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狂龙(全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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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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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蛤蚌之争
红衣小姐凤眉高挑,脸带一股冷艳之色,显得高傲一些,冷淡一些。
绿衣小姐脸颊一笑就有两个小酒窝,所以她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总是未语先笑,一进门看到失控的局面,再一看正在观战的洋妞碧蒂,展颜笑道:“你们两个怎么窝里斗上啦,让美国人在旁边观战?蛤蚌之争,岂不是渔翁得利?”
海浪笑道:“好一个蛤蚌之争!不过,这个洋妞朋友并不是渔翁,她也是来爽一把的蛤蚌。今天咱们这里只有蛤蚌,没有渔人。闲话不说,脱衣服!”
绿衣小姐笑道:“你还真够心急的,不要前奏,就直奔主题吗?”
“我怕来不及,我要先干你!”海浪竟然唱上了歌曲,谁能说他没有情趣:“直到你的腿间,有了我留下的痕迹……”
红衣小姐凤眉一挑,也微微一笑,说:“海哥真是淫到骨子去了!”一边说,一边利索的把衣服脱去。
绿衣小姐较为含蓄,慢慢的除下衣服,她的动作优美自然,穿衣服的时侯,只会让人感到心旷神怡的赏心悦目,而不会情欲大盛。
两具活色生香的身体很快就暴露在灯光下,红衣小姐脱去衣服之后,纤瘦高挑的身子,圆润的双乳,纤细的腰肢,玉骨冰肌,十分的匀称,瘦不露骨,恰到好处。绿色小姐身材略微丰润,但一样十分的匀称,胖不显肉,丰满滑腻,性感韵美。
高挑身材的自我介绍,叫傲雪,丰满身村的叫谷莲。
傲雪最先脱下衣服,轻盈的走到海浪身边,为海浪做按摩。谷莲虽然慢了一步,但是最会讨好客人,主动跪在海浪面前,为海浪宽衣。
海浪左搂右抱,大享齐人之福。一时间房间里莺声燕语,春色无边。
洋妞碧蒂也慢慢脱下衣服,加入战团。她一脱下衣服,高挑的身材让傲雪几乎默然失色,加上她多年修练的一身结实的肌肉,玲珑中有着几时分刚健之美,刚健中又不失阴柔的女性之美,着实引来三个东方女孩子的羡慕。
碧蒂最为看重的是小甜甜,所以伸手拉过来小甜甜,向小甜甜吻了下来。
小甜甜也很喜欢碧蒂的一身健美的肌肉,就把碧蒂当成男主角,把自己当成女主角,和碧蒂大玩同性恋。
小甜甜是高级妓女,对于外语也接受过培训,虽然不能进行深入的谈话,像一些“You,OK?”、“FK米”这类的还是会讲的,所以当碧蒂把她按在胯下的时侯,小甜甜用嘴巴为碧蒂服务了一会,抬起头,就问了碧蒂一句:“You,OK?”
“OK!OK!”碧蒂非常满意,又粗暴的把小甜甜的脑袋按了下去。
海浪这边也没闲着,禄山之爪先是双龙出海,探向傲雪的一对傲峰,然后顺流而下,自上向下,双手包住了傲雪的整个臀部,长长的手指深入股沟之中,探索到细腻的嫩肉和粘粘的液体。
傲雪抬头向天,身子绷紧,嘴唇张开,发出了一声销魂蚀骨的呻吟,这种呻吟,最是激起男人的欲望,海浪的手指更加深入,动作更加粗暴。
谷莲双手灵巧的解开海浪的腰带,褪下海浪的裤子,坚硬挺拔的男性雄风呼啸而出,一柱擎天,傲然挺立。谷莲心中暗喜,这样的坚硬挺拔的粗壮,在东方男人中还是很少见到的,一手扶持在海浪的大腿上,一手轻轻握住海浪的男性雄风。
男性雄风粗犷之极,谷莲的纤纤细手,几乎握不拢来。握不住,就含住,当谷莲红艳艳的小嘴唇慢慢包裹下海浪的时侯,海浪还是忍不住舒服的叹息一声,这更加激发了他体力的情欲之火,双手的动作更形粗暴,更加深入的探索进去,探索进傲雪的双腿之间的股沟之中……
——已经很湿了!
海浪的男性雄风现在达到了怒发冲冠的程度,谷莲的小小的嘴巴已经包容不过来。
海浪欲从胆边生,情从心头起,突然站起身子,抱起傲雪的身子,大踏步桌子前走去,腾出一只手一扫桌子上的杂物,把傲雪平放在桌上面。
现在傲雪的身子一丝不挂,门户大开,一身的肌肤细致光滑而且白里透红,在一片雪白之中,胸前那动人心弦的两点嫣红更是美妙得不可方物,峰峦之胜配上浑圆高翘的臀部,整个胴体曼妙的曲线,当真是该凸的就凸、该凹的就凹,加上修长笔直的双腿与尽头处那无限神秘的黑森林和隐见的小溪,更是让海浪喷血。
海浪全无温柔之意,凶狠的分开傲雪的双腿,如同霸王硬上弓,粗暴狂野,长枪如龙,直达沧海——
傲雪发出了一声凄惨高亢的呻吟,一种巨大的撕疼和贯透感让她全身颤抖战栗,白玉一样的肌肤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看来更有一种夺人心魄的美艳。
海浪一旦杀入,就是绝不留情的暴风骤雨般的冲刺,看着胯下美女白雪一样的胴体在自己身下辗转反侧,婉转承欢,海浪心中的快意达到了极点,更是快马加鞭,一日千里,绝对有剑客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豪情和杀气!
纵横驰骋!为所欲为!淋漓尽致!
傲雪的叫声惊动了正在床上和碧蒂玩同性恋的小甜甜,转头一看海浪的神勇过人,威风凛凛,心中又爱又怕,爱他的坚固耐用,恨他的凶恶霸道,如果此刻换了自己在他身下,不知能不能承受的了?
碧蒂也回过头来,欣赏着海浪的表演,微微一笑,向小甜甜一挑大姆指,说:“够特(棒)!”
小甜甜走下床来,慢慢来到战斗现场,近距离感受着战争的惊心动魄,感受着战争的血肉横飞,傲雪的凄惨叫声中包含着极大的欢快之意,海浪凶猛霸道中更让女人有一种欲罢不能代入感。
小甜甜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海浪一身强健的肌肉,海浪的肌肉健美壮硕,线条流畅,摸起来手感很好。其实男人的肌肉坚硬了,女人摸起来,和女人的肌肤嫩滑男人摸起来是一样的,都是很有感觉的。
海浪一边攻击,一边睥睨做态,那种飞扬跋扈的表情,可以让男人气的吐血,却可以让女人爱死他!
他转头一看小甜甜,知道小甜甜也想来分一杯羹,当下又对着毫无还手之力的傲雪一通凶恶的攻杀,突然抽身而出,把傲雪赶下了桌面,把小甜甜摆上了台面。
他赶傲雪下桌面的时侯,毫不客气,充电显示他拔吊无情的一面,让傲雪恨也不是,怒也不是,只是幽怨的瞟了海浪一眼,乖乖的到一边去舔自己身上的伤口和心灵的伤口。
海浪把小甜甜摆上台面之后,并不是让她脸向上,而是把她翻转过来,趴在桌子上,上身趴在桌面上,下身露出在桌外。海浪凶猛的分开小甜甜的双腿,攻入她的身体里。
像一条烧红的铁钉突然袭击,直直捅入双腿之间的娇嫩处,小甜甜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来承接虐待一般的暴风骤雨,仍然被粗犷的坚硬刺疼,那粗犷的男性雄风以一种无坚不摧的力道和速度,突然就闯进了湿润的桃花源中。
——恶客!绝对的恶客!
如果不是恶客,怎么会如此狂暴?如果不是恶客,怎么会如此粗鲁?如果不是恶客,怎么会如此的肆无忌惮?如果不是恶客,怎么会如此的攻城掠地为所欲为?
欢迎恶客!欢迎恶客来搞!小甜甜一边惨叫,一边偷笑,疼并快乐着!
碧蒂也不闲着,在海浪向小甜甜攻击的同时,她又把谷莲按在了胯下,让谷莲红艳的嘴巴,为她做了一次服务,动作之粗暴,态度之恶劣,不在海浪之下!
在不换姿势的情况下,海浪一口气攻击了十多分钟,向碧蒂嚣张的大叫:“换人!”
碧蒂笑了,把谷莲推了过来,海浪一把把小甜甜推下了桌面,又把丰满的谷莲摆上了台面。
这次,海浪把谷莲又摆了一个不同与傲雪和小甜甜的姿势。傲雪是身子向上,小甜甜是身子向下,他这次把谷莲摆的姿势是侧着身子,一手把谷莲的一条腿举的高高的,任她另一条腿放在桌上,长枪抖动了一个枪花,分心便刺……
这次不同,没有凄惨的叫声,直接是欢快的吟唱,因为谷莲是最后一个受宠,所以水流较多,湿润腻滑,并没有干涩之感。
今晚,海浪大享齐人之福,左右逢源,东西结合,融会贯通,自成流派,威震东西!
第二百一十六章 装纯洁的骚样
海浪一直睡到日升三竿,方才起床。
他早就和刘亦飞通过电话了,让刘亦飞报告邵一夫一切顺利。据后来刘亦飞说,邵一夫当时听到劫船的事情顺利之后,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兴奋的!
海浪昨晚把那三个十二房的小姐上过之后,就把她们统统赶了出去,只留碧蒂陪睡,搂着洋婆子睡的很香很甜,因为他太累了,三个十二房的小姐加上一个洋妞,他就算真是铁打的汉子,也会把他熔化了。
海浪起床,到洗澡间洗过澡,穿好衣服。碧蒂也醒了过来。两人一边谈笑风生,一边各自收拾。
两人收拾好之后,就到楼下去,坐在客厅中等着,同时让服务小姐给杰克的房间打电话,催促快起床。海浪并没有吵醒三叔,他们又不是一路,一会就会各走各的,所以没有必要去吵醒三叔。不过,三叔这个人,海浪是记住了,进一步说,海浪记住的并不是三叔,而是三叔的表侄女林依莲。
想到林依莲,海浪就想到了昨晚的小姐谷莲,两个人都是莲花,可不知那一个更漂亮,不过,林依莲可能要比谷莲差上很多,因为谷莲就是吃相貌这碗饭的,再加上天生丽质,就算不化妆,做个正正经经的女孩子,也可以达到九十分以上,可以说是一流美女。
再试想林依莲,海浪虽然没有见过她,也知道她年龄不会大,但是,一说到是个财务小姐,海浪脑子中马上出现了一个古板冷淡戴近视镜的职业女性形像,先不说她容貌如何,就单凭那分古董一样的呆板,就会让男人退避三舍,敬而远之,怎么能和谷莲的天生媚骨风骚冶艳相比?
不过,为了革命事业的成功,海浪还是要用一下美男计的,只要这个林依莲不是个恐龙级别的女人,他也就咬咬牙忍下来吧,说不定,还能从垃圾堆中捡个宝,就像当初邵一夫的外甥女林之玲,还不是一个古董级别的办公室职业女性,还不是一样让他手到擒来,挑起了她旺盛的性欲?
想到林之玲,海浪又笑了,这个道貌岸然的少妇,在床上还真够风骚的,只要打开她情欲的闸门,让她的渴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样奔腾,她还怎么会严守原则?操守,操守,操了之后,守都守不住的!
差不多到时侯用到林之玲了,这两天要抽空去喂喂她,自从上次春风一度,海浪还没有机会再和她共度春宵,现在他要用到人家啦,当然不能白着人家,不用送礼,空手去就成,只要有身体做本钱,人家林之玲啥都不缺,就缺男人,只要能把她在床上侍候的服服帖帖,在床下,他说什么她就会服服贴贴的去做。
说真的,海浪想去勾引一下林依莲,并不是为了“福龙帮”的老邵,更不是为了“天星帮”的老蓝,他是为了他自己,为了他自己的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秘密,到了最后关头,狂龙自会为读者兄弟们揭晓!
海浪正想着想着,想到得意之处,不由的自己笑出声来,碧蒂看了他一眼,挑了挑嘴角,说道:“是不是上了三个小姐,爽了,自己偷着乐?”
海浪连忙正襟危坐,说:“非也!非也!我正在策划一次大行动,怎么会想这些小事情?你也太小看洒家啦!”
碧蒂挑了挑嘴角,表示不信海浪的话,却忽然温柔的一笑,说道:“我就喜欢你这装纯洁的骚样!”
海浪差点喷饭,自己装纯洁?还骚样?这个洋妞竟敢这样形容老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籍,荒天下之大唐,岂有此理!如果不是看在服务客厅的人太多,老子马上按你在地上,把你就地法办,看看到底是你骚还是我骚!
海浪抓狂的表情落在碧蒂眼中,更是引来了碧蒂格格的浪笑,她的浪笑又引来了旁观者的注目。
她是个洋妞,不懂东方国情,所以笑起来放荡而肆无忌惮,全然不顾别人的异样眼光,一付:笑自己的,让别人去看吧——的表情!
海浪却有点架不住旁观者异样的眼光了,虽然让别人看到他搞了个洋妞当马子玩,很有成就感,但是那只限于关上房门的事,大厅广众之下放荡的大笑,还笑的那么淫荡,他可是脸皮薄,不好意思的红起来了(你信海浪会脸红吗?)
海浪当然不会脸红,他只不过故意把自己的“感情”表达出来让人看的,让碧蒂对他放松警惕,不然,只要他的脸孔一板,就是三个碧蒂,也休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的感情。
他学的是什么?干的是什么?他接受的什么样的训练?——演技,本就是他这个行业的必修课!
海浪的演技更是炉火纯青,要哭就哭,要笑就笑,瞪起眼来能吓死胆大的,温柔起来能把一个女人熔化掉!
碧蒂看到海浪竟然会脸红,笑的更加放荡,那格格的笑声,和一头漂亮的金发,让几个男服务员身上都起了反应了,色迷迷的望一眼碧蒂,又羡慕而妒忌的望一眼海浪。几个女服务员身上也起了反应——各位兄弟,不要误会,这几个女服务员还是挺纯洁的,并不像碧蒂一样喜欢玩同性恋,她们之所以听到碧蒂的笑声身上起反应,是因为碧蒂的荡笑,让她们身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让她们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由此可见,一个人自认为性感的笑声和动作,在同性和异性眼中所引起的反应,是绝对不一样的!
正在这时,杰克从楼上下来了,神采奕奕,并不显得疲劳,可见:适当的性爱,可以让人容光焕发,有美容的效果!
海浪看到杰克的样子,心说:“小样,还挺有自制力的,并没有纵欲过度呀。”
嘴上却笑道:“怎么样?爽了没有?”
杰克挑了挑大姆指:“够特!”
海浪心中骂道:“够你妈个头!一个二流货色,就让你够特,如果把十二房的随便给你一个,你小子就还不得够够够?”
海浪站起身子,庄严的挥手:“莱斯够(走吧)!”
海浪率领着一男一女两个洋人嫖娼之后,精神抖擞,令旗一摆,就要打道回府,凯旋而归。
忽然一个人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大叫海浪留步。海浪回头一看,原来是三叔。
三叔三步并两步的跑到海浪面前,拉着海浪的袖子,就要到一旁说话。
海浪笑道:“他们两个洋鬼子,听不懂你说话,有什么话你说就行。别急,喘喘气。”
三叔喘了两口气,才说:“我一早就起床啦,怕你先走了,所以就在客厅等着你,只不过见你一起没起床,我就上了趟厕所,回来正好看到你要上车……”
海浪笑道:“有什么事,说吧。”
三叔说:“还是我表侄女的事……”
海浪笑容可掬,说:“是不是让我先不要对邵老和刘小姐说这件事?”
三叔陪笑道:“海生真是个明白人!是呀,我是想,你先抽空见见我侄女,如果能说服她最好,如果说服不了她,就当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侄女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由我来向你陪礼道歉,你大人大量,哈哈一笑,也就过去啦。万一这事惊动了帮主和刘小姐,而我那个侄女又软硬不吃,到时侯闹僵了,我夹在中间,可就不好下台了。”
海浪说:“我明白你的苦心,放心,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的。对了,你看,什么时侯安排我见一见你表侄女?”
三叔说:“如果海生今天下午有空,我可以安排一下。如果今天没空,我可以改期。”
海浪笑道:“我随时有空,只要你看着方便就行。别担心,我一定不会对邵老说这件事,如果成功之后,我就当说给邵老一个惊喜,如果不成功,我就哈哈一笑,也不会记恨在心。说不定我还会和你侄女成为好朋友啦,哈哈!”
三叔笑道:“多谢海生体谅我的难处。这样吧,今天,你到我家里来,我怕我侄女也约来,安排你们见一下面,到时侯我假装有事出去,你和她好好谈谈。记住,我这个侄女性子不好,可能会得罪你,你看在我的老脸上,就不要和她记较啦。”
海浪拍拍三叔的肩膀,笑:“好的,我记下了。还有事吗?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下午三点,我准时到你府上。”
三叔说:“海生走好!”
第二百一十七章 神秘的奸细
海浪和碧蒂杰克回到“松香别墅”,邵一夫正高兴的菊花绽放,暴笑如雷。
邵一夫好久没有这样兴奋过啦,多年来,他一直被蓝天星压在下面,今天终于摆了蓝天星一道,扬眉吐气,其中的快意,真是无以形容。
海浪和碧蒂杰克还没走进小洋楼的客厅,在院子中就听到了邵一夫豪爽的大笑,几乎可以用“响彻云霄”来形容,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子发出来的笑声。
海浪和碧蒂二人相视一笑,知道邵一夫是为他们行动顺利得手而高兴。
海浪高兴的是他的计划得逞,碧蒂和杰克高兴的是只要老邵一高兴,小邵给他们两人的奖金就会大大的!
三人步入客厅,邵一夫瞧见,连忙自己推动轮椅,迎了上来,大笑道:“好!好!好!小海,你真是好样的!这次要大大的记你一功!”
海浪微微一笑,心说:“何止你要记我一功,被劫的蓝天星也会大大的记我一功。”
嘴上却说:“蓝天星那边有什么表示没有?”
邵一夫笑道:“据老毕说,蓝天星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脸色当时就沉下来了,一言不发,整整阴险了五分钟,那个表情,就像被人捅了一刀,哈哈,他把所有人都赶出了房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老毕说,他听的分明,就在他们几个保镖离开的时侯,听到蓝天星在房间砸烂了许多东西。”邵一夫嘴里的老毕,是他安排到蓝天星身边的奸细,也就是蓝天星的贴身保镖。
海浪微微笑了,状甚得意,心中却微微一惊,心想:“这个蓝天星不但是个心计深沉的枭雄,想不到演技还是一流,更会动用心理战术,关上门砸东西,自己的表情不会让别人看到,更可以给人一种真实震憾的感觉,难怪老毕会被他骗到!”
这次劫船的事情,海浪是提前通过越洋电话和正在外国的陈平联系,又通过陈平和蓝天星打过招呼,得到蓝天星点头同意的。对于蓝天星身边保镖中有一个叫老毕的奸细的事,也向蓝天星反映了,但是蓝天星身边并没有一个姓毕或者叫毕字的保镖,所以查不出来谁是奸细,就算查出来,也不能动他,因为一旦动了这个奸细,海浪的身份就会受到怀疑。
对于这个老毕的身份,好像很是神秘,只有邵一夫知道这个人的真正身份,一般情况下,老毕只向邵一夫汇报情报,邵一夫对于刘亦飞也不讲明老毕到底在蓝天星那里是什么角色,所以刘亦飞也不清楚老毕这个人,只知道好像是蓝天星的一个保镖,但蓝天星至少也有十多个保镖,又何从查起?所以海浪和刘亦飞商量了一下,暂时不能动老毕,更不能让蓝天星大张旗鼓排查奸细,只能装做不知道有个奸细在身边,这样以假做真,可以传递一些虚假情况给邵一夫,反而可以达到迷惑邵一夫让邵一夫信以为真的目的。
海浪很佩服蓝天星确实有一手,因为蓝天星也不知道那一个保镖才是奸细,但是蓝天星会惑兵之计,假装阴沉着脸让众多保镖都看到,然后关上房间砸烂东西,这样,这个奸细就会把这一个虚假情报告诉邵一夫,让邵一夫以为蓝天星真的震怒了,让邵一夫更加信任海浪。
海浪现在也很想知道那个神秘的奸细老毕,到底是谁,因为他马上就要把“福龙帮”铲平,把邵一夫杀掉,然后他会去“天星帮”执行他下一步的计划,但是如果不找出这个藏身在蓝天星身边的奸细出来,等到邵一夫的儿子邵雪梧从美国来为父报仇的时侯,这个老毕,可就是他海浪身边的一个定时炸弹呀,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这个老毕报告给邵雪梧,如果真是那样,邵雪梧要暗杀自己,可是容如反掌!
海浪不能直截了当去问邵一夫这个老毕到底是谁,所以采用迂回的方法来问,当下笑了笑,说:“邵老,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想请教一下。”
邵一夫心情很好,哈哈笑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海浪说:“刚才你说的那位老毕,应该是咱们的兄弟,藏身在蓝天星身边的人,是不是?”
邵一夫慢慢的停下了笑声,静静的盯着海浪。
海浪毫不惧怕的迎着邵一夫的眼光,表示心中无鬼,坦坦荡荡。
邵一夫忽然又笑了,摆了摆手,让客厅里面的几个保镖都退了下去,同时让碧蒂和杰克也回房休息。
现在客厅中只有邵一夫、海浪和刘亦飞三人了。
刘亦飞彻了茶,为海浪和邵一会每人倒上了一杯。
邵一夫喝了口茶,才说:“不错,你说的对,老毕是我的一位兄弟,他藏在蓝天星的身边。你想问什么?”
海浪想问的是:“这个老毕到底***是谁呀?”
他嘴上说的却是:“我不明白,既然这个老毕就藏在蓝天星身边当保镖,为什么不找个机会,直截了当的把蓝天星干掉?”
邵一夫沉思了一下,叹了口气,说:“杀掉蓝天星,我何尝不想?但是这个老毕,人极为正直,对蓝天星本来也算是忠心耿耿。当年,我对他家人有恩,他才答应帮我,但是只局限于给我情报,如果要他动手去杀蓝天星,他绝不会干的。我又没有办法强逼他动手,所以……就这个样子了。”
海浪说:“这个老毕,做事含糊不清,如果对蓝天星忠心耿耿,就不应该给咱们情报,如果答应给咱们情报,就应该算是咱们的人,是咱们的事,就要为咱们做事,杀掉蓝天星,一了百了,有何不可?就算他杀掉蓝天星,再被蓝天星的人杀掉,咱们可以给他家人一大笔钱,一百万?一千万?都可以给呀!蓝天星的一条命,至少也值一个亿!”
邵一夫说:“不是那样简单的,因为,蓝天星也对他有恩,他不能做个忘恩负义的事,唉,其实给咱们情报,就是让他左右为难的事,我也知道,他为了这件事,很是痛苦,但是他又欠我的情,不能不报答我。也难为了这个兄弟啦!”
海浪及时的闭住了嘴,没有再问下去,因为他明白,如果再问下去,邵一夫也不会说出来这个老毕在蓝天星那面的真实身份,说不定他还会引起邵一夫的怀疑。
现在,海浪至少明白了两点,一,这个老毕曾受过蓝天星的恩。二,从邵一夫一口一个兄弟来称呼老毕,这个老毕的年龄不会低于三十五岁以下。
第一点,海浪到了蓝天星那边,慢慢的就会打听出来蓝天星曾对哪一位保镖有恩,这个不难。
第二点,从邵一夫一口一个兄弟中,海浪凭着他犀利的眼光和清晰的判断力,可以肯定这个老毕的年龄应该不会低于三十五以下。这个判断是很难解释为什么的,这只能凭着本能的一种直觉,但是海浪相信自己的这种直觉,他相信这个老毕,会在三十五岁以上。一个三十五岁以上还在做保镖的人,通常有两个原因,一,这个人有非凡的事领和超强的身手,二,这个人和主人的关系很好或者是升为保镖队长。凭着这第二点的两点,相信只要海浪用心观察,用不了多久,就会让这个老毕浮出水面,映出他的眼前。
海浪从邵一夫的语言之中,迅速得到了这些信息,这些信息又迅速在他脑子中分析、过滤、筛选、分类、归划,如同一台强劲活跃的电脑,在一霎时,就得到了非常清晰的结论和待结论,思路之清晰,分析之透彻,绝对不是邵一夫所能想像到的!
如果现在有一台可以透视人脑的电脑仪器,可以透视海浪的大脑,一定会发现海浪的脑细胞十分的活跃,五颜十色,跳跃异常,一定十分的绚丽多彩,动人心魄!
海浪装做装起茶杯喝水,及时煞车,不再向下问去,有了他掌握的这些信息,对付那个神秘的老毕,就绰绰有余了。对付老毕,是以后他加入到“天星帮”的事,但也不可不早做提防,因为这一天马上就要来临了,邵雪梧在最近这几天就要带领兵力回国,一定要在邵雪梧回国之前,瓦解“福龙帮”,然后借助“天星帮”的力量来对付邵雪梧。
第二百一十八章 英雄出少年
海浪笑了笑,说:“邵老,你说蓝天星会不会报案?”
邵一夫笑道:“他明知道是咱们干的,他当然不会报案。如果报案,只会被人当做笑话,他才不会那么傻!”
海浪说:“他当然更不会吃这个哑巴亏了。咱们要防备他狗急跳墙,疯狂报复。”
邵一夫说:“反正这几天咱们也还没有货物上岸,他无奈咱们。等到过两天梧儿从美国回来,我才不怕蓝老狗!”
海浪笑道:“大公子还要几天回国?”
邵一夫说:“快则三天,慢则一个星期。梧儿在美国,手下有二百多人,在纽约是数的着的帮派,不能说来就来,还有很多生意要打理,还有很多事情要交待。他这次回来,主要就是对付蓝天星,蓝天星不除,他是不会回美国的,所以很多事情都要先安排好。”
海浪笑道:“如果大公子把美国的二百多个兄弟都带来,咱们的队伍就壮大了,根本不用怕那个蓝天星了。”
邵一夫笑道:“二百多人不可能全都带来,因为美国方面也要安排人手留守阵地,就算梧儿不在美国,一切事宜还要按正常顺序走下去,再说了,二百多个都回来,肯定会引起警察的高度注意,到时反而会缚手缚脚,施展不开。梧儿说了,这次他会带二十三个精英,以一当十的高手,只要这二三十个高手一来,咱们的势力,足以和蓝天星抗衡,再加上梧儿的头脑,消灭蓝天星,指日可待。”
海浪说:“大公子年纪轻轻,一个人就能在美国开帮立派,真是雄才大略,英雄出少年!”
邵一夫笑道:“是呀,梧儿自小天资聪明,比我年轻时侯要强劲很多,他野心很大,总是认为国内的政治环境太严格,不适合他的发展,所以十八岁就到美国闯天下,短短十年的时间,就成为纽约最大的帮派之一,势力可以触及整个美国。”
说到自己的儿子,邵一夫毫不掩饰自己以子为荣的喜悦,变得侃侃而谈:“如果梧儿这十年不到美国发展自己的势力,而是留在国内帮我,蓝天星根本不可能压到我头上来。不过,梧儿这几年混的还真不错,当年,他十八岁那年,要单枪匹马一个人到美国闯天下,我很不放心,让他带几十个兄弟过去,他坚决不要,固执的非要一个人去,我也只好顺从他的意思,让他一个人去了。这十年来,梧儿很是吃了不少苦头,好多次差点把命都丢掉,但他从来不向我叫一声苦,都是一个人咬牙忍了下来。去年桐儿要去美国读书,梧儿就派人接她过去。梧儿的敌人多,桐儿这一过去,更增加了梧儿的负担,梧儿也从来不向我诉苦。那个杨天,就是在无意中救了桐儿,梧儿才发现他是个人才,许诺给杨天一大笔钱,让他在学校暗中保护桐儿。可惜桐儿太傻,还以为杨天是她的救命恩人,其实,杨天对她好,都是因为梧儿的钱。”其实,错的是邵一夫,杨天是真的爱邵雪桐,杨天救邵雪桐的时侯并不知道她是个富家小姐。
海浪一边听着邵一夫的话,一边在脑子中勾勒出一个阴狠残忍同时又风度翩翩的青年公子形像。
海浪早就从秘密档案中看到过邵雪梧的照片和很详细的资料,有些资料可能连邵一夫和邵雪梧自己都不知道,都是海浪的上级组织通过特殊手段从美国弄来的。
从照片上看,邵雪梧是个很年轻很英俊的公子哥,眉清目朗,只是眉宇间带着一分傲狠,这一分傲狠如果不细细观察,很难发现,所以一眼看去,会认为邵雪梧是个很有修养、很温柔可亲的一个富家公子。但凭相貌,很难相信就是这样一个风度翩翩温和如玉的富家公子,单枪匹马,赤手空拳,十八岁就独闯美国纽约,在十年不到的时间,就手创纽约黑帮中最大三大帮派之一的华人最大的帮派“福龙帮”。海浪甚至还知道,邵雪梧为了彰显自己的能力,在美国创建另一个“福龙帮”,并不需要倚仗老子的势力,没有从国内带走一兵一卒,完全要靠自己的能力和双手来打拼天下,但是,邵一夫还是拜托在美国的黑道朋友们,在暗中对邵一夫进行帮助,有些事情和难关,邵雪梧才能顺利通过和化险为夷,这一点连邵雪梧自己都不知道父亲在暗中找人帮助自己,还以为是自己的能力和运气。但,不可否认,这个邵雪梧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黑道人才,一代枭雄!单凭他那份过人胆识和精明的头脑,就是海浪的一大劲敌!
海浪笑了笑,说:“杨天是不是对大小姐真心,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死了。不过,杨天是个优秀的枪手,死了很是可惜,他一个人就拼掉了陈平的十多个保镖的性命,如果大公子这次能多带几个像杨天这样的高手,以命拼命,一个换蓝天星十个,咱们还是有得赚,哈哈!”
邵一夫笑道:“杨天确实是个高手,就是在梧儿的手下,也是有数的高手之一,论枪法,也是最好的。这次梧儿会把他手下的精英人物,带来二三十个,其中,可能还会有二三个人杨天差不多的高手。至于说到以命换命,那是智者所不取,我们要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敌人最大的代价。我相信,以梧儿的头脑,他用最用最低的损失,对蓝天星达到最大的破坏!”
海浪笑道:“邵老说的对: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敌人最大的代价!我还要向邵老多多学习。以后邵公子回来,我更要向邵公子好好学习。”
邵一夫笑道:“你已经很不错了,在年轻人中,我最看好梧儿和你,你最有潜力,以后的成就会很大。梧儿年长你几岁,经验可能比你多一些,你跟着他学习,也不算是侮辱你。”
海浪说:“那是,那是,大公子出道十多年了,我是刚刚出道的菜鸟,如果大公子肯教教我,当是我的荣幸。”
邵一夫说:“以后‘福龙帮’你靠你们两个了,你们如果携起手来,何愁蓝天星不除?”
海浪说:“我一定会唯大公子马首是瞻!”
邵一夫笑道:“他是我的儿子,你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你们能同心协力,我也就可以放心啦!我把你的事向梧儿说了,他很赞赏你。”
海浪笑道:“能得到大公子的赞赏,荣幸之至!”
邵一夫说:“你也不用客气,更不用过分谦逊。你的潜力之大,不在梧儿之下,假以时日,必可飞黄腾达!等到灭亡了蓝天星,梧儿还是会回到美国,国内的生意,到时侯就会交给你和亦飞来打理。我呀,也应该退休了,好好享几年清福,说不定哪一天,双眼一闭,就升天啦,哈哈!”
海浪笑道:“怎么会!邵老精神充足,老当益壮,再享受个三十年五十年,也没有问题。”
邵一夫笑道:“唉,老啦,这些年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啦!这双腿,自从十年前受伤之后,到现在一点知觉都没有,今生今世,看来也是站不起来了。这身上……”他指着胸口和后腰,说:“年轻时血气方刚,留下来的刀伤和枪伤,一到阴雨天气,就是又酸又痛,疼痛起来,那种滋味,还不如死了的好!”
海浪说:“等到灭了蓝天星,邵老就和刘小姐去国外渡假,看到好的环境,就在那里定居下来,听说,澳大利亚的天气不错,对于风湿和类风湿关节疼痛的患者,最适合到那里定居。”
邵一夫说:“澳大利亚是个好地方,我早有这方面的打算。只是蓝天星一天不除,我就一天不能离开。再说了,到了外国,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就怕没有人陪我说话。你也知道,人老了,就怕寂寞,如果真的到了澳大利亚,想找个老朋友聊聊天,都难呀!”
海浪笑道:“有刘小姐陪你聊天,还嫌不够吗?还有,澳大利亚有不少华人定居的,到了那里,找人聊天,还是很容易的。”
邵一夫瞟了一眼正在走过来的刘亦飞,笑了笑,说:“不知道亦飞愿不愿意陪我这个入土半截的老头子去澳大利亚聊天。”
刘亦飞坐到沙发上,把桌子上的茶杯,温柔的端给邵一夫,嘴上却嗔怪的说:“你说这话,可就没良心了,我如果不愿意陪你聊天,这两年来,是谁在陪你聊天?”
第二百一十九章 蠢蠢欲动
邵一夫呵呵笑道:“我说错话啦,我认罚,我就以茶代酒,自罚一杯。”
海浪也微微一笑,心想:“你杀人放火,坏事做尽,老了之后,想隐居海外去享清福,天下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刘亦飞接过来邵一夫喝空的茶杯,笑道:“小海,到午餐时间了,一块吃饭吧。”
海浪说:“不了,我还有些事情。你们吃吧。”
邵一夫笑道:“随他去吧,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坐不住。不过,要小心呀,听说蓝天星准备找人想刺杀你。”
海浪笑道:“杀我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至少也有二三十个垫背的。”
邵一夫说:“别说二三十个,就是二三百个,我也不和蓝天星换。你可是我得力大将,少了你,我就是少了一条胳膊呀。”
海浪笑道:“邵老放心,你的这条胳膊不会少的!我做你的左膀,刘小姐做你的右臂,等到大公子来到,你就是如虎添翼,到时,在千军万马之中取蓝天星头颅,如囊中探物!”
邵一夫哈哈大笑:“好一个如囊中探物!咱们让兄弟们组成两支足球队,拿蓝天星的头颅当球踢。”
海浪笑道:“不错!不错!这两支足球队在中场休息的时侯,谁也不准上厕所,还要把蓝老狗的头颅当夜壶才行……”
刘亦飞笑道:“你们男人,不但暴力,而且变态,说这些血淋淋的事,还让不让我吃饭啦?”
海浪说:“渴饮匈奴血,笑啖胡虏肉,这是男儿豪情!好了,我要走啦。”
海浪说走就走,和邵一夫刘亦飞打过招呼之后,就到了前院,开了轿车,向市区行去。
他在一座繁华的商场前停下轿车,把轿车停泊在停车场,然后向商场内走去。他一边装做随意的向前走着,一边暗中留言有没有被人跟踪。凭他的经验,最后确定没有人跟踪。
他进入商场之后,并没有向二楼走去,而是绕到一楼大厅的后面,进了公共厕所。看了看厕所正好无人,他从窗口跳了出去。
从窗台一跳出来,商场内的喧哗远远被抛开了,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是一条安静的小巷子,小巷子幽静深远,伸向远处。
海浪整了整衣衫,向小巷子里走去。
这条小巷子,两旁都有人家居住,但两旁人家的大门多数都紧紧关闭着,不知里面有没有人居住,从喧哗的商场中,忽然走在这宁静的小巷子里,心里面会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海浪走在小巷子里,暗中留意着门牌号,最后,他站在一个大门前面。
这是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住户,平房,红漆木门,半新不旧。
海浪走到红漆大门前,用手拿起大门上的铁环,用力敲打了三下,停了一停,又敲打了两下,再停一停,又敲打了三下。
这是暗号,暗号发出,里面的人就知道是谁来了。所以海浪放下铁环,静静的等着。
他等了不到三十秒,就听到有很轻的脚步声从门后传来,随即红漆木门闪开一条缝,露出一张清雅秀丽的脸蛋。
——是章子依!
章子依看着海浪,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先打开门让海浪进来。
海浪进来之后,章子依又把大门闩上,领着海浪向院子里走去,几步就穿过小小的院子,向房间里面走去。
章子依先进去,打开门让海浪进来。
海浪的脚步刚一踏进房间,房门忽然又关上了,随即房间里一暗,章子依已经扑在了他的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向他疯狂的吻过来。
海浪心中苦笑一声,真是刚出狼群,又落虎口呀,凌晨时分还被东西联合的娘子军围攻,身子疲劳之极,现在刚一来,就被章子依又给缠绵上了,看章子依这个劲头,应该也是忍了好久忍不住了,就等着自己来给她降降火了。
海浪猜测的不错,章子依是忍了好久了,自从那次被海浪救下,身子被海浪占有,尝到了其中的滋味,还真的就爱上了海浪和海浪带给她的那种快乐,如果她要随便找个男人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凭她的资色,只怕男人会挤破门,但她就是想着海浪,就是想和海浪做爱,别的男人,她都看不上眼。就因为这种曾经沧海难为水,她一直强忍着身体里面对性的需求,只等着海浪来,她要把自己的身子交给海浪,她要海浪的身子,她要吞吃海浪的身子,她要榨干海浪的身子,她要蹂躏海浪的身子,她要和海浪的身子融为一体……
海浪现在像被章子依在强暴一样的搂住亲吻,章子依疯狂而痴情的吻着海浪,无止无休的吻着,多日来的空虚寂寞,漫长的等待,终于又见到了海浪,怎么轻易饶过他?
海浪的身子被章子依压在了沙发上,章子依骑上海浪身上,一边吻着海浪,一边去脱海浪的衣服。
海浪的欲火也被章子依激发起来,章子依的身体上发出来的香味,仍然有一种处子一样的味道,清雅淡然,头发上夏世莲洗发水的味道更刺激着海浪的嗅觉神经,让他蠢蠢“欲”动!
章子依脱去了海浪上身的衣服,她的嘴唇离开了海浪的嘴唇,顺着海浪的下巴,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向下吻着。
海浪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享受着章子依的香吻。
章子依吻到了海浪的胸膛,她轻轻的用软滑的舌尖,灵巧的舔了一下海浪的乳尖,海浪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猛然绷紧,隐隐约约之中,海浪好像听到了章子依发出了两下笑声,笑声中含着得意、狭促的意味。
他们所在的这个房间,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式平房,房间低矮,窗台细小,所以房门一关上,里面的光线很暗,就是因为光线很暗,反而更增加了情趣和一种朦胧的意境,不但让欲火如焚的章子依欲望大盛,就是凌晨刚刚吃饱的海浪也感到情欲狂潮又涨起来了。
章子依的温软滑腻的舌头,灵巧的舔着海浪的两个乳尖,海浪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身子绷直,在微微的颤抖着。乳房的位置,不但是女人的弱点,也是男人的弱点,此地一旦被侵犯,欲望的闸门就会被打开。
章子依的舌头在海浪的两个乳房停留了有一分钟,慢慢向下,海浪因为绷紧身子而凸显出来的六块腹肌,在暗淡的光线中,更让女性有一种心动的健美力量。章子依的舌尖在六块腹肌上打转,慢慢向下,她的手指仍然停在六块腹肌上,手指指甲,轻轻的抓搔着海浪的肌肉,挑逗着海浪的情欲。
章子依的舌头,在海浪的肚脐窝周围轻灵的打了个转,忽然伸出里面。
光滑湿腻的舌尖和肚脐窝里面的嫩肉的亲密接触,让海浪机伶伶的打了个寒战,几乎城门失守,精关大开。
海浪的眼睛闭了起来,拳头握紧,身子想要完全放松下来,却又因为章子依的香舌的刺激,让他的身子一阵阵的绷紧,阵松阵紧之间,快感如潮,向海浪狂袭而来。
海浪感到章子依在解他的腰带,他抬起头来,向下望去,朦胧的光线中,依稀看到章子依一手握着他的男性雄风,正在向他媚惑的一笑,然后俯下红唇……
“啊!”海浪的男性雄风被章子依湿润滑腻的嘴唇包裹住,舒服的叹息一声!
章子依现在一扫平日的端庄,变的像个索取无度的荡妇,又像个贪得无厌的孩子,把海浪的男性雄风当成了香肠一样,忽深忽浅,忽左忽右,深如蛟龙入海,浅如蜻蜓点水,左一下如鱼得水,右一下如饥似渴。
海浪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快感,他的思潮被带到了遥远的海边,在朦胧中仿佛看到了一片蔚蓝色的大海,海面上白云片片,天空中有海市蜃楼,楼台上正有一群裸体的仙女,在手舞彩带,翩翩起舞,其中被围绕在中间最漂亮的那个仙女,笑容宛然,眉目如画,就是章子依,正在冲着他微微而笑,甜美的笑容中充满了诱惑,端庄秀丽中又带着几分冶艳的风情,在向他招手,让他过去,他踏着片片白云,飞翔在海面上,向那一片天空中的楼宇飞去,向那一群裸体仙女飞去,向最漂亮的化为仙女的章子依飞去……
第二百二十章 海市蜃楼
海浪朦胧中感到,他不是在飞,他是在大踏步的向化为仙女的章子依走去。
他每踏出一步,就有一朵飘浮的白云托住他的脚步,托住他的身子,他的身子轻飘飘的,身子好像有使不完的劲,但是他本身好像没有重量,飘浮的白云就可以承载他的重量,他感到自己全身发射着一种耀眼的金光,像是一个身披金甲的天兵天将,威风凛凛的向那群裸体的仙女走去。
在朦胧中他向自己身上看去,他是赤裸着身子的,并没有披着金甲,耀眼的金光是从他的毛孔中发出来的,这种耀眼的金光,照射到了海市蜃楼上面的楼台,楼台上面正在翩翩起舞的那群裸体仙女们都在向他微笑,一边看着他微笑,一边还在跳着那种轻盈的舞蹈,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妙的舞蹈,那是只有天上的仙女才能跳出来的舞蹈,虽然仙女们都是赤裸着,但并没有让人感到淫荡,只有美妙的感觉,她们手中的彩带,幻化出五彩缤纷的光芒,翻滚在她们的周身,随着她们波动的肉体臀浪,上下起舞。
章子依在中间,像是被众仙女众星烘月的嫦娥仙子,手舞彩带,舞动阵阵涟猗波光,一边舞姿婆挲,一边妙目如水,含情脉脉望着海浪踏云而来。
海浪自我感觉,他就是天上众神之中,最为英姿勃发,最为英俊潇洒的二郎真君,只有二郎真君的英伟,才能匹配的上美艳九霄的嫦娥仙女。
近了,更近了,海浪感到自己飞到了楼台,风度翩翩而劲力十足的落在了楼台上,楼台好像是用汉白玉砌成的,光滑整洁,浮动着丝丝的紫色祥云,海浪脚步踏在了楼台上,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有使不完的精力,所以他愈发的神采奕奕,他的神采奕奕和英姿勃发,更让那群赤裸的仙女们变得春情荡漾,每一个仙女们的眼睛都盯在他的身上和脸上,目光中充满了崇拜之色,但没有一个仙女向他走来求欢,她们只是望着他。
海浪感到这群仙女们的目光朦胧而遥远,却又是那样的真切,朦胧中,海浪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觉,都是他俯在他胯下为他用嘴唇服务的章子依带来的,虽然是幻觉,但是这种感觉很好,他不舍得放弃这种感觉,所以他眼睛仍然闭着,在朦胧中继续着自己的春梦……
众仙女只是望着海浪,没有向海浪走来,她们仍然在继续着自己的舞蹈,有几个调皮的仙女发出银铃一般的清脆的笑声,故意把手中的彩带向他的脸上轻轻的扫来,彩带好像是丝绸做成的,也可能是仙女们自己用彩云织就的,拂在脸上,微凉中带着几丝温意,有点痒,却很舒服,他想用手去抓住一条丝绸,但仙女们很狡猾,一沾即退,不给他这个机会,反倒是他的举动,更引来仙女们的阵阵笑声。
章子依就在众仙女的中间,婆挲起舞,她是最漂亮的,她是最迷人的,她的身体也是最好的,姿色绝美,肌肤胜雪,洁白、晶莹、无暇,胸前的双峰随着她的舞姿弹跳着,像是这个嫦娥仙女怀中的一对小玉兔(是不是嫦娥本来没有小玉兔,人们传说中的小玉兔其实就是她的一对玉乳?)她的细腻光洁的腰肢在轻盈的扭动着,扭转出一种赏心悦目的韵律,她的结实晶莹高翘的臀部,随着她的每一个舞姿,摇之生姿,荡漾起阵阵撩人的涟漪,那种色泽和光彩,让海浪生出一种膜拜的冲动,同时又生出一种蹂躏的冲动,连他自己也不知那一种冲动更强烈一些。
化身为嫦娥仙女的章子依(不知是章子依本来就是嫦娥,还是嫦娥本来就是章子依)的脸色温婉典雅,恬静淡然,一双剪水双瞳含情脉脉的望着海浪,顾盼之间发出风情荡漾的温柔眼光,充满着柔媚诱惑,原来,越是温柔的,越是恬静的,越是典雅的——才越是诱人的,越是性感的!
海浪缓缓向舞台的中间走去,向中间正在舞蹈的章子依走去,他所到之处,众仙女纷纷闪开道路,只是用手中挥舞的彩带撩拨他,并不挡阻他的道路,发出格格的笑声,那笑声,清晰而遥远,朦胧而真切。
他终于走近了章子依,章子依停下了舞蹈,静静的站着,一双眼睛风情万种的望着他,似乎在诱惑,似乎在倾诉,似乎在诱惑他扑向她所发出来的欲望之中,似乎在向他倾诉天庭的寂寞和对他绵绵的思念。
走近了,他看的章子依更清楚了,章子依原来是这样漂亮,原来嫦娥就是章子依,章子依就是嫦娥,她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仙),他仿佛从来没有发现章子依是这样美,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美,仿佛天上地下所有清幽潋滟的碧波,都凝聚在她那双如梦如幻的眼眸里,化作了一种神韵。她洁净的额头,一定是用九天的碧池中的水清洗过的,才会如此的白嫩,如此的细腻,如此的光洁,充满了智慧的饱满。她秀挺绝伦的瑶鼻,一定是用云宵宫殿那块最美的白玉雕刻而成,高耸出天庭的尊贵,勾勒出秀丽的骄傲。那樱唇的弧线,竟然精致如斯?一定是造物主利用了王母娘娘后花园中最红最嫩的那颗樱桃雕刻的,不然,为何红的如此诱人?为何嫩的如此让人想要品尝?还有如雪如玉的凝霜肌肤,莫一不是美到极致,妙到巅峰!优雅纤美的脖子,如嫩藕一样光洁的手臂上,仍然绕着彩色的丝绸,长长的丝绸长长的垂着,一直垂到地上。她胸前的一对小白兔,都只有一只红红的眼睛,在最中央,在最顶峰,咦,原来不是小白兔的眼睛,还是樱桃,原来造物主雕刻她的时侯,并不是只偷了王母娘娘后花园的一颗樱桃,是三颗,一颗放在嘴唇上,两颗放在乳房上,都是红的诱人,都是嫩的诱人。
海浪的眼睛仿佛被这种美震憾了,他坚难的移动着眼光,向下看去,掠过一大段平坦的如雪肌肤,落在了迷人的肚脐窝,这个小巧玲珑的肚脐窝里面,是不是隐藏着什么秘密?如果有秘密,那是什么秘密哪?那样幽静,那样幽深,那样让人猜测不透?且不去猜,且不去管,继续向下看,噢,原来天宫中也有草原,只是比人间的草原黑了,比人间的草原亮了,小小的草原,原来是三角型的,噢,还是倒三角型,细细密密,不稀不浓,恰到好处的分布着,草原的里面,怎么还隐藏着一条细细的小溪?溪口好像有一块小小的很小很小的……看清了,又是红樱桃,造物主这个老贼,还没少偷了王母娘娘的樱桃呀,再向里,好像看不清了,因为小溪向纵深的地方隐藏了去,这条小溪,是不是传说中的桃花源?不对,不对,桃花源不是在人间么?难道说天庭也有桃花源的存在?一定是了,天庭也有桃花源,只不知这个桃花源,通不通向花果生?通不通向水帘洞?
海浪的眼睛痴痴的看着,章子依敞开胸怀,放松身子,任他看着,微微而笑。
有四个仙女,不知从何处搬来了一张大大的床,很大很大,也不知那四个小巧纤美的仙女如何能搬的动,傻瓜,她们当然搬的动,她们是仙女呀!她们把大床放在章子依的后面,捂着嘴,笑了,躲了,仿佛在一霎时就不见了她们的踪影,只有格格的笑声还在传来,却已经很低了,若隐若现的笑,荡漾着!
笑声终于隐去了,整个楼台上只有海浪和章子依面面相对,还有风,风是清爽,从海面吹来的,还有彩云,云也是从海面飘来的,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飘浮在海面上的海市蜃楼,他们就站在最高的楼台上,楼台下面,就是大海!
海风轻轻的吹,海浪轻轻的拍,海霞轻轻的飘,祥云轻轻的圈绕着整个楼宇,整个楼宇就这样虚浮在海面上,在海面上飘浮着,不下沉,随着波浪,随波逐流。
很安静了,只有我们两人了,海浪和章子依相对而笑。
海浪轻轻的走近章子依,他只跨出一步,就到了章子依面前,他轻轻的温柔的托起章子依的浑圆精巧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睛,满天的云霞,似乎都落入了她的眼睛之中,不然,她的眼睛,怎么会如此的朦胧,却又如此的清澈?
第二百二十一章 YY嫦娥
海浪轻轻的吻下去,吻向章子依的眼睛,章子依微微的闭上眼睛,海浪的吻,就落在了章子依的眼帘上。
海浪的唇吻向下,落在章子依的鼻尖上,轻轻一点,把她的下巴抬高,吻向章子依的嘴唇。
章子依的嘴唇带着樱桃的酸甜,带着花瓣的柔软,海浪一吻下去,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他贪婪的吻着,把舌尖伸了进去,章子依的舌尖接了过来,两个丁香暗渡,风光绮旎。海浪的一只手缓缓的伸了过去,搂着章子依的腰肢,放在腰臀相接的地方。
两个人忘情的吻着,满天的云霞在他们周边盘旋,还有仙鹤在飞翔,仙鹤的嘴巴里都叼着灵芝。
海浪的手渐渐不安分起来,放在章子依腰臀的手掌开始向下,顺着股沟向下滑去,轻柔细腻的肌肤相接,激起了海浪的阵阵欲火,海浪的手掌坚韧的向里滑去,章子依的身子忽然绷紧,吻着海浪的嘴唇,更加用力。
海浪的手指,终于接触到了一个温润柔软的所在,他的手指探索进去,一种紧迫的滑腻夹住了他的手指。章子依的双腿夹住,紧紧的夹住了海浪的手指。
海浪看着章子依的眼睛,章子依也在看着海浪的眼睛,两人的嘴唇吻在一起,两人的眼睛中都充满了笑意。
海浪忽然抱起章子依,把章子依放在了后面的大床上。
大床非常舒服,非常柔软,也许就是云彩织就的,章子依坐在床上,笑容如花,望着海浪。
海浪轻轻的把章子依推倒在云床上,目光如痴如醉的盯着章子依的身子,不放过任何地方,不放过任何细节,那挺拔的玉峰,那轻盈的腰肢,那修长的双腿,那山山水水,那沟沟壑壑,每一寸每一分,都是造物主呕心沥血之作,夺天上之造化,集日月之精华!
章子依分开双腿,放松全身,任凭海浪的目光在她身上,如饥如渴如虎如狼的扫睃着,侵略着。
海浪的眼睛,最后停在了章子依双腿中间的桃花源上面,青郁浓黑的一丛小草,掩蔽着细细的红红的桃花源,向纵深的沟壑而去。
海浪蹲下身子,把头俯在章子依的双腿之间,向那片桃花源吻了下去……
他先是伸出舌尖,轻轻的一舔那粒很小很小的红樱桃,红樱桃带着一丝淡淡的草霉味儿,又甜又酸又香又腻。
章子依身子剧烈的一抖,一只手支持着身子坐了起来,一只手按住海浪的脑袋,纤细修美的手指,深陷入海浪的头发中,无意识的抓着海浪的头发。
海浪的舌头开始探索桃花源的内部,轻灵的舌头,尽量向里面未知的空间探测……
章子依的嘴唇张开,眼睛闭上,身子阵阵颤抖,陷入海浪头发里面的手指,忽紧忽松。
海浪抬起头来,向章子依微微一笑,向章子依的嘴唇吻了下去。
充满草霉味道的舌头,刚刚从桃花源里面出来,又深入到章子依的嘴腔里面。
章子依缠绵的和海浪吻着,慢慢向他吻去,海浪慢慢的站直身子,配合着章子依坐在云床上的高度,慢慢站起。
海浪终于站直了,章子依正好吻到了他的下腹间。
海浪低下头来,看着章子依,章子依抬起头来,冲着海浪甜蜜的一笑,然后俯下嘴唇,红艳艳的嘴唇,慢慢的把海浪坚挺的男性雄风渐进吞没……
海浪低下的头,忽然又抬了起来,仰首云天,那种极度爽快的感觉,让他几乎要长啸一声,震荡大海,震荡楼台,震荡整个仙界——嫦娥仙女在我胯下!
下面袭来的阵阵快感,让海浪感到整个海面在翻滚,整个楼宇在震动,天在转,云在转,一切都在转!
海浪双手按住章子依的脑袋,就像按住嫦娥仙女的脑袋,按向胯下……
章子依喘了口气,抬起头来,向海浪温柔妩媚的一笑,轻盈的站起身子,让海浪坐在了云床上,把海浪轻轻的推倒在云床上,她翻身上了云床,跪了下来。
章子依在海浪的上面,望着海浪笑,海浪在章子依的下面,也望着章子依笑,他们都不用说话,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们的眼光彼此充满着爱慕和崇敬,也许他真把她当成嫦娥仙女了,她真把他当二郎真君了!
章子依用手扶持着海浪坚硬挺拔一柱擎天的男性雄风,对准自己细细的桃花源溪口,就要坐下去……
在等待之中,海浪清醒的意识到,他其实就是在一个又矮又旧的普通平房里,躺在一个破旧的沙发上,现在,真实中的章子依也已经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和他身上的衣服,正在扶持着他坚硬的男性雄风,对准她自己的桃花源,正准备入港……
在真实和幻觉当中,海浪都清楚的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要发生了,要进入了……
让海浪和章子依万万想不到的是,在这最要紧的关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敲门的声音不大,三长两短三长,却足以惊动房间里的两个被欲望焚身的男女!
章子依正准备坐下去,只要她一坐下去,今天的事就完成了,但是,偏偏这个时侯响起了敲门声,如果不坐下去,这满身的欲火如何能扑灭?可是,如果一坐下去,时间来不及,时间不够用,这身上的欲火不但扑不灭,反而会越烧越旺,烧到她无法抑制的地步,会活活把她烧死在欲火焚身之中!
章子依在极快的时间里,思考了一下,终于没有坐下去,只是幽怨的叹了口气,颓废的坐在了海浪的大腿上,依依不舍的握着海浪的男性雄风,望着海浪。
海浪也张开眼睛,望着章子依,眼光中似笑非笑。
两人相望着,忽然都笑了起来。
“又是小关这个混蛋来扰乱好事!”海浪半笑半恼的骂了一声,缓缓坐起身子。章子依坐起身子,迅速把衣服穿好,打开房门,去开院门。
海浪也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只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走了过来,小关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海哥来到了吗?”
章子依说:“来到了,在房里。”
小关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先是打量了一下光线阴暗的房间,皱了皱眉,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用鼻子轻轻的嗅着,好像猎狗闻到了味道一样,一边嗅着,一边来到海浪的身边,对着海浪的身上嗅了起来。
章子依随后进来,一看小关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嗅什么,脸色一红,向里面的房间走去。
海浪看也不看小关,自顾抽上香烟,淡淡的说:“你属狗的呀?”
小关笑了,说:“我闻着房间里面的味道,怎么不对呀。”
海浪也明白小关是什么意思,淡然一笑,说:“有什么不对?”
小关笑道:“有股……”扭头看了一眼里面的房间,压低声音说:“……骚味!”
海浪笑骂道:“你小子就闻不得骚味,闻着骚味就跑来了!”
小关眉头动了动,委屈的说:“我跑来还不都是你的命令?我也不想一来就闻到这种味道。”
海浪说:“你以前怎么不准时,这次这么准时?”
小关嘿嘿一笑:“我有一种预感,知道一定会有故事发生,所以准时到达。”又压低声音,说:“说说,海哥,刚才你们是不是……嘿嘿……”
“没!”海浪斩钉截铁的打断小关代入感非常强的意淫。
小关说:“哪你刚才在做什么?”
海浪一笑,说:“我刚才在意淫嫦娥!”
小关夸张的“靠”了一声,说:“嫦娥是玉皇大帝的情人,你意淫嫦娥,你死定啦!”
海浪说:“谈正事要紧。咱们的兄弟都安顿好了吗?”
小关沉静下来,说:“三个兄弟已经打进了‘天星帮’,其中还有一个兄弟被推荐到蓝天星的外院做保镖,如果表现好,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调到内院做保镖,或者做蓝天星的贴身保镖。”
第二百二十二章 心不滴血
海浪说:“他们干的不错!你哪?”
小关笑了笑,说:“我现在在红楼的对面,租了一家音像店铺,当老板,每天都在监视出入红楼的车辆和人物,然后派人去调查他们。”
海浪说:“有什么大的动静没有?”
小关说:“暂时没有。可能是蓝天星相信你会把邵一夫干掉,所以只是故布疑阵,没有什么实际上的行动。”
海浪沉下脸来,一字一句的说:“蓝天星相信我,我就给他做一场好戏看!”他在说这话时,脸色阴沉可怖,眼睛中杀机盈动。
小关精神一振,兴奋的说:“什么时侯动手?要不要我派兄弟们来?”
海浪说:“不用咱们自己的兄弟动手,我自有妙计!”
小关颇为失望的说:“什么妙计?”
海浪笑了笑,说:“你小子不用着急,以后有你的仗打。咱们现在是保存实力,不到必要的时侯,不能出手。我都计划好了,到时侯陈近强……”
海浪把计划都向小关说了一遍。章子依送上茶水,三人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谈话,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小关静静的听着,等到海浪说完,才笑道:“这么阴险的计划,你都想的出来,怪不得老A把你当成最得意的弟子,把我们几兄弟都当成吃干饭的,你小子,就是阴!”他把“阴”字故意说的重些,听来像是在说“淫”,说的时侯,还故意向章子依瞟了一眼。
章子依脸一红,不敢看小关色迷迷的眼睛,向海浪说:“我的任务,是什么?”
海浪这次真的沉默下来了,他本来是想要章子依牺牲色相,混入红楼入中,凭着肉体,来换取他所要想的情报,但是现在,他竟然有点不舍得了。在半个小时前,他还认为,要章子依去红楼,是她的任务,至于她的肉体被别的男人蹂躏,与他与关。但是经过刚才章子依对他的表现,说明章子依已经对他十分的倾心,如果现在把她送入红楼,就是送羊入虎口,那些男人是不会放过她这样娇艳的美女的,他,与心何忍?
章子依是个表面温柔内心高傲的女孩子,如果不是喜欢上他,怎么会为他用嘴唇服务?如果不是为了等他,她随时都可以找十个八个的男人解决生理上的欲望,别的不说,就说身边的这个小关,就是个很性感的男人,也是很讨女孩子喜欢的那种坏坏的痞男,再加上小关早就对她垂涎三尺,只要她勾一下小姆指,小关就会狂吼着扑上去。一个对他这样痴情的女孩子,他怎么忍心让她娇柔的身体让那些如虎如狼的男人去蹂躏、去糟踏、去摧残?他怎么会舍得?
想到这里,海浪又想到了小豆芽,那个才是一个无辜的小女孩子,什么都不懂,就被他扯下了水,他,是不是在作孽?
海浪摇了摇头,摆脱开这些让人软弱的情绪,冷静的想:“我不是救世主,我只是在执行我的任务,别人的生和死,都与我无关,我只保证自己的生命就够了,章子依也好,小豆芽也好,她们都要在自己的人生中扮演角色,小豆芽是无辜的,是被我害的,我可以给她钱,一大笔钱,让她一辈子衣食无忧,章子依本身就是个特工,这样的道路是她自己选的,所以,让她去牺牲肉体完成任务,是天经地义的,我不用为此而感到良心上的不安和内疚。”
想到这里,海浪看了章子依一眼,正视着章子依的眼睛,说:“我先安排你到蓝天星公司的下属公司‘梅子宾馆’,等到一有机会,我再安排你进入红楼。你的任务就是,利用你的身份,收集一切尽可能搜集到的资料和证据。”
海浪虽然没有说让章子依利用什么身份,但是章子依一听到红楼这两个字,脸色就变了,变得惨白如纸,幽幽的看了海浪一眼,沉默下来。
这一招连小关都感到太狠了一点,但他不敢乱说话,他也怕海浪,只好闭上嘴巴。
海浪不去看章子依的脸色,冷静的说:“你明天就到‘梅子宾馆’去报到,上午八点,到了之后,直接找一位叫风飘飘的,就说是我叫你去的,她会安排你的。”
章子依虽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只是沉默着。
海浪冷冷的说:“小关,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小关心里骂道:“你说的话,我当然听到啦,你小子对章子依心中有愧,不敢直接骂他,却来骂我,当我是出气桶?”
小关心中骂是骂的,嘴上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听到了。”
海浪说:“那就好!现在大家分工明确,各自看好自己的岗位,谁的环节出了差错,不但会把自己的命搭上,还会连累到其它的人,希望有些同志注意!好啦,我走啦,有什么事,打我手机就行,没有事,就不要打。”
海浪也感到后面几句话明显得底气不足,像是没话找话说一样,他也知道自己还是有点感到愧对章子依,所以不敢多留,站起身子,向后走去。
在他走出房间的时侯,他一回头,想要招呼小关一起出去,看到小关也想起身跟随出来,却忽然看到章子依一把拉住了小关的胳膊,不让小关走。
小关吃惊的望着章子依,见章子依眼中似乎闪动着泪花,但她脸上的表情,却说明她拉住小关留下来,是要做什么。
小关向海浪看去。
海浪装做没有看到,转过头去,还反手把房门关上,把章子依和小关关上房间里。
在关上那道门的时侯,海浪的心突然剧烈的抽痛了一下,他明白,他和章子依将会永远的隔上了一道门。
他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眼睛中却现出了痛苦,房间中仿佛传来了声音,是衣物磨擦的声音。
海浪的眼睛变得冷酷下来,冷静的一步步穿过院子,向大门走去,他知道小关是不会跟着出来了,小关被章子依拉住之后,房间里会发生什么事,他不用想也知道。
他不敢想,所以也不去想,但是妒忌的毒蛇还是在噬咬他的心!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逼出来的,是他要把章子依送到红楼去让别的男人玩弄她,伤到章子依的自尊心,更伤到了章子依对他的一片爱慕一片痴情,章子依伤心之下,要和小关发生肉体关系来刺激他,来打击他。
心,好像真的很疼,很疼,像一根小小的钢针,在刺,在扎,但是没有滴血,因为海浪的心太硬了,虽然有钢针在刺在扎,但是扎不破也刺不破,所以他的血不会滴血——他自认为,他不会为任何女人而心滴血!
不滴血,只不过是疼痛一点,很快就会过去的,她可以找男人,我当然也可以找女人,我的女人,比她的男人多的多!
海浪走完了这条小巷,小关还是没有出院子里面出来,海浪就知道,那件事情,已经在进行了,已经无法挽回了。
海浪现在才知道,原来他还在等待着什么,也许是在等着章子依改变主意,也许是在等待着小关自主退出。但是,没有,因为章子依伤心之下,一定会拉着小关,借着和小关性感的刺激来减轻自尊心的被伤,来麻醉自己的心灵,而小关早就对章子依垂涎,有这个自动送上门的大好机会,这小子怎么会放过哪?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是无法挽回了!
海浪笑了笑,笑容颇苦,心想:“无法挽回就无法挽回吧,这样也好,可以让自己又放下一个包袱,放下一笔情债。就算我阻止他们两个在一起,又能怎么样?我会把章子依留在身边吗?我会让一个女人缠着我一辈子吗?不会!当然不会!”
他知道,章子依从此之后,就会沉迷在无尽的欲望之中,换男人会如同换马灯一样,她纯洁的心灵,算是被他毁了!
他能做什么?他总不能把章子依养起来吧?特工,本来就是章子依自己选择的职业,红楼总是要有女特工去的,她不去,还是要有别的女特工去,谁去,还不是一样么?
他不要女人来牵绊他前进的脚步,他要一个人,天马行空,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女人,是用来睡的,不是用来养的,包括章子依,包括小豆芽,更无论刘亦飞!更无论邵雪桐!
第二百二十一章 你有无搞错?
海浪绕了个***,回到了商场前面,看看天色,早到午餐时间,就慢慢的踱到商场旁边的一家肯德基店里,叫了份套餐:一个汉堡,一杯可乐,外加三个鸡腿,慢慢的吃着。
他在消磨时间,现在是下午一点半,他和三叔约好的时间是三点钟见面,如果开车到三叔的家里,不过半个多小时就可以,所以他不急。
吃饱喝足之后,他才懒洋洋的站起身来,到商场前面的停车场把轿车开出来,缓缓行驶。
三叔住在郊区,海浪虽然知道大体的位置,但是具体在那个地方,却不知道了,反正到了大体位置以后,可以给三叔打电话,让三叔出来接待,也就是了。
轿车行驶出城区,行驶在郊外的一条小公路上。
海浪忽然看到,前面的道路上,停了两辆轿车,轿车的旁边,正有几个人站在那里,好像在争执什么。
海浪缓缓行驶近来,因为这条小公路很窄,最多只能容纳两辆轿车并排,现在那两辆轿车又是停在道路中央,所以海浪的轿车根本开不过去。
三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正在对着一个娇小的女孩子指手划脚,看那三个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油头粉面,就是满脸凶恶,那个女孩子虽然娇柔,但是并不退步,两相争执不下。
海浪不动声色的把轿车开到近前,打开车窗,一边听着双方的争执,一边打量着几个争执中的人。
双方可能是因为男方的轿车开的太快了,所以没有错开,相撞上了,三个男人自执人多势众,又欺侮对方是个女孩子,不但不赔礼道歉,还要向女孩子索赔,女孩子当然不答应,两边就争吵起来。
海浪对这种小事,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笑吟吟的打量着那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十分漂亮,一头精练的短发,一身休闲的白色运动服饰,里面是一件乳白色的低胸背心,脖子上挂着一条水晶项链,看来随意洒脱,她的脸蛋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淡施脂粉,一对柳叶眉恰到好处的斜挑着,显示着这个女孩子高傲的个性,淡淡的双眼皮若有若无,韵味十足,一对清亮的眼睛,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在向三个男人据理力争。
但是这个女孩子的据理力争,不但没有引起三个男人的退缩,反而引起他们的阵阵大笑。一个油头粉脸的男人笑嘻嘻的说:“你撞坏了我们的车子,还在这里大吵大叫,这不合理吧?”
女孩子脸色被气的通红,说:“我正在好好的开着车,是你们突然从对面撞过来的,现在还赖我?好啦,我也懒的理你们,大家把车退后,各走各的,损失自己来承担,这总可以了吧?”
“各走各的?”一个粗壮男人叫道:“你这车子大不了值个二十万,扔到沟里都没人捡,我们的车子,可是一百多万呀,你有无搞错?各走各的?”
油头粉脸的男人做好人,说:“这位小姐,我们楞哥可是发火了,他一发火,跺跺脚,整个城里都要晃三晃(海浪听到这里,不由得笑了),我劝劝他,你拿十万块钱出来,咱们这事,就算过去了,不然,愣哥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可不也保证。”
“十万?”女孩子气的快说不出话来了,“你们这是抢呀!别说本来就是你们的不对,就算是我不对,只不过划破了一点漆,三五千就可以修饰好啦,你们竟然要十万?”
“你有无搞错?”那个粗壮的男人又在大叫,一边大叫,一边用力拍打着那个女孩子的轿车,“你这个破车三千修饰的好,老子那一百多万的宝马,没个十万八万的能修补吗?妈的,小妞子再给老子叽叽歪歪,老子扭断你的脖子……”说着就要向前动手。
油头粉脸的男人连忙拉住“你有无搞错”的那个粗壮男人,对女孩子说:“看,看,惹急愣哥了吧,算了,你就快交钱吧,再不交钱,我也拉不住他啦。这样吧,你交八万吧,那两万我替你垫上,我够意思吧,妹妹?”
海浪微微一笑,这几个小子就是无赖,就那破车,喷上三遍漆都不值十万块钱,还一百万的宝马?明明是吃定小姑娘啦,诈骗加恐怕,看来小姑娘要顶不住啦。
小姑娘果然顶不住啦,带着哭腔说:“我哪里有八万块钱呀,我只带了五六千块钱在身上。”
油头粉脸的男人盯着女孩子脖子下的那条水晶项链,说:“那好吧,我们认倒霉啦,把你的钱拿出来,再把项链留下,就放过你。”
女孩子摇了摇头,说:“钱可以给你们,项链不能给你,这是我男朋友送我的。”
“你有无搞错?”“你有无搞错”的愣哥又在大叫:“老子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啦,再他妈叽叽歪歪,老子砍了你!”
一直默不做声的一个长发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说话了:“小姑娘,我们的耐心真的是有限的,我劝你还是把钱交出来,把项链给我们,我们就放过你。”
这个男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加上长长的头发,看起来阴险可怖,女孩子害怕了,但还是固执的摇头,这条项链是她男朋友送她的订情礼物,说什么也不能让别人抢走。
女孩子说:“要不,我打电话报警,让交警来处理吧?”
刀疤男人冷冷一笑:“报警?只要你敢打电话,我马上要你好看!”
女孩子被刀疤男人阴狠的表情震慑住了,拿手机的手哆哆嗦嗦,就是不敢拔加,但是又不甘心把项链送上,所以惊恐而可怜的望着三个男人。
三个男人不为所动,阴冷的盯着女孩子。
海浪点燃一根香烟,慢慢的打开车门,慢慢的走了过去。
海浪一走下车,马上吸引住了三个男人的眼光,长发男人只是静静的盯着海浪,“你有无搞错”愣哥可就叫喊开了:“你有无搞错?老子的事你也敢来插手,给老子滚回车里憋着去!”
海浪淡淡的笑着,脚步不停,一步步的向这面走了过来,步履镇定,意态悠闲,还时不时的吐个烟圈,根本不把三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放在眼中,几乎眼角都不向三人看上一眼。
“你有无搞错?”愣哥生气了,对着海浪大踏步迎了上来。
油头粉脸的男人跟随在后面,也向海浪迎了上来,一边偷偷的对后腰带抽出把刀来。
女孩子看到刀,尖叫一声,以目向海浪示意。
海浪故做不知,仍然悠闲的迎了过来。
海浪的镇静自若,让那个长发刀疤男人也摸不清底,他为人阴险狡诈,倒要看看海浪是不是真有两下子,所以并不出言阻止“你有无搞错”的愣哥,不管搞不搞错,吃亏的都不是他,只是愣哥而已。
愣哥的身高一米八多,海浪也有一米八多,但是愣哥是肌肉男,所以海浪修长的身材在愣哥面前,显得有点单薄,再加上海浪是慢条斯理的走过来,愣哥是怒火冲天的迎上去,好像,在气势上,是愣哥占优势,不,愣哥越向海浪走近,越是感到不对劲,这个意态悠闲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一种迫人的杀气,不错,是杀气,愣哥虽然很少遇到有人有这种浓烈的杀气,但他并不是白痴,他还是能感觉出来杀气的。
这种杀气,让愣哥心寒,让愣哥感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他想止住脚步,他甚至想转身而逃,因为海浪身上发出来的杀气,让他想大喊,让他想转身狂奔。但是,不可能逃的,因为如果他逃了,他以后还怎么出来混?没有交手,就被人吓跑啦,这种耻辱可不是一个男子汉可以承受的!
最重要的是,愣哥逃不了啦,因为在愣哥感觉到海浪杀气的同时,愣哥的身体,已经控制在海浪攻击的有效范围,只要愣哥有一点动作,海浪就会先发制人,要愣哥好看。
“拼啦!”愣哥感到被海浪的杀气压的喘不过气来,索性大叫一声,勇敢的冲了上去,缩头一刀,伸头一刀,何不伸头挨一刀,就算败了,也不会让人笑话是胆小鬼。
愣哥的一个冲天炮,直直的击打海浪的面门,他想凭着身强体壮的优势,再借着冲过来的冲势,一拳把海浪打个满脸开花。
“你有无搞错?”海浪忽然笑嘻嘻的用上了愣哥的“口头禅”,在愣哥一愣的时侯,眼前一花,好像突然失去了海浪的影子……
第二百二十二章 采菊东蓠下
海浪已经出现在愣哥的后方,正好和紧随在愣哥后面冲上来的油头粉脸面对面。
油头粉脸似乎有点吃惊,不明白海浪怎么会这么快就嗖一下越过愣哥来到了他的面前,吃惊是吃惊,手中的刀可是毫不含糊的照准海浪的肚子就捅了过去……
咦,怎么推不动了?妈的,手腕被抓住,油头粉脸想抽刀再插,一抽,抽不动,二抽,还是抽不动,油头粉脸急了,抡起空出来的一只拳头,就向近在只尺的海浪的脸孔打去。
打出去的拳头,又被抓住了。
油头粉脸双手手腕都被海浪抓紧,一抬头,正好看到海浪双眼之中暴射出来的杀气,心中一寒,正想抽身而退……
晚了!一记重如铁锤的膝盖狠狠的撞击在油头粉脸的小腹上,油头粉脸粉脸上的表情在一秒钟变幻出千万种表情,每一个表情都在表达一个意思:疼!
还不够!海浪突然一低头,脑袋狠狠的顶在油头粉脸的粉脸上,粉脸在极短的时间内呈现出来的是煞白和焦黄的混合颜色,随即,粉脸变成了花脸,红的黄的,争先恐后向外挤,红的是血,黄的是鼻涕!
油头粉脸被这一记头锤撞击出三米开外,倒在地上,就已经变成了油头花脸,极度的痛苦让他在极短的时间里感不到疼痛,只是感到麻木,好像还有一点点酸辣,他的脑袋也有点晕头转向的,躺在地上,伸手摸了摸鼻子,一摸,鼻子怎么软绵绵的,这时,他才感到极度的恐惧——鼻梁骨断了!
油头粉脸被这种恐惧折磨的又是想哭,又是想笑,脸上的肌肉扭曲着,嘴里嗬嗬的叫着,终于发出了一声凄厉之极的大叫!
说来话长,其实时间很短,等到愣哥转过身来,面对海浪的时侯,看到的情形,已经是油头花脸的兄弟倒在地上恐怖的大叫,而敌人,手中正拿着一把刀,冷酷的盯着愣哥。
愣哥愣住了,不知是应该冲上去,还是应该认输?
没愣哥选择的余地——在愣哥一眨眼的时间,海浪的身子突然暴飞而起,一个漂亮凌厉的空中飞腿,脚面如钢板,踢中愣哥的下巴,把愣哥水牛一般的身躯硬生生的踢了个筋斗,头下脚上的原地翻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重重的落在当场,满天星斗……
好像,好像出了不到十秒钟,两个粗壮的男人,就已经倒在地上,一个脸向上,一个脸向下,脸向上的鼻梁断裂,脸向下的下巴破碎!
海浪缓缓回过身来,一双冷如寒星,酷如尖刀的眼睛,盯在长发刀疤脸男人的脸上,静静的说:“你还要不要试一试?”
“不用!”刀疤脸的男人马上干脆的回答。他从来没有见过出手这么狠的人,身手还这般的干脆利索,他久走江湖,知道自己的这两下子,根本接不住一个照面,就会像同伙一样惨淡收场,所以见风使舵,马上服软。
“很好!”海浪冷冷的淡淡的说:“把车挪开!”
刀疤脸男人二话不发,马上钻进自己的车里,发动马达,后退轿车,把道路闪开。
那个女孩子被吓的花容失色,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海浪虽然解了她的围,但她对这个又狠又酷的英俊男人,并没有半分好感,她认为,这个男人也不是个好东西,好东西是不会出手这么狠毒的!
海浪看了一眼女孩子,淡淡的说:“道路让开了,你还不走吗?”
女孩子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走进自己的轿车,开动轿车,向前开去。
海浪看都不看三个男人一眼,悠闲的回到自己车里,发动轿车,也缓缓向前行驶。
女孩子可能是惊魂稍定,怕再像刚才一样突然窜过来一辆车和她相撞,所以车开的并不快。
海浪看了看表,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所以不着急,也慢悠悠的看着,他知道拐过前面那个叉路口,向左一拐,就可以找到三叔的别墅了。
海浪正这样想着的时侯,那个女孩子也向左一拐,走上了那条小公路。
海浪也拐了个弯,走上了那条小公路。
这条小公路更窄,海浪几次要越过女孩子开到前面去,但又怕道路太窄,再和女孩子撞了车,所以也就忍了下来,反正还有时间,就慢慢开着吧。
两辆轿车,一前一后,慢慢行驶在小公路上。
谁知,女孩子的车忽然停了下来,停在了路中间,随即打开车门,气冲冲的向海浪走了过来。
海浪有点讶异,不知女孩子怎么回事,所以也把车停下,打开车窗玻璃,看看女孩子向他走来有什么事。
女孩子还没有走到海浪近前,就柳眉高挑,怒气冲天的大叫:“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明目张胆的跟踪我,你再跟踪我,当心我叫人来打断你的腿!”
海浪笑了,原来女孩子看到他一直在后面跟着,还以为他心怀不轨。
海浪笑道:“喂,你有无搞错?这条公路又不是你家修的,你能走,我也能走,为什么说我是跟踪你?”
女孩子气愤愤的说:“那好,你先走!”
海浪悠悠的说:“我倒是也想先走,但是你一直拦着我的路,我怎么先走?”
女孩子气结,也不说话了,回身走回自己的轿车,把轿车开到路旁,闪出道路,让海浪先走。
海浪一笑,这个女孩子挺好玩儿,他如果不是有事,倒是想好好逗逗她,现在,就免了吧,还是正事要紧。
海浪把车开到女孩子的前面,在越过女孩子的轿车时,还鸣笛了一下,微笑着向女孩子打了个招呼。
女孩子冷冷的瞪了海浪一眼,不理他。
海浪把轿车开到女孩子前面之后,看到前面又是一个叉路口,头有点大了,连忙掏出手机,向三叔打电话询问道路如何走。
三叔听了海浪现在何处的位置,笑道:“你转过这个路口,向左拐,这面只有一栋别墅,就是我家啦。”
海浪看了过去,果然在前面不远处有一栋别墅,孤立在田野,说是别墅,其实就是一个农家小院,只不过是建设的较为豪华一点。
海浪转了这个弯,向别墅开去,在他转弯的时侯,无意中一回头,却发现那个女孩子的轿车竟然停了下来,就停在叉路口那里。
海浪不知女孩子在搞什么,所以也不去理会,一径把车开到别墅门前,停了下来。
三叔早就在别墅的门前等待着海浪,一见海浪下车,连忙迎接上来。
海浪笑道:“三叔呀,你这个地方,还真够难找的。你怎么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怎么不住在城里?”
三叔笑道:“我这个人就是从乡下出来的,对田园有一份特殊的感情,不喜欢城里的喧哗,所以有钱之后,就买了这家农院。”
海浪说:“你适合做个隐士,黑道中的打打杀杀,真的不适合你。”
三叔叹了一声,说:“我当年因为好赌成性,被人追债,不得意才逃到城里,堕入黑道,这几年几次想洗手不干,但是,黑道这个东西,一旦沾上,就和毒品一样,甩都甩不掉。”
海浪微微一笑,说:“你还不错啦,至少现在是堂主级别,钱也赚了不少啦。”
三叔说:“我原来是一个教师,除了好赌,对于礼义廉耻,还很是分明,为了讨生活,才入了黑道,挣了这些昧心黑钱,我的心中也是常常不安宁。算了,不说这个啦,再干几年,我就回老家去,到了那时,谁也找不到我啦!”
海浪跟随着三叔,两人一边谈笑风生,一边向院子里走去。
院子里姹紫嫣红,百花齐放,随着阵阵清风,吹来阵阵花香,让人精神一爽。
海浪笑道:“想不到三叔不但是个隐士,还是个雅士,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真是好兴致!”
三叔笑道:“闲来无事,自己动手种些花花草草,让海生见笑了。”
海浪说:“种花可以陶冶人的情操,三叔你做为黑道中人,讲究的是打打杀杀,和种花人的淡雅宁静,可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境界!”
三叔说:“其实天下万物,皆有同理,杀人和种花,也有共通之处……”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一定不是好东西
说到这时,两人来到院子当中的一个小小的凉亭,凉亭里面放置着四张竹椅,一张木桌,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套茶具。
三叔虚伸手掌请海浪入座,两人分别坐下,三叔一边为海浪彻茶,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杀人讲究的是动,不动则已、一动必中,种花讲究的是静,静如处子,心安理得,其实两者都是讲究一个字:心!种花是门艺术,杀人也是门艺术,都需要用心经营。”
海浪笑道:“刚才我发现三叔像是隐士和雅士,现在又发现三叔像个哲学家!”
三叔一笑,说:“我也是乱说的,其实我种花倒是种了不少,却没杀过什么人的,至少没有亲手杀过人。”
海浪眼中厉芒一闪,脸上不动声色的说:“三叔做为一堂之主,竟然没有亲手杀过人,哪你是怎么升到这个位置的?”
“凭这里……”三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道:“我读过一些书,有时脑子比一般人转的要快一些,我入帮的时侯,读过书的人很少,不像现在入帮的,都是有文化的年轻人,在我那个时侯,读书人加入黑帮的很少,所以就显出我的才能了,哈哈,可以说,我也算是开帮元老之一,不过,我为人低调,不想做孽太多,所以才只是升为一个堂主,不然,开帮长老就不会只有三位,而是四位。”
海浪早就感到三叔并不像一个普通的黑道中人,现在才知道三叔这个人并不简单,原来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只不过做人太过于小心,太过于谨慎,所以才没有升到“福龙帮”权力的顶峰,不过,这也许正是他的聪明之处,不然,他就不会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种花,而是像林长老和恒长老一样躺在棺材中了。
海浪话锋一转,说:“令侄女还没来吗?”
三叔皱了皱眉头,说:“还没来。本来应该到了,怎么还没来呀!”
海浪心中一动,说:“你让她来,怎么说的?”
三叔说:“也没说什么,我就说让她来我家坐坐,她还没有来过,也是第一次来。我再给她打个电话,这孩子,不要迷路了。”
海浪微微一笑,说:“不会迷路的,应该马上就到了。”
三叔一愣,正要问海浪为什么这样说,大门外传来了轿车鸣笛的声音。
海浪笑道:“你看,是吧,我猜她快到了,她就到了吧!”
三叔的院墙只是用蓠芭围起来的,院门也是木板做成的,整个别墅,充满了一种古朴的农家野趣。他们两个坐在院中的凉亭上,一眼看去,就可以看到院门外面的情形,只见一辆轿车缓缓停了下来,停在大门外,一个女孩子从车里下来,四下张望。
海浪刚才就猜到路上遇到的那个女孩子,可能就是三叔的表侄女林依莲,现在一看,果然不错,所以微笑道:“你去招呼一下吧。”
三叔站起身子,向凉亭边走了几步,大声喊了一声:“依莲,你自己进来吧,大门没锁。”
那个女孩子正是林依莲,她今天受到三叔的邀请来做客,她本不想来的,因为她知道三叔是做什么的,她也知道自己的老板蓝天星是做什么的,为了避免瓜田李下的嫌疑,她不想和三叔走的太近。不过,这个三表叔很狡猾,居然通过她爸爸邀请她,她就不好推辞了。
她本来心情还算不错,但是按照三叔给她的地址一直找来,还没到地方,就被一辆轿车给撞了,还发生了刚才的一幕,如果不是海浪解她解围,不但身上的钱财会被那三个人抢去,只怕连男朋友送的项链都要被抢走,还不知那三个人会做出什么可怕事来。
虽说海浪解了她的围,她对海浪根本没有好感,看海浪对付那三个人的手法,比那三个人更狠更毒,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一向痛恨暴力,更痛恨暴力的男人,所以并没有把海浪当成恩公,海浪好像也没有要她当成恩公的意思,只不过是嫌那三个人男人的轿车拦住了他的道路,才出手清除路障,并不是打抱不平或者英雄救美,这更让林依莲对海浪没有一点感激之情。
她走她的路,海浪竟然跟随在后面,这让她心中凛惧,不会这个男人才是最大的色狼吧?她越想越怕,索性下车,向海浪当面质问,海浪却不生气,只要求先走,这让她安心不少。放海浪过去之后,却见海浪转弯的方向,正是自己要去的方向,而这个方向,就只有一家农家别墅,那就是三叔的别墅。
她发愁了,这个男人,到底是何居心,他是跟踪我心怀不轨,还是真是无意中路过?等到海浪的车停在了那家别墅的门口,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男人是表叔的朋友!
她有些犹豫,不知还要不要向三叔家去做客,如果去了,她一定会面对那个男人,如果不去,不但三叔会生气,爸爸更会生气,三叔毕竟是她表叔,她不能不给面子。算了,去就去吧,有三叔在,那个男人还能吃了我不成!咦,这个男人狠是狠了点,但对我并不坏呀,一直对我和颜悦色的,我就是误会了他,他也没有生气,想到这里,林依莲笑了,去!
林依莲也是第一次到表叔家里来,按照地址找来之后,并不敢肯定这个农家别墅就是表叔的家,所以站在门口向里张望,一见到表叔在向她叫喊,才定下心来,推开又矮又旧的木板大门,向院子里走去。
远远的,林依莲就看到了那个年轻英俊的男子,正在笑吟吟的望着她,她明白了这个男人并不是对她心怀不轨,但同时也明白了他是和三叔一样混黑道的人物,所以对他还是没有什么好感,装做看不到海浪,笑着和三叔打招呼。
三叔让林依莲也到凉亭来坐,笑道:“阿莲,这位海先生,是我朋友,今天正好有事来找我。都不是外人,你不用客气,进来坐吧。”
林依莲说:“你们谈吧,我不打扰你们啦。”
海浪笑道:“我和三叔刚刚谈完,如果阿莲小姐嫌我在这里碍眼,我可以先退出。”
林依莲就是不想和海浪面对,所以才不想进凉亭去坐,但是海浪直接说出来之后,她倒是不好再开口,只好淡淡一笑,进了凉亭,坐了下来。
三叔冷眼旁观,发现表侄女和海浪好像不是第一次见面,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又不好开口询问,只好笑道:“你们两人先聊天,我去换茶叶来,这茶叶,只能泡两水,第三水就不好喝了。”
三叔走开,去楼房里找茶叶。
林依莲现在和海浪面对面的坐着,虽然不抬头去海浪,仍然感到海浪的目光灼灼在盯着她看,这让她有点着恼,怎么这个男人的眼睛狼一样,让人全身不自在,一定不是好东西!所以把头扭过一边,不去看海浪,看表情,也不打算和海浪交谈。
海浪本来想和林依莲交谈,就算林依莲不理他,他一样有办法调动气氛,让林依莲在轻松愉快中和他谈话,但是,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而这件事,更会影响到林依莲到三叔和他海浪的看法,不处理好,一定会搞砸,说不定还会让林依莲拂袖而去。
海浪想到这里,站起身来,笑道:“阿莲小姐先坐着,我去看三叔有什么好茶,今天好不容易来了,一定要喝他的珍藏的好茶。”
林依莲淡淡的说:“请便。”
海浪向楼房里走去,还没走近楼房,三叔正好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三叔说:“我给你留下谈话的机会,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海浪笑道:“和阿莲小姐先不忙进行。我要问你一下,你是不是有几个兄弟,刚从你这里离开不久?”
三叔讶道:“是呀,石愣子和刀疤刘他们三个小子,刚刚离开不久。你是不是遇到他们了?不对,你们好像不认识呀,昨晚他们三人没有参加咱们的行动。这三个家伙是三个烂仔,一些隐秘的行动,我从来不会找他们这种人,他们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海浪笑道:“你最好还是离开的时间久一点,让我和阿莲小姐多点时间谈话。因为,马上就有麻烦来了,你如果不出门拦阻下来,闹到这里来了,阿莲小姐可能会更生你这个表叔的气。”
三叔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海浪把石愣子意图敲诈阿莲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笑道:“你想,如果石愣子他们找了过来,就算当着你的面不敢把我和阿莲怎么样,但是让阿莲小姐看到你的手下是这样的烂仔,她还会看的起你这个三叔吗?”
三叔恨恨的骂了一句:“这几个狗东西,就会给我惹事生非!你陪着阿莲聊天,我去路口拦着他们,不要闹将过来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一路繁花
海浪慢慢的转身,向凉亭走去。林依莲还坐在凉亭里。
海浪这次和林依莲见面,并没有抱着什么太大的目的,因为在他的计划里,他用不了两天,就会到蓝天星的公司去了,到那时侯就会和林依莲一起共事,有些事情可以慢慢进行。但是为了先和林依莲拉拢一下感情,这次的见面还是有必在的,因为林依莲做为蓝天星的财务,在他以后的第二步计划里,还是非常重要的。和林依莲见面,不一定非得当场要她表示什么,主要是混个脸熟,以后在一起共事,就会引起她的注意,再和她联络感情也较为容易。
海浪抱着这样的态度,所以也不必对林依莲太在意,更不能装出对她怀有不轨之心,要不然适得其反,反而会把事情搞砸。
海浪走上了凉亭,微微一笑,坐了下来。
林依莲看着表叔的身影向院外走去,讶异的问:“三表叔干什么去了?怎么出去了?”
海浪笑道:“三叔的茶叶没有了,到村口的小卖部去买茶叶去了。”
林依莲回过头来,看着海浪,说:“三表叔是不是让你来当说客的?你是不是‘福龙帮’的人?”
海浪想不到林依莲这么直截了当的问,笑了笑,说:“如果我说我是‘福龙帮’的人,会怎么样?”
“我走!”林依莲斩钉截铁的口吻说:“我不喜欢牵涉到你们的帮派之中的事情里面来,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公司职员,你们的事,我惹不起,我躲的起!”
海浪盯着林依莲的眼睛,说:“我如果说我不是‘福龙帮’的人,而是‘天星帮’的人,你信不信?”
林依莲震惊了一下,看着海浪的眼睛,摇了摇头,说:“你和三表叔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是‘天星帮’的人。”
海浪笑道:“你和三表叔在一起,你是不是‘天星帮’的人?”
林依莲说不出话来了,过了一会,才说:“我也不是‘天星帮’的人,我只不过是为蓝天星的公司做事,算不上帮派的人。”
海浪耸耸肩膀,笑着说:“那不就对了,我也只不过为邵一夫做事,算不上是帮派的人。”
林依莲嘴角一挑,不屑的说:“我为蓝天星做财务工作,你哪,你为邵一夫做什么?杀人?放火?”林依莲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好像并不怕这个又狠又毒的坏东西,敢于和他开门见山的谈话,甚至说一些超越底线的话。其实,连林依莲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海浪复杂的性格所吸引,又毒又狠,在谈笑风生之间杀人于无形,本身就是一种邪恶的魅力,更何况海浪还是个年轻英俊的帅哥!
海浪果然没有生气,淡淡一笑,说:“我为邵一夫杀人放火,是做坏事,我也承认我不是个好人。但,你就是好人吗?”
林依莲眼睛一瞪,说:“我当然是好人,我又不杀人放火。”
海浪说:“你虽然没有亲手去杀人放火,但是你帮蓝天星做假帐,偷税漏税,逃避国家财政收入,其实就是在为虎作伥,说白了,你至少是帮凶!”
海浪说的很尖锐,这个问题林依莲并不是没有想过,她只不过在自己欺骗自己,劝自己说她只不过一个打工者,老板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和她并没有关系,现在被海浪直截了当的指责,脸色登时红一阵白一阵,恼也不是,怒也不是。
海浪淡淡一笑,他本不想让林依莲难堪,但是林依莲步步紧逼,那也只好杀杀她的小威力,免得她摆出一付清高的样子——你清高什么,你也是帮凶,你帮蓝天星做假帐,就是帮凶!语言打击你,是轻的,到时侯,我还要在你的肉体上狠狠打击!
想到了肉体,海浪的眼睛开始慢慢的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林依莲。
林依莲的五官算不上十分的漂亮,她的五官分开来看,都算不上标准或者标致,但是组合在一块,却形成了一种别致的韵味,让她释放出非常感性的味道,这种感性,说到底就是一种性感,一种让男人想要征服、想要拥有、想要蹂躏、想要摧残、想要保护、想要温存、想要霸占的性之吸引!这是一种介于小家碧玉和大家闺秀之间的气质,比小家碧玉多了几分精致的美,比大家闺秀多了几分灵活的韵,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气质,像这种女性美,如果是做明星,不能达到红到发紫的地步,但绝对不会缺少对她情有独钟的粉丝。
海浪阅女无数,御女更无数,一看之下,就已经把林依莲归类,归类于那种智慧加性感的类型。
这种智慧加性感的类型的女孩子,征服起来很难得手,一旦得手——嘿嘿,还是难以驾驭,因为聪明的女孩个性强,就是在床上被你征服,到了床下,还是会和你在个性上比个高低。所以有的男人不喜欢聪明的女孩子,认为主题不明确,这个主题不明确的意思就是:太难搞上床!聪明的女孩子在上床这个事情上总是要显示一下自己的聪明,故意让男人转来转去,就算她心中想的要命,也不让男人轻易得手,她们玩的是智慧,要是在智慧上胜过她们,OK,你可以上她了,但上完之后,并不是一劳永逸,她们还是会继续和你玩心计,直到把你玩的筋疲力尽,疲于奔命,焦头烂额。这就是很多男人不愿意找太聪明的女孩子做性伴侣的原因,他们宁愿去找一夜情,一夜缠绵,天明各自天涯,谁也不欠谁,谁也不用思念谁,男人的拔吊无情,女人的人走茶凉,本来就是一种凄美的潇洒!
这种聪明智慧的女孩子,在一些男人眼中,却是至宝,他们就喜欢这种在智慧的交锋中去征服女孩,征服一个这样的女孩子可能要花费十倍甚至百倍于普通女孩子的时间,更要花费十倍甚至百倍普通女孩子的金钱,但是他们喜欢的是征服的过程,喜欢的是过程中的那种针锋相对时智慧的火花的迸发,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有结果,结果就是:把她上了!睡这样一个聪明的女孩子,成就感要比睡十个花瓶类型波大无脑的女孩子更大。
男人总的来说,不管是过程如何,总归还是一个字:上!有的男人喜欢直截了当推倒就上,有的男人喜欢边走边唱,一路繁花,且歌且舞,路到了尽头,还是床,上了床,还是要把女孩上了!
海浪是直截了当推倒就上的男人,但并不是说他就没有边走边唱一路繁花且歌歌舞和女孩子玩嗳味的能力和情趣,相反,他的情趣,比最浪漫的花花公子都浪漫,他的能力,比最有实力的钻石王老五更有实力。只不过因为他样子长的帅,天生又有一种邪恶的吸引女性的魅力,和女人上床,对他来说太容易了,总是女人投怀送抱的多,而不必他花费太多的心机去哄女孩子上床,女孩子总是为他自动宽衣解带,如果遇到一个不鸟他的女孩子,他又正好有时间,更正好他对这个女孩子别有用心,这像眼前的林依莲,他倒也愿意去和她玩玩嗳味,一切从零开始,试试自己的魅力,是否对女孩子真的无往不利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他也喜欢挑战!
林依莲经过了短暂的难堪之后,成功的转换话题:“三叔怎么还不出来?”
林依莲这样说,也就是间接承认说不过海浪,海浪当然也会怜香惜玉,不能穷追不舍的对一个高傲的女孩子穷追猛打,所以淡淡一笑,说:“可能是这个店铺没有茶叶,又到另一家店铺去了吧。”
林依莲看了一眼海浪,说:“这不像是个好理由,你们一定有事瞒着我。”
海浪静静的瞟了一眼林依莲,笑道:“也许三叔想给你介绍个男朋友……”他及时煞车,不再说下去,只是笑吟吟的瞟着林依莲。
林依莲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红,接着嘴角一挑,不屑的看着海浪,说:“我有男朋友了,比你帅的多啦!”
海浪笑道:“林小姐还真够自做多情的!我可没有说过那个男朋友就是我。”
林依莲说:“这里除了我,就是你,你不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谁?”
海浪叹口气,说:“你喜欢断章取义,好吧,我就让你去看一件事,但是,你要保证,不能让三叔知道。”
林依莲好奇心起,说:“好呀,我保证!到底什么事?”
海浪站起身子,向凉亭外走去,向林依莲招手笑道:“你跟我来。”
第二百二十五章 突如其来
林依莲见海浪笑容中颇有几分神秘,但并不是那种色迷迷的表情,所以并不惧怕,起身跟在海浪后面。
海浪带着林依莲轻轻的院门那边走去。凉亭的位置因为有楼房遮住了视线,所以坐在凉亭中无法看到公路上的情形,现在他们转到了院门的位置,就可以看到公路交叉路口的位置了。
海浪示意林依莲小心一些,当心被外边看到,两人躲在蓠笆后面,向不远处的小公路上望去。
一望之下……什么都没有,只有三叔站在叉路口那里。
林依莲瞪了海浪一眼,说:“你就是让我来到这里来看三叔的吗?”
海浪微笑道:“你别急,你看到,那是什么?”伸手向远处一指。
只见远处的大公路上来了四五辆轿车,开的飞快,风驰电掣的向这边的小公路上开了过来。
林依莲眼尖,也看到了前面那辆轿车,正是刚才和她撞车的那辆轿车,现在一定是叫来了帮手,到这里来寻仇的。
林依莲脸色变得有点发白,看了海浪一眼,说:“怎么办,他们找上来了,他们现在一定看到咱们的轿车停在这里了。要不,咱们快跑吧,他们人多,你是打不过他们的。”
海浪侧眼一看林依莲,不慌不忙的笑道:“你很紧张我吗?”
林依莲生气的说:“谁紧张你,我是紧张我自己!”
海浪噢了一声,淡淡的说:“你紧张你自己,哪你跑吧。”
林依莲说:“你不跑?”
海浪摇了摇头:“不跑,我为什么要跑?”
林依莲真着急了,说:“你打了他们的人,他们会杀了你的,他们人多,可能还会带着枪,你会没命的!”
海浪笑道:“傻瓜,你好像忘了,这是三叔的地盘,更忘了三叔是做什么的啦!”
林依莲一想,才恍然大悟,神色放松下来,脸上却一红,瞪了海浪一眼,说:“你才是傻瓜!”
她似嗔似恼的表情,加上害羞时脸上的红晕,都让海浪心头一荡,林依莲骂完海浪,自己就转过头去向外看着,不再理会海浪。海浪和林依莲的身子依靠的很近,春风阵阵,吹来阵阵花香,也不知是院里鲜花的香味,还是林依莲身上发出来的馨香。
海浪微微一笑,向林依莲的身子又靠近一些,以便更好的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林依莲马上警戒的回过头来,瞪了海浪一眼,低声说:“不要靠近我!”声音中却并不是那么严肃。
海浪笑道:“我刚才的位置看不清外面,站在这里,才能看清。”
他向前走了这一步之后,和林依莲挨的很近了,林依莲一抬头,就看到海浪充满笑意的眼睛和英挺的五官,闻到海浪身上男子汉的味道,也感到心头一荡,不再骂他,转过头去,继续向外面看去。
海浪虽然得到林依莲可以靠近的默许,却没有再进一步的行动,他知道不能急,不然林依莲可能会真的翻脸,所以只是笑吟吟的闻着林依莲身上的香味,打量着林依莲的身子意淫,并不做过份的行为。
林依莲说:“你说刚才那几个人是三叔的手下?三叔现在站在路口,就是为了遮住他们,不让他们过来?”
海浪说:“是呀,我刚才问过三叔,三叔说那三个人正是他的手下,刚从他这里离开。所以我让三叔去把他们拦住,免得他们又来惊扰到你阿莲小姐。”
林依莲说:“你有这么好心?”话气虽然还是挖苦的口吻,但是已经缓和了很多。
海浪笑道:“说真的,我是怕你看到三叔手下有这么多的烂仔,会瞧不起你这个表叔。不过,回头想想,过后你还是会想到的,所以还不如主动向你坦白,也好争取个宽大处理。”
林依莲蹼哧一笑,说:“我又不是警察,你向我争取什么宽大处理?”
海浪说:“你虽然不是警察,但是你比警察还要严肃,所以,我怕怕!”
他这个“我怕怕”说的可爱之极,这样一句撒娇一样的话从他这个英挺洒脱的男子汉口中说出来,别有一种意想不到的效果,果然又把林依莲逗笑了。
林依莲笑着瞪了海浪一眼,好像很赞赏这个男人的幽默。
两人一边谈话,一边向外望着。
那四五辆轿车已经从大公路转到小公路,很快就到了三叔站立的叉路口的位置。
只见三叔站在路中间,拦截位几辆轿车的去路。
几辆轿车停了下来,从前面的轿车上下来了四五个人,其中为首的就是那个长发带有刀疤的男人刀疤刘,其它人都是戴着墨镜。
海浪望着这几个人,忽然隐隐感到不对,因为这几个人见到三叔,并没有那种恭敬的表情,相反,在冷漠中都露出了浓郁的杀气,这种杀气,根本不像是一个部下面对着老大应该有的。
三叔好像也感到不对,好像感到来的那些人很是陌生,脚步有些迟缓,但事到临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顶上去。
海浪和林依莲望着三叔和刀疤刘谈话,他们离三叔所在的位置至少也有三四百米,根本就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但可以看出来刀疤刘在步步紧逼,三叔显然是想要摆脱开一些危险,但力不从心,只能步步后退。
刀疤刘不再说话了,他后面一个戴墨镜的人忽然掏出一把手枪。
海浪的心一下子提紧了,他预料到下面要发生的事情了!
果然,戴墨镜的人掏出手枪,对准三叔,连开数枪,三叔翻身倒地。又上来两个人,架起三叔的身子,托到一辆轿车前,打开车门,扔了过去,然后转头向回开。其它人都上了四辆轿车继续向前开,向海浪处身的农家别墅开来。
“噢!血特!”海浪暗骂一声遭糕,连忙拉起吓傻了的林依莲,向楼房里面走去。
林依莲的两腿发软,根本走不动路,她几曾见过这种场面?
海浪来不及多话,这突然其来的变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现在意态紧急,他一弯腰,把林依莲背在背上,迅速的向楼房里跑去。
楼房是三开间的两层高楼房,所以进去之后,里面是一目了然。
海浪把瘫软的林依莲扔在沙发上,把楼房的门关上,然后迅速的跑上二楼,把所有的门窗全都关好,又迅速的跑了下来,把一楼的门窗全都关好,只留下一个虚掩的窗口,向外窥望动静。
海浪脚尖一勾,挑过来一张板凳,坐在上面,从那条窗户缝中注视着院子中的情况,等待着这场出乎意外的风暴的到来。
现在,他大概可以理清思路了。
来人,是“天星帮”的人,刀疤刘是“天星帮”的内奸。这次的劫船行动,海浪虽然是通过蓝天星点头的,但蓝天星并不能不表示一点行动的意思,还是要杀两个人给邵一夫看看的,蓝天星选定的人,就是三叔,但让蓝天星和海浪自己都想不到的是:海浪恰巧在这个时侯出现在三叔的家中!
这些杀手,并不认识什么海浪,他们只知道他们是来杀三叔的,三叔家里的人,当然也要杀的一个不留,所以倒霉的就是海浪和林依莲了。
海浪可以肯定,刚才从三叔这里走的刀疤刘,就是先来打探三叔的口风的,也是来探路的,然后就把杀手引到三叔的家里。
刀疤刘远远当然看到了海浪的轿车和林依莲的轿车,在公在私,刀疤刘都要杀海浪泄愤,他可不知道海浪是双面间谍的身份,他也不会给海浪这个机会,只要一看到海浪的影子,他就会开枪射击海浪。
海浪也明白这一点,他根本就没有机会面对面向天星帮的人解释,他也解释不清,天星帮知道他的身份的人,只有陈平,他和蓝天星的联系都是通过陈平,除了陈平,没有人可以证明他是天星帮的人。
想到陈平,海浪迅速的拔打了陈平的电话号码。陈平现在在国外,手机是国际漫游。
陈平的手机拔通了,却暂时无人接听。
海浪恨恨的骂了一句。他现在只有一把枪,七发子弹,来人至少也有二十个人,如果不接通陈平的电话,让陈平赶快通知天星帮的人撤退,不然糊里糊涂的打上一阵,如果被这几个人杀了,才真是冤枉!
第二百二十六章 生不同居死同穴
海浪一把七发子弹的手枪对付二十多个持枪的杀手,并没有十足取胜的把握,他是人,不是神,面对杀伤力极大的子弹,再强的身手也没用,不过,他还是可以利用这个房间里的环境,和二十多个杀手展开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怕的是,林依莲的小命,可能保不住了。
林依莲的生死,对他来说虽然不重要,但林依莲好像并不是个坏人,如果她被牵涉进来还把命搭上,他的内心可能会感到不安。
海浪把手机拔通,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让手机先响着,继续拔打着陈平的手机,然后,冷静的掏出手枪,对准院子。
林依莲此时才醒过神来,颤抖着说:“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为什么杀三叔?”
海浪转过头来,向林依莲温柔的一笑,说:“他们是天星帮的人,你不用怕,躲到沙发后面,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乱跑——子弹是不长眼的!”
“蓝……蓝总派来的人?”林依莲的胆量大了一些,掏出手机,说:“我给蓝总打电话,让他把人撤走。”
海浪冷静的说:“最好不要!如果你现在给蓝天星打电话,他不但不会撤退人,更会杀你灭口,就算现在不杀你,你让他知道你和福龙帮三叔有关系,你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你应该知道蓝天星是什么人!”
林依莲并不傻,相反还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海浪一说,马上想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打了个寒战,不敢拔打蓝天星的手机号了。但她毕竟是个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所以浑然没有了平时的聪明才智,变得手足无措,问海浪:“现在怎么办?难道在这里等死?”
海浪说:“你先躲藏好,我来想办法。我现在正在给人打电话,如果电话打通,这些人就会退走。”
林依莲不相信的说:“你给什么人打电话?”
海浪说:“……”还没等他说话,一颗子弹飞了过来,啪的一声,击碎了桌子上面放着的手机。
海浪一看,只见院子里已经来了三个杀手,正在一边向楼房逼近,一边开枪,子弹乱飞,打的楼房外的墙壁上尘土飞扬,窗子上的玻璃粉碎。
海浪来不及多说,冷静迅速的抬起手臂,连发三枪,弹无虚发,三个杀手应声倒地。
院子外面死一般的寂静,可能是想不到楼里藏着这么高超的枪手,所以先商议一下,再重新发动进攻。
海浪的手机被打碎了,事态紧急,看来陈平是指望不上了,只好向蓝天星越级汇报,他本来不知道蓝天星的手机号码,幸好林依莲知道,海浪马上对林依莲说:“快拔通蓝天星的手机,我来对他说话。”
枪声一响,林依莲就吓的躲藏到沙发后面去了,哆哆嗦嗦的拔通蓝天星的手机号码,传来的,仍然是暂时无人接听。
“***!”海浪恨恨的骂道:“这个蓝天星死到哪里去了,快来接老子的电话呀!”
外面的杀手,不给他这个时间,又有三个杀手进了院子,借着院子里面的障碍物,迅速轻灵的跳跃着前进,一边向房间里开枪。
幸好玻璃虽然碎裂,但窗子都是用木板制作的,只有很小的窗口是玻璃,玻璃碎裂之后,留下一个个很小的洞口,海浪就从洞口中向外射击。
外面看房间,因为光线黑暗,看不清楚,从房间里面看院子,却是看的一清二楚。
海浪瞧准时机,又发了两枪,摞倒院子里的两个杀手,另一个杀手,吓的连忙鬼叫着退了回去,不敢再向前逼近。
海浪迅速的又闪到房间的后窗,悄悄一望,果然,有三个杀手,正准备偷偷的绕到后窗攻击,已经逼近到楼房后面。
海浪看清之后,等着外面的人逼到窗台,凭着感觉,只把手伸出窗外,发了两枪。
只听到两声惨叫,两个杀手应枪倒地。
海浪只发两枪,是因为他手枪中只有两颗子弹了,他只能和留下来的一个杀手赌一赌胆量了。
三个杀手死掉两个,幸存的一个胆量果然不够大,一看两个同伙没有命啦,怪叫一声,飞一般退了回去。
海浪微微一笑,一拳打碎后窗上的玻璃,迅速的跳了出去。
林依莲大叫:“喂,你不要一个人逃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你个坏蛋,你个胆小鬼……”
只见海浪又迅速的从窗台蹿了回来,手中却多了两把手枪,笑道:“谁在骂我是坏蛋,是胆小鬼?”
林依莲这才知道,原来海浪是去取敌人留下来的手枪,敢情是自己误会他了,虽然在极度惊慌中,仍然感到脸上一红,吃吃的说:“我以为……你想自己溜……”
海浪笑道:“我就是走,也要把你带走,如果死,也要拉着你垫背,咱们这叫:生不能同居就死同穴!好是不好?”
林依莲啐骂道:“谁和你生不同居死同穴,你想的美!”
海浪面对着十多个杀手,还有心情和林依莲打情骂俏,让林依莲安心不少,林依莲看到海浪并没有惧怕之色,她也不感到很害怕了,以为海浪真有办法。其实她哪里知道,海浪就是被对手用枪指着脑袋,知道自己下一秒钟就要死亡,都不会露出惧怕之色的!
海浪知道现在对方死了七个人,去掉三分之一了,一时半会,是不敢再攻上来了,不过他们也不会甘心就这样退走,一定还会想办法攻过来的。
海浪从轻而容举的杀死对方七个人来看,知道这二十多个杀手,连二流杀手都算不上,最多也就是三流打手,打手和杀手,是有本质和档次的区别的,不能混为一谈。当然,外边的十多个打手,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把枪的话,还是有点费脑袋的。
海浪最怕的就是他们用火攻,这个楼房全体上下都是用木材建造,只要一用火攻,他和林依莲就在房间里呆不下去了,只能向外逃,只要向外一逃,对方就有机可乘,用手枪对付他。
如果是海浪,一开始就会用火攻,外面的几个菜鸟到现在还没有想到,说明都是不入流的打手,但这并不是他们永远都想不到,海浪相信,用不了一分钟,他们就会想到的。
海浪心中暗暗有点着急,表面却仍然谈笑风生和林依莲聊天。
正在这时,蓝天星的电话终于有人接听了。
一个低沉的中年男人的口音:“是哪位找我?”
海浪迅快从林依莲手中接过手机,开门见山的说:“蓝总,我是海浪!”
林依莲在旁边听的有点愣了,她想不通海浪这话有什么用意。
低沉的中年男人微微沉默了一下,说:“噢!”这人果然是老奸巨滑,这种无可无不可的口吻,正是最佳应付方案,如果是邵一夫怀疑海浪,派人假冒海浪和蓝天星说话,只要蓝天星很热情的说话,就说明海浪真是蓝天星派来的卧底。现在蓝天星装出淡然的口吻,如果是假冒的海浪,一定听不出来什么破绽,而且还会被蓝天星反摆一道。
海浪在心中暗赞蓝天星是个老狐狸,他现在没有时间费话,直截了当的说:“我现在有紧急事情,联系不到陈平大哥,所以只好直接找你。
蓝天星在电话那边,只是“嗯!”
“碧海南天飞青龙!”海浪说出了陈平教他的天星帮的暗号,这个暗号,只有陈平和海浪知道,当然,蓝天星也知道。
蓝天星现在才相信了海浪的真实身份,笑了一下,说:“你有什么紧急的事,说吧。”蓝天星果然是将才,知道海浪越级汇报,一定有非常之事,所以不用客套。
“我现在在福龙帮三叔的家里,三叔被人杀了,来人还要杀我,我想问一下是不是咱们的兄弟动的手,如果是,请下令撤退,如果不是,我就要……”海浪说到这里,也没有说下去,因为接下来的情形,不用说蓝天星也会明白,不是他海浪死,就是外面的那几个人死。
蓝天星说:“你别急,我让人问一下。”
海浪随即从电话中听到蓝天星在问身边的人可是曾派出杀手来刺杀三叔,得到肯定之后,马上让这个人打电话把来人撤走,要快,什么都不要问!
第二百二十七章 猪八戒背媳妇
海浪一边接听着电话,一边用眼睛警惕的望着后院子里,只见有两个人鬼鬼崇崇的进来,一个人手中提着一个油桶,知道火攻的计划开始了。
现在,他并不紧张了,从蓝天星迅速的发布命令来看,他海浪还是很受蓝天星器重的,在没有铲平福龙帮之前,蓝天星是不会让他受到损伤的。
想到这里,海浪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林依莲见海浪和蓝总谈话,本来就很吃惊了,她现在根本想不通海浪到底是天星帮的人还是福龙帮的人,如果是天星帮的人,外面的天星帮为什么会杀他,如果是福龙帮的人,他为什么好像和蓝天星很熟悉?她怔怔的看着海浪嘴角那丝迷人的微笑,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海浪见外边院子里的两个人躲藏在树后面,用一些破旧的衣服,倒上汽油,远远的就向楼房扔了过来。他们不敢逼近,只能远远的扔过来,只要能仍到楼房上,木质的楼房沾上汽油,只要子弹的火星迸上一点,就会引发火焰,然后燃烧整个楼房,楼房一燃烧,海浪和林依莲就会向楼房外面跑,只要一出门,乱枪齐飞,海浪和林依莲就有可能会被流弹击中。
海浪现在手中有两把枪,如果不顾及林依莲,独身硬闯出去,就算是被流弹击中,他还是有可以杀死外边的几个人,但是不能保证自己不受伤,更不能保证林依莲的安全。林依莲的安全和生死,倒也罢了,自己糊里糊涂的伤在这几个白痴打手的枪下,才是天大的冤枉,如果传了出去,不被小关那几个狗杂碎笑掉大牙才怪!
蓝天星的话再次响起:“你那边情况现在怎么样?”
海浪说:“对方死了七个,可能还有十多个,正在对峙。”
蓝天星说:“他们马上就会撤退,你会没事的。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知道我手机号码的人很少,除了几个我的老伙计,就只有公司里的几个部门经理知道。”
海浪看了一眼林依莲,说:“这个问题,我以后再向你解释,可以吗?”
蓝天星笑道:“当然可以,你就是不解释也没关系。小伙子,你干的不错,快快把事情办好,我准备好了在红楼为你摆庆功宴哪!”
海浪笑道:“多谢蓝总夸奖,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蓝天星说:“很好,我有点迫不急待了,我这里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快快结束了那边,来这边帮我。”
海浪一边和蓝天星在电话中聊天,一边冷眼旁观,只见院里的两个家伙把倒满汽油的衣服扔过来之后,掏出手枪,就准备开枪,只要枪声一响,火焰就会燃烧起来。这时又有一个人迅速的过来,在院子门口大声的招呼两人停止行动,快快撤退。两个家伙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仍然遵命回去。
一场激励的枪战,转眼间消弥于无形!
林依莲也看到外边的人撤退了,虚脱一样的软在沙发上,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只有在电影才见到过的场面,连惊加怕,只感到身子又酸又软,如同大病一场,提不起半点精神来。
海浪也在暗中松了口气,说:“那些人退走了,多谢蓝总。我一开始没办法,杀了七个咱们的兄弟……”
蓝天星淡淡的说:“没关系,这是个意外,如果有必要,别说七个,就是七十个七百个,我也要换回你老弟的命。”
海浪笑道:“那好,我别的不多说了,看我的表现吧!”
蓝天星说:“好的,那先这样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以后,你知道了我的手机号码,不用通过陈平,可以直接找我谈话。”
海浪说:“还有一件事,我想请蓝总开恩。”
蓝天星笑道:“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不用客气。”
海浪看了一眼林依莲,说:“那个三叔,请不要杀他,这个人和我关系不错。他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杀了他也没有什么用处,当是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林依莲感激的望了一眼海浪。海浪冲林依莲一笑。
蓝天星说:“我当是什么大事,这事,小事一桩,你不用担心。”
海浪说:“多谢蓝总。”
海浪关上手机,把手机还给林依莲,笑道:“现在没事了,起来吧。”
林依莲挣扎了一下,头又是一阵晕,说:“我身子发软,头又晕,起不来了,还是坐一会吧。”
海浪笑道:“现在院子里躺着七具尸体,一会警察就来了,你如果不怕麻烦,我可不奉陪,我要先走啦。”说着做势欲走。
林依莲哎了一声,海浪又停下脚步,看着林依莲。
林依莲脸色通红,说:“我也走,你……”
海浪笑道:“要我抱着你?”
林依莲正是这个意思,她现在全身真是又软又酸,如同虚脱一样,太阳穴还在隐隐做疼,都是连惊加吓的连锁反应,也想站起身来,大步流星甚至连跳加跑的逃离这个地方,但是力不从心,只好向海浪发出恳求,她不好意思说,被海浪先说出来,羞的脸都红了。
海浪说:“这是你自己要求的,不是我硬要抱你的,过一会儿,你可不要说我占你便宜。”
林依莲瞪了海浪一眼,低声说:“要你抱,你就抱,怎么那么多费话,你不愿抱我,那就算啦。”
海浪笑道:“我抱,我抱,你这个香喷喷的大美人,我怎么会不愿意抱哪?”
海浪俯下身来,一手伸到林依莲的背后,一手伸向林依莲的腿弯,就要把她抱起来。
他一弯下腰来,两人就是面对面了,两张脸孔靠的很近很近,彼此呼吸相闻,几乎都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海浪看到林依莲的脸蛋更加红了,显得娇羞无限,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林依莲闻到海浪身上强烈的男人味道,心头一阵荡漾,不敢去看海浪的眼睛,胸中如同装了一头小鹿,咚咚跳个不停。
海浪正在用力,只要他微一用力,林依莲娇小的身子就会被他抱起。
林依莲忽然低声说:“不要!”
海浪停止了动作,保持着要抱的姿势,说:“不要?不要的意思是不是说不用我抱你,你可以自己走了?”
林依莲脸色绯红,说:“不是,我是说,你这样抱着我,我会……你可不可以背着我?”
海浪这才知道,林依莲是感到这样抱着她会面对面,她会感到害羞,所以让他来背她,这样可以避免两人面对面,不会太过于尴尬。
她不是没有交过男朋友,在大学的时侯,她有一个男朋友,长的很帅,两人交往了很久,只差一步,就发展到床上去了,但是有一天她发现,这个男朋友背着她还有好几个女同学交往,而且都已经发展到了肉体关系,这让她很伤心很失望很愤怒甚至很绝望,她和那个男人分手了,最可笑的是,那个男人来到她宿舍找她的时侯,当她直截了当的指出他的靡乱历史的时侯,他还振振有词有词的说:我和那些女人只是玩玩,发生的只是肉体关系,我不爱她们,我爱的只有你,我之所以没有和你发生性关系,就是把你当成最后的港湾,我要把你的初夜留到咱们结婚的那一天——不和我上床是为了爱我?和别的女人上床是也是为了爱我?这是什么道理?这是什么逻辑?她当时听到那个男人这一番奇谈怪论,盯着那张虽然英俊但在她现在看来却丑恶无比的嘴脸,神经质的冷笑三声,然后——端起刚刚洗过内裤的盆子里的水,狠狠的照着那张仍然喋喋不休的嘴脸,泼了过去,在那个男人伸手抹脸上的水的时侯,她狠狠的一脚踢在那个男人的裆部,在那个男人的惨叫声中,又一脚把他踢出房间,狠狠的关上房门,泪水,悄悄的不可遏制的流下了脸颊!
这是唯一的一次恋爱史,以失败告终,从此,她对于英俊的男人没有一点好印像,她认为英俊的男人都靠不住,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花花公子。毕业以后,到了蓝天星的公司上班,她虽然做的是财务,但是身在红楼那种复杂的地方,让她更清楚的看到了各式各样的男人的各式各样的丑恶嘴脸,她更对男人没有好印像。经人介绍,她见过几个别的正经公司的职员,还有公司的少公子,但是初次见面,因为她早就在心中筑了一面围墙,所以对那些人都看不上眼,更谈不上好印像,又是以失败告终,惨淡收场。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她终于认识到一位海关的职员,这个海关的职员,叫李建峰,是海关上的报税人员,因为工作的关系,蓝天星的公司虽然是走私加上偷税漏税,但是一些象征性的税收还是要交的,所以她做为蓝天星公司的财务人员,会经常和海关税收人员打交道,自然而然的就和李建峰认识上了。李建峰长的并不帅,这是她对他放松警戒的第一个原因,他虽然不帅,但是并不难看,如果细细的看,还会发现他是个很耐看的男人,智慧的眼睛更是让她心动。李建峰先对她展开的攻势,但并不急于求成,只是淡淡的有礼节的邀请她吃了几次饭,这让她更对他放下心来,如果李建峰太急于求成,她反而会瞧不起这个男人。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她认为李建峰是个沉默中有自己个性的好男人,在心中默许了他做自己男朋友的地位,但是她并没有表示出来,李建峰也看出自己得到了她的芳心,也并没有感到欣喜若狂,两人还是淡淡的交往,除了工作当中,只是偶尔吃顿饭,并没有人先去捅破那最后的一道窗户纸,那最后的一道窗户纸,就是正式确定两人的恋爱关系!他们两人虽然没有捅破,但是在他们心中,都把对方当成自己的未来伴侣——至少她这样认为!
他们两人,好像连手都没有拉过,更谈不上接吻,他们的话题,好像只有工作,除了工作,很少谈到别的,她甚至不知道他确切的年龄,不知道他家的住址,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好!
她没有向父母谈起过这件事和这个人,她认为还不到时侯,也许,李建峰会向她求婚,等到他向她求婚的那一天,她会把这个男人带回家去,让父母见上一面,然后,她再跟着李建峰回家,让他父母也见她一面。
对于性爱,她不是没有想过,她也不是没有幻想过和李建峰做爱,她除了心理有点障碍,生理都很正常,到了她这个年龄,如果对性没有渴望,才是真的不正常,在晚上,她偶尔会自己轻轻的抚摸一下自己的身子,她不敢向深处摸,她怕引起来汹涌的性欲而自己没有办法扑灭!她只是淡淡的抚摸一下自己的乳房,她闭上眼睛,会幻想是李建峰在抚摸她,她会在脑子中幻想着李建峰方直沉默的脸孔,幻想着他健壮的身子,幻想着他健壮的身子不穿衣服,幻想着他赤裸着身子把自己拥入怀中。
她之所以不和李建峰捅破最后的一道窗户纸,就是怕一旦捅破,两人的关系就会发展到床上去,而这,正是她心中有所恐惧的,如果要把身子交给李建峰也可以,但是要等到两个结婚的那一天。你可以说她保守,可以说她呆板,可以说她传统,但是不能说她不对,因为初恋给人留下的创伤是最伤的!第一个男朋友当着她海誓山盟,背着她却和别的女人圈圈叉叉,还不都是因为性,因为肉体,因为欲望,因为冲动?她就是因为第一个男朋友喜欢这个而背叛她,所以她的心理一直突破不了这个障碍——你喜欢的,我偏偏要去避免,我不是男人的性,我不是男人的肉体,我不是男人的欲望,我不是男人的冲动!
和李建峰交往之后,这种心理的恐惧渐渐淡化,她的心理开始正常,其实,她有时怀疑,如果李建峰如果主动捅破那最后一层窗户纸,进而要求和她上床,她会不会答应?她第一个反应是不会,但是真正会不会,她自己都不敢确定!毕竟,她在无数个寂寞的夜晚,寂寞的太久太久了!
她也想要!她是个女人!
聪明没有让海浪抱着她,不然,她现在的脸红,一定会被海浪尽收眼底,会被海浪取笑。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在扑通扑通的,每一下心跳,都在诉说着她心底的秘密,每一个秘密,都在诉说着她少女的隐私,这隐私是不能为外人说不能为外人道的,她只能自己品味,只能自己体会。
她以为海浪不知道她的体会和身体的变化,其实她只是在掩耳盗铃,海浪乃是情场老手,对于女人的心理和生理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他横行沙场,恣意花丛,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女人没上过?林依莲俯在一个男人的背上会有什么样的体会和身体变化,他会猜测不到?
当然不会!海浪现在就在心中偷笑!
海浪不但在心中偷笑,他的手,更是故意的向林依莲屁股沟的纵深处钻研探索,他借着把林依莲的身子向背上背的更向上一些,把她的身子向上托的时侯,手指故意用力,深入股沟之中,甚至,甚至手指已经接触到某些柔软的地方……
他的双手反背,两个手掌托在林依莲的屁股下面,十根手指,正好放在股沟的位置,随着他的步伐,随着两人的身子轻微的颤动,每一个颤动,手指就深入一下,每一下深入,都让林依莲感到一阵阵的酸麻痒酥,每一阵酸麻痒酥,都引起意思和身体的惊涛骇浪,每一个体内的浪头打来,都会流下丝丝的春水,丝丝的春水从小腹里面流下,流向双腿之间的……连海浪都可以感到手指尖接触到的温暖柔软的地方,已经湿润了,他的手指,感到了黏黏的湿润,感到热热的湿度。
海浪感到,他的手指每一下深入,林依莲放在他肩膀上的一只手,和圈在他脖子上的一只手,双手都有不由自主的一紧,都一紧,都代表着林依莲身体的变化,海浪心中更是偷笑,他的嘴角,泛起一丝邪恶的笑容,林依莲看不到这丝笑容,不然,她会感到害怕。
从房间到大门外面的轿车上,这段路很近,对于林依莲来说,却是非常的漫长,漫长的如同一个世纪,看到轿车在望,她竟然在心中盼望,不要这么快到达,她还想在海浪多背一会,最好,最好永远这样背着……当然,这是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如果有人这样说,她是一定不会承认的!
她不是没有交过男朋友,在大学的时侯,她有一个男朋友,长的很帅,两人交往了很久,只差一步,就发展到床上去了,但是有一天她发现,这个男朋友背着她还有好几个女同学交往,而且都已经发展到了肉体关系,这让她很伤心很失望很愤怒甚至很绝望,她和那个男人分手了,最可笑的是,那个男人来到她宿舍找她的时侯,当她直截了当的指出他的靡乱历史的时侯,他还振振有词有词的说:我和那些女人只是玩玩,发生的只是肉体关系,我不爱她们,我爱的只有你,我之所以没有和你发生性关系,就是把你当成最后的港湾,我要把你的初夜留到咱们结婚的那一天——不和我上床是为了爱我?和别的女人上床是也是为了爱我?这是什么道理?这是什么逻辑?她当时听到那个男人这一番奇谈怪论,盯着那张虽然英俊但在她现在看来却丑恶无比的嘴脸,神经质的冷笑三声,然后——端起刚刚洗过内裤的盆子里的水,狠狠的照着那张仍然喋喋不休的嘴脸,泼了过去,在那个男人伸手抹脸上的水的时侯,她狠狠的一脚踢在那个男人的裆部,在那个男人的惨叫声中,又一脚把他踢出房间,狠狠的关上房门,泪水,悄悄的不可遏制的流下了脸颊!
这是唯一的一次恋爱史,以失败告终,从此,她对于英俊的男人没有一点好印像,她认为英俊的男人都靠不住,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花花公子。毕业以后,到了蓝天星的公司上班,她虽然做的是财务,但是身在红楼那种复杂的地方,让她更清楚的看到了各式各样的男人的各式各样的丑恶嘴脸,她更对男人没有好印像。经人介绍,她见过几个别的正经公司的职员,还有公司的少公子,但是初次见面,因为她早就在心中筑了一面围墙,所以对那些人都看不上眼,更谈不上好印像,又是以失败告终,惨淡收场。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她终于认识到一位海关的职员,这个海关的职员,叫李建峰,是海关上的报税人员,因为工作的关系,蓝天星的公司虽然是走私加上偷税漏税,但是一些象征性的税收还是要交的,所以她做为蓝天星公司的财务人员,会经常和海关税收人员打交道,自然而然的就和李建峰认识上了。李建峰长的并不帅,这是她对他放松警戒的第一个原因,他虽然不帅,但是并不难看,如果细细的看,还会发现他是个很耐看的男人,智慧的眼睛更是让她心动。李建峰先对她展开的攻势,但并不急于求成,只是淡淡的有礼节的邀请她吃了几次饭,这让她更对他放下心来,如果李建峰太急于求成,她反而会瞧不起这个男人。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她认为李建峰是个沉默中有自己个性的好男人,在心中默许了他做自己男朋友的地位,但是她并没有表示出来,李建峰也看出自己得到了她的芳心,也并没有感到欣喜若狂,两人还是淡淡的交往,除了工作当中,只是偶尔吃顿饭,并没有人先去捅破那最后的一道窗户纸,那最后的一道窗户纸,就是正式确定两人的恋爱关系!他们两人虽然没有捅破,但是在他们心中,都把对方当成自己的未来伴侣——至少她这样认为!
他们两人,好像连手都没有拉过,更谈不上接吻,他们的话题,好像只有工作,除了工作,很少谈到别的,她甚至不知道他确切的年龄,不知道他家的住址,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好!
她没有向父母谈起过这件事和这个人,她认为还不到时侯,也许,李建峰会向她求婚,等到他向她求婚的那一天,她会把这个男人带回家去,让父母见上一面,然后,她再跟着李建峰回家,让他父母也见她一面。
对于性爱,她不是没有想过,她也不是没有幻想过和李建峰做爱,她除了心理有点障碍,生理都很正常,到了她这个年龄,如果对性没有渴望,才是真的不正常,在晚上,她偶尔会自己轻轻的抚摸一下自己的身子,她不敢向深处摸,她怕引起来汹涌的性欲而自己没有办法扑灭!她只是淡淡的抚摸一下自己的乳房,她闭上眼睛,会幻想是李建峰在抚摸她,她会在脑子中幻想着李建峰方直沉默的脸孔,幻想着他健壮的身子,幻想着他健壮的身子不穿衣服,幻想着他赤裸着身子把自己拥入怀中。
她之所以不和李建峰捅破最后的一道窗户纸,就是怕一旦捅破,两人的关系就会发展到床上去,而这,正是她心中有所恐惧的,如果要把身子交给李建峰也可以,但是要等到两个结婚的那一天。你可以说她保守,可以说她呆板,可以说她传统,但是不能说她不对,因为初恋给人留下的创伤是最伤的!第一个男朋友当着她海誓山盟,背着她却和别的女人圈圈叉叉,还不都是因为性,因为肉体,因为欲望,因为冲动?她就是因为第一个男朋友喜欢这个而背叛她,所以她的心理一直突破不了这个障碍——你喜欢的,我偏偏要去避免,我不是男人的性,我不是男人的肉体,我不是男人的欲望,我不是男人的冲动!
和李建峰交往之后,这种心理的恐惧渐渐淡化,她的心理开始正常,其实,她有时怀疑,如果李建峰如果主动捅破那最后一层窗户纸,进而要求和她上床,她会不会答应?她第一个反应是不会,但是真正会不会,她自己都不敢确定!毕竟,她在无数个寂寞的夜晚,寂寞的太久太久了!
她也想要!她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