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玄幻]海盗的悠闲生活(全本)-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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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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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节
“……太静了吗﹖”
“唔﹗”
五百人的队伍在行进之中,虽然不是全副武装,但单是步伐的声音就够惊人了,但除了他们。癸静心留意邻近的草丛和树林,除了风吹树叶和草的沙沙声之后,几乎什么也没有。
“没有了动物们被惊吓逃跑的声音。”
癸感到相当不详的预感。
“看来是有人先把飞禽和走兽们都吓跑了。”
“我去前面看看,熏请妳看着青雾。”
“好的﹗”
与熏策马并骑的幸惠一反平时的状态,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一脸忧郁的样子目送着癸的背影。
“叛徒吗﹖”
低语着的她没有平时说这两个字的威严正气,郄反而有着无奈与悲伤。
跃进路旁的癸,一下就窜到树上,在上面如流星电光的高速飞窜,前进了一里之远的他,比起熏所派的前卫还要前。
强烈的气从前方迫来,那不是一个高手,而是大量的人混杂着低俗的气。
“军队吗﹖”
动作变得更形隐蔽的癸悄悄跃过一棵又一棵的树上,在两旁的满是林木的尽头有一块开阔地。
长长的人龙一个连着一个,成新月形的五百名弓箭手和五百名火枪手把目标对进林间道路的出气,再之后是五百名的长枪兵。乌黑的火枪、反射着日光的箭头、枪繐的红绳。整然有序的队伍竟无一声话语,有着一座黑色大山那般的气势。
“被人看穿了吗﹖”
内心大感震惊的癸,感到情况不妙了。悄悄的再更加收闭气息接近他们,一跃到达另一棵树上。
“呀﹗”
旁边传来的惊讶声,立时让癸手上一闪,已然拔刀在手。一个扮成树木的忍者就在他三尺之外。
无声无息的,癸如鬼魅似的一晃,人郄已冲前把对方从头到脚砍成二半,血雨四溅。
“叮当﹗叮当﹗”
虽不是太响亮,可是四周都发出同样的声音。
在林木之间隐伏着过百的忍者,总数未知。他们不止设置了陷阱,还布署了互相可以监视到的暗哨。刚刚的就是他们发出的警讯声﹗
黑影一闪,癸已从原地消失。
在快越奔马的在林间飞窜之际,后方黑影晃动,树叶纷纷落下。足有二三十名忍者在追截他。不过双方的速度是完全不同级数的,癸很快就摆脱了他们。
但就在这时候后方传来一声炮响,空中出现一股隆烟。
“妈的﹗得尽快赶回去了。”
癸把速度提升至极限以超高速前进。
当熏听到炮声之后和看到天空之中的烟团就深感不妙了。
“所有人提高戒备﹗幸惠派人到四周侦察,扩大警戒的范围。”
幸惠的手下虽然行动准确精密快速,不过御影藩的人郄是乱成一团。
“啪哒﹗啪哒﹗啪哒﹗”
从后方的道路之中涌现出大队骑兵,在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和烟尘之中,后方有多少人虽看不清楚,可是对受过听力训练的熏来说。可以确定马匹达五百,更后面则有步卒过千。
怎会被人发现了的﹗而且看对方的气势更有着将已方连御影藩的人一概消灭的打算。
“熏﹗”
有点气传喘和满身汗的癸出现在熏身旁。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吗﹖”
头皮发麻的癸看着后方的追兵苦笑着。
“癸,怎样了﹖”
“前方道路尽头另外隐伏了一支一千五百人的队伍,准备由后方这股人把我们赶出去,再用弓箭火枪消灭掉。”
熏看着四周的地形,要幸惠拿出地图对照。左右两方都是树林,但更外围则左边是茫茫大海,右边是险峻高山。
熏道:“我们走右边,穿过森林从山上逃。”
“可是山上可能另有陷阱的呀﹗而且对那边的情形,我们又完全不清楚知呀﹗”
听到内心青霭传话的青雾急叫着。而这时敌骑则一直迅速追上来,双方交锋只是数分钟之内的事了。
癸道:“那从前面逃吧﹗”
熏道:“可是对方是我们的三倍。”
癸道:“丢下御影的人应付后方的追兵,至于前方的敌人。有形的敌人总比无形的敌人好对付。而且既然知道对方埋伏的情形,那要对付也不是没有办法。”
“好﹗就这样办吧﹗”
“但是熏,得要派人把公主和草太也带走。”
“我已经吩咐了人去做了。”
一脸忧色的幸惠答道。
“想不到妳这么没用的幸惠﹗我还以为妳就算火烧屁股,都只会说『烧着了呀』的。不用怕,有本大爷在这里。”
癸虽然开着玩笑,但是要带熏得几个首领人物逃出去是没问题。可是熏手下二百多人,能有多少冲得出去呢﹗
“我去指挥殿后。”
幸惠竟然什么也不说的就策马掉头而行。
“好﹗前进。”
熏看着一点都不像平日的幸惠命令道。
在御影藩的那一方,严三大喊着死守公主。指挥着混乱的手下布防和穿上数目无多的盔甲。
“叫丰臣的人准备。想不到伊贺出动如此大军,服部半藏疯了不成﹗”
“不行呀﹗大人,丰臣的人丢下我们自己逃走了。她们只留话已带走了公主,叫我们死守到底。”
“可恶呀﹗那班不能相信的婊子。”
气还气但是严三为了守护公主,只得在这里死战到底了。
而敌方也已冲进了他的阵形之中,在前方带头的十余名武将之中,有着身穿忍者服,身材高佻,脸上表情毫无变风古井不波,手持大型斩马刀的女忍者。德川茧手下菊之忍军三人组之一,武田乱像割草一样,斩马刀一挥,就有数颗首级飞到天上。
二百人的队伍在全速前进着,领头的是骑着马的熏,在她怀中的则是青雾。
“现在怎办呢﹖癸。”
“正面冲出根本不可能,路旁又有忍者在埋伏。”
“你派幸惠、甚助卫门和入道给我,另外派五十人给我。解决掉林中忍者后,我由侧面突击。妳再率主力从正面突穿﹗”
“唔﹗”
“不﹗我要留在熏主公身边。”
一脸忧色的幸惠断然拒绝。
“主人﹗”
这时全裸的沙也加出现在癸的身旁,和他并行急跑。
“现在有人来救妳了呢﹗沙也加。”
癸苦笑着。
“主人想怎样﹖”
“当然是杀出去了。不然难道束手就擒吗﹖”
“那我呢﹗”
“妳想逃就逃吧﹗回到同伴们身边好了。”
癸现在才想起还没问沙也加情报的事,不过现在也不用问了。
“对主人来说,我就只是这种程度的人吗﹖”
“喂﹗”
虽然在急奔之中,但癸已无心看那起伏晃动不已的诱人酥胸,只见沙也加眼有泪光,一脸悲戚之色。
癸没有要杀自己,也没想以自己作人质,可是为什么他不说要带自己一起杀出去。作为主人的女奴不要紧,可是作为不被放在心上,随便可以丢弃的女奴。
“对你来说我是什么呀﹖”
面对一脸责问之色的沙也加,癸无言以对。
“你好无情主人﹗你不要我的话就算了。”
对着一脸愁伤表情的沙也加。癸反而不能挽留她,他根本没有过沙也加会背叛同伴真心投靠自己的想法。癸并不信任她,只待有机会的话就让她自行离去。
但是现在若想要留下她虽然不迟。可是在这种危急的情形之下,癸根本无力保护所有人。若是沙也加背叛同伴和自己并肩作战,则她一旦被俘的话。忍者处置叛徒的手段可是极之残酷的。
“今天请妳走吧沙也加﹗现在起妳不是我的女奴了。但我从不拒绝美女,若是将来有缘相见,我身边永远会有空位在等妳的。”
沙也加裸身而立,就这样目送癸等人急速通过。
“癸……主人……呜﹗”
爱情总是不算对像不选时机的,为何上天让自己爱上主人呢﹗
“只要你一句话,就算死﹗我也要保护主人你逃出去的。”
艳阳之下,沙也加裸身走在林间道路。后方已是喊杀声连天,前方即将生死相搏。而她内心郄满是愁苦﹗
“对不起茧大人,我背叛了妳的信赖。……癸主人……为何你不要我呢。”
而在高山上观察着的义忠,则留下监视人员后,前往与服部半藏的主力会合了。茧没有如青霭所料的在山上摆署人手,可是来迟一步的半藏郄反而按排了人手在高山上。
“癸,我们三个人可以并肩作战可是一件妙事呀﹗”
入道磨拳擦掌的,脸上一片狠相。真让人怀易上天爱开人玩笑的程度,这家伙居然是女尼。
“我怎看妳都应该是和尚来的。”
癸对入道的兴趣是零,不过她的战斗力可是很值得依赖。
“妳们两个一点都不怕的吗﹖”
一向比幸惠还冷的甚助卫门,现在居然眉间带着惧色。
癸道:“怕会有用吗﹖”
入道道:“打是死,不打也是死。那,怕是死,不怕也是死。不怕的话至少看来帅起多了。”
“好,停下来﹗我一个人先去。等对方乱成一片时妳们才再出手。”
“唔﹗”
两人点头答应癸,后方跟着五十名部下。
癸最后一眼扫过那些未能一亲香泽的女忍者们。今天她们很多人将会在这里丢掉宝贵的生命,而癸的一举一动就影响着有多少人能不用走入鬼门关之中。
作为男人,现在的他是不能逃避这个责任的。
“火仓,今天一个不好彩,妳就得换主人了﹗”
握在手上的魔刀挣出癸的手中,化成人形。
“主人忘了在华香大人坟前立的誓言吗﹖”
“没错。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这大祸害说不定能活上过万岁呢﹗我不在就没人替她扫墓了。”
“今天我还准备饱餐人血呢﹗主人请你不要让我失望。”
“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就是要这股气势。”
火仓跃进癸手中,再化为刀形。握着手中这柄生死与共的魔刀,虽然明知不可能,癸仍决心以零伤亡为目标去作战到底。
隐伏在林中的忍者们,先是看到一个红点,接着迅速化为一条巨大的火龙。腾挪不绝的火龙在舞动了一段时间之后,已把他们吓至目定口呆。
癸朝着林中讶异的叫声突进,满是烈炎的火仓一闪,就有一个人体变成碎开的焦炭。在连串惨叫声之中,忍者们乱成了一片,而且火龙过处形成林中满是火炎。
“哗呀﹗”
狂猛的火龙离剑而去,将目标的忍者群连同树木包进烈炎之中。
看着在地上扭曲痛苦挣扎的火人,持刀放在肩上狰狞笑着的恶魔。受不了的忍者纷纷从林中奔逃出来。
而看准时机的甚助卫门和入道则乘机打落水狗,以少数追杀着对方多数,从后方杀至。
“把衣服脱了,我要完整的,不然我就砍掉你的手脚,让你变成一条人虫。”
像魔神一样的癸,持刀迫着一个吓得走不动的忍者。
“脱……我脱……”
很快对方除了兜裆布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这个人很守信用的,不过我也不是愚笨的侠士。”
“呀﹗”
癸狂吼一声,一拳打到对方飞起。最少断掉四、五条肋骨,这样子不要说战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混帐﹗他们在干什么。”
在后方指挥着的茧,看着不断连滚带爬从林中逃出来的忍者。
“开枪杀了他们,没用的东西﹗”
“喂﹗茧,请妳别太乱来好吗﹖怎说也是妳的部下。”
伴随在茧身旁的柳生十兵卫劝阻她。
“废物的最好去处不就是地狱吗﹖何况是向外藩借来的兵马。还有十兵卫为何找不到沙也加的,她没事吧﹗”
“呀﹗这个,昨天喝多了酒。一醉醒来之后就是第二天了。”
“妳﹗妳这也算是天下第一高手吗﹖”
看着气得额现青筋的茧,十兵卫真是万分为难。沙也加这家伙,真是害人不浅。
“这是别人乱说的。我是天下第一酒豪,天下第一女浪客,天下第一的床上伴侣。偏偏就不是天下第一高手。”
“妳就只会没正经的,快给我去把沙也加找出来。”
“是﹗是﹗”
昨晚已给了沙也加警告,加上那枚家纹十字镖,应该没事的。不过她柳生十兵卫又不好向茧解释,只好先溜了。
“唉﹗问世间情是何物。情又不能当饭吃,还是酒最好。”
拿起随身酒瓶,十兵卫边喝边走。
而在林中,入道打扁了最后一个敌人的胸口。前进到窥视着前方整齐队伍的所在。
“要正面冲出去,一定会由三洞尼姑变成数十洞尼姑。”
甚助卫门道:“什么三洞尼姑。”
“口的洞、屁股的洞、做爱的洞。”
“妳就不能正经一点的吗﹖现在生死关头呀﹗”
平素冷淡的甚助卫门,现在拘紧又害怕。后方的部下们更满是惧色和冷汗。
“现在只等癸有所行动了。”
换上敌方忍者服的癸,跟着溃败的忍者们一起逃了出来,混进了敌人当中。
第三十七节
钻进敌方兵队的背后,癸深吸一口气,镇定心神。眼神遥望着林中道路的薰一伙与藏进林中的入道和甚助卫门。
一千名的火枪兵和弓箭手,若是给他们发挥所有的火力的话,那二百多人的丰臣阵营,能够生还杀至近身的人,怕连一半也没有吧!
位处德川方面的右翼,癸持刀在手,提聚真气。目标对准前方黑压压的一片头盔。
“杀!”
癸发出震耳欲聋的虎吼。一时附近的士兵都双耳生痛,心神大乱。
如海啸一样的强烈真空刀气从火仓上面发出。所过之处犹如冲毁林木的山崩一样,一连串戴着头盔的头颅飞上了半空。半瞬之后,连串血柱像喷泉一样冲天而至。
“哗呀!啊……啊……”
突然的巨响,从天空掉下来的人头,漫天而下的血雨。原本军容整齐的队伍,完全大乱起来。
癸不接着攻击,利用敌人陷于混乱之中的时机,倏的隐身不见。潜回后方的长枪兵之中。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姐妹们上!”
在林中,入道咆哮一声,带头冲过来。身后跟着甚助卫门和五十名部下,刚才深为紧张的她们,一旦临战即恢复成忍者该有的冷酷和镇静。
五十人既像幽灵又像蛇一样前进着。每人前后相隔,时左时右、时慢时快。
无论是步枪排射和弓箭齐射,都是没有什么准头的,要产生威力就要依赖密集度。因此与其用密集队形前进,还不如像现在弓着身子,弯着腰蛇行来得好。
“成美,去控制着右翼。”
“是!”
菊之忍军三人组之一,雪柳成美。当日与沙也加共同出击的人,虽然是像梨花一样的,但那种冷冰冰石头一样的样子。让人感到她才真真正正是个杀人如割草的忍者。
几个起落,成美落到右翼的一片混乱人群之中。
她的表情像死水一样毫无变化,但下手之毒辣,足以让人为她所受的冷酷训练而震惊。
右手握着的四枚十字镖同时射出,四个整在叫喧着的士兵,双腿之间的男根同时被割断掉。
四声凄厉的惨叫,吓得所有人都停止下来。
“整队、列阵!否则,阉!”
不是很大,但冰酷无情的声音,将混乱的情势立时控制着了。
不管同伴撕心裂肺的呻吟,士兵们再次摆好阵势。枪口和箭头,指向带队杀至的入道她们身上。
“大块头这时可不利呀!”
自嘲着的入道猛吞了一口口水。这时在敌阵的最后排,火光闪动。
悄然退到敌阵最后的癸,舞动着手中刀。卷起一条火炎之龙。
察觉身后热气与火光的成美,旋身看过来。眼前的火龙叫她也大为讶异,但是手上的本能反应却一点也不慢。十数枚十字镖从手中激射而出,分走直线曲线从四方八面夹攻癸。
但是火龙的热气流却保护着癸,正面的十字镖差不多全落空了。
只是从背后攻来的却不受影响,癸虽闪避,但专注于舞动火龙的他,身形一慢,还是让一枚十字镖插了在背上。
“真比女人们用指甲抓在背上还痛!”
忍者痛苦笑的癸,发出刀上的狂猛火龙。
红光过处,由于肩碰肩密集在一起,有近过百人被瞬时卷进了去。在烈炎熊熊之中,是让人每晚午夜梦回都难以忘记的惨叫。身上着火的人刹时四处乱冲,把整个右翼都弄得乱成一片。
“杀!一个不留。”
若是弱小的动物,面对强敌。一旦无路可逃,拚命反击反而是唯一打开生路的方法。
入道一拳击碎了一个火枪兵的胸口。乱插入心肺的碎裂肋骨,已即时致敌方于死地。之后她快猛的一手将尸体高举过顶,一阵腥风血雨,她就在敌人之前把对方的同伴撕开。
洒在光头上的血雨,使身形巨大的入道看起来如一头地狱凶兽。甚助卫门则十字镖连发,专选对手的咽喉下手。一镖一个,致命且快速。其他忍者也纷纷抢先射出飞镖,再拔刀杀进。近百之敌一时相继死亡。
右翼虽然乱成一片,可是中央和左翼还是分毫不动,但是士兵的心神已经大为动摇了。
“左翼保持现状!中央右转。”
茧一声令下,中央的五百名士兵就开始向右旋。
现在林中的薰也窥准时机,率幸惠与觅十兵卫等百多人冲杀过来。
“点燃火绳!放箭。”
冷血的茧,以中央的兵力对与敌人混集在一起的右翼,来个无差别攻击。过百枝箭矢飞射过去。一时惨叫连天的声音变得更大更响!
受到突袭的弓箭手和火枪兵虽然连忙拔刀对抗,可是效果不大。但是位于阵后的长枪兵的加入,却是相当麻烦。不过在癸、入道和甚助卫门这三个杀人王的联手之下,解决对方也只是间时问题。
更麻烦的是成美。深受主人教诲的她,冷酷一如茧。她不和癸他们硬碰,却利用士兵们,从人群之中用十字镖准确攻击癸。
对癸来说目标是自己的话,就幸运的保护了入道、甚助卫门和其他人。不幸的是,成美的心真像蛇一样毒。
继背上之后,癸的前胸又再中了一镖。那是当癸把一个德川兵从上到下砍成二半时,从正中间穿过被劈开的人体射过来的。这些士兵的性命,对成美来说全都无足轻重,只是可尽量加以利用的对像。好几次她都是全力一击,发出凌厉的一镖,先穿过士兵的身体,再射到癸身上。
“入道!数十下之后所有人一起冲进去。”
癸对手上忙着把人变成肉酱的入道大喊着。顺便也给了其他人暗号。因为薰她们已快到了,可是左翼的敌人还是严正的在准备刀枪齐射。
“砰砰!”
继箭矢之后过百挺的火枪向着混战中的人齐射。虽然癸等五十多人已尽量利用敌人来掩护,可是还是有好几名女忍者惨死在枪下。
“一!”
“二!”
“三!”
入道震天撼地的大喊一声,把两具血肉摸糊的人体,掷向了中间的敌阵。而癸则一跃而起,从后跟进。
面对敌人,他们自然不会说数十声就真的数十声,才数了三声他们就发动突袭。而癸作为先锋,丢下不足百名的残敌杀进中央。
成美看准癸在半空的时机,射出了十多枚十字镖。
“叮当!叮当!”
甚助卫门也接连放出十字镖掩护,把成美的镖全都挡下来。正想追击成美的甚助卫门,却发现她已悄然高速退走。为此只好作摆,改跟在癸之后杀进去。
利用入道扔的尸体掩护,在一阵飞扬而起的肉碎与血液之中,癸这杀神破开火枪兵和弓箭手组成的人墙。
“喝!”
位于后排的长枪兵,举着十数根长枪攻至。
在地上一点之后,癸手中寒光一闪。在一堆被削飞的枪尖之中,降落到一直完整的德川军左翼之中,开始另一次的杀戮风暴。
茧一直冷眼的注视着癸这红色恐怖。他所过之处,都是鲜血、肉块与烈炎。本来可以突袭癸的茧,却毫无所动的袖手旁观,好像不在乎不断死在癸手下的部下数目。
而减员至四十人的入道分队,则硬向四百人以上的敌军挑战。薰的手下们奋勇的作战着,割掉男人们的首级,用十字镖刺穿他们的咽喉,一刀又一刀的激战着。同时杀戮也不是单方面的,这些几乎都没接触过男人的少女,身体被长枪刺穿、被邪马台刀砍杀。加入到地上死者的行列之中。
看准癸杀进敌左翼之中,薰与幸惠把惠时机将速度提升至极限。倏的摆脱了部下们,杀进敌方前面。利用火枪火绳点燃所花的时间抢先攻击!
“飕!”
近百枝箭射向了薰与幸惠的所在,但她们反而更快的往前进,把多数的箭都摆脱在身后。而幸惠则拚尽全力,把少数余下的箭全都挡下来。
薰手中刀全力一击,发出一股直穿而至的刀气。与癸新月形的不同,薰的是毕直的。刀气过穿不止洞开了火枪兵与弓箭手,连后方的长枪兵也倒下了不少。
薰与幸惠互相打了一个眼色,从缺口之中突进,分向左右杀开去。尽量阻止对方射击。
在一阵大幅稀疏了的箭矢和铁弹之下,多名少女惨叫过后从此倒地不起。但是更多的少女则射出了十字镖作反击,然后拔刀而上。
减少至二百人以下的丰臣女忍者和女兵队与仍近千人的德川士兵激战着。
茧心中一阵激动,看着敌阵之中那和自己八分相像的同母异父姐姐,那秀美的面庞和自己一样都像极了母亲。手下刀光过处必有人倒下,虽在腥风血雨之中前进着,却无损她的美丽。那是在人间地狱之中的母亲朝思梦想的对象,虽然茧内心憎恨着这分簿了自己母爱,和比自己幸福得多的姐姐。但是……只要念及母亲,虽然茧自认铁石心肠,但还是不知如何下手好。
“茧大人!”
脱离了战斗的成美,回到了茧身旁。
“十兵卫她还没回来呀!”
茧想着若有她在此,说不定能无伤的情形擒下姐姐。但是或许这就是命运作弄吧!
“出动!”
茧高声命令之后,从后方的平地上,涌出二百多名忍者。那是茧事先命令他们掘地藏在那里的。也是她今天准备的最后预备队,而在武田乱那边除了步骑一千五百名之外,也同样有配备二百名忍者。只要等乱解决掉御影藩的人赶到,那一切就结束了。
让茧意外的,反而是姐姐能和部下们奋战至这种程度。
“我想和姐姐独自谈谈。成美,你带队给我安排好。”
“是。”
“挡路者,不分敌我,格杀勿论!”
纵然前方杀声震天,但成美依然像石头一样冰冷。
“杀!”
在成美带队之下,二百人的忍者群,如一股黑色的急流涌进战场之中。凡是不及时退开的,不分敌我,就只有死。
青雾则和觅十兵卫的火枪队在一起。利用射距外的优势,加上灵巧敏锐纤手的超高填装速度在攻击。一阵又一阵的枪声,每次均有成片的敌人倒闭在铁弹之下。火枪射出的圆圆铁弹,无疑是最有效率的夺命死神。
“十兵卫大姐,小心那股人流!”
青雾虽看到成美的那一队人,可是觅十兵卫手下的人还不足二十人,加上人群阻挡。连射了二次,也不足以阻挡敌人突进。
在薰和幸惠的四周,很快的形成了一股黑色的人墙,把她们二人与混战着的其他人隔了开来。
“别动!”
成美持镖在手恐吓道。忍者们的过百枚十字镖同时瞄准着她们二人。
“幸惠!怎样呀!”
“幸惠……”
“啊!”
“这可困不着我们的,可是要杀出去也。”对于幸惠今天的心神仿佛,薰一直没有时间处理。总之,一切都得先把敌人打倒了再说。
“薰姐姐,初次见面呢!”
排开人群而出,像一朵颜色鲜艳的有毒之花,来人正是德川茧。
“你……”
薰看着那和自己八分相像的面庞,虽未谋面,但是透过潜伏在德川家的细作们,薰早已知道她的存在。
魔君德川家康最小的女儿,同时也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看着茧,薰心中一阵激动。
对一直孤独的她来说,唯一的血肉之亲,就是这个人还有……。可是……
“母亲大人好想念姐姐呢!十五年来时刻不忘。”
幽怨的声音,反映茧心中的阵阵凄苦。即使是丰臣之后,家康那贱人顾虑到母亲的想法,也不会杀她吧!虽然痛恨薰夺走自己的母爱,可是为了母亲。
“放下刀跟我走吧!我保证不伤害你。母亲她已等了你很久……很久了呀!”
“那贱人与我毫无相干的。”
薰将吉光指着茧,一脸英气的她,全身散发着斗气。自从大阪城陷落之后,丰臣的余党们就一直责怪嫁入丰臣家的的德川千姬,虽然这不是事实。可是受到连追捕和迫害的他们,渐渐的就把气生在无罪的千姬身上。谣言和中伤取代了事实,多年来薰所听到的是千姬是个淫乱魔女,在家康的命令之下暗中破坏丰臣家,使他们在大阪夏之阵和冬之阵败北。
害死父亲的就是魔女千姬,而且她还淫乱的和爷爷乱伦。这么人尽可夫的女人是自己母亲,真叫薰深以为耻。
“你……你说谁是贱人!谁是贱人呀!”
对任何人都可以冷漠无情,但是母亲是茧的至爱呀!为了她,就连自为以是冷血的茧也激动莫名。
“德-川-千-姬!”
薰一字一字的含恨说着。她也像旁人一样想要母爱呀!可是十多年来身边都是一班要她不惜一切重夺政权和复仇的大人。而自己母亲却是这样的人,孤独和寂寞的反作用,就使渴望母爱的她反而憎恨起母亲来。
第三十八节
“不准你侮辱母亲大人!”
茧扬手发镖射向薰,含怒出击的她,手上用足十成力量。而且连续出击,一口气发出了三十枚十字镖。
薰也毫不含糊的以直刺型的真空刀气相迎,摧毁掉走直线用最凶猛霸道的方式急袭而来十字镖。之后她使出飘渺的身法,如幽灵一样轻巧难办,加上手上吉光的乱舞。挡下了茧的全力一击。
两姐妹互相以仇恨的视线盯着对方。
而幸惠一直站在一旁毫无动作,她的内心也在犹豫和混乱之中。
“母亲她……母亲她……”
茧回忆起脑中最早最原始的记忆,那是在一个黑暗且漂着异味的地方。抱着她的是一个香滑温暖的身体,雪白的白色身体上却有着红痕。悲伤的语气之中一直重复不断诉说着薰和茧两个字。
好几次在残暴的魔君家康折磨之下,母亲的肛门裂伤、身体骨折、白嫩的肌肤被虐至满是紫青,疲惫且痛苦的母亲在自己的哭声之中却反过来安慰她。
母亲大人总是说着:“别失去希望,等你长大了。就带妈妈离开这里,找回你的姐姐薰,我们母女三人一起过幸福的生活!好吗?”
强忍者肉体的痛苦、爷孙乱伦的罪恶感、丈夫被杀、母女分离的母亲。
“你太过份了!母亲这么爱你……你竟然……竟然……”
一向冷血无情的茧激动得眼有泪光,心中满是酸痛和苦楚。
“我才没有那种母亲!她从嫁入丰臣家就是一项阴谋,最终害死了父亲秀赖大人,让丰臣家灭亡。不止如此,还爷孙乱伦,生下你这个孽种。我没有那么无耻和不要脸的母亲。”
在重重误会和中伤之中,薰虽然然内心痛苦。却更加痛恨自己的妈妈。
“我不许你再辱骂母亲大人,你根不什么都不知道。只要敢伤害母亲大人,就算是姐姐都不能放过。”
茧眼中满是杀气与恨意,因激怒和痛苦,颤抖的手沉重的抽出了二柄镰刀接合在一起。为什么不能谅解母亲,她是那么爱你,爱到让自己因妒忌而生恨意的地步。姐姐!不可饶恕。
但是茧心中最恨的,就是自己还没有能力把母亲救出来。反以还得防着家康这畜生会把魔手也伸向自己。
面对茧的惊人气势,薰也战意高昂,持刀相向。
“薰大人,请你放下刀。对不起!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天下万民。”
反射着红光的赤影,抵在薰的劲项之上。而握着赤影正的是她主人,难过得欲哭无泪的幸惠。
在成美手下组成的包围圈外,惨杀持续者。若以人数论,双方的差距达到七比一。丰臣处于绝对劣势,但幸好在质量方面占优得多了。
而且甚助卫门手上杀人,只能用快、准、狠三个字来形容。每一下发出的飞镖,必然夺去一条人命;手中刀每一次的砍劈,必把对手送入地狱之中。
但是杀得再快,效果也不够好。要以少胜多打败为数众多的弱敌,不能让他们以多为胜,一个一个把他们杀掉;那只会让自己疲惫,而是要用重手法击溃他们的气势。
而癸和入道便是做得极为成功的两座地狱魔神。
被火仓砍中而燃烧起来的人体,被烈炎焚身的士兵那哀嚎的惨叫,血雨火光互相辉映的场面。癸像一只凶暴的魔兽在战场上疯狂的吞食着敌人。
入道所杀的人数,远不如癸,可是其恐怖效果,恐怕犹在癸之上。被活活给她撕开的人体,从活人之中生扯出的内脏,响彻战场的痛苦和哀叫声。
连牙齿也成为入道杀人的武器之一。
胜负是从这一刻决定的。入道的手击穿德川士兵的胸膛,口上用力一咬一扯,把对方整个人头都咬了下来。
“哗呀!啊……啊……啊……”
恐怖的惨叫从士兵们口中狂叫而出,这不是战斗,而是一个人轮到另一个人的残杀,而且手段之残暴令人法止。精神崩溃了的士兵们以入道的四周为中心溃逃了,旋即一人逃,十人跟,仍残余达数百人的军队瓦解了。数量是给与士兵们战胜自信的一种优势,可是跟一个打不到的敌人打,每上去一个人都被惨杀掉,使得人数众多的士兵们就像只得自己一个那样无助。
“妈的!我又不是鬼。”
克意使用残暴战法,利用敌人的恐惧打败敌人。入道现在的样子无疑是一只狰狞的红色恶魔。由人血做成的红色。
癸道:“把负伤的人集合起来。大家重组队形。”
肉体虽然感到疲劳,但那不影响癸的战斗力。在这一年近乎自虐的克苦锻炼里,纵使手脚的感觉都麻痹了,他一样还能打。只是之后几天会浑身酸痛得都要人命。
近二百人的队伍,重新集合之后只余下百余人。当中还有三十多名重伤者。
“再见了!良子。”
甚助卫门对那些已经受了致命伤,完全没有希望的同伴们道别。用手中刀送她们上地狱之路。
“呵……来生见了望月大人……要救出薰大人啊!……别让……姐妹们失望……”
泪流满面的甚助卫门点着头,替痛苦得全身抽搐的同伴们结束她们的生命。
至于入道,满身血污的她则替其他轻重伤者们包扎。
“唉!癸,想想办法吧!”
“呼!只好我一个人去了。你们趁着后方的追兵未到之前先行撤退吧!”
癸凝视着前方不动如山的忍者群,二百人不是一个少数目。但也不是对付不了的数目。
回过头来,癸走到混身害怕颤抖,面无血色的青雾身旁。战斗的残酷和恐怖,青雾在看到伤者们血肉淋漓的伤口和凄惨的哀嚎后才感觉到。
“不要怕!跟着入道,让她保护你。”
浑身像个血人一样的癸,抱着青雾安慰她。
“你没有受伤吧!癸哥哥全身都是血呀!”
“都是敌人的血吧了!”
癸轻笑着说。胸前和背上虽然受了镖伤,但反正青雾看不出来,就没有必要再让她担心了。
“十兵卫!”
“在。”
癸看着与自己有了关系的这位大姐。对面色忧愁的她安慰的亲了一下嘴。
“我发过誓绝不让人再杀我的女人,看上的女人也一样。所以我一定会救出薰和幸惠的。何况薰就不算了,有幸惠这母老虎在,世上可还没有人拦得着我与她们二人的。一会儿你带部下的火枪队退到最远射程距离去,当我冲进去时给我支援。等我一冲了进去,就马上退走,千万别留下来。”
“好的!癸,你要保重呀。”
觅十兵卫温柔的握着他的手,可能的话,她真不想放开呀。这个已逝丈夫之外,自己唯一的男人。
对指挥忍者部队的成美来说。之所以任由士兵们崩溃和任由丰臣的残党自行退走。首先是因为薰大人没有命令,另一方面,士兵们可以杀光丰臣的忍者和女兵,却绝杀不掉那三个杀人王和消灭到那枝火枪队。
反正最重要的是捉到丰臣薰,其他人能杀则杀,能捉则捉,否则也无必要勉强去对付。而且有一大堆的伤兵的敌人,必然会退走的,如此反以可能引走那个光头女魔或女忍者。
“幸惠!为什么是你。”
薰的心悲痛得都快要撕裂了。叛徒不是别人,竟然是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情同姐妹的幸惠。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
“对不起!薰,我无意背叛你,也不是忍心让姐妹们受苦。可是……这都是为了天下万民。诸藩攻伐的战国时代,那种白骨如丘的世界,绝对不能再出现的。丰臣家早就应该接受灭亡的这个事实,如果只是为了保护你,我粉身碎骨也愿意,可是要推翻德川家,必然会再引发一场席卷全邪马台帝国的大战。”
在亲人与大义之中,幸惠痛苦的选择了她所忍为的大义。
“我不是为了荣华富贵,也不计较个人荣辱。我只是为了和平!放下刀吧!薰,我求你。”
“不行!除非你取下我的首级,否则我绝不会降服的。”
薰狂呼着。遇上自己憎恨的妹妹同时,却又被最要好亲如姐妹的幸惠背叛。薰的内心犹如打翻了五味一样。对为了复兴丰臣家,再次引发战乱,薰自己也不同意,只是无奈的她处在这个身份之中。可是在被母亲和幸惠出卖的痛苦之中,薰却不能和她们妥协。看着眼前的妹妹茧,薰全身都浸满恨意,恨母亲,也恨茧让幸惠背叛自己。
“我会的、我真的会下手的薰,不要迫我!”
眼中满是泪水的幸惠悲伤的叫着。她也不想伤害亲如姐姐的薰呀!
“好!就让我们两姐妹拚个生死。敢伤害母亲大人的,我茧就算是自己的姐姐也不能放过。”
茧的心中怨气沸腾,对没能救出母亲的无助,对薰姐姐分薄了母亲的爱,还有薰辱骂母亲大人使茧伤心的话。现在她只想全力打一场。
对孤独的薰来说,虽然身边过去有幸惠在。可是她还是想要真正的亲人,想要家人之间那不求回报的爱。可是,不止母亲是这种人,如今竟连幸惠也背叛自己。
一滴鲜红的血液从赤影之中流下!在赤色的刀身上流过薰的鲜血,幸惠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薰!我求你……”
“滚开!叛徒。”
自己也满眼泪水的薰手一扬,把幸惠推跌出去。
白日之下,薰与茧这对互相憎恨着的姐妹,各自拚出全力交锋了。
在外围,癸看着入道带着青雾等人退走,虽然担心着还有没有埋伏,不过也没有办法了。手中舞动着火仓,准备以火龙发动攻击。
“散开,四面围攻!”
成美打了一个手势,二百名忍者就全数蜂拥而上,以疏散队形围攻上去。
被人抢攻了一步的癸,只能发出一条甚小的火龙。再加上敌人回避,才只打到了三、五个忍者而已。
“砰砰砰!”
在三百多步之外,觅十兵卫的火枪队齐射支援。可是却也只打倒了四、五人。
成美细小的身子,躲在一个块头最大的忍者身上。利用部下的身体掩护,专门发镖偷袭癸。
“分人前去!”
在她的命令下,三十余名忍者前去攻击火枪队,迫得觅十兵卫和部下们无法久留。只能无奈的看了癸最后一眼才撒退。
一时四周全都是十字镖,癸一面运功护体,一面高速移动。对方既然用分散队形,那也就有利他逐个击破。
“就比比看,谁的刀快!谁的手狠。”
癸大吼之下,手中刀一闪,一个忍者已变成了两截火球。
以惊人的速度,手上砍杀过不停,虽然身上多中了数枚十字镖,可是并不致命。但死在癸手底下的忍者,已多达十多人。
“五人同上!”
成美一声令下,忍者群改为以五人小组攻击。
癸面对一个三前二后的五人阵形,可他一刀就劈开了中央的敌人。在那变成两大块的尸身阻碍着两侧的同伴时,以流光闪电一样的身法,穿到后方,连砍两人,刀一闪,火仓必定尝饱人血。
“齐射!”
对冷血的成美来说,五人小组的目标就是多缠着对方一下,为自己争取时间。而把握这几会近百名忍者,同时射出了手中的十字镖,总共射出了达千枚之多。
看到这种情形癸身子一缩,退到仍然活着的两名忍者之中。反利用对方来抵挡,同时手中舞出一股刀幕。
在铿锵声之中,由三个人体组成的肉球上面满是十字镖。
“突进。”
成美令下,数十名忍者同时挥刀突刺。
“喝!”
虽受了点轻伤,可是癸可不是一般人。在狂喝声之中,他将满是十字镖的尸体,用足以将人掷成肉酱的巨力掷了出背后。向前方发出了真空刀气,一时前方形成一股人肉血浪,一推头、手、脚洒向了癸。
就像在者们惊呆了的时候,癸将四周的十字镖以比忍者射来时快上三倍的速度反击。镖镖夺命,竟在短时间内连毙数十人。
“火仓!给我找那个小女忍者出来。”
受命的魔刀,化成猫形在地上飞奔而去。
“好!不要命的即管上。”
癸凶猛的舞动着一具尸体作武器,将惊得手忙脚乱的忍者们打成肉饼。
成美则在手下背上呆看着癸,这完全不是一般手法能对付的对手嘛!
“二十人,拾火枪!”
再次下令之后,成美的部下逐分出二十人到战场上拾回散落一地的火枪。
癸一手持着夺过来的忍者刀,另一只手握着撕下来的人手作武器。正和忍者们疯狂的白刃交锋。
这时眼中强光一闪。
第三十九节
是火仓的反光。
癸连续使出多个轻灵的身法,向着火仓旁边块头最大的忍者追去。
对方也瞬即逃走,而且不见他手上有何动作,从背面却接二连三的射出了,其势迅猛若飞鹰的十字镖。可是一进一退之间,癸快若疾风的速度还是占了上风,数次险险避开射来的十字镖之后。终于来到对方身前。
“火仓!”
银猫似的魔刀一跃半空,再从猫形幻化成刀形,回到了癸手中。
“死吧!”
癸的眼神冷冽恐怖,放射着狂暴的杀气。身手像鬼神那样惊人,身子一跃,就像幻影一样出现在对方眼前。刀光过处,伴随着一股血雨,已将大块头忍者切开二半。
可是就从中间,黑影一闪,成美持着匕首攻至。太快太突然太意料之外的一击了。
“你这小东西真难对付。”
癸满是鲜血的左手正握着匕首,刀身已经刺进身体内一寸。
“喝!”
癸放开火仓,右手给了成美极重的一拳,打得她五内绞痛。整个人丧失了作战力软瘫下来。
“滚开!不然我宰了她。”
从新拾起火仓,癸连处理身上伤口的时间都没有。反以成美为人质,威胁着对方尚余的过百名忍者。
癸内心无助的苦笑着。人质这种东西,真是极其无用,只能恐吓到那些软弱的人。以德川方面来说,把自己连人质一起杀掉绝不出奇,何况若自己若真的杀了成美,那又拿什么威胁对方。虽然是一个冷酷到像寒冰一样的少女,不过对不杀女人的癸来说,还真是相当麻烦。既不能真的杀了她,削断对方手脚来威胁对方的事,就更是做不出来。
“……呵!……呵呀!齐射……”
被癸勒着颈项的成美,挣扎着勉力命令部下。
“收声!你不怕死的吗?”
“杀!”
“可恶!”
癸加大力道,勒得成美发不出声音。用牙狠狠的咬在她细小的肩膀上。
“……痛……”
“你不怕死!不怕痛的吗?”
剧痛攻心的成美,心生恐惧,而这股恐惧又激发了她的求生本能。对通过严格训练的成美来说,除了对上级,根本不知恐惧为何物,就算要她跳过火圈踩上刀山,也远比受惩罚来得好。而且活着是为了什么,她完全没有概念,没有享受过任何人生的好处,死不过是很自然的事,自己的死应该就像别人的死一样。但是现在……
“别再捣乱,不然我要动手杀人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癸嘘声恐吓着。若是这小东西再不听话,就唯有杀光所有忍者一途了。
“生是为何?”
成美辛苦的说道。
“就是追求开心呀!”
“开心是什么?”
癸真不知如何解释好,何况他也没有这个空闲时间。
“总之所有人给我滚远远的!”
癸虽吼叫着。可是紧张得满脸冷汗的忍者们却不为所动。
“退!”
成美的一声低语,才最终使忍者们退了开去。对癸和忍者们来说都是早就不想打下去了。癸只想尽快去帮薰和幸惠,而对忍者们来说,和癸打只是被迫着送死的行为。
茧将接合镰刀舞动如一个圆形的刀环,带着一股急劲之风,毫不容情的就砍向自己的亲姐姐薰。
环形刀过处,在地上留下五尺长的深刻刀痕。
但是薰早已跃到了半空,手中家传宝刀栗田口藤四朗吉光,也绝不客气的反攻向自己的妹妹。直刺形的真空刀气,接连刺向了地上的妹妹。
茧以幽魅般的身法接连闪开,最后更以接合镰刀硬接了一招。
“你连亲妹妹也想杀!你还是人吗?”
“是你自己先动手的。你不也想杀我吗!”
意外的是。薰和茧都承认对方姐妹的身份,这可能是她们内心真的非常寂寞,渴求着亲情吧!可是身处这种处境,加上内心狂乱不受压抑的怒气,使得她们姐妹相残。
“是你先辱骂母亲的!若不教训你,我才枉为人子。”
怒意激荡的茧,手上运足十成力量,将像圆环一样的接合镰刀朝姐姐扔了出去。手上以极幼的铁链操控着。
狂猛的镰刀像一只失控的狂牛一样,在地上在天空暴动着。就如在宣泄茧的怒意一样。
“是母亲先不对!是她……是她丢下我的,她还不是为了德川的荣华富贵!”
又悲又恨的薰,在全力闪躲想置她于死地的妹妹攻击时。喊出了她内心最渴望的事。她想要的是母爱,不是恨呀!
但是,她手中接连以巧妙的角度和惊人的高速射出十字镖。对茧这个妹妹,她的手上一点也没有留情。
“你不是人!连姐姐都杀。”
“你不是人!连妹妹都杀。”
同时说出来的这两句话,更加显出她们从母亲身上遗传来的个性。
“什么荣华富贵!母亲根本活在人间地狱里,你一点也不知道。”
手上一发力,茧把接合镰刀收了回来。
“不然!她当年为什么要逃,我不是她女儿吗?为何丢下我。”
“你才是什么都不知道!”
母亲就是因为爱你,才情愿和丈夫死别!因为她想负起母亲的责任,照顾你成人呀。只恨家康这魔君……
茧眼中一花,薰已消失了身形。耳中听到两下细微至极的足音,她猛的向后一退。
使出幻影一般身法的薰,手中刀一挥,寒光掠过茧原本所在之处。
“铿!”
镰刀与邪马台刀相碰在一起,发出声传十丈的巨响。姐妹二人互相以仇恨的视线盯着对方。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好吗?”
幸惠无奈的握着赤影,内心痛苦无名。为了天下万民,自己被迫出卖了薰大人,如今又使得她和妹妹骨肉相残。
抱着成美的癸回身一看,两个身影互相以刀气攻击,地上满是被划出来的弯直刀痕。在交战的范围内满是双刀交击的火花,与狂乱的刀气。
“薰别打了!幸惠,我们走。”
手持火仓的癸抢入极为危险的战团之中。马上就被一柄镰刀砍中,双方各倒退了三、四步。癸凝神一看,来人竟然和薰十分相像,一脸愤恨的表情之中,双眼却闪着泪光。
“癸,你退开,我要……”
杀了她……这三个字,让伤心和憎恨之中的薰清醒了一下。虽然手上一点没留情过,若非茧和她是同级的高手,早已不知杀了多少次了。可是,对她来说这次初见面的惨烈姐妹先吵而后打斗的情形,与其说是憎恨对方,还不如说是发泄内心的情绪。
只要有一点时间细心想想,她自己真的就能杀了亲妹妹的吗?
“全是妈妈不好!”
“母亲大人一点错也没有。”
“薰有妹妹的吗?”
“有!她是魔君德川家康和……德川千姬生的女儿。”
本想把妈妈说成贱妇的,可是看茧一脸伤心和激动的表情。薰又说不出口!
“收声!我才没有那种父亲呢!还有放开成美。”
茧最恨的就是提起家康这贱人,薰一提,她更是怒从心上起。
“铿!”
靠置力量的优势,加上茧狂怒至失控,一点也不用技巧。癸硬是迫开了她。
“喂!这怎办好。”
薰一脸悲痛!仰望着天空的浮云,若果自已的父母不是丰臣秀赖和德川千姬,而仅只是一对名叫秀赖和千姬的夫妻那有多好啦!自己就不会从小失去了父亲,妈妈不会丢下自己。也不用迫着自己去嫁给素未谋面的伊达家长子,现在更不会和妹妹生死相搏。
看着癸对薰的奋身相救,在地上的幸惠内心更是自责个不停。薰明明是自己最重要的人,现在自己不止在伤害她。而且连癸那个淫徒也比自己强。
手中一紧,赤影一舞而起,散发着红光晃动不已的刀身,犹如旭日一样。幸惠使出她的绝技旭日刺,从背后暗袭癸。
“小心!”
看到幸惠的动作,薰连想也没想,自然冲前挡开她。而从气的流动之中,感到背后异动的癸又反过来拉开薰。
最后赤影在薰的身上划出了一条二寸长的刀痕。虽非置命,却也鲜血淋漓。
“幸惠!”
“对不起!薰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这笨人小心一点呀!”
还不知幸惠的背叛,癸大声叱责幸惠。
“叛徒!”
内心悲徒不已的薰,冷冷的盯着幸惠。你为什么要背叛呀!若真的那么反对,为何不当面说出来。面对丰臣家的大老们时幸惠你什么也不说,却在暗中谋叛。对你来说我是什么?
“薰大人!”
“别叫我。”
第二次,自己又第二次伤了薰。幸惠内心痛苦极了,可是……可是她真的不想的。
“我们走!癸,幸惠背叛了我投靠了德川,就像妈妈一样离弃我。”
“母亲大人才没有丢下你!她是……她是……”
看着薰一脸愁容的茧,终于没有再挥着刀攻上来。只是拚尽全力捍卫至爱的母亲。
幸惠看着癸难以置信的脸色,感到自己满身罪孽和污秽。她的内心在滴血,为了她所相信的正义,幸惠出卖了对自己最重要的人。
癸放开成美,抱起精神恍惚的薰,急速闪身而去。留下三个各自痛苦的女人在现场。
成美不断想着,世上有开心的事吗?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人活着,不就是为了死吗?
幸惠内心愁肠百转,对薰的敬意、关爱、仰慕都是真的,她就像自己的姐姐一样。而现在自己居然……
看着姐姐远去的身影,茧感到自己远不如自己想像中的冷酷。原本以为自己会带着恨意单纯的执行命令,捕杀姐姐的。可是纵然姐妹二人双刀交加,但她却不能真的下得了手。
远去的姐姐,就如母亲的梦想一样远去。母亲那母女三人的幸福生活图,茧始终不忍心毁去。
看着姐姐带着泪痕的脸,茧内心的想法有了改变。只要自己将来有了力量,就要杀了家康这贱人,救出母亲。之后把姐姐捉来,就算用到拷问的残酷手段也要迫她原谅母亲。一点罪也没有的母亲,为了她们姐妹二人,已够受够了苦了。
对那些呆站着的忍者们来说,现在真的是非常侥幸。看着战场上的满地尸体,还有那些垂死的重伤者们。差一步他们也会一样的了。幸好茧和成美二人没有再命令他们追击。
“啪哒啪哒!”
沙也加裸着,身神精呆滞的就这样在路上走着,她现在不知自己还可以去那里,还可以怎样做。脑中除了主人,全是一片空白。对身后的巨大马蹄声,毫无反应。
“停!”
带着千人队伍的武田乱先是看到一点白光,再看清楚却是一个丰润的全裸女体在艳阳高照下的反光。
“沙也加!你怎会在这里的,逃出来的吗?敌人呢!”
“不知道!全走了。主人也走了……”
沙也加再次崩溃的痛哭出来。
“喂!不像你呀。是被敌人强奸了吗?总之返回茧大人那里去吧!随便那一个,脱下衣服给她穿上。”
武田乱大声命令着,之后接过部下们交来的衣服,亲身为沙也加盖着,把她拉到了自己的马上。
飞驰前进的乱却发现怀中的身体颤抖个不已,还不断有水滴飞过。
“别哭了!忍者就是这样的了。不过是强奸罢了!睡一个觉,第二天我们还不是得要继续刀头舔血的生涯。”
“砰!”
“呼,幸好幸好。”
将义忠极狠的踢了出去,服部半藏终于舒了一口气。
一直没有敌人正确音讯的他,最后还是从茧调动兵马上知道她有所发现。所以连忙紧急集合人手赶过来。对想在茧面前有所表现的他来说,若是自己什么也没做,就让茧全歼了敌人,那他岂不是成了一个无能的笑话。
“义忠你这混帐,丰臣的人混进了御影藩的人之内,你居然不知道!还让我在九州岛白转了那么多天。”
义忠恢复正座的姿势,抹着鼻上的血说道:“茧大人及她旗下的菊之忍军,已经被丰臣一党走脱了。我们现在会马上去追击丰臣残党。”
“那就快准备人手!”
半藏得意的大吼一声,他一直在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寒云组现在还余下五人。首领的义中,旗下空潭、春心、爱水和梨花。
第四十节
从义忠和服部半藏的对话之中,猜测到丰臣一伙人之中有叛徒,那可让梨花为癸的安全担心不已,虽说现在丰臣残党们逃出了茧大人那一方的包围。可是癸如何呢?想到这里,梨花虽强迫自己正坐着。但内心却如被火焚那样焦急。
而且接下来将轮到他们出击了。面对半藏大人带领的部队,癸他们敌得过吗?梨花只能拚命想着,如何能找到机会暗中帮助癸。
逃出茧的包围圈之后,癸和薰沿途留下线索,打算把德川的人诱来他们的方向,再绕一个大圈去和入道与青雾等人会合。两人虽都为功力深厚之人,可是激战过后,加上连奔数十里。体力和内力都透支到极限的二人,只好选了一个小河边来休息。
癸全身赤裸只在腰间留了一条兜裆布,坐在一块大石之上。薰则手持变成碗型连着长柄形状的魔刀火仓春潮,用它盛水替癸清洗身上的血与汗。
冰冷凉快的河水,洒在身上极为舒适愉快,可是当流过身上的伤口时,就让癸痛得牙关紧咬。
“痛吗?”
为了方便动作,半裸的薰只穿着贴身衣服,手臂和双腿全露出来,上身绑着交叉形的绑带,使丰满的胸部更显突出。
“你在身上开几个洞,看看痛不痛。”
“对不起,连累了你。”
面上也沾满水滴,带着三分疲意,还有忧伤关切的神色,加上那束起的发丝,看起来凄美动人。惹人怜爱。
略感冰凉的手,掌上感觉温润柔软,在癸身上按摩的薰,单是她的手已能让人心神松弛了。
静心享受着薰的服务,癸内心却愤恨着,只不过是一支千人的兵队,就让自己焦头烂额的。武功这种东西,很多时是远不如权力和金钱有用。不然如果人多势壮的是自己这一方,就不会让薰牺牲了这许多部下。更不会是被追杀的一方,而是追杀人的一方。
“不要在意,记得当初说要做薰的保镖。”
“唔!”
薰的内心其实也极之烦恼,妈妈的事、妹妹的事、幸惠的事、入道等部下们的事,还有自己的终身大事。
“不要嫁入伊达家!留在我身边好吗?”
癸把薰一把拉到自己面前,八分壮志的面上,却有着二分忧虑,怕薰反对。
“你不要强人所难吧!”
薰试着几次挣扎,可癸捉得紧紧的,不用内力,根本脱不出来。
“为什么是强人所难!你自己不也是无意争霸天下的吗?薰才是在勉强自己做不愿意的事。”
“人的命运,是不能由自己决定的。”
“当然可以!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带走,丢下那丰臣复兴的事,离开邪马台帝国。”
对比起癸的坚定,薰却是一脸愁容。
“我自己又何尝不想如此,可是入道她们怎办呢!身为她们的主公,我能为了自己的幸福,丢下她们独自逃走吗?”
“我不想你下半辈子都被抱在别的男人怀中,我无法忍容。”
癸把薰拉下来,强吻在她脸上。
“啊呀!”
虽只在脸上轻轻一吻,可是癸那迫人的男性气势, 却让薰感到有点微醉。手上的火仓也一松而掉到地上。
“不要!”
“为什么?”
“我要把处女之身留给丈夫。”
“可恶……”
“什么丈夫!自己不爱的人,还没碰面过的人能叫丈夫。那不过是你出卖身体的买主。”
“如果你是没有了处女之身,这笔交易就会谈不成,我现在就上你。除非你出手杀我,不然我绝不会停止的。”
“你别迫我!我的心很乱。”
闭上眼帘的薰眼中滚出两颗泪珠。
看着那愁伤的表情,癸虽然对这种向环境屈服的情形感到好不爽,可是他也不忍心再迫薰。
“索性把整个丰臣家拉到我的旗下吧!薰,邪马台帝国的事就不要再管它了。我想要拥有位于国家和皇帝们之上,拥有再不受人玩弄的力量。你来和我一起好吗?”
“丰臣家的大老们不会同意的。”
“我的话重要,还是老人们的废话重要。”
“癸!我真的不能依自己的心情而活,别人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又岂能不回报她们。不然我怎对得起牺牲了和活着的人。”
“人是为自己而活的。”
癸吐出的这句话,是自己血淋淋的惨痛经验。如果当时,如果在失去华香之前自己就懂得这样想就好了。
“你会后悔的!”
“明知后悔,有些事还是非做不可的。”
“我替你上药吧!”
两人肉体相触,对方的气息就直扑自己的鼻中。青年男女的身体,本身就已是强烈的诱惑。
在替癸涂伤药的薰,真的是触目惊心。除了新的伤口,他身上分布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口。
“癸肯定经历过无数战阵了。”
“是的!”
“可是这些伤,九成都是在我永别华香之日所受的。这每一道疤痕,都在责备着我是个没有用的东西,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到。”
深邃的漆黑眼眸之中,却是一条哀愁的滚滚大河,当中看不到尽头。
“可以告诉我,你妻子的事吗?”
“你做我的女人我就说。”
癸的内心躲回了痛苦的回忆之中。原本他就是个任性之人,但是自少却被迫服从老头子。到了现在,癸更是任性到了极限,任何人也不能也不容许再迫他。因为喜欢薰,所以他才不管什么德川、丰臣和伊达的,敢阻挡他的人,他一定要对方死得非常之难看。
而薰则只是默默的替癸上伤药。看着古铜色的结实肌肤,特别是这些新的伤口全是为自己受的。薰的心已被癸吸引上了。
“呼噜呼噜……呼噜呼噜……”
“你饿了吗?”
“想食东西吗?”
破坏了沉重的气氛,癸与薰愣然的相视着。之后往音源而看去,乃是化成猫形在饱睡的魔刀火仓。
“这家伙吃得太饱了吧!”
“癸的刀还真是奇怪。”
“它现在虽然是刀,可是本来……算了。薰,请你把它当成人类的去对待。”
“人类!该不会她也有感情和思想吧!”
癸疑重的神色,回答着肯定二字。
“等等,这究竟是什么刀?”
“或许应该说它是人同刀的结合吧!”
癸眼中的愁色,愈显凝重。薰看他无意相告,也只好作罢。
“我去河边洗衣服,癸就去捉几条鱼回来好吗?”
“好的。”
勉力笑起来的癸,却难掩心灵的痛苦。
薰默默无言的拾起二人的衣衫走向河边。癸看着她温柔贤淑的背影,更是感触良多。至今为止他所遇到的女性,都没有像薰一样的,那正是华香的形象。不懂武功的华香默默跟着自己身边,为自己尽心尽意的打点一切生活所需,那个温柔内敛,善良却偶尔会耍小性子的华香。
“睡过饱吧!春潮。”
癸抚在变成猫的魔刀身上。对他来说这柄刀既是人也是工具,只是有时他未免太看重它作为刀的功能,忽视它作为人的一部份,想来自己还真是一个簿情之人。
以癸的功力,要捉几条鱼根本不成问题。准备好了晚餐要用的材料之后,他就躺在薰身旁看着她洗衣服,薰雪白亮丽的肌肤一直吸引着自己,犹其是她面上贤淑的表情。
“癸这样一直看着人家,我会不好意思的啦!”
“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
“可是我有很多女人,又很色。”
“……还是不讨厌。”
薰将自己也会妒忌的这句话收在心里没说出来。
“那就是喜欢了。”
喜欢吗?薰在内心问着自己。如果喜欢是想癸整天这样待在自己身旁,那么答案就是,是。
“不回答!就当作是了。”
“幸惠不在,今晚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癸在强硬和热情之中,却有带着多少害怕被拒绝的心绪。
“幸惠为什么要背叛我呢!”
薰的内心愁肠百转,复兴丰臣家,带领大家挣扎求存的责任很沉重呀!而且,幸惠竟然不支持自己,反而投向德川。那种连至亲都信不过的感觉,实在太伤她的心了。
“幸惠好过份!她……”
肩膀抽搐的薰低泣着。而癸温热强壮的手臂,把她抱在怀中好好安慰,舌头轻轻的舔掉泪珠儿。
不管了!不管了!薰在内心狂呼着。她现在只想有人安慰自己,和喜欢的有好感的人在一起,这究竟有什么错。想到这里,如癸所说的,为了增加和伊达家的政治婚姻的份量,而被自己为一个不爱的男人守贞,还有什么意义。
“今晚让我躺在你怀里好吗?”
“真的。”
“可是,请让我做好准备。”
“唔!”
薰一直到洗好所有衣服,再将之挂在树上,才羞涩的看了癸一眼。薰无法像癸一样去尽情的追求自由,把自己的身体献给自己喜欢的人,已是她唯一能享受到的奢侈到过份的自由。
作为一个女儿家,薰也像其他人一样,希望在所爱的人前展现自己最好最美的一面。只是对她来说,这无疑是一件羞人已极的事,如果可以;害羞的薰真想躲在棉被之中,把灯熄了,才结这合体之欢。遗憾的是时间与地点都不容许。
“要在人前裸身,感觉很羞人呢!”
薰面色紽红的解开胸前的交叉绑带。
“能欣赏到薰的身体,我感到好幸福。”
在癸的鼓励之下,薰提起了勇气。既然是要做的话,或许就放胆一点吧!
为难尴尬不己的薰,在癸之前解开中衣和内衣,衣衫尽褪。场露出圣洁的女体。
“哈呀!”
癸感叹的赞好声,叫薰更是羞耻为难了。薰在这方面非常之害羞,如果不是因为经过之前的激战,身上满是汗水,非洗澡不可;又在这种情况之下,薰真不想人前出浴。
对比起青雾霭、梨花和深音。薰的年岁虽然只比她们稍长一点,可是身体却是完全成熟了,身高比她们高佻,肌肤雪白柔嫩,在充足的阳光照射之下尽现癸的眼前。一对圆润成熟的高挺酥胸,傲立于艳阳之下。粉红色的乳头,小小的乳晕,清丽脱俗。平坦纤细的腰肢美得动人,犹其是对比起胸臀而显出的曲线美。两个屁股蛋,圆浑有致,那种曲线和丰厚的感觉,在在触动着癸的心。成熟女性的修长纤美双腿,健康有力。看在癸眼里,让他内心骚动不已。对比起那白得醉人的肌肤、红得动人的乳头、就是那黑得迷人的耻毛了。不疏不密,整齐有序的一个黑色小三角,引起人无限的遐思。
“薰好美!好像仙女一样。”
“男人最喜欢的还是脱光衣服的仙女吧!”
羞涩的薰心有不甘的说着。形势所迫,让她非得作出如此尴尬之事,真叫她为难死了。
裸身之后,薰充满羞意和腼腆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如此动人。步入小河之中的每一个轻巧俏影和姿势都深刻在癸的脑海里,永不能忘。犹其是她红着脸儿,故作镇定的羞涩微笑,更是迷得人魂飞天外。
“等等!就站定在河中。”
待薰走到河正中央,癸急道。
“你就别再欺负人了好吗?人家的面皮很簿的。你看,我现在已羞怕得发抖了。癸就饶了我,让我放心的好好洗一洗吧!不要再看了好吗?”
“不行!”
癸的答话反而更加坚决。
“你真是的。”
薰一脸娇羞,面颊满是红暇。内心小鹿乱撞,娇不胜羞之中,感到身体在癸的视线之下更加发热了。
癸发出两股气劲,划破河面。激起了万千水珠,霎时之间,在阳光照射之下,出现了一条超小形的彩虹。
“啊呀!”
薰惊喜的一叫。感觉好浪漫!
“真多谢你!癸。”
薰内心感动不已,虽然因为羞耻,她希望能在夜室暗灯之下做此事就好了。可是每个女生心里,都会希望这珍贵的第一次,会留下深刻的回忆。一个优美的环境,绝对能让她们感动。薰也不例外,在这林中小河之内,本来并无特出之处。可是现在水气迷雾,艳阳配彩虹,整个环境真的变得像仙界一样。
第四十一节
“但是别勉强呀!你身上的伤。”
“这种程度的伤,看到你便治好了。”
“多谢你!”
一脸羞涩的薰,内心甜思思的。感动的她,压下内心的害怕,放松全身,坦然的面对癸。这一刻,丰臣家主君的身份已被她抛到九霄云外。现在,薰只是作为一个追求爱的女子而已。
癸持续发功击在水面上,漫天的水滴降在薰身上。她就在这人造雨之中洗净身体,为了迎接一会儿,两人的灵与欲一致的结合。看着癸眼中热情的眼神,薰感到这样强忍羞意是值得的,为了爱女人往往会付出她们的一切。能够让癸看得开心,她感到好幸福,而且那羞死人的视线,也是一种对她身体美丽的惊叹,没有女性不喜欢别人赞美她的。
视线追着薰的双手,在她身体上游走着。癸的内心大呼爽快,那种仙女出浴的美妙绝伦气氛。傲然挺立于空中,那对秀美坚挺的乳房,极富曲线美,色泽之佳更是人间绝品。双脚修长结实,健康有活力之余,又不失秀美。三角地带的神秘小草地被沾湿之后,就更是引起他的无限的联想。
在水气朦胧之中,时隐时现的薰,让人雾里看花的似的。引发起所有情欲,癸有一股冲动,想进入这仙境之中,一亲这位仙女。
但是在癸有所行动之前,仙女已现身于他眼前。脸上一股如晚霞的红晕,尽显羞赧之色。双手略显拘谨害怕的环抱身上。
“让你久等了。我……总是怕身上有汗呢!这件事,……真的好羞耻呢!我也还没有做过。”
站在河边的癸一把将薰拉进自己怀中,二人温热的身体紧紧相贴。薰一对柔美且富弹力的挺拔双峰就贴在癸身上。
癸一连串的吻在薰的面上,由面上一路吻到珠唇之上。让薰羞得闭眼不敢看他。
“我等今天好久了。薰真是出尘脱俗的仙女!记得有个故事,凡人利用仙女河中出浴的机会,偷去了仙女的羽衣,让仙女无法反回天上,成为自己的妻子。你真是引人犯罪的仙女,可是我可不止偷衣服,我更想偷你的心。”
癸的双臂一圈,双手抚在那光滑如丝绸,上面流着水滴的圣洁身体上。
薰张开眼看着癸,今天的自己实在太大胆了。接连受到打击,加上本来就极为沉重的压力,让她现在近乎报复的去追求自己的所爱。
癸早己偷了自己的心一大半了,就算与其他女人分享他,薰也想和他在一起呀。
“尽情的爱我癸!让我忘记所有不快。虽然没有做过,可是……这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吧!”
“那么,你就别怪我。”
癸嘴角淫邪的一笑,显然又想到什么坏主意。
吓了一跳的薰,又羞又怕的开口:“在想什么坏主意。”
“我今天受伤了。身上加起来最少六、七个不同的伤口。如果薰想要快乐,你自己可也得努力呀。”
“唔呀!”
羞得低下头的薰,微一颔首。
“薰是大人了!可不能像小孩子一样。得要主动和放胆一点呀。”
“人家……人家又没试过,如何懂得主动呀。”
“我教你不就行了吗?”
“坐到我身体上。”
癸立时躺了下来。
“不怕压到伤口吗?会痛的。”
“管他的。”
“你这人真是的。”
双腿跨在癸身上,让他注目在自己的花间地带,让薰好不羞愧。连忙拼拢着双腿坐到了癸的身上。
“啊呀!”
如两颗光剥巨蛋的臀部与美妙的桃花园,都贴在癸的肌肤上。那触感与暖意,带起了微微的快感。薰开始体会到性的美妙了。
“后面好像有点硬硬的东西!”
“当然!那可是我最自毫的男性本钱啊。”
现在才搞懂碰在自己臀瓣上的是癸的阳物,薰刷的一脸通红,好一阵子才缓和下来。
“真是风光无限好呢!”
“你自顾自己看得兴奋,可我却羞死了。癸一点也不体谅人家的。”
“被人看是一件愉快的事,犹其是当注意到观众兴奋的神色。我这好色的视线可是在赞赏薰呢!”
“癸的嘴巴最会哄人。”
“那么把我的手放到自己的胸部上去!”
“咦。”
“刚才发功好累了。”
美色当前,癸那里会累。就算再累他也动得起来,无非是想享受由薰主动的快感。还有她那浓浓羞意的可爱表情。
“这个、这个……”
“不敢吗?”
“你好会欺负人的。像那次迫人家吃裸女刺身,让人家都不知如何是好。”
“反正刚才捉了鱼。一会儿让我再吃一次吧!”
“少……少来了。那种事怎可以……”
“哈哈哈!”
随着癸的大笑,薰的脸上一直有着红霞未散。犹其是臀部上,连续被癸的坚挺肉棒碰到。
“唔!”
“你这人真是的。”
微带点怒意的薰嗔道。双手握起癸灼人的大手,将之放到自己胸前一对玉乳之上。
癸的手好暖和结实。感到胸前的快感,薰悠扬的娇呼一声。
“舒服吗?”
薰只能羞得红着脸点头。
“双手揉搓胸部,腰腿用力前后磨擦。”
“这……”
“不愿意吗?”
“人家是……是处女啦!第一次应该由男人主动的。癸好过份!”
“我是淫乱的海盗嘛!”
薰幽怨的看了癸一眼,让他心中一痛。薰多想这个淫乱的海盗,只对自己一个人淫乱呢!
“老是欺负女孩子。”
薰反握着癸的双手,将之贴在胸前的柔肌上推挤揉搓。腰腿前后活动,在癸的腹部上磨擦着。
初尝性爱滋味的薰,现在开始感受到快感了。从胸前的一对玉乳与贴在癸身上的桃花园。粗厚的肌肤,雄性身体上火热的体温。快美的感觉先是如小溪,渐渐加大成一条河流了。
“啊呀……唔……”
愉悦且微带兴奋的动人仙音,听在癸耳中让他大感爽快。薰脸上开心陶醉的表情动人极了。
“腹部好像有点湿呢!”
癸的一句话,说得薰一脸通红。
“刚才喝多了水吗?”
“你好坏的。专爱这样子羞人,那么开心吗?”
“对呀!”
又羞又气的薰停止了动作。癸这坏蛋,硬把爱液说成……说成……
“继续吧!”
“啊呀……唔……”
薰的喘息声逐渐变得加快,那愉悦的仙韵更急更响了。双腿中间的花穴,有着黏滑的液体在扩散。
薰体内的快感扩大到如一条大河了。好美妙呀!身体,那种爽快。脸上在喝满了情欲之酒后,一片桃红。性的美妙和兴奋,实在太舒服了。
“好!”
癸曲腿扭腰,掌上用力,和薰二人双配合着。手上摸着软绵绵的美乳,肉感极好的这里涨着他的手指,极富弹力。薰的花穴在腹胸之间磨擦的速度愈来愈快了。
叫声亦愈显甜美与快慰。身体内的快感像激流洪水一样狂奔着。
“癸!癸!癸!”
悠扬悦耳的情欲之音,尽传天际。薰动情的面颊和身体上微泛汗珠,看得人更加入迷。
“好!”
癸一个急掠,身体向下退,双手放开胸部转移到臀部之上。嘴巴正正对着薰下身小巧可爱,流了不少唾液的小嘴儿。
“啊呀!”
薰羞急的双腿一紧,双腿更用力的合在一起,反而使桃花园密贴在癸的面前。
“唔。好!好味。”
癸嗅索着鼻端传来的香气,嘴巴一张舌头一伸,在薰的神秘花园上一扫,舔了一口爱液。
“那里、那里,好羞的。”
动情已极的薰,脸红得像柿子一样。不敢再动了。
癸则任由薰的爱之蜜流满自已面上。双手在薰的屁股蛋儿上尽情的揉搓玩弄。
“啪!”
在花唇上重重用力一吮,发出了如此淫秽的声音。
“啊啊呀!”
在超近距离,癸欣赏着薰的桃花园,两片花唇微微张开,露出里面的嫩肉,还有爱液徐徐浸出的美丽情境。
“这里!”
“这里好美!薰的全身我都喜欢。我爱死你了。薰的身上没有脏的地方,不用羞耻呀。尽情的享受吧!我就是喜欢看你动情和愉快的样子。”
薰感动的垂泪,语调缓和的感叹:“你专爱欺负人的。”
癸伸出舌头,鲸吞牛饮着薰的爱液,享受她快乐的证据。双手努力的给薰更多的快感。
“啊啊呀呀!癸,好开心呀!”
前所未有的快感冲击着薰,她自已的手轻巧的爱抚着那动人双乳。好好的抚慰着自己那粉红色的娇小乳头。
现在的快感已是如大海内的急风骤雨,快感的风暴席卷全身。薰整个人都甜美酥麻起来。
癸的舌头又湿又暖,极富力量,那样尽情的在花间小径上扫弄、舔吮和把玩。刺激得花穴内阵阵蠕动,爱之蜜源源不绝的倾泻而下。
犹其是好几次舌尖拨弄到花蕊时,当那颗粉红色的小珍珠被扫过,薰更是兴奋得全身颤抖,深深的叫出她更美妙动人的仙韵。
“结合好吗?”
面上满是爱液的癸柔声细语的问着。
“唔!”
红着一张悄脸的薰,自然的颔首,没有丝毫抗拒不愿。
“由薰来作主动。”
“好的。”
脸上愉快和因情欲而点燃着兴奋的薰,甘悦顺服的回答。
身体站起,看着癸那怒扬于空中的坚挺肉棒。再次缓缓蹲下,纤纤玉手轻解开已被爱液沾得湿湿的兜裆布,握着火热的肉棒。
“对准小洞儿,薰!”
一脸羞愧的薰较对好位置。现在她的心脏激动得几乎要从体内蹦出来。
“呀啊……”
到底是习过武的薰,相当勇敢的一坐到底,让癸深入进自己体内,夺去她的处女之身。
只是一直都是非常愉快的脸色,现在眉间略皱。显出有点痛苦。
“歇一歇,薰!”
“唔!”
“终于我们二人合为一体了。”
“唔……”
因为痛楚,使薰的泪线特别容易失控。眼中流出两行感动之泪。
癸轻轻的替她抹去。
“现在薰是我的女人了。不管你还有什么理由,我一定要破坏这段政治买卖的婚约的。我的女人,绝不让能让给他人。因为你是我的所爱呀!”
“你总是这样的!”
薰心中一阵感动,手掌轻抚着癸豪迈不羁的面容。要破坏就尽情破坏吧!癸。
薰的内心是希望癸成功的,可是身负重责的她,是不能不把此事坚持下去的。即然那是如此的痛苦在折磨自己。她不想离开癸,到一个不爱的,连他母亲也认为不成才的男人身旁。
“呀呀!”
癸一挺腰,肉棒向上突刺,痛楚已过的薰,欢愉的叫了出来。
“可以动了!薰。”
“唔唔!”
薰放下一切理智,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不矜持了。腰腿运力,上上下下的抽插着。
将稍降为大海中微风细雨级的快感,一下子加到去超级大风暴。
“啊啊呀!”
甜美、愉悦、舒适,动情的薰,激烈的摆动她的柳腰,追求女性的至福。
癸双手也放到薰的胸前,尽情的去抚弄她的美乳。肉棒享受着紧窄湿润,蠕动不绝的花穴所传回的微妙感觉。
花穴之内,爱液流得更急更快,收缩的次数愈显频密。而癸也不完全被动,间歇的往上突进。
“哈呀!那是……”
薰感到一股舒服甘美的感觉,从蜜穴之中涌向全身。快感的大海形成超级海啸冲击着一切。
脑中薰只感到愉悦和快乐,空白一片,只有幸福。
温热的暖流从女阴之中触发,薰的阴精洒在至爱身上。花穴猛烈的收缩,渴求着支出过后的回报。
“啊!”
癸低哼一声。在极大的快感之中,朝薰体内尽情的暴发了。精液、爱液、阴精,再加上一点处女落红混杂在一起。
两人深深的喘息着,陶醉在快感狂潮过后的薰,一再回味着刚才的至福时刻。
一脸佣懒妩媚的坐在癸身上。二人仍然紧紧的结合着,使她好不尴尬。
“薰现在这个样子好有大人的成熟魅力呢!”
癸的手托着薰的脸蛋儿,薰把头轻靠在癸的掌上,用力的磨擦着。
“今天我好感动呢!好快乐。那些不快的事儿好像,全都消失不见了。呜……我……我……”
说到这里薰放肆的大哭起来,完全不刻意抑制。
“为什么突然?”
“不!只是喜极而泣罢了。”
薰就这样维持着结合,平躺到癸身上。肩膀抽搐的低哭着,尽情发泄出自己的情绪。
身为一个主公,薰不可以示弱于人前。可是所有人的希望、敌人的强大压力、折损部下的伤痛、身不由已的婚事、至亲一样的幸惠的背叛、妈妈丢下孤苦的自己,还有竟然与妹妹持刀生死相搏的罪恶感。
种种不快,都在癸面暴发了。躺在癸的怀中很舒服呀!好像背上的重担一下子全消失了一样。
“想哭就哭过够吧!”
癸看着一向坚强不屈的薰,柔弱无依的闭上美眸,放松心神的睡在自己身上。双手则环抱着她,一面享受手足之欲,一面给她以安慰。
刚才癸弄至满天水花而产生出来的人工彩虹,现在正慢慢消失。愿望也好,欲望也罢,癸才不管。守护自己喜欢上的薰、青雾、青霭。他爱的人,就算死也不能再被人夺走。
失去至爱的痛苦,绝对不能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