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神织[全本]-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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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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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神织 第九卷第九章 忘情性爱

站在大奶妻身后,静静欣赏正在熟睡的性感玉体时,早已撩起的欲火,也随着我的视线来回游移,很快就形成了燎原大火,迅速焚烧着我最后残存的理智,并转为人族最原始的冲动能量。

伸出颤抖的食指,轻柔地滑过丰润纤细的足踝,随既沿着腿部细致的滑嫩棱线缓缓向上,利用指尖感受着她每一寸肌肤最细微的变化,享受这紧实却充满弹性的水嫩肤触。

当指尖来回磨娑着那微隆却不粗胖的笔直小腿肚时,明显传来一股似有若无的轻颤力道。

来不及抽手,侧躺在长椅上的娇躯忽然转身,眼皮微张地眯了我一眼,随口嘤咛声:“老……老公……是你呀。”

“嗯。”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尚未完全清醒的大奶妻说完这句话后,自然而然侧身往旁边挪了一下,显然想让空间给我躺下,然而她却忘了此刻所躺的床,并不是可供四人大被同眠的超级大床,而是一张仅容成人侧身而睡的长椅而已。于是乎,郝莲娜在没有完全回神的状态下,咕噜噜地从椅子上滚下来。

尽管我及时出手,有惊无险地抱住了那具衣不蔽体的火辣娇躯,叫是我却忘了单手负重力,以及郝莲娜那不算轻盈的体重。

碰。

“噢!唔……好痛呀!”

“啊!老公!你……你为什么有床不睡,偏要睡在地上?”

我无力地指着自己的肚子,再向外比划几下,她慵懒迷蒙的睡眼缓缓睁开,一脸茫然地环顾四周一圈。

当她整个人清醒过来后,马上从我肚子移开她那肥美弹翘的臀瓣,一脸愧疚地说道:“对、对不起,你没事吧?”

我躺在地上瞅了她一眼,故意捂着肚子呻吟道:“呜……你该减肥了。”

原以为,她听到这句话会大发脾气,甚至对我拳脚相向,但她除了瞪了我一眼外,再也没有其他表示。

无声且诡异的氛围,在我们之间萦绕片刻,郝莲娜忽然低下头,含糊其辞地嗫嚅迨:“老公,谢谢你。”

我故意挥挥手,装作不在意道:“这没什么啦,假如老公看到老婆有难却不理会,纵然他的女人不敢表示意见,但同样身为男人的我,也会为他见死不救的行径感到羞愧不已。”

刚说完,站在我对面的大奶妻却“噗哧”一声,掩嘴轻笑起来:“嘻嘻嘻,凡赛斯先生,想不到你实力大增之后,彷佛变了个人似的;若不是你脑袋里仍装着乱八糟的变态思想,我说不定会认为眼前的你,其实是被某个修为强大的亡灵占据身体的‘灵异人’,根本不是我当初所认识那个成天只知道混吃等死,出了事就躲在女人身后的废柴老公。”

“是吗?那么你喜欢已经是绝世强者的我,或是以往那个被你们称为废柴的我?”

“嗯……你不久前才对我说过,一个清纯保守的女人,一旦被调教开发出淫荡的身体,就要认清这个事实,而且必须坦然面对、接受它。相同的道理,既然我的变态老公,现在已经拥有问鼎绝世强者的实力,我又何必执意要找回以往那个,要实力没实力,要智力没智力,只会逞口舌之快的废柴呢?”

我凝视郝莲娜好一会儿,又将目光转移到睡相极为夸张的小妖精身上,看着她那双完全打开的纤细美腿中,不设防地流泄出旖旎春光的蜜唇,我的嘴角顿时划出了微微上扬的弧线。

“嘿嘿嘿,娜娜老婆,愿意陪我做一会儿睡前运动吗?”

“现在?这里?”大奶妻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我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忽然提出如此不符常理的要求。

我眺望凉亭外的漆黑深处,侧耳聆听从草丛里发出的窸窣声响,顿时漾起了富有深意的笑容。

缓缓收回目光,我搓搓下巴,微微挑动眉尾,轻笑道:“呵呵呵,娜娜,你不觉得在这里做个小爱,更有一种偷情的刺激感吗?”

见她脸颊唰地浮出两朵臊羞红霞,粉嫩的红唇微微蠕动,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已揣测到她内心想法的我,马上丢出一句让她无法拒绝的言语。

“别忘了,你曾亲口承诺,会完全配合我这方面的需求喔。”

“变态的老公!”她红着脸轻啐一声,深呼吸几下后才缓缓蹲下来,将那张带着轻颤的红唇,慢慢凑到我的嘴边。

当四片火烫的嘴唇紧贴在一起刹那,耳边骤然听到从四周的草丛中,传来了细微但急促的呼吸声;而眼前的郝莲娜听到这声轻响后,立即闭上了夹杂着羞赧与兴奋的美眸,而那几乎衣不蔽体的火热娇躯,也随着我伸出湿滑的舌头,悄滑进那张吐着幽兰香气的樱唇刹那,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

“老……老公……”

我舔吮她穿镶着耳环的圆润耳垂,同时在她耳边悄声道:“嘿嘿嘿,骚浪的老婆,我早就想和你在户外演一场春宫秀,可是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在好不容易遇到这么棒的场合,又有那些以为我们根本不知情的观众……我们干脆配合他们的淫想,共同演出一场让他们难忘的激情‘湿背秀’吧。”

“不……喔……变态的色老公……只有你才喜欢做爱给别人看。”

“嘿嘿嘿……这就叫情趣嘛……我就要让那些人知道,你这个外表美艳性感的前军官,其实也只是个淫荡骚浪的女人……”

“呜……呜……我不是……”

我悄然伸手往她裙底迅速一捞,再将掌心的透明液体摊在她面前,带着戏谑的口吻道:“骚浪淫荡的老婆,别再掩饰你心底深处最真实的情欲啰。你看!”

面前的女孩睁开眼睛,睨了我手心的淫液一眼,马上推开我的手,带着轻颤的语气轻声说道:“我……我……我不是那种女人……呜……你这变态的带坏人家……快……求你快给我吧……”

那双泫然欲泣的凄楚美眸中,却带着某种淫靡意味的期待;这种欲迎还拒,口是心非的妖娆媚色,顷刻间已点燃我体内的欲火。

我迅速拉下裤头,释放早已蓄势待坝叭粒长能槌,接着轻轻推了一下郝莲娜的俏臀,示意她主动跨坐在我身上,但面前的女孩似嗔似怨地啾了我一眼后,只将目光落在我粗长硬挺的龙枪,却迟迟不肯动作。

“上吧,娜娜。”我忍不住催促道。

“唔……”大奶妻紧咬着下唇,神情忸怩地凝视我好一会儿,最后终于在我扶着柔软纤细的腰肢,半推半就的催促下拉起了裙子跨坐上来,接着便主动扶握那根早己昂首挺立的粗长龙枪,在她那流淌蜜液的洞口磨蹭几下后,才将它逐分逐寸吞入她那紧窄的花径里。

当火烫的龙枪,好不容易全部没入了湿滑的甬道后,坐在我身上的大奶妻,随即狞起了眉头,以娇嗔的语气说道:“噢?老公……这个姿势太深了……受不了……太大……我怕小妹妹会被你插坏……”

“噢嘿……娜娜……你放心啦,你的牝户就算被我玩坏了,旁边就有现成的治疗师耶!呵呵……我保证你的蜜穴在依奴治疗下,很快就能恢复成有如处女般的紧实程度唷。”

“嘶……呼……喔……老公……你不要动太快……这样太深了……会……会痛。”

当她的双手推抵我的胸膛借力起身时,我却扶扣她那滑溜细致的腰肢,霍然挺腰一顶,直钻花心深处。刹时,跨坐在我身上的性感淫娃,骤然发出夹杂了痛苦与满足地娇吟:“啊!”

娇媚的浪吟言犹在耳,已攀升至高潮边缘的娇躯无力地坠下,令那柔软的花唇,再度咬合住粗长硬挺的龙枪。

顷刻闻,身上的娇躯便随着她那花唇开合频率,时而上下扭摆,时而左右磨旋着;没多久,郝莲娜就在我时轻时重、上顶下沉,有技巧地抽插下,不自觉发出了哼哼吼吼的娇喘浪吟,为这场免费春宫秀逐渐掀起了高潮。

趁着她闭上眼睛失神呻吟之际,我陡然伸手在她胸前一抹!随着掌中暗粉红色光芒一闪而过,我的手上顿时多了两只金黄色的剑型乳环;而原本穿在她身上暴露战斗服,少了兼具钮扣功能的乳环固定后,身上的比基尼则顺势“脱乳而出”,自然而然露出了那对浑圆硕大的丰乳。

“啊!老公!不要!”仓皇不安的惊呼声甫出,坐在我身上的大奶妻急忙收回握在我大腿上的柔荑,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护在胸前。

“嘿嘿嘿……娜娜,你不是喜欢祖胸露乳给陌生人欣赏吗?我费尽心思满足你的心望……可是你怎么反而畏缩起来?快把手放开,让我和那些辛苦躲在草丛里喂蚊子的村民,好好欣赏你这对令人爱不释手的丰乳美胸吧。”

“呜……呜……我……其实我不想……”

听到这句话,我马上停下动作,以半命令的口吻说道:“放开手。”

“求你……不要……不要停下来……呜……呜……坏老公!变态老公……人家快到了……求你让我体会升天的快感嘛……”

“只要你放开手,我就满足你升天的欲望。”我漠视她软语哀求,语气漠然道。

“呜……只会欺负女人的坏老公,我恨你!呜呜……”

一心追求肉体快感的大奶妻,埋怨我几句后,终于丢弃了残存于内心深处的道德羞耻心,慢慢松开了遮在酥乳的纤细玉手,任由那对雪白美乳随着我下半身挺动的节奏,在沁凉地夜风中来回摇晃飘荡,在我眼前形成了一波波起伏不定,令人目眩神迷的乳浪波涛。

带着呜咽哭腔的娇吟,幽幽地回荡在这静谧的环境当中,或许会让不知详情的陌生人感到毛骨悚然,加上凉亭外的草丛里,隐约传来急促且粗浊的喘气声,更增添几许诡异的气氛。

不过,对于从头开始便主导这场性戏的我来说,当然晓得那些刻意压低,粗如牛喘地闷哼声,究竟是什么品种的“淫邪魔兽”。

无数双潜藏在草丛里,暗中偷窥我们一举一动的目光,在我将手中的乳环穿回郝运娜那对上翘的嫣红蓓蕾,随着乳浪起伏,在漆黑妣墨地夜色中,划出无数道耀眼的金黄色光芒后,竟绽放出如流星划过天际般的璀璨星芒。

我漾着心满意足的狡黠笑容,双腿陡然曲膝弓起,接着扶扣大奶妻的腰肢,利用脚掌及屁股挪移的力量,朝某个方向慢慢移动。

“老公……你为什么?”或许察觉到我的异状,正忘情欢吟的郝莲娜霍然睁开眼睛,露出疑惑的目光看着我;等到她惊觉我们已移动到凉亭边缘时,竺即推抵着我的胸膛惊呼道:“啊!不、不要!求求你,快停下来……”

只是她这无意义的叫嚣,不但不能阻止我的行动,反而让我更加兴奋。

话说,性奴与爱奴的分界,就在于前者是一个只晓得贯彻执行主人命令,完全失去自我的肉玩具,而后者虽然也会满足主人各项要求,但仍保洧常人的七情六欲,偶而违背主人的想法、偶而做些反抗挣扎的举止,试图扞卫做人的最后尊严。正因为两者之间的尺度不容易拿捏,一旦调教手段太过激烈,那么被调教的一方,若不是成了在大衔上坦胸露穴的疯女人,就是只对主人下达命令才会有反应的肉玩具。

以郝莲娜目前的状况来说,已经到了介于性奴或爱奴的临界点,接下来的调教手段,正好决定了我的“爱奴养成计画”——成功或失败?

心念流转间,我抓住郝莲娜的手臂上提,将它绕扣在我颈后,接着伸出双手穿过她的膝辔,扣住她的髋腿骨交接处后,一把将怀里的娇躯用力抱起。

“啊!老公,你想干什么,快放我下来!”郝莲娜惊叫道。

我在她耳边轻笑道:“嘿嘿嘿,我怕那些辛辛苦苦蹲在草丛里,忍受蚊子吸咬的敔众们,看不清楚你淫荡骚浪的模样,而我为了服务广大的观众群……”

睨到这里,我的腰肢顺势向前一挺,轻松地将仍沾附着淫液的粗长龙枪,全根没入了仍淌着透明津液的花唇里。

“啊?老公……慢、慢一点……喔……那里……太涨了……快……快被你撑开……撑坏了……”

虽然怀里的女孩,话中带着埋怨字句,但那双半眯着眼的痴迷眼神,已在无形中表露了她口不对心的真实情感。

桀桀桀……从她的反应来看,我的“爱奴养成计画”应该成功了……

为了确认心中所想,我故意兜抱着她,边走边挺动下半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的淫荡老婆,有这么多观众偷偷欣赏我们做爱,是不是非常刺激?”

郝莲娜稍微侧过头,往草丛暗处匆匆一瞥后,立即搂紧我的脖子,在我耳边呻吟道:“嗯……坏老公,变态老公……啊……快……快到了……老公……求你用力一点插深一点……”

“喔……娜奴……淫荡的骚老婆……你的小穴好紧……我好爽、好舒服呀。”

“唔……老公……要……要到了……啊……到了……”

到达高潮的淫语言犹在耳,但那早已压抑不住、带着呜咽的忘情呻吟,已然随着沁凉夜风幽幽飘送而出;一时间,无墙壁遮掩的凉亭内淫语悠扬,而那些躲在亭外草丛里的观众群的目光,也随着郝莲娜一声声抑扬顿挫,起伏不定的喘吟浪语,有如盯住猎物的魔兽般,骤然迸发出见猎心喜的熠熠精光。

如泣如诉的娇吟渐渐隐没,怀里的惹火娇躯也在历经升天快感后,趴靠在我的胸膛,有气无力地喘息着。

我爱怜地亲吻她的脸颊,吸吮她穿挂着耳环的圆润耳垂,在她耳边柔声道:“老婆,舒服吗?”

“嗯。”怀里的娇躯嘤咛一声后,便紧搂我的脖子不再言语。

刻意往草丛方向瞟了瞟,只见无数双如点点繁星般闪烁的精光倏地一敛,紧接着耳边传来窸窣的草叶摩擦声同时,一道道黑影骤然从草丛里飕地窜出,哄然散去。

“呵呵,一群没用的胆小鬼……”我低声嘟嚷几句后,就抱着半裸地娇躯来到长椅,让她背对我跪趴在椅子上,双手扶靠着充当背靠的栏杆。

我握着粗长火烫的龙枪,在她那性感且勾魂地迷人股沟里磨蹭几下,借着湿滑淫水的润滑,再度送入她尚未闭合的花唇里,以背后交合的姿势,继续在她火热的深幽窄径里驰骋起来。

没多久,肉体交合的碰闷响,以及郝莲娜激情忘我的呻吟,再度从凉亭内,随着夜风幽然飘出,散向四面八方。

过了好一会儿,胯下的半裸娇躯忽然转过头来,神色忸怩地紧吮着食指轻呼道:“啊……老公……我……喔……那些人又回来了……求:求你放人家下来……这样好羞人呀……”

“嘿嘿嘿……你这喜欢被人看的淫娃,别再说些口是心非的谎言啦!你看你但水流得特别多,把我夹得特别紧,还故意叫得这么大声……桀桀桀……被人看到你的淫样,你的内心其实很兴奋吧?”

“呜……老公……呜……既然你这么喜欢当春宫秀的男主角,那……吧,大家都来看吧……看我这个不知羞耻的贱女人,让变态老公尽情玩弄蹂躏吧……我……不要做人了……啊……又要来了……老公……求你用力一点……”

这一回合,她的高潮来得又快又猛。

当她忘情浪叫刹那,一股透明的黏滑津液从她下体激射而出,在蒙眬昏暗月光映照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喷洒在一公尺外的落叶萎花上,自然而然散发出一股淫靡腥膻的气味。

乍见此景同时,我的龙枪也感受到她那嫩滑的膣壁,传来密实的紧箍感,忍不住惊叫道:“哇哇珪!骚浪的娜奴,你、你居然在陌生人面前‘潮吹’了,你实在是太淫荡,太不知羞耻啦!”

“……呜……对!我是不知羞耻,喜欢露奶露穴给人看的贱女人……想上我的人都过来吧……呜……变态老公……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呜……我、我不想变得这么淫荡呀……啊……老公……我死了……”

一时间,只见郝莲娜仰起了头,那张美艳的俏脸,在昏暗月光映照下,呈现出痛苦中揉和了攀升至极乐顶峰的神色,简直和她背后所刺绘的裸女上所呈现出那种似痛非痛、似悦又非悦,充满诡谲违和感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

乍见这情形,我竟不自觉呆愣一乍见这情形,我竟不自觉呆愣起来;直到耳边传来:“不要停……快点插死我吧”的淫语,我才倏然回神。

凝视那双带着幽怨意味的湛蓝色美眸,我慢慢挺动下半身,左手紧扣她柔软的腰肢,空出的右手则以拇食二指,轻柔揉捻那穿挂着金黄色乳环的硬挺乳尖,继续挑撩胯下娇躯尚未消退的淫欲。

轻抽缓送到重插疾旋,吊挂在郝莲娜腰际的迷你连身裙,也随着我抽插的力道,不断拍打她的胸腹美臀,无形中打出亢奋不已的淫靡节奏。

没多久,郝莲娜纵意忘情地嘶哑喘吟,以及由剑形皮革拼接出的裙摆,不停拍打美臀所产生的淫靡节奏,自然而然编织出一首悦耳动听的煽情歌曲,低声地萦绕在这座宁静的坎萨克姆村里,久久不绝于耳……


妙手神织 第九卷第十章 布尔耶鲁镇

“主人,你为什么走得这么慢呀!”依娃皱着眉头对我道。

正佝偻着身子,顶着睡眠不足的黑眼圈,有如一个垂死的糟老头子般,拖着疲累蹒跚的步伐,走在最后面的我听到这句话,不由得语带埋怨地回她道:“你又不肯背我。”

“呴!主人,你还好意思说!谁叫你昨晚和娜娜姐做睡前运动做这么久?”

“呃……因为娜娜太热情了嘛!我如果不能满足她的性欲,怎么配当这个淫娃的变态老公呢?”

咱刚出口,郝莲娜随即转过头,佯怒道:“啐!我不是淫娃啦!”

我抬头看了郝莲娜一眼,故意发出猥琐的邪笑道:“嘿嘿嘿……假如你不是淫娃荡妇的话,昨晚又是谁的淫叫声,吵得坎萨克姆村的村民没办法睡觉,最后不得不推派村长到议事厅向我们抗议呀?”

“唔……是……哼!都是你啦!”只见穿着暴露比基尼战斗服的女孩,忽然恼羞成怒道:“若不是为了满足你那变态的嗜好,人家也不会在那些只敢偷窥的胆小村民面前,像个不知羞耻的贱奴般,任人欣赏我的种种丑态。呜……这么羞人的事万一传出去,我以后怎么做人呀?”

我揉按几下挺动了整整一个晚上,早已酸痛得挺不直的虎腰,语带调侃道:“做人?你想‘做人’直接找我就行了,难道你还想和其他人做?”

“啐!变态色魔!懒得跟你说。依娃!我们走,不要理他!”

然而她才转过身,不知轻重地往前迈了一大步时,忽然“哎呀”一声,接着便莫名其妙地弯腰蹲下。

见到这情形,我连忙冲过去扶起她:“怎么啦?”

想不到我的关怀之情,换来的却是她充满嗔怨的白眼。

“都是你啦!昨晚那么用力插我那里……害人家那个地方……到现在还是又肿又痛……”说着说着,那张粉嫩白皙的俏脸竟红了起来。

“有那么严重吗,要不要我帮你检查一下?”随着话落,我的嘴角随即漾起了暧昧的笑意。

“不不不用了!我蹲着休息一下就好。”

“可是我们得赶路耶!难道你不想救艾美了?”

“不!我要救她!”只见她霍然站起,深呼吸几下后,以不容置喙地语气说道:“无论要我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平安救出艾美就行……即使要牺牲我的性命,我都不在乎,何况是这点小小的痛苦!呼呼……我好了,我们出发吧。”

(欸!她的个性真倔强呀!我本来只想稍微捉弄她一下,就叫小贱精施术治疗。没想到她竟然宁愿咬牙忍受两穴洞开的痛苦,就是不肯开口求我。)

骤然想起了昨夜的疯狂,我的视线自然而然移到郝莲娜那双不时发出微微抖动的粉腿上。

昨晚,这双强而有力的美腿,几乎整夜都盘挂于我的腰上,而且不断催促我挺枪而上,用力抽插她那前后两个紧窄异常,令我深深地感受到美妙销魂滋味的幽谷花径,让她拼命享受那有如升天般地激情快感。

迪娜就郝莲娜就在我不知疲累地彻夜需索下,第一次在那些偷看我们办事的村民面前不知羞耻地尽显淫态;第一次在做爱过程中忘情嘶喊,彻底宣泄出心中最真实的情欲……

许多第一次的性爱体验加在一起,令这趟坎萨克姆村之行,意外成了郝莲娜的“爱奴认证之旅”。

正当我凝望着郝莲娜踉跄而行的背影时,一旁陡然响起小妖精稚嫩的嗓音:“主人。”

我缓缓收回视线,侧头斜睨依娃,以淡然的语气道:“干嘛?”

“要依奴出手治疗娜娜姐吗?”

“你问她吧。如果她打算让两个销魂洞烂掉,你又何必拿热脸贴她的冷屁股呢?”

“唔……依奴记得她的屁股应该是热的呀,什么时候变成冷的了?”

“……欸!算了,懒得跟你解释这句话的含意。我们还是赶路吧。”随着话落,我立刻施展风翔术往郝莲娜的方向飞去。

“主人,等我一下嘛……”

有村长为我们指点方向,加上我和依娃各自环搂着郝莲娜柔若无骨的纤腰,同时施放足不沾地的风翔术驭风而行,我们差不多到了中午时分,就已经抵达了“布尔耶鲁镇”。

不晓得是不是已习惯了城市的繁华,抑或对专有名词定位的刻板印象使然,当我走进这座没有城墙的小镇后,顿时生出一种来到贫瘠小村庄的错觉。

放眼望去,能够让两辆马车并行的大街上,久久才看到一辆驮着半车货物的马车从巷口缓缓转出,在冷清的街道上缓步而行;而街道两旁,应该做为营利用途的商家,只有几家店铺挂着营业中的牌子,其他家紧闭的店门,则挂着招租或出售的告示牌。

漫无目的地走了几条街,见到的情景几乎大同小异,走到最后,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喃喃道:“奇怪,这里发生什么事?”

我原本以为只要在这里随便找个人问问,就可以轻松问到有关“考特拉比镇”的资料,可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显然我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当我站在一家紧闭的店门前,拧着眉头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时,身旁的郝莲娜忽然扯了扯我的衣角。

我半侧身,纳闷道:“怎么啦?”

只见郝莲娜红着脸瞅了我一眼,随即低下头嗫嚅道:“老公,我……我想上厕所。”

我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后就不再理会她,继续捋着下巴思考刚才的问题;可是身旁的女人,忽然又喊了一声:“老公……”

“奇怪,以前你要上厕所根本不会告诉我……今天是怎么了?”我挑了挑眉尾,疑惑地问道。

只见她吞吞吐吐道:“那……那个可不可以叫依娃妹妹陪我去?”

“你今天的举止很反常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质问她道。

“其实……那个……我想请依娃妹妹帮人家治疗一下那里……”话声甫落,她脸上臊羞的红霞顿时变得更加红润。

明白了她忸怩臊羞的真正原由后,我随即漾起了促狭似地笑意道:“呵呵呵,我还以为你这么能忍呢伫嗯……你还是自己跟她开口吧。虽然我的个性有点变态,但我始终是个腼腆老实的大男人,很难对她说出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啊!晤……可、可是你昨晚说,如果我真的怎么样,你会叫依娃处理,现在怎么?”

“嘿嘿,其实我的意思是,假如你真的爽到昏迷,我绝对在第一时间叫依娃救你,可是你现在看起来根本不像病人,我怕她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你!哼!臭古奇贱古奇!我、我……”

一见她露出一副即将暴走的凶狠模样,我连忙出声道:“别忘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万一到时候因你身体不适而搞砸计画,可别怪我办事不力唷。”

“你!”她狠瞪我好一会儿,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着咬牙切齿地对我说了声:“晤……废柴恶魔!你给我记住”之后,即转身走到依娃身边,在她耳边嘀咕几句。

当依娃臊红着脸,对我投以询问的目光时,我立即鼓动唇瓣,以无声地妖精语对她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原本我以为,若是按照两女这段日子累积下来的旧恨新仇,依娃应该会百般刁难,或是语带嘲讽地羞辱郝莲娜几句才出手医治,可是我没想到依娃竟二话不说,直接牵着她的手走进后方僻静的巷弄;接着不到三分钟,两人就像一对感情要好的好姐妹般,从杂物堆中手牵着手快步走出,眨眼间已回到我身边。

“主人,搞定了。”

我诧异道:“哇!这么快?”

小妖精自豪地挺起那对菠萝胸道:“对呀,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我下巴微扬,斜睨郝莲娜好一会儿,确定她不再对我怒目相向后,我才缓缓点头道:“嗯……既然问题解决了,那我们先找地方吃饭吧。”

诂刚说完,小妖精已雀跃地在原地边转圈边欢呼道:“耶耶耶,终于可以吃饭了。”

然而,愉悦的欢叫声言犹在耳,她却在这时陡然露出了茫然的神情,轻声嗫嚅道:“可是主人,这里好像没有餐馆耶?”

经她一提,我顿时醒悟道:“对耶!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到这个问题。晤……娜娜,你觉得呢?”

尽管我没说清楚讲明白,但早就和我培养出绝佳默契的前女军官,自然晓得我指的是什么。

只见她拨撩那头淡绿色的长发,而那双湛蓝色的美眸,看似不经意地朝冲角匆匆瞥后,便若有所指道:“老公,我们不如到那边找找看,我想这镇上……总有让商旅吃饭休息的地方吧?”

我不动声色向她点头示意,然后就带着她们,看似随心所欲地在镇里到处乱逛,实则暗自留心周遭的状况。

漫无目的地晃了三四条街后,我们终于在一条不起眼的巷弄内,发现了一家没有招牌的路边小摊。

随便找了位子坐下,我马上对着坐在柜台后方,托着腮帮子打瞌睡的老人大叫:“老板!老板!给我们三份海鲜炖饭。”

想不到我故意提高音量唤了几声,那个老头仍然闭眼托腮,一动也不动地坐在柜台后方,不知他是否在睡梦中不小心断了气,抑或耳背重听,竟然对我刻意扯开喉咙大叫的“喇叭嗓”完全没有反应!

“老板!老板……抢劫啦!杀人啦!失火啦!”我恼怒之下,不由得乱吼一通。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只不过,他却始终不为所动。

这时,只见郝莲娜皱起了眉头道:“老公,他……他该不会……死了吧?”

我瞅了老头一眼,习惯性捋着下巴沉吟几秒后,才意有所指地对她说道:“唔……不然你过去看看……”

郝莲娜先是愣了一下,等到明白我的意图后,她的脸上忽地闪过一抹臊羞的神色;没多久,她就在我富有深意的目光直视下,带着羞嗔痴怨的语气,瞅了我一眼道:“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

“老板……老板……”

郝莲娜轻吐娇腻的轻吟后,那个彷佛在睡梦中断气的老头,却在这个时候缓缓睁开那双昏花的老眼,在她身上瞟了几眼后,忽然以苍老嘶哑的低沉嗓音道:“去去去!如果你打算招揽生意的话,我不妨老实告诉你,我已经永垂不朽了,所以你要做皮肉生意别来找我。”

儿见郝莲娜听到老头所说,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穿着后,美艳的脸蛋倏地浮出两朵臊羞的红晕,随后便期期艾艾道:“不……不是啦,你误会了。我们来这里,只是想吃点东西而已。”

想不到她说明了来意,老头却伸了个懒腰,随口敷衍道:“哦,那你们等到吃晚饭再来吧,现在是我的午睡时间。”

话刚说完,我已忍不住语带讥讽道:“喂!老板,你难道开店做生意,只是致身体健康的吗?啧啧啧……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做生意做得这么有个性!”

“呿!店是我开的,你管我怎么做生意。哼!没礼貌的臭小子,我就是不打算做的生意!怎么样,你咬我呀。”

“雪特!臭老头,要不是看在这附近只有你这家卖吃的份上,打死我也不会来你这家又小又脏的破店。”我怒不可遏地回顶道。

“好好好!既然你嫌我的摊子又破又脏,那还不快给我滚!再不走?再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想不到这个有个性的垂死老头,说完这句话后,竟然真的抄起了砧板上的宽背剁刀,神情激愤地冲向我。

对于这个几乎两脚踏进棺材,看上去没几天可活的垂死老头,即便以我之前的不入流实力也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是现在修为深厚的我?

只是一向宅心仁厚,处世低调的我,当然不可能对他做出夺刀杀人的蠢事;然而,我也不可能任凭他喊打喊杀而默不作声。

于是乎,我就不动如山地坐在椅子上冷眼以待,直到锋利的刀尖临身时,我才身不动脚不移,单手一拨一挑!

眨眼间,那柄利刃已落在我手中,而那个脾气火爆的老头,却因重心不稳当场摔个跟头。若不是依娃及时扶住他往前扑倒的佝偻身体,他的下场若不是骨断肢折,恐怕就是脑袋撞——直接找孤苟大神报到了。

尽管他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但依娃还是柔声问道:“老头,你还好吧?”

话刚出口,老头竟面露惊恐地大叫:“你……你们……啊!救命呀!杀人啦!抢劫呀!快来人呀!”

没想到小妖精一时好心,却换来老头莫须有的控诉,让我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好?可是更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原本冷清寂寥、空无一人的狭窄巷弄,竟然在老头不顾形象的嚎叫下,一下子就涌出一群穿着蓝色制服的不明人士,瞬间堵住这条不起眼的僻静小巷。

我万万没想到,刚才我喊得价天震响却不见半个人,想不到这个老头随便喊几声,就引起这么大的动静,这……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内心的疑惑,就在一名穿着蓝色制服,肩膀绣着两个红色“X”长条图样的年轻男子,对老头毕恭毕敬的态度上看出一些端倪。

“镇长,下官二级巡佐辛基那。波特向您报到。让您受惊是下官的罪过,待会下官会自请处分。”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不到三秒钟就对身后大叫道:“来人呀!把这几个不长眼的劫匪抓起来。”

眼看这些巡守队员们如海浪般,争先恐后地涌向我们三人,尽管我内心恐慌不表面上却故作镇定,将两个女孩挡在我身后,例时对那些不识相的巡守队员们大吼道:“停!”

刹时,约三十名离我最近的队员,在我发出蕴含了暗黑魔气的吼声后,便有如脱弦的利箭般飕地向后倒飞而出,顺势压倒身后的队友。

于是,原本一浪接着一浪涌向我们的人群,顷刻间就变成了撞上礁石后碎裂的浪化,以我为中心点,瞬间一片接着一片向后倒下;到最后仍站着的人,只剩下几个在巷口及巷尾,根本挤不进来的队员。

我一出声就震住所有巡守队员,令原本喧嚣不已的狭窄巷弄,当场陷入了诡谲的寂静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坐倒在地上,自称是二级巡佐的男子,好不容易从目瞪口呆的状态下回神后,先是吞了口口水,才期期艾艾道:“你……你们是谁,来我们‘布尔耶鲁镇’有什么目的?”

我嘴角漾着淡然的笑意,视线迅速扫了周遭一圈,最后停在老头身上:“嘿嘿嘿,想不到高贵的镇长大人这么辛苦,不但平常要处理镇上所有公务,还要利用空闲时间,在这条不起眼的小巷子里摆摊卖小吃……哈哈哈……”

“住口!不准对镇长大人无礼!”尽管男子措辞严厉,但从他闪烁不定的心虚目光来看,这句话显然没有太强的威慑力与说服力。

巡佐的喝斥声甫落,满头白发的老头却对他摆摆手,一脸无奈道:“算了算了,你们都退下吧。”

“可是镇长……”巡佐的话才说一半,老头立即打断他的话尾道:“如果这几个想对我们不利,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终见到孤苟大神了。好了,既然他们没有恶意,你们现在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等到这些巡守队的队员散去后,老头径自找了个位子坐下道:“说吧,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吃饭呀,不然你以为我们真的想打劫呀?”我随手搬了张椅子坐在他面前,故意仰起了下巴,傲然道:“哼哼……想要打劫,也不会找这个看起来没什么油水可捞的贫穷小镇。”

“你!”老头瞠目狠瞪我几秒,忽然仰天叹了口气道:“欸……你说的没错,这隹的确是没有油水的贫穷小镇。要不是我从小就住在这里,现在又被镇民推举为镇长走不开,我也想离开这个曾经繁华一时,现在却已完全没落的小镇呀。”

这时,郝莲娜忽然出声道:“镇长大人,这个小镇为什么会没落?难道这里曾经发生战事,或是造成镇民大量死亡的恐怖传染病?”

镇长不答反问道:“听你们的口音,根本不像我们喀穆朗里联邦的国民。说吧,你们是哪一国人,来布尔耶鲁镇到底想干什么?”

唉!想不到异国语言的腔调,又成了我们最大的破绽!

虽然在短时间内学会一种语言,对某些语言天才是非常简单的事,可是要连说话的腔调,甚至某些地方才晓得的俚语都完全精通……这些天才若不是熟悉当地文化,或者在那个地方住过一段时间,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变成了所谓“土生土长”的在地一像我们这些自从进入学院后才开始学习他国语言的人,即使每一个的官方语言说得再流利,但有些字句的用法,或者说话的腔调,也会因为不熟悉异国风情的缘故,而与当地人所说的有所出入。

既然他已经发现我们不是本国人,我索性再搬出了昨天对坎萨克姆村村长的说词,间接透露我们此行的真正目的。

听完我的说辞后,老头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用那双浑浊昏花的眼睛瞟了我一眼,语气淡然道:“你们想去……考特拉比镇?”

他脸上的表情,以及说话的语气,我一时之间也猜不出他这句话真正的用意。我搓着下巴,边思考边道:“嗯。可是听镇长大人的口气,似乎不愿意让我们去那里。请问……考特拉比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妙手神织 第十卷第一章 考特拉比镇

我原本以“死灵召唤术”,汲取路易士生前记忆时,却意外得到了关押艾美地点的相关资讯,打算利用大魔神遗留下来的传送阵,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她回来。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我万万没想到,在邪魔兽的洞窟里面,那座看似四通八达,我将它取名为“八达通”的古老传送阵,竟然与我当初设想的地点发生落差,导致我们这项秘密进行的“潜袭行动”任务不仅一波三折,甚至可以说已经到了众所皆知的地步。

类似这种还没救回俘虏,却先暴露自己行踪的脑残行径,若真的以军中的标准来评断,那么我们这次的任务,基本上已经算是彻底失败。

幸好我们潜行到喀穆朗里联邦后所接触的人,看起来都不像曾经徘徊在生与死边缘的剽悍军人,所以我们的行动截至目前为止,尚未发生令我无法解决的麻烦事。

不过说真的,万一我们不幸遇上敌军的话,我想以我们三人现在拥有的强大实力……无论我们打算全身而退,或者打一场以寡击众的硬仗,我相信胜利的天秤,最后一定向我们这边倾斜。

因此,当那个看起来再活也没几天的垂死老头,直接揭露我们并非本国人的身份后,尽管我觉得有些讶异,可是已经不会像以前修为不好时那样地仓皇无措;只不过,当我从容不迫地以迂回方式说出此行的真正目的后,他虽然没有像坎萨克姆村的村长那样,一听到“考特拉比镇”的名字就露出惊讶的神色,可是那淡漠到近乎麻木的反应,反而让我觉得这里面应该大有文章。

为了探究事实真相,我试着套问他有关考特拉比镇的资讯,但没想到他不是含糊其辞,就是顾左右而言他,总之就是不肯坦然相告。

由于这件事关系到艾美的人身安全,因此我问到最后,已经懒得继续花心思跟他周旋。我经过短暂思考后,干脆把话挑明道∶“镇长大人,你如果怕惹祸上身的话,只要告诉我考特拉比镇怎么走就行了,至于之后该怎么做……我们会视情况而定。”

“哦?”老头睨了我一眼,又将目光瞟向两女,道∶“嗯……如果以你的修为来看,的确不用顾虑到人身安全问题,不过这两个女孩嘛……”

我这时霍然起身,将她们挡在我身后,并且用不容置喙的坚定语气说道∶“关于这点你就不用操心了。万一真的不幸发生意外,即便我拼得只剩下一口气,也会尽全力保护她们的人身安全。”

话刚说完,我就看见老头双手环胸,用那双昏花的老眼,在我身上来回扫视了好几遍,才开口道∶“其实我很清楚,你根本没有对我说实话,但是你既然执意去那个鬼地方,那么我再阻拦你去送死,反而显得我不够意思。要我告诉你们考特拉比镇的位置也行,不过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万一你们在路上遇到麻烦或危险都不关我的事,而且你们更不可以口无遮拦地提起我,或者是任何有关布尔耶鲁镇的讯息。明白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怎么可能还不明白?可是让我感到纳闷的是,考特拉比镇到底有什么恐怖的人事物,能够让这个垂死老头“闻镇”色变?

关于这个问题,尽管我用尽各种手法盘问,老头就是不肯泄露一字半句,让我当下产生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万般无奈下,我也只能抱着踏青旅游的乐观心态,在老头的指点下,踏上了随时可能出现致命危机的冒险旅程。

出了布尔耶鲁镇约一公里,确定四周没有人在暗中窥探及跟踪后,我和依娃二话不说立刻架起了郝莲娜,同时施放起风翔术,驭风而行。

我们按照镇长的指示,朝西北方飞行了差不多二十公里后马上转北,又飞行将近一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一座名为“黎劳斯山”的山脚下。

根据布尔耶鲁镇镇长的说法,只要穿越这座山之后,再往东走就可以到达考特拉比镇,可是那个垂死老头却告诉我们,山里有生性凶残的高阶魔兽出没,所以建议我们最好绕山而行。

倘若我真的按照他建议的路线,就算中途不休息地尽全力飞行,最快也得花掉至少一天半的时间,所以这个方案,对救人心切的我们来说显然不可行。

然而,我们若想走捷径,直接穿越这座大山的话,先撇开居住在山里的凶残魔兽不谈,光是由那些高矮不一,绵延不绝又盘根错节的巨木形成的森林,就足以让我失去方向感;除非我们手上有辨识方向的仪器,否则我极有可能重蹈“莫河森林迷路事件”的覆辙。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身旁的郝莲娜忽然出声催促道∶“老公,你干嘛一直站在这里?我们快走呀!”

我睨了郝莲娜一眼,以漠然的语气道∶“走?你打算走哪一条路?”

“刚才在路上,我们不是决定直接入山吗?难道你现在想改变主意?”

我眺望远方连绵不绝的山棱线,接着将视线移到她身上,持着下巴点头道∶“嗯,我现在的确想改成绕山而行。”

“不行!”郝莲娜顿时急得大叫道∶“以前在学院时,你的教官应该有教过‘兵贵神速’的理论课程吧?再说了,我们从得到讯息到现在都已经过了一个多礼拜,如果我们再绕道而行,我怕艾美真的会遭到不测。”

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道∶“那又怎么样?如果她真的惨遭不幸,那我们正好帮她收尸嘛。”

“古奇。凡赛斯!”

眼看郝莲娜濒临暴走边缘,我不禁板起了脸,道∶“郝莲娜。奥迪,请注意你现在的身份。”

没想到她竟不甘示弱地回顶我道∶“没错,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爱奴、你的肉玩具!但你可别忘了,这一切都建立在艾美仍存活的条件上,万一她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我不但要结束我们现在的关系,更要离开你这样没心没肺,又无情无义的变态。”

(法克!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奴,竟然敢语出不逊?你难道不晓得,现在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人能够接受像你这种,身上有淫贱的纹身图案、私密的三点又穿挂着饰环的淫娃荡妇吗?)

我正想说几句话羞辱这个穿着暴露淫荡的女孩时,身旁的依娃忽然开口道∶“主人,我也觉着走山路比较好。”

“哦?为什么?”

“除了比较快之外,山里可以找到很多不用钱的食物呀。”

“噢!拜托,你怎么来到人族世界后,满脑子只剩下吃东西的念头?你不怕肥死呀!”我无奈地仰天叹道。

“你们人族的东西比较好吃嘛。”小依娃一脸无辜地咕哝着。

听到这句话,我除了无言地摇头叹息外,再也找不到适当的辞汇来形容她的天真。

“古奇,我们入山吧!唔……算我求你好吗?这样吧,只要能救出艾美,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不以为然撇撇嘴道∶“奥迪小姐,这句话你不知说了多少遍了耶!你可能不会觉得烦,可是我已经听到腻了!麻烦你,再换个有创意一点的说法吧。”

“可是我……我现在这个淫贱下流的身礼,除了让你尽情蹂躏糟蹋以外,还能怎么样?阿!难不成你真的要我当妓女接客?”说到最后,郝莲娜那双湛蓝色的瞳孔,竟在眨眼间倏缩倏放好几次。

“呃……哈哈哈!傻老婆,像你这种年纪的女孩,在风月场所都已经是专门带人的干部了;即使你想下海接客,也没有客人愿意点你的台啦。”

想不到我的揶揄之语,当场惹来郝莲娜愤怒的娇叱∶“古奇。凡赛斯!你是不是开始嫌我老了?”

听到这句话,我不禁莞尔笑道∶“呵呵……自不你自己承认的,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喔。”

“你!哼!我受够了!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就是要走山路!”

这句话言犹在耳,任性的郝莲娜已经往山区的入口处急奔而去。

“主人……”

望着郝莲娜的背影,又转过头瞟了瞟身旁的依娃,我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法克!你不要用这种带着责难的无辜眼神看我。算了算了,要死就一起死吧。走啦!”

“嘻嘻嘻……主人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好人了。”

听到这句话,我忍不住狠瞪她一眼,怒斥道∶“长胸不长脑的贱精,我再说一次!我宁愿当个让人臭骂鄙视的坏人、恶魔,也不想成为那种一没事就被女人呼来喝去当猴子耍,最后却只收到闪亮刺眼的好人卡,当做免费劳动奖励的腼腆纯情男。明白了吗?”

怒斥声甫落,我随即瞥见她稚嫩脸蛋上强愍的笑意,当下不禁恼羞成怒道∶“你没事愣在这里干嘛?难道又要我背你?快点走啦!”

“呃?哦。嘻嘻……”

我虽然不清楚“如果有好人可做,干嘛要当坏人”——这句富有哲学深意的经典名言是谁说的,但我现在深深体会到∶假如成为一个坏人,却能挽救其他好人生命的话,那么我即便成为人人唾骂鄙视的坏人又何妨?

无论是过去或现在,我都认为一个人能够平安活着,过着无忧无虑的悠闲生活,就是最大的幸福,可是有些人却不这么想。

野心大的人若是追逐名利,极有可能以“推翻现有国家礼制,把自己送上权力中心”为目标而奋斗。这个梦想如果成功了,自然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但万一失败呢?自己一个人死了就算了,可是那些因为他的雄心壮志,却无端受累的家人、亲戚及朋友又该怎么办?

我想,这些受害者如果晓得事后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那么他们会不会在那个自认是一代枭雄的野心初萌时,就毫不犹豫地拿起手边的利刃直接桶进他的胸口呢?

另外,有一种人天生就喜欢冒险刺激的生活。

他们彷佛只要一天感觉不到生死一线的危险,就会觉得全身不舒服;唯有处在随时有致命危机的环境下,他才觉得活着有意义。可是这种人,在周遭朋友的眼中,通常被视为天生的……麻烦制造者。

只要他们的手脚还能活动,无论上山下海,到处猎捕魔兽,或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幽丛林里,寻找上古失落的遗迹宝藏……总之,这种人待在野外活动的时间,绝对比蹲坐家里的时候还长。

这种人万一出了意外,若极其幸运地马上找孤苟大神报到,那么对他们的家属来说,不啻是有一种得到解脱般的轻松感;倘若那种人,非常不幸地只变成了要死不活的残废,那么这些废柴的存在,自然就成了家属终其一生的噩梦,或者应该形容为——沉重的负担!

无论是搀扶他上床下床,听他咆哮怒吼,或者强忍着委屈的泪水,默默扫拾那个没有用的废柴在盛怒下,丢掷出手中的锅碗瓢盆后散落一地的碎片……即便家属感到伤心难过,或是委屈不耐,还是得默默承受那份加诸在他们身上一既沉重又无形的精神初锁。

这段歇斯底里,动不动就发脾气、摔东西的日子,倘若只有短短几天还好,可是一旦这个废柴无法重新振作,长期下来,即使脾气再好的亲人也会受不了,说不定会突然冒出“干脆一刀了结他”的可怕念头。

而以上这两种人的性格,其实都有迹可循,只要能在他们出现初期徵兆时就马上控制住,相信就可以减低对他们的伤害;然而像郝莲娜这种个性执拗,遇到重要事情又容易情绪失控而发生暴走的“隐雷”,就让人防不胜防了。

这种人没有事发生时,就像一只温驯无害的家宠,无论你怎么欺负、蹂躏他,他都没有任何怨言,可是一旦触及到了心里最深层的自我保护底线,那么他因情绪失控而爆发出来的狂涛能量,就像不小心触动了神级禁咒般,令人难以招架。

若要让这种人冷静下来最好的方法就是一把他抓起来暴打一顿!

因此,以上那些为了自身安全着想,而不得不向对方动手的人,自然被视为草菅人命的坏人、恶魔;不过有的时候,如果事情糟糕到必须杀一人,却可以拯救千万人,那么你是否愿意一生都背负着“冷血刽子手”的恶名?

我不晓得其他人的想法,但是我从以前开始,就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过日子,当然不可能考虑“我是否该当好人或坏人”的问题;可是以目前我所遭遇的情况来看,我真后悔当初没有硬下心肠,认真且彻底的当一次让人唾骂的变态恶魔。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如果有的话我一定全部买下来,一口气吞掉它!

“雪特!你这个只会冲动行事的蠢蛋!叫你听我的话绕山而行,你偏偏要入山走捷径!现在好了吧,你说!我们现在该走哪条路?”

这时,我指着前方那些彷佛有人曾经走过,还称不上道路的五条岔口,对郝莲娜质问道。

从进入黎劳斯山开始到现在,我已经懒得计算这一路,究竟杀了几头主动攻击我们的凶残魔兽?

但这些时而从草丛窜出,时而从树梢上俯冲而下,或是从地面下哩地弹起,各种不知名的凶禽猛兽,竟让我们在一波接着一波的反击下,逐渐偏离了原先规划好的路线,导致我们现在来到了这个没有路标,看不到人烟的岔道口。

自知理亏的郝莲娜当然不敢在这个时候顶撞我,所以她一直等到我抒发完郁积在胸口的怨气后,才默不作声地走到每个岔口前,趴在地上仔细观察好一会儿,最后指着从我右边算过来的第二条小径,以淡然的语气道∶“这条路有比较新的压痕,我认为这两天内有人曾走过这条路,所以我们走这条路吧。”

一提到追踪潜行的技巧,郝莲娜。奥迪一这名曾是欧格里皇朝禁卫军里,属于菁英中的菁英,现在却成为我专属爱奴的大美女*当然比我这个只会挑喜欢的课程学习,其他战技则抱着打混摸鱼心态学习的“万年学员”还要强。

现在我的前长官既然已经指出了明路,我如果再继续责难她,不就表示身为主人老公的我,气量过于狭小?

于是我双手环胸,低下头故作沉思几秒后,缓缓抬起头,搓着下巴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你就当个斥候兵,在前面帮我们探路吧。”

“啊!什么?你竟然敢叫我……”

我立刻出声打断她的话尾道∶“怎么!不愿意呀?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哼哼……由此看来,我应该把以前军中那套搬出来调教你才对,否则你总是这样不分尊卑,说不到两句话就和我杠起来,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军中的话……请你告诉我,如果军中发生‘不服从长官命令’及‘辱骂上级长官’的情事,军事法庭会定你什么罪?”

随着话落,只见她那双湛蓝色的美眸,忽然迸出令人发怵的寒光!

然而,有恃无恐的我,不仅坦然无惧地对上那两道森冷的目光,甚至化被动为主动,以咄咄逼人的强势口吻对她道∶“怎么,我有说错吗?如果我真的说错、做错了,你可以反驳我呀。你不是最喜欢回嘴吗?”

在我不输给她的凌厉眼神逼视下,她终于低下头轻声道∶“唔……对……对不起。”

我下巴微微上仰,斜睨着她冷哼道∶“哼!对不起不是嘴巴说了就算,应该用行动来证明你的诚意吧。”

“你……你又想到什么变态的鬼主意?”

看着她局促不安的神情,我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我刚才不是说过了,要你当我们的斥候,在前面帮我们探路吗?你想到哪里去了?啊!你该不会想要和我在这里打一场……爱的友谊炮吧?己

“啊!我……臭老公!你这变态恶魔!”充满瞠怨的娇叱声甫落,郝莲娜已然捧着躁羞的俏脸,头也不回地拔腿狂奔。

“喂喂喂……你不是说右边算来第二条吗,为什么走左边算来第二条路?你是不是走错啦?”

“啊!什么?呃……都是你啦!”妙手神织 第十卷第二章 落日血蛾

我和依娃紧跟在郝莲娜的身后迅速移动,同时默默观察她所展现的高超追踪技巧后,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她的确当得起“菁英分子”的称号。

只见她不时俯趴在地上,仔细查看草梗弯折的方向;或抓起一把泥土,凑在鼻尖嗅了嗅;有时看到树干上,出现疑似人为的断枝痕迹时,她还会小心翼翼地试着还原断枝的模样,并且从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线索中,找出对我们有帮助的相关讯息……我在一旁静观她那标准且利落的身手,彷佛看见一名美女教官,正特地为我示范标准的追踪技巧。

假如她此刻穿着墨绿色的贴身武斗服,手上再拿着一把“瑞狮咆哮”的话,绝对是一名令人敬畏的美女军官;可是她现在身上所穿的服装,是我亲手设计缝制,充满了媚惑挑逗意味,我将它称为“艾伊瑟”的“工”字战斗服。

这身只稍微遮住女人私密的三点,几乎呈现赤身裸体状态的打扮,倘若落在外人眼里,他们绝对不认同她是英姿飒爽,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剽悍军官;此刻的她,反而更像是为了满足小兵狎玩美女军官淫念的娼妓,特意穿上这套让男人看了之后鼻血狂喷的服装,希望能够借此吸引那些无名小兵的目光,进而用这具成熟风骚,堪称性感火辣的肉体,为自己带来更多的财富。

淫邪的念头闪过刹那,走在前方约二十公尺的郝莲娜,忽然对我们做了个藏匿的手势后便伏低身形,接着她便采取三行三进当中的“侧行”模式,迳自闪入离她最近的树干后方。

说到追踪技巧,我虽然比不上精实的郝莲娜,可是一提到保命技巧……我当初在“隐匿潜行”这门课程的测验中拿下满分的成绩,这可不是花钱贿赂教官就行得通的事情;况且,那些巴不得我赶快滚出学院的教官们,更不可能因为我拿出一点小钱,就做出这种有辱教官身份,又让学院招来恶誉的卑劣行为。

因此当我一看到郝莲娜打出的手势当下,随即抱起仍在状况外的小妖精,刷地贴靠在旁边的树干上。

“主……”

依娃刚开口,我立刻鸽住她的嘴巴,悄声警告道∶“别出声!”,直到她点头表示明白后,我才慢慢松开手。

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只见郝莲娜侧对着我趴在地上,默不作声地侧耳倾听地面的动静,没多久便皱起了眉头,随即对我打出了“噤声潜行”的手势。

她的表情看上去虽然正经严肃,手势既标准又正确,但是我一看到她打出暗号刹那,却差点“噗嗤”地放声大笑。

因为这个手势是将手腕虚晃三圈后,再朝前挥动两下来表示,如果她打出这手势时,是以蹲姿或站姿的话倒没什么,问题出在她此刻正伏趴在地上,然后又将左手后伸到臀部上方……假如她的头上再戴上狗耳朵之类的头饰,再配合刚才的手势,简直就是一头正对我摇尾示好的一美女犬!

令我发噱的淫秽念头一闪即逝,我连忙紧抿着嘴唇,硬吞下已经冲到喉头的疯狂笑意,立刻抱起根本搞不清楚状况的依娃,深吸一口气后,便“哩”地从树干后方窜出,马上以之字型身法,在树干之间飞快地横向点踏移动着;几个起落间,我已然掠至郝莲娜的左前方,约十公尺外的一裸参天巨木的粗壮横枝上。

我反手后伸,将背部尽量贴靠在凹凸不平的粗糙主干上,确定周遭没有毒蛇毒虫之类的潜在危险因素后,才缓缓探出头查看前方的状况。虽然只有匆匆一瞥,但在制高点的优势下,我早已将前方的动静尽收眼底。

只见目力所及尽头,已是这座不知名森林的出口,一条流速平缓的河流,正沿着蜿蜓的地形缓缓流动着;略为起伏的河畔边,各种看似无害的不知名野兽,按照特有的默契,各自形成属于自己种族的群体,在河边或站或卧,或喝水或嬉戏,各物种之间互不相扰,俨然一派轻松惬意的景象。

我又探出头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凶残的肉食魔兽潜伏在附近伺机而动后,我便独自施展提纵术飘然而下。

“情况如何?”郝莲娜神情凝重道。

“没什么,一群野兽在河边休息而已。”

“品种、等级、数量?”

我白了她一眼,沉声道∶“报告长官,你真想晓得数目的话,自己不会去数呀!你突然没头没脑的问我,那我又要问谁?真是的,没事问那么清楚干嘛?难道,你想主动攻击那群看起来……温驯无害的野兽?”

郝莲娜先是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期期艾艾道∶“呃……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我撇撇嘴,不以为然道∶“你不要一遇到这种事情,就不自觉摆出高高在上的女军官习气好吗?”

“对……对不起。”

我观准这个难得的机会,正打算教导她如何当个称职的爱奴时,从刚才就被我晾在树上的小妖精,忽然站在树枝上大喊∶“主人,你看!”

“怎么啦?”话刚出口,我立即往前跨了一大步后冲天而起,并以最快的速度飞掠至依娃身旁。

循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群正在休憩的野兽们,似乎已感应到危险逼近般,纷纷由闲散逸情,瞬间转为警戒状态。当它们鼻嗅耳动几下后,忽然慌不择路地朝四面方向狂奔起来。

刹时,地面传来剧烈晃动,令我不得不紧抱着树干,同时强自镇定地静观远处那万兽齐奔的壮观场面。

“老公,发生了什么事?”跪趴在地面上的郝莲娜,紧张地对我大叫。

我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借着淡然的月光,眯起了眼睛,紧盯着从远处陡然冒起,并且朝河畔迅速接近的黑影。

“主人,那是什么?”

依娃的问题,其实也是我想知道的答案,可是以我绝佳的视力,还是看不清楚,那团黑影到底是什么恐怖的生物,竟然让那些野兽害怕成这样。?

心中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那些原本藏匿在林中休息的飞鸟,因受到惊吓冲天而出没多久,彷佛骤然失去生命般,竟纷纷往下急坠;而我的耳际,似乎隐约听到了枝断树折,重物坠地的闷响。

“呃!那是?”等到我约略看清黑影的轮廓后,随即大叫∶“法克!快逃!”

“主……”依娃刚关口,我跃下树枝的同时,连忙对她大吼道∶“别吵!想活命就快走!”

我迅速落在郝莲娜身旁刹那,直接抱起她衣不蔽体的惹火娇躯,立即施放风翔术向前急飞。

不到五分钟,原先落在野兽后方的我们,已窜入了正扬蹄狂奔的兽群中,并且以踩踏着兽背的借力换气方式向前飞奔。

我虽然不晓得追赶我们的是什么魔物,但光看那两双发出红光的复眼,嘴巴前端伸出一对彷佛是死神镰刀的啖齿,粗如拳头,长约成人手臂的身体,加上背后那六片有如肉膜,前端锋利如刀的翅膀,以及腹下那十只约有中指长,带着倒勾的利爪的念心东西……如果它们只有一两只,那么我随便放个火球、冰箭,或是风刃应该就可以轻松解决了,但刚才匆匆一敝月恢,以它们分布的面积估算,这群怪物的数量绝对超过了千只。

这样一来,除非我施放大范围攻击的禁咒,否则我们最后的下场,绝对和那些落在后方,不幸被一群魔物扫过后,瞬间变成一堆白骨的野兽一样。

然而,若要施放禁咒,我又怕事后会引起敌人注意,这样又有违我们特地使用传送阵,悄悄来到这里的意义。

正因为考量到这个不确定的变数,我才会背着郝莲娜,并且舍暗黑元术改用提纵术,在这群发疯似野兽中穿梭逃命。

“老公,那些恐怖的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趁着踏在兽背上借力换气的片刻,没好气地对她吼道∶“我怎么知道?假如你真的那么好奇的话,我现在就放你下去,等你得出了结论后再告诉我。”

话刚出口,背后的郝莲娜,立即尖声叫道∶“不、不要!你不可以丢下我不管!”

“那就乖乖闭上嘴巴!”

我大吼一声后,便风驰电掣般地向前急掠;可是那个之前还信誓旦旦,说她终生都会保护我人身安危的妖精公主,此刻却成了指引我逃跑方向的小光点般,在我正前方约七百公尺处飞快移动着。

“雪特!没良心的贱精!居然跑得比我们还快!”

我望着愈来愈小的光点,在心里咒骂她几句后,不经意回头一瞥,赫然发现那群魔物与我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一百公尺时,我马上站在一头野兽的背上匆忙换一口气,接着便顾不得暴露强大修为是否会引起敌人注意的问题,立即用妖精语吟唱∶“以我之名!风。起!”

元术咒语刚吟唱完毕,我的脚下立即刮起一道强烈的飓风,将我和郝莲娜一起吹上了几十公尺的高空,接着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之后就像一道划过天际的流星般,朝“妖精发光体”的方向飞快落下。

然而,当我来到依娃的身后刹那,却见她陡然转身,高举那双正闪耀着一团刺眼白光的娇小玉手。

见到这景象,我连忙控制下坠的身形,迅速改为向后倒飞,同时对她大叫道∶“喂喂喂!是我啦,快住手!”

惊魂未定的依娃确定是我之后,连忙撒掉早已蓄势待发的光系元术,瞪大眼睛大叫道∶“哇!主人,原来是你呀!我还以为那群恐怖又念心的怪物已经追上来了呢!”

“雪特!你这个长胸不长脑,外加良心被噬心虫哨蚀掉的贱精!假如我们这次幸运逃过这一劫的话,我再找时间和你好好算总帐!”

气愤地吼出这句话后,我马上背着郝莲娜,再次施放腾云术冲天而起。

我们的飞行速度虽快,但是身后的魔物群,却像甩不掉的影子般一直紧追在后,让我们几乎没有喘气休息的时间。

长时间追逐下,纵然我体内拥有丰沛的黑暗魔气,、也感到吃不消;而紧跟在我身旁的依娃,这时也出现呼吸急促,飞行速度开始减缓的现象。

“可恶!它们都不用休息吗?”

我转头瞥了后方一眼,气急败坏地咒骂着————尽管我晓得,这群畜生根本听不懂人话。

然而,我如果不骂个几句,稍微抒发一下积压在心中的抑郁,那么我一定会在它们追上我们之前先精神崩溃!

“我该怎么做,才能顺利摆脱那群怪物?”

刹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痉败感,如一块巨石般压在我胸口,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正当我感到沮丧之际,身后的郝莲娜忽然开口道∶“老公,你放我下来吧。”

我头也不回地说道∶“为什么?”

“我负责断后。”

“什么!?”

我惊愕地回头,看到的却是一张几乎没有表情的漠然脸孔,彷佛刚才那句含有“牺牲小我,完成大我”隐喻的简洁辞语,并不是出自她的口中。

若按照以前的行事准则,我一定马上放下她,然后以敬重无比的语气,对她说出∶“长官!您是一位值得让世人敬佩与怀念的英雄!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你今天舍己救人的英勇事迹。假如我这一次能够幸运地活下来,那么我以后会带着你的希望与祝福,好好的活下去”之类的词句,可是现在嘛……

“雪特!你想害我落得‘弃奴求生’的臭名吗?况且,我背你走了这么长一段路,事后却得不到你以身相许的回报……你说,我会就这么算了吗?”

“老公……”郝莲娜的话才刚说出口,她的眼眶里已滚出两颗晶莹的泪珠,倏地潸然而下。

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忍不住对她大吼道∶“喂!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军人剽悍无畏的英姿?拜托你振作一点好不好!?”

“你你你……我、我……”

“你如果真的想牺牲自己的生命,博取‘欧格里巾帼英烈’美名的话,也得用在跟你逃亡的残兵败将面前才对。可是你看看四周,现在月黑风高,这附近又只有我和贱精勉强算是你的见证者,你认为……你的牺牲值得吗?”

“唔……合学……这跟值不值得根本没有关系!”郝莲娜说到这里,那双含泪的美眸,陡然绽放出蕴含强烈执着意味的目光。“古奇。凡赛斯!你认为我是那种沽名钓誉的伪君子吗?哼!告诉你,我的生命由我自己掌握,所以你根本没有权力决定我的生死。其实,我会决定由我断后,就是不想看到我们还没救出艾美,却莫名其妙地死在这些魔物手中;再者,土系魔法师的责任,本来就是负责阻敌断后,所以我的要求并没有不对;而且我相信,凭我目前的修为,虽然无法消灭那群畜牲,但要自保绝对没有问题……”

说到这里,她忽然一改刚才强硬的态度,以哀求的语气说道∶“老公……我求你听我一次……放、放我下来吧,求求你。”

然而,当她说完这段乍听之下合情合理,实际上却破绽百出的谎言后,竟然趁我落地换气刹那狠狠推了我一把,令我在猝不及防下,当场摔了个跟枪。

“雪特!你想干什么?”

气急败坏的粗口甫出,跌落在地上的郝莲娜顺势在地上翻滚一圈后,立即跪在地上,双手高举,大声吟唱着∶“无所不在的大地精灵呀,请聆听我的请求,借助您的魔力,化做天神之泪,掩埋眼前的敌人吧!漫天石雨!落!”

魔法咒语言犹在耳,她又开始吟唱另一段咒语∶“无所不在的土元素呀,请聆听我的请求,赐我全部的能量,帮助我消灭眼前的敌人吧!岩刺!出!”

连续吟唱完两段魔法咒语后,她才转过头,以怅然的语气说道∶“老公,你们快去救艾美吧。别让我失望,好吗?”

话刚说完,漆黑的夜空,顷刻间便凭空出现无数颗拳头大小的石块,如密集地骤雨般急速落下;而原本平坦坚硬的泥土地面,也在郝莲娜施放五阶七级魔法下,轰地窜出一根根约十公尺高,直径两公尺粗的尖刺,直指天际。

猝然施放大范围的高阶土系攻击魔法,虽然一开始收到出奇制胜的效果,当场歼灭了数以百计的魔物,但也激起了那群怪物的凶残习性。

我抬起头,仰望那些迅速朝我们逼近的鲜红色亮点,又将目光瞟向郝莲娜身上,最后看了在空中来回般旋,正露出局促仓皇表情的依娃一眼……

“钦!女人就是麻烦!”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马上对依娃大声道∶“依奴,出手吧,能挡多久算多久……”

“主人,你确定?”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只要能消灭它们,即便你哈相懂用‘灭世禁咒’也没问题。”

“嗯……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啦。唔……让我想想……主人,你觉得风土水火光暗雷之中,哪一系的元术比较有杀伤力?”

我恼怒地大吼道∶“吻!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我这么脑残的问题!雪特!只要能够一举消灭那群怪物,就算你想七系齐发,我也不会反对。”

“这样呀……那……那就用这招吧。”只见她飘然落地后,迅速高举双手,神情虔诚肃穆地以妖精语吟唱着∶“伟大的奥黛莉女神呀,请容许我借用您无上的法力,助我消灭眼前的怪物吧!奥凿利鲁。赫奇依鲁。亚坦加鲁。依娃木尔鲁。雷鲁——轰!”

带着稚嫩娇柔嗓音的元术咒语甫出,漆黑如墨地夜空中骤然迸出轰雷闷响;紧接着,无数道密如雨织,粗细不一的闪电,忽地划破了魔物鼓翅而产生嗡呜的夜空,毫无遗漏地全数倾泄在它们身上。

没多久,啪啦啪啦的爆裂声在耳边响起同时,一股刺鼻难闻的烧焦味也随后扑鼻而来,我顿时皱着眉头,捂着鼻子嘟嚷道∶“怯!早知道这么轻松就可以解决问题,我刚才就应该叫贱精施放雷电术才对,这样的话,我们也不必逃得这么辛苦了。”

轻松欢乐的时光享受不到五分钟,已经累得跪坐在地上喘气的郝莲娜,忽然指着前方大叫;“老公!你、你看!”

我循着她指的方向,看清了前方的景象后,当下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