十万之众,特别是以前留守晋阳的龙卫军和八十三万禁军中的降兵降将,这些降兵降将都是职业军人,都是精操细练过的,真拼起命来,战力不弱,比不得布衣白丁之流,真是以他们为前驱,可有些麻烦了,所以和左右军师乔公望、安自在定计,借握离儿的刀,先宰了这些在犬戎手无寸铁的汉奸兵将,以绝后患。这些投降犬戎的兵将,当年食大晋奉禄,国难当头之际,不想着报效祖国,却贪生怕死,以身事贼,确是该杀。胡媚儿笑道:“如此一来,握离儿明年来攻川陕,就只能靠犬戎自己的精骑了!”
张速喝了一口汾酒道:“是北方三十六族的精骑!”
张远笑道:“北方三十六族?哼——只有犬戎、渤海、靺鞨三族人口最多,共他诸如鄂伦春、飞猱、息慎、挹娄、勿吉等族,人口都不过七八万,兵将能有多少?前两次犬戎大败给小主人,族中折损惨重,渤海王叶赫鬼的渤海族反倒人口多了起来,直逼四十万,小主人的军师乔公望狠呀!叶赫鬼已经中计了,已经狐假虎威的搞得满城风雨了,我想不出数日,他暗通蒙古的消息,也要传到拓拔宗望那个老小子的耳中了!”
胡媚儿笑得真象一只成了精的狐狸,细品了一小口好酒,吃了一片鹿脯道:“我听说握离儿把战马的草料,全集中在黑龙府西南面的临江、杏山、万隆三处,由他最骁勇的族弟拓拔握虎腾带着犬戎的两名大将看守,可有此事?”
胡媚儿狡猾多智,出身豹宫妖兽,自小练的就是暗杀捣乱这一套,又是曹霖得意的小妾,正是曹霖执行这次敌后掏心战的实际指挥者,黑龙府的所有人手,包括跨下马柳叶青等妾室,都由她统一调配指挥。王琪闻言道:“正是!”
胡媚儿笑道:“能不能想办法烧了它一两处?”
三个男人一齐惊道:“什么?”
胡媚儿笑道:“临行之前,爷嘱咐于我了,要我便宜行事,烧了一两处草料场,我倒看看犬戎养着的这三十余万匹战马吃什么?也能吃人肉吗?嘻嘻!”
张远道:“好是好,但是三处草料场都是占地太大,又加上连天的大雪,点火不易,要烧草料场,可不是我们七八十个人能办得到的!”
胡媚儿笑道:“三只小母狗带着二十条雪獒,就在我们的后面接应,你们尽管多弄火油,听说犬戎人都是好色如命,嘻嘻嘻嘻——”


第十七卷 猛虎掏心 第五章 密谋归汉
靠山王拓拔通的府中,自小王爷拓拔宗祥回来之后,日常的大小事物,老王爷拓拔通就不再多问了,前些日子,靠山王府和犬戎各族贵族间的赌赛之中,输多赢少,犬戎贵族贪婪,为了要各族官员百姓下重注,斗畜间的角斗,都是不死不休,只有一场除外,就是靠山王府和左相府的打斗,左相府的巴格洛夫双战靠山王府的张骁、费滚,两家都没底,都怕失去最好的斗畜,所以不约而同的都没下死注,虽然都保全了斗畜,但是却招来了黑龙府官民的耻笑。拓拔宗祥年轻爱面子,此后大小二十多场比赛,靠山王府和各府中的打斗中,都下了死注,靠山王府中的斗畜,都是不肯投降的大晋各路官兵首领,或是千叶散花教的头目,在北方各族人眼中,汉畜的战斗力,远不用白狄、蒙古、罗刹等国的战俘,其中各族战俘之中,以白狄战俘的战斗力最强。拓拔宗祥在这二十多场的角斗之中,场场失利,输了不少银两物资,更头疼的是,靠山王府中骁将、精甲级的战畜已经不多了,更是奇怪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财力,挑唆着各府不断的向靠山王府挑战的。拓拔宗祥不肯丢面子,死了二十多只优秀的战畜之后,只得带着王府中的管事,在各个奴隶市场中不断的搜寻好的战畜,但是白狄、罗刹、蒙古等国的优质战畜,哪里能买得到?好在王府的管事是黑龙府的地头蛇,托人也不知在什么地方,花了大价钱,买了十只汉畜,说是其战斗力决不会输给大烈国的白狄勇士,果真那样,拓拔宗祥可要重奖管事了。拓拔宗祥为了筹到大量的银叶子、金叶子买战畜,不顾大皇帝握离儿的严令,把马家河浣洗院中的数百名牝畜,私下里卖给了张远张速,这张远张速做买卖也奇怪,挑得也不完全是最漂亮的,而是老的老,小的小的,甚至是走不动路的老妇,或是快要死的,摆明了是刻意巴结靠山王府,这些汉狗还真是势力,不过话又说回来,靠山王府既得张远张速如此资助,日后二张有难,也少不得出来说几句话儿。今天的这场赌赛,共分三轮,一轮骁勇对决,两轮精甲对决,对手是渤海王府的三只凶猛斗兽,三轮场场都下了死注。靠山王府的头号骁将张骁、费滚身上都有伤,不能出场,只得由骁将花横和潘彩凤、刑挺两只精甲战畜出来接战。大斗场人山人海,不时有人发出兴奋的叫声,拓拔金铃子坐在由两只汉畜抬着的锦辇,靠了过来,远远的笑道:“小皇叔还没输够吗?你知道今天渤海王府出是哪三只战畜吗?”
拓拔通其实比拓拔金铃子还要小七八岁,闻言咧嘴道:“管他哩!我下了死令,若是不能胜,这些战畜留着也是没用!”
一旁闪出张远,带着一名容颜憔悴的妇人和一名瘦骨伶仃的小女孩,恭手笑道:“奴才给小王爷请安!”
金铃子披嘴道:“张远!你也赚了不少银钱吧?怎么出来不带漂亮的牝畜,却带了这两个东西,哼——还给她们都穿了衣物,真是浪费了!”
小女孩惊恐的瞪着一双大眼,胆怯的躲在那妇人的身后,张远笑道:“同是汉人么,奴才心下实是不忍!小王爷!听说今天出场的是骁将是花横?”
拓拔宗祥道:“不错?那又怎样?”
张远笑道:“实不相瞒,奴才以往和花横,有一面之缘,今天他的对手是党项族的战俘申屠奋仁,实在是死多活少,所以特意来看看他,不知道小王爷允否?”
拓拔宗祥连吐了几个唾沫道:“我呸呸呸!你个乌鸦嘴,还没开打哩,你怎么就知道花横不敌?”
金铃子笑道:“那个姓花的汉狗肯定不敌,申屠奋仁几无败籍,姓花的在以往的斗赛之中,总是勉强胜出,场场都胜的摇摇晃晃,你们靠山王府,今天的这三场,定是场场落败,你看场内场外,压你家注的有几个?”
张远笑道:“我压的就是靠山王府二比一胜出!”
金铃子披嘴道:“马屁精!”
拓拔宗祥烦恼的对张远道:“你去见见花横也无妨,快去快回,莫要误了时辰就好!”
张远应了一声,带着那名妇人和小女孩就向斗兽场的地牢入口走去,来到地牢入口,张远拿了两片银叶子来,央求守地牢的卫兵不必跟进来。那两名卫兵也认得张远,也不怕他会弄什么事,得了银叶子后,笑嘻嘻的把张远三人放了进去。地牢中关着两男一女,三人都戴着重铐,虽同是战畜,却不说话,张远立在牢门口,却不进去,对那妇人道:“花横就在里面,你们可抓紧时间见上一面!”
花横见一妇人进来,怒道:“某自有娘子,戎狗不必放女人进来!”
坐在角落的那名女的,自然是潘彩凤,以前是千叶散花教的捕风堂掌令使,自战大烈被俘以来,一直都不肯屈服,后大烈国又被犬戎攻破,她自然又成了犬戎人的战俘,闻言冷笑道:“假正经!”
在她身边不远处坐着的,是千叶散花教的协雷堂掌令使刑挺,自从大晋皇朝出尔反尔,玩弄过了千叶散教以来,千叶散花教的教众,对同是战畜,但是大晋官兵出身的战俘,从来就没友好过。花横回头怒道:“我们三个同是晋人,同是炎黄子孙,如今流落番邦,理应齐心合力才对,为何时至今日,还要窝里相斗,若是你们千叶散花教的顽劣分子肯和我们合作,我们早在路上就全部跑掉了,哼——”
刑挺怒道:“你们官兵不讲信义,进攻大烈之时,不给我们粮草,征战大烈得胜后,又翻脸加害,哪个再跟你们这些狗官合作?”
花横叹气道:“这都是过往的事了,再者说,大晋皇帝如何,岂是我们这些做臣子能左右的,现如今要怎么说你们才肯放弃前嫌,大伙一齐杀出去哩!”
那妇人泪流满面的抢至牢门的铁栅前,哭叫道:“相公!”
花横一愣,施即反应过来,悲声道:“你怎么能来此处,我们的孩儿哪?”
那名小女孩哭叫道:“爹爹!归汉在这里!”
花横伸出戴着重铐的手来,勉强能用指尖抚着她骨瘦如紫的小脸儿问道:“你叫什么?”
花归汉道:“爹爹!孩儿叫做花归汉,听娘说爹爹是一名大大的英雄,一定能带孩儿逃脱苦海的!”
花横的英雄泪就流了出来,悲声道:“爹爹无能!”
门口站着的张远用晋阳土话道:“你们场场藏了本事,不知何意?现如今拓拔宗祥输急了,今天花将军的对手是党项族的大将申屠奋仁,花将军可要小心了,若是输了性命,就没命归汉、辜负了这孩子了!”
花横一拳砸在铁栅上,随即握住女儿的小手道:“爹爹一定带你们娘儿俩归汉!”
斗场内一阵鼓声响起,门外站着的戎兵大叫道:“比赛要开始了,姓张的快出去吧!”
花归汉好不容易看到爹爹,花氏好不容易见到相公,如何肯走?张远一手一个,拉了她们母女两个的手腕就走,回头对花横道:“好自为之!”
张远走了几步,又用山东土话对坐在地上的潘彩凤、刑挺两人道:“千叶散花教大起山东,为的是替天行道,解救黎民于水火,现如今国难当头,犬戎的铁蹄,踏碎了我们的万里山河,我们汉人命同猪狗,妻离子散,朝不保夕,尔等还为私人恩怨纠缠不休,须损了这替天行道的名头!”
潘彩凤、刑挺听得默然不语。花横见妻女走远而无能为力,直把牙关都咬碎了。斗场内有犬戎的汉奸大声叫道:“刑挺出来!”
刑挺站起身来,对花横一抱拳道:“刑某若是不死,定捐弃前嫌,与尔等合力杀出牢门,先灭了戎狗,再与尔等理论!”
花横这时哪有心思理他?摆了摆手,不再说话。刑挺大踏步的走出牢门,戎兵替他解了重铐,刑挺揉了揉手腕,拾起戎人丢在地上的大刀,向对面一名凶狠的夷人一抱拳道:“某乃千叶散花神教协雷堂堂主刑挺,对面的番狗可留字号!”
对面的夷人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场边的汉奸帮闲对刑挺道:“他听不懂汉语的,他被俘以前,是斯格沃罗国的元帅令狐党,虽名为精甲,实是骁将,扎手的紧哪!你可要小心了!”
大斗兽场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反正对手都不是本族中的人,多杀一个人,就如多杀一头猪一般,令狐党可没有那么多客套,手舞大铁棍,扑面就砸。刑挺不敢硬接,闪身一躲,侧手就是一刀,顺着大棍向上撩,令狐党变招飞快,大棍一立,“铛——”
的一声,磕开刑挺的刀,飞起脚来就踢,刑挺抬脚架住,大刀分心就捅。令狐党大吼一声,手中铁棍硬磕他的刀,犬戎的大皇帝都没有吃的,这些斗畜就更没有吃的了。令狐党不愿多费体力,反正左右是个死,刀棍相接,金铁交映的声音震耳欲聋,令狐党在棍磕开刀的瞬那间,一头就撞在了刑挺的额头上,刑挺大叫一声,头破血流,向后就倒,令狐党大旋身回棍就抽,“啪——”
的一声闷响,正抽在刑挺的左胁间。刑挺也是彪悍,感觉五脏内腑全离碎了,心知必死无疑,手中的大刀在铁棍着体的瞬间,跟着斩落,血光暴现之中,令狐党的一只手腕也掉了下来。令狐党疼得暴叫,飞起一腿,把刑挺踢飞,刑挺被踢的飞出两三丈远,落地后口鼻中全是鲜血,手脚乱动的在地上挣命,眼见是不活了。场外的评判大声宣布道:“一死一伤,这一场是渤海王府胜了!”
场内的观众,都是下了重注的,顿时有的骂有的笑。渤海王叶赫鬼在包厢内叹气道:“虽说胜了,那斗畜折了一只手腕也是没用了,来人!叫场内的卫兵将他处死吧!”
旁边的王府随从应了一声,招呼场内的重甲铁骑兵,立即就有四名重甲铁骑策马冲到场内,乱刀将折了手腕,疼得半死的令狐党砍死。第二场,却是潘彩凤对公良子车,公良子车本是尼古拉叶斯克的大将,壮如雄狮,使的是一柄奇形重刀,潘彩凤手中的,却是中原常见的宝剑,寒风中,凌乱的秀发随风飘洒。场内一阵唏嘘,齐声骂靠山王府,当真没有斗畜了,没来由的要个女人来送死,绝大多数人都押公良子车胜出,但也有想发财的,赌潘彩凤胜出。公良子车大笑起来,自己也觉得必胜,手中重刀一举,当头就斩,潘彩凤当然不会接他的重刀,身随刀走,那手中的剑却是半吐不发。看台上的金铃子看了半晌,“哎呀”一声道:“公良子车要输!”
金铃子身后的贵宾看台上,不知何时坐着一名绝美的少女,接口笑道:“蠢婆娘,这时才看出来?”
在黑龙府,没有人敢这样说金铃子的,金铃子愤怒的回头一看,却是着大晋盛装的赵采菱,寒风料峭中半露,雪样的深邃中间,夹挤着一只血红的小玉葫芦儿,红白交映,直叫天下男人贲张,头上秀稽高梳,发梢玉瓒轻摇,罗裙逸地,光着两条雪样的胳膊。更叫人的是,在她雪白的左边藕臂之上,竟然纹了一条深青色的怪蟒,鳞嘴棋张,美女与野兽的搭配,正是挑起男人的好东西,十七岁的年纪,风华绝代,正是一个女人最好看的时候。场中已有不少男人已经看得呆了,奈何她姻体左右,雁翅形的立着清一色的十数名彪悍汉子,青色劲装,脚踏抓地虎快靴,手执狭锋刀,背负铁弓,腰悬箭壶,插着十二支可怕的破甲狼牙箭。赵采菱向不远处的拓拔通点头打了个招呼,嘻嘻微笑着对金铃子道:“看什么?想和你家婶娘动手吗?”
金铃子刚要回话,场内一片大哗,原来是潘彩凤反身甩剑,一剑贯入了公良子车的大嘴中,剑尖直透后脑,旋即一个倒翻,灵巧的飘出三丈外,提防公良子车狗急跳墙,临死拼命。这场公良子车身死,潘彩凤却是毫发未损的全身而退,赢得漂亮极了,也是太突然极了,场内的叫骂声就更大了,许多人都输了银钱,怎能不骂?拓拔宗祥一拳打在自己的手心上,叫道:“太好了!传令下去,赏这只斗畜一斤羊肉,半斤好酒!”
抬头看见不远处的赵采菱笑语盈盈的看着他,不由心中一荡,裤档里面的就竖了起来,这丫头已经收了他的聘礼了,明确的答应他,说是在他们二月二龙抬头的春狩祭中,正式做他的侍妾。犬戎和大汉是不能通婚的,他们靠山王府和大汉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在犬戎各府中是最仰慕大汉的文化的,倒有特例,可以娶大汉女子为妾,实际上赵采菱是拓拔宗祥有生以来娶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艺满归府后,最想得到的第一个女人,名义是说是妾,其实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拓拔宗祥觉得寒风凛凛,知道赵采菱先天道体早成,不畏严寒,但为表爱意,立即要人送上一件白貂皮的袍子,赵采菱也不推辞,笑嘻嘻的顺手接了,穿在盛装外面。拓拔宗祥奇怪的问道:“赵姑娘出来怎么不带剑?”
依他的想法,赵采菱习武之人,出来定会随身带着他送的青锋宝剑。赵采菱笑道:“有你在此,我还怕谁?要带剑做什么?”
金铃子披嘴道:“肉麻!”
拓拔宗祥听得浑身受用已极,真恨不得春狩大祭立即开始,他也好把这位娇滴滴的绝色美人抱回家中快活。赵采菱其实是披甲带剑的,不但是剑,连丈八绿沉枪也带在身边,只是拓拔宗祥等人看不到罢了。场内又是一阵大哗,第三轮花横对申屠奋仁的决战开始了,花横双目之中,尽是仇恨,若是这场输了性命,就不可能和女儿花归汉一齐归汉了,戎卫打开了他双手上的重铐,把一根不甚趁手的铁枪塞入他掌中。有了潘彩凤全胜公良子车,这胜负就看不准了,有人就骂起娘来,但是怎么看花横也赢不了申屠奋仁。一阵鼓响,催场中的两名斗畜开打,三通鼓响过后,斗畜若不动手,双方都要被乱箭射杀,申屠奋仁和花横又不是亲戚,见他不动,大吼一声,舞手中双剑直逼过来。花横手握别扭已极的铁枪,仰天叫道:“老天爷呀!若是可怜我花横,就保佑我赢了这场毫无意义的打斗,留得残躯,也好归汉!”
说着话,铁枪一横“叮——”
的一声响,架开申屠奋仁的长剑,劈面相还,场中更是喧哗一片,三十招一过,花横就显得力怯起来。申屠奋仁狞笑道将手中的双剑舞得飞快,渐渐将花横逼至墙角,花横明知不敌,但是为了心中那一丝丝希望,还是苦苦支撑,不到最后时刻,决不放弃。拓拔宗祥也看出来了,明知要败,急得双手直搓。场中花横渐渐的被逼到墙角,长铁枪就更没有用了,心中想着要和申屠奋仁换位,申屠奋仁怎能给他如愿?瞅了真切,一脚踹在花横的膝弯处,花横腿一软,本能的上身急扭“犀牛望月”回枪就剌。这一枪本不可能剌中,但是奇怪的是偏偏就是剌中了,而且是正中咽喉,申屠奋仁的狞笑还挂在脸上,难以置信的看着透入他咽喉深处的枪尖。鲜血从申屠奋仁的颈中,突突的往外直冒,他已经说不出话来,方才他是左手剑想格开花横的枪,右手剑想剌入花横的后颈,却不料关键时刻,双手一麻,似是什么东西从他的双臂处透体而过,两道青光一闪即逝。申屠奋仁费力的抬眼,目光跟着几不可见的青光,落在一名绝代风华的汉装少女身上,金铃子的目光也跟着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名笑意盈盈的美人儿身上。拓拔宗祥大笑大叫道:“好样的!这个花横看不出来还这样的了得,回去也赏他一斤正宗的羊肉,半斤好酒!二胜一负,这下我可大赚一笔啦!”
金铃子低声道:“这场是你家那婆娘弄鬼,暗算了申屠奋仁,小王叔好是卑鄙!”
拓拔宗祥一愣,旋即侧头去看赵采菱,赵采菱朝他嘻嘻一笑,别过脸去,不再看他。场中已经是煮沸了的锅般,情况一片大乱。渤海王叶赫鬼眼睛都红了,怒吼道:“他娘的,真是见了鬼了,明明是我家的战畜稳占上风的,如何平白无故的就给剌死了?”
旁边坐着的渤海大将尚结息凑过身来,低声道:“王爷!我们的人没输,是靠山王府在弄鬼,关键时候,出手暗算了我们的斗畜。”
叶赫鬼道:“噢!我说哩!他们是怎么下手的?”
尚结息用手指着赵采菱低声道:“就是那个南蛮出的手,听说她是拓拔宗祥定下的侍妾,南朝邪教的头目,惯会使妖法,方才王爷不查,小将可是发现,有两道青影,自她手中飞出,复又飞了回去。”
叶赫鬼大怒道:“多带人手,过去找拓拔宗祥问个明白!”
叶赫平威忙伸手拦住道:“父王!无凭无据的,拓拔宗祥肯承认才怪哩,那小子怎么说也是当今大皇帝的小叔叔,得罪不得,可依张远之计,挑唆其他府第,让他们一同叫战靠山王府,我们盯着他,若是他再玩鬼,我们就当面戳穿,让别的府宅和他正面冲突去。”
叶赫鬼大恨道:“可恼!”
但也只得作罢,吃了个哑巴亏。拓拔宗祥见赵采菱已经是诚心向着他了,兴奋之余,站起身来,大声宣布道:“各位安静,本王已经向伟大的大皇帝陛下请了圣旨,大皇帝陛下准许本王在二月二日春狩祭上,举行一个规模巨大的斗畜比赛,我将以府中的无敌斗畜,挑战梁亲王府、渤海王府、大相府、大军师府和大皇帝宫等各处最好的斗畜,执主无人能打的大满贯,到时请各位多下重注!”
左相由哈苏在座位上笑道:“小王爷!我看您还是收回成命吧,若是输了,可赔不起我们哟!”
拓拔宗祥冷笑道:“你回家把金银美女准备好了输吧!”
闹哄哄中,赵采菱转身就走,她已经明确的知道赵英北出现的时间,不必再在这里虚与委蛇了。靠山王府中,拓拔宗祥对王府管事弄来的这十个年轻的战畜满意之极,这十个战畜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个个龙精虎猛,他连叫了几个骁将级的战畜出来试刀,竟然斗了个半斤八两,不分胜负,大喜之下,重赏了王府管事不表。这十名战畜进入斗畜间,挨兽奴一走,其中一人就从兜档的兽皮夹层中,翻出一张薄绢来,高声道:“奉大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魏候曹霖将令,大晋定襄防御使费滚、大晋曲阳守备黄升、龙卫军飞骑尉吕虎、禁军步兵都虞候陈落、大晋来源团练使花横、晋阳都头须锐听令!”
六名身为骁将级战畜的大晋军官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六人之中,以艺业最高的费滚为马首,五个人一齐看他,不知道该不该去这道将令。犬戎的战畜,全部关在地底的地牢之中,要到地面上,须要经过两层沉重的铁门,且两层铁门间的道路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地牢前倒是个宽阔的地下大厅,战畜被儿臂粗细的铁栅和大厅分开。戎人既是走了,穿过狭长的地道回到地面上后,地牢底下发生什么事,根本就不会知道。费滚满脸的狐疑,那说话的笑道:“实不相瞒,我们十个,乃是曹大元帅帐前的龙骧卫士,我叫王坚,大元帅虽远在江南,但是知道各位将军忠烈,誓死不肯降戎,特叫我等混入黑龙府来,相机协同各位将军杀出去!”
花横道:“小兄弟!我原是大晋来源团练使花横,能把将令给在下看看吗?”
王坚笑道:“花将军但看无妨。”
说着话,就把手中的将令递了过去,花横忙双手接了,和曲阳守备黄升一起观看,但见上面火漆、印章全无虚假,真是大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的印信,不由激动的泪涕横流。旁边秦战、吕虎等人也看得分明,不由大哭大笑道:“天见可怜,朝廷还没有忘了我等,末将愿听曹大元帅调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坚笑道:“既是如此,花将军请把将令还给小将宣读吧,各位将军听令!”
六名彪勇的大晋军官一齐单膝点地,恭手行军礼道:“末将在——”
王坚道:“令尔等在戎历二月初二,晋历三月初三,随龙骧卫士杀出黑龙府,不得有误,归晋后官复原职,若有功劳,再行升赏!”
六名军官一齐应道:“得令——”
领头的费滚伸出手来,接了将令,问道:“王兄弟!你有所不知,我们被戎人逼做斗畜,在大斗兽场相斗之时,是出不去的,斗兽场边的青石深坑,壁高三丈,开合处更有戎兵重装精甲看守,坑墙边还有神射手,我们若是一有异动,必死无疑!”
王坚笑道:“大元帅不会要你们白白送死,他自有安排,只要跟着我们兄弟,包管各位杀出重围,回到大晋!”
花横郁声道:“我有小女,名叫归汉,末将敢请,杀出重围之时,一定要带上小女!”
旁边龙骧卫的另一名勇士姜才接话道:“归汉小妹妹极是伶俐可爱,我们怎么忍心让她再受戎狗凌虐,花将军放心,在我们大杀四方之时,归汉妹妹可能已经在城外等我们了。”
窝在地牢一个角落的张骁冷声道:“你们这些狗官,是痴人说梦,那天没等你们发动,就先给戎兵射死了!”
对门地牢中有人咯咯妖笑,全不以身陷囹囚为苦,妖声道:“你们一个也走不了,只要一有戎兵进这牢门,老娘立即告发,先处死你们这些狗官!”
王坚笑道:“说话的是谁呢?”
那女人笑道:“在下千叶散花教迸电堂主杨美娘!”
王坚笑道:“杜杲!该你了!”
龙骧卫杜杲闻言,果然也把手在兜档里乱掏,旋即也掏出一个薄绢,并一片碧绿的荷纹柳叶令来,大声念道:“千叶散花教烈火堂堂主张骁、捕风堂堂主潘彩凤、迸电堂堂主杨美娘、千叶提刑使素春云听教令!”
张骁哪里肯信?闻言就跳了起来,劈手就去夺杜杲手中的东西,杜杲机灵的很,一个大旋身闪到一边道:“你是哪个?却待怎样?”
龙骧卫士曲端笑道:“我早说你杜杲的杲字象个呆字,你还不信,当初你家老头就该免了那一横,叫你杜呆得了,姜夫人手下的山东悍将,女多男少,绢上写着的四个人,明显的是三女一男啊!那夺你东西的,不是张骁又会是谁?”
杜杲道:“张骁!你敢不接千叶散花圣母的教旨?”
张骁怒道:“你们这些狗官,手中为何会有我们教主的教旨?定是假的,快拿来我看?”
对面地牢的牢门也被三只母老虎拍得“啪啪”直响,三人一齐嚷道:“快拿来我看,果若是圣母手迹,我们自当奉旨!”
杜杲道:“就算要看,也要斯文些才好。”
说罢,不再躲闪,把手中的两样东西一齐递过,张骁劈手夺过,一看之下大笑道:“不错!果是圣母手迹,不对!圣母为何又会要我们全听你们这些小的?”
杜杲道:“这事说来话长,等有命出去时,回江南你们自己问她不就行了!”
潘彩凤惊喜道:“你个小王八蛋,你是说我们的圣母还活着?”
龙骧卫李宝嘻笑道:“当然还活着,而且活的很好哩!现在是我们主公的侍妾,你们的四大金刚现在是们主公的统制将军,伪齐的汉奸皇帝王辅,就是死在姜雪君的逆天槊下,你们的圣母,随在我们主公后面,大战徐州,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你们难道全不知道?”
花横、须锐、张骁、潘彩凤等一众骁将、精甲战畜一齐道:“果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到底怎样了?”
李宝笑道:“王坚说话明白,让他一五一十的说给你们听!”
王坚也不推辞,清清嗓子,一五一十的从青龙山大战开始说了起来。再说黑龙府城西南的杏山之中,大皇帝握离儿的堂弟拓拔握虎腾,正守在中军大帐中,无聊的喝道苦涩难咽的犬戎特产“苦酒”杏山的两面是大山,后面还是山,前面只有一条山路,三山之间宽阔的山坳中间,是犬戎最大的草料场,如山的草料,堆得山谷间满满的,要进草料场,只有一条路,拓拔握虎腾的一万精兵,就横在山谷的大路中间扎着木寨大营,后谷间两条偏僻的羊肠小路,也各有八百名精骑当路扎下坚寨把守,在犬戎腹地的黑龙府,不可能有大队的晋军,些许土匪流寇,既不会抢草料,也不是这一万重装精骑的对手。尽管这样,拓拔握虎腾还不放心,又在临江、万隆两处,分了两个次大的草料场,令大将奔堵、赤盏辉严加看守,是凡有草料来,都进杏山这处最大的草料场,再按需要,分批派送到临江、万隆两处。有军队来调草料,都去临江、万隆两处,决不让任何大队的兵马进入杏山这处草料总场来,以免有失。犬戎人都是好酒好色,在这深山野岭之中,没有美人和烈酒,对于拓拔握虎腾来说,实在是难受之极,特别是这严寒的冬春交替之际,更是心痒难禁。前几日,他令手下的采办去黑龙府,采买美女和烈酒、羊肉,也不知道办得怎样了,地下黑市里的那些个汉人走私大盗,也不知道要不要他收集的那些野参、兽皮、雪蛤、楱子、松子、冬珠?正狐疑之间,门外有番兵报道:“大王!拔离速回来了!”
拓拔握虎腾忙丢了苦酒,大叫道:“快唤他进来!”
王府管事拔离速甩帘进帐,远远的就笑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握虎腾满怀希望、急不可待的叫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拔离速笑道:“一切顺利,不但换到了许多羊肉烈酒,更是替王爷买到了一名绝色的汉家美人儿。”
握虎腾大喜道:“快把羊肉烧煮了,把烈酒烫热了,把那名绝色美人儿牵上来!”
犬戎人自来把汉家的美女当做牝畜贱兽,全不拿她们当人看,说是“牵”是当然的事,拔离速向帐外大声道:“把那只汉畜牵上来!”
门外家奴应了一声,帐帘儿一挑,一名家奴牵着一名绝色的汉家美女,走上前来。那名汉家绝色美人儿,被奇丑的家奴牵着琼鼻前端的锃亮的鼻环,玉颈被迫前伸。颈间戴着黑色的粗皮项圈,项圈四周,连着四只闪亮的钢环,两只纤手的手腕上,戴着三寸长短的皮铐,皮铐上都连着四个钢环,却没有将她的双手扣锁,双足之上,穿着直到中部的长靴。这只汉畜不但生得眉目如画,行动之间还狐猸之极,两条骚眉儿的眉梢高高向上吊起,秀发飞散,象极了一只成了精的狐狸。握虎腾见她的双手没被扣锁住,立即就知道她以前定是哪家的训熟的牝畜,高声的问道:“拔离速!这是哪家的牝畜啊!如此绝色的牝畜,那人怎么舍得卖的?”
拔离速笑道:“我也不知道,这只牝畜,是从渤海王府的小王爷手上出的货,王爷您久不回黑龙城,当然不知道城中的大事,当今大皇帝杀了造反的马奴不算,还处死了许多南朝降兵降将,因所杀太多,宫中牝畜、宫奴空虚,所以令渤海王叶赫鬼,设法填补,却不料那个叶赫鬼拿着鸡毛当令箭,狐假虎威的借着大皇帝的圣旨,公然到各家各府中索要绝色牝畜,以实皇宫!”
握虎腾愤然大叫道:“可恨呀!皇兄既有如此好的差事,为何不叫我去,若叫我去,我自可以借机到各府中大大的搜刮一番,岂不好过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日日夜夜担惊受怕的看着这些吊草?”
拔离速笑道:“着啊!叶赫鬼那个鸟人和王爷您想的一样,在各府中搜出绝美牝畜之后,只有一小部分送到宫中,自己留下最好的,把绝大部分的牝畜,全拿到黑市中卖了,换回了如山的好东西,王爷面前的这一只就是他家在黑市中出手的。”
握虎腾惊声道:“你个奴才,你是说这只绝色的牝畜还不是最好的?”
拔离速苦笑道:“据传闻,王爷猜想的是对的!”
握虎腾怒叫道:“他姥姥的!皇兄白痴了不成?这事他也不管管?不行!你拿着我的金批令箭,速去宫中,求见皇兄,把你知道的情况一一说明,就说是我说的,要他抄了渤海王府,把他抢的绝色牝畜全抢回来!”
拔离速忙道:“是——”
伸手接过金批信箭,转身出帐去了。握虎腾伸手拉住那只牝畜的雪样的素手,把她拉得倒在了他的怀中,伸嘴在她的玉颊上狠亲了一口,口水拉拉的道:“小美人儿,你叫什么来着?”
那美人儿想来也是被训化的久了,也不害羞,双臂圈过来抱住他的粗颈,媚笑道:“我叫骚B狐,大王!要日我的骚B吗?”
握虎腾笑道:“先扒开来给本王看看,果若是好,本王就操操你,若是不好,就拖出去给我的爱犬操!”
那美人儿立即跨坐在他的双腿上,大张开自己一对如玉般的粉腿,骚跨上抬,就在他的面前,用自己的一双玉手,拉住牝唇上穿着的钢环,将自己没有几根骚毛的牝穴,大大的拉得张了开来,那骚穴吸合之间,似是一朵粉红色的肉花,开开合合,晶莹的水蜜露凝结其中,尤如妖艳的花朵上的露珠儿一般。握虎腾大惊道:“这叫什么?”
骚B狐笑道:“这叫狐蕊九合,王爷的要是不行,趁早别进来,免得损了真阳。”
握虎腾顿时就跳了起来,一把将她掀翻在地,当即掏出,送到骚B狐的面前,暴吼道:“舔——舔直了看本王行是不行?”
骚B狐忙努力的张开自已的樱桃小嘴儿,先在他上的马眼处亲了又亲,再温温柔柔的全放进温润的小嘴里,慢慢挑开,打着圈儿的细细的舔吮,再向后,直舔着根处,小嘴回来时,握虎腾的也跟着硬了起来。握虎腾感觉自己的直了,牵着她鼻环上的钢链,把她扣在帐内牝畜专用的铁架上,令她抬头,沉腰,蹶臀,尽可能的露出牝穴。握虎腾的刚一在她的穴口一磨,骚B狐就妖叫了起来,穴内的美汁就彪了出来,直浸的穴唇上的七个钢环水渍涟涟。握虎腾磨了几下,却不进去,从墙上拿了两串儿银铃儿下不,挂在她肥硕的奶头上的奶环上,这才慢慢的把自己的大捅入她的穴中。骚B狐立即向后蹶起美臀迎合,穴内开合的牝花儿遇到,立即紧紧的合了起来,握虎腾的一捅进去,立即就感到了无法形容的美妙,在狐蕊九合名器的夹揉之下,了、握虎腾当即就想,但想当后面定有更美妙的感觉,立即强行忍住,杆儿一抬,向里又进了一寸······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