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俠]半裸江山(全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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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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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四吼开幕
  提着一口气,快速奔回到房间里,将衣服一件件扯下,终于在看见缠绕与胸部的白布条时,放掉了从茅厕一只含到屋子里的那口臭气。
  将那裹胸布一层层取下,一双被勒得若化冻柿子般的可怜小蓓蕾,就这么明显气血不顺的苍白着。
  我心疼的揉了揉,为自己失而复得的女儿身感到喜悦。
  打来水,跳进浴桶,将这个女扮男装的人,好好地洗上一洗。心想着,若不是我的灵魂复了进来,现在洗的,一定是具僵硬的尸体。我啊,果真是善良的好人。
  等到我清洗完毕,又重新捧起了铜镜,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在中奖几率如此渺茫的今天,我竟然万中砸一的覆到了自己身上?这个……那个……好像是吧?这副身子竟然是我七八年前的原版刻录!真是不敢想,想也想不通,我只是觉得,自己恍然间缩小了七八岁,其它的,变得茫然……
  铜镜中的脸孔,即使不甚清晰,但也不再蒙胧。
  微微上挑的眉峰,显出一丝的英气,不似女儿家的娇羞温顺,却别有一番率直豪爽的味道。一双略显清冷的眼,带着自己独有的傲然不驯,仿佛所有的人与物都不挂在心上,却在见到极品美男时,会瞬间迸发出赤裸裸地透视X光,简直如同强版色狼,不目奸之不罢休。小小的瓜子脸,柔嫩得近乎苍白的肌肤,永远不会为男人的裸体而脸红,只会因过速的运动而微微红润。肉色的菱形小唇,没有红妆的妖娆,却在干净中,泛着淡淡的清新自然。
  江米说,我是正宗的变脸专家,假正经得厉害。若不笑不语时,整个人仿佛挂起了生人勿近的超大招牌。
  其实,我觉得自己这叫英气!
  江米说,如果有哪个男人能让我弯了眉梢,眼含柔情,那个男人,一定有着放核弹的筋骨,不然定然活不过两天。
  其实,我觉得自己这叫考核!
  江米说,我,不懂得爱。
  其实,我们都不懂爱。
  也许,在我的过去式里,太多的社会压力,让所有的男人都渴望着一份娇羞的柔软,好用来膨胀自己的卑微情感。
  而这些,都是我给不了的。
  尽管,我想装做娇弱;尽管,我想有人呵护;尽管,我渴望被人保护。然,事实上,我只能顽强的在夹缝中求生存。
  一个画家?一个孤儿院出来的画家?若没有背景,想生存,又是怎样的困难?
  我没有出卖自己的身体,却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恶魔。
  索性,我解脱了
  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我想,江米不会认为我是个胆小鬼,选者了死亡。因为她了解,我那糟糕的身体,已经不允许我继续活下去。那么,我为自己选择的特殊结果,到也不错。虽然,一个女人死在某某熊男的屁股之下,确实不雅,但我不在乎。
  拍拍自己十五六岁的脸庞,仍旧是如此熟悉,就仿佛昨日时光,让我分不清过去式的真实,和将来式的模糊。或者,过去,只是我现在的黄粱一梦?
  勾起嘴角,气运丹田,一声宣泄了新生活开始的呐喊,以绝对磅礴的气势,冲破破烂不堪的屋子,再次袭击了所有方圆百里的人群!完全式地强奸了他们的耳朵!玷污了他们的灵魂!
  话说此刻,对面‘烟花之地’二楼隐蔽包间里的风流男子,正怡然自得的倚靠在众多的妩媚妖娆中,微微眯着勾魂夺魄的眉眼,上扬着殷红色的性感唇型,吞下半裸尤物喂食的晶莹葡萄,任另一全裸尤物低下头,伸出粉红小舌,与口中,探索,点火,卷走那粒辗转的葡萄籽,满是情色味道的咽下……
  风流间,半裸尤物抬起莹白的手指,又拾起一粒甜美的葡萄,含入口中,眼波动荡的凝视着男子,缓缓低下头,以舌尖推之,渡入男子口中……
  就在此时,一声毁天灭地的吼,再次在所有人无所防备的空挡,冲破窗纸,载着滚滚气势,袭击而来!
  女子一颤,男子一抖,一颗完整的葡萄就这么直接滚入男子喉咙深处,顺着食道一路飙到胃里,撞击出不小的情绪。
  当嚎叫的余音渐褪,女子惶恐得匍匐下身子。
  若毒素罂粟般的男子,支撑起慵懒的身姿,强行压下咳嗽的欲望,一把将那半裸尤物抱入怀里,恣意的爱怜着,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透过窗户,撇了眼对面的低矮庭院,一抹兴趣昂然的笑,缓缓爬上嘴角……
  同一时刻,某华丽舒适的马车里,一位仿佛雨后睡莲般的绝世清透容颜,微微皱着任谁看了都会心疼的好看眉毛,紧紧抿着泛着淡紫色的细致柔唇,双手狼狈地抓住车里面的柜子边缘,才勉强避免被受惊的马儿甩出去的危险。
  这样的表情,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任世上最漂亮的女人都要嫉妒七分的人儿脸上,因为这样的皱眉与狼狈,是会让多少的痴男怨女伤心欲碎啊!这样的行为,简直是对爱惜美色之人的严重惩罚!
  可惜,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动作,已经出现,四次了!
  与此同时,某寂静安详的庭院里,飘溢墨香的书房中,一淡雅如菊举止清韵的男子,青丝拂动,直起修长的身子,放下手中的毛笔,望向那恐怖之声所发出的方向,线条柔和若弯月的唇角挂了抹淡淡的苦笑,续而低下头,又换下滴了墨汁的第四张宣纸,铺好第五张,重新提笔,沾色……
  想了想,终是放下笔墨,站起身,摇头笑了笑
  而某个装潢考究、品位高雅的茶楼里,一只捏着茶杯边缘的有力手指,正一下一下节奏分明地扣着紫砂茶杯的杯身,整整四下!
  茶杯里的一缕幽香,随着震动飘溢而出,不妖娆,且清酿,仿佛故事的序幕,蒙胧不清,却已载着沁人肺腑的甘味儿,袅袅升起。
  与纤细处,缓缓绽放……
  七。欢迎来嫖
  虽然因为我今天的杰出表现,从对面‘烟花之地’弄来了两天的储备粮食,但却不能做吃山空。
  而且,我也不打算放弃自己画裸体美男的兴趣爱好。
  只可惜,在肚子温饱都解决不了的情况下,又怎么有闲钱来买笔纸?我说过,我不是个执着的艺术家,所以,我没有宁愿饿肚子都要搞艺术创作的情操。
  眼下,只有生活下去,才是一切理想实现的基础资本!
  从土着怪脸组合中,我知道自己处于‘赫国’,一个男尊女卑的国家,一个男风盛行的地方。
  我从来不排斥同性之爱,简单点说,就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单看自己的感情倾向,身体需要。但却越来越不明白,男人都爱男人去了,那还要女人做什么?真的只是生孩子?
  在‘赫国’,女子的地位实在不怎么样。不然,我的这副小身子,不会残忍地束缚住自己的小巧蓓蕾,硬装起男人,开了‘相公倌’,做起了阿爹。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这副身子不去做妈妈?难道因为自己长得比较中性?想不明白,就不去想。
  休息完后,天已大黑,轻轻缠好胸裹,给予一定的发展空间,没有在脸上画那些恐怖的效果妆,免得大半夜的将看者吓疯。眼下,我可没有银两去赔偿别人的心灵损失。
  将及臀部的长发用根麻绳在尾部绑好,穿起灰色的粗布长袍,去找土着怪脸组合,得商量一下今后的生存大计。
  将众人聚集到大厅,点燃一截只剩下半根指头长的蜡烛,听见七人的倒吸气声,我就知道,我的这副小身子,一直画着浓厚的彩妆,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
  在七人傻愣愣的目光中,我简洁道:“我们长话短说,想过好日子的,就都听我调遣,明白吗?”
  七人如吊线的木偶般,一同点头。
  我接着道:“现在,我们急需一笔资金,来装点一下门面。”
  某怪脸眼睛一亮,激动道:“是不是要出人家出卖身体了?”
  我眨了下眼睛,分外诚恳地点点头,道:“是。”然后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的讲了个大概。
  于是,为了效果,我又杀回房间,将浓重的彩妆补上,咧着夸张的红唇,呲着雪白的牙齿,同七个土着怪脸一同杀出破烂的‘相公倌’,为了我们的第一桶金子,拼了!
  站在门口,看着对面的‘烟花之地’,在琉璃灯盏下映衬出那雕梁画栋美仑美奂的琼楼玉宇,那热闹非凡、门庭若市、车水马龙,与身后的无比冷清形成了强大的对比。
  观察了半天,终于被我盯上了一人。
  极其华丽夸张的彩衣,一把折扇充当着风雅,垂钓的眼皮显然是纵欲过度,尖嘴猴腮的嘴脸显然是欺软怕硬的代表。
  侧目,对土着怪脸七人组点了点头,以大将之风指向对面的莺声燕语,喝道:“行动!”
  瞬间,只见土着怪脸七人组,拉开衣襟,呲着漏风的黄牙,搂起满是灰尘的袍子,露出长期劳作的强壮大腿,抖着黑糊糊的体毛,迅速包抄那位想要进入‘烟花之地’嫖妓的猥亵男子,摆开他们是小倌的经典造型。
  那耷拉眼皮的华衣男子腿一软,扑通一声瘫软到了地上,颤抖道:“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土着怪脸七人组唤了句比抢劫还狠的口号,齐声道:“来吧,嫖我们吧!”
  那猥亵男子抬起苍白的尖尖脸扫视一圈,在确定各位壮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后,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咒骂道:“狗日的,吓死人了!还以为要打劫呢!全滚一边去,别恶心大爷的眼睛!”
  我点着脚尖,扭着胯骨,从旁边看傻的妓女手中扯过一条粉色的帕子,捏着嗓子,挥着帕子,尽量做到:我至贱脸向你笑,去留噩梦一夜间。
  贱笑着靠近,嗲声道:“呦~~~~大爷,您这生得是什么气啊?小心别气坏了心肝,这得让奴家们多心疼啊?”
  那猥亵的华衣男子随着我的靠近,不由地后退一步,颤抖着。
  我帕子一飞,落到那男子脸上,又贴近自己的猴屁股脸,张开血红大嘴,娇笑道:“爷儿,别躲啊~~~~今天啊,您可是赚到了。哦吼吼吼……正好赶上我们‘相公馆’开业大酬宾,不是买一赠一,简直是放血大赠送啊!您啊,不用掏一分银两,就能得到我们这七位如花似玉奴颜媚骨黄花小哥伺候个周到仔细呢。
  您看,那位的大黄牙,吻技那叫个好哦,保证一口下去,有味有觉!
  再看,那位满个性的黑色体毛,简直是床上的尤物哦。一边做,还能一边数着从黑毛中爬出的虱子,多有情趣儿啊。
  还有……”
  “哇……”那位猥亵的华衣男子随着我的每次介绍,就狂颤一下,最后,竟然吐了!不但他吐了,旁边被拉的嫖客与拉客的妓女们,也全部吐了
  我手一挥,对土着怪脸七人组命令道:“驾起客官,我们回馆,做生意喽!”
  土着怪脸七人组忙兴奋地扑了上去,那华衣男子拼命的挣扎,大哭大叫道:“别这样……别这样……你们到底要什么?银子!!!?我有,我有!”
  我手一抬,七人放手
  华衣男子忙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到我手中。
  我扫了眼,哼哼到:“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哦……请上客官,收起呕吐物!”
  土着怪脸忙问:“收呕吐物做什么?”
  我以你笨死的眼神瞪去,咬牙道:“奴家是怕这位爷儿半夜起来,饿了,没有什么可口的吃食……”
  “呕……”周围呕吐声此起彼伏,我独然而立。
  锦衣男子拼了最后一口气,叫嚣道:“你们……你们这是逼人嫖客!”
  我冷笑道:“有逼良为娼的,怎么,就不行我们甘愿被嫖?来人,驾走!”
  猥亵男子已经面如死灰,咬了咬牙,硬是又送出一张银票,随之忙摇头表示自己真的没有其它银两了。
  收了银票,我突然贴进,媚笑道:“大爷,奴家还没有介绍本店的特色绝活呢。看见那位没有?可以一边做,一边从脚指中间抠出一块黑臭的泥巴。等做完后,定要送出自己捏制成的小巧动物!了表心意呢~~~~”
  华衣男子脸色瞬间一白到底,人已经变得恍惚,仿佛步入崩溃的边缘,木然地抬起左手,一寸寸的移动至怀里,机械似的掏出两张银票,放到我手中。
  我勾起嘴角,拍了拍手,土着怪脸七人组有些惋惜,却听话的松了手。
  转身,打算胜利而归。
  可,就在那转过身的一瞬,我瞬间又转了回来!
  眼睛往‘烟花之地’门口那位身上一扫,迅速掌控三围尺码,身体各部位的协调比例,眼神立马变得炽热!
  一拢上好质地的铜红色衣袍,绣着蔓藤类的同色纹样,满是韧性的腰间收于一条黑金色带子,将其身形衬托得更加风流倜傥、浪荡不羁。而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却似一阵窃香的风,只为抚过海棠的红颜!那含笑的眉眼,在蛊惑间流转出熟褐色的神采。殷红色的唇畔,微微上仰着谑戏的痕迹。整个人,就仿佛一朵开在地狱里万分妖冶的罂粟花,让人明知道是毒素,仍旧忍不住靠近,宁愿至死方休!
  不要以为只有女人会勾引男人,其实诱惑女人的男人也是大有人在地。
  我敢发誓,此人的目光,绝对是中午从二楼处瞥出来的看戏眼神!不要为我为什么知道,只需要明了,搞艺术的若不是忽视细节寻找感觉,就是夸大细节注入感觉!而我,半疯,怎么归类都行。
  我知道,我犯病了,两眼散发出悠悠狼光,双腿自动升华到弹跳状态,激动不已地澎湃起感情,以火扫屁股之势,猛起扑了过去:“美男,我们谈……啊……”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我狂躁的艺术热情,竟于半空中,被某位护院级别的大人物一脚踢飞,直接惨叫着蹿向广阔大夜空,更以平沙落燕式扑入‘烟花之地’的大门,直接砸下……
  那,叫个起灰啊!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历史上为艺术献身的第一牛人,但可以确定一点,在妓院的历史中,我不花钱就进人的独特方式,绝对会给后世留有很大的话题性与借鉴性。
  飞起与坠落的过程并不漫长,可以说伴着我的嚎叫,嗖地一下子,就过渡完毕
  只是,我不敢保证,下坠后,我的这副小身子骨是否能安然与地面发出和谐的沟通,而不至于因地面的强度毁坏了自身的骨气。
  没有所谓的英雄就美,更没有所谓的美女救英雄,我若大饼子一样狠狠地拍在地上,长久地处于一种脑震荡状态。
  恍惚间,感觉有人从我身上咔咔几脚就那么踩了过去!并在我头晕目眩的耳鸣中,模糊地相互交谈着……
  一个非常清透的声音说:“六哥,那个人,不会有事吧?”
  略显慵懒的调调响起:“十一弟怎么还关心起他人的死活?”
  清透之音微顿,回道:“这么好玩的丑人,死了怪可惜的。”
  另一个温雅的声音淡笑道:“此人到也明眼,仰慕起六弟的容貌……”
  慵懒的调调响起:“连二哥都笑话与我,看来,此话柄留不得哦。”
  模糊的声音在耳边嗡嗡而过,并不真切。
  七个土着怪脸来拉我,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两眼摔得严重充血,什么都看不清得模糊一片,却被那些护院像推狗似的往外撵着,耳边,还有妓女们风凉的嘲笑声!
  我愤怒了!
  大喝一声,掏出两张银票,伸手顶起,吼道:“老子要嫖妓!!!”
  世界,再次寂静了……
  我吸了两口气,顺畅着气息,将银票甩给土着怪脸组合,说:“玩去!”然后,自己颤巍巍的抚着墙,往自家院子走。
  当我刚跨出门口时,旁边就有个老鸨嚷嚷道:“呦……我们家闺女可享受不起兔爷儿卖屁股的银子……咯咯咯咯……”
  我红着撞出血丝的眼睛,缓缓转过头,看向红色模糊的老鸨,字字清晰道:“我们不嫌弃你们是公共茅厕,你们也别笑话我们的兔子耳朵!既然开门做生意,就要懂得职业道德!如果……妈妈觉得卖给我们小倌没有面子,我们到不介意夜夜深闺寂寞无人安慰的妈妈带着银两,来光顾光顾我们的生意。
  不过……亲兄弟,明算账!以妈妈的身材,我们可得收两个人的嫖价!”说完,微仰着下巴,继续往前走。
  不理身后的轰然大笑,不理身后的咬牙切骂,却不能忽视身后的六道目光,以及某种被猛兽瞪上的不适感。
  八。雨洗白莲
  话说生命不止奋斗不息!
  我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见色敢为天下先!
  尽管,我被某护卫大哥一脚踢成相当的高度,因此产生了绝对的痛苦,但我不得不说,此大哥的脚劲完全可以去踢足球!那绝对是国足的材料!
  尽管,我被某桃花眼美男踩成了瘪茄子样,但不可否认,美男就是美男,就算把我从瘪茄子样,踩成蒜茄子样,也无法磨灭这个事实!
  为了美好而执着的艺术事业,老子,拼了!
  将撞得支离破碎的身子重新摇摆一圈,对接到原来的位置上去。转身扎入柜子里,竟然还翻出一套崭新的夜行衣!套上。
  刚想出门,就觉得脚下一划,直接身子后仰,完成了一个高难的动作,悬在了半空中。却因身子受损严重,没有保持平衡,咣当一声,跌到地上,痛得我嗤牙咧嘴。
  咬着牙,支撑起身子,点了蜡烛,四下寻找,终于在脚旁边不远处,发现一个指甲大小的圆型木质品
  我借着烛火看了又看,只见打磨光滑的表面雕刻着一个十分诡异的图案,中间的镂空处,赫然塞着一张小纸条。
  用指甲尖,小心地将纸条扯出来,就着微黄的小蜡烛头,看清楚上面两个清晰的小字:速回。
  没有犹豫,直接将纸条烧了,将木珠又扔回地上,尽量做到尘归尘,土归土,木珠还给二百五。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这么呲牙咧嘴地往对面的‘烟花之地’潜去。不求美男成全我想窥视他肉体的真心,但求寻出他的破绽,让我可以攻击出溃疡部分,到时……嘿嘿……‘古代版裸男画展’,一定会火爆异常!
  利用就近的路线,我小心地想要潜入,却始终不得其法,真看出来窃玉偷香的困难性了。
  所谓,世上本没有路,走得人多了,自然成了路。
  于是,我想到自己曾经被某护卫大哥一脚踢飞的捷径之路,忙偷偷一笑,选了处有利地势,顺着墙,就爬了上去。曾经在孤儿院里,我可是攀爬高手!所以,这点小事,根本就难不倒色重人胆大的我。
  更何况,以我的身手,百层大厦都曾上演过女版蜘蛛侠,此小二楼,简直不再话下。
  可惜……我忽视了,过去式里的我是从小训练出来的‘刃’,这时的我,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纤细女子。
  于是,当我站到二楼房顶处时,出现了摇摇欲坠的状况,幸好长期的累积,让我可以协调着身体各处的功能性,尽量用技术去控制身体。却也暗下决心,要好生的操练一番,即使不会活在过去的黑暗里,但也必须有能力,让所有窥视我生活的人,尝试真正的黑暗。
  小心地行走在楼阁的瓦片之上,绕来绕去,有点此身不知处的感慨。随意掀开一片房瓦,向下望去,只看见一团肥肉在颤抖着,而肥肉下面持续传出上不来气的呻吟声,真应了一句话:舍命陪银子啊!
  放下瓦片,又继续看了下去,一直无所获。
  转身,向另一偶走去。
  轻轻掀起瓦片,向下望去,只觉得眼前一片雾里开花般的美丽!好一处水洗白莲!
  眼下的男子,半眯着略显蒙胧的葡萄眼眸,隐约间萦绕了情欲的旖旎之气,越发显得楚楚动人,国色天姿。微张着淡紫色的柔嫩唇畔,仿佛若绽放在九天的不世之花,非笔墨所能挥洒的惜玉怜香。淡淡的红晕染了绝色的脸庞,胸膛起伏间喘息出不稳的炽热呼吸,只需一眼,便能引得那众仙坠落凡尘,纠缠一生。
  那一身红色里襟微敞,将肌肤衬得更加勾魂夺魄。外挂的金色衣衫已经大开,若绚丽的金色叶子衬托着高贵的美丽。腰间的玄色玉带松垮的系着,仿佛欲拒还迎地挑逗着人的感官。明明是大俗的色彩,可穿在他身上,竟然是如此的别具消魂滋味。好比数朵白莲贪恋了红酒,醉了一池子的红艳。在刹那间,纷华绽开,芳姿妖妍,靡丽动人。
  他肤若凝玉,骨架均匀,腰肢柔韧,已经赤裸的足更是晶莹剔透,引人垂涟。整个人,若一江春水间的独秀,在动荡中,荡漾开一圈圈的涟漪,清透着少年特有的诱人气息。
  如果眼睛可以滴口水,我想,我现在可以整出一条小河流了。
  眼见另一位男子推门进来,我下意识的想要闪躲,却在看清那人的脸庞时,如遭雷击!
  吼吼吼!伦家的小心脏啊!旦见来人非他,正是我苦苦寻觅的罂粟花!
  只见放荡不羁的罂粟花勾着半面唇角,一步步靠近着……
  真的,看热闹我不嫌事大,无论你们是打算强攻弱受,还是弱攻强受,我都不会抱怨任何的观赏问题。最重要的是,要脱光光哦!伦家可等着入画呢。
  罂粟花每走一步,我的心就激动一分,屏住呼吸,瞪大眼睛,将脑袋探了进去,就怕窥视不清楚对接的画面,看不清白莲泪眼婆娑的绝色之姿。
  眼见着罂粟花踱步到床边,来到我的正宗眼皮底下,向雨白莲伸出充满罪恶的手去……
  我激动得一拍房顶,整个人就这么瞬间穿透不结实的瓦片,直接向罂粟花砸去!
  扑通一声,闷哼过后,我顶着晕头转向的脑袋从罂粟花背后爬起,将口中塞的抹布抽出,狠狠擦了擦因磕碰到罂粟花后闹勺而迸发出的鼻血。
  要问我为什么在自己口中塞抹布?那你绝对没有江湖经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万一出点什么意外,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我先把自己的嘴赌上,就不至于发出细微的声音,暴露目标。
  我的横空出现,显然吓到了白莲,忙出声安抚那葡萄眼圆瞪,柔唇微张的绝色男子,道:“对不起啊,一不小心掉下来,把你情人砸昏了。”
  那雨后白莲微微一愣,眨了下萦绕了情雾的漂亮美眸,哑声问:“你在房上做什么?”
  我猛拍着脑门,企图搞定鼻血,囔囔道“本是冲着地上那位来的,现在……”转眼将充满血丝的恐怖眼睛,色眯眯地盯向白莲,呲牙道:“嘿嘿……现在看到你,一样值啊!”
  那白莲抖了一下,忙拉扯好自己的衣物,瞪起漂亮的眉眼,非常诱人犯罪的疑问:“你……你想如何?”
  九。诱拐少男
  我颤抖着肩膀淫笑道:“没想如何,就是想看看你的……裸体。”眼见着白莲盛怒,一双葡萄眼染了墨色,我忙解释道:“放心,我会给银子的!”
  那白莲怒极反笑,若阳光初开,若雨露微润,若顽皮的孩童般微歪着脑袋,问:“你给多少?”
  我被美男笑得再次脑充血,坦白道:“现在没有银子,等我赚够了,你想要多少,都成。”
  白莲好像咬着牙,点点头,然后竟然眨了下泛起水雾的眸子,瞬间变成娇柔的模样,张开淡紫色的唇,喝着暧昧的气体,虚弱得想让人扑之,扒之,强之,缓缓而道:“我……我现在中了春药,你……你打算如何帮我?”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看他确定的点了点头。虽然我很想帮忙,但我实在没有男人的小鸡鸡啊。闹心的屋里乱转,去踢了踢地上趴着的罂粟花,又用手狠掐了两下,企图将其殴醒,却不见成效。最后,咬牙道:“这样吧,你跟我回去,我那里有很多的男人,应该可以找个合适的,来满足你。”
  白莲湿润了杏眼,无限惹人怜爱的问:“怎么,你就不肯帮我吗?”
  我当下腿就软了,深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问:“你……果真让我帮你?”
  那白莲无限美形分外认真的点着头,但我很怀疑,我是不是从他眼里看到谑戏的成分。
  但帮助美男一向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想都没想,我瞬间蹿了过去。猛扑向一旁的柜子,一顿神翻,终于从右手边的第一个抽屉,找出一个通体碧绿的男性玉势。忙以胜利者的姿态转身,以献宝者的姿势前送着,以邀功者的嘴脸酣笑道:“给……”
  那白莲的眼睛瞬间睁大,时间滴答而过,他却一直在抽搐嘴角。
  我怕他不好意思,忙将玉势直接塞到他手中,耐心道:“知道怎么用吧?不是想让我动手帮忙吧?虽然我这个人一向将乐于助人为己任,但实在是拿捏不好递送的频率与动作的幅度,要是把你后面弄成肛脱,就不好了。你……还是自己尝试吧。”
  转身,刚想走,却想起没有与美男相约下次见面的时候,忙又转了回来,拍了拍那仍旧发呆的绝色脸庞,说:“喂,咱什么时候再见?”
  白莲眨了下眼睛,反应过味来,往后退了点,与我隔开了一定的距离后,问:“还要见吗?”
  我点头认真道:“我还没有看到你的裸体,我们当然得继续促进感情啊。”
  白莲眼波闪过危险的痕迹,我下意识的后退开,站到安全位置,等他的答复。白莲见我如此,却突然眨眼笑道:“如果你想看我的裸体,就把我带走吧,这样,方便我们促进感情。若我喜欢上你,也不用你使银子,且让你看看,又如何?”
  我眼睛在刹那间绽放出夺目的神采,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激动道:“好,你就准备为艺术献身吧!”
  白莲却不急地拂开我的手,仿若纯净孩童般笑着,道:“此番跟你去了,你可不能强迫我。”
  我点头承诺:“把你当祖宗供着。”
  白莲眼波一转,笑了,继续道:“我若想走,你可不许拦着。
  我点头承诺:“我不但把路费给您装好,还赠送吃食一包。”
  白莲一愣,眨了下眼睛囔囔道:“我怎么觉得你的说词,像在哄骗我呢?”
  我摇头申辩:“怎么会?我这人一向说一不二,吐口唾沫都是个钉,都恨不得变成飞镖袭击人呢!”
  白莲展颜一笑,刹那绽放芳华,对我点点头,说:“好,我跟你走。”
  拐骗青年罪,我是彻底犯上了!扯起他的手指,拉着他就往外走。
  白莲却停了下来,问:“我们就这么大方的走出去?地上的那人你如何处置?”
  我以你傻啊的目光看向他,说:“不这么走出去,难道飞出去?地上的那人被我压昏,也没见着你心疼,显然他不是你情人,你管他做甚?再说,我听说这间‘烟花之地’只经营女妓,没有兔爷儿,所以,你一定不是这里的头牌。这样,你跟我走出去,又有什么问题?
  再说,等明天地上那人醒来,也一定认为是你指示人砸他的,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毕竟,我的一砸,使你免遭了蹂躏之苦!
  哎……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做,其实,还不如自己捣动玉势呢。
  咦?你的玉势呢?带着,带着,等你药劲上来,还用的着呢。”
  血莲笑得肌肉拉伤,字字僵硬道:“既然你这么聪明,怎么还认为我癖好同性?而且,还是被压之人?”
  我顺手摸了下他的脸蛋,啧啧感慨道:“不说别的,就凭这肌肤,女人跟你一起,一准得嫉妒个半死。莫不如便宜了某些男人,感受一下真正的手感触觉呢。不是你一定要当小倌,是你的容貌决定了你红颜薄命的祸乱风骚。
  世间有男子如此,要女子何用啊~~~~”又是京腔。
  当那清透绝世的翩鸿身姿与那凄惨无比的黑色浮肿走了之后,某扇门后的温雅男子信步走了进来,也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昏迷男子,挂着收不住的笑颜,道:“六弟,起来吧,莫不是真被那人砸晕了?”
  地上的男子一个漂亮的翻身跃起,伸出光洁的手指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笑道:“别说,还真挺重的。”
  温润男子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却载着一丝谑戏道:“原本以为那人是来寻六弟的,却将十一弟带走。”
  罂粟般的男子以手指抚面,状似伤心道:“六弟我没有十一弟的绝世丽容,竟然就这么被抛弃了!”说话间,男子眼波一闪,划过些什么,却很快的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唇边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也许,这又是个不眠之夜。
  只是,没有人知道,在白莲误喝含了春药的酒水后,罂粟花伸出手递上的药,到底是解药还是其它,没有人知道。
  毕竟,这里的一切,都被那个人的突然出现,砸乱了……
  十。一吻结怨
  昨晚,果然如我所料,所有‘烟花之地’的护院看见此白莲,均称之为爷。
  而我,只要做到跟在他的身后,隐藏自己扮演奴仆,就可以了。出了门后,我领着白莲四处走了一圈,避免了他人窥视的耳目,最后,从‘相公馆’的后门,钻了进去。
  现在想起昨晚我们的对话,都觉得分外精彩!
  当我领着白莲蹿回到我住的贫民窟时,他借着窗外的月光,扫视了一眼屋子,问:“你不问问我是什么人,就这么带我回来?”
  我两下蹬了鞋子,掀起了被子,躺在了床上,回道:“问你,你也未必说实话。”我觉得,他不过是图个新鲜好玩,才跟我来的。再者,他之所以跟来,定然是不想被那罂粟花压,这一点,我在屋顶时,就看得真切。虽然,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但有一点,我敢肯定,他,不想回去。
  而我,却需要与其熟悉、磨合,才能让他在我面前脱衣服时,不拘谨,不烦躁。要知道,一副好的作品,不但人要美型,更重要的是萦绕在感官间的那种氛围。
  都说要任意妄为了,我还怕什么?大不了,再次去地府,追着阎王后屁股要画裸体美男好了。
  黑暗中,白莲沉默了一会儿,清透的声音再次响起,问道:“我睡哪里?”
  我打了个哈欠:“周围都是屋子,想睡哪里都成。不过,有被褥的可能就我这一间,你自己考虑。”
  黑暗中,两声磨牙的尖锐感划过,那天籁之声续又响起,疑惑问道:“你不是说要将我当祖宗一样供着吗?”
  我将脱下的外衣,扔出被窝,撇到脚下:“祖宗也不用盖被子啊……”
  夜色中,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半晌,白莲若猫儿般软软道:“你……你不是想看我的裸体吗?怎么如此待我?”
  我困得实在张不开眼睛,含糊道:“我人品端正,一不下药,二不强上,想想,又怎么了?你若不长成那样,我还不希罕想呢。快去睡觉吧,我困了,等我精神时,在给你表现出良好的气度修养,现在你打扰我睡觉,我真得容易发彪哦。”
  又过了一会儿,我以为自己都快睡着了,白莲却用手指捅着我的脸,蛮横道:“喂!你给我起来,不然,我可走了!”
  我模糊的哼道:“大黑天的,你去哪里啊?诱惑别人强奸你啊?”想到些什么,顺手从衣服兜里掏出了那根巨大的玉势,塞到白莲手中,囔囔道:“自己把春药解了,我……好困……”
  虽然不可否认我在看清楚他暂时不会走的基础上,变得有持无恐。但也不能说我是老僧入定,骗绝色美男骗得脸不红,气不喘。我只是想取我之所需,供给他彼之有趣,罢了。
  美梦渐憨时,竟然有人用手支起了我的眼皮!!!
  话说……伦家没有别的缺点,就是起床气甚重!
  当即脑袋一热,从被窝里炸了起来,狠扑向那打扰我睡觉之人,凶红了眼睛,万分暴躁地狂吼道:“再TMD不让老子睡觉,就强了你!!!”
  眼前那人似乎一愣,随即说了些什么,竟然转身要走。
  眼见美人离去,脑中有一丝清醒,自动的条件反射,一把抱住那人的纤腰,以蛮力将其摔到了床上,人随之一扑,小胳膊细腿地紧紧缠上,恶霸似地出言恐吓道:“给老子睡觉!不然挖了你的小鸡鸡下酒喝!”
  咣当一声……
  我觉得脑门一紧,仿佛被某个冰凉地玉质品砸了一下,眼睛自然地往一起靠拢,于混混噩噩间,昏死了过去。
  虽然,我日后终于知道白莲竟然用那玉势将我砸昏,确实万般折辱了我英明神武地一生,但,不得不说,那一夜,真是无梦却有痕啊!
  今天一早,我幽幽转醒,就见土着怪脸七人组各个挂彩地蹲在门口,捂着一只眼,强睁着另一只眼,无比恐惧地凝望着我。
  我伸了个懒腰,趿拉着破了两个洞的臭鞋下了地,想给自己倒杯茶水,却发现,不但茶没有,就连水都干旱成了不毛之壶。
  将茶壶放下,发出砰地一声,吓得土着怪脸七人组掉头就要往门外跑。
  我哑着嗓子,喝道:“回来!”
  七人僵在原地,胆颤地望着我。
  我挑眉,问:“有事?”
  七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顶出一人,道:“阿……阿爹,今儿个一早,门……门口就塞满了男娃儿,直吵着要见阿爹。俺们……俺们将人引到大厅,就来唤阿爹,却被阿爹一顿拳打脚踢,打得这如花的娇容,无法见人了~~~~呜呜……呜呜……”
  我一头黑线,一掌拍向朽木桌,桌子应声倒塌碎掉,在污气灰尘中,我怒喝道:“别嚎了!”
  那呜咽怪脸立马闭了嘴。
  我打着哈气,披散着鸡窝头,素着昨晚撞得浮肿不堪的青光大脸,顶着红肿充血的巨大脑门,晃着严重擦伤的紫色鼻头,眯着仍旧不太舒服的血丝红眼,趿拉着极具简朴意义的破洞臭鞋,一步一起灰地往大厅晃去,看看所谓的门庭若市。
  一路行至,旦见四处露风自然风情春光无限晓风徐徐的残破大厅内,赫然矗立着十多位二十五岁左右的风情迥异落魄男子,硬是将此屋的萧条,染成了几分姿彩。
  我的眼,习惯性地在这些男子的三围处扫过,火种不时地跳动了那么几下,让充血的眼珠子反射出异常淫贱的光束,害得其中几个胆小的男子,一副遇见淫魔的惊恐样,就差拔腿就跑,大喊救命。
  其中,也有几个较为沉稳的精致男子,硬挺着身子,僵硬着嘴角,对我挂着职业性的笑容,企图让那一丝的不安,软化在自己的昔日风采下。
  黑压压十来号人,初见我时,皆露出恐慌的疑惑模样,没有人先说话,就这么或躲或闪或娇或媚地瞄着我看。
  我的视线却已经落在几个样貌气质都不错的男子身上,开始YY他们脱光了衣服后的无限春光,如果能画下个《男体横陈十艳图》,应该满有看头的。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摔得太狠,导致我的面部表情不受控制,就这么狰狞的淫笑着,直到浮肿的嘴角流淌出一滴璀璨的晶莹,画出淫乱的弧度,我才随着眼前男子们的呕吐反应,猛地吸了吸口水,用袖子混乱地擦了一下,搞定那丝晶莹。
  眼前一个眉宇清秀、唇红齿白的灰衣男子,终于忍不住这种无声的视觉强奸,上前一步对我说道:“这位阿爹,我们今日冒昧前来,就是想请阿爹收留我们。”
  他用擅于观颜察色的眼尾轻扫着我,细心地观察着我的反应,见我并没有什么反应后,继续说道:“我们这些人,原是这条街上各家的小倌,却因年老色衰被弃之。若阿爹不肯收留我们,我们终将露宿街头,了此残生。
  昨日阿爹之风采,被大家竞相传送,阿爹肯为小倌出银子嫖妓,让我等敬仰阿爹豪情仗义;又因阿爹的一席话,更加恭敬阿爹的处事人品。
  我等只想鞍前马后,为奴为婢,服饰阿爹左右,不求富贵,但求容身之地。请阿爹收留。”说完,一群眉目柔媚,衣衫褴褛地男子,竟然齐齐跪下,向我磕头。
  我并没有揽着,只是歪着头看了好一会,站起,渡步到他们中间,将每个人的体态表情收入眼底后,又眯眼研究了半天。
  最后,在所有人的不安中,我道:“把衣服都脱了。”
  众人一惊,纷纷抬起头来看我,却在确认我眼中的认真时,抿了唇,低垂下头,强做欢笑地伸出微颤的手,去解自己不堪的衣物。
  我呵呵一笑,转身返回到坐位上,抬起手,说道:“行了,肯脱就成。”只要是真的小倌,收下到也无防,就怕有人混入其中,做些让我不明不白的事。毕竟,那粒在我屋子里发现的诡异木珠,还曾载有被我焚烧掉的两个字:速回。我还真有点担心,若我不速回,那让我速回的人,会不会找上门来,窥视一二?
  这边一松口,那边的众男仿佛都为彼此未知的命运松了一口气,续而满是喜悦的望着我。
  我往椅子上一靠,悠闲道:“你们今天之所以来,我想,不应该只因为我的仗义吧?更多的是,你们觉得,既然我连那土着怪脸七人组合都能收来当小倌,你们这些人,凭借面貌即使再老去十年,也比这七人的面相强,是不是?”
  扫一眼众人低垂的头颅,我继续道:“丑话我说到前面,你们留下可以,但千万别给我找麻烦,不然,清场之下,绝不留情!”
  在众人即惶恐谨慎有轻颤喜悦的承诺中,我转头看向傻掉的七人组合,笑道:“看到没?这样肌肤胜雪,眼波含情,妩媚动人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小倌。不过,你们不用伤心,你们七位绝对是咱们‘相公馆’的‘镇馆之宝’!”
  这啊,就是所谓的名人效应吧,据说对面‘烟花之地’的老鸨是这一片的吵王,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闭上就连睡觉时都要打呼噜的大嘴。
  但,我做到了。
  这一战成名后,竟然招来如此多的过期小倌,想与我一起,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混一口饭吃。
  只是,不知道我混上的这口饭,算不算……吃……软饭?
  摇头笑笑,透够手指,仰望着阳光明媚的蓝天,一切,都会好的。
  让众人扯了衣衫当抹布,好好地打扫下房间,一个人则踱步到二楼,去寻那盛开在九天的白莲。
  轻手轻脚推开那一扇扇不坚固的房门,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摧毁了这极具历史意义的开合之处。
  当左手边的朽木大门被推开后,阳光顺着年久失修的吱噶声射入了屋子,照耀在那席卷在床上的透明人儿身上,泛出层层温柔的光晕。就仿佛一滴晶莹的露水,极其易碎地小憩在红尘之上,剔透了凡间的不洁心思,却有引惑着人类堕落摧毁的欲望。
  小心翼翼,摒住呼吸,一步步靠近……
  当我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扒其衣,脱其裤,摸起肤,画其体的欲念时,那白莲突然睁开异美绝伦的葡萄眼,瞬间操起手中的玉势,大喝一声:“淫贼!看招!”
  “嗉……”我闪身一招,与白莲纠结到一起。
  “咔嚓……”脚下朽木突然断裂。
  “啊……”两人相拥着从二楼直接坠落到一楼。
  “咣……”我的自我保护能力瞬间升级,一个巧劲儿,将白莲反压在地,发出脑袋亲吻地面的声音。
  “呜……”因时机、因巧合、因偶然、因惯力,我浮肿充血地大嘴唇,落在了白莲柔软饱满的淡色紫唇上。
  “啊……!!!!”我因那美好的触觉而没有轻易乱动,却被白莲一口咬之,痛叫出声。
  所以,总结为:除了初吻对象,我对此过程与形式,起因与结局,皆,不甚满意。
  不过,当看见白莲扫向我的眼神时,我突然心情大好,分外释怀,原来,有人比我更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