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 风流逍遥侯(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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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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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二十一章 幽兰归怀

黄山神尼哇得一声赶紧闭住嘴,拍拍胸脯,连咳两声,将呛上来的茶水硬硬咽回去,半天脸上的红晕才褪去。

“是不是茶太烫了?”别玉寒问道,语气里掩盖不住幸灾乐祸,上山受了这美丽古怪的尼姑不冷不热那么多气,也算不显山不显水地扳回一些。

瞪了别玉寒一眼:“你是优点太多了,多得连脸皮都比别人厚了许多。”又恼又气,又为别玉寒的调皮而不禁失笑,优美的嘴角微微上翘,万种风情尽在其中。别玉寒为之一呆,喃喃道:

“谢谢神尼夸奖。”

“去看看兰儿吧,兰儿的心情此刻很不好,希望公子有些耐心。”看到别玉寒呆看着自己,马上止住笑,端正自己,让别玉寒离开。如不是看爱徒这么在意这个姓别的,自己也不会对他迁就,指指方才吴妈走来的碎石小道:“穿过前面那片兰花林,向右你就会看到兰儿的。”

按照黄山神尼指引的道路,穿过兰花林,向右一拐,一条小道蜿蜒通向一道山坡,翻过山坡,只见又是一片盛开的兰花林,林边一排小木屋整齐地排列着。正不知如何才能找到王幽兰,只听树林里传出来吟诗声:

春风去,秋雨深,

帘外芭蕉惆怅。

空翻云,难覆雨,

幽欢独难续。

别玉寒心中一阵,这不是自己所写的‘诉秋风’吗?循声奔去。穿过兰花林,只见崖边巨石上坐着王幽兰,手中拿着的正是自己八年前丢失的诗词集‘涂墨集’。

正念着,身后突然有人接道:

秋未黄,人先瘦,

道秋风涤尘心。

思无期,泪沾襟。

肠断醉梦碎。

王幽兰忙回过头来,见别玉寒站在自己身后两丈处,心里激动万分,人不由自主站了起来,俏脸忽红忽白,半晌,突然冲别玉寒竭嘶底里地尖叫起来:

“谁让你来的,你走,你走,我不想见你,你走!”

“我不能不来,更不能走。”别玉寒来到王幽兰的身后:“兰儿,我找得你好苦。”

王幽兰抽泣起来,香肩不住抽动。别玉寒将手轻轻搭上王幽兰的肩,王幽兰闪身躲过:

“你不再需要兰儿了,你走吧,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别玉寒缓缓坐到大石上,望着远处闪烁在云海中沸腾滚下的激流,缓缓道:“当我看到王婶的坟墓时,我的心都要碎了。我发誓一定要找到兰儿,一定要找到当年在我最困难时默默无言陪伴在我身旁的小姑娘,让她永远幸福,永远都不会再受任何伤害。”

“可你已经伤害了这个小姑娘,还能给她什么幸福?这个小姑娘苦苦等了你八年,你却带来一大堆女人,这就是你要给这小姑娘的幸福?”

顺着王幽兰的手望去,只见这片兰花树的树干上刻着无数个‘寒’字,别玉寒心中一惊,自己一直把王幽兰当妹妹,这次来找她,也是要去掉昔日京城充斥在自己脑中的幻想,要认认真真把她当妹妹,一心一意把她那位难以忘怀的情郎给寻觅到,哪怕是天涯海角。谁知这个人竟是自己,这痴心的小姑娘会莫名其妙地单恋自己这么多年。怪不得她在京城说自己与他长得挺像,如不是时隔八年,彼此都有想象不到的经历和变化,也不会相见不识。别玉寒讷讷道:

“兰儿,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不是失望,是绝望。”自己八年来别玉寒抬头望去,王幽兰扭转身,不让别玉寒看到自己流泪:“但我不会放弃,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兰儿,不准做傻事,失去你和她们几个姐妹都会让我痛苦一辈子的,你们都已深深刻在我的心中。”听王幽兰那么讲,别玉寒吓了一跳,人不由自主站了起来,向王幽兰迈了一步。

“我就是要让你痛苦一辈子,欲碎具碎,欲焚具焚。”人已晃入兰花林不见。

别玉寒并未追去,呆呆望着王幽兰远去的方向,半天才蹒跚下山而去。

不远处一颗兰花树后闪出黄山神尼,望着别玉寒消失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唉,情为何物?只教以身相许。”

看到别玉寒阴沉着脸进了客栈,诸女知道别玉寒此趟上黄山空手而归,连忙让进屋,又是端茶,又是擦脸,阿娇还爬到后面为别玉寒按摩。良久,别玉寒才对千叶影儿开口:“立刻告诉祝伯备车离开此地。”

明镜立刻转身出屋。别玉寒叮嘱诸女:“从今日起你们谁也不准独自外出,不准离开我的左右。”

“为什么?”

别玉寒将王幽兰的事简略讲了一遍。阿娇一吐舌头:“这丫头真利害。”手自后面一点表哥的头:“现在知道了吧,色字头上一把刀。”

一行人不愿惊动乔肥爷和小桃花,悄悄离开客栈连夜赶路,三更时分来到一处大镇,方才选了上好的客房,别玉寒没有好心情,大家也一番奔波,又困又倦,早早上床休息。第二天一早,大家再往前赶路,转过一道山岗,山路陡峭,大家放慢马速,缓缓下坡。

突然一阵刺耳笑声划破长空:“哈哈哈,跑得再快,也逃不过本姑娘的手心。”

笑声中,尖刀带着呼啸风声刺向八马香车前骑在白凤腾云上的杜隽。杜隽何时面对过如此杀气,当时尖叫一声,花容失色。并骑在旁的别玉寒一挥手中玉箫,当当当数声过后,王幽兰翻身落到五丈开外路中央。

“小兰。”别玉寒并未下马追击,双目盯着王幽兰,满是爱怜和愧疚,毫无责怪的意思。

王幽兰狠狠望了别玉寒一眼,双刀又奔向杜隽。此刻别玉寒以挡在杜隽前面,王幽兰自不会得逞,随着别玉寒的箫,王幽兰落回原地。

“小兰,她们几个又与你无仇无恨,你如此为难她们,这又是何苦?你恨我,就杀了我吧。”

“我说过,‘欲碎具碎,欲焚具焚’,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痛苦一辈子。”王幽兰忿忿说完,人没入树林不见。

别玉寒呆呆望着王幽兰没入的树林,无限感慨,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弄到这步田地。

杜隽拍拍丰满的胸脯为自己压压惊,心有余悸地颤声道:“这王幽兰真厉害。”

“走吧。”别玉寒一提马缰绳,向前驰去。

一天的奔波,来到一处大镇,再走一两天就可到达铜陵县,大家寻得一座大客栈住下。

“表哥,你可不能对姓王的丫头心慈手软,看她对杜隽出手的样子,比杀父仇人还仇人呢,她简直是疯了。”

“我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先躲她远一些,到了铜陵咱们顺江而下,也给她一些时间,也许时间长了她会冷静下来的。”

“那如果她一直跟着我们呢?”想起对方出手时的那腾腾杀气,杜隽余悸犹存,不由打了个冷战。

别玉寒一时答不上来。

“那你就把她给抓起来,来个生米煮成熟饭。”阿娇小粉拳在空中一挥。

“屁!那是小兰。”别玉寒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是余胖子呢。”

“别提那死肥猪,你跟那肥猪不一样。在京城你就被你那小兰勾的魂三魂四的,这叫郎有情,妾妾”阿娇突然结巴起来,声音也象蚊子,脸上满是恐惧。

只见王幽兰迈步进了客栈,坐到对面一张桌子上,将双刀往桌上当的一摔,桌上两位客人吓得立刻连滚带爬出了客栈,王幽兰冷冷瞪着别玉寒一行,喝道:“小二,换酒换菜。”

小二慌忙换了酒菜,王幽兰抓起酒壶猛饮一口,双目仍犀利地注视着别玉寒一行。

阿娇和杜隽慌忙低头吃菜,虽然饥饿了半天,但一只母老虎杀气腾腾地在旁虎视眈眈,这顿饭吃的如同嚼蜡。匆匆忙忙吃了两口便慌慌张张跑回房间里,几个女的挤在别玉寒的房间呆了一晚,提心吊胆,一夜却相安无事。

“这姓王的死丫头是不是良心发现,自己回黄山了?”杜隽揉揉红肿的双眼。

“那最好不过,如跟她师父一样出家做尼姑才好呢。”阿娇伸伸酸痛的双腿,五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睡得腰酸背疼,不由心中暗骂王幽兰做一辈子尼姑才好。

王幽兰夜里没来闹事,别玉寒也算松了口气。吃过早饭后大家继续赶路,刚出了镇,一颗大树后面转出一人,正是王幽兰。几个女的,尤其是杜隽和阿娇立刻把心提到嗓子眼。

“诸位昨晚睡得可好,不过今晚就不一定了,最好睡觉时睁着眼,免得到时头没了都不知道。”说完人闪入树林不见。

别玉寒叮嘱祝二一声小心提防,人入大雁离开马鞍,飞入树林追向王幽兰。王幽兰正飞身跃上树林另一侧一匹白色骏马,别玉寒自空中而降,一把拽住缰绳:

“小兰,如果我真得伤透了你的心,你就骂我,打我,照我这儿捅两刀都行,可你别再与她们过不去了,难道你杀了她们就会给你带来快乐吗?”

“当然不会,我本就没有快乐。”王幽兰语气冷酷得让人不寒而栗:“但能挖掉你两块心头肉也许会让我好一点。”

一提缰绳,一声马嘶,绝尘而去。

晚上大家住店后,照例由祝二带领龙兄鼠弟照顾马车和外面,四个丫环住在外屋,明镜、如月在京城见识过夺命仙子的厉害,胆战心惊地睡觉都抱着‘鬼见愁’。

四位夫人仍旧挤在一张床上。实在太挤,别玉寒就坐在桌子上闭目打坐,使自己保持警惕,别让王幽兰伤了外屋四个丫环。

到了后半夜,阿娇突然坐起来嚷着要大解,别玉寒只好让阿娇披衣起床,陪同她来到茅厕。茅厕离正屋有三十丈的距离,怕王幽兰突然冒出来,趁机偷袭屋内之人,只好在阿娇进入茅房后跃至二者中间,警惕四周动静。

突然茅房里传来一声尖叫,别玉寒脚尖一点,人如箭射至茅房。阿娇从茅房滚出来,跌倒在别玉寒的怀中,双手提着尚未穿上的裙子,半拉白花花的屁股还露在外面:

“鬼,鬼,有鬼!”

别玉寒抱着阿娇窜进茅房,里面空空荡荡,除了臭味外无任何异常。恐怕是王幽兰捣的鬼,怕她声东击西,赶忙窜回大屋。

诸女本就提心吊胆睡得不踏实,此刻都被阿娇的惊叫给惊醒,连忙围住被别玉寒放在床上的阿娇:

“阿娇,你怎么了?”

“没事吧,阿娇?”

阿娇全身卷缩在别玉寒的怀中,舌颤抖着语无伦次:“我看见鬼了,一头乱发,带血白衣,青面獠牙,长吐着血红的舌头,就飘挂在茅房的墙上。”

诸女听了不禁抖索一下,相互靠得更近。

别玉寒紧紧搂住表妹:“阿娇,没事,茅房里什么都没有,我看过了。”

“准是王幽兰故意吓阿娇妹妹。”千叶影儿突然道。

一阵笑声突自窗外传来,阴森可怖,忽高忽地渐渐远去。四个丫环听了吓得连忙躲到诸女后面。

真是王幽兰那丫头,别玉寒差点儿把肺气炸了,阿娇一听是王幽兰装神弄鬼吓唬她,狂叫起来:

“表哥,你给我杀了她,杀了她!”

“好好好,表哥杀了她,表哥明天就杀了她。”

阿娇这才安静下来,杜隽问道:“你真的要杀她?怎么杀?”

“先奸后杀行不行?”别玉寒没好气地回道。杜隽不高兴地厥起嘴。

“这王幽兰这么闹,弄得大家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精神都要崩溃了,总要想个办法解决才行。”一直没发表过意见的甄如玉说道。

“杀不杀,但奸是要的,只有这样,我才能出这口气。”阿娇恨恨道。

“你做的到吗?”千叶影儿问别玉寒。

别玉寒颓然地摇摇头。

“其实王姑娘也是在气头上,过几日气消了就没事了。”千叶影儿劝大家。大家才又躺回床上。

这小兰真不愧是夺命仙子,脾气如此偏执,真不知如何办才好,要不真像阿娇所说的把她做了,万一她为此记恨自己一辈子怎么办?自己又如何对得起曾救过自己的王婶和小兰?别玉寒岂能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辗转反侧想不出好计谋,只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影儿姐姐呢?”杜隽的声音突然传来,别玉寒忙睁开眼睛,只见屋里没有千叶影儿的人,别玉寒连忙窜出屋子,到前厅茅房等她可能去的地方找了一遍,丝毫不见人影。

难道是被王幽兰抓走了?别玉寒想到此,出了一身冷汗。忙让祝伯和龙兄鼠弟守候在客栈,自己出去镇内镇外搜了一遍,毫无所获,沮丧着脸返回客栈。

大家只好焦急地等在客栈。

两个时辰过去了,还不见千叶影儿回来,绝望开始浮现在大家的脸上。阿娇不停地咒骂着王幽兰,明镜、如月在旁已经忍不住哭泣起来。

突然在门外了望的狄鼠飞跑进来:“少奶奶回来了,少奶奶回来了。”

别玉寒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呆呆望着狄鼠,狄鼠冲别玉寒喊道:“主人,少奶奶回来了。”

只见千叶影儿迈步进来后院,别玉寒一步窜上去,抓住千叶影儿的双手,环视一遍:“影儿,你没事吧,干吗去了?”

“你说呢。”千叶影儿冲别玉寒笑道。

“你,你去见小兰了?”别玉寒叫道。

“啊?!”阿娇、杜隽齐声惊叫,不敢相信不会丝毫武功的千叶影儿敢独自去见王幽兰那要命的丫头。

“啊什么啊?小兰又不真的是鬼。”千叶影儿这么一说,阿娇想起自己昨夜吓得裤子都提不上去,脸立刻红了,娇羞地瞪了千叶影儿一眼。

“那小兰呢?她没把你怎么样吧?”张头张望千叶影儿身后,不见王幽兰,别玉寒关心地问道。

“她能把我怎么样?小兰吗,我把她给杀了。”

“杀了?”阿娇、杜隽再次齐声惊叫起来。别玉寒抓着千叶影儿双臂的手不由使上了劲:“你真的杀了小兰?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不以前也没杀过人,见了死人裤子都给尿了。”千叶影儿将别玉寒那双捏痛了自己的手给拿开。

“你怎么杀得了武功高强的夺命仙子?”别玉寒不信地问道。

“杀人又不全靠的是力气。”千叶影儿这么一说,大家不信又不得不信,毕竟在京城她曾不惧五毒王,击退过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五毒教主。

有王幽兰在旁折腾大家不得安宁,现在没有了王幽兰,大家反而更提不起精神,尤其是别玉寒,更是一路借酒烧愁,没了往日的兴致。千叶影儿看在眼里,骂道:“你们都恨王姑娘,我如今将这装神弄鬼的给除去了,你们反倒不高兴了,这不是作践自个吗?”

到了铜陵,雇了一艘大船,顺江而下,过芜湖,黄昏时到达南京。到家的感觉是难以形容的,就要见到父母的阿娇兴奋地蹦蹦跳跳,第一个跳上岸,刚上岸,阿娇突然像被钉住般呆在那里,只见对面一株大树后闪出一位白衣女子,如鬼影般站在自己面前。

正是被千叶影儿所杀的王幽兰。

“鬼,鬼。”阿娇叫了起来。挽着甄如玉步出船舱的别玉寒抬头一看,又惊又喜,揉揉自己的眼睛,脚尖一点,人到了王幽兰的面前,兴奋地抓住王幽兰的双肩:“小兰,小兰,真是你吗?你没死,太好了。”

王幽兰任凭其抓住自己的双肩,甚至有些痛,只是闪动着一对清澈的杏眼望着别玉寒,慢慢有些潮湿,潮湿渐渐化作两粒晶莹的泪珠,滚出眼眶,滚落面颊。

别玉寒伸出拇指。轻轻将其擦掉。

“我说过的,别公子时时刻刻都在关心着你,挂念着你。”千叶影儿的声音自别玉寒身后飘来。

王幽兰哇的一声,扑入别玉寒的怀中:“寒哥哥,对不起,兰儿错了,兰儿错了。”

别玉寒紧紧抱住怀中的王幽兰,控制不住的泪水滴落在王幽兰光滑细腻的白颈上。

大家再次相见施礼,阿娇舒了口长气:“我终于不用再怕鬼了。”

王幽兰脸一红,娇嗔道:“那你今晚可别上茅厕啊。”

阿娇尖叫道:“好兰儿,你可别再吓唬阿娇了,会出人命的。”

大家说笑着上了马赶往两江巡抚府,路上别玉寒问起千叶影儿如何见到她,王幽兰娇羞着讲起千叶影儿如何找到、劝说自己。

那天夜里,王幽兰就住在别玉寒他们下榻的客栈旁一间客栈,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凌晨时分天还黑朦朦的,正在打坐休息的王幽兰听到敲门声,左手握刀,警惕地打开门,却是千叶影儿一人站在门外。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王幽兰不解地问道,望望千叶影儿的身后,并未见别玉寒现身。

“你虽然装鬼,却还不是鬼,是人总是要找地方住的。你能一直跟着我们,明察我们的一切,自然不会住的太远,明白人细一想都会明白的。”千叶影儿信步迈入房中。

“那你送上门来就不怕我杀了你?”

“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

“噢?”王幽兰握刀的手一紧,刀已出鞘,刀尖在千叶影儿面前来回震动着,寒光泛泛,屋中立刻布满寒气。

“黄山神尼的徒弟决不会杀一个手无寸铁又不会武功的弱女子。”

“说得好,但却错了,我虽不杀不会武功之人,但对姓别的女人却只有一个字。”王幽兰盯着千叶影儿,冷冷地自牙缝里挤出:“死!”

“如果真是这样你就不会装神弄鬼吓唬阿娇,以你的武功造诣,在茅厕袭杀她易如反掌。但你不会这样做,你要的是让别玉寒痛苦,就这么一刀捅了我,岂不太便宜了他?”

王幽兰一惊,冷冷道:“女诸葛就是女诸葛,但人太聪明了有时并非好事。”

“王姑娘说的对。”不理面前杀气腾腾的尖刀,缓缓坐下:“我有时也不知道自己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明明知道别人已有了心上人,自己还要去凑热闹,明明知道爱是自私的,却仍是忍不住同意自己爱的人再去接纳别的女人。”

“那是犯贱,自己作践自己,天下英俊潇洒翩翩公子何处不有。”王幽兰言语刻薄难听。

“王姑娘说得对,我当时也这么想,这么骂自己的,但王姑娘自己恐怕也有同样的经历,骂归骂,恨归恨,心却总也放不下。真是任他世界风情万种,我却情有独钟。”深深叹了口气:“唉,情为何物?只教以身相许。”

王幽兰心里一震,心中默念着‘情为何物?只教以身相许’这句话,不觉痴了,八年了,从一个对情朦朦胧胧糟然不知的小女孩,到一个满怀情愫刻苦思念的少女,自己何尝不是这样?

见王幽兰心思转动,千叶影儿立刻抓紧时机,趁热打铁,接着道:“再说别公子英俊潇洒,文武全才,实为人中之龙,单是别公子那不经意的一笑,便是风情万种,男人生有这样的相貌,不知会倾倒多少闺中女子?甄少教主能喜欢他,杜隽小姐要爱他,我自己又何尝不对他倾心?更不要说自小就爱慕他的表妹?想得多了,也就想明白了,爱,不光是要得到对方的心,拥有对方,更是要宽容对方,只有爱得宽容才会爱得欢乐,只有让对方幸福的爱才会爱得幸福。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用在爱情上,恐怕就是要爱得宽容的意思吧。”

“我不是你,没有你那么大度,更不会去爱得宽容。”王幽兰显然并不认同千叶影儿的话:“我如果爱上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的爱对方,也要求对方全心全意爱自己,决不会与任何人分享这份情。”

“王姑娘说得对,但一个男人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并不代表他就不会同时全心全意去爱两个女人。对大多数男人来说也许他不会同时全心全意去爱两个女人,但别公子却会全心全意地去爱每一个他喜欢的女人,别管是两个,三个,还是十个,所以我说别公子是人中之龙,是一个与众不同、喜新不厌旧的男人,在当今这个世风日下的年代,万恶“淫”为首,皇帝可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当朝大臣哪个不是八妻九妾;地方官僚巧取豪夺,五妻六妾;地主敛财恶霸一方,三妻四妾;恶棍小吏为虎作伥也要来个一妻两妾;只有为生计而奔波的庶民才能“从一而终”,虽然他们不一定有爱情,但却没能力去养活另外的女人。我与王姑娘不同,出身豪门大户,我爹爹就先后娶了三妻五妾,对此深恶痛绝,但一个女孩子家又能如何呢,这样一个不公平的社会里能嫁给寒兄这样一个男人也算不错了,我愿死心塌地,生死相随,天涯海角也无怨无悔。”

见王幽兰一付不敢苟同的表情,千叶影儿苦口婆心道:“爱是自私的,也是无私的,所以别公子能为了甄姑娘,不惜同时得罪七大剑派。为了阿娇表妹,不怕冲进武昌侍郎府,面对武昌侍郎。为了救王姑娘,他更是同时得罪了少林、唐门两大江湖豪门,前途未卜。为了影儿,他敢深夜独闯千叶世家,开罪东方世家。我曾问过他,是否后悔?他说他从不为自己所做的事后悔。这样的男人你说值不值得爱?影儿觉得为了这样的人,再受委屈也是可以理解的。影儿就是这样想的,如果王姑娘非要杀了我们而别公子又不忍心对付你,影儿愿代诸位姐妹受死,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自己相互爱护的姐妹,影儿不怕死,愿意来领死。死有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影儿是个小女子,无大志,能为爱而死,虽非重于泰山,也是死的坦然、幸福。”

说着,将王幽兰的刀尖往自己的喉头移了移:“王姑娘请吧。”

“你简直是疯了。”王幽兰的刀尖忽然颤抖起来,如同她的心。

“王姑娘何尝不是也疯了,我们两个女人虽然疯的情况不一样,却都是我为卿狂。”

“你就真的为了所谓的爱,会为那几个还在温柔乡里的女子不顾自己的生命?”王幽兰瞪着眼前的千叶影儿,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会这么疯狂。

“爱屋及乌,既然影儿爱别公子,就会爱他喜欢的一切,更何况我们是一起经过风雨的患难姐妹。”

“可你死了,姓别的立刻就会把你忘了,喜欢上别的女孩子。”

“这我知道,只要自己爱得执着,对得起自己的心便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我又岂会要求对方对自己作出任何承诺?更不望白头到老、生死想随?”看了看王幽兰,叹了一口气:

“其实王姑娘就是把我们几个都杀了,也不可能独得别公子的。”

“我并不是要回到他身旁,我已经被他伤透了心,对他死了心,所以我要让他周围的女人都死净,让他痛苦一辈子。”

“这正好告诉影儿王姑娘的心没有死,反而是深爱着别公子,只有爱得越深,才会恨得越深。”

“你,我杀了你!”刀尖再次颤抖起来。

“看来我说到王姑娘的痛处了。”千叶影儿微微一笑:“别公子何尝也不是深爱着王姑娘,时刻关心着王姑娘?京城对王姑娘处处出手相救,手下留情,开罪少林、唐门。当他看到王婶的墓时,他差点晕了过去,独自在王婶的坟前守了一夜,对着地下的王婶发誓这辈子一定要找到小兰,好好照顾小兰”

“别说了。”王幽兰大叫一声,突然一掌击破大门,人消失不见。

望着破碎的门,知道王幽兰不会再来骚扰偷袭大家,千叶影儿脸上浮出淡淡的却满是哀伤的笑容,不知道自己将要与多少女人分享爱情,自己是聪明还是这世上最蠢的大笨蛋?

王幽兰漫无目的地骑马顺江边而走,反复想着千叶影儿的话,回味着别玉寒为自己治疗毒伤而吸吮毒液,碰了自己从未让男人触摸过的大腿,为了自己不惜与少林和唐门树敌,神刀东方不灭刀下智救自己的情景。这日来到江边一座大镇时决然下定决心,到南京来找别玉寒。

听了王幽兰的叙述,别玉寒感激地望了一眼坐在八马香车前面的千叶影儿:“谢谢影儿,影儿的恩德玉寒没齿不忘。”

“谁让你长着一付桃花脸呢?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几给姐妹好,我们几个对你太好了,拉不下脸。有了兰儿妹妹这个厉害的角儿,也好有个人管管你,免得你风流甲天下。”

“我才不做恶人呢,我也要学会宽容。”王幽兰娇羞地拒绝。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二十二章 俏姨母窥阿娇初夜 占幽兰却功亏一篑

来到巡抚府,阿娇迫不及待地跑入府中,扑入闻讯赶出来的两江巡抚兼南京留都九门提督刘向帆夫妇。刘夫人爱怜地抚摸阿娇的秀发:“我们阿娇回来了。”

彼此见过礼,让进大厅,别玉寒不见父母出来,一问才知父亲不惯长居别人屋檐下,月前已携母亲返回扬州,看来这年要在扬州过了。问及武昌府侍郎余大人是否再次派人前来提亲,刘向帆点点头。阿娇一听急了,嚷着死活不会嫁给差点儿强占了自己那死肥猪。刘向帆得知拍桌大怒,告诉别玉寒和阿娇数月前接到别玉寒的信,阿娇千里追表哥去了,便知阿娇一颗芳心全在表哥身上,写信退了武昌府的婚约。几日前余府再次派师爷前来提亲,也被自己推却,末了骂道:“这余得利父子敢如此猖狂,侮辱我家娇儿,老父非剥了他们的皮才解心头之恨,如不是两位婆婆来时师爷已离开,非打断他的腿,让姓余的知道老夫不是好惹的。”

好在没有铸成大错,在众人相劝下才消了气。一问才知胖瘦二婆听说别大人一家返回扬州,怕二位老人家有事,便不停留连夜动身前往扬州。见别玉寒不但带回了上次见过的两位姑娘,还多了两位,不知自己的阿娇为妻还是为妾。身为二品朝廷大员,位极东南,怎能让自己的女儿做人的小妾?但得知皇上与别玉寒的关系,明白了自己为何突然被皇上重用连升三级,对这位外甥兼未来的女婿刮目相看,又见阿娇与几位小姐相处的十分融洽,只好叹气作罢。

姨父的神态自然没有逃过别玉寒的眼睛,众人离开大厅到刘大人安排的住处更衣洗漱,别玉寒单独留下跪倒在姨父、姨母身前:“表妹对寒儿情深意重,请姨父姨母恩准将阿娇许配给寒儿为妻。”

刘夫人喜道:“阿娇这孩子心里就只你这表哥一人。我们已与你父母商谈好此事,让你迎娶阿娇为妻。只是你这孩子一下子讨回这么多女孩子,个个如花似玉,不输阿娇,我们俩还真怕你亏待了阿娇,你要如何给阿娇一个名分?”

别玉寒搔搔头:“寒儿也为难,但寒儿不敢委屈阿娇。”想了想:“寒儿想把她们几位姐妹都列为妻子,但都不算大妻。”

“那不都还是妾吗?”刘向帆夫妇不高兴地在心里说道。

别玉寒将姨父姨母的神色看在眼里,继续解释道:“孩儿的意思是说孩儿直接对每位妻子负责,她们之间彼此没有从属。”并把在京城结识朝阳公主,公主表白心意之事禀告给姨父姨母,如果皇上万一将公主赐给自己,岂能让公主做小,只好暂时留着这个位置以防万一。

阿娇再尊贵,也不敢给皇上的妹妹比,刘大人夫妇只好作罢,别玉寒所说的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刘夫人更是苦笑不得,一点别玉寒的头:

“别人即便讨个三妻四妾的,也没有像你这样一下全讨进门的,以后够你受的。”

别玉寒脸一红,嘿嘿赖皮道:“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养一个也是养,喂一窝也是喂。”

“你怎么把这么多赛比天仙的妻子比成猪了?”刘夫人骂道,然后与丈夫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听说爹娘同意把自己嫁给表哥,阿娇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吃过晚饭,天刚黑,阿娇便派丫环将别玉寒请到自己的绣楼上。阿娇刚刚香汤沐浴过,长长的秀发还湿蓬蓬地散发着花瓣的芳香,一袭白底碎红花的长裙裹住阿娇纤细而又丰满的身子,玲珑剔透。别玉寒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问道:“表妹找我来有何事?”

“明知故问。”阿娇走上前偎倚在别玉寒的怀中:“说好的,只要爹娘答应阿娇嫁给你,你便要了阿娇的。”

“那你也太着急了吧。”

“讨厌。”阿娇娇羞地骂道:“人家是要把这锅饭给彻底煮熟了。”

“可你别忘了,煮熟的鸭子有时也会飞的。”别玉寒逗她。

“那我就把鸭子生吞活剥了。”说着去扒别玉寒的长袍。

知道这次再也逃脱不掉,被阿娇的出水芙蓉弄得心猿意马的别玉寒顾不上许多,一把抱起阿娇,钻入香帐里。

阿娇的身子虽然自己很熟悉了,但有一处却是从未问津的。此刻阿娇的长裙已被剥去,躺在床上的她宛如刚脱了壳的幼蝉,嫩得新鲜无比。看着水嫩白皙的肌肤,修长丰满的大腿,饱满高耸的乳房,结实的小蛮腰下滚圆而有弹性的屁股,饱满如葱白的小脚,温柔清新的体香。别玉寒低吼一声,直奔那块尚未开发的处女地。

“啊!”阿娇大叫一声,别玉寒吓了一跳,赶紧用自己的嘴堵住对方的嘴吸吮起来,惊动了姨父姨母麻烦可就大了,尽管他们已将女儿许配给自己。

阿娇一口咬住别玉寒伸进来的舌头,如咬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别玉寒痛得不敢再动。良久,阿娇渐渐松开了别玉寒的舌头,别玉寒赶紧拔出舌头,在嘴里动了动,还好,才放下心来。

“你想让你表哥变成哑巴?”别压寒怪道。

“进前面怎么比第一次进后面还痛?”两行泪珠滚下阿娇的脸庞。

“女孩子破身么,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那你还不怜香惜玉,轻一点?”阿娇嗔怪道。

“对不起,表哥实在太猴急了。”慢慢动了起来。

渐渐地疼痛为一种熟悉而又不同的感觉给淹没。这种感觉虽然也使自己心跳加快,两腿发酸,浑身无力,却又与进后面有着某些不同。随着表哥的动作越来越投入,越来越雄性,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到后来,顾不上比较二者的区别,娇吟起来。

在自己的雄性冲撞下,阿娇越来越享受,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别玉寒只好将她头旁的绣花枕头抓来放到她的脸上,声音立刻变得低沉,但枕头却抖动得越来越激烈,随着一阵疯狂的抖动,别玉寒感到疯狂,屁股往前一顶,阳关大开,阳精尽数浇在花心深处。花心深处一阵酥痒难耐,枕头下面一声吼叫,阿娇如死鱼般一动不动。

半晌,香汗淋沥的阿娇缓缓睁开慵懒的双眼,抱住仍停留在自己体内的表哥:“表哥,难不成女人就是老天造来让男人征服、践踏的?”

别玉寒不敢在阿娇的绣楼过夜,万一姨母心血来潮来看多日不见的女儿,撞上可就让人尴尬了,虽说阿娇的母亲也是自己的姨母。为甜蜜入梦的阿娇盖好被子,轻轻出门下楼,找甄如玉她们几个去了。

越是担心的事偏偏越会发生,当二人正在尽情人事时,王若馨来到楼上看女儿,上得楼来,静静地竟不见一个丫环通报,独自来到门前,方要推门,听到里面传来闺房里夫妻办事才会发出的声音,忙从门缝往里望去,吓了一跳。阿娇被表哥按在床上,一条巨物在女儿的身子里进进出出,巨物大得吓人。

“自己从小没少抱寒儿,未见他那小东西比别的孩子大,怎么成人后竟长得如此大一条东西?”心里想着,眼直钩钩盯着屋内二人,腿莫名地开始发颤,腿间感到一股潮湿。

正是这股潮湿惊醒了王若馨,自己竟在这儿偷看女儿女婿干那事儿,让人看到了岂不羞死人?还好丫环都被阿娇给支开,忙挪动不听使唤的双腿,扶着墙悄悄离开。别玉寒以为是在巡抚府,只顾尽情享乐,没有提高警惕,是以没有发现姨母已曾来过,观看到自己与表妹的那一幕。

王若馨来到书房,一把拽住正在批阅公文的刘向帆,奔向卧室,将他推倒在床,三下五除二除掉刘向帆的衣服。

“夫人,夫人,老夫正在处理公务,你这是干吗?”

“都脱光了,还能干吗?”已脱得精光的王若馨翻身躺下,分开了一双白净净光滑的大腿:“快来么,老公。”

望着夫人腿间凄凄芳草,一股热血涌到该涌的地方,成人的激情再也遮拦不住,扑了上去。

一向娇羞的夫人今日不知怎么了,叫得特别的欢,来到早,停得晚,仿佛是在吟诵一首长诗漫词。恼人的是一首诗词似乎并不能尽了她的兴,将疲惫不堪的他仰面推倒在床,口手口三方并用,梅开三度,词咏三首,才躺在累得不能再累的老公身旁。

以疑问的目光望着自己的老婆,不解地问道:“老太婆,你可是一向都是被动的,今天怎么回事?来那么大的劲,把两个月的活都干完了。是不是吃了春药了,还是想要老夫的命?”

“人家今日想么。”避开老公询问的目光,一句话搪塞过去,手抓住了老公软蹋蹋如斗败了的小公鸡,脑子里想的却是刚刚让自己兴奋不已的外甥的大公鸡。

别玉寒离开阿娇的绣楼,来到了客院,与甄如玉聊会儿天,被赶到了千叶影儿房间,又被千叶影儿赶到杜隽房间,最后杜隽非要让他去王幽兰的房间。王幽兰说,这是阿娇姐姐的家,你应该去找阿娇姐姐才是。

别玉寒一屁股坐到王幽兰的床上,赖着不走:“我就是从阿娇那里来的,自京城一别这么多天没见你,我也想知道你过得怎样了,咱们聊聊。”说着,顺势躺在床上。

“你真赖皮。”没办法只好躺在别玉寒的身边,但警告别玉寒不许碰她。

两人聊了很多,从别玉寒离开后王婶她们的生活到王婶遇害,兰儿为神尼路过救下收为徒弟,自己在黄山夜夜练功后便拿出自己随身带来的佩玉和别玉寒拉下的诗集发呆,因玉上刻有寒字,书上有文丑书字样,便以为别玉寒叫寒文丑而天天念叨这个名字,装入自己的少女情怀中。聊了很晚,王幽兰哭了好几次,别玉寒只好搂抱着她轻轻拍她,哄她。哭着哭着卷曲在别玉寒的怀中入了梦乡。

怀中有佳人而碰不得的感觉让人很难受,别玉寒咽了口吐沫,搂着王幽兰数着数,不知过了多久才压下那股在体内窜来窜去的欲火,终于入了梦乡。睡梦中突然觉得腿间涨痛,睁眼一看,王幽兰一只小手正握着自己那根东西。看看王幽兰,似乎睡得正酣,不像是故意触摸它,便由她去,自己也图个舒服。可后面越来越受不了,王幽兰的手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偶尔上下搓动一下,转头看她,睡得香甜,不时微笑一下,天真可爱之情更使得美丽的脸庞如花似玉,让人丢魂。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脯看得别玉寒血脉喷张,腿间之物更是粗壮难忍,不敢对王幽兰造次,只好推推王幽兰。

“干吗?人家困着呢。”头动了动,手却抓得更有劲了。

“我也困着呢,可我睡不着。”别玉寒道。

“为什么?”王幽兰张开美丽的大杏眼问道。

别玉寒冲她做了个鬼脸,用手往下指了指。王幽兰略抬头顺手指望去,立刻满脸通红,手像触到蛇一样缩了回来。

“你睡得虽香,但抓得太紧,弄得人家无法睡觉。”别玉寒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王幽兰羞恼地恨恨掐了他一下:“人家以为抓着你的胳膊呢。人家小时睡觉都爱抓着母亲和师父的胳膊睡觉。”连忙辩解。

“你寒哥哥的胳膊就这么细?”别玉寒笑了。

“谁让你的东西那么粗,人家才会抓错的。”王幽兰强词夺理。

“既然错了,就错着抓着吧,只要你睡得香。”别玉寒说着抓住王幽兰的手模向自己腿间。王幽兰连忙将手挪开,骂了声讨厌,将头靠在别玉寒的肩上。

半晌,王幽兰的羞意才褪去,好奇地问别玉寒:“寒哥哥的那东西怎么变这么大?”

“长得呗。”别玉寒答道,骄傲之情尽在语中:“兰儿不也是变得这么漂亮,赛过天仙?”

“你怎么拿人家跟那东西比?”王幽兰气道。

“哥哥夸兰儿呢。喂,不对,你怎么知道它变大了?你以前见过?”

被别玉寒突然察觉自己的语病,王幽兰在别玉寒的怀中不好意思地扭捏起来:“当年你养伤时,每次妈妈给你换衣服擦身时,都把兰儿故意支开,不让兰儿在旁。兰儿好奇,有一天寒哥哥睡着了,妈妈在前面招呼客人,兰儿就偷偷溜进房,掀开被子看了看。”

十年前被表妹偷看,八年前又被小兰给瞄了去,难道女孩子都有这毛病?别玉寒问她:“都看到什么了?”

“讨厌,不告诉你。”王幽兰骂道。过了会儿,自己格格乐了起来。别玉寒问她笑什么?王幽兰半天才吞吞吐吐告诉他看后自己就跑去问妈妈,你怎么和自己长得不一样,多长出一棍棍。妈妈当时就骂了自己,不准自己以后单独到客人房间。

王幽兰讲着当年的故事,浑身燥热,别玉寒拥着美人听了这等事,下面动了情,胀痛难忍,灵机一动,喊道:“你八年前就偷看了寒哥哥,寒哥哥岂不吃了八年的亏,今儿也要看看你的,给饶回来。”说着要起身。

“不行。”王幽兰一翻身将别玉寒死死压在身下,不让他起来。见对方上当,别玉寒心中暗暗发乐,口中却喊着不行,不公平,作势要将王幽兰给翻下来。王幽兰紧紧使劲往下压。别玉寒顺势将手放到她的香臀上,轻轻抚摸起来。

王幽兰本就穿着一层薄薄的睡裙,别玉寒手上的热气隔着薄裙传了过来,心里渐渐痒了起来,跳得如受了惊吓的小鹿。想起在京城箭楼前被别玉寒搂到怀里时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甚至还要强烈许多,浑身发软地趴在别玉寒的身上。别玉寒趁机找到王幽兰的嘴,将自己浑厚的双唇有力地堵了上去。王幽兰嘤地一声,柔嫩的香舌缠住对方入侵过来的舌尖,人却如过电般彻底瘫软在别玉寒的身上。

亲吻着,别玉寒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腿跪在王幽兰的双腿之间,一只手将睡裙拉上,直接抚摸王幽兰光滑如丝的屁股,一只手握住了她前胸一团结实的丰满。

王幽兰呼吸顿时更加急促,忙艰难地移动自己无力的小手,要推开他,却碰到腿间直挺挺的坚硬,手竟不自觉地抓住不再松手。

王幽兰这主动的一抓,别玉寒热血沸腾的要涨破身子,扭动屁股将抓紧着肉团的手揉捏的更紧,另一只手自臀后滑过股沟,来到桃花源处,在早已洪水泛滥的岸边徘徊起来。

王幽兰呻吟起来,如小鸟叫春般欢快。伴着呻吟,抓着别玉寒硬物的手上下乱搓起来。二人你揉我抓,你摸我搓,彼此相激,热血更加沸腾,激情更加高涨,彼此都无法控制自己。睡裙早已被揉搓得衣不遮体,望着因呼吸急促而上下剧烈起伏的雪白如玉般一对小山,被丹田之火焚烧的别玉寒再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欲,扭动屁股调整自己的体位,将肉棒顶到王幽兰的腿间,小亵裤早已被别玉寒用内力自中掐断,脱落一旁。

别玉寒此刻再也等待不了,屁股往前一挺,冲了过去。却碰到一物拦住自己的硬物,却是王幽兰的手,此刻王幽兰一只手挡在自己隐私处,一手抓住了别玉寒的长枪,不胜娇羞却又坚定地对别玉寒说道:“寒哥哥,幽兰不是一个不知自重的女孩子,虽然深爱寒哥哥,却要禀明师父允许才行。对不起,请寒哥哥再等上一等,忍上一忍才是。”

想起在黄山她的师父对自己说的话,如被当头泼了一头冷水,万丈热火立刻冷却,翻身从王幽兰身上下来,仰面躺倒呆呆注视屋顶不语。

王幽兰见别玉寒如此,轻轻扶起自己的身子靠在别玉寒的胸脯,一双娇柔的媚眼春情尚未退去,脸含歉意对别玉寒低语:“寒哥哥,对不起,幽兰都等了哥哥八年了,哥哥难道都不肯为兰儿忍上一忍?寒哥哥实在想要兰儿,兰儿今晚就把这身子给了哥哥罢了,反正兰儿的身子早晚都是哥哥的。”

知道王幽兰误会了,连忙道:“兰儿你误会了,你寒哥哥虽是个贪得无厌的男人,却是自幼读过圣贤书,讲道理的人,本就不该做刚才对你做的事,哥哥忍得住,真忍不住了还有杜隽、阿娇和如玉几位姐姐呢。但,但我怕你师父不会把你嫁给我这个天下第一大淫贼。”

“不会的,我师父就我这一个徒弟,最疼爱兰儿。师父她还知道我多年来一直爱着你,如今找到了,不会阻拦的。”

“但愿吧。”别玉寒不愿王幽兰过份为此担心,放过不提此事。夜里二人虽同床而眠,却尽量不刺激对方。

第二集 逍遥江湖: 第二十三章 富家千金晋千千

第二天起来,王幽兰不好意思与别玉寒一同去见甄如玉、千叶影儿她们,便让别玉寒先过去,自己梳妆后马上就到。别玉寒知道王幽兰害羞,自己先到了甄如玉处。千叶影儿和杜隽已在那儿,三人每人手中抱着一只金丝暖炉取着暖说笑着,见别玉寒进来,齐齐笑他。别玉寒忙挤到她们中间问在说笑什么。

“我们在说你昨夜睡得可好,王姑娘有没有把你踹床底下?”千叶影儿笑道。

别玉寒方要说话,阿娇走了进来,只是一向蹦蹦跳跳的阿娇此刻走路很慢很苦涩的样子,不但蹒跚而且脸有痛色。望着阿娇走路一付罗圈腿的样子,杜隽夸张地叫道:“哟!阿娇妹妹怎么走路像是屁股受伤的母鸭子?”

故意加上一个母字,甄如玉和千叶影儿在旁格格笑了。阿娇虽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知道自重,但与三位姐妹公事一夫有了一段日子,黄色下流笑话没少说,此刻倒也不觉难为情,只是想起前半夜图了痛快,后半夜肿痛难忍的罪,冲别玉寒一瞪眼:“碰上这么一个要命的东西,能不被射穿屁股才怪。”

这时王幽兰跟在后面走进门,杜隽一看,叫道:“人家兰儿就没事,还是你这金屋藏娇的小阿娇娇气。”

阿娇看着步履轻盈走进来的王幽兰,惊奇而羡慕地咧嘴赞道:“练过武功就是不一样,破了身给没事似的。”

“谁,谁破身了?”王幽兰又羞又恼地冲阿娇叫道,又狠狠瞪了别玉寒一眼,庆幸昨夜自己的决定英明,差点儿让她们看了笑话:“我才不会让他那么快得手的,准会马上把我给忘了。”

“阿娇不要瞎说八道,我昨天只是与小兰谈谈别后的情形,什么都没做。”别玉寒怕大家误会兰儿,连忙解释。

本想离开前往扬州早日见到父母,但姨父姨母再三相劝多留几日再走不迟。阿娇多日未归,劝她留在父母身旁过年却无论如何不干,连姨母都骂自己的女儿跑野了,别玉寒理解姨父母的心情,便答应再多待两日,反正扬州不远,离过年还几日。吃过饭,带着几位娇妻前往畅游秦淮河。

到了码头,雇了艘名叫‘双慧’的大画舫,上船一问,才知东家是当地名妓秦淮十三绝里排行第七第八的一对孪生姐妹。看别玉寒一行不是一般的客人,妈妈连忙煮了茶酒,叫这对姐妹出来相见。虽然比不上身旁诸女,也比不上峨嵋双娇燕,但身为秦淮十三绝里的人物,自是姿色非凡。姐姐慧香手抱杨琴,妹妹慧珠怀拥琵琶对众人款款施礼后弹奏起秦淮河上目前最为流行的小调。词调虽然靡靡,却也缠绵悱恻,柔情似水。众人饮酒赏曲,尽情欣赏河上风光。但见碧波荡漾,无数条装饰的五颜十色的各形画舫来回穿梭着,织成一副美丽的图画,悦耳的歌声和弦乐自画舫中飘出,声容并茂地尽显江南景色。望着高耸在秦淮河畔的夫子庙,别玉寒感慨万千,当年自己在夫子庙中的江南贡院夺得头筹,获得江南解元,如今贡院虽在,自己的命运却是与自己当年梦想的大相径庭,命运弄人啊!

正在欢笑感叹着,一艘巨大的画舫自侧面破浪驶来。画舫精美别致,两盏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气派非常。船舱帘高高撩起,以别玉寒的目力舱内诸人清晰可见。身着红、蓝长裙的两名窈窕淑女端坐前舱分别吹弹长笛和竖琴,一名身穿一色红裙的美貌少女站立舱内放声高歌。少女眉秀春山,目澄秋水,体态轻盈,婀娜有致。声似乳燕出巢,怡神悦耳;音如新莺啼树,悠扬流畅。船舱正中端坐一名美丽少女,闭目赏歌。此女虽美,但论姿色尚比不上武林十美和阿娇甚至舱中三位姑娘,可其宝钗高绾绿云而落落大方;满身珠光宝气却搭配得当,恰到好处,使得雍容华贵之气四溢,高傲凛然之势逼人。别玉寒在心里叹道:如果说如玉她们的美是生之与来的天然之美,那么这位姑娘就是精心雕刻出的完美杰作。如果说如玉她们以玉为骨,以月为魂,这位小姐则是以珠光宝气为精神。

好不容易将眼光移开,见姑娘的背后站着一位毫无表情的疤脸年轻男子,身材瘦峭,两眼深沉,怀中抱着一把短刀。别玉寒能从这双深沉的眼中感到一股炙热,一种只有当别的男人盯着自己的老婆时男人才会有的烈火。配上那道自鼻梁斜贯半边脸的刀疤,醋意中透着冷冷的杀气。闻道这股酸意,别玉寒将头转向右侧,却看到一位手持玉扇的英俊公子,正是在京城被自己一脚踢飞的大江帮少帮主武林五公子中的‘霸王公子’洪长江,身后站着的还是那两位花白头发老仆。

两船已相近,洪长江也看清了对方,一张脸先白后红,腾地站了起来,也许是意识到在佳人面前不能失去风度或者是对别玉寒那一脚记忆犹新、心有余悸的缘故,扇子一合,重重座回椅子上。

别玉寒淡淡一笑,拱拱手:“想不到在金陵又见到洪少帮主,你我也是有缘,玉寒在次问候洪少帮主了。”

“你胆子倒不小,本公子正在到处找你,你却跑到金陵来,有道是‘天堂有路你不来,地狱无门偏进来’,稍后本公子再找你算账。”

别玉寒仍是淡淡一笑:“这金陵乃我朝开朝大都,大明王朝的留都,洪少帮主竟把这里当作地狱,看来大江帮是地方老大,连朝廷都不放在眼里了。”

“你?!”没想到别玉寒会这么抓住自己的语病,胡乱解释一通,气得不知如何说才好。两位花白头发老仆本对别玉寒在京城当着群雄的面踢飞少主人一直耿耿于怀,今日见别玉寒来到大江帮总坛之地仍如此嚣张,当下暴喝一声,双双飞起,扑向别玉寒。

此刻两船相近,却仍有三丈之遥,但这对花白头发老仆却是大江帮帮主、位居十大高手第七的霸王枪红雷的贴身奴仆,号称豪发双奴,为大江帮里数一数二的高手,也是江湖一流好手,自不将这三丈之遥放在眼里,更何况水上是大江帮的长项?但见二人人在空中,两条闪闪发光的银鞭甩向别玉寒。

“赶车的来会会你这对端尿盆的。”祝二在旁喊了一声,手中赶车的马鞭打了个脆响,迎向双鞭。金陵城内不便行驶八马香车,留在巡抚府内,祝二本要留下看车,但影儿、明镜和几个女孩子都拽着他一块儿来逛逛。老头儿不喜欢场面,便一人呆在船头独饮,此刻见豪发双奴动手,便把马鞭迎了上去。但听啪啪啪一阵清脆的响声之后,豪发双奴飞回画舫,祝二退了一步。

祝二以一抵二,将二人能了个哪里来哪里去,占足了面子,豪发双奴的脸上却挂不住了,当即就要挥鞭再次功上,洪长江一伸扇子拦住二人:“算了,晋小姐面前就不要大打出手了,让人说我大江帮在自己地面上以大欺小。”

“这就对了。”阿娇的父亲现在金陵大权在握,对洪长江更是不怕,当即叫道:“你大江帮再大,难不成大到敢造反不成?小心我封了你大江帮。”口气学着表哥,故意的一脸不屑。

“哼!”洪长江脸色发青,就要发怒,但这次却忍住了。

“本公子从不与女子斗口。”玉扇一合,傲气地扭头不理阿娇。

“可就怕你不长记性。”阿娇的嘴向来是不饶人:“上次京城在峨嵋双娇燕面前逞强,挨了一脚,这次又在什么晋小姐面前装大方,小心别挨一拳,到水里喂王八。”

洪长江号称‘小霸王’,在金陵称王称霸,谁人敢迎其锋,如今被阿娇接二连三挤兑,勃然大怒,腾地站了起来。

“阿娇,不准对洪少帮主无礼。”别玉寒见洪长江动了真怒,斥责阿娇。毕竟大江帮乃江南第一大帮,在江湖举足轻重,真的闹翻了对姨父也未必有利。对洪长江一抱拳:“在下的表妹说话口无遮拦,少帮主大人大量,得罪少帮主的地方还望原谅才是。”

洪长江重重哼了一声,复又坐下。

别玉寒冲洪长江一行一拱手:“如此美景,打扰了诸位的雅兴,实是罪过,各位请。”冲老妈一挥手,花舫向前行去。

洪长江的画舫向岸边驶去,船上华丽少女自始至终未向别玉寒一行扫过一眼,甚至在歌女停歌、双方动手之时,都未睁开眼睛。

问及船上老妈和双慧,才知对方船上吹笛弹琴的乃是十三绝中排列第三和第五、以笛琴冠绝秦淮的妙音和琴香,而唱歌的正是以一副金嗓子唱红秦淮两岸大江南北的秦淮十三绝第一绝、金陵第一楼春媚楼的头牌天香小姐。至于那位华丽少女,却无人知道其来历。

天近黄昏,华灯初上,所有的画舫都将舱前的大红灯笼点亮,有些甚至高高挂起来,一时间宫灯无数、繁星点点,相互穿梭,异常绚丽多姿。笙歌阵阵,迂回悠扬,说不尽繁华景象。众人玩得尚未尽兴,但说好要回去与姨父姨母一同进餐,只好恋恋不舍地返回巡抚府。

怕路上会有大江帮的前来生事,却未碰到,看来美女当前,洪少帮主顾不上报那一脚之仇。回到府里,刘向帆正等着她们,问都去了何处,阿娇趁机添油加醋地告状大江帮秦淮河欺负表哥。刘向帆一拍桌子怒道:“这大江帮做事越来越嚣张了,如今竟敢欺负到刘某家人头上。”

瞪了阿娇一眼,别玉寒连忙说没有这么回事,与洪帮主的儿子只是有些小过节而已,不敢劳姨父处理。

刘向帆点头道大江帮在这金陵码头上势力很大。尽量不要发生太大冲突,但也不要怕他。他接着说:“既然如此,寒儿你也应该见一见金陵有头有脸的人物,让人知道一下你与老夫的关系,对你日后走动江湖官场都有好处。今晚老夫正好有个应酬,说是品玉阁在金陵造势,举办珠宝拍卖大会,三番两次发了请帖请老夫前往捧场,都给老夫推掉了。但今日又送来了第三张请帖,老夫在犹豫是否前往,不如今晚带寒儿前往,到那里的金陵名流必定不少,也介绍你认识认识。”

不好拂了姨父的好意,别玉寒只好答应。听说是珠宝拍卖,阿娇吵着要去。女人都是爱美的,对珠宝首饰更是钟情,何况这些生长在豪门的贵小姐?虽然杜隽的脸上也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但别玉寒决定不但她们去,只身与姨父前往。带这么多女孩子前去而阿娇又不是正妻,未过门就招了一大堆妻妾,说出去对姨父这二品大臣的脸上不好看,如让阿娇一人前往,必会使诸女不快,心生芥蒂。刘向帆换了一身华丽便服,由神卫营卫队前面开路离开巡抚府。

‘品玉阁’的拍卖场设在位居秦淮河畔乌衣巷内金陵第一妓院的春媚楼。身为金陵妓院第一的天香楼气势宏伟,高大的牌搂装饰的异常华丽,灯笼高盏,春媚楼三个描金大字金光闪闪。春媚楼的家奴身穿华丽长袍,热情接待来往的客人。门前一排的小轿、骏马和小厮,显见来的都是达官贵人、金陵名流。见神卫营簇拥着刘向帆到来,扯着嗓子向内高声喊道:“两江巡抚、九门提督兼神卫营统领刘大人到!”

门内立刻跑出妓院老妈和‘品玉阁’金陵分店的陶掌柜等慌忙迎接刘向帆,忙不迭的往里让。这陶掌柜就是当初收购别玉寒珠子的那位,见别玉寒与刘大人走在一起,愣了一愣,别玉寒冲他微微一笑,迈步进屋。

大堂里已是坐满了各式各样的人,使得宽敞的大厅有些拥挤。虽然作为明朝留都,六部衙门俱全,但诸官的品位并无法与北京皇城里真正的六部衙门相比,作为两江巡抚兼九门提督和通领留都三千神卫营而握有大权的刘向帆是金陵城里仅次于留都左右丞相的官员。两位丞相年事已高,没有精力应酬这样的热闹场面,刘向帆便是这里的最高朝中大臣,各级下属立刻蜂拥而来请安,刘向帆借机将别玉寒介绍给他们。听说是刘大人的外甥和未来的女婿,这帮官员立刻阿谀逢迎,什么郎才女貌,才貌双全的拍了一通,别玉寒一一大方的见礼。人群中别玉寒发现乔肥爷手挽着小桃花,正冲自己嘿嘿咧嘴乐呢。

“这死肥猪真是阴魂不散死盯住自己不放,自己非要给他点苦头才行。”正想着,一位穿戴华丽而不见俗的少女款步走来,别玉寒定睛一看,正是白日在秦淮河与洪长江同处一船的美少女。少女发髻高绾,一支镶金刻玉的凤钗斜插其间,一看便是非凡之物。一身低领绿色拖地长裙,项间三条长短白色宝石项链优美地绕成三圈,加上一对简单却美丽大方的绿玉耳坠,使雪白细腻的脖颈更为修长性感,几朵红花白云绣在胸前,全是由宝石绣成,排列布局端庄高贵,如此华丽贵重的服饰一看便知是大家闺秀,出身不凡。

只见美少女来到跟前,陶掌柜忙趋前介绍:“我家大小姐给刘大人见礼了。”

美少女对着刘向帆屈膝行礼:“家父因事滞留山西,让千千给刘大人赔罪,刘大人肯屈移尊架,赏脸品玉阁,给了晋家如此大的面子,千千这厢谢过了。”

名号自然而然报了上来,原来是天下四大富商之首、以经营晋泰钱庄和珠宝闻名的山西晋商商会长晋铜的千金晋千千,刘向帆也拱手回礼。晋千千冲别玉寒轻微点头致意:“听众人议论纷纷,这位翩翩公子想必就是刘大人的乘龙快婿?”

别玉寒拱手致礼,刘向帆立刻介绍:“这是扬州前任浙江巡抚别大人的公子,也是老夫的外甥。”

“能有这样才貌双全的外甥作佳婿,刘大人真是好眼光、好福气呀。”晋千千瞟了一眼别玉寒。刘大人得意地哈哈大笑。

正在这时,一阵哈哈大笑自门外传来,亮如洪钟,盖过刘向帆的笑声。一身材高大魁梧的汉子迈着大步走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