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 乱伦] 合魂记《全》-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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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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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43
下午,我照例去玥姑那儿转一圈,今天则想找机会好好问问玥姑。
到了那儿,见艾妹正缠着玥姑要下五子棋,玥姑呢,不愿陪她玩,艾妹正生气,我就说,“我陪你玩。”
“你知道什么叫五子棋?”艾妹轻蔑地撇嘴。
“我在网上学过,很简单的游戏,不就把棋子连成五个算赢?”
“好啊,妈和琳姨老夸你聪明,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聪明——输了不许哭啊。”这小丫头以为我一定输,竟然敢这么嘲笑我,我回应说,“还不知道谁会流泪呢,咱们走着瞧!”
艾妹拿来棋盘棋子,摆开架势,让我先下,显然她认定我是白痴,要不凭她好胜的性格,不会第一盘让我先下,我就拿起棋子在天元的位置放上一子。
玥姑看我会下五子棋,饶有兴趣地坐在边上看我们两人下,我心里则犯嘀咕,我的五子棋水平虽然不算高,但要赢个小丫头那是绰绰有余,我要不要赢呢?是不是锋芒太露?好在电话响起,玥姑去接电话,我就不必顾忌玥姑。
艾妹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地思考着,每下一子都很谨慎,显然她对这一局很重视,她要输给我,实在没脸再骂我白痴了呢,她的细小纤美的手,拈着棋子,总要在空中,也就是在我眼前停留一会,然后再落在棋盘上,我欣赏着她美丽的小手,也就不忍心让她失望,心想下个平局吧。于是我就不进攻,一心只防守。
棋盘上的棋子逐渐多起来,从中间向四面扩散,在这期间,我看见多次可以获胜的机会,我都只当没看见,只是小心地把她可能的胜机一一扑灭,随着棋子的增多,她美丽的小脸上渗出了汗珠,脸也微微红润起来。
当她想方设法要赢我的时候,我则一直在欣赏她的美丽,原本白晰的脸蛋,犹如被晚霞染红,恰似一朵娇艳的牡丹,渗出的汗珠,散发出微微的少女清香,美丽的牡丹就显得更加润泽可爱,我心中猛然冒出《西厢记》里的一句古诗,“露滴牡丹开”,可瞬间又很内疚,情不自禁地伸手抽了自己一下,发出清脆的“啪”一响。
“你干什么?”艾妹吓了一跳,“发什么神经?”
“一只蚊子叮在我脸上。”我掩饰道。
“那也没有拍这么重的,打蚊子呢,还是打自己耳光?真是白痴。”艾妹嘲笑完,又专心致志地埋头看棋,她一直在进攻,其实自己的棋已经千疮百孔。
我正想开她一句玩笑,玥姑已经走到背后,看到棋局的进程,玥姑忍不住说,“痴儿,你有很多赢棋的机会啊。”
“不许提醒,妈,你不许帮他,白痴,你不许耍赖。”艾妹急了,她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千疮百孔,她一直进攻,我一直防守,她也就以为我看不出什么来,现在玥姑一提醒,她就急了。
“哪儿?哪儿?”我故意逗她,然后低下头满盘去找,一边找,一边问玥姑,“是不是这儿?是不是这儿?”
“哪儿都有啊,可我不能说,你自己找,否则艾艾会生气的。”玥姑说。
“你这还算没说啊。”艾妹的语声里竟然带着哭音,我没想到艾妹玩棋会这么认真,心里有点后悔,我可真不想惹这小美人伤心啊。
“那,这一局不算,就算下平,我们重新来过。”我安慰艾妹道。
“谁要你装好心!你还没赢呢?”艾妹嘟着粉红俏丽的小嘴,长长的眼睫毛上已经有点湿润,我心下踌躇道,“我要赢了,她真会流泪吗?”我还没有见过艾妹流泪,我猜想这样的小美人流泪,一定是天下最美丽的景致,心里就有了想见见她流泪的冲动。
于是我把棋子放在双四的位置上,高兴地叫道,“我看见了,这儿!”
“耍赖!”艾妹把棋子一推,双手捂住脸,真的嘤嘤哭起来。我看不到她的美丽脸蛋,只感受到了她的伤心,我呆呆望着她,既为她的美丽而动心,又为她的伤心而后悔。
玥姑说,“真没出息,输了就再来!哭什么。”
“玥姑,你别说艾妹了。”我小心翼翼低声说。
“不要你假装好心!我哭不是为输棋,是为我妈偏心。妈,你要再这样偏心,我总有一天要离家出走!”
“你这孩子,又胡说八道。——你哥没有妈妈疼他,我才多疼他一点,你这都不懂,还说自己长大了呢?”玥姑的话明显在安慰艾妹了。毕竟“离家出走”四个字太可怕。
艾妹放下手,泪珠沾在脸上,也不去擦一擦,而是又拿起棋来,说,“再下,妈,你只准看,不许出声。”
我看到艾妹沾着泪珠的脸,洁白细腻,又绯红娇艳,既像清晨露珠下的美丽牡丹,又像夕阳黄昏雨中的梨花,我几乎心醉神迷,竟然脱口而出道,“梨花一枝春带雨。”然后自己心里猛然一震,知道犯了大错,不敢回头去看玥姑。
“什么!你说什么?”玥姑果然震惊地问道。
我心里已经转了好几转,知道不能装糊涂,就转过头去,看到玥姑睁大的眼睛,故意迷惑而又有点害怕地说,“玥姑,我又说错了?”
“你刚才的句子哪来的?”玥姑盯着我问。
“对不起,玥姑,我在网上看到一张美人照片,标题就是这句,我觉得很好听,就记下来了,我不知道不能说。”我喃喃道。
“妈,白痴他刚才说什么了?下流话吗?我怎么没听见?”艾妹问道,一脸的困惑,眼睫毛上泪滴犹然,形成一道美丽的雨帘,我不敢多看,低头拿起棋子又在天元上放一子。
玥姑说,“你痴哥没有说下流话,而是说了一句古诗,一句他本不该会用的古诗,没想到你痴哥的文化水平进步这么快,太让人意外了。”
“那古诗什么意思?”艾妹又问道。
“痴儿,你解释解释看。”玥姑望着我说。
“玥姑,我,我不会解释,我只是觉得刚才艾妹的样子,和看到的照片很相似,就随口说出来了,也不知道这是古诗,会说古诗很了不起吗?玥姑?”
“也算不上了不起,你艾妹就会不少古诗,可不见得会用,你却用得很好。”
“怎么好?到底怎么回事?”艾妹追根寻底地问。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唐朝著名诗人白居易的诗,专用来形容美女悲伤。”玥姑一边解释,一边观察我的反应。
我望着玥姑,微微张嘴,说,“那,玥姑,我没说错什么,对吧?”我相信我自己装得很像。
“还没说错,白痴?你敢嘲笑我?”艾妹瞪起杏眼,雨帘大开。
我低声喃喃道,“你就是美女嘛,哭泣的美女。”
“你!”艾妹用手指指着我,“你有本事靠自己赢我,靠别人帮忙,还有脸嘲笑人家!”
“那好,我就凭自己的本事赢你。到时我还要看梨花一枝春带雨!”
“我呸,你臭美!”
“那我们打赌,我赢了你以后叫我哥哥。”
“一言为定,你输了我就叫你白痴。”
我们两人都兴致勃勃地同意,艾妹摩拳擦掌,一副此局不赢誓不为人的模样,而我表面气势汹汹,其实心里已经决定这局要输给她。我故意和艾妹剑拔弩张地打赌,借此把吟诗一节轻轻揭过,不知玥姑心中如何想,我也顾不上了。
“刚才是你先下的,这次轮到我先下。”艾妹毕竟不敢托大,把我下在棋盘上的棋子拨到一边,自己在天元上放下一子,我反正已经决定要输,也就不在乎。我们专心致志下棋,玥姑也专心致志看棋。五子棋要输,并且输得不留痕迹,其实并不难,只要一味进攻,有四就乱冲,必然会输。果然这局没到三十步,艾妹抓住我一次进攻中的疏漏,一个双滑三,就置我于死地了。
艾妹高兴得跳到沙发上,一边蹦着,一边叫道,“白痴,白痴,白痴!妈,这回你可不许管我,这可是我赢来的权利。”
我故意难过地看着棋盘,说,“下次我要赢了,你可得叫我哥哥。”
“下次我不再和你打赌,我就可以一直叫你白痴。”艾妹得意地笑着说。
“玥姑,她这算不算耍赖?”
“不算耍赖,算耍滑。”玥姑笑吟吟回答我。
我故作生气而无奈地望着艾妹,艾妹指着我笑道,“你也来个梨花一枝春带雨给我看看。”
“那是形容美女的,我说你不懂活用古诗嘛。”玥姑说。
“妈,你不是说过,他比美女还漂亮吗?也许这句古诗用在他身上更恰当呢。白痴,哭一个。”
“我才不会输棋而哭呢。——反正我见过你哭,你见不到我哭。”
“见不到你哭?你以前鼻涕眼泪一大把我都见过,白痴。——妈,那叫涕泗交流,对吧?”
“那是以前,不算。”
“那好,总有一天,我还会让你在我眼前哭!”
我心里微微一动,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那是一种类似于失恋的感觉,痛苦而又甜密,当年万瑶离我而去,不算强弱之分,和现在的感觉有点类似。是啊,我会为这个小美女哭吗?当年为万瑶,我流过无数的泪,现在还会为另一个小美女哭吗?我心中知道,我不会了,我也知道,这是一种不幸的失去,我忍不住深深叹口气。
“叹气有什么用?白痴就是白痴。”艾妹依然嘲笑我。
电话铃响起来,艾妹从沙发上跳下来,跑过去接电话,拿起话筒,说,“馨馨,是你吧?我就猜是你,你等等,我回屋再打给你,白痴在边上偷听呢。”
“艾艾,在外人面前不许这样叫。”玥姑训斥道。
艾妹冲我伸一伸舌头,一溜烟跑进自己的屋里去。
正文 44
只剩我和玥姑在客厅,我把早上发生的事情告诉玥姑,玥姑非常吃惊而疑惑地问我,爷爷真的把这么重要的一件事让我决定?我说是的。
玥姑依然不相信地问,“怎么会这样?”也不知道问谁,看我没有反应,又问道,“那你怎么办?”我想所谓关心则乱,玥姑倒真是为我担心,我就安慰她道,“其实玥姑你也不必担心,爷爷让我做这个决定,是明白不管我如何决定,都不会真带来什么害处。”
我顿了一顿,又说,“开初我也担心,是李叔的开导让我明白,重要的是相适应的具体措施,比如我说严厉惩罚,究竟如何才能做到严厉惩罚,那才是关键;如果我说从轻发落,那如何从轻发落,让被发落的人知道我们不是无能,而是宽容,这才是难点。由我做主的好处是,免得人们背后议论爷爷。”
玥姑似乎松了一口气,“那你作出决定了?”
“当然没有,这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决定,我要谨慎从事,至少要让人明白,我不是无缘无故作这样的决定。”
“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想先去见见瑶姑,然后再作决定,你给我说说瑶姑,好不好?”
“你现在知道多少?”
我把知道的告诉她,玥姑叹口气说,“爷爷避重就轻了呢。”
玥姑不先说下去,而是问我,“你知道万家的诅咒吗?”我当然要说不知道。
玥姑叹一口气,说,“据说,万家当年的祖先,做过错事,被人下了狠毒的诅咒,只能生育一子,没想到,这个狠毒的诅咒,跟了万家几百年!万家几百年来,一直单传啊!”
我心想,岂止是错事,那是严重犯罪啊,可听她这么一说,好像理亏的不是万家,倒是诅咒一方了,自己抽自己,就算是玥姑,也下不去狠手啊。
“你爷爷那时已经生了许多女儿,可命中该有的儿子,迟迟不见,你爷爷都担心在他手里,万家要绝后,可想而知你爷爷心中有多么焦虑!
“为了此事,你爷爷到处求神拜佛,也找了不少高人指点,其中一个精通易经的人,就强力推荐瑶姑的妈妈,那还是解放前的事,可她家一口拒绝,她家也出身望族,让自己的女儿做人家生子的工具,实在不能接受。如此过了几年,你爷爷又接二连三生了几个女儿,心里焦急,又把精力集中在她身上。
“这次她倒心活了,只是提出个条件,无论她能不能生儿子,你爷爷从此不许再娶,你爷爷犹豫不决,不敢轻易答应,事情又一次耽搁了几年。你爷爷又生了几个女儿,可儿子却迟迟不见。这期间,瑶姑母亲的婚事却总也不成,出现了几次很意外的事故,这让你爷爷又心动起来,仿佛觉得那是上天专为他留着的,狠狠心又去追她,并答应了她的条件,可她依然不放心,竟要爷爷在佛像前发下毒誓,你能猜出什么毒誓吗?”
“应该是断子绝孙之类的毒誓?”我说道,同时心里想,瑶姑的母亲看来真是个够狠的角色,和她打交道,倒是要小心。
“是啊,当初你爷爷很不想答应,可后来想想,这其实和不再娶是同一个意思,只不过说法更狠罢了,也就横下一条心,答应了。一年后,你瑶姑出生,你爷爷灰心到极点。”
“可坚持下去,也许会有儿子出生啊。干吗急着要另娶?还违背了这么重大的誓言?”我想起爷爷的话,这里好像也有什么隐情似的。
“这又和几百年的家史有关,”玥姑深深叹口气,“万家的儿子都是第一胎,爷爷对此深信不疑。——顾不上誓言和她的吵闹,爷爷到底又另娶了别人。”
这么说起来,万瑶的童年其实也很不幸,一边是被抛弃的乖戾的母亲,一边是断绝来往的父亲,看来万瑶早年的忧郁并不全来于文革的灾难,我不禁为她叹息。心里存了同情她们的念头。
同时我心里也暗暗思忖,现在的万家算不算断子绝孙?或许算。
“这事爷爷无理。”我断言说。
“是啊,大家都这么说,但后来爷爷到底生下了儿子,大家又觉得爷爷情有可原。——不过对瑶姑母女,你爷爷总觉得欠着债,后来瑶姑开公司,缺少资金,只要张口,爷爷总是答应,所以,瑶姑的鼎盛房产,是万家投入资金最多的公司。她家背叛,爷爷会觉得很头疼。”
“那,我们投入那么多资金,对公司就没有发言权?”
“你爷爷的资金进入公司,都以借款名义,不以投资名义。分红只是家族内的默契,可她要是不顾默契,在法律上就无能为力。”
“那,逼她还债不也是威胁?”
“当时和瑶姑签的借款协议,期限都很长。好像有五十年,其实是瑶姑一家利用了爷爷的内疚,爷爷呢,本来也不太在乎钱。”
“假如我们真的束手无策,那家族内群起效仿,我们的资金不就毫无收益了?”我想到这点,心中不免有点着急,毕竟这和我休戚相关哪。
“是这样,所以爷爷头疼。”玥姑也忍不住叹气,并且同情地看着我,想到我这样一个刚醒来不久的白痴,竟然要面对这样的困境,玥姑自然心疼我了。
我想这大概就是专制体制的弊病,家族也是如此,以为无人敢反抗,其实人人心中怨气冲天,一旦有人揭竿而起,一呼百应,大厦轰然倒塌,原本看起来很威风凛凛的大架子,顷刻间片瓦无存。
如果瑶姑先搞个资产转移,再来个破产,那万家巨额资金,全额打漂。其他公司再竞相效仿,我就很快会成为有名无实的族长,成为一个穷光蛋,只会留下一段笑话。我此刻真正感到了危机,这对家族是个生死攸关的大事,对瑶姑的同情被完全搁在一边,我认真严肃地考虑起来。
我说,“这么说起来,此事还绝对不能从轻发落。”
“可真要动刀动枪,也不见得肯定能赢,不赢,家族顷刻间就会瓦解;而低调处理,至少维持几年问题不大,其间也许有时间,可以好好考虑退路问题。”玥姑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还没有回答,艾妹从里屋冲出来,跑过来,嚷嚷道,“妈妈,妈妈,我要求你一件事,你一定答应我。”
“什么事?这么开心。”
“你先答应我,妈妈。”
“你不说,妈妈怎么能答应?”
“保证不是让你为难的大事,你就先答应我嘛!”艾妹拉着玥姑的臂膀撒起娇来。
玥姑还在犹豫,我心念一转,猜道,“是不是想让馨馨来我家住几天?”
“你这个白痴,就想着馨馨!不过这次倒让你猜着了。”艾妹摇着玥姑的胳臂,撒娇道,“馨馨她爸爸妈妈要进京去学习,带着她不方便,要送她去外婆家,可馨馨不喜欢去外婆家,我想让她来我家住几天。妈妈,你就答应了吧。”
“可她不是一般的客人,要爷爷同意啊。”
“艾妹,你叫我哥哥,我就让她住进来,这事我能决定。”我赶紧插嘴,这可是个既讨好艾妹,又亲近馨妹的好机会,岂容放过。
“真的?”艾妹有点怀疑地看看我,又看看玥姑,玥姑冲她点点头。艾妹高兴地跳着往里跑,“那我现在就去通知她。”
“可你还没有叫我哥哥呐,我也还没同意啊。”我在她身后叫道。
艾妹在房门口停下,转身对我说道,“你休想耍赖,我就叫你白痴,你敢不同意——你也舍不得不同意。”说完就笑着闪身进屋去了。
我看看玥姑,玥姑笑起来,我也笑起来,这个插曲让我感觉轻松不少,同时也让我感到权力真是好东西,我可才刚刚尝到甜头,我可不想很快失去它,对威胁它的人,我必须加以无情反击。
“我决定了,”我说,“除非瑶姑愿意求和,否则就开战。”
“是不是和你李叔琳姑和钧姑父商量商量再作决定?”玥姑依然不放心。
“我会和他们商量,但只商量具体措施,不商量决定,我决心已定。”我坚决地说。我想此时此刻,我的眼睛一定流露出某种坚毅,让玥姑能够信任我。
“我需要李叔的全力支持,——对了,你和李叔到底为什么离的婚,你能告诉我吗?”趁这时机,我问起这事来。
玥姑苦涩地摇摇头,“那是伤心的往事,我不想去说它。——你放心,我不和他复婚,他也一样会支持你。”
“那不是主要理由,我是希望玥姑和艾妹有个完整的家。玥姑,你要相信我。我爱你,我希望你幸福,你现在的生活不完整。”为了劝说玥姑,我已经不在乎我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了,再说,对我的奇特,玥姑也慢慢的习以为常,不再有什么惊异之感。
玥姑似乎沉浸在回忆之中,低首不语,我也不说话,耐心等着。可艾妹又从房里出来,兴奋地说,“我已经和馨馨说好,也和馨馨的爸妈说好,明天一早就去接她。”
我知道我今天又没有机会打听底细,也就和玥姑落实安排明天派车把馨馨接来。
正文 45
第二天,我早早就醒来。自从进入白痴身体,我一直睡得很好,我前世就是个喜欢睡觉的主,早上睡懒觉是一大幸福和追求,可为了忙于生存,并不能真正享受这一点,只有这两个多月,我算是明白什么叫一觉睡到自然醒。
可今天,我早早醒来,感觉并没有睡醒,却已无睡意,躺在床上,我想,是因为馨妹要来的缘故吗?
我知道不是,那就是瑶姑的事了,想到瑶姑,我产生重任在身的兴奋和迫切,以前想到她必然伴生的忧伤,悄然而逝,随之而起的是热血沸腾,勇士般的斗志!
我不想再睡,起床独自到花园里去散步,清晨的空气中飘散着花草的清香,鸟雀们正忙着进早餐,唧唧喳喳,好不欢快。
我沿着花园的围墙绕上一圈,我第一次这么细心地巡视我的府第,围墙里外各有一排高大的梧桐树,树干粗壮,树杈高耸,看起来有近百年的历史了。靠正门一半看起来很像现代府邸,花草修剪整齐,水泥路通到两座别墅,中间一个喷水池,喷出高大的水柱,给夏天的花园带来一股清凉的水汽。而别墅后面,则更像古代建筑,更像苏州园林,小桥流水,回廊曲径,水榭亭阁,令人流连忘返。
这么好的一座府第,我心里暗想,可不能毁在我的手上。
我该怎么办呢?是不是就放手让李叔他们去做,我只管作决定?不可能,我知道,我现在已经不可能袖手旁观,每一步过程我都会参与。
当然,最好不要伤及元气,真要斗起来,很可能两败俱伤,徒让窥视一边的其他人渔翁得利,怎样才能让瑶姑服软,乖乖吐出吞进的资金?
他们的软肋在哪里?如果找到他们的致命弱点,也许才能想出真正的好对策。不知道万家的情报网如何?我倒要过问过问。
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但精神很好,早起实在是个好习惯,我一边往回走,一边决心以后要早起,让自己的头脑在清晨的清新里洗浴洗浴,才能更健康地适应高强度的战争。
回到房间,保姆说,“一早就去哪儿了?玥姑那儿找你呢?”
馨妹这么早就接来了?我想,但接来了也没必要找我啊,或许是其他的事,也许还是瑶姑的事,玥姑不放心,找来琳姑了吧。
我用完早餐,去到玥姑的房间,推门进去,意外发现,萌姐坐在里面,我大喜过望,叫道,“萌姐,你来了。”
“是啊,这次没有骗你吧?”萌姐又笑着逗我,“掌门最近用没用过掌印啊?”
艾妹哈哈哈地笑起来,说,“萌姐,你给他印上,有印他才会老实。”
“你可真不够意思,”我故意凶狠狠地对艾妹说,“昨天刚帮了你的忙,今天就翻脸不领情。以后休想叫我再帮你。”
“你这哪是帮我?分明是帮自己,除非你以后不要到我家来,否则就是不怀好意。哼!再说,就因为你,我去不成萌姐家。想让我谢你,休想。”
“那个馨馨很漂亮吗?”萌姐逗她,“总不会比你还漂亮吧,我的小美人?”
“谁漂亮啦,你才漂亮呢,萌姐,听说跟在你身后的帅哥,都堵塞交通啦。”艾妹反击道。
“哎哟,什么时候艾妹的嘴皮子这么厉害啦,跟谁学的?不会是因为白痴哥哥醒过来后,高兴的吧?”萌姐伸手去捻艾妹的脸蛋,艾妹的小脸白里透红,噘着嘴说,“干吗老把我和白痴放一块?我才不屑理他。”
萌姐笑着对我说,“厌弟,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我猜你懂这意思,对吗?”萌姐仔细端详我,看我的反应。我想,她现在对我充满好奇,就像一两个月前的玥姑那样。
我故意懵懂懂地说,“什么落花流水?我才不会被打得落花流水,我是哥哥,不和妹妹一般见识。”
“你也配当我哥哥,白痴。”艾妹依然噘着嘴说。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反正我是你哥哥,而且有一天,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叫我哥哥。”
“那你等着吧,白痴,”她突然笑起来,好像想到什么好笑的事,笑得都弯下了腰,她捂着笑得合不拢的嘴,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勾魂摄魄,她说,“你还不如让你妈给你生个妹妹,可能性还大点。”
“艾妹,别瞎说,当心玥姨骂你。”萌姐打断艾妹的话,转头问我,“艾妹今天不去了,你跟我去吗?”
“当然去。”我并不在意艾妹的玩笑,看到萌姐故意转换话题,我猜想,萌姐一定了解我母亲的情况,大家一直回避这个话题,我或许能从萌姐这儿得到一点消息。
“那好,我们早点走吧,我奶奶都等不及想见你呢?”萌姐站起来,向玥姑告辞。
玥姑吩咐我说,“不要玩得太晚,早点回来,别忘了,琳姑还有事找你商量。”
我知道玥姑指的什么,她毕竟不放心我作出的决定,还是要我和琳姑再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更稳妥的办法。我笑笑答应了,但我内心其实已经完全决定,我虽然是个疏懒的人,但一旦斗志被激发起来,也是个不肯认输的人。
和萌姐一起出去,坐在萌姐边上,萌姐熟练地发动汽车,平稳启动,我羡慕地说,“萌姐,你教我开车好不好?”
“当然不好,我负不起这个责任,你不需要自己开车,爷爷不会让你学开车。你可是富贵命啊,不像我们。”
我知道萌姐前面说的是事实,但我也知道,爷爷阻止不了我学开车,只是个时间问题。后面的话萌姐在逗我,我也逗萌姐道,“我当然是富贵命,学开车就会送我的命,那还叫什么富贵命?萌姐,你还是教我吧,教富贵人学开车,那可是头号好差事。”
萌姐笑着转头说,“你现在可真能说话,好吧,我考考你,先看你有没有坐车的胆量。——我喜欢开快车,你怕吗?”
“当然不怕,开车的不怕,我坐车的怕什么!”
“那好,系紧安全带,我带你到外环线上去兜一圈。——害怕就说话,别硬撑着。”
萌姐把车开上了高架,开始加速。我心里明白,萌姐是想看看我的胆量,老实说,我更佩服萌姐的胆量,万家不会有人就为了看看我的胆量,敢带着我开快车,让爷爷知道肯定骂个半死,但萌姐显然没有一点顾忌。
萌姐越开越快,从速度上来说,远达不到吓人的地步,毕竟是城市高架,车辆很多,吓人的是萌姐的超车,稍有空隙,萌姐就毫不犹豫插过去,那些被超的车,往往以按喇叭来发泄不满,可我们却很快听不见了。
一开始,萌姐还老转头问我怕不怕,看我一点反应也没有,就继续加速,专心致志开车,不敢分心来看我的反应了。
老实说,我前世对车一窍不通,对萌姐开的什么车我都不知道,但我猜想萌姐的车一定是辆名车,因为我们一辆接一辆地超越,在车流里左拐右弯地超越,跑得非常轻松平稳,但我猜萌姐现在的难度很大,她神情专注地开车,脸微微泛红,晶莹细小的汗珠,让她的脸泛出一层亮色。细长的睫毛似乎在颤动,我突然发现,萌姐的侧影美极了,平滑的额头,淡雅的柳眉,细长的睫毛,精致柔和的秀鼻,略带性感的嘴,细腻的下巴,修长的脖颈,丰挺的胸部,真是美极了!
突然,车“兹”的一声急剧减速,并且靠边停下来,我吃惊地问道,“怎么啦?”还没等萌姐回答,我已经明白,因为后面响起了警笛的声音。
萌姐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对我说,“没想到你这么有胆色——或者说,没想到你这么好色!这种时候都能忘情看女人。”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萌姐,你真的好美,让人不得不看。”
她笑吟吟地瞪我一眼,对手机说道,“是我,万萌,不好意思,打搅你,我在二十号公路靠近思远路出口,两个警察正朝我走过来呢,好的,再见。”萌姐收起手机,很有礼貌地对走过来的警察说,“对不起,有点急事,开快了,请原谅。”
走过来的警察原本板着脸,一脸凶相,我想,像萌姐这么开车,警察要是不凶,那警察也真该回家了。可警察看到萌姐的笑脸,脸色明显缓了一缓,但语气依然非常严厉,“小姐,你知道这样开车,有多危险?你不仅威胁自己的生命,也在威胁他人的生命!——拿出你的驾驶证!”
“好的。”萌姐慢慢地拿过包来,在里面掏摸着,这时我看到另一个警察的对讲机响了,说了几句话,然后他就对要看驾驶证的警察耳语几句,那警察就无奈地说,“好吧,你可以走了,希望你开慢点,真出了事,后悔就晚了。”
“谢谢,知道了。”萌姐笑着说,那警察不再执行任务,看萌姐的眼色也变得色迷迷起来,在萌姐的脸上胸部来回逡巡,萌姐也不在意,当然,见了萌姐的男人,很少有不色迷迷的,萌姐早就习以为常了吧,可我却不喜欢,狠狠回瞪着警察。萌姐发动汽车,走了。我回头看看,那警察似乎意犹未尽目送着我们的车。
正文 46
萌姐家在新区红都别墅,花草树木,绿意盎然,显得明朗敞亮,这大概就是新房的优势。
萌姐立刻把我带到二层朝东南的一间精致的小客厅,里面坐着一位优雅而又目光敏锐的老妇人,看我进去,身子不动,眼睛却一路跟随着我,直到我和萌姐来到她面前。
萌姐俯下身子,在老妇人的额头上吻一下,说,“给你带来了,奶奶,你看怎样?有变化吗?”
我恭敬地问好,在她示意下,坐在她边上,她仔细端详我,说,“眼睛清亮而深邃,不像,或者说,根本不是白痴刚醒过来的样子,你是谁呢?记得自己的前身吗?”
我心里大吃一惊,故作迷惑地说,“奶奶,你是说我记不记得我的灵魂以前去哪了?”
“我是说,也许你根本不是万人厌,天知道你是谁啊?你自己记得吗?”
***问题令我害怕,我装作困惑地回头去看萌姐,萌姐安慰我说,“别怕,痴弟,奶奶就爱开开这样的玩笑。”
奶奶细致而略带嘲笑地望着我,又说“不过,不管你以前是谁,不管你记不记得自己是谁,反正你现在是万人厌,是万家唯一的男性传人。就唯一两字而言,和我一样。”
“奶奶,你又在炫耀了。”萌姐说。
“我不可以炫耀吗?我喜欢炫耀这一点。”奶奶颇有点得意地说。
我对于奶奶转了话题很高兴,我看出来,奶奶绝对是个很敏锐的人,要是她真怀疑我是另一个人附身,她一定能找到漏洞,如果还有兴致去调查,那可不妙。好在这样年纪的老人,兴趣多集中在自己身上,对外事兴趣不大,尤其是自我感觉好的老人。她这么快就转移话题,也证明了这一点,我就赶紧顺杆爬,问道,“萌姐,你说说,奶奶有什么特别之处?”
萌姐说,“奶奶是老爷唯一一个没能娶到手的女人,奶奶坚持只做情人,不做老婆,自己一辈子都为此骄傲。”
我不免觉得好奇起来,就转而问奶奶道,“奶奶,那你后来结过婚吗?”
“没有,我干吗要结婚?结了婚男人总觉得有了对你的拥有权,对女人而言,结婚就是把自己送入牢房,你爷爷一辈子娶了那么多女人,恨不得每个女人都为他守身如玉,哼,就我从来不理他,愿和谁好就和谁好,他也只能干瞪眼。这就是女人不结婚的好处!”
“可是,女人不结婚往往缺乏保障啊。”老实说,这并不是我的真心话,只是大家都这么说,我也就拿来听听***见解。
“谁告诉你女人结了婚就有保障?”奶奶不屑地说,“那是男人用来骗女人的话,只有傻女人才会相信。你看我,从来没有结过婚,你去问问,你爷爷怕的几个女人里,有没有我?”说到这,奶奶又流露出骄傲和得意。
我不失时机地奉承说,“那也许和结不结婚没关系,而是奶奶你特别有魅力有智慧的缘故。”
奶奶高兴得哈哈笑起来,“都说你现在精明得要命,果然不错,虽然是拍马屁,但奶奶喜欢。——既然你这么精明,奶奶问你一个问题,你爷爷把处理瑶姑的权下放给你,你打算怎么办?”
我大吃一惊,这件事到目前为止,我还以为只有我在内的五个人知道,没想到她也知道,是谁告诉她的呢?我心里悚然而惊,最有可能的就是李叔,如果是他,那就意味着他并不一定完全站在我一方,也许更多地站在奶奶一方,而奶奶在万家到底持什么立场,我还一无所知。另外,奶奶能够知道,也许瑶姑也能知道,她在暗地里会出些什么招数?她会不会想要先下手为强?我不禁有点冒汗。
“你在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对吧?你不必琢磨这个,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可我没有考虑清楚,奶奶,你能不能给我一些指点?”我趁机机会探探***口风。
“指点?你不必在奶奶这儿耍什么把戏,你就是想知道奶奶我的立场,对吧?”她一针见血地说。
面对***锐利,我无话可说,只好一边点头一边说,“奶奶,我可不是耍把戏,我确实需要像您这样既有智慧又有经验的老人指点我,而且最好还是能够站在中间立场的人,这样才能看得更清楚,看得更全面。”我依然不失时机的奉承她,我相信,这样年纪的老太太,正如她自己所说,就算知道是奉承,也一定喜欢。
果然,奶奶笑着说,“你真聪明,说得一点不错,你们全家一味向着你,也不见得是好事。奶奶我从来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在你们这场争斗中,奶奶我是旁观者,专看你们的笑话。因为你们双方我都不喜欢。一方是专制,一方是腐败,是封建体制下的两个孪生怪胎。”
我很同意***见解,我的前世大概也会这么说,可现在我是一方当事人,却希望自己得到更多的帮助。对***立场也就更加想知道,可该如何探听才合适呢?我沉吟间,萌姐插嘴道,“奶奶,你说得也太复杂了,厌弟哪能听得懂啊。”
“你怕他听不懂?我相信他什么都懂,对不对?”奶奶问我。
“是的,我懂。”我决定直截了当的问,“可我觉得你奶奶关心万家的事,既然这样,你就一定会有自己的偏向,或者说,会有自己的某种希望,奶奶你希望这事往哪个方向发展呢?”
奶奶又哈哈哈地笑起来,说,“好,不错,萌萌,你明白了吗?你可千万别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厌儿,我最喜欢的是我这个孙女,她比她妈能干多了,也更像我,你以后要多照看她,你要答应,我就帮你。”
“奶奶,萌姐是我最喜欢的姐姐,我还指望她多帮我呢。那谈得上照看她?”我很诚恳地说。
“萌萌可以帮你许多事,但毕竟你的实际地位特殊,她会有许多要你照看之处。”奶奶坚持道。
“只要萌姐吩咐,我一定照办。”我依然诚恳地说道,又怕奶奶以为我在说客气话,就补充道,“为了萌姐的快乐和幸福,我一定会做最大的努力。”
“好的,厌儿,有可能,我会帮你,不过,不要操之过急,万府的人,不敢急于效仿你瑶姑,毕竟他们没有一个像老石这样的丈夫,所以你不妨慢慢来,想清楚再来。或者说,有把握再出击。我要是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一定会通知你。”顿了一顿,奶奶又继续说道,“不过,有一点奶奶要你知道,奶奶始终不会赞同你家的专制体制,如果有可能,奶奶还会给你找麻烦。——不管是你还是你爷爷当着族长,也不管你和萌萌会好到什么地步。”
我想了想,也很坦率地说,“也许你说的对,毕竟时代不同了,这样一人独大的专制家庭,没有什么好处,也许你可以帮我想想办法,搞点改革。——不过,先要渡过危机,否则就没有机会改革。”
“好,奶奶答应帮你度过这场危机,你也答应奶奶,一定作出一些重大的改革,当然可以等到你爷爷过去以后。”奶奶很爽快地说。
“一言为定!”我和奶奶相视一笑。我觉得自从来到万府,奶奶也许是最了解我的一个人,而且这种了解没有给我任何压力,她把我的任何变化都看作是自然的事,不想去追究什么,只想让我做好我的万家族长一职,这反倒让我的事情变得简单起来。我真喜欢她。
“对了,”奶奶好像想起什么似地问道,“萌萌这小丫头,是不是试过你的胆量了?你的表现如何呀?”
我觉得***话里,好像把我看作是她的平辈,萌萌倒似乎是我的晚辈一样,萌姐也听出了这一点,有点不高兴地说,“奶奶,你别助长他的威风好不好?我这个当姐姐的多没面子。”
“好吧好吧,你不会也同样试过他的胆量了吧?当心爷爷骂死你。哈哈,不愧是我的孙女,——厌儿,我这个孙女有个习惯,谁第一次坐她的车,她就要试试谁的胆量,看来你的考试成绩不错。”
“岂止不错,奶奶,”萌姐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瞪我一眼,“他简直胆大包天,我在开快车,他竟然色迷迷盯着我看,差点让我出车祸!——真是色胆包天!”
“色胆包天?”奶奶又哈哈大笑起来,“我喜欢,男人不色,不是好男人。”
我记得我听萌姐说过这话,原来萌姐是从奶奶这儿贩来,真是家学渊源哪!
“好了好了,我老太婆不打搅你们了,你们自己玩去吧。”***好奇心得到了满足,竟然就打发我们出去,难道她知道我满心对萌姐都是欲念,竟然有意成全我?这老太太有意思。
“什么自己玩去啊,我把他领来,不就是给你作伴的。”萌姐却嗔怪地说道。
奶奶依然哈哈笑着说,“可这小白痴可不是冲着我来的,要没有你,他才不会来看我呢。或者说,才不会有耐心坐在这儿陪我呢。”
我抗议到,“奶奶,我才不是这样,你可不能这样冤枉我。”
“那你是愿意在这儿陪我一天啦?”奶奶立刻将我一军。
我当然不愿意,可又不好意思说,奶奶又哈哈笑起来,说,“去吧,去吧。在我家你不必虚伪的,我知道,你们万家男人见了美女都没命。我们萌萌也最喜欢小帅哥了。”
萌姐责怪道,“奶奶,又胡说八道,不理你了。”站起来就跑了出去。我看到了***示意,立刻跟了出去,跟在萌姐的身后,我心里七上八下,既满怀希望,又忐忑不安。
正文 47
跟在萌姐的身后,我欣赏着萌姐婀娜多姿的背影,牛仔裤紧绷着后翘的臀部,胸前丰挺,连接上下美妙山峰的是细长的柔腰,我心里虽然忐忑不安,却有一丝微微陶醉的感觉,无论如何,我想,我会有机会和萌姐亲近,即使不能完全如愿。啊,美丽的萌姐,即使我只能枕着你的美乳,静静躺上一会,那也是何等销魂!
萌姐突然一个转身,我不留意,撞了上去,顺手搂住了萌姐的腰肢,萌姐高耸的乳房,紧贴在我的胸口,那里立刻燃烧起来。
萌姐讥笑说,“你可真是个急色鬼啊。”一点也没有生气和羞怯的意思。
我很想这么紧搂着,像个白痴一般死缠烂打,萌姐也许就如了我的愿。可我不想让萌姐觉得我太急色,男人好色正常,急色未免有失风度,我放开萌姐,讪讪地说,“萌姐,我无意的。”
“接下来你想干什么呢?你现在会玩些什么呢?”我不知道萌姐的话里究竟含有什么意思,可萌姐的神情完全像个姐姐,而不是个挑逗男人的女人,我也就不敢唐突,但我心里确实只想着一件事。
我不想多绕圈子,就直截了当说,“萌姐,我想给你按摩。”
萌姐望着我的眼睛,就这么望了一会,然后笑意从眼睛里漾开,“好吧,听说你按摩手法很好,我倒要见识见识,萌姐也知道你想要的报酬,萌姐会给你。”
来到萌姐的屋子,萌姐自然而优雅的脱去衬衣和长裤,只穿着文胸内裤,萌姐躺在宽大的床上。我凝望着萌姐极为美丽的半裸体,优美的弧线从萌姐柔和的双肩延伸,背部柔若无骨,既不丰腴也不消瘦,泛出白玉一般的光泽,弧线在腰部以下突然上升,凸显出丰美的雪臀。
我站在那里,静静欣赏着,萌姐也不催我,只是一动不动躺着。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口气,回想着上一次的按摩,自从上次给菀姐按摩,至今已快有一个月,我没有给别人按摩,玥姑琳姑菀姐不要我按摩,我知道她们不愿意加剧白痴的恶习。其他的女人对我心怀疑惧,半推半就,我只是想保持一点作为族长的威望,没有缠着去给她们按摩,趁机揩油,现在,不知道会不会手生啊。
眼前的美丽让我晕眩,我伸出手,从肩部轻轻开始,寻找按摩的感觉。触手处滑润细腻,我心中一荡,不自觉地抚摸起来。萌姐转过头来,笑吟吟地说,“你是在按摩院跟小姐学的?就这样给人按摩?”
我赶紧收摄心意,无论如何,我要让萌姐先体会享受按摩的快乐。我闭上眼睛,不去看美得令我心慌的背影,我开始轻轻按摩,随着手法的熟练,手上渐渐用力,萌姐也渐渐哼出声来。我很用心的按摩,时间比往常都要长,大约延续了半个小时,我体会着自己的手法,第一次感觉不仅是白痴在按摩,也是我在按摩。半小时做下来,我已经浑身是汗了。
“真的很好啊,辛苦你了。”萌姐翻过身来躺着,双手垫在头下,美乳在黑色蕾丝文胸下,诱人的凸起,我呆呆望着,想到我马上可以亲近这美妙的乳房,一时口干舌燥。
“也不知道你怎么学会的,真怪,也许你真是上帝的杰作呢。”萌姐不急不慌地说,也不动弹,任凭我的目光在她的乳峰上,贪婪的留恋徘徊。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内心的欲火已经燃烧起来,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把萌姐身上仅有的片布撕个粉碎,压着这美丽的玉体,尽情享用。
“瞧你,脸通红,还满脸的汗,去洗洗。”萌姐吩咐我。我进到洗手间,在冷水龙头下冲着我的脑袋,让我的脑袋冷却下来,我相信萌姐答应我的,不会耍赖。但如果萌姐仅限于给我吃奶,我会怎么办?我的欲火强烈,我已经感觉到了,我能克制住自己吗?白痴的身体对玥姑琳姑菀姐,似乎有着本能的畏惧,对她们不敢乱来,我好像很容易克制住对她们的冲动,可面对萌姐,我感觉到,白痴肯定没有忌讳,而我自己则充满欲望。我能克制着自己吗,如果我的第一次,竟然是强奸,我知道,作为已经进入万家的我,一定是个极坏的兆头。
我要克制自己,我对自己说,可同时,我心中几乎是绝望般地想到,我可能克制不住自己了。
我走出洗手间,萌姐看到我出来,自然大方地就解开文胸的扣子,把它从胳膊退出,扔在一边。圆润丰隆挺立的雪乳,犹如圣洁的处女山峰,展现在我眼前,似乎等待着参拜的人去攀登。
我怀着景仰的心情,颤抖着,拢上萌姐的双乳。我把头埋在萌姐的乳沟里,嗅吸着醉人的乳香,我的双手拢着萌姐的乳房,轻轻向里挤压,让萌姐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乳房,紧贴着我的面颊。我就这样静静的躺着,躺着,销魂的陶醉使我不再口干舌燥,甚至于刚刚焚身的欲火,此刻似乎也淡了下去,我知道,白痴已经处在满足之中,而我,正在享用这美餐,饥渴的心灵也得到了片刻安宁。
我抬起头来,仔细端详着萌姐的乳房乳头,自从我成为白痴,也许不仅如此,还可以包括我的前世,我是第一次大胆而无所顾忌,平静而又激动地欣赏女性的乳房,毕竟我的前世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乳房,而成为白痴,我又总是惴惴不安,怕菀姐琳姑玥姑骂我,而不敢尽情的欣赏玩弄。
现在我却不担心萌姐会骂我,也不担心萌姐会不会猜测我是吃奶还是玩奶,我欣赏着,也玩弄着,我的手指在萌姐的雪乳上划着圆圈,时不时拨弄萌姐的乳头,我张大嘴并且用力的尽可能多的含进萌姐的乳房,我也轻轻咬啮萌姐的乳头。萌姐的乳房在我的抚爱下,微微泛出粉色,乳头也竖立起来,似乎暗示着我可以有进一步的动作,但我好像并不急着想侵入萌姐的下面,尽管我已经勃起,但对萌姐美乳的抚弄,似乎能够满足我此刻的欲望。
但萌姐的手却主动触到了我下面,她轻轻说,“脱去。”我大喜,我刚才还紧张到极点的问题,此刻竟然自然而然就解决了。我快速脱去,长短一起脱,让束缚自由张开。萌姐轻轻捻着我,问道,“做过吗?”
我装糊涂,问道,“做过什么?”
萌姐嘲笑道,“奶奶好象说你什么都懂呢,连这都不懂?”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心想,随萌姐怎么想吧。萌姐又轻轻说,“帮我脱去。”于是我把萌姐白色的内裤褪下。我惊讶地发现,萌姐那里竟然光洁无毛,我刚才就注意到,萌姐的腋下光滑无毛,还以为是刮去了,可现在看到,才知道萌姐是中国传统所说的白虎。萌姐的下腹也与众不同,那里没有隆起的阴阜,接近直角的拐弯,而是从腹部往下平滑的斜进,在丰腴的两腿之间消失,只露出一截细密的小缝。
萌姐看我呆呆地望着,以为我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下体,就说,“想看看那里有什么吗?”我点点头,萌姐微微抬起腿,向两边张开,中间的缝儿显露出来,我有点迫不及待的扑上去。萌姐轻轻叫了一声,两腿又重新合拢,双手遮着三角地带,我迷惑地抬头望向萌姐。
萌姐说,“对女人,尤其是对那里,要慢慢的,轻轻的,柔柔的。不能粗鲁急躁。”我点点头,于是萌姐又一次展开她美丽的屏障,我按照萌姐的吩咐,慢慢地轻轻地柔柔地触摸萌姐美丽的缝儿。
缝儿张开,开出一朵世上最美的花儿,水嫩,艳丽,花瓣在我轻微的触摸下,颤动着,有如沐浴着春风的抚爱。缝儿顶端小小的花蕾,似乎也在春风的召唤下,跃跃欲试,想开放自己。
我去触摸这美丽的小花蕾,萌姐微微退缩了一下,我想,是我硬硬的指甲,触痛了这娇嫩的小花蕾吧,也许只有人类柔软的舌头,才是抚爱这花蕾的最好工具,我俯下头,去亲吻它,舔拨它。
现在,萌姐的双腿大张,紧密的缝儿也如春天雨后的鲜花,自然舒张,我好似辛勤的蜜蜂,殷殷的吸吮着蜜儿,似乎为了报答蜜蜂的殷勤,那花蜜也不停渗出,散发出浓烈的芳香。
“来吧。”萌姐腻声说道,她的手柔柔地握着我,微微的牵引着,把我的挺立引向她的凹陷。
我看着自己的尖端触到了她的花瓣,消失在花丛中。萌姐说道,“慢点,轻点,柔点。”
我俯压着萌姐,双手拢着萌姐的美乳,吸吮着萌姐的香舌,抑制着内心的冲动,慢慢轻轻柔柔地进出。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我觉得自己在逐渐失去对这具身躯的控制,我知道,白痴终于感受到了男女合体的快乐,他正在蚕食我,想按照他的意图行事。我努力挣扎,想尽可能延长对这具躯体的控制,延长美好的享受过程,但我自己内心的渴望,以及我的坚硬在花道中受到的抚摸挤压,都让我逐渐失去控制,就算没有白痴,我想我也快失去控制了,于是我不再挣扎。
我猛烈冲击着萌姐,双手紧捏着萌姐的美乳,每一次有力的冲击,都让萌姐轻轻叫出声来,我已经顾不上萌姐的叫声是因为痛苦还是舒畅,我只想把我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我的坚硬上,去撞击,去冲开萌姐的花道。突然,一阵强烈的震颤,从身体和内心的深处升起,我的坚硬紧紧抵着深处,全身心的快乐,一刹那间都喷涌而出!
畅美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