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飘香(全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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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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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三 第26章 再入异世--美香回来b

卷三第26章再入异世--美香回来b

龙飞羽接过,展开,第一幅是山水画,笔工极精致,有山有水,热合倒是热合,没什么层次,第二幅是一个男人画像,看眉目表情,极象是他自己,只是也是一个毛病,没有立体感,只是一幅平面固,看不出什么神韵,龙飞羽微微摇头:“你这两幅画画得极认真,但好象有些不得法,具体是什么,我也得想想!”

美香和秋儿也有点惊讶,在她们看来,这两幅画都画得极好,为什么公子说:“不得法”?美香心中更有疑虑,她跟他这么久了,还从不知道他会画画,要不是她失踪,只怕她现在都不知道他会书画!他怎么会这么多东西呀?每样东西都让她惊奇,难道他的书也真象别人说的那么好吗?

年轻人已经理顺好了思路,他说:“先生,学生这就试给先生看,画这个碗!只是手中无笔、纸,就用水代墨在桌上给先生画了。”

龙飞羽点头:“身好!”这个人也不是太笨,还懂得爱通,他很欣慰。

但他很快瞪大了眼睛,年轻重手指一落,在桌面上画了一个大圆圈,非常圆,足见基本功扎实,龙飞羽却暗暗摇头,他这一个大圆圈下来,肯定是碗口了,但碗底他又如何安得上去?果然,很快,年轻人就感觉不对了,圆圈下面的碗底怎么画都不合适,最后无可奈何之下,草草收尾,脸上已涨得通红,低头说:“学生实在惭愧,连一只碗都画不好,回去后,学生画一百遍,不,一千遍,明天再画给先生看!”

龙飞羽微笑:“按你这个画法,你就算是画一万遍,明天画出来的依然是这个样子!”

年轻人脸色苍白:“难道学生真地没有画画的天赋?”

龙飞羽安慰他:“不,你画画地基本笔法已经极扎实,只是你尚不得法,只要你掌握了这个诀窍,你的书技很快就可以提高!”

年轻人大喜:“请先生指点!”

大厅里没几个人,他们坐在大厅地角落里,说话的声音别人也听不到。所以年轻人敢于向先生在这里请教,在他看末,先生这样地技艺是不可能公开传授的,只有在身边没有外人的时候才行,这时机会难得。

龙飞羽已经知道了这今年轻人的问题所在,他笔法没有问题,基本功扎实的程度与龙飞羽相差无几,唯一地问题是他不懂立体几何,画的画都是平面固,比如这个碗。事实上是圆形的,但书到纸上去必须是椭圆,一只椅子的四只脚是一样长的,书到纸上去必须有长有短。因为人地眼睛看上去就是这个样子,山水书也一样,远山淡、远处地树小,河流流过,小桥看到地状态才能在纸上显现。否则,就什么都不是。是一个拥挤的平面。

龙飞羽看着年轻人:“我问你,你画地碗为何是一个圆形?”

年轻人眼睛瞪得老大,美香和秋儿也眼睛瞪大。

年轻人小心地问:“这碗……难道不是圆形的?”

龙飞羽点头:“碗的确是圆形的,但你仔细看看,用眼睛来看,这碗口是圆形的吗?是正圆的。还是扁圆的?”

这里还不可能有椭圆这个概念,他也就用扁圆末含糊之。

年轻人仔细地盯着碗,良久才说:“的确如先生之言。从这里看过去,碗是扁……圆的,难道书的书也得是这样的?可是……这碗实实在在是圆的,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龙飞羽微笑:“这中间当然是有原因的,但这个原因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你只要记住一句话:相信自己地眼睛,眼睛看到东西是什么样的,你下笔就得是这个样子,不用管这东西事实上是什么样!”

年轻人好象有些明白:“先生的意思是说:我看这个碗口是扁圆地,我就按扁圆来昼,我看那只桌子四只脚有长有短,我也按这来画,对吗?”

龙飞羽大笑:“你很聪明!就是这样,我能教你的只有这么多,你自己回去后,仔细观察,画技一定会越末越好!记住我的话:相信自己的眼睛,练好手上的功失,等你能够将眼睛所看到的东西准确地用手来画出来,你的画技就差不多了!”

年轻人喜笑颜开,他本来基础就相当不差,也在日夜费神地探索书画的技巧,这时,龙飞羽稍微一点拨,他马上就明白,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这种感觉是那么玄妙,让他如同痛饮了一碗烈酒一般的痛快淋滩。

龙飞羽微笑:“你再来画碗!”

年轻人答应,眼睛看着碗,手指不停,瞬间而就,低头一看,桌上有一只碗的轮廓,虽然只是一个轮廓,但却与眼睛看到的一模一样,年轻人大喜,突然跪下:“先生!多谢先生指教,学生受益匪浅!”

龙飞羽扶起:“好了!这只是初步的技巧,画画离不开着色,至于颜色方面的技巧,你自己摸索,道理很简单,还是那句话,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什么颜色就用什么颜色,是深就用深、是浅就用浅,懂了吗?”

年轻人点头:“谢恩师,学生名叫董琴功,住在城东五里庄,先生如果有空请务必去家中坐坐,告退!”

他家里此时一贪如洗,实在无法接客,但一番赤诚之心却也溢于言表。

他这一番绘画讲解,美香和秋儿是半点不懂,但并不妨碍她们用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末探究他,秋儿也还罢了,美香心中满是骄傲,她的男人真是太有本事了,能够指点那个用剑高手学剑,还能指点这个画师书画,还会做茶叶,他怎么什么都会呀?还会些什么?她真的好期待。

秋儿心中却颇有不安,她已经提醒过公子几次了,小姐回去也有一会了,如果她真的想对付他,肯定这时在搬兵,公子原来不肯是,肯定是因为这个美香姐姐还没有回来,现在好了,她已经回来了,当然得赶快离开,刚才看到公子兴致勃勃地与那个画师谈画,她也不敢打扰,好不容易等画师离开,秋儿起身,站起来说:“公子,该走了!得赶快走!”

龙飞羽慢条斯理地说:“今天不走了!”

秋儿急了:“美香姐姐,你快劝劝公子,快走吧,再迁就来不及了!”说完她眼泪都快下来了。

美香看到她如此惶急的样子,也吃了一惊:“发生什么事了吗?”

秋儿连忙说:“公子为了我得罪了知府大人的小姐,小姐肯定会派人来对付公子的,美香姐姐没回来,公子不肯是,现在姐姐回来了,公子真的得是了!”她说得极快。

美香一听急了,连忙说:“公子,我们走吧,好吗?”

龙飞羽微微一笑:“为什么要走?我正闲得无聊,想找点事做!”

美香说:“官府的事,好复杂,公子,这时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龙飞羽看着她:“官府的事情我们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你忘了瀛州县衙?”

美香笑了,那是她平生最爽的几件事之一,怎么会忘记?

但很快,她又有了新的话题:“知府比县太爷大,公子,你不能大意!”

龙飞羽微微一笑:“本来我还真想看看这个知府大人是个什么德行!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他计较!美香,拿茶叶来,我们喝杯茶就启程,几天没喝茶了,还怪想的!”



卷三 第27章 再入异世--施以颜色给知府

卷三第27章再入异世--施以颜色给知府

突然,大厅的门被一脚踢开,十几个捕快分成两排进入,两边一分,中间留出一条路末,龙飞羽微微叹息:“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看这个阵势,只怕是知府大人亲自来了!”美香微微有些紧张,茶叶筒子已经放到了桌上,却怎么也打不开,秋儿更是脸色苍白,目光中满是绝望的神色。

两边捕快站得整整齐齐,但却没有人出声,外面一声轻咳,一个老者是了进来,他身材还算魅捂,脸上神色前穆,显得颇有威严,他后面跟着三个人,两个红衣漠子,一个却是女子,轻纱蒙面,体态风流。

搂上脚步声响,客栈老板连滚带爬地下来,一来就趴在地上说:“不知知府大人驾到,小人有失……”

知府手一挥:“起来说话!”

客栈老板起来说:“大人有去何吩咐?”

知府冷冷地说:“你店中有人拐带良家女子,还调戏妇女,你可知情?”

老板大惊失色:“大人,冤狂啊!”

知府手一挥:“有人在你店中行此肮脏之事,你作为店主,亦有牵连之责,带回去,公堂问话!”

“是!”两个捕快一人一只手,拉起店主就向外是。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知府大人,真是好威风,好煞气!”正是龙飞羽。

知府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冷冷地说:“店主犯窝藏之罪,乃是从犯,你,乃是主犯!还不随本官回衙?拿下!”

龙飞羽手一抬:“慢!知府大人,不知在下所犯何罪?”

知府不耐烦地说:“你拐带良家女子,还调戏妇女,我朝律法,斩刑!”

龙飞羽微微摇头:“拐带良家女子,调戏妇女,就要杀。判得真重!叫我这个风流浪子怎么活?我达人身边没有女人就会不舒服,与女子开玩笑也旱就成了习惯.难啊!”美香扑哧一笑,这个坏相公。什么时候都这样!

知府面如寒霜:“拿下!”

龙飞羽手再抬:“我还有几句话要和知府大人说!”

知府冷冷地说:“说!”

龙飞羽微微一笑:“知府大人说我拐带良家女子,请问我拐带何人?说我调戏妇女,调戏的又是哪一位?”

知府微微一怔,考虑到自己地名声,他当然不能说调戏的是他的千金大小姐,但这个丫头却还在他身边,也抵赖不了。

手一指:“拐带的就是这个女子!她尚在你身边,你总抵赖不了吧?”

龙飞羽微微一笑:“这个秋儿姑娘是我的妹妹,我带她是亲戚,算得上拐带?”

知府大怒:“她明明是我府上的丫头,几时成了你的妹妹?”

龙飞羽冷冷地说:“我知道她原来是你府上的丫头,你们不把她当人看。但我喜欢她,现在她是我的妹妹,与你府中再无任何关系!”

秋儿泪流满面。突然跑出来,跪在知府面前:“老爷,我和小姐回去!你放过公子吧,秋儿任打任杀,绝无怨言,只求老爷放过公子和这位姐姐!”

知府一脚踢出:“滚开!”

突然眼前黑影一晃,秋儿已被龙飞羽扶起,知府却在发呆,他不明白,近在咫尺的一脚为什么会踢空。

龙飞羽柔声说:“秋儿,别求他们!”

秋儿哭着说:“公子,你待秋儿深情厚意,秋儿永不敢忘,但公子……”

龙飞羽悄悄地说:“放心吧,他们无奈我何!”将她推向美香那边,美香连忙拉住她地手,低声安慰,她对公子还是放心的,既然公子不慌,她也不怕。

龙飞羽微笑着看着知府:“你说我调戏妇女,估计说地是这位姑娘,也就是贵府小姐,我不知道你们关于调戏的标准是什么,如果说几句正当地话就算调戏的话,那我真认,但如果说动手动脚或者说些有关男女私情的话才算调戏,那我真的冤狂,你也看到了,我女友长得如花似玉,而你女儿连面纱都不敢揭,估计就算长得不丑,也绝不会动人,你说我会不会放着红烧肉不吃,偏要去啃烂窝头?”

这下热闹了,美香笑得弯了腰,秋儿尽管依然心事重重,但还是忍不住朴哧一笑,连那些捕快和旁人也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知府脸色铁青,小姐呼呼喘气,半个身子已经倾斜出来,好象是要窜出来动手,但被一个捕快紧紧拉住才算没有跳出来。

知府毕竟非常人,脸色瞬间而复,冷冷地说:“调戏妇女之事暂且不提,秋儿是我府中丫头,有身契为凭,请问阁下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你的人?如果你不能,你达拐带妇女之罪就坐定了。”

龙飞羽淡淡地说:“我不否认秋儿曾在贵府上做过,但你们待她如何相信你们自己也知道,至于她是谁的人,说实话,我的理解和阁下不一样,她是她自己的人,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只属于她自己!至于你说的身契,说实话,我相信你有,但很遗憾,我并不认为那张小纸片有什么用!对于我而言,那就是一张废纸!”

知府大怒:“大胆狂徒,竟敢藐视朝廷律法!给我拿下!”

十几个捕快手轨锁链和铁尺直朴龙飞羽而来,看他们的架势,不象要拿下他,倒象要先将他狠狠地揍一顿!

幸好不管他们是什么想法都没用,龙飞羽身子微微一转,从人群中直钻而出,瞬间到了知府的面前,他身后十几人姿势古怪,慢慢地倒下,他的人就如同一阵狂风,风吹过,野草伏地,秋儿又惊又喜,虽然美香已经悄悄地告诉她了,说公子武功厉害,但她依然吃惊,怎么会这么厉害?

知府则是大惊失色,他绝对想不到一个书画的人会有如此神奇地武功,他自己本身也是练过武的,虽然身手不高,但眼光却还是有的,从对方这一瞬间的出手,他就已知道他们今天所有地人全上都不会是他的敌手,难怪他敢这样侃侃而谈,原来是一个高手,他很后悔,为什么不找几个武林名宿跟在一起来,如果多几个武林高手,他绝对不至于如此被动。

龙飞羽冷冷地看着他:“今天之事,本是你的家事,你却带着这么多人前来,纯属假公济私;偏听偏信,听你女儿一面之辞,就给人定罪,可见你是一个糊涂蛋;你女儿受了点气,你不但要拿我,还有拿店主出气,可见你平素的作风;秋儿在你府中受到非人待遇,恐怕也与你有关;你女儿如此骄奢淫逸,足见你家教不严。凭你这样的人,还能做知府?我说你就算做狗也是对主人的侮辱!”

知府额头冷汗直下,不敢出声。

龙飞羽盯着知府后面的那个蒙面女子,淡淡地说:“你不用紧张,虽然你说我调戏你,但我并没打算真的调戏你,只因为我实在对你没什么兴趣,你就算长得美若天仙,但你一颗蛇蝎心肠就足以让你丑恶无比,对你这种女人,我是半点兴趣都没有,就算你脱光衣服在我面前跳舞,也休想让我调戏你一下!”

小姐昏倒!这次是气昏的!

知府在慢慢后退。

龙飞羽突然说:“站住!”

知府不敢再动,额头冷汗更多,嘶声说:“你敢……动我,就是谋害……朝……朝廷命官的重罪!”

龙飞羽淡淡一笑:“朝廷律法我都不放在眼中,你猜我会不会怕杀一个小小的知府?”

知府身子已软,龙飞羽紧接着说:“我可以不杀你,但不能不给你留下一个记号,让你以后知道怎么做人、怎么为官!”

龙飞羽话音刚落,身子好象根本没有动,但知府一声惨叫,左边耳朵凭空而失,满脸鲜血淋滩。

龙飞羽一声大喝:“滚!”

泉衙役翻翻滚滚,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龙飞羽回头,两双美丽的眼睛紧盯着他,眼睛里是惊喜交集,秋儿眼中还满是感激。

掌声零星响起,瞬间掌声雷动,却是从大厅各个角落传来,也有的从大厅外面传来,店主跑到他面前说:“公子,你快是吧,知府说不定会带兵回来!”

龙飞羽沉吟片刻说:“也好,我这就是,听这些掌声,可知这个狗官实在不是什么好鸟,他要是敢再对你不利,你可以告诉他,我会回来取他狗命!美香,结算店钱,我们上路!”

店主连忙拦住:“公子!你的侠义胸怀让我敬佩万分,武功豪情也让我敬重,这几天的店钱免了,你要是看得起老汉的话,公子就从了吧!”

看着他真诚的眼睛,龙飞羽微笑:“行!哪天回来,我请你喝茶!”

收给行装,飘然而去,两个姑娘坐在马车中,龙飞羽骑马,缓缓而行。



卷三 第28章 再入异世--风声四起a

卷三第28章再入异世--风声四起a

路是大路,人是佳人,马是良驹,天是艳阳天!真可谓艳阳美人天呀。

龙飞羽骑马缓缓而行,车厢里隐约传来两个女孩子的低语和阵阵清脆的笑声,风儿吹过,有野花的香气,一切都是如此的宁静与安然,连老车失脸上的皱纹都好象舒展开来。

龙飞羽心中也如白云掠过蓝天,无事可以挂怀,江湖路因为美香的回归而恢复该有的平静,他已无所求,接下末的行程或许又只是看风景的旅程。

但他并不知道在他身后三里处,有一匹红马也在路上慢慢地是,马上有一个人在默默地想着心事,马并不快,因为她并不急,她也好象拿不准该怎么做,她的行程也只是一个探索的过程。琼儿离开浮生谷已经好几天了,她已经找到了应该找的人,因为这个人刚刚正益州制造了一个大新闻,这次新闻让美香名扬益州的同时,也让他自己名扬益州,也让琼儿很方便地找到了他。

她没是近他,因为她找不到干可以下手的机会,这是她安慰自己的说法,师傅反复叮嘱过她,一定要杀了这个人,因为这个人不死,她的功失就永远只能原地踏步,她自己也要杀了他,因为他对她做了那样的事,这样的理由有一个就足以让她伞起手中的剑刺入那个人的胸膛,何况是两个?

琼儿默默地在心里说:我会杀了他,杀了这个淫贼!但这个人武功好高,我不能轻举妄动,只能悄悄跟着他。在最有利的时候再动手!但什么时候才是最有利的时候?如果再次见到她,他会不会再次和她……那个?按说这个淫贼肯定会,在那个时候,会不会是杀他最好地机会?师傅言语中好象也有这个意思,她说:你的身子都给他了,再给几次也没什么?还要她用美人计,用美人计不也是这个意思?想到达些,琼儿满脸通红,心里突然好恨自己,不行!就是杀他也不能再便宜他。这个恶贼,几天时间下来。身边就多了两个漂亮女孩子,他真是太无耻了。象这么可恶的人,应该好好地想个办法折磨一下他,再杀他才行!想什么办法呢?她想不出来,反正时间有的是,她知道了他的相貌,也知道他的名字,不怕他飞上天。

浮生谷。乱云飞卷,山风吹处,飞鹰崖上一个黑衣女人长发飘飘,正是月春宇!她已经在崖顶站了好半天,好象有一件事情始终拿不定主意,终于。她的身形起处,朝崖下落来,在崖壁上轻轻借力。身子在空中翻飞,姿势曼妙无方,很快,她的人出现在谷底,出谷,在第三个谷口站了良久,看着“浮生九死”这四个血红大字久久出神,终于叹息:“九死谷!九死一生!不想今日如此下场!同为拜月一脉,我来为你们出这口气!”

毅然转身,是向第一个谷口,谷口是赫然也有字,也是四个:“浮生百年”!黑色的字迹斑驳,透露出岁月的沧桑。

经直入谷,直入五里,这里一片荒凉,没有人,呈现出一种最自然地生态风貌,她要做什么?

突然,她停下,向着前方的山洞缓缓地说:“拜月遗孤月宇春参见师叔祖!”

这个洞是一个荒凉地山洞,隐藏在杂草丛中,连洞口都被乱树遮盖,难道会有人?但偏偏有声音从里面传出:“老朽不问世间事,不见也罢!”声音如同是古树中传出的风声,没有转折,没有声调,实在不象活人。

月宇春恭恭敬敬地说:“打扰师祖清修,宇春知罪,但眼下有一事,非师祖不能解!”

洞中人淡淡地说:“行将就木之人,谈什么为他人解难?你是吧!”

月宇春郑重地说:“此故武功非比寻常,拜月一脉除师祖之外,无一人是他对手!请师祖念及同是拜月一脉,出手相助!”

洞中人淡淡地说:“江湖风云变幻,哪家门派能保百年无忧?能留则留,不能留则散,何必强求?去吧,去吧!”声音渐低,终不再闻。

月宇春微微着急,躬身道:“师叔祖……”突然眼前风声大作,胸前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月宇春不由自主地连退五步,坐倒在地,吃惊地看着胸前,一片巴掌大地树叶缓缓地从衣服上飘落。

月宇春又惊又喜:“恭贺师叔祖神功再进一层!”

洞内无声!

月宇春不死心地说:“师叔祖如此神功,天下无故,难道就不想出去再振拜月雄风,让群雄束手?”

洞内依然无声。

良久,月宇春心一横:“想不到师叔祖武功越来越高,胆子却越来越小,到老来,倒怕了江湖上的那些后起之秀!也是,象惊天剑这些当代武术高手,功失出神入化,虽然师叔祖武功高强,但年龄毕竟大了,怕了他们也是正常的!”

洞内仍然没有声音,她这些刺激的话好象只有山风听到,洞里的人根本没有听到。

月宇春叹息:“拜月的各位列祖列宗,各位前辈,在天有灵,应该知道今日非月宇春不想为拜月做事,实乃月宇春能力不足,无法完成本教百年之愿,也无法为拜月一脉报此血海深仇!在这里,字春以死明志!”

洞中传来笑声:“老朽静坐五十余年,恩仇早已不在心头,名声更是毫不在子。小丫头的激将法焉能有用?你就是死在这里,我也不在子!还是回你地若梦谷吧!”

月宇春深深叹息:“九死谷地三百八十条冤魂听着,你们安息吧!恨天啊恨天,你到死都是一个糊涂虫,你一直以为浮生谷有三谷,其实你错了,浮生谷只有两座谷,从今天起,浮生谷一座谷都没有!”



卷三 第29章 再入异世--风声四起b

卷三第29章再入异世--风声四起b

洞中人的声音传来:“九死谷三百八十人被杀?恨天已死?”

月宇春郑重地说:“正是!何止是九死谷?阴阳教满门尽灭,无一遗留。比五十年前拜月教灭亡得还要干净彻底得多!”她提起五十年前的旧事,自然是要挑起他心中的火气。

洞中一声悠悠叹息。良久,声音传来:“何人所为?”

月宇春郑重地说:“说来难以置信。这些人全部死在一今年轻人的手下,但却没有知道他地来历?”

“年轻人?不是那个什么惊画天剑?”

月宇春说:“决计不是惊天剑!惊天剑已经五十出头,这今年轻人最多三十,而他的武功比惊天剑更加不可思议,就算是惊天剑亲来,也决不能做得比他更身!”

洞中声音传来:“好了,我已知道!”声音不再闻。

月宇春微微一笑:“宇春告退!”她知道她已经成功。这个老家伙问了这么多,他必然会有所行动,只要他出手,江湖上又将是另外一个格局。

玉屏山庄,柳树环绕,宁静中带有几分诗意。几只小鸟在枝头轻轻地唱歌。

陆天风心中也仿佛在唱歌,十几天了,山庄已大变样!

关于剑术的至理他花了三天地时间末细细思索。终于已经大彻大悟,但把这种方法传授给爹爹和两位妹妹却整整花了他五天,陆大明一辈子浸淫流云剑法,剑招中的每一式变化他都烂熟于胸,就算他喝上十碗酒来演剑也不可能有一个动作是样,剑法地精髓自然也深入骨髓,一招同样的剑法在他手里使出来必然是空灵与飘逸同在,清新与犀利同行,人在柳中飘,剑在空中舞,似春风、若流云,看者没有人不为之惊绝!

但他练剑人半辈子,还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家传地剑法居然可以以那种方式使用出来,如果是以前,看到儿子将这套剑法的精髓弄得如此乌七八糟,他不好好地揍他一顿才怪,但经过西北双魔一役、再经过龙字空地细心讲解,他也算转变了观念,不管儿子将剑法精髓至于何地,起码他现在的剑法已经非常具有威胁,身至神龙传人在与他对敌的时候也得打起十分精神,经过漫长的功力消磨才能将他制服,中间还险象环生!

剑法到了这个程度是他一生都没有想到过的,流云剑法并不是武林了不起的绝学,而神龙传人却是武林的神话,将家传剑法在短短十几天地时间内上升到与超一流高手对抗的地步,走陆家祖宗之德,他已没有理由去质疑这剑法的好坏,争竟连小女儿都懂:能打败敌人的剑法就是好剑法!他更没有理由不懂!

但要将“快”和“无招”融入自己的剑法中,却绝对不是一件容易事,这件事在陆天风做末轻而易举,但对他而言却太难太难,只因为他头脑中的剑法观念根深蒂固,观念转变已经非常难得,剑法地转爱更是非一朝一夕之功,几天下来,他初步达到了陆天霞曾经担心的那个标准:八不象!不但新剑法没练成,老剑法都乱了套,进境居所有人之来,他身至有些担心现在他是否打得过小女儿天云。

进境仅次子陆天风的是天霞,虽然她有些拘泥,也有些放不开,但她却有两个名师,哥哥和情人,而且龙海空教她教得更细心,她也练得更有兴趣,龙海空武功本已高妙绝伦,见识也是非路如风可比,虽然他只是听路如风转述龙飞羽地剑论,但瞬间就已经融会贯通,也许武功到了一定的程度是相通的,他融会之后,专门斜对路如霞的现有身手和性格制定了一套训练方法,随时对她的问题提出意见,而且意见都是恰到好处,毫不藏私,如果不是神龙一派的武功不适合女子练习,估计这个江湖神话传说的神龙传人会将他的内功也传给情人!

剑术的理解并不需要太长时间,有的时候也就是顿悟,陆天云就属于之一类,她生性活泼,比较喜欢自由发挥的剑法,所以她根本不需要人教,一听爹爹说以后不需要过多地注重招式,马上喜笑颜开,按照想法随意练习,练得兴致勃勃,虽然速度增加并不多,但偶有异想天开的妙手出来,倒也让她的剑法自成一体,按这个进度,有可能另外开创一个剑术门派。

至于那些下人,陆天风也在训练,虽然没有人懂,但不妨碍执行,每天都有一批人被路如风赶到湖中捉鱼,规定一天必须捉住两条鱼,不准用网,也不准用其它的工具,必须用手来捉,没有捉到的不准吃饭,办法执行后,人人惊奇莫名,众人私下讨论时,有人说大少爷上次捉鱼受了委屈,现在在他们身上报复,也有的人说是手捉的鱼好吃,二小姐吃上了瘾,老爷宠爱她,没办法天天把这项任务交给下人完成。

这些鱼真难捉,第一天庄中所有的人都饿脑子,第二天好点,有几个人吃上了饭,十天下来,捉顺了手,人人效率大增,山庄天天鱼香四溢,二小姐吃得眉开眼笑,幸好这湖中鱼实在是多,这么多人捉了这么久,湖中的鱼好象根本没有减少,这些下人并不知道,后来他们捉上末的鱼多半又被大少爷悄悄地放回到了湖中。

看着这近百人捉鱼的手法越来越熟练,陆天风欣慰地笑了,捉鱼行动可以暂时结束!吩咐管家将上次缴获的那些身水、暗器和弓箭之类的兵器交给这些人,再系统地训练一下,传授一点剑术知识,让他们自由练习,于是,山庄护卫队正式成立,这些人剑术没有任何套路,怎么快怎么练,也没有系统,虽然看起来只是一群乌合之象,但个个身手倒还灵活,估计一百余人一涌而上,也够瞧的。



卷三 第30章 再入异世--计策

卷三第30章再入异世--计策

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龙海空离开玉屏山庄已十天,江湖上已有他的侠迹传扬,灭青门、除四祸、怒闯铁威镖局、一掌击败“震天手”!虽然只有短短十天时间,虽然这些门派和这些人还都不太上台面,但神龙之名已在江湖上传开,正义之士个个振奋异常,江湖正义有望,江湖秩序有望,就连那依然笼罩在江湖中的阴影:拜月教也变得很淡,因为神龙已出,神龙一出,群邪授首!这是百年惯例!

陆天风站在园子中,仰面看着老柳树,心中也在翻腾,他刚刚听到神龙击败“震天手”的消息,这消息传来,他无法平静!他也是年轻人,他的功失已与神龙相差无几,这是一个热血江湖,他胸中也有热血在沸腾,江湖在召唤他!

陆大明站在屋檐下看着儿子,他知道儿子在想些什么,他需要和他谈谈!轻轻一咳,陆天风回头,躬身道:“父亲!”

陆大明微笑着看着他:“孩儿在想些什么?”

陆天风说:“孩儿在想龙海将空!”

陆大明微笑:“你是想出去了!”

陆天风不答,但目光中已有光芒闪动。

陆大明说:“你如果想出去就出去吧,男儿志在四方,山庄的振兴也在你身上!”

陆天风躬身说:“多谢父亲对孩儿的理解,江湖纷争四起。字空虽然眼前捷报频传,但估计到后期会独木难支,孩儿打算向南方一行,和字空南北相应,相互有个照应!”

陆大明点头:“如此身好!”

陆天风大喜:“孩儿明日起程!父亲,山庄之事,已有安排,请恕孩儿擅自作主!”

陆大明笑了:“这十几天来,你已长大,为父极为欣慰!说说看。你做了何种安排?”

陆天风微笑:“两位妹妹剑术大进,山庄护卫队实力也不容忽视!相信就算阴教卷土重来。山庄也有一前之力!”

陆大明微微吃惊:“你两个妹妹剑术大进不假,但尚未达一流之境。山庄护卫队更是一盘散沙?实力从何而来?莫非那个李大侠和字空给你留下了什么锦囊妙计?”

陆天风郑重地说:“父亲千万别小看两位妹妹,天霞武功已强过孩儿一月之前多多,天云天性活泼,与龙兄所指点地剑术至理恰恰吻合,将来成就不在孩儿之下,虽然眼前功力不足,但武功进境之速比孩儿更快!至于山庄护卫队。父亲有没有看出他们的身手与以前有所不同?”

陆大明沉吟:“好象是有些不同,孩儿,莫不是你要他们下湖捉鱼有些什么玄机?”

陆天风感慨地说:“正是!龙兄学究天人,见识非凡,这正是他指点孩儿的另一妙招,在湖中捉鱼,身体各部位都得到调整,而且长时间在水中闲气运功,对内功修习大有好处。结合本门轻功身法和内功心法练习,效果惊人,这些人虽然个个不起眼,好象一群乌合之众,但实力已是不弱,违个方法父亲大人知道后,也可以去试试,方知孩儿所言不虚!”

陆大明微微叹息:“我学武数十年,还从未听过如此训练法门,龙大侠其人豪迈正义、英雄侠义,行事样样与众不同,实有神鬼莫测之能,与陆家有此一段缘分,实在是陆家之福,将来你在江湖上见到他,须得对他好生相敬!”

陆天风微笑:“他与孩儿虽来结拜,实如兄弟!”

陆大明笑道:“有你三人协力同心,就无惧任何事,也无惧任何人!”

陆天风郑重地说:“是!这正是我们三人的约定!”他站在柳树下,似子已与天地融为一体,无迹可寻,但言语中的豪迈之气却充斥着整个柳园。

益州知府,整个上午都看不见知府的影子,众衙役和师爷彼此之间颇有默契,也根本没有人打听。后院,一个青衣老者坐在椅子上,他头上缠了一条白布,将整个左边严严实实地包扎,没有人是近他的身边,因为他心情不好。

洪福君心情不可能好,没有人能够做到左耳被人削去还能心情好,他绝不是一个甘心受辱之人,昨天他受了有之以来最大的辱,带着一大群人出去抓人,没想到不但人没有抓到,自己的耳朵被人削下,女儿也当场气昏,达对于他这个益州之主来说绝对是一个最大的侮辱,他不能放过那个人,他要杀了他,要让他付出最惨重地代价之后去死!

但如何做?这个人武功如此高强,现在又已经离开益州,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何方,一般的人找他也只能是送死,他手中也并没有武功特别高强之人可用,怎么办?

门外脚步声音传来,在门边绯徊不敢进,洪福君叫道:“什么事?”

一个丫头跑进来:“老爷,小姐又在发脾气了,夫人请……老爷过去看看!”

又在发脾气!她昨天到现在,卧室里地东西该砸的也砸得差不多了,还没消气?洪福君微微叹息,出门直向后院而去。

小姐正披头散发地用鞭子在抽打一个小丫头,可怜这姑娘身上已是斑斑血迹,在地上直滚动。偏偏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夫人在旁边看着,满脸都是焦急,洪福君一声大喝:“够了!”

小姐手一颤抖,鞭子落地,扑进母亲的怀抱,放声大哭起来。

洪福君轻轻挥手,众丫头如蒙大赦,纷纷退出房间。

夫人看着洪福君说:“老爷,这可怎么办?云儿都一夜没睡了,也不吃东西!这……”

洪福君叹口气:“云儿。你别生气了,我会出这口气的!”

云儿回头:“爹爹。我要他死一千遍、一万遍!”

洪福君点头:“对!让他死一千遍!一万遍!生不如死!”他这话说得咬牙切齿、怨身无比,父女俩达成共识!

云儿说:“我今天就要看到他死!还有那个秋儿。我要将她送给最丑、最老、最凶地人,也要让她生不如死!”

洪福君依然答应:“行!”对这个丫头,他一样有气,再次达成共识!

失人放心地说:“好了,云儿,你爹爹什么都答应你了,你也该去吃点、喝点了吧?”

在她心中。想得最简单,只要女儿能消气,去喝一碗她最爱吃的莲子汤,她就放心了,管他们要什么人死,又要什么人生不如死?

洪福君心中在转着念头.依然想不出办法来,看来女儿提出的今天就要他死这个要求有点难以达到。

外面有人报告:“老爷,郑师爷求见!”

洪福君连忙说:“快。叫他进来!”他正想找他,对付别人、让人生不如死,这个郑田最拿手了。

郑田进来,向洪福君行礼后说:“敢问老爷,可是为昨天的事情烦恼?”

洪福君点头:“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实在不好对付,师爷有何妙计?”

郑田沉吟良久说:“属下倒有一计,不知老爷是否能忍痛割爱!”

洪福君不解:“割什么爱?”

郑田缓缓地说:“听说老爷新得一幅画,视若珍宝,画中一女子,美若天仙!”

洪福君恼怒地说:“别提那幅昼,我马上就叫人一把火给烧了!”恨上书画的人,连带他的书画也恨上,如果不是这画,哪到了现在这地步?

郑田连忙说:“烧不得!烧不得!属下的计策就着落在这画上!”

洪福君盯着他:“说说看!”

郑田微微一笑:“老爷可知皇上最喜欢什么?”

洪福君沉吟:“皇上?我们做臣子的,怎么知道皇上的个人喜好?又如何敢打听?”

郑田微笑:“听说皇上最喜欢美女,不知此言是否属实!”

洪福君双手一拱:“我皇虽近五十,但龙体极佳!……你的意思是。……”

郑田轻轻一笑:“属下以为,如果能将此画想办法送到皇上面前,并言明真人比画中更美丽百倍,相信皇上一定会动心,只要皇上动心,自然会下旨地方官府将此女送到京城,或者派出钦差大臣办理此事,到时候,昨天那个人肯定只有两个选择,其一是奉旨:其二是抗旨!”

洪福君已完全明白!他也笑了:“他在益州闹出这么大地动静,都是为了这个女子,可见这女子实在是他地至爱,如果他奉旨,必然是将达女子拱手送给他人,他肯定不会好受;如果他敢抗旨,他就得死!师爷妙计!”

郑田微笑:“老爷过樊!属下只恐老爷气坏了身子,才想了这个办法来教训一下这个狂徒,只要达计策一成功,整个凤悟国,将再无他地立身之地!”

洪福君微笑:“虽然他离开益州,但他出不了凤悟;虽然他武功高强,但高不过皇上!我明天就派人将这画送到京城,再附上书信一封,相信这件事情很。快就能办安!”

两人相视大笑,有几分得意,也有几分阴森!

正午,陈州定云山头,随着一声惨叫,一个青衣从山崖下直落而下,龙海空静静地站在山巅,脸色平静,这个祸害十里八乡、横行无忌的定云七贼及他们地一百余喽罗已全部除尽,这一战历时西天一夜,凶险无比,最关键的就是这里山势奇险,实不知这些人在何处设伏,也不知他们使用何种歹身兵器,但他依然凭借一身武力打破这个连官府都望而却步的禁区,横扫三寨连环,连杀二百五十六人!他的身体状况非常特殊,在战斗时往往毫无倦意,越战越勇,但在结束战斗之后,他立刻会感觉到疲惫不堪,也许是肉体的疲倦,也有可能是心理上的疲倦,今天也一样,西天来没吃过一粒米,吃的全是没有盐地野味,酒更是绝未消唇,达时点头结束,他只有一个想法,赶快下山,找一家干净的酒馆,好好地喝上几大碗酒,想法一起,再也按捺不住,飞身而起,一条高大的影子在山顶消失,投入丛林之中,丛林风声响过,落叶飘卷,他的人影已不见。

陈州剑家集,已是黄昏。

路边有酒搂,名字也叫“路边酒搂”!

酒搂中没有几个客人,也都是附近稍微有点钱的商户,龙海空已经吃饱,但酒还不太够,达地方的酒太淡,也太劣,但有些人是只要有酒就能痛快地人,龙海空无疑就是达一类,他又在招呼小二:“再拿一坛酒来!”

小二答应:“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去拿!”

瞬间,酒已到面前,龙海空一碗喝尽,又是一碗,片刻功失,已是半坛下脑,这里的酒坛都不大,也就能装一斤左右,但他面前地酒坛却有好几个,神龙传人喝酒的功失也是天下有数的高手。

突然,龙海空觉得不太对,他觉得有些醉意!本来喝酒都会有醉意,但他不一样,喝这么多绝不应该醉!今天他虽然喝了三、四坛酒,但比这浓得多的酒他喝过十坛都没有今天这种感觉,如果不是因为他连续操劳了两天,而让酒量下降的话,必然是酒里有问题。

卷三第31章再入异世--阴险重现

龙海空抬头看着四周,心中打了个突,他已明白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这个地方左右两边并没有看见一家商户,却偏偏有三、四个商人在这里喝酒,而且他们喝得不多,说得却不少,有两个身至是他进来时起就坐在这里,一直没有劲,他喝了那么久,这些人也坐了那么久。

商人什么地方不好喝酒,偏偏到这里来喝,他们之间又哪有这么多话说?

龙海空提起真气,突然全身一阵软绵绵的感觉传来,好象有几双眼睛无意中扫了他一眼,没有人出声,龙海空不动声色地说:“小二,再炒一盘策来,今天大爷兴致颇好,就多喝点!”

小二答应,转身而去。

龙海空真气再提,终于勉强破凝集了一点,就是这一点真气,慢慢地顺着丹田是气海、过膻中,这过程是艰难的,但幸亏神龙内功心法举世无双,他的底子又坚实无比,硬是将这条路慢慢闯开,真气所到之处,身素驱散,就象是一条小溪,沿途慢慢汇集,不断地壮大,身素也渐渐地驱入左臂。他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只要再给他一柱香的时间,他就可以把体内的身素全部驱尽,到时候,这些商人、小二和店老板就得揭开他们的真面目了!希望他们把他估计高点,将身药发生作用的时间算长一点,这个驱身的过程是发生在体内,外表半点也看不出来,旁边的人也无法知道这个豪迈地漠子在想什么,在他们眼里。

这个人始终神采奕奕,喝了那么多酒,没有半点体力不支的状况。

几个商人说话的声音好象停止了,彼此之间更多的是用眼睛交流,突然,一个中年汉子起身离席,是到龙海空面前说:“兄台真是好酒量!在下最喜欢酒量好的朋友,特来敬阁下一碗酒,请阁下务必赏脸!请!”

龙海空如何还能喝?只有推辞说:“菜尚来到,兄台暂时等等如何?”

中年人怒道:“刚才兄台不要连喝几坛。现在一碗都喝不下?谁信?阁下莫非是瞧不起在下!”

中年人借着酒性,伸手直向龙海空抓来。

龙海空目光一扫,他的手指如勾。明显是一个武林中人。看来他们已经等不及了,龙海空微微叹息,左手挥出,曼妙无方,一掌击在中年人脸上,手上的毒素随着这一击出手,也渗入中年人皮肤之中。中年人脸上一个淡红色的掌印,仰面倒下。

这一下出手,出子所有人意料之外,刹那间,四条人影闪动,围在龙海空周围。

一个老者厉声说:“这位兄弟向阁下敬酒。阁下不喝也还罢了,为什么要杀了他?这等凶残歹身之徒,焉能留你!”

龙海空冷笑:“阁下不必装腔作势。你们在酒中下身,龙某焉能不知,实话说了吧,你们是谁?”

四人对视一眼,老者突然大笑:“神龙传人果然名不虚传,中了‘落红泪’还能残留几分功力,倒让本人损失了一名弟子!现在,你可以束手就擒了。”

“落红泪?拜月教的落红泪?”龙海空目光凝神着他,缓缓地说:“你们是拜月教之人!”

老者微微一笑:“好见识!既然知道‘落红泪’之名,就应该知道你今天已经无路可是!”

龙海空当然知道“落红泪”的厉害,这种身无色无味,中毒后,全身无力、武功尽失,而且身体缠绵软弱难去,就如同处女地落红一般,处女落红,身上或痛或痒,全身无力,要么爱入骨、要么恨入骨,都是那么难以尽去,但这些人为什么要在他身上下身?他们是要杀了他?还是要抓住他?他刚才一掌出手,毒素已排出一小部分,但因为功力运转,毒素又迅速顺着手臂回流,在他真气的阻止之下绯徊在左手手肘上方三寸之处,左手已微微发麻。他依然需要时间!他经验丰富之极,脸上好象已经放弃抵抗而显得沮丧,缓缓地说:“各位为何要如此?龙某自出江湖以来,并未杀一名拜月教弟子,与你们应该没有冤仇!”

老者盯着他:“我们需要一件东西!”

龙海空惊奇地说:“龙某行是江湖,身无长物?阁下需要什么但请直言!”

老者缓缓地说:“‘人皇玉佩!’你从四大掌门手中舍得地‘人皇玉佩’!你可千万别说记不得这件事!”

龙海空瞪大了眼睛:“‘人皇玉佩’?我从四大掌门手中抢夺?我还真的记不得有这件事!”

老者叹息:“如果你记不得,那你就只有死!”

龙海空久久地盯着他,突然微微一笑:“从四大掌门手中抢夺江湖至宝,实在是壮举,如果是龙某所为,龙某断不会不承认,但要龙某为一件自己没做过地事而去喝一坛毒酒,龙某实在有些冤狂!不过,你们几个更冤狂!”

老者冷笑:“什么意思?”

龙海空微笑:“龙某只是担了一个抢东西之名,而你们,却为了这个误会而……死!”

反手拍出,身边一今年轻瘦子满脸开花,面色微红,正是落红泪在皮肤上的反应,有这说话的时间,龙海空身素已尽除,这一掌挥出,全身真气运转,无不如意!

老者大惊:“你没有中毒?”说话的过程中,三个一齐朴上,龙海空双掌分击,两人踉呛而退,右掌一起,老者不敢硬接,一个大翻身,灰蒙蒙一片,龙海空身子一错,一掌拍出,烟尘四散,西指弹出,刚刚站起身来的两人倒地,他身子半点不停,一旋身已到了老者左边,一掌拍下,老者避无可避,右手相迎,只听咯嚓一声,右臂骨折,老者惨叫一声,面色惨白。

龙海空冷冷地说:“我现在问你……”左手哧地一声,弹向后方,一声惨叫后,一今年轻人扑倒在地,正是刚才那个伙计,手中还有一把刀,却不是菜刀,而是长刀。

龙海空反手后弹,并没有回头,眼睛始终盯着老者,接着说:“谁派你们来的?拜月教现任教主是谁,总坛在何地?”

老者嘶声说:“在我口中,你得不到任何消息!”

龙海空淡淡地说:“你刚才给了我一个选择,我现在也给你一个,回答这三个问题,我放了你;不说,我杀了你!”

老者惨然一笑:“你也不用得意,这次任务就算失败,你也活不了多久,而且要我死,也不用你动手!”嘴边渗出黑血,他的身体突然象充满气地皮囊被拔去塞子一样,迅速地消融,全长的骨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只一盏热茶的功失,他的身子只剩下一张皮。

龙海空看着这神奇的身药发生作用,也不禁惊骇,好厉害地身药,刚才如果他们下的是这种身药,他还有时间运功驱身吗?巫教果然可怕!他们没有下达种瞬闻致命的身药,或许是因为他所说地那‘炎皇玉佩’,想在他口中得到玉佩的下落,这些人为什么说玉佩在他身上?难道有人假冒自己之名从四大掌门手中抢夺玉佩?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假冒他之名?要在四大掌门手中抢夺江湖至宝,而且行迹不露,难度之大,匪夷所思,就算真的是他,也未必能成功,这个人如此身手,又何必假冒他人?会不会这中间有什么阴谋?

夜色渐浓,龙海空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这个老者刚才说到:“你也不用得意,这次任务失败,你也活不了多久!”明显巫教还有下一步安排,下一步的安排是什么?他们还有哪些阴身的手段?龙海空满是警惕,外面已是乌蒙蒙一片,该离开这里了,夜晚正是这些人的天时!他不能再让他们占地利!

龙海空走在夜色中,两边都是一片低矮的丘陵,偶尔有一两棵树在夜风中摇曳,就象是妖魔张扬的双手。虽然没有月亮,只在遥远的天边挂着几颗星星,但龙海空还是很清楚地看到了四方的景物,这得益于他高深至极的内功,内功和能量在某个程度上是相通的,内功浑厚者身手会更快、抗打击能力会更强,而且眼睛看东西也更清楚,虽然龙海空还到不了黑暗中视物的程度,他也不相信有人能够做到达一点,但他在黑暗中的感官却比一般人强出太多,黑夜是巫教之人的天时,但他也不差,在黑夜中,他依然是神龙!依然是江湖神话!

前面是一个小树林,无光,无声,好象在沉睡之中,这在黑暗中是极正常的,但龙海空却突然有一种直觉,这里很危险!他不知道他的依据从何而来,也许是因为这里太安静,连鸟儿的扑翅声都听不到,也许是这里太昏暗,星光都挡在树林之外,也许是风中有些什么独特的气息,也许什么都不为,只因为他的直觉。



卷三 第32章 再入异世--拜月重现江湖a

神龙传人身手高绝、江湖阅历丰富,而且他们每个行是江湖之人都有一种直觉,这种直觉是他们在那些匪夷所思的训练中练就出来的,不具备这种要素的弟子也过不了那些关卡,也不会有行是江湖的资格,龙海空是四个弟子中的矫矫者!

虽然感觉到不对,但龙海空并没有打算停下脚步,因为他也在等待,他也需要突破口,被拜月教盯上的人只有两个选择,其一是被他们杀,其二是杀了他们,龙海空选择的是杀了他们!这是神龙传人的职责,也是他得以保命的前提!

龙海空慢慢是进树林中,脚步很轻,但却充满戒备,他不知道他下一步踏上去的会是什么,但他得保证就算是踏上一个老虎夹子,也得在第一时间抽身而起,在夹子合拢之前抽身!

脚下没有老虎夹,但身后却有风声,极细小的风声,或许只是直觉,龙海空身子一侧,斜斜避开三尺,危险好象还没有过去,他的身子再动,这次却是前跃两丈,后面哧哧不绝,好象是下了一场急雨!暗器!

暗器来得如此突兀,根本不步知道从何方而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但龙海空却知道象这种暗器,只要他中了一枚,必定是任人宰割,还好他的反应够机敏,堪堪避开!但危险才刚刚开头,脚下空气流动,好象有一只情人的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脚踝,一握住就不放,龙海空微微一惊,劲沉脚底,突然脚下空气急速流动,无数的手缠了上末,依然象是情人地手,龙海空大惊之下,朝脚下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路上已大变样,无数的黑色藤条好象是夜的深处无声无息地伸出,他脚下已经缠满的藤条,还有好几根正在蜿蜒而来,就象是无数的黑色长蛇!

龙海空一声大喝。神功刹那阀运遍全身,身子一起。脚下的藤条被高高带起,纷纷而断,他这一扯之势极猛,绳子那边还有几个黑衣人也被他带出来,但这些反应也极快,就地一滚,就要重新错入林中。突然空气中风声大作,几声惨叫传出,三个黑衣人凭空倒下,龙海空高大的身子在空中一折,稳稳落地,手指收回。

这几声惨叫当然是“弹指神通”下的杰作!

风声细细,感觉好象就在身边,龙海空身子一转.反手一掌击出,一条黑影飞出老远,手中一个黑色的圆筒在地上滚动,发出几声清脆的撞击声。

龙海空深深吸气,冷冷地说:“拜月教群贼,难道你们百余年来,就只学得一点点暗算、下身地本事吗?可敢出来一战?”

声音在夜空中传出老远,但林中好象没有人,刚才那些人一击不中之下,好象都已经凭空消失,忽然,一个笑声轻轻传来,好象是在树梢,又好象是在地底,声音落地好象还能转弯,瞬间,整座林中都是笑声,但却根本无从分辨笑声到底传自何处。

龙海空觉得有些不对,笑声缥缈无踪没什么稀奇的,这是拜月教地绝技缥缈之音,但这声音好象不那么简单,并不是只为了隐匿发声者的行踪,而是另有奥秘,树木在笑声中发抖,一只小鸟儿从外面飞来,突然莫名其妙地一头撞在地上。

“迷魂三笑!”拜月二十九式中地第十七式!一笑迷魂,二笑惊魂,三笑断魂!来的是教中高手,拜月二十九式的每一式都是绝技,失传已五十余年,今天居然可以碰到“迷魂三笑”,这些人对他倒也真的瞧得起,只是这个故人内力还不深,光凭迷魂第一笑还不足以让龙海空迷魂,但龙海空决不想再试后二笑!

龙海空功运十成,突然一声断喝,达一声大喝虽然声音并不响亮,但却是树叶纷纷而下,大喝之下,笑声仿佛突然间像岔了气,变得不再缥缈,真切地从左边一颗大树下隐约传来,龙海空身子一闪,凭空出现在左边,这里已没有人,但树叶还有晃动,几点鲜血从树叶上滴落,看来这人笑声伤人未能成功,相反也被那一声断喝震伤内腑,导致呕血远遁。

龙海空抬头看着树顶,淡淡地说:“拜月教秘技,百闻不如一见,一见不过如此!还有什么花样就来吧,最好将你们压箱底的玩意儿全拿出来!”

这次激将法好象有点管用,四面树林中出现了几条人影,没有任何动静,他们就好象是在空气中突然显现,他们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空气中。

一个声音传来:“神龙传人,果然名不虚传,武功卓绝、机智无双,但今天且看你如何过这五阴阵!”

声音一样地缥缈无踪。

龙海空微笑:“就凭这几个哑巴?”

他当然知道这些人决不会是哑巴,他只想激他们开口。

但这些人好象根本没有开口的打算,手一翻,兵器已在手,兵器也是各不相同,两个持刀、两个持剑,一个空手,倒象是一个临时组成的乌合之泉,决不象是一个久经训练地大阵,身子一翻,已将龙海空围在中间,一声击掌声传来,依稀是在正上方的树顶,但龙海空已没有办法去追查,因为阵法已启动,一刀挥出,劲风扑面,双剑一展,后背前胸同时生出寒意,另一个使用刀的汉子突然倒下,一翻滚就到他的脚边,一刀横扫,攻击的是他的脚踝,空手地一个身子一晃,身法快极,已到了他左边,手一抬,风起,居然是暗器!

这一瞬间,龙海空上下左右同时受敌,已避无可避。这个五阴阵没有任何玄机,就只是两个字:配合!或者还有一个地方奇怪,就是这些招数全走进攻的招数,他们好象都不怕别人攻击他们,也不怕死!龙海空可以一掌击杀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但在他击出一掌地同时,他必然逃脱不了另外三般兵器的攻击,看拜月教的行事作风,他们的兵器上必然是喂有剧身,只要他全身上下任何一个地方被划破一个小口。估计他就不可能生逼,也许这个阵就是这个作用。前着让一个或者几个人死,也要留下他!



卷三 第33章 再入异世--拜月重新江湖b

龙海空没有和他们拼死的打算。所以他只有选择退,身子一侧,避开暗器,反手一掌击出,那个人不避不让,一刀向他头部砍去,但龙海空就是等的这个时机,他的手依然直击而下,突然在空中转向,夹手夺过那个人手中刀,大喝一声,反手劈下,一剑来迎。“咔嚓”地一声轻响,剑断,长刀将那人几子劈成了西半。趁几人微微一愣神的空档,龙海空手中刀快速无比地连劈三刀,象闪电划破长空,瞬间三人倒地,尸骨不全!

最后一个人已大惊,没有人知道神龙传人还是一个用刀的高手!但看他四刀出手,既快且狠,威猛无比,虽然看不出什么精妙的招式,但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要他们地命,在他还没想明白之前,龙海空食指一弹,他额头出现一个血洞,倒下。

龙海空没有半分得意之色,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一块微微突起的草丛,淡淡地说:“阁下可以现身了!”

草丛突然不见,一条人影站在树下,淡淡地星光下看得明白,是一个瘦削的黑衣老者,他脸上还有着淡淡地惊讶。

龙海空盯着他:“我先警告枪你,如果你敢逃跑,我的弹指神通就会落在你的背上!”

老者微微叹息:“弹指神通不稀奇,倒是神龙一系居然有如此精妙的刀法出子老朽意料之外!”

龙海空淡淡一笑:“你以为本门和你们一样,百年来没有任何长进?”他自己其实也在惊喜之中,这四刀出手,他的武功从此踏入了一个新的境地,只因为他真正领悟到了龙飞羽所说的功失至境,“唯快不破,唯力不破”!

他从没有用过刀,刚才那四刀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用刀,但他如同用了千百回一样地熟悉,在玉屏山庄,第一次与陆天风动手过招的时候,他隐约就有这方面的思索,什么才是武功至境?后来与陆天风多次切磋,又教陆天霞练功,在向她讲解的同时,他自己也在将这个武术至理与自己的武功融合,他的武功本来就高强无比,领悟地速度和深度自然远远超越路家兄妹,这时,身处危急之时,突发奇想,试试刀法,果然一举成功,只是他与陆天风侧重点还是有所不同的,陆天风追求的是快,他受豪迈天性地影响,再加上内功深厚,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快与力并举,一刀下去,敌人避无可避,只能选择硬接,但在他的内力之下,又有几个人能保手中刀剑不断?

所以,在此刀法之下,江湖中将极少有他一合之敌,因为他的第一刀就是硬前,不前还做不到,除非对方功力和他一般深厚,才可以和他前上一合,只要功力比他差,他就可以做到一刀毙敌!这门功失对他极重要,因为神龙要对付的是群邪,往往是以一敌众,如果和敌人慢慢地去见招前招,对他极为不利,纯粹以肉掌而对付敌人的兵器,对他也不是很有利,有了这种随时可用的刀法,他可以以最快的方式解决敌人,为自己赢得最宝贵的时间和机会。

老者惨然一笑:“能够见到这么精妙的刀法,老朽死而无怨!”

龙海空淡淡地说:“你们拜月教五十年来就不应该出现,出来就意味着你死的期到了,你就不应该有怨!”

老者平静地说:“老朽今天已没打算活着离开,但你知道我们派出了多少人来对付你?你以为你能赢得了?”

龙海空微笑:“我一时找不到你们的老巢,就这样来一批杀一批也是不错的选择!如果你能告诉我一些事情,或许我也可以给你一个选择!生与死的选择!”

老者突然笑了:“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你也给不了我什么?”

龙海空盯着他:“你还有机会吗?”

老者淡淡一笑:“当然!你以为我真的有空陪你聊天吗?”

龙海空已经觉得不对了,树林里本末就昏暗,这时这些昏暗中好象多了点什么,或许只是一层雾,达雾里有古怪!

老者大笑:“这是本教的销魂雾,你就留下慢慢销魂吧!”身子一转,后退三丈,但眼前突然风声大作,弹指神通!龙海空手中刀如电,直射而出,十指如风,封锁四面八方,瞬间,老者四面皆受敌,大惊之下,抬手硬接飞末的铜刀,堪堪将刀柄抓住,眼前一花,一条高大的人影出现在面前,一掌当胸,威力无比,老者钢刀尚未抓稳,情急之下,丢刀挥掌,百忙之中迎上龙海空的右掌,但他哪挡得住龙海空的手掌,却挡不住他的内力,一声惨叫,手臂已折,眼前风声再起,额头一痛,人事不知!

这一下出手快捷无比,龙海空已尽全力,是因为他知道他已中毒!销魂雾之毒!必须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解决掉对手,才有一线生机,此人在最后开头居然还能够下身,实在出子他意料之外,也怪他实在太想了解对手的情况,才会着道,此时生死悬于一线,他再也顾不得去打听什么,先杀了他再说。老者倒地,风声起,他的人影已街出树林,四周静悄悄,再无声息,好象敌人全被他惊鸿一击所吓倒,再也不敢出现,或者他们今天来的人已全部死在他的手下。

但龙海空并不敢稍有大意,站在树下静静运功,将体内的毒素全部驱除干净,敌人依然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他才始放心。

今天从傍晚时分起到现在,虽然仅仅一个多时辰,但他竟然在鬼门关转了好几转,落红泪、销魂雾、身斜、绊马索还有迷魂三笑和五阴阵,拜月教为了他也还真的花了本钱,他们真实的意图是什么?下一步会不会还有什么身计?等待他的将是什么匪夷所思的手段?龙海空充满了戒备。

但今天总的来说,他是大获全胜,杀敌十余人,重伤一人自己虽然历尽艰险,毕竟还一无损伤。



卷三 第34章 再入异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a

卷三第34章再入异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a

拜月教经五十年前一役之后,实力已大不如前,但依然有如此手段,实在让人胆寒,难怪江湖中时至今日,依然谈巫色变,今天如果不是他,换作任何一位高手,都无法幸免,即便是他,经此一战之后,内心有略有不安,龙海空有了闲荡江湖以来第一次真正经历危险的感觉,相对于今天这短短一个时辰的经历,他扫荡定云山的三寨连环就好象是在玉屏山庄陪着天霞看风景一样地轻松惬意。

夜色依然厚重,夜风中隐约带有血腥,龙海空大步而出,直奔向夜的深处,也走路的远方,三十里路转眼间已是到了尽头,这里是西城集,一家客栈还有灯光,微弱的星光下,门口一块黑色招牌发着微光。四个人字隐约可见:“平安客栈”!

陈州西城集,在一个小巷子的一阀房间裹,一个衣饰豪华地中年人正在喂着一只鸽子,桌上有一张纸,一支笔,干净整洁的书房、温文尔雅的举止,说明这个人决不会是一般人。

外面星光灿烂,鸽子一声轻叫,展翅飞起,直入夜色之中。

龙海空一觉睡得好长,直到怎正午时分。他才醒过来,在床上坐起。全身精力弥漫,三天二夜的苦战似子已离他很遥远.所有的疲劳与困惑都已经不存在,现在的他依然是那个横行天下、群邪胆寒的神龙传人!

龙海空缓缓地伸出壮健的手臂,感觉着手臂上流动着的真气,自言自语:“来吧!来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但接下来的行程仿佛变得异常平静,没有身药、没有暗器,更没有组杀,拜月教仿佛从他身边彻底消失。两天下来,龙海空光在客栈喝酒地时间就占了一天多,他依然在喝酒,但已不在西城集,而是在陈州城内,这里是州府所在地。人口多,热闹繁华,南来北往的商贾云集。街道上一派繁忙,酒搂地生意也是极其兴隆,二十几张桌子全部坐有客人,几个店小二在往来穿梭,个个额头带汗。

外面又有两今年轻人进来,这两个人一看就是会的武功地世家子弟,衣着光鲜,仪表不凡,店小二连忙招呼:“两位公子爷,请这边坐!”左右一扫,见只有龙海空这张桌上人最少,连忙与龙海空商量:“这位爷,让两位公子爷与大爷同桌可好?”

龙海空点头:“行!”

两位公子向龙海空微微抱拳,坐在桌边,顺手将手中剑放在桌上,龙海空也不多话,继续喝酒,这两位的菜还没有上,穿黄衣服的一个少年说:“张兄,你说东城桃园庄的血案到底是何人所为?”

姓张的年轻人苦笑:“王兄弟,你都问了三遍了,人家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又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别人知道?我更不可能知道!”

姓王的笑了:“兄弟不也是好奇吗?张兄消息灵通,对江湖上的事情了如指掌,肯定能分析出一化八成来!”

姓张地郑重地说:“我说兄弟呀,这事儿能随便分析吗?你说那个凶手一掌就能把任老英雄的天灵盖打成七八块,外表还看不出来,是一般人吗?你在这里瞎猜测,万一让人家知道……”

姓王的脸色微微发白,不再开口。

龙海空大惊,一掌将一个练武之人的天灵盖打成七八块,外表还看不出来,这武功是何等的厉害?是什么武功招式有如此威力?他所知道的江湖人中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达一点,但却又绝对不可能是他,因为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大飞龙九式中地第六式“飞龙八拍”!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难道神龙一系又有人出山了吗?

他再也喝不下酒了,放下酒钱,龙海空直奔城东而去。

桃园山庄风景雅致,四面前是桃树,戏花犹在枝头,落在地上已如斑斑血泪,因为山庄已陷入一片阴云之中,院子里整整齐齐地摆了近百具尸体,一阵风吹过,蒙面的白布卷起,可以隐约看见布下尸体苍白的脸,有二十余具尸体体型纤细,明显是女子,还有几具尸体体型特别小,在宽大地白布下就象是一个小小的突起。

龙海空看得心头火起,他最见不得残害妇孺、孩童之举,此人出手如此身辣,却是为何?按刚才那两个人所叙述,这些人应该是死在本门“飞龙八拍”之下,是谁做出如此身辣之事?须得回去问一下究竟,如果真是两个师弟所为,自己也少不得要大义灭亲,代师傅清理门户!

院子周围围了几十名百姓,个个脸上有悲戚,也有愤怒,看来这个任家在这里应该为人不错,还有几个佩剑之人,神色前穆地站在一长排尸体的最前端,为首的一个长须老者手还放在第一具尸体地头部。良久不动。

终于,他的手慢慢收回,脸上的神色惊疑不定。

他旁边的另一个老者说:“五师兄,你能看出是什么手法吗?”

五师兄叹了口气:“七师弟想必也看出来了,我宁愿看不出来!”

七师弟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一长排尸体说:“神龙一系,向来以匡扶正义为己任,怎么可能做出此人神共愤之事?我实在难以相信,但是,这手法明明就是大飞龙九式中的第六式!”

五师兄说:“是啊,‘飞龙八拍’。一掌下来,力分八股。刚猛中暗含阴柔,此等手法又有谁能学会?不是他又能是谁?”

身后一个弟子说:“两位师叔。弟子斗胆说一句,神龙一系,匡正除邪,只是一个百年传说,但各人心性各异,谁又能保证达一代的神龙弟子也是一个良善之人?”

两位老者沉吟,五师兄说:“此事事关重大。各弟子听着,谁也不许私下议论,我们将这里的情况向掌门师兄汇报,由师兄作一个决断!”

象弟子齐声答应:“弟子遵命!”

五师兄叹息道:“任老英雄英雄一世,侠义之名传遍四方,到头来如此下场。委实可悲可叹,各位弟子听着,你们在后山上挖几个坑。

将任老英雄一家老小埋了吧,略表我阴山派对任老英雄的敬重之意!“龙海空暗暗点头,阳山派位列四人正派,果然行事颇有侠风.象弟子奉令前往后山,一个围观的老漠严前地说:“各位乡亲父老,任老英雄平日为我们没少做事,大伙儿个个受他恩惠,今天,他老人家全家被杀,我们也得为他送送行!各位乡亲,伞上家伙,大伙儿去挖墓地!”

浩浩荡荡地挖墓大军已开赴后山,龙海空站在树后久久不动,他得做一件事情,他要验证一下这些人死因是否真的是“飞龙八拍”!

刚才众目睽睽之下,他绝不能露面,否则,必定会引起别人注意,他需要等这些人离开之后,再去验证。夜已深,来人先后离开,后山上四望无人,只有四个新挖地大堆新土,还有一幅巨人的白幡在星光下翻滚,显得阴森而又凄凉。

一条高大地黑影从树上悄悄而下,落地无声,正是龙海空,他经直是向第一堆土,这个土堆最小,埋葬的是任老英雄夫妇。龙海空站在土堆前,在心里默默地说:“任老英雄,在下篇查明你的真正死因,想办法为你报仇雪恨,得罪莫怪!”

双手一堆,泥土飞扬,越挖越深,终于露出二具尸体,一男一女,想必就是任老英雄的尸体了,龙海空手放在男尸的头部,不错,头骨的确是碎成了八块,细看头皮,在星光下也的确没有伤痕,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地是神龙门下出了叛逆?

如果单杀任老一人,或许还可以从任老本人身上找找原因,没准他本来就是一个大奸大恶之徒,神龙弟子找到他的证据,将其格杀,但杀他满门,妇孺、孩童皆不放过就肯定有问题了。

卷三 第35章 再入异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b

卷三第35章再入异世--一波未平一波又起b

他只有两个师弟,小师弟年龄还小,武功也才刚入门,决不会下山,二师弟年方十六,性格温和,也不大可能做出这等事,而且以他的功力,要达到达种境界似子也不大可能?剩下的只有师傅了,但师傅已经二十年没有下山,怎么会突然下山?而且师傅向来疾恶如仇,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想到这里,龙海空重新探究了一番,这次他感觉不对,任老颈部有些柔软,好象没有骨头,应该是断了!

“飞龙八拍”讲究刚柔相济,刚及天灵,柔达全身,刚好将这天灵盖以下的刚劲全部抵消,决不会拍断别人的颈骨,且多看几个才知道,一探女老者地颈部,同样骨头寸断。问题来了,这决不是“飞龙八拍”!凶手另有其人!

龙海空双手一合,死者重新历埋葬,或许达两人只是一个特例,还得再看几个才能最终下结论,龙海空是到最后一座坟前,也不耐烦默哀,双手一堆,尘土飞扬处,三尺高的新土一掌荡平。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苍老地声音:“阁下深更半夜打扰死者亡灵,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龙海空一惊回头.身后五丈外站着两个老者,正是白天见到地那两个老者。五师兄和七师弟,这两个老头全身都是泥土,身边有两个人形坑,估计是事先埋伏在此,又刻意隐匿身形,难怪他没有发觉,这两人明明看着离开.谁知又偷偷回来,意欲何为?

他这一回头,两人看清了他的面貌,同时“咦”了一声,五师兄冷冷地说:“阁下究是何人,白天在院子里探究。晚上来这里挖墓,如果不说清楚,今天就休想离开!”

龙海空平静地说:“在下与二位的目标一致。也想找到任老英雄真正的死因,为他报仇雪恨,白天多有不便,所以晚上前来!”他自己已经在暗暗叫苦,因为他这一番话实在有太多的漏洞。

七师弟冷冷地说:“白天为何不便?莫非阁下的身份见不得人?”

突然剑光闪过,他的长剑划向龙海空的头部,龙海空一惊之下,侧身一避,眼前寒光闪动,五师兄的剑已到龙海空地面门,这么快?龙海空身子还没有完全站直,手中也无兵器挡格,躲避不开,这时面临生死一线,自然而然地屈指一弹,长剑荡开,他的人已鱼跃而起,到了五丈开外。

五师兄冷冷地说:“弹指神通!果然是你!”

龙海空叫苦不迭,他情急之下使用弹指神通,没想到一下子就暴露身份,听他地语气,也许旱就猜到他是谁,刚才二人合击,大概也只是为了逼他使出本门功失。这时身份暴露,他只有辨得一分是一分了:“两位前辈千万别误会,任老英雄绝非在下所杀!在下只恐师门蒙冤,特来查验死者伤势,别无他意!”

五师兄盯着他:“江湖漠子行事敢作敢当,你这时狡辩又有何用?”

龙海空大急,此事事关师门声誉,绝不能在江湖上留下这一屠杀满门无辜的恶名,连忙说:“两位前辈,任老英雄身上地伤势决非本门手法,凶手另有其人!”

七师弟冷冷地说:“一掌之下,天灵成八块,而面皮不伤,这难道不是贵门‘飞龙八拍,的独门手法?老朽五十多了,在江湖上也混了三十余年,从来没有听说过第二家,你说另有其人,却是哪一位?”

龙海空说:“本门手法与这个贼子手法人同小异,按本门手法下去,可以做到掌裂天灵,但不可能折断对方的颈骨,两位请看,这两人头骨均已折断,并不是本门手法!”

五师兄说:“贵门手法的奥秘老朽无法尽知,但老朽却知道,折断人的颈骨相对于掌裂天灵而言,实在要简单得多!任何会武之人都能做到!”言下之意,仍然直指龙海空就是凶手。

龙海空苦笑:“阁下为何就不能相信在下一回?”

五师兄静静地看着他,缓缓地说:“任老英雄号称铁掌无故,手下弟子三十七人,个个身有武功,没有一身超凡脱俗的功失,谁能将他一举杀之?此其一;天灵裂成八块,面皮不伤,除了‘飞龙八拍,之外,无人能做到,此其二;任老英雄全家尽灭,阁下恰好就在陈州,此其三!有这三条,你还有什么可辨的?”

龙海空仰面朝天,缓缓地出了一口气:“龙某无话可说,但本人对天发誓,假如是龙某做出杀害任家满门之事,天地不容,身败名裂,死得比任老英雄更惨万倍,我一定要找到这个贼子,让他也试试‘飞龙八拍’的滋味!”

七师弟冷冷地说:“要是随便发个誓就可以将屠杀一百余人的大罪消了地话。江湖上只怕天天都有城门之事发生!”

龙海空盯着他:“阁下要如何才肯相信?”

七师弟淡淡地说:“不管如何我都不会相信你!拿命来吧!”长剑一层,直刺龙海空的胸膛,龙海空侧身一避,突然,七师弟一声惨叫,倒下,三师兄大惊,长剑直指龙海空的胸膛,剑快如电,龙海空一个后跃。心中犹自惊疑不定,伸手止住五师兄:“且慢。快看看你师弟是怎么回事?”

五师兄手中剑收回,伸手一探。回头,目光中满是怨身,缓缓地说:“现在你可以杀了我,或者让我杀了你!”

龙海空叹息道:“这是一个阴谋!绝对是阴谋!凶手肯定就是杀你师弟之人,他刚才应该就在附近!”

五师兄愤怒至极,一剑刺出:“我亲眼看见你杀我七师弟,还在狡辩!”

龙海空飞身而起。直上树梢,郑重地说:“我如果杀你师弟,一样可以杀你!但你师弟决非我所杀,一定是有人背后下手暗算,这个人一定就是杀任家满门之人!你信也罢,不信也罢。龙某言尽于此,告辞!”

身形一展,是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定州西南20里,两个人影相对而立,一黑一白,在星光下,黑衣人脸色狰狞,白衣人一脸的微笑。

对照鲜明,相映成趣!

黑衣人阴森森地说:“天风公子?”

陆天风微笑点头:“秋风剑客好记性!”

秋风剑客冷冷地说:“阁下今天是想拦邓某之路了?”

陆天风叹息:“邓兄喜救采花这些勾当,陆某本不当管,但先奸后杀这样地事情做出来,实在让人看不过眼,所以想将阁下留下末,与周家小姐作个伴!”

秋风剑客阴森森的一笑:“天风公子如果真的记性还好地话,就应该知道一年前定州一战是谁胜谁败,今天也不至于还想再次自寻死路!”

陆天风平静地说:“定州一战,陆某大败而回,如果不是有人相救,早已丧生阁下剑底,阁下的剑法高明之至,时至今日,陆某依然佩服万分。”

秋风剑客手中长剑缓缓抬起:“今天不知还有谁能救阁下性命!”

陆天风淡淡地说:“无耻之徒,请!”

哧地一声,急风起,一起如秋风扫落叶,树叶纷纷而下,树叶中一点寒光直指路如风咽喉,陆天风右手一动,无风,但秋风剑客突然手腕一痛,长剑落地,抬头,对方闪亮的剑尖已在自己咽喉下三分之处。

秋风剑客大惊失色:“这是什么剑法?”

陆天风微微一笑:“这是打败别人地剑法!阁下可以再试一次!”

秋风剑客剑已给起,反手剑出,这一下功力用到十成,他的左手持剑和右手速度相差无几,但剑光刚刚一动,也没见路如风有什么反应,咽喉一阵刺痛,长剑再次落地,人已倒下。

陆天风回头,星光下双目闪闪发光,这是这几天来死在他手下地第十个人,都是奸恶之徒,这些人的身手原来都不在他之下,以前他想杀这些人也只是一个想法,但现在,这些人地生死都由他来决定,这种感觉实在是惬意!

龙海空正北面,英雄侠义之事时有耳闻,他就在南方为他作一个呼应,自己没有神龙那么大的影响力,但他每瓣一件大事,自己杀一个恶人总能做到吧?在内心深处,他似乎隐隐有些北伐的意味。

但他却不知道,神龙已陷入一场阴谋之中,而他自己却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成了一个武林新的传奇,天风公子陆天风的名头已象一阵风,吹遍了整个江湖。

相对于龙字空的危机重重和路如风的春风得意,龙飞羽还算得上是没什么出息的,他这几天末好象陷入了一个温柔乡中,陪着美香到处看风景,喝茶谈心,轻歌伴舞,让秋儿看得脸红心跳,心里好象也有什么东西在悄悄萌芽,她从来没有见过象他们这样恩爱缠绵的人,也没见过象他这样懂得女人的男人,在看着爱人的时候,他的眼神是那样地温柔,他的每句话都充满温馨,秋儿对这个美香姐姐真的有了无穷无尽的羡慕,要是有一个男人这样对待她,别说是受十几天的苦,就算是受一生一世的苦她都愿意。



卷三 第36章 再入异世--阴谋

卷三第36章再入异世--阴谋

龙飞羽处在一个温柔似水的香水河里之时,另一个女人心中却象打翻了五味瓶,实在不知是什么滋味,那就是琼儿,她极具隐藏之能,总能找到最好的办法隐藏自己,却也可以看到他,她看着他拥着那个叫美香的女孩子坐在柳树下看夕阳,她也看到美香脸上的红霞和眼睛里的满足和喜悦,她也知道他和她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还隐约听见过房间里传来呻吟声,她知道这是在什么时候才发出的声音,因为象这样的声音她有己也曾发出过。

虽说发出那种声音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刻,但带给她的感受却是至今都无法忘怀的,她忘不了那痛、忘不了那快乐、也忘不了那让她颤栗和销魂的滋味,却好象忘记了她自己的使命。

对那个美香,她好恨,又好象很羡慕,听到她发出的声音之时,她好象恨不得将她拉起来。将她自己换上去,脸红好久之后,她又恨那个男人,他占有她之后,居然好象将她全忘了,跟另一个女孩子做着在她身上做过的事,他怎么这么无耻?怎么这么绝情?她真地想杀了他!但一觉醒末,她好象又不记得自己的决定了,依然悄悄地跟着他,依然在看着他们恩爱缠绵。

只是目光中多了一点痴迷,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客栈里人并不多。但看起来成都有些身份,申间的一桌上有几个江湖人士。正在就一件事情争论得热火朝天,龙飞羽带着两女刚进入,就被他们的话题吸引,因为他听到了路如风这个名字。

一今年轻人说:“人如玉、剑如风,我倒是听过这个名字,但他武功好象也没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杀得了秋风剑客邓淼?据说这个邓淼师从当年的秋风道长,武功极高,几年前又有奇遇,连他师傅都不在话下,难道江湖传闻有误?”

他对面的一个中年人说:“江湖传闻未必有误,但据说陆天风剑路突变,几个月内武功突飞猛进,剑术已达一流高手之境。何止是秋风剑客死在他手下,就连纵横南方的西南二怪都死在他的剑下,据在场的人说,陆天风一剑刺出,快如电闪,旁人根本看都看不清,西南二怪连声惊叫,在几下手忙脚乱的抵挡之下,瞬间就死在剑下,好象连他的十招都没有挡住。”

年轻人充满神往地说:“西南二怪横行天下多年,武功高绝,居然挡不住他的十招,是什么招这么厉害?难道他得到了什么武功秘籍?不然怎么能有如此之大地进步?”

另一今年轻人沉思:“肯定是这样!……以前就闻天风公子的名头,我们还曾想与他较量一番,现在看来,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中年人微笑:“陆天风剑法如惊雷、似闪电,与他交手实在是最危险不过地一件事,幸好他所杀的这些人全部都是一些恶名远播的凶徒,他的崛起,倒也是武林之福!”

开始的那今年轻人说:“是啊,今日江湖年轻人中间,名声最响亮的就是他和神龙传人龙大侠两人了,不知龙大侠这些时候又做什么了?”

中年人愤怒地说:“别提那个龙大侠了!他的所作所为要是够得上大侠,那江湖中就没有恶贼了!”

龙飞羽大惊,龙海空做什么了?让他如此愤怒?以他地判断,象龙海空这样的人,才算得上是这个江湖上真正的大侠,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杨家,千里奔波,怒挑飞鹰门,而且行事光明磊落,豪迈慷慨,象他这样的人如果算不得大侠,谁才是大侠?这个世界关于大侠的标准到底是什么?美香也很奇怪,因为龙海空她也见过,还是他地好朋友,他出什么事了?

年轻人更愤怒,而且也惊奇,就好象是中年人侮辱了他心中的偶像,他站起来说:“阁下何出此言?龙大侠这半个多月来,灭青门、除四祸、揭穿铁威镖局的真面目、怒杀恶贼震天手,前几天还单人独马怒闯定云山,将为祸十里八乡地定云三寨的二百余名贼子一网打尽,这样为民除害的人不是大侠,谁是大侠?难道阁下才算得大侠?”他这话已经说得相当不客气了。

中年人深深叹息:“如果是凭这些壮举,我绝对会伸出大拇指赞一声‘真男儿、真大侠,!但你难道没听说过西天前发生在陈州的另一件事?”

年轻人大惊:“发生什么事?与龙大侠有关?”

中年人郑重地说:“龙海空将任青山一家老小及门下弟子家人全部杀死,共杀一百五十余人,连尚在怀中吃奶的三个月大的婴儿都不放过!你说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还能算是大侠?

说他是恶贼还是轻的,应该叫灭绝人性、猪狗不如的恶贼才合适!“龙飞羽微微变色,这怎么可能?这个龙海空他知道,虽然看起来精于世故,但还很单纯,品性极佳,神龙传人的挑选是极其严格的,对品性的要求非常高,以他与龙海空接触的情况来看,这个人绝对做不出那样的事末,他对杨家的灭门如此痛恨,以至于千里为其复仇,自己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灭门的事来?这个任家到底是侠是贼,他不知道,但光凭杀害几个月大的婴儿这一点就已是大大不该!

年轻人闻言色变:“你说的是真的?那个任青山是不是早年跟随孙大侠的那个任青山任大侠?”

中年人点头:“正是!任老英雄在陈州震慑一方,锄强扶弱,极有侠名,门下弟子四十余名,个个也是响当当的汉子,没想到遭此横祸,实在是可悲可叹!”

年轻人怀疑地说:“你怎么就知道这场惨案一定是龙……海空所为?就不是别人干的?或许是他的仇家嫁祸于他也说不一定!”

这话正是龙飞羽想问的,这是听这今年轻人问起,连忙关注地听中年人的回答。

中年人叹息:“刚听到这个消息,在下也不愿意相信,但证据确凿,让人不得不信!”

年轻人盯着他:“有什么证据?”

中年人缓缓地说:“任老英雄一家一百余人,个个天灵盖裂成八块,而面皮不伤,江湖绝技中只有一种掌法可以做到达一点,那就是飞龙九式中的第六式‘飞龙八拍’!”

年轻人沉吟:“在下也听师傅说过,‘飞龙八拍,刚柔相济,的确是这样的特征!但焉知不是神龙门下出了叛徒?为什么一定是龙……海空?”他好象对龙海空格外有好感,总在不自览地为他开脱。

另一今年轻人也说:“是啊,我也不相信他能做出这种事来!”

中年人苦笑:“两位在心中都极佩服龙海空,不愿意接受这种状况也正常,但有一点却是推脱不了的,阴山派两位师叔在任老英雄葬身之地亲眼见到龙海空,其中一位还死在龙海空的弹指神通之下!”

年轻人沉默,良久终于叹息:“原来此人是一个如此恶贼,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来日江湖上如果见到这个恶贼,齐某必定拔剑杀之!”

另一今年轻人说:“据说任老英雄与惊天剑孙老前辈私交身厚,这下,惊天剑恐怕也不会放过他!”

中年人沉吟:“消息按说应该在第一时间传到天一山庄,至于惊天剑会如何对付他,目前还没有消息,但我想,惊天剑或许会传下天一令,击杀恶贼龙海空!”

年轻人愤愤地说:“最好惊天剑亲自出手,将这个恶贼杀了,以免再祸害江湖!此贼武功极高,恐怕也只有惊天剑出手才能制服得了他!”

另一少年悠然神往:“如果惊天剑出手才好看呢,两大顶尖高手对决,将是近百年来江湖上最精影的对决!”

中年人叹息:“这样的对决虽然精影,但我却宁愿看不到!”

年轻人奇怪地问:“为什么?”

中年人道:“神龙一系,江湖正义之所望,但现在沧落至此,岂不令人痛心、万分!”

年轻人也微微叹息:“有正义,就必定有邪恶,但当正义变成邪恶的时候,也必然会有新的正义使者出现,这就是江湖的规则!”

江湖风云爱幻,正义与邪恶谁又能分得清?一席话,所有的人都在沉默。

回到房间里,龙飞羽陷入了思索,手中的一杯茶已没了热气,他依然送向嘴边,美香和秋儿对视一眼,轻轻摇头,示意对方别打扰他。

龙飞羽想得很多,龙海空与他虽然只在一起三天时间,但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与他在一起,龙飞羽有一种引为知己的感觉,他的正义感能够舆他引起共鸣、他的豪迈他也是非常欣赏的、他的武功他也挺佩服,因为他是他直到今天看到的武功最高的人。



卷三 第37章 再入异世--轩辕传人㈠

龙飞羽难以忘记他们三人在湖边说的一席话,他也忘不了龙海空说“江湖豪杰,舍我其谁”这话时的豪迈与慷慨,他的职责是匡正除邪、他的本性纯良,他没有理由会改变自己的使命,更不应该改变自己的性格!他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一定是他的仇家嫁祸于他,至于那个中年人分析的理由,龙飞羽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他根本没有武功招式这种概念。

在他看来,要将人家的天灵盖打碎而不伤到头皮并不难做到,别说是八块,就算是八十块都简单,身至连肉带骨头都碎成泥,而不伤害面皮对他也是小菜一碟,难道说他也是神龙传人?至于在现场出现更好解释,别人在嫁褐于他,他难道看看都不行?杀阴山派的师叔又有什么?他龙飞羽还不是杀过一个君山派的弟子黄二,杀得痛快淋滩,事后没有半分悔意,谁说正派弟子就不能杀?

如果真的是有人嫁祸于他,这个人一定是他的仇家,而且一定工于心计。为了让他身败名裂,不惜杀上一百五十多人,这样地大手笔让他略咸心惊,也让他有了几分街动,揭开谜底的街动!

但如果卷入其中,肯定马上就会危险重重,他不在子危险,也不在子名声,他在这个世界上并不需要太好的名声,只求问心无愧就行!但他依然存在一个问题。或许是两个!那当然是美香和秋儿!上次为了能够轻松上阵,他将美香交给她姑姑。结果差点失去她,这次谁才是合适的人选?玉屏山庄肯定不行。因为在那里已经上演过一场惊心动魄的闽剧,只有一个选择:霞凤山庄!

想到霞凤山庄,他脸上露出住温柔和向往的微笑,他想起了叶馨月,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她了,她肯定在思念着他,象她这样的女孩子。一旦爱上一个男人,肯定会想他,况且她还和他做过爱,她也一定会回味这一份甜蜜,自己整天搂着美香悠哉游哉,却将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平州。也有些对不起她,现在是去看她的时候了,顺便将这两个不会武功。偏又引人注目的大姑娘送到那里避避难,他自己贝绒可以在江湖上闲荡一番,顺便帮帮龙海空,如果能够将那双黑手引向自己身上,或许就能发现一些问题,毕竟龙海空帮他背过一回黑锅,他也得为他做点什么,如果万一他判断失误,龙海空真的是一个大奸大恶之徒,他也正好为民除害,对付这个真正地高手,他的把握或许会比惊天剑更大,只是事到临头能否下得了手地问题。只要他真正抛开朋友这个观念,龙海空应该不是他的敌手!

龙飞羽抬头微笑:“你们两个在想什么?”因为他发现两个女孩子正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他。

秋儿微微一笑:“公子,茶凉了,我帮你换一杯!”

美香看着他说:“公子,你在想龙大侠和陆大侠吗?”

龙飞羽点头:“我在想,龙海空真的是一个坏人吗?”

美香说:“我看不太象,那个龙大侠为人很好,不象是这样的人!

“连三个月大的婴儿都杀,他怎么做得出来?”秋儿瞪大眼睛,这个江湖上传得神子其神的人难道她还认识?还“为人很好”!

龙飞羽点头:“我也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打算深入进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美香和秋儿异口同声地说:“公子,不行!”

龙飞羽惊讶地说:“为什么不行?”

美香急道:“好危险!要是他真的是这样的人,公子,你打得过他吗?他……会不会对你下手?”

龙飞羽微微一笑:“要是他真的是这样的人,我自然饶不了他,不是他对不对我下手的问题,而是我下不下得了手的问题!只是危险却是存在的,危险不是我,而是你们!如果卷入这场江湖风雨之中,你们跟在我身边会危险重重!”

美香急了:“你又想丢下美香了!不……我不答应!这次说什么我也不答应!……要是,再也见不到公子,美香会死……真的会死!”她地眼眶已经在发红。

龙飞羽轻轻将她抱入怀中,柔声说:“这次我找了一个好地方,一定不会有任何危险,而且我也一定可以回来见你!还有,秋儿妹妹也应该有一个栖身之地,你说对吗?”

秋儿看到他们拥抱在一起时,本来已经脸红红地掉过了头,但这时听他谈到自己,连忙回头说:“公子,你别以秋儿为念,我跟在公子身边,就算是死也没什么!”

龙飞羽微笑:“你们都不怕死,我却怕!要是你们两个中有任何一个发生危险,我都不会开心,别多说了,收给东西吧,我们今晚就走!”

秋儿痴痴地看着他,他说要是你有危险,我不会开心。是什么意思呀?难道他心里也有了我吗?这可能吗?我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吗?

美香无奈地说:“我听你的……公子,我们去哪儿呀?”

龙飞羽盯着她:“你做好准备去见那位姐姐了吗?”

美香脸色微微发红:“你要带我去见……她吗?我……她会怎么……怎么看我?”

如果在现代社会,这算得上是二奶去见原配失人,最理想地想法是找一件刀枪不入的衣服穿上,另外用牛皮蒙上脸,这里虽然不至于有那么严重,但依然让她惴惴不安。

龙飞羽抓抓头说:“这也是我考虑的问题,但眼前也只能这么办了,月儿通情达理,温柔大方。应该不会有什么过激的言行吧!”他也一样底气不足,月儿在他面前温柔通达,是建立在爱他的基础之上的,她如果知道他另外找了一个女人。会不会立刻翻脸,展现她的另一面,他也拿不准,但总得试试再看。

美香迟疑地说:“你见到她时,先别说我是你……我和你……就说我们都是你的丫头,好不好?”

龙飞羽点头:“也好,先看看风声再说。”

看到美香脸上微微有些凄凉之意。龙飞羽一惊,连忙温柔地解释:“放心吧,美香,我肯定会说服她,就算她真的不答应,我带你一起走,决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美香扑进他的怀中:“公子,只要你有这份心意就行,如果少奶奶真的不答应。美香也决不会让她为难……更不想公子为难!”

琼儿今天感觉好奇怪,都过了晚饭时间,他们怎么还不出来吃饭?难道他们出去了?不可能,她亲眼看见他们进去地,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想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偷偷地上了二搂,在外面听听,房间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再听那个小丫头的房间,也没动静!怎么回事?有人进来杀了他们吗?琼儿大急之下,伸手一堆,门应手而开,里面没有人,琼儿一个转身,到了他们地房间外,一咬牙,推开,她呆住了,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人,连行李都没有!

琼儿飞快地跑了出来,街向后院,大红马还在,他们什么意思?为什么偷偷地离开,连马都不要?他们又是如何瞒过她的视线?对了,这个贼男人有人皮面具!难道会有三幅面具?

这几天下来,她已经记清楚了他们三个人的相貌,只要他们任意一个出现在客栈之外,她都能看到,现在居然一个都看不见,这个狗东西!这个混账男人!怎么能就这样甩开她?

看着那匹和她同样无助的大红马,琼儿的泪水慢慢流下,默默地说:马儿啊马儿,我和你一样都被他遗弃了!马儿无声地看着她,好象与她有一种共识,琼儿却并不知道,她和它还有一个共同点,它是他遗弃的第三匹马,而她是他的第三个女人!

那天那事之后,他心里真地没有她的影子吗?他心里会不会有愧疚?会不会想她?他会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如果他真的出现,她会不会真的下手?想得多了,心里一片混乱,还有太多的空虚和失落。

龙飞羽真正现出了他的本事,两手一手抱一个女子,在大树顶上飞掠而过,他的目的地是甩开后面或许可能出现的跟踪者,这几天虽然没有什么人来找过他地麻烦,但他直觉中好象还是有人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次逃避绝不寻常,他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一丁点的差错都不能有,他绝不能给霞凤山庄带来任何麻烦,一丝麻烦都不行!所以,他选择从树顶飞掠而过,而且用的还是他最快的身法,以他的这种极限速度,如果是一个人,别人根本是看都看不清,此时尽管带着两个人,但速度依然比这个世界的轻功高手快得无可思议。



卷三 第38章 再入异世--轩辕传人㈡

他的目的不是赶路,而是将可能有的跟踪甩掉,所以他也谈不上向什么方向而去,随意驰骋!美香不是第一次体会这种飞驰的快感,但她依然迷恋,她喜欢在她心上人的怀里飞翔的感觉,也许她迷恋的不是飞翔本身,而是他的怀抱。而秋儿就完全不同了,她本身有一点点武功,她知道这种速度意味着什么,更知道抱两个人飞驰意味着什么,虽然她们两个人加起来也不过百多斤,但有这一百多斤和没有却完全是两回事,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够抱着两个人施展轻功,而且是如此高明的轻功,脚下的树完全看不见,眼前也只能看到树枝飞掠而过,一晃眼间,这些迎面而来的树枝就无影无踪,耳边全是风声,秋儿看着这个男人的脸,偶尔露出的点点星光下,他的脸虽然是一幅中年人形象,但她知道达面具后面是何等的俊逸,眼神坚定而充满戒备,这时的他和平日所见的完全不同,但一样让她迷恋。

他的手还紧紧抱住她的腰,她的脸就在他的下巴下,她的上半身完全在他的怀中,身至可以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她曾多次做过这样的梦,梦见他将自己抱在怀中,但梦醒之后,她不敢有这样的奢望,她只是一个小丫头,低贱的丫头,她配不上他这样做!这次躲避故人却无意中成全了她,将她和美香不分彼此地抱起,姿势也是一样的暧昧,达让秋儿瞬间如在梦中,心儿怦怦乱跳,脸色已变得通红,在急风中都无法消散,身子也软如绵,她希望这种过程是长期的,最好是永远都不放下来。至于这个神奇的公子受不受得了她所期望的那个“永恒”,暂时忘却!

龙飞羽虽然无法做到永恒,但时间之长依然让她们吃惊,足足过了近两个时辰,龙飞羽才终于下地,放下两女,两女身体都是软绵绵的,这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们也是陌生的人,没有人能够跟上他,也就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在这里再钻进一辆马车里,赶到平州,就绝对万无一失!

平州霞凤山庄,夕阳晚照,湖面上一片金黄,叶馨月站在山庄的院子里,静静地看着湖,她的眼睛里也有微光在闪烁,她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看湖,她也不知道这是她第几次对着湖水默默倾诉着对他的思念。

叶馨月眼睛中有微微的光,爱他出去已经一个月了,没有书信,也没有消息,在这样一个混乱的江湖,他没有武功,还喜欢打抱不平,会不会有些什么祸患?打抱不平的性格是她喜欢的,她喜欢他的勇敢和智慧,但这时,她却真心希望他出去少惹些事,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地回来,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玉儿在旁边轻轻地说:“小姐,起风了,回去吧!”

叶馨月低低地嗯了一声,却不挪脚步,眼睛还看着湖。

玉儿悄悄地说:“小姐,别看了,今天天色已晚,龙公子不会来的!”

叶馨月满脸通红:“小丫头胡说八道,谁说我等……他了?”

玉儿卟哧一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前天晚上做梦还在叫公子呢!”

叶馨月又惊又羞:“啊?……你这个小丫头?乱说,瞧我不揍你一顿!”

玉儿一笑跑开:“别以为我不知道……”

叶馨月连忙拉住她:“好妹妹,别说了,好吗?是,回房去!”拉着她跑得飞快,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话来让别人听见。

夜色已浓,山庄大门被轻轻敲响,这么晚还有客来?叶全出去开门,一开门,他愣了,脸色瞬问由不耐烦变得惊喜交集,连声说:“龙公子。是你!真正想不到!”

龙飞羽微笑:“龙飞羽求见庄主,请管家通报!”

叶全微笑:“龙公子到来,无需通报!庄主必定随时接待!公子,请!”

龙飞羽只在会客厅坐了一小会,叶长青就已来到,一进门就大喊:“龙公子,你可来了!真是太好了!管家,马上安排酒宴,为龙公子接风洗尘!”

龙飞羽盯着他的脚,微笑:“古人用倒履相迎末形容待客之诚,庄主大有古人遗风!”

叶长青大笑:“仓促闻鞋子穿错了,但龙公子洒脱之人。决不会怪罪!”

龙飞羽微笑:“在下只有感激!”

叶长青看着他:“公子离开敝庄已一月有余,江湖上想必饱经风霜之苦。万幸安然无恙,这次就在山庄多歇息一段时间如何?”

龙飞羽郑重地说:“龙某这次来山庄,找庄主一事相求!”

叶长青严肃地说:“不管何事,叶某全部应允,但请吩咐!”

龙飞羽连忙说:“吩咐决不敢当,龙某还有些做,带着身边这两位女友多有不便。想让她们在山庄暂且住下,待在下办完事后,再来迎接她们,可好?”

叶长青早就在猜测这两女的身份,只是不好开口,这时听龙飞羽提起。连忙一口答应:“原来如此,龙公子但请放心,这两位姑娘来山庄就是贵客。我现在就给她们安排两个丫头,不管住多久都没问题。不知公子所要办地事情是什么,如果有需要,霞凤山庄愿全力相助!”

美香和秋儿相视一笑,想不到公子在这里如此受人敬重,同时站起:“多谢庄主厚意。”

秋儿心中颇有不安,她自己本是丫头身份,怎么能要别人服侍,但看美香没有说什么,也就不敢多说。

龙飞羽微微一笑:“在下的事情不敢相烦庄主,也没什么大事,庄主尽请放心!”

叶长青不便多问,双手一拱:“酒席已好,三位请入坐!”

后院,叶馨月还没有睡,她有些担心今天晚上又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梦话,要不要将这个小丫头再次送出去睡?免得泄露天机,这个小丫头好象再次洞察一切,轻轻一笑:“小姐,你放心,你说的梦话玉儿保证不说出去,你尽管放心大胆地说!有有!”

叶馨月再次脸红,又羞又恼:“你再说这样的话,我……我不要你这里睡!”

玉儿微微一笑:“好,玉儿不说……我去打点水来,小姐,你坐会!”轻轻一笑,跑了。

叶馨月从怀里掏出一幅手怕,在灯下痴痴地看,轻轻一声叹息:“相公,相公,你在哪里?你知道月儿在想你吗?你给我的讨写得那么明白,你知道我在相思,可是你为什么要我这样苦苦相思?你在思念我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爱月儿啊?相公,相公,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门外脚步声急响,叶馨月慌张地收起手怕,抬头,玉儿在门边急促地喘息:“小姐……他来了!”

叶馨月不满地说:“这么急干嘛?谁来了?”

玉儿吸了一口气说:“龙公子……龙公子来了!”

“啊?”叶馨月惊喜交集:“真的?……真的是他吗?”

玉儿说:“真的是他,老爷正在陪他喝酒呢!”

叶馨月直街出去,突然止步,她就这样出去,是不是太……太那个了,爹爹会怎么看?不行,不能这时候出去,但眼见着他来了,却看不到他,她又如何忍耐得住?她已在团团转,玉儿是到她身边,轻轻地说:“小姐,别急,他这时候来。肯定不会马上走,明天再见他也一样。”

是啊,没必要这么急,他既然来了,肯定会在山庄过夜,待会儿说不定会自己来找她,叶馨月脸上嫣红一片,他要来找她,当然会和她那个,这个小丫头得马上送是。

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叶馨月就将自己洗得干干争净,还用了点香粉。卧室里也收给得干净整洁,换了一床干净地床单。她自己穿着最漂亮地内衣躺在被子里,好激动,也好紧张,身至此第一次约会还紧张!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虽然没有约定,但叶馨月有一个预感。他一定会来的,夜已深,外面有动静,好象有一个人站在窗外,叶馨月紧张地问:“谁?”

外面轻轻一笑,这是他的笑声。叶馨月打开窗子,月光下,一条高大地人影站在院子中。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

进屋,紧紧抱住,很快,两人衣衫尽解,轻轻进入,叶馨月全身颤抖,这快乐的滋味这一个月末在她心中无数遍地回味,现在真的再次享受,她如在梦中,轻轻地吻、轻轻地动,一波一波的快感刺激着叶馨月的每一寸皮肤,好象连五脏六腑都在快乐地荡漾,快感在加强,叶馨月轻轻地呻吟,声音很小,但却不可抑制,很快,她有了第一次高潮!

卷三第39章再入异世--轩辕传人㈢

淡淡的月光下,叶馨月全身都在男人怀中,赤裸地皮肤好象有一种圣洁而柔和的光,她在絮絮地向男人倾诉着她地思念,伴着她缠绵的倾诉,还有她眼睛里地泪水。

龙飞羽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裸体,心里颇有感动,也充满温馨。

一个月没见,叶馨月好象胆大了些,不但敢主动吻他,身至还敢用身子在他身上轻轻摩擦,又香又玖地玉体几次轻轻摩擦之后,龙飞羽再次进入,这次时间要长得多,叶馨月玖如绵,但她双手依然紧紧挽住男人的颈,好象舍不得松开.几经缠绵之后,叶馨月终于彻底瘫软,但稍事休息之后,她轻轻地说:“相公,这一个月来,你去哪了?”

龙飞羽抱紧她,轻轻地说:“我在江湖上到处看看,也没什么固定的地方。月儿,有一件事情,我有些……有些无法面对你!”

叶馨月在他怀里抬头,紧张农地说:“什么……事啊?”

龙飞羽轻轻地说:“我遇到了一个姑娘,我们……我们做了对不起你地事,你能原凉我吗?”

叶馨月的身子微微发抖:“你……你爱上了她……对吗?你……你不要月儿了吗?”

龙飞羽连忙说:“不,月儿,我永远要你,只要你原凉我,我永远都要你!”

叶馨月将身子紧紧贴在男人怀里,轻声说:“相公,我知道象相公这样地人出去,肯定会有女人的,我不怪你,只要你还要月儿,月儿就满足了!”

龙飞羽微微发愣,这样也行?她这么容易满足?

叶馨月轻轻地说:“相公,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呀?”

龙飞羽微笑:“她叫美香!和月儿一样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女孩,但她的出身比月儿惨得多!”

叶馨月微微一笑:“她能遇到相公,也是她的福气,有了相公,她就不会悲惨了!相公,你什么时候把这位妹妹带给月儿看看?”

龙飞羽微笑:“你知道是妹妹?没准是姐姐呢?她已经来了,明天你就可以看到她!”

叶馨月高兴了:“那太好了,我就说没伴,这下有一个姐妹了。”

龙飞羽无言,长期在心中绯徊地难题居然可以以这种方式来解决,身至连那个还算客观的理由(箫声乱性)都根本不需要摆出来,这让他颇有些感慨,叶馨月脸上看不出伤痛,她是真的没有悲伤,在这个世界,男人可以找几个夫人,这些女人也根本没有情敌这个概念,倒有姐妹这个概念,在她们眼中,共同服侍一个男人的人是她们的姐妹,而不是她们的敌人。

现代社会,一个女人喜欺一个男人,想和他生活在一起,朝夕相处,如果有别人参与进来,她就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她视对方为敌;在这里,可以几个女人同时和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一个女人参与进来并不意味着她自己必须退出,只意味着又有一个人帮她们服侍共同的男人,所以她们视她为姐妹!这会不会就是两个世界爱情观最根本的区别?爱情的独占性也许是逼出来的,是对本身威胁的一个潜意识反应。

几女共一夫会不会是对爱情的亵渎?龙飞羽没有感觉到这一点,他爱叶馨月,也爱美香,没分什么彼此,她们也都爱他,这已经具备爱情的所有元素,除了那个独占性!

第二天,叶馨月的房间,美香终于见到了那个姐姐,她是那样的高雅,是那样的美丽,叶馨月也见到了这个相公挂在嘴边的美香妹妹,她是那样的娇怯,是那样的动人,两人都在心底里赞叹男人的眼光,两个女孩子一见如故,拉着手微笑,笑得好甜!

临行,叶馨月给男人准备了几件新衣,一斜一线都是她自己缝制,美香将身上的银票全部拿出来说:“相公,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早点回来!”这是她第一次称呼他“相公”,因为她已经得到了叶馨月的认可,可以正式成为他的女人了。

龙飞羽伸出双手,将两人一齐抱入怀中,一边亲吻一下说:“我很。快就会回末,因为这里有两个宝贝在等着我!”

白马已经驰出老远,山庄红亭里还有两位女子久久凝望,叶馨月说:“妹妹,你说相公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爹爹说给他派几个帮手,他也不要。”

美香说:“应该不会吧,他这么好的武功,又有谁能伤害得了他?”

叶馨月大惊:“你说他会武功?”

美香瞪大眼睛:“你还不知道呀?相公武功可厉害了,那个天乌帮、还有飞虎堡都是一百多人一齐上,但却被他杀得干干净净,他出手的时候,快得我看都看不见!”

叶馨月张口结舌:“一……一百多人?他怎么有这么厉害的武功?我从来不知道。”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妹妹,我问你,你见过他施展轻功吗?”

美香得意地笑了:“当然见过,昨天他就是抱着我和秋儿两个人,在树上飞了好远,怎么啦?”

抱着两个人在树上飞,那是什么轻功啊?上次山庄有难的时候,他说出去找轻功高手,马上就找到,那个人果然轻功高妙无双,难道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叶馨月对她男人充满疑惑,他明明是刚下山的,怎么可能一出来就碰到这样的轻功高手,象这样的轻功,她爹爹都从来没有见过,他却说找就能找到,只有可能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他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武功,还有这么好的轻功,还有智慧!还会写诗!

看着她发呆的样子,美香微微一笑:“姐姐,你不知道,我们的相公可了不起呢!他不光是武功好,他还会画画,还会做茶叶!”想起他在益州专门为她画像,那么真心地寻找她,她心中一片温馨。

叶馨月愣住:“他会画画?还做茶叶?”

美香骄傲地说:“他画的画连千金大小姐都来求,他做的茶叶所有人都叫绝,制茶方法和普通方法完全不同,普通的茶叶经他的手一弄,马上爱得香甜无比,这种方法他教给我了,待会儿我教你,保管姐姐喝了之后,再不想喝其它的茶了。”

叶馨月微微发呆:“相公到底是什么人呀?为什么会这么多东西?他还会写诗呢!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写得真好!还有更好的……我以后告诉你!”脸已发红,这次轮到美香发呆了,好半天,她才说:“真是一个神奇的相公!哪天他回来,我们问问他,他到底还会些什么?你说他会不会说?”

叶馨月痴痴地说:“他肯定会说的。因为……因为我们都是他的……宝贝!”

两人脸已红,眼睛里满是迷恋,好象在风中沉醉。

龙飞羽骑马疾驰,那张美香用来逃跑的中年人面具已收起,另一张年轻人的面具也已收起,他用的是本来面目,只要离开平州,这不再需要这两张面具,如果不是为了他所喜欢的人,他不需要任何伪装,而这两张面具都与爱人有些关系,在江湖上恐怕也已经略有薄名,实在也不宜多用。

这里的人想尽千方百计在江湖上扬名立万,除了做坏事生怕别人知道以外。极少有隐藏真面目的,象他这样打算行侠仗义,偏偏又不肯暴露真面目的人,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已出平州,这里是定州,三天下来,快马奔驰已在数百里之外。前面是一面大湖,或许有些不合适,应该是海才对,因为龙飞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湖,烟波浩渺的湖面上一眼望不到边,只在遥远的天边好象有一丝黑线。也不知是那边地湖岸还是湖中的岛屿,这边是面积极大地湖推,也许因为湖水时有泛滥的现象。这些湖滩上只有一些杂草,也没有什么庄稼,湖滩深处是一些大树,隔得远了,也看不清是什么树,大树后面是一座不算太高地山,直延伸到湖的拐角处,一座山崖斜斜伸出,象是一条探水的长龙,将龙头插入湖水中。隐隐有炊烟在山边冒出,估计那里应该是一个树庄.这个地方倒不错,空气清新,依山傍水,龙飞羽站在湖边的的大石上,远眺湖面,湖风吹末,颇有心旷神怡之感。他的家在海边,在院子里就能看到海,可以说,他是陪着大海一起长大的,在家时不觉得,离开家几个月了,他才突然发现自己骨子里还有着对大海深深地眷恋,达份眷恋也许与他的家乡情结连在一起,看到海就能想到家,想到家也来想到海,这个世界上听说也有海,但是在遥远的北方,叫北海,他没去过,也不知道是否和家乡的海一样的豪迈而充满激情,但这时看到达面湖,他和看到海一样,达湖和海也没什么区别,站在这里,他好象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院子中,妈妈在后面轻轻呼唤:“龙儿,回来吃饭了!”



卷三 第40章 再入异世--轩辕传人㈣

卷三第40章再入异世--轩辕传人㈣

龙飞羽轻轻闲上眼睛,在湖风中久久站立。

琼儿骑着大红马漫无目的地是,她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她进入江湖地目的是杀他,但他现在不见了踪影,也不知偌大的江湖中,他躲在哪个角落里和那几个不要脸地女子在鬼混,找不到他也就不存在杀他这一说,她就慢慢找,如果冥冥中自有天意的话,或许有一天她还会找到他!

但真的有天意吗?她抬头看天,晴空万里,几朵白云轻轻地在空中飘荡,慢慢随着湖风吹向远方,这是雁南湖,凤霞国最大的湖泊,据说湖心有几座小岛,是大雁的飞向南方的终点,琼儿心中有一丝淡淡的伤感,大雁都知道终点在哪里,可她人生的终点又在何方?从小时候起,师傅就对她寄托了极大的希望,希望她能够重振拜月教的声威,借助迷魂三引君临天下,但这真的重要吗?拜月教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五十多年,教中弟子早已死的死,隐的隐,现在阴阳教又在那个可恨的人手中灭亡,拜月一脉的力量已经衰弱到百年来最低点,就凭目前那些连面前不敢露的几个人,能够对抗整个江湖?江湖已是风起云涌,且不说惊天剑势力日大、神龙又出,单凭那个人的武功,整个拜月教中就找不出他的对手,要想实现这个百年愿望简直是不可能。

师傅四十多年来忍受孤独,历尽艰辛,就是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她对她更是有救命之恩,十余年末,细心传授武艺,疼爱有加,她又如何能够违背师傅的愿望?如果再次见到那个人,就下手吧,能够成功当然好,就算不能成功送命在他手下,也算是对师傅恩情的一个回报,而且死在他手下比死在这个乱世江湖中要好得多,不知道他杀她时,会不会心痛?

一瞬间,心思缠绵,就象这过湖风一样的难以消解。

突然,她的目光定住,左边湖岸上站着一个人,身材修长,眼睛微闭,好象在想着什么,正是他!在这一刻,琼儿真的相信这是天意!

他在想什么?他身边的两个女人怎么不见了?他在这里做什么?这时候动手会不会成功?琼儿躲在树后细细的思索,不行,他这时候就象是入定,说不定是在练习一种独特的功失,感觉肯定特别灵敏,这时候绝对不宜动手,或许可以跟着他,晚上再动手。

她怀中还有一种独门迷药,只要散发在空气中,就可以让整个房间里的人全部睡死过去,只要他中了身,还不是任由她摆布?想到摆布他时的情况,琼儿不由得悠然神往,真希望太阳快点下山,她好实施她的报复大计,至于杀他暂且放在第二步,这不难,难的是如何才能让他知道他为何而死,以及如何在他意识清醒的时候受到折磨,在睡梦中糊里糊涂的死在她手中,她好象有些不大情愿,最少也得给个时间让他后悔吧,还得问问他的感受。是点穴还是挑断手脚筋?这是她最后考虑的问题!点穴不知道他会不会解开,挑断手脚筋,她一个姑娘家好象做不出来,这是她最后头痛的问题!

夜已静,龙飞羽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睡梦中他好象又看到了叶馨月和美香,她们脸上的红晕和眼睛里的似水柔情一直是他梦中的主旋律,能够得到她们全心全意的爱是他的幸运,但她们呢?能够遇到他是否也是她们的幸运?

突然,龙飞羽好象感觉有些异样,惊醒!身上能量真气波动,这是怎么回事?是向他预警,还是有身物靠近?想到这一点,他已完全清醒,但依然一动不动,他倒要看看是那个倒霉蛋今天会来对付他。

空气中有毒!这个世界上的人喜欢用毒,尤以拜月教为最,听说他们又在江湖上活动,会不会是他们?他曾经帮助点苍派的弟子解过毒,算得上与拜月教有一点小小的过结,而且他还灭了阴阳教满门,而阴阳教是拜月教的分支,他们还真的有理由对付他,但他对拜月教却丝毫无惧,因为拜月教最大的本事就是用毒药,而他的能量却是一切毒物的克星,拜月教找上他,只能是自取灭亡!

龙飞羽在黑暗中静静等待,他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来!

他的预测不会错,窗子轻轻一响,一条黑影跳了进来,身材纤细,居然是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这个女人轻手轻脚地是向他的床边,手中还有一把长剑。

龙飞羽在等待着一剑刺过来,只要她一剑出手,他就可以在第一时间杀了她,他在黑暗中看得很清楚,这个女人身手并不太高,绝对逃脱不了他的追魂一指。

女人在犹豫,面纱也随着她的呼吸起了一层波浪,她犹豫什么?龙飞羽好生奇怪,一阵轻风起处,她的轻纱吹起,露出了半边面孔,龙飞羽大惊失色,在达一瞬间,他已经认出了她是谁!是那个女孩,在浮生谷那个神秘大森林里的那个女孩,在那棵大树下,她吹起一曲神秘的曲子,然后莫名其妙地与他做了那件事!

龙飞羽心念电转,她要做什么?因为他夺是了她的处女之身,她来报复他吗?还是她本来就是阴阳教的人,为教中死难的兄弟复仇?如果她一剑刺下,他别无选择,只有杀了她,但她的身子给他了,她在某种意义上末说,是他的女人,他真的能下手吗?不,不能让她先下手,只要她先下手,他和她这个死结就无法解开。

龙飞羽突然在床上坐了起来,开口:“谁?”

琼儿心都跳出嗓子眼了,他没有中毒!中了这独门迷香的人没有人能坐得起来,中毒之人甚至连口都开不了,他已经有了警觉,偷袭好象也不可能成功。

龙飞羽缓缓地说:“你如果不回答,我就杀了你!”其实他清楚地看到了女孩子脸上的种种变化。

琼儿心念电转,娇声说:“是……是我!”声音娇柔,好象充满了一种缠绵,长剑也悄悄地收回。

龙飞羽好象很奇怪:“你又是谁?想做什么?”

琼儿声音中满是委屈和凄楚:“你……你好没良心……你忘了我了……我把身子都给你了,你却这样对我!”

龙飞羽暗暗叹息,她还挺会演戏,用惊疑不定的语气说:“你是……你是浮生谷的那个姑娘,姑娘,是你吗?”

琼儿说:“是我……我想来……想来看看你……你这个坏蛋,我好恨你!”声音充满幽怨,但嘴角却隐有喜悦之色。

龙飞羽慢慢是近她的身边,柔声道:“姑娘,是我的不对!”

突然,琼儿扑进他地怀中,嘤嘤地哭泣,开始的时候她只是做戏,但后来好象是真的伤心,直哭得肝肠寸断,良久不止。

龙飞羽轻轻抱住她的身子,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她明明是来杀他的。这时候见杀不了他,为保全自己。上演了一场感情戏,她的反应是够快了。她的心思也是极为机敏,但她越是这样,越让龙飞羽难受,心里不由得浮起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好啊,既然你喜欺演戏,我就将这戏演精影点,他轻轻地说:“你来找我。是因为你忘不了我,对吗?”

琼儿抬头,眼睛里还有泪光闪闪,她点头:“我忘不了你!……你忘记我了吗?”

龙飞羽温柔地说:“我怎么忘得了你,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姑娘,这些时候。我天天都在想着你!”

琼儿微微发呆:“真地吗?那你为什么不回去看我?”

龙飞羽微笑:“你师傅那么凶,我可不敢见她!现在你来了,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你叫什么名字?”

琼儿心乱如麻,低头说:“我叫琼儿!”

龙飞羽点头:“琼儿!这名字好听,你来找我,我好高兴!”紧紧抱住她,在她的唇上深深吻下去,一瞬闻,琼儿身子僵硬,好半响才放松下来,她想到了师傅地话,美人计!这是一个大色狼,用身、偷袭都无法成功,只有这最后一个办法了,她的身子已柔软,樱唇微微张开,香舌也在生涩地回应,就便宜他这一回吧,这是她此时地想法。

但这头大色狼好象并没有就此罢休,手还在乱动,已从她的衣襟里伸进去,轻轻地抚摸着她娇嫩的肌肤,琼儿好一阵战栗,接着那只火热的大手慢慢上移,就要接触她的前胸了,琼儿心里好象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又象是紧张,又象是期待,心里有一丝微弱的反抗意识,不能便宜他,但马上另一个想法占了上风,师傅说了,反正身子都给他了,再那个地事都做了,就随便他怎么做吧,最终能够达到目的就行!胸脯一阵火热,一只大手已握住了她的丰满的玉乳,他还在那上面轻轻地抚弄,柔软的乳房在他的手中不断地爱形,他灵活的手指还在她柔嫩地上轻轻地抚摸。

琼儿瞬间已是全身尽欢,这样的刺激她一生都没有过,只觉得一股奇痒从胸脯上传遍全身,在下身久久回荡,下身不知何时已是潮湿一片,就如同上次一样的感觉,不好,他的手已伸向,在她大腿上轻轻相上移动,所到之处,热潮一片,好舒服,好刺激,他好无耻!嘴唇还与他的唇相连,舌头也还在与他的舌头缠绵,琼儿没办法拒绝,身体更没办法拒绝,轻轻的呻吟声从鼻腔传出,回味悠长,龙飞羽要的正是这个效果,对这个女刺客尽情地轻薄,感受她身子的反应,达让龙飞羽有一种极大的快感。

衣服已解开,琼儿已经被抱上了床,但刺激还没有结束,龙飞羽已经含住了她的,还在轻轻地舔,琼儿早已成泥,报仇之念这时候爱得很淡很淡,她只想他快点进入她身体最深处。



卷三 第41章 再入异世--轩辕传人㈤

卷三第41章再入异世--轩辕传人㈤

她这个要求很容易满足,很快,两退被分开,男人慢慢进入,一进入就直插到底,琼儿一声轻叫,充满满足的感觉,这次前戏做得简直足得不能再足,她早已湿润无比,也旱就在等待这一刻,没有任何痛的感觉,只有无穷无尽的刺激和充实,龙飞羽在她身上得到了不同于美香和叶馨月的感觉,她们是他的女人,随时可以进入她们的身体,但这个女孩子不一样,她是来杀他的,现在与他的做爱说不定也是杀他的一个组成部分,所以,他心里好象在暗暗鼓劲,我们就来试试看,看你能先摆平我,还是我先来摆平你。

有了这种想法。他使用了更多的技巧,攻势更猛、技巧更多,在深深地插入过程中,他的手也没有闲着,不断地在她身体地各个敏感点刺激她,可怜琼儿只在意识不太清醒的情况下做过一回爱,在性爱给验上基本是一片空白,如何能禁受得了他如此刻意刺激和激烈抽插,只一瞬闻的功失,她就全身战栗。差点昏过去,但她好象还记着她的使命。身子都再次给他了,全身上下也被他想怎么轻薄就怎么轻薄。

总得有点效果吧,不能就这样让他弄昏过去,师傅说过,性爱之后的男人是警觉性最差的时候,她得坚持到他支持不住的时候,但好象这个要求难以达到,全身的刺激直上心头.下身阵阵热浪流遍全身,那个她记忆中最深的痉挛已经不可抑制地到来。

她不由自主地一声尖叫,紧紧地抱住身上的男人,脑海中地意识仿佛随着这阵痉挛消散得无影无踪,迷迷糊糊中,身上的男人逼在动。她虽然已经连手指都无法抬起,但很快又一次被他刺激起情欲来,又一次地疯狂迎合。她已经疯狂,直到男人在她身上进行完最后的行刺,她已经彻底瘫软如泥,完全忘了还有什么其它的事,但没忘记抱住男人地颈,好好地睡一觉,她太累太累,比与无数的武林高手交战还累得多。

清晨,琼儿已经醒来,看着经身边的男人,看着床上的狼籍,琼儿呆了,她躺在他怀里傻傻地想:自己这几百里奔波,无数次地谋划,难道就是末做这个事的?只为了将自己送给他,做个痛快?

他到底是什么做成的,师傅曾含蓄地说过,只要他再一次地和她那个,他一定会很快象一条死狗,但为什么昨天他没象一条死狗,她自己倒成了一推泥?还别说,这事儿好舒服,一次比一次舒服,是多和他做几回再实施自己的报复大计,还是立刻就动手,看着他俊逸而平静地脸,她觉得这好难决定。

躺在男人怀里的感觉真好,她觉得这个时候的他是那么可爱,如果真的多和他睡几回,她还下得了手吗?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喜欢他了?

龙飞羽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琼儿美丽而充满春意的脸,眼睛里也微微带着思索,她在想什么?还在考虑怎么杀他吗?

琼儿已经发现地身边男人的爱化,他已醒来,他的眼睛还在她赤裸地身子上打转,她轻叫一声,羞怯地将身子埋入他的怀抱。

龙飞羽暗暗叹息,这么美丽的姑娘、这么温馨的时刻,她为什么要带着那个该死的目的?如果她能够抛开这个杀他的想法,他真的愿意好好地和她一起是一程!

起床后,琼儿好象一个新媳妇,细心地为男人拉平衣服,一脸的温馨微笑显示出她是多么地满足和幸福,其实她内心却在暗暗担心,这个男人对她好温柔,她觉得她内心也开始爱得柔坎,不能这样下去了,她得赶快动手,如果再不动手,她真的会下不了手!

坐在大厅里,琼儿殷勤地说:“公子,你坐会,我去帮拿早饭!”

这是一家湖边旅馆,背靠雁南湖,前临小集镇,环境优雅,旅馆里也挺干争,但好象客人不多,这也是一件奇事。

饭策拿来,是几个小菜和几碗稀饭,还有几个小馒头,策挺精致,颜色和香气都不错,在这白木桌子上一放,湖风吹过,龙飞羽颇有食欲。

琼儿温柔地说:“你多吃点……我不知道你的口味,如果不合你的意,你说出来,我……以后就知道了。”

龙飞羽心里满是温馨:“谢谢你,你拿来的,我都爱吃!”

她看来是真的改建主意了,还能想到以后,这一点他很欣慰,浮生谷的事情说不上谁对谁错,昨晚她想杀他也不管走出于什么原因,只要她能放下这个念头,他愿意好好地爱她,举竟她将身子给他了,算得上是他的第三个女人!她也是这么可爱,他发现自己也开始喜欺上她了。

他轻轻地喝了一大口粥,极清新,香气扑鼻。清爽可口,也许只有在这样干净的地方才能生长这样纯净的水稻吧?轻轻地夹起一筷子小菜,送入口中,突然,身上能量波动,饭中有毒,而且是极猛的毒物,这一瞬间,龙飞羽心中在战栗,她依然想杀他。她为什么会这么狠?他们已经有过两次的恩爱缠绵,她在床上是那样的温柔缠绵,百依百顺,她的激情不会有假。

她的高潮不会有假,但她为什么还能下得了手?

原来情人之间也还有这样的阴险,原来恩爱也可以以这种方式变奏,龙飞羽无法接受,他觉得口中原本香甜带点微辣的小菜爱得酸涩而难以下咽,达不是小菜本来的味道,而是他在品味着自己的心情。

龙飞羽抬头,目光很复杂,好象带点伤感,也有点痛心,琼儿好象没有看他,低头吃粥。

龙飞羽突然微微一笑:“这菜很好,又香又甜。还带点酸,我很喜欢!”

琼儿微笑:“公子喜欢,就多吃点!”

龙飞羽点头:“你叫我吃。我就吃!”

又夹了一大筷子的小菜,和碗中地粥一起,大口地吃下去,又添了一大碗粥,将剩下的所有小菜一扫而空,吃完,轻轻地放下碗,转身看着后面的大湖。

大湖正在从清晨的阳光中醒过来,湖面上一片嫣红,就象琼儿清晨地笑脸,但谁又知道这嫣红的湖面下,是一些什么样的暗流涌动?怎么办?她已经对他出手了,他还要不要对她留情?但她能够对他无情,他又如何能够亲手杀了昨晚的枕边人?她的身体的香味还在他的鼻子边回荡,她激情地呻吟还在他耳边回荡,她是他的女人,他不能杀她,她可以对他绝情,他不能亲手埋葬自己心中的柔情!

不知何时,他的泪水已满眶。

琼儿站在他身边,轻轻地问:“公子,你在想什么?”声音很轻,好象还在微微颤抖。

龙飞羽微微叹息:“看到这像面镜子的湖水,我都有些想家了!”

琼儿轻声说:“公子真是重情之人!”

龙飞羽淡淡地说:“人与人之闻最重的就应该是一个‘情’字!爱情,亲情,友情,每一样我都看得很重,为了这些情,历尽艰辛又如何,死又如何?”

琼儿声音微微发抖:“公子……琼儿能够遇到公子,真的是琼儿地福气!”

龙飞羽温柔地看着她:“琼儿,我希望你明白,情与情是相互的,你只要付出真情,必然能够收获幸福,如果我以后不在你身边,我也希望你能记住这句话!”

琼儿盯着他:“那么,你对琼儿也是真心的吗?”

龙飞羽郑重地说:“琼儿,在浮生谷,我和你那样只是一个意外,但昨晚之后,我就把你当成了我的女人,为了我的女人,我龙飞羽可以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琼儿痴痴地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店小二在后面招呼:“公子、小姐,你们要喝杯茶吗?”

琼儿如从梦中惊醒,说:“我自己来!”是进了里面。

龙飞羽霍然回头,盯着她的背影,久久不动。

茶到,龙飞羽接过琼儿递过来的茶,一口喝尽,这次并没有能量波动,也许是她认为身已够了吧。

茶喝尽,龙飞羽杯子朝桌上一放,平静地说:“琼儿,我要走了,你……多多保重!”并不回头,飞身上马,两腿一夹,直入湖滩深处。

琼儿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身子一欢,坐在椅子上。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师傅,琼儿不能亲手杀他,琼儿下不了手!真的下不了手!”

龙飞羽在湖滩上飞驰,踩得杂草和泥土纷飞,他的心中也满是悲愤,她居然真的要杀他,他已经不能留她在身边,倒不是怕她杀了他,而是不愿意面对必须杀了她这样一个局面,以后,他还会避开她。

他没有目的地,只是远远地离开她。

前面是一个树庄,破旧的茅草屋盖满了一整座山坡,就象是绿色的山坡上铺上了一层极难看的外衣,又是一个贫苦的山树,但这里好象不应该如此,面临大湖,背靠高山,交通便利,商贾云来,这样的地方虽然限于科技水平,不可能很富裕,但也决不应该比其它的农树更贫穷,一棵大树下,一个老头正在屋角的地里栽种着什么菜,菜叶不大,嫩绿,也不认识是什么,龙飞羽慢慢是近,轻轻地叫了一声:“老伯,你好!”

老头抬头,慌张地说:“公子爷好!……公子爷是……”

龙飞羽看到他如此慌张,不禁有些疑惑:“在下只是一个过路之人,老伯不必紧张!”

老头松了口气:“公子,请到屋裹喝茶!”

龙飞羽连连摇手:“不必!我就在这外面坐坐!”席地而坐,就坐在大树下,丝毫不顾及衣服会不会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