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都市]超凡人生(全本)-36
匿名用户
06月02日
次访问
  


正文38走钢线的男女

婚姻可以改变一个人,这话是真的。

“好久不见。”

眼前这个穿这休闲西裤,白衬衣朴素整洁的男子是谁?只是一年未见,徐浩
尧整个成熟稳重起来,眉目间已没有了往日的那抹轻浮浪荡。

他望着蒋昕余,双目间似有太多的说话,但他只是笑笑说:“谢谢你陪昕夕
过来,她最近的妊娠反应有点剧烈。”

“没什么的,姐姐刚巧来看望我时突然呕吐不已,吓我一跳。”

蒋昕余察觉自己看得有点失神,连忙低下头随便说句什么。

这时蒋昕夕从检查室出来,徐浩尧马上上前扶着她,他与蒋昕夕间并没有表
露出太多的亲密,但是他们抬眼举手已充满夫妻的默契。

真是羡慕,蒋昕余心想。她独个坐在一角,忽觉失落,索然无味,自己在他
们之间好像十分多余,她还是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好了。

蒋昕夕面色不佳,她对徐浩尧说“医生说我妊娠反应过于剧烈,建议我最好
住院安胎。”

“医生既然是这样说,就最好遵照他说的。 徐浩尧已是丈夫模样”这段时
间你也是吃什么吐什么,不能勉强下去。“”你知我最怕医院的药水味。“

蒋昕夕讨价还价。

“我下班就过来陪你,带上你喜欢吃的就是。”

这根本就象是两夫妻在打情骂俏,蒋昕余觉得窘迫,于是插话:“姐姐,你
应该住院,不为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我刚回来也还没工作,我有的是
空闲陪你。”

蒋昕夕这才答应下来,徐浩尧便办理住院手续,蒋昕夕让妹妹帮忙回家收拾
点替换衣物什么的。

就这样,徐浩尧和蒋昕余两人便独处在狭小的车子内,气氛尴尬局促。

徐浩尧双目炯炯看向前方,微微一笑问道:“最近还好?”

“嗯,不赖。”

蒋昕余见男人语调自然,心想自己又何必此地无银三百两?

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徐世伯和徐伯母身体如何?”

蒋昕余争取主导权。

徐浩尧面色稍有悲伤地说:“三个月前我爸过世了,我妈最近身体还不错,
就是偶尔想起我爸伤心一点。”

“对不起。”

“不,”

徐浩尧马上又一面平静地说“生老病死是十分正常的事,我早有心理准备。”

蒋昕余惊愕,这个男人一夜间沧桑不少,说起话来既淡然又唏嘘。“你变了,
成熟了许多。”

“呵呵,变得老成了?”

“不,更有男人味了。”

蒋昕余开始能自在说笑。

“那你现在会后悔离开我吗?”

徐浩尧这刻表情认真,蒋昕余不知如何回答。

很快他又噗哧笑说:“说笑的,别较真。我快要做爸了,当然不能还是个小
男生。”

蒋昕余连忙笑着点头,刚刚那话有多少真多少假,这两人心里自然有个数。

他们夫妻俩的新居布置得甚是温馨,十分符合姐姐那热情爽朗的性格,蒋昕
余觉得万分感慨。

“主人房在这边,女人家需要什么我不大清楚,你看看要帮她带点什么吧,
随便就是。”

徐浩尧说。

蒋昕余点点头,男人接着到厨房煮点咖啡。

“冬天的长外套在哪?我怕晚上医院冷。”

蒋昕余对着厨房方向问。

“哦,在衣柜的上层。”

蒋昕余踮高脚,想要自上层取下几件外套。

这时一双大手越过了她的玉手,熟悉的男性气息包裹了她整个身躯,“还是
让我来吧,太高了。”

蒋昕余顿时涨红了脸,僵直了身体,徐浩尧有意无意地更贴近了她,两人意
乱情迷。

大衣取下来的那一刻,徐浩尧随手一扔,用力把女人的身体扳转过来,堵上
了那片让他梦萦魂牵的唇瓣。

这一幕的发生,两人早有预料,就看是谁先引燃导火线。

姐姐怎么就放心她和徐浩尧独处呢?实在太过信任她了。蒋昕余心里懊恼。

脑内一个闪光:不,蒋昕余,他是你姐姐的丈夫,你再坏亦不能伤害姐姐!

“不要……”

蒋昕余推开他。

“我想你……”

徐浩尧已经控制不住自己。

“徐浩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你的小姨!”

女人的话字字勾心。

但徐浩尧饱含欲望,在他的醉眸中,看到的全是他日思夜想的小女人那张巧
笑倩兮的笑脸,他痛苦又深情地说:“那又如何?我做的一切也是按照你的话去
做,你要我做个有责任的大丈夫,我就做,我有好好照顾昕夕,我给了她一个家,
给了她一个孩子,那难道连我心里最爱那个是你你也不允许?”

抬起她的下巴,他凝注在她脸上的神情充满柔情蜜意。

蒋昕余一颗心深深战栗!她不自觉的沉陷在他的眼眸里。徐浩尧突然紧握住
她的手,眼眸里是无处可藏躲的情欲赤裸裸的呈现。

蒋昕余发现到他不轨的意图时慌张的想要离开,却被他动作更迅捷的锁进结
实的臂弯与宽大的胸膛中,被迫带到了床上。

她只想逃,却逃不出他的掌握。

他把她压在身下,她惊慌,身体不能控制的发颤,居然还不晓得是害怕的成
分居多,还是兴奋的期盼较多。

一种姐夫和小姨偷情的罪恶竟增添了两人此刻的兴奋感。

她在他身下坐着无谓的扭动,却已经被逗得心神荡漾,全身发烫。徐浩尧愈
吻愈激情,双手在她背后游移,带给她阵阵的震撼与麻痒。

他跟她耳鬓厮磨,吻着她的脸颊,湿热的软舌吻上她的耳根。蒋昕余觉得腹
下一阵搔痒,好像在体内深处,让她难耐的、本能的扭动一下翘臀。

“给我好不好,小余。”

徐浩尧修长的指神不知鬼不觉的移向她的裙子里,整个罩住她的底裤,感受
一片温热,蒋昕余全身紧绷,还来不及消化这个事实,紧接着,他的手就不停的
在她身上制造战栗的快感。

此时此情,她不知该作何表示?只觉……情何以堪。

徐浩尧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他满足的轻喟:“好久了……我好久没这么抱
着你了,你在我怀里,我是在做梦吗?”

蒋昕余一张俏脸有着矛盾与挣扎。

从未见过徐浩要这么柔情的一面,她想枕在他的臂弯里受他呵怜,然而,他
已为人夫了!

他一时的柔情就像有毒的罂粟,会让人愈陷愈深……

他的手罩上她的丰满,重重的挤压起来,还轮流舔弄两边的胸房,双手还上
下其手的分别触抚她的敏感地带。

蒋昕余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她觉得狼狈,心底溢满罪恶和堕落的痛楚,霎时
红了眼圈。

男人见女人毫无反应,抬头一看,才发现心爱的女人正哭得让人心碎。

“对不起……对不起……我停下来,小余,对不起,是我一时压抑不了。”

徐浩尧一面悔意地退开,懊恼不已。

蒋昕余默默穿好自己的衣物,只说了一句:“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医院吧,姐
姐等着我们。”

处在这种危险关系的两人,就如走在钢线上,随时一个失足就能让他们陷入
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医院里,徐浩尧和蒋昕余明显各怀心事,蒋昕夕却从不多问,从从前都现
在都是这样,蒋昕余总觉得姐姐其实是知道内情故意视而不见,故此让她更觉内
疚难受。

暧昧气氛让蒋昕余心虚,她一个先离开了医院,前脚刚出病房门口,张明就
迎上来:“蒋小姐,蒋先生让我过来接你,他邀请你共进晚餐。”

正文39共犯

张明载着蒋昕余前往约定的地点,两人一前一后,象是司机和雇主的关系,
和墨西哥时朋友模式的交流天差地别。

“什么时候私家侦探还要兼职司机?世道还真是差的可以。”

蒋昕余成心讥讽。

“例行报告时刚好蒋先生拜托而已。而且就象你说的世道不好,多劳多得,
这又有何不可?”

张明说。

蒋昕余哼一声表示不屑张明这种市侩的行为,像是只为钱而毫无感情的人。

“蒋小姐,我劝你还是和你姐夫保持一下距离好,不然蒋先生会难过。”

张明说的话乍听下去是好心提醒,但听在蒋昕余耳里却刺耳非常。

她问:“你连这都向他报告了?你说了什么?”

“这是我的工作职责所在,我说的就是我亲眼所见的。”

“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蒋昕余轻嗤道。

张明叹了一口气:“我没有办法与现实抗衡。”

不知怎的,蒋昕余听到这话,想起了徐浩尧,心里不由又一阵悲凉。

车子开到近郊的一间农庄饭馆,一辆黑色奔驰刚好亦到达停车场。

蒋昕余的心一跳。

穿着白色短袖阿玛尼T恤衫,卡其色的休闲裤的男人,打开车门走下车。

蒋昕天。这男人说是老了,但他的打扮和气质完全不像是一个中年男人,依
然英挺得比其他男人好看。

这一年来,都没好好看过他,蒋昕余看着这个男人百感交集。

蒋昕天看到她,微笑着慢慢走过来,张明已悄然离去。

蒋昕余开口叫了一声:“叔叔。”

“小余,你来了。 他嘴角又上扬了几分。

蒋昕余不自觉地走过去双手绕着抱住他的腰,头靠紧他的胸,闻着那阵古龙
水味,一种无限的安全感自鼻腔流动全身。

蒋昕天摸了摸她的头说:“今天开会晚了,所以先让人去接你,”

顿了一顿“这里闷热,我们先进里面,凉快一点。”

蒋昕余放开他,点点头,她生性怕热,蒋昕天自是了解她。

边搂着她蒋昕天边幽默说到:“看来今晚我艳福不浅,有美相陪,这顿晚饭
肯定吃得高兴。”

蒋昕余笑说:“才不是,是小的荣幸。”

男人听到又舒心地哈哈大笑起来,眼角才浮现出了丝丝不易察觉的鱼尾纹。

“叔叔,是不是很忙?忙事业还是忙家庭?”

“忙事业忙思念,”

蒋昕天语有所指,“怎么这样问?觉得我老了?嫌我丑了?”

“不,这不叫老,叫风度,叫稳重,即使过多20年,我保证叔叔还是比其
他男人好看。”

蒋昕余说的是真话。

蒋昕天听到又哈哈笑起来“有你这鬼灵精在,我总特别开心,说得我都骄傲
起来了,但我的确是老了老了,都快要做人家爷爷的了。”

他们整顿饭间闲话家常,像久未见面的老朋友,自在舒适,蒋昕余觉得无论
何时,她和蒋昕天总能毫无隔膜地交谈,叫她觉得安心舒服,也许是这男人是看
着她长大的,比谁都了解她。

席间,蒋昕天多次说到:“你回来我很高兴,小余。”

蒋昕余终于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一定认定我会回来?”

蒋昕天优雅地翘起腿,双手交叉在膝盖上说:“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连赫
自然不例外,只要一被人刺中死穴,谁都无法动弹。你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人保
护你。”

“那难道你就是毫无缺点的?”

蒋昕余好奇问。

“有,我当然也有,”

蒋昕天说着呷了一口红酒“那就是你。”

“我被你说得象是宝贝呢。”

蒋昕余笑一笑。

“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最宝贵的宝贝。”

饭后蒋昕余跟着蒋昕天回到他的大宅,姐姐搬到和徐浩尧一起住后就甚少回
来,现在黄芝芝不在这家大宅更冷清不少,所以当两个菲佣出来应门,看到以前
住在家里的侄女小姐回来,个个都感到欢喜,她们都说:小姐最能令老爷最高兴。
她们都乞求蒋昕余住下几天。

看到蒋昕余点头,蒋昕天心里是最欢喜的一个。当下就叫菲佣们:“你们快
去好好安排,好好安排。”

晚上菲佣们都屏退了,蒋昕余躺在往日熟悉的沙发上看着无聊的电视剧集,
蒋昕天沐浴完毕坐了过来,自然地挪起了小女人的头,轻柔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蒋昕天问她:“在想什么?”

他凝视。

“在想徐浩尧。”

蒋昕余直说。

“你是个至为不道德的小女妖。”

蒋昕天宠溺地说,他知道这小女人自己肯说出来已是最好,他无法换掉她的
内心。

蒋昕余哈哈大笑:“我本来就是如此不道德,我甚至还勾引自己的叔叔上床。”

“随你处置,你看,只要你愿意,我的一切一切,我这个人,全都是你的。”

蒋昕余一手拉下男人的脖子,吻了上去。

如果说他们是在犯罪,那么他们两人就是共犯,并且这两人明显还是知法犯
法的惯犯。

一阵柔情而绵密的前戏后,“小余……”

蒋昕天低喃的哄着她,“我来了,”

说完,加了根手指一同撑开女人那狭窄的蜜道。

“恩哼……叔叔……别这样,好难受。”

蒋昕余闷叫,忍不住泪水溢出,身体却是快乐得不得了,敏感的花核被弄得
得酥软,后穴有男人两根手指在来回的挑逗,前面的花穴也正在被灵活的唇舌细
心的逗弄舔舐,体内强烈的欲人迸裂而出,令她的体内流出热液;而他那温暖的
鼻息更是—一拂过她的双腿和臀部。

“啊……”

令人销魂的极乐感受使她狂热的捧着他的头,再也无法忍受地只希望他能进
人她的体内,满足她的需由。

“小淫妇,这么简单就被搞到流了这么多,恩?”

强悍的大手扒开女人的双臀,灼热滚烫的粗悍巨物抵住被好好扩张过的穴口
过门不入。

“求求你,我受不了了……”

“那等一会我干你干得你要哭,我可不会停下来哦!”

蒋昕天故意挑逗,他知道说这些话最能刺激这个小女人。

“嗯嗯……”

女人随便地应答了两句,根本不知自己做什么,已弓身主动贴上去。

他的膝轻轻抵开她的双腿,灼热的欲望贴在她的小腹下,接着一个挺身,顺
利的滑入她体内。他低下头,温柔地覆上她的唇瓣,恣情地吸吮着,继而渐渐加
快律动的速度。

她再度满足的呻吟起来,紧紧掐着他的腰部。她什么都无法去想,只想回报
他灼热的欲望,催促他让她饱涨的痛苦早早释放出来。

“哦……嗯……对、对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疯狂地随着他上下摆动。巨大得过分的硕茎在往她
身体内挤入了!就算臀瓣被用力扒开,紧窒的缝隙被野蛮的撑开,一阵掠夺和侵
犯的快感要将她覆灭。

“恩……你这个小淫物,实在太销魂了。”

将昕天闷吼一声,矫健的臀前后耸动着,“这些天我一定让要把你干得三天
内下不了床!”

朦胧中,蒋昕余扭头哭叫,全身都强烈的颤抖,她不忘撩开男人额前汗湿的
发丝调皮地说:“叔叔……你听过通奸一词没?还有婶婶……婶婶怎么办?”

将昕天邪笑起来,下体更用劲顶入,还恶意的左右旋转了一下说:“你不知
道连法律都没对通奸作出定罪的规定?所以黄芝芝,我管她怎样!”

正文40所谓的信任

这几天的日子过得自在,有空蒋昕余便跑去医院陪姐姐,当然特意和徐浩尧
错开时间;晚上就在大宅陪蒋昕天,甚至还跟着他学着处理一些事务,一切似乎
安定下来,蒋昕余决定暂时不去想将来的事。

这日蒋昕余一个在大宅花园享受闲暇午后时光,一辆宾利飞驰到门口,紧急
刹车。

蒋昕抬起头,看到了这一刻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黄芝芝。那女人惊讶的面孔扭曲地说到:“是你,又是你,怎么你在我家?”

不出所料,她身后跟着连赫,此刻他的双眼充满着伤痛和失望。

他呐呐说:“想不到你竟然真的在这里。”

“请问有何贵干?”

蒋昕余别过头不去望连赫。

“这里是我家,这个问题倒是我问你的吧?你在这里又做什么?”

黄芝芝大声问,说话时全身僵直,不断拉扯头发,吓得在场菲佣不敢靠近。

要不是蒋昕余早知这女人是装病,几乎都被她瞒骗过去。

连赫走过去抱紧黄芝芝,喂了她一颗药像诱哄小孩子地说到:“乖,姐乖,
没事的,她只是来玩玩,很快就走。”

黄芝芝才慢慢冷静下来。

连药都吃了,这戏可真演的入木三分,蒋昕余心想。

连赫目光严肃地对蒋昕余说:“你竟然不告而别!”

“有人不信任我,不需要我,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到底是你对我没信心还是根本你自己早就想回来?”

连赫口气凄酸。

蒋昕余没想到两人有如此针锋相对的一日,诚信到底还是男女相处间一道难
解的题。

这时蒋昕天接到张明的通风报信,赶了回来,慌忙护着蒋昕余。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蒋昕天厉声质问。

“天,天,我回来了。”

黄芝芝看到丈夫又一阵激动,上前捉着他的衣襟。

“这里已经不欢迎你,你和你弟马上离开。”

蒋昕天厌恶地一个挥手甩开她。

连赫踏前几步扶起黄芝芝,仇视着蒋昕天说:“你做的好事我连赫绝对不放
过你,我不是徐浩尧,我连赫有的是人力财力和精力和你周旋到底,今天你抢我
的女人,伤害我姐,这笔帐我一定讨回来。”

说完连赫又转过头望着蒋昕余,“我还是那句,你不肯相信我你将来一定会
后悔,我是这样的爱你,你却再三将我抛弃。”

男人的表情充满失望和难堪。

蒋昕余心痛得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连赫抱着颓败的黄芝芝上车离去。

蒋昕余想要上前说什么,却被蒋昕天阻止“一切解释都是多余,他不会听你。”

蒋昕余问“他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用理会太多,不外乎就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藉口,但他当时没有选择你
是事实。”

蒋昕余接着说: 你刚刚对婶婶太无情。 “我又不爱她,不必讨好她。你
内疚?没必要。”

“不,”

蒋昕余摇头“她和我都是女人,我理解。”

蒋昕天低头不语。

蒋昕余辗转反侧,连赫的话在她脑海挥之不去。连赫做事一向还算光明磊落,
不像是为达目的胡乱撒谎欺骗的人,难道当中又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她不能因
为想过这种安乐的日子而选择蒙蔽自己。

约其他人出来张明肯定会对蒋昕天汇报,倒不如将计就计,于是蒋昕余决定
反利用一下张明这个人。

“蒋小姐,你知道,我们这行也有我们这行的行规。”

张明借词推搪。

蒋昕余不以为然,“废话少说,蒋昕天给你多少酬劳我双倍给你就是,而且
我又不是要你做什么,只是让你帮忙多调查一下黄芝芝的病。”

她手里有的是蒋昕天和连赫的两张无限额附属卡,你看,钱留着总有它的用
处。

“好吧,这单委托我接受。”

张明爽快答应。

“还有一件事,”

蒋昕余说“我希望你不要对蒋昕天报告我委托你这件事,就当是站在朋友立
场上的一个请求。”

张明想了一想,微笑说:“其实我也很高兴认识了蒋小姐你这个朋友。”

三天后,张明便有消息。

黄芝芝确实是患上精神病,这个证实让蒋昕余错愕,自己这下真的是错怪了
连赫,想到当初还义正严词地责怪他不信任自己,现在看来显得多么可笑,连赫
说的是,自己根本就是一开始就有心离开他。

张明继续汇报:“黄芝芝患的精神病叫癔症,由于这病是偶发性,一时正常
一时发病,所以就连患者本身都分不清自己的状态。”

怪不得蒋昕余都对黄芝芝的病感到错乱。

“目前认为癔症患者多具有易受暗示性,喜夸张,感情用事和高度自我中心
等性格特点,病人还很会做戏,自己代入角色,你说之前她曾经对你关怀备至,
就有可能是代入了她婶婶的角色里。”

张明不断说着。

蒋昕余点点头。

“这种病的病症有很多,如呕吐抽搐等,不过有一点要注意的是癔症常由于
精神因素或不良暗示引起发病,它可因暗示而产生,也可因暗示而改变或消失。

患者很轻易的接受周围人的言语、行动、态度等影响,并产生相应的联想和
反应时称暗示;当时自身的某些感觉不适产生某种相应的联想和反应时称自我暗
示。

暗示性取决于病人的情感倾向,如对某件事或某个人具有情感倾向性,则易
受暗示。病人大都是要求不能如愿,或生活发生重大变故,如亲人亡故、夫妻离
异等,或受到恐吓、误解、侮辱、委屈等,就会使其心理承受能力崩溃,导致癔
症的产生……“

张明说了一大堆资料。

蒋昕余轻皱眉头说:“挑重点说行吗?我知道你有事要告诉我。”

张明轻笑一声:“蒋小姐果然聪明,我就直话直说。黄芝芝痴恋蒋昕天,却
突然前往墨西哥,肯定是受到了某类暗示,再来,我还查到,早前蒋昕天已经介
绍过某精神科医生给黄芝芝看病,所以我推测,黄芝芝的病是受蒋昕天的无意或
有意暗示刺激所致。”

正文41对与错

蒋昕余震惊得无以复加,脸色突变,无法克服自己的恐惧。蒋昕天到底是个
怎样的人?他到底做了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又是伤害了多少的人?

她呆呆地注视着面前的茶杯,她要怎么办?去责怪蒋昕天?对连赫解释?推
卸一切责任?还是听其自然?

张明望着她的苍白脸色,关切问到:“蒋小姐,你看上去不大舒服,要不要
紧?”

“我需要冷静一下,没什么的话我先离开。”

蒋昕余说。

“嗯,我明白。蒋小姐,别责怪蒋先生,他是非常爱你的。”

张明说。

“那么难道要怪连赫?还是已经病了的黄芝芝?”

蒋昕余问他也问自己,“根本谁也没错,最不应该是我们这群人相遇了。”

她把头埋在手掌里,不再出声,慢慢转身离开。

张明本认为自己是局外人,最能冷静,但是现下他亦无奈得只能沉默。

蒋昕余想找个人倾诉,她只能想到姐姐。女人分好多种,有些是生来折磨人
的,有些是生来治愈别人心灵的,蒋昕夕就是后者。

蒋昕夕在病房里安静地打着葡萄糖点滴,一面的和颜悦色,母性的光环笼罩
着她,整个人的面色泛出了奇异的红润。

她看到蒋昕余,招手示意她过去,然后握着蒋昕余的手说:“来,坐我隔壁,
陪我说说话。这个举动已经使得蒋昕余镇静了下来。

“姐姐,今天情况好吗?”

蒋昕余问。

“好,吃的一些粥都没吐出来了。”

“你怀这个孩子还真苦。”

“不苦,只要想到是浩尧的孩子,心里就满足。”

蒋昕夕面上似有圣洁的光芒。

蒋昕余苦笑说:“有些人啊,有了孩子还能吃能睡能跑,却不要孩子,但是
有些人却千辛万苦地要保着孩子,你说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讽刺。”

“你说你跟浩尧的孩子?”

蒋昕夕语出惊人。

“徐浩尧告诉你什么?说我什么来着? 蒋昕余惊讶问到。

“什么都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当中又发生了什么事。”

徐浩尧竟然对着姐姐这么坦白,可想而知这两夫妻的感情已然不浅。蒋昕余
低下头叹口气。

“我还对浩尧说,就当现在我肚里的孩子就当是当时你们的孩子。”

蒋昕夕说得一面天真。

“你居然还说这种话?姐,你太傻了。”

蒋昕余紧紧地握着姐姐的手。

蒋昕夕摇摇头说:“我已经很满足了,你看,我得到了很多,我得到了他这
个人,得到了他的关心,我将来会有一个完满的家庭,我还奢望什么?世界上就
要有这样的笨人,呵呵。”

蒋昕余对姐姐乐观的性格至为喜欢。为了爱,蒋昕夕能甘心自己欺骗自己,
并且容易满足;蒋昕余呢,则是样样都太较真,并且太贪心。

徐浩尧下班过来,看到蒋昕余在有点意外,倒是蒋昕夕大方让丈夫先送妹妹
回家,这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自由度,即使这个男人不爱你,总是会感激你的,
有时说那种女人傻,其实反而是最精明的做法。

“看来,你和姐姐相处得挺和睦的。”

蒋昕余突然说。

徐浩尧望了望她,然后点头道:“的确,昕夕是个难得的好老婆,在她身上
好像有着世间一切正面情感,例如平和,温馨和满足。她的确给了我很大程度的
安慰。”

蒋昕余点头,一切明白不过,相比之下,自己倒象是一个祸害。

“你定要好好珍惜我姐姐。”

徐浩尧叹了一口气,徐徐说:“我会尽力好好照顾她。但是——”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

良久徐浩尧又问:“你有心事?”

蒋昕余轻声说:“徐浩尧,你说为了爱而欺骗,为了爱而不择手段值得原谅
吗?”

“谁?你说这话有针对吧?蒋昕天? 徐浩尧问。

蒋昕余没回答。

接着徐浩尧继续说:“蒋昕天这个男人,不是个好父亲,不是个好岳父,甚
至不是个好人,但他绝对是个好爱人。他对你的爱,老实说,我不能不认同他真
的非常非常爱你。至于值不值得原谅,我也不知道,我至今没能明白到底爱人该
采取哪种方式,自己现在这种方式去成全自己的爱又是否适合。”

言下之意就是,他仍是爱她,并且永远最爱她。

徐浩尧说这话的时候风度翩翩,温文稳重,为人丈夫后的他果然彻底改变了。

蒋昕余不得不折服。

“真是啼笑皆非,你看,我自己都还没弄清楚就安慰你。不过,小余,日后
你有事,我还是能够奋不顾身的……”

“嗯,够了,谢谢你,真的。”

蒋昕余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她已不想再有太多人为她牺牲。

从医院回到大宅已经过了晚饭时间,蒋昕余回到家后看到桌子上的饭菜丝毫
未动,菲佣们都不敢作声,蒋昕天沉默地坐在电视前,手指一下下地轻敲着沙发,
蒋昕余知道,他不高兴或者思考的时候,就会那样。

蒋昕余示意两个菲佣先下班,然后慢慢走到饭桌前吃起饭。

“你和徐浩尧叙旧情聊得可快乐?”

蒋昕余面无表情继续吃。

“怎么不作声?”

蒋昕天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望着她。

“还有什么事情是叔叔你不知道的?”

蒋昕余倔强地看着他的双眼。

蒋昕天不作声,脸上一点异迹都没有,坐下来陪她吃饭。

终于蒋昕余忍不住说:“你到底做了多少事?又知道多少事?”

他抬起头。 什么事? 面容似有诧异。

“黄芝芝的病,连赫的一切,从过去到现在,乃至未来的所有所有。”

“做了一点,知道一点。”

他声音冷淡。

“我找人查了你。”

“这我知道。”

蒋昕天微笑,他什么都知道,他何止找了张明一个人监视,他连张明都防范。

蒋昕余按捺不住火气,一把把桌子上的饭菜和餐具全部扫到地上,砰砰锵锵
的全部都摔个粉碎。她只觉得愤怒,她吼:“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是你的玩物?
你要陷我于不义?要将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才满意?你这个可怕的男人!无论
我去到哪,和谁交往,要做什么,你都参一脚,你到底想怎样?够了够了!”

说完蒋昕余头也不回地跑进自己房间,一个气愤又摔了一地粉碎,她真的不
知如何是好!

蒋昕天敲敲房门,“小余,让我进去一下,好不?”

蒋昕余大力拉开门“你别装了,你不是爱怎样就怎样吗?来,说,你现在又
要做什么?要和我做爱?还是告诉我你又要害谁?”

“你刚刚都没吃两口饭,我给了煮了个面,别饿坏肚子了。”

蒋昕天的态度和话语完全不着边际。

他越这样,蒋昕余越气愤,“阿姨!阿姨!”

她大声呼喝,想叫菲佣倒掉那些东西。

蒋昕天轻叹说:“你刚刚不是让她们先下班了吗?”

蒋昕余气结。

蒋昕天拉住她的手说:“来,先吃东西。”

“拿开你的脏手。”

蒋昕余厌憎地说。

“是,我的手最脏,我最不堪,我就是个不要脸的卑鄙老男人,”

他还是很温和,“你先吃,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骂。”

“我为什么要听你?”

蒋昕余反问。

“你现在只是需要个人发泄,你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骂完任性完就后悔,
下不了台,最后还是自己受苦。这次你不吃东西,等下胃病又犯了。”

蒋昕余瞪着他。但是已经任由他按到座椅上。

“你任性,还和以前一样。 他说,”

有时候做事又怕对不住自己良心,所以我都帮你做决定,我做坏人。“蒋昕
余什么也不说,只听他道。她知道自己永远斗不赢他,从小就被他管的死死的。

“唉,是的。”

蒋昕天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什么都知道,事情都是我做的。我早知黄芝芝
的病,她这个人前两年就经已不大正常,我安排了个熟悉的知名心理医师看她,
就得知她得了癔症。之后我明白到你肯定是要离开过才能心安理得地回来我身边,
所以我放任你跟连赫一起。连赫和你的爱肯定是不够深的,就算没有黄芝芝你们
也会因为其他事分开,我只是作了个催化剂。黄芝芝这个女人很爱她弟,于是我
暗示她,连赫带走了你,你抢走了我又抢走了连赫,导致她忍不住就跑过去墨西
哥,张明是我一直安排的线眼,反正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你心甘情愿回来我
身边,小余,没有人能比我更爱你,更能纵容你,你还是小孩子,你不懂,我这
样做只是为了让你清楚自己的想法,你生我气没关系,我也不妒忌,你还年轻,
我懂。你不过还是小孩子。”

蒋昕天总是说她是小孩子。

是的,他说得极是,要是她和连赫爱得足,就不会轻易对他言败。

“我这个老男人,一直以来都自私惯,孤僻惯,做什么都不择手段,你现在
恨我也没关系,反正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你是不能嫁我和有我的孩子的我也
懂,但是我只希望你还是能留在我身边,分一点点爱给我。”

他说得心平气和。

蒋昕余平静说:“我不恨你,叔叔,我恨我自己。”

“说不恨是我是假的,以后又有什么事情你肯定又禁不住会怨我。当然你也
恨自己。但是又不是你逼着我,逼着连赫和逼着徐浩尧的,我也没逼黄芝芝爱我,
所以你恨自己也没用。”

蒋昕天摸了摸她的额头。

蒋昕余别转面,避开了他的触摸,却吃起了桌子上的面条,男人轻轻一笑。

可是,过去的不说,现在连赫的痛,黄芝芝的苦又是应该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大家留言的热情不够,这是不行滴。

写文至今,也开始进入最后一个高潮了,可能还有不多的章数就要完结了,
所以看过的都来画只龟嘛~~~~嘿嘿意料以外的爱意“我打算放一个长假,陪
你到处旅行,你想去哪里?我记得你以前想去日本,去丹麦,要是你喜欢我们还
能像美国那些富翁一样坐热汽球环游世界。”

蒋心余没应答,怔怔地看着窗外。

“喂,请问那个鬼灵精蒋昕余去哪里了?还在吗?”

蒋昕天想要逗笑眼前的女子。

蒋昕余终于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

“要不你去电视台再跑跑新闻好不,”

他说,“你喜欢到哪里做,我都能安排。”

“不,我累了,先不想做事,休假一两年吧,先做一下游手好闲的社会寄生
虫。”

“小余,你在跟我赌气。”

蒋昕天无奈。

“我哪有。”

“闷闷不乐好几天了。以前是个最喜欢到处野的女生,志愿是做个走遍全世
界的记者,现在呢?我不怪你,但是你精神力呢? 他露出惋惜的神情。

蒋昕余答:“是的,曾经一度,我非常有自己的理想,有野心,现在不一样
了。对不起。”

“对不起?你这样做在折磨我,也是对不起你自己,我为了你创办了数间媒
体公司,收购了大型的电视台,我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来,打起精神。”

“我知道你做了很多。”

蒋昕余说说,“但是现在我真的有点累。”

“所以我让你先跟我散心,你才二十多岁,朝气蓬勃,别这样。”

“你已为我尽了力,”

蒋昕余说道,“是我太贪心。”

“你以前说过,你只要我陪着你,只要能和我一起过上丰足快乐的生活,我
最喜欢听到你什么事都把我放在首位。

蒋昕余惨淡地笑,“是,现在你在我身边,并且我们很有钱,我都不知自己
要什么了。”

蒋昕天看着她,重重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真的爱上连赫了。”

蒋昕余惊讶地抬起头来说:“你说什么?”

“是的,没想到连赫也爱你如此深,这是我的失算。”

蒋昕天说。

“不,我不是还是选择了你。”

女人茫然。

“是的,但不可否认你现在还是为了他闷闷不乐,连赫也没怪过你,他只恨
我。”

蒋昕余摇头:“我只是觉得亏欠。”

“足够了,对一个生有爱意的人存有歉意,已经能够让你一生无法忘怀。”

蒋昕天消沉地说。

蒋昕余不语。

良久,“小余,我后日要去出发往巴黎出差四天,你和我一道去。”

“不,我不去,不想走动。我不会见连赫,你不是还有其他侦探和保镖看管
我?不用怕。”

蒋昕余说。

“你这样说根本是挖苦我,我也是为你好。”

蒋昕天对着她无计可施“好吧,我不勉强你。”

蒋昕天出发的第二天,蒋昕余病了。

是感冒发烧,额角烧得发烫,蒋昕余知道这是一种发泄,她不能哭,恨又无
处可恨,所以就病。

医生上门又来又去,蒋昕天天天电话问候,徐浩尧时常上门看望她。

只有徐浩尧一个听她的倾诉。

蒋昕余问:“姐姐呢?”

不知为什么要问起蒋昕夕。

“在医院里,我刚去看望她。”

其实根本是骗她,他先去看望蒋昕余。

“你不怕蒋昕天?”

蒋昕余问。

“他已经没什么好威胁我的了。”

徐浩尧说,“你知道你叔去巴黎做什么?”

“不是说去出差。”

“不,应该是关于连赫和黄芝芝的事,他如此紧张你,此刻离开你,必定有
目的。”

蒋昕余慌忙说:“他做那些事做什么?”

蒋昕天又要怎样对付连赫,难道就是因为意识到她对连赫已经产生爱意?

“我也不懂他下一步的计划。”

徐浩尧摇头。

蒋昕余说:“他到底要做什么呢,你知道他已经做了多少事?”

“没人比我更清楚。”

是的,徐浩尧就是受害者之一,蒋昕余不觉触及了他的伤口。

蒋昕余想了很多,头脑发热,不知不觉睡着了,有做了那个她永远不能靠岸
的恶梦。

然后她觉得有人吻她,在唇上在面颊上在耳根,我睁开眼睛,不是蒋昕天,
没有那阵古龙水味,是年轻男人的身躯,“连赫”蒋昕余不自觉地叫了出来。

在黑暗中认真抚摸了抚摸他脸庞的轮廓,却原来是徐浩尧,怎么会是连赫呢,
蒋昕余苦笑。

“我是谁?”

徐浩尧问,“想清楚再说,别叫错名字。”

他把脸埋在她枕头边。

“是浩尧,对不起。”

蒋昕余面带歉意。

“是我。”

他说。

“怎么了?”

“没什么。”

他把头枕在蒋昕余胸前。

蒋昕余说:“我感受到你很难过,为谁?为我?”

他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他轻轻地认真说:“或者我们可以一齐逃离,我带你
远走高飞,你愿意嘛?”

我的心沉下去,在病中我醒了一半,这个男人也要为她牺牲了,不,他们逃
不了,姐姐怎样?蒋昕天更是不可能放过他,而且,她爱他吗?他又能爱她多久?

太多太多问题。

她知道她还是会回到蒋昕天身边的,就算不是蒋昕天,她的心现在也只是惦
念连赫,徐浩尧和姐姐才是天作之合。

“浩尧,谢谢你。没有逃不逃之说,叔叔从来都是放任我。”

蒋昕余轻说。

“他终于得到了你,”

徐浩尧叹息。“你已经不会离开他。”

“不不,浩尧,是我得到了他。”

“吻我,可以么?”

徐浩尧乞求。

她吻他的脸。“谢谢你,浩尧,谢谢你,我永远感谢你,我不会告诉姐姐,
不会告诉叔叔,你放心。 ”我不怕这个,我要是担心,我不会说出来。“他沮
丧。

“浩尧——”

“别说话,让我回吻你。”

他留在蒋昕余床边直到天亮。蒋昕余出卖了蒋昕天,出卖了蒋昕夕,出卖了
连赫,出卖了一切人,但是此刻,他们都没有犯罪感。他们终于突破了那一道薄
弱的界限。

属于他们的夜里,男人和女人在房里正打得火热,情欲的魅力之所以使人沉
迷,不光是因为难以言喻的奇妙快感,也因为在那漂浮的世界里,彷佛能将所有
不愉快的事情全数瓦解匿迹。

“啊……浩尧……”

蒋昕余舒服地瞇起眼眸,感受他唇舌在她裸体上创造出的魔幻欢愉。

“你今晚好热情,下面都湿成一摊了。”

徐浩尧揽高她的腰肢,让她的雪乳能完全被他吃进嘴里,他的舌运用自如,
舔扫着粉嫣的乳蕾,点燃她心底的女性欲望。

“好舒服……啊啊……”

她好似整个人都要融化在他怀里了。

“既然舒服,那就喊大声一点!”

徐浩尧十分卖力地取悦,看着她呻吟娇喘的小嘴,含着她尖翘的乳首,他忍
不住使劲吸吮着,那滋味是那么甘甜,久违的感觉。

“嗯嗯……摸我……浩尧……”

她的身体被挑弄的敏感。

“妳看起来好像忍不住了?”

他调情般地在她耳畔低语,却仍是空说不做。

“我想要……”

“是吗?让我看看妳到底有多想要。”

这句话无疑是对她下了命令,他侧开健躯,老鹰般的锐眸胶着在她款摆的胴
体,对他来说,一直以来,她都是最能迷惑他,一举一动都能操控他的神智。

“啊……”

而她忍不住地玉指直袭而下,捏住湿淋淋的自己的花核搓弄,病中的她更是
面颊潮红,就像喝醉了酒一样。

“浩尧……嗯啊……”

她抬高翘臀,让指头能更深入甬道。

“想要我摸妳吗?”

他何尝不急?但他天生恶劣,总是要将她逼急了才觉得过瘾。

“快点……摸我……”

她受不了地将身躯倾向他。

“老天,你姐可没你在床上这样火热。”

他有点啼笑皆非,瞧着她花蜜地带泛滥成河处直盯,恶意说到,他已口干舌
燥,并开始已以万分虔诚的姿态抬起她纤细的玉足,亲吻着她每一只白皙的脚趾,
接着舌头蜿蜒直上,一路到达大腿内侧。

他留意女人每一刻的表情,此时此刻,他正用着属于他的方式向她表达──
她是他的女人,这一晚,她只属于他。

“妳好美……记住,我永远能为你做任何事。”

他灵活的舌面翻扫过她层层花瓣后,才露出血红的私密珍珠,他以舌尖轻顶
几下,再凑近狠狠地吸吮着,而他的手指同时抠弄着她的小穴。

“啊啊……好爽……浩尧”她曼妙的胴体扭动不断,那股需求衍生出的燥热
像是要吃人似的。

“小淫娃,弄得我满脸都是了。”

他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等他舔得嘴巴发酸,无法再维持平静的他,以蛮霸
的力道拉开她两条玉腿,热铁般的巨物就这样深深崁进花穴。

“啊啊──”她无可自拔地叫吶着,感觉体内所有的空洞都被填满了,也遗
忘了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她紧紧抱住他,就这样随着他飞向无意识的欲望天堂。

“妳好紧好湿……”

他架着她的轻盈身子,猛烈的男性与她的窒小合而为一,他始终无法形容极
乐的心情,他只知道,能让他如此快活,就只有她能办到而已。

“好热……浩尧……你把我弄得好舒服啊……”

她早已不需要当个纯洁的女子。

“妳叫得真淫!不过我喜欢!”

他揉弄她雪莹的臀部,配合着交媾的律动。

他看着冶艳的穴口,那唇瓣吸纳着他的阳刚,每次抽出时,茂盛的汁液水亮
动人,而她微微露出的壁肉简直要谋杀他一样,让他怎么也移不开眼。

“啊哈……我好爽……用力”她的脚趾弯曲,焦躁地勾卷着床单,早已不知
流泄过多少次。

高潮一次比一次来得强烈,让她的灵魂一下子瓦解。

“妳这个妖女……”

她的痉挛连带影响他的定力,于是他将她抱起,在最后一次的贯穿中,他才
把男性拔出,将灼烫的菁华全数到女人胸脯上……

蒋昕天从巴黎回来时,蒋昕余的身体已经复元。

他冷漠地说说:“有两天晚上徐浩尧在这里过。”

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立刻转用平静的声音说:“我只是很担心你的健康。”

“你为什么不除掉徐浩尧?”

蒋昕余问。

“不碍事,我知道你已经不爱他。”

“我也不爱连赫。”

“你有,你已经爱上了他,你只是不自觉而已。我了解你远比你了解自己多。
不是我就是他。”

“你错了。”

“我没有错。你不曾试过为别人如此心烦懊恼,变得没有朝气,现在你只是
爱我比爱他多,一旦连赫成功再次接近你,我就没信心你再会回来,我知道我没
有错。”

他说。

蒋昕余不置信这个男人对自己竟然如此没自信:“你还要做多少坏事?”

她颤抖。

“我会为你做任何事,”

他说,“你是我的女人,小余,你记住,我可以容忍你很多,就是不能再忍
受你离开我。”

他的声音像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