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俠]沧海行云录(全)-10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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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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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欲海

陶世恩只见此时胯下这国色天香的绝世大美人秀眉紧蹙、俏脸煞白,凝脂软玉般完美雪白、一丝不挂的赤裸胴体猛地绷紧僵直,深入檀口的粗大阳具也传来痉挛般的紧吮深吸,他知道精关就快不守了。被插入子宫的硕大龟头这一阵狂吸,朱韵妃身不由已地在欲海高潮中扶摇直上,芳心霎时空白一片,但觉胯下花径热流滚滚,瞬间已达男欢女爱的绝顶巅峰。

没入子宫口的龟头马眼如鲸吞海吸般将“花蕊”深处漫涌而出的滚滚阴精尽数吸入,宗南却郎只觉欲海高潮中阴道膣壁更是死命地收缩勒紧,火热淫滑地粘膜嫩肉也死死地裹绕缠夹,如不容易忍到将她阴精尽吸,他忙一拍也正咬牙苦忍的陶世恩的背,喝道:“快!换——”言罢,从朱韵妃紧紧缠绕不依的阴壁嫩肉中猛地抽出阳物,提气纵身,熟练地插入旁边也正被身侧激烈的淫戏撩得淫液滚滚的虹女阴道中,死命一插下即将硕大的龟头插入那花房子宫,还得忍住不吐不快的喷薄精意,将刚吸收的陵阳郡主的阴精尽数吐入。

陶世恩听得那一声大喝,如蒙大赧,立即抽枪转身,分开朱韵妃一双酸软无力的雪白玉腿,挺腰猛刺。“啊”,檀口终于得畅,一声媚艳凄婉的娇啼表明欲海高潮间的片刻空虚又被充实、填满,而且是被一根粗大得不输于刚才为她破身开苞的巨物充塞得满满荡荡,这根巨物更年青也更为梆硬。

甫一插入胯下天生媚骨的“紫衣鸾凤”那幽深细小的紧窄阴道,陶世恩再想忍也忍不住了,只来得及狠命地深刺两下,即将同样火烫的硕大龟头插入她的子宫。滚滚的精液狂喷而出,火热地喷洒在滑嫩的子宫壁上。

火热的阳精烫得朱韵妃骨软筋酥、心神俱醉,高潮迷乱间檀口轻吐、娇啼莺莺。阴元尽泄的子宫“花蕊”焦渴地将插入的巨大龟头裹夹勒紧,仿佛要将肉棒里每一滴雨露挤干。浓稠火热的男性阳精迅速注满幽深的子宫“花房”,也及时地护住了她脆弱的心弦。随着生机勃勃的精元注入,朱韵妃在交媾高潮中变得雪白的俏脸又泛起一抹艳丽的娇羞晕红。

待得阳精尽射,疲惫不堪的陶世恩正欲俯身压住身下娇喘吁吁的陵阳郡主那一丝不挂、香汗淋漓的娇软玉体好生轻怜蜜爱,就听宗南却郎喊道:“快!快让开——”

虽是万分不舍,但为了以后更好地享用这千娇百媚的绝色尤物,陶世恩只好咬牙忍住,从那爱液滚滚的淫滑阴道中抽出阳具。

还沾有破瓜之血的梆硬阳具代替了那根射精后正变得疲软的肉棒,重又将幽深的阴道充实填满。娇酥慵软地轻喘声中,朱韵妃羞赧万分地只觉自己花房内膣壁嫩肉又一阵难捺地蠕动,火热地缠绕在重重插入的巨大肉棒的棒身上,仿佛在欢迎“它”的旧地重游。

趁着陶世恩鞠躬尽瘁之时,服下延固精关的药丸后宗南却郎犹嫌不足,竟又在肉棒上涂抹了一层,此番插入,虽紧迫依然,但毕竟还能稳住阵脚。将阳具深深插入后,他俯身将欲海高潮后娇慵无力的郡主娘娘一丝不挂的雪白玉体拉起搂进怀中,双腿盘坐,把嫩藕般地一双雪白玉臂放在脑后,再把她优美修长的一双美腿盘在自己腰际,最后双臂环抱,紧紧搂住纤柔如织的细腰,开始运转真气修复她的心脉。

还未自云雨高潮中完全回复过来,又被这样将一丝不挂的娇软玉体紧紧搂进那陌生的喇嘛同样赤裸裸的怀中,娇挺怒耸的一双雪乳和一对仍充血硬挺的可爱乳头都被紧紧挤压在他胸膛上,下身阴道中还被一支梆硬粗长的阳具深深插入着,朱韵妃不由得花靥绯红,芳心娇羞万分,美眸紧闭着将螓首娇柔无依地埋在他颈边不敢稍动。

陶世恩这时也不敢再去骚扰,否则会令他们走火入魔,此刻只好去亵玩一旁饥渴的美少妇以稍解未灭的欲火。不同于朱韵妃高贵端庄、英气勃勃的气质,青虹二女另有一番成熟的妩媚风情,秀美绝色也算是罕见的了。虽说久历肉阵,再加上在一旁看了肉戏这样久早已淫思连连,待得起时宗南却郎手忙脚乱地“吐”

了就跑,更是火上加油,但见陶世恩挺着半软不硬的黝黑巨物来到面前,毕竟处子破瓜到现在还从未接触另外的男性,虹女也不由得娇靥羞红,更添丽色。

将阳具紧顶在鲜艳娇柔的红唇上一阵揉动,早就知情识趣的虹女不得不羞羞答答地珠唇轻启、贝齿暗分,将“它”轻轻含住。初时还羞赧万分不肯舔动,待得陶世恩俯首在她赤裸湿润的胯间狂舔狠吮,也就只好沉沦欲海了。

两个多时辰过去了,宗南却郎终于回气收功,此时朱韵妃的心脉已回复得七七八八,而陶世恩却已在虹女身上又泄了两、三次,幸好他还记得不能让虹女泄出阴精,也不能将阳精射入她子宫,所以他只好在那一双娇美的玉乳间、檀口内甚至谷道里发泄。

宗南却郎将朱韵妃娇柔无骨、美丽赤裸的雪白玉体重又放好,起身挺着未泄的阳物又插入虹女的阴道,运起吸字诀,将她子宫内朱韵妃的阴元重又吸出。

没了诸多顾忌,陶世恩迫不及待地将再次回复雄风的肉棍狠狠插入虹女紧窄的阴道深处抽插起来。在半空中吊了老半天,好不容易盼来真个销魂,虹女不由得娇靥羞红着热烈迎合,二人旁若无人地疯狂交媾起来。

憋了老久的宗南却郎也忍得辛苦,他再次回到一丝不挂的朱韵妃身旁,分开她优美的雪白玉腿,挺腰将粗大的阳物插入仍淫滑湿濡的阴道花径,龟头马眼堵在子宫口上将阴元回哺。

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块朵颐了,他也不由得心神暗凛,千辛万苦地忍了这样久,可不想见花就谢。俯身张嘴含住郡主娘娘美丽娇挺的椒乳上那粒娇艳欲滴、嫣红稚嫩的可爱乳头舔擦吮吸,一手抚握住另一只娇软丰盈地雪白玉乳揉捏挤压,并不时地抚弄撩逗着那同样嫣红可爱的稚嫩乳头,而另一只手则紧紧搂住盈盈仅堪一握的如织纤腰用力向上提起,使朱韵妃平滑的小腹和胯部更紧密地与自己楔合,下身阳物则开始在她那天生细小紧窄无比的娇嫩阴道中不停地挺动抽插。

这样子的多点猛攻,别说是花蕊初破的清纯处子,就是成熟少妇怕也禁受不住,朱韵妃心脉初续,定力未复,更是不堪刺激,初尝个中妙味的她又不由得丽靥晕红、既羞且怯地沉沦欲海。粗大梆硬的阳具撑开层层叠叠的膣壁嫩肉直捣黄龙,次次都直抵幽深的阴道尽头,硕大滚烫的龟头重重地撞击着含羞娇绽的稚嫩“花芯”。

强烈的快感令朱韵妃一双雪藕般洁白的玉臂无所适从,就象欲海沉沦中想要抓住什么救命的浮木,当他的阳具深深插入阴道的底部时,似怕那粗长阳具更深地进入她体内,一双白皙纤嫩的可爱小手慌乱地娇羞撑拒在他肩膀上,而粗硕的肉棒棒身与她阴道内娇嫩敏感的粘膜膣肉的强烈摩擦挤刮更令她雪白秀美的纤纤十指紧紧抓进他的肩肉里。樱唇瑶鼻里怎也抑不住的连连娇啼轻哼更令美貌绝色的“紫衣鸾凤”丽靥晕红,芳心娇羞万分。

宽阔的大床上两对精光赤裸的男女疯狂淫乱交媾着,而最令人骇异的莫过于国色天香的陵阳郡主正被一个身材魁梧强壮的西域喇嘛奸淫蹂躏得欲仙欲死、羞羞答答地娇啼婉转。

粗硬硕长的阳具在嫩滑淫腻的幽深阴道内疯狂地抽动插入,虽然已使用了平时能连御十女的药量,但也禁不住胯下媚骨天生的郡主娘娘阴道膣壁内那层层叠叠的粘膜嫩肉火热的夹紧。辛苦地憋了老半天,宗南却郎也不愿再忍,他再一次狠命地将粗长梆硬的阳具直插入狭窄阴道的最深处,硕大的龟头撑挤开娇嫩滑软的子宫口,将浓浊黄稠的阳精老窖直射入朱韵妃深遽的子宫内……

“啊———”早已沉入欲海深渊中的朱韵妃被他滚烫的阳精一激,立时娇啼出声,一丝不挂的玉体痉挛绷紧,一双优美修长的雪白玉腿攸地在他臀后盘起,将他紧紧夹在胯间,阴道花径中滚滚阴精喷涌而出。

春日里的清晨,一阵春风袭来,带来清翠的气息。柔弱的小草随风摇摆,芬芳扑鼻的兰蕙荪芷,生意盎然的舒展开来。眺望远处澹蓝的天空,一轮红日自天际东升,极目之处,明霞散绮,晴彩浮空,万里云开,乾坤一朗,丽景无边。

李柳儿步履轻盈地走入为于沧海山庄最幽深处的西院落。此处是上官世家的家主上官别的居处,一向少有人涉足,但李柳儿却是一个例外,因为她是侍侯上官别夫人李花语的贴身侍女!

一道长廊,两旁排了十多个门户,装饰极为考究,由廊顶垂下多盏精美的吊灯,映照出廊壁的暗雕花纹。李柳儿走在绣有各种奇形怪状山精海怪的素绿地毡上,周遭静悄无人,一路行来不闻丝毫声息。来至廊道尽头一个看似卧房的房间处,与其他各室相比,它显得要宽敞的多,镶嵌在门框上的珍珠宝石散发出五彩眩光,映射在她如花般的青春娇容上,异常光彩夺人。

李柳儿举起素手轻扣门弦,当一把娇媚悦耳但显然有意压抑的女声“进来。”

传来时,她便知道此刻环儿必然已经入睡,否则夫人不会这么压低嗓音说话,当下更是放轻脚步,应声走入室中。

室内有一男一女,相对丈许,悄无声息的坐在室中仅有的两张座椅上,二人的目光俱是凝神注视在那女子怀中的一个包裹状的物体上,满是爱怜之色,对李柳儿的进来仿佛视如不见。

李柳儿转目望着那包裹中的婴孩,不禁暗忖:“庄主虽有子嗣,但毕竟环儿是夫人的第一个男孩,庄主已年近五十,老来得子,亦难怪他们钟爱异常呢!”

唇红眉黛,明媚照人的庄主夫人李花语,宛如一个普通的美艳妇人慵懒地坐着,目光不时在怀中婴孩和对面的上官别身上巡回,满含柔情。她梳着高髻,却不着一钗,满头青丝光泽黑亮,由一跟绿色丝带系紧,不见一屡散发,整洁而干净。

她已不再年轻了,三十年流逝的时光,或多或少地在她身上留下了岁月的刻痕。往昔秋波流动,顾盼生辉的一双美眸,如今却浮现出了极淡极淡的鱼尾纹。

可在李柳儿看来,她的容貌姿色却是一点没有衰退,相反,比之五年初随上官别自京师来到沧海山庄时更显得妖媚冶荡,风姿撩人,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的成熟韵味,使她越来越绰约万般,风情无比。

此际,除了胸前那包裹着婴孩的一截绸缎外,李花语上身竟不着片丝,两只光滑粉腻得宛似欲滴的玉臂环抱,小心翼翼地轻摇着紧贴双乳的包裹,口里轻轻的哼吟着。那截绸缎丝毫不能掩住她胸前玲珑凹凸的完美曲线。那两只膨胀如圆球般的乳房,浑圆硕大,似精雕细凿的玉山,颤巍巍地高耸着,丰满坚挺的乳峰没有丝毫下垂,益发衬托得那纤腰若柳,虽说是刚生完孩子,但在奇异功法的修炼下,很快变恢复成以前般诱人模样,不盈一握。

李柳儿目中闪过一丝艳羡的神色,不觉暗自将原本高挺的酥胸忘里缩了缩,略略有些自卑起来。

李花语此刻除上身裸赤,纤腰美脐外露,只用一方透明薄纱紧包着浑圆丰满的雪臀。薄纱两端在小腿肚脐以下系以蝴蝶结,隐约掩住两腿之间茵茵如草的柔黑细毛。而结纱处的圆润肚脐正中,赫然正穿着一枚淡淡银光熠熠四射的晶环,约有小指粗细,上刻奇异纹像,又似是刻有米粒大小的一字,却是不甚清楚。

李柳儿不敢打扰静默中的主子,垂首暗中打量常常在和上官别单独相处时作此装扮的夫人,直至李花语终于抬起臻首,望着她轻声道:“柳儿小心,环儿好不容易吃饱谁着,莫要弄醒了他,闹将起来又得一番手脚。”

低声应了声是,李柳儿双手接过夫人递来包着婴孩的包裹,又暗瞥了下突然站起来的上官别,知道房中这二人又将例行如常的作些什么,俏脸红透,逃命似的匆忙退了出去。

上官别身材修长,白面无须,隆鼻阔目,棱角分明,边细微的弧线显出坚毅的个性,眼神深邃悠远,眉宇间英气逼人,顾盼中显露着自信的神采。一看即知是个心机深沉、极有城府之人。

上官别来至李花语身前,手臂搂上她的腰肢,凑近湿润醇厚的红唇,吮吸着她主动送过来的香唇,左手缓缓地抚上硕圆高耸的酥胸,手掌盖住那一手不能尽握的淑乳,不住搓捏掐弄。圈抱柳腰的另一手则顺着她光滑的脊背,一路探伸下来,直至她那又滑又软且弹性十足的肥臀,猛然重重的拍了一下,立时在粉嫩洁白的臀肉上,应声露出了五指红痕。

极是柔顺娇媚正自享受着的李花语娇躯一颤,哎哟了一声,却因樱唇被封,听来就像是咿唔做声,怨嗔的横了这在她娇躯上肆虐的男人一眼,娇媚无伦。

上官别继续和身上娇娃作着唇舌之交,眼中尽是淫虐的快感,一指沿着深厚的臀沟探索,尚不时顺手轻拔抽拉丛丛细黑的茵毛。李花语此刻脸似红霞,媚眼如丝,肩蠕股动,不由自主地大声叫唤着,若非上官别紧搂着她,怕不早已软瘫在地。

上官别似是极喜玩弄那那对原就极为丰满,此刻因涨满乳汁更是肿胀硕圆的乳房,搓揉捏掐,极尽花势,使软软乎乎的酥胸变换出各种形状。突然一股粘稠的乳白液体,犹如决提之水,从那早紫涨硬挺的乳头喷涌而出,直激得她浑身战栗,燕转莺啼,娇哼曼吟。

见她反映如此激烈,上官别更是兴致勃勃,指上用力,似是要把她的乳房抓破捏碎,将她粉嫩的乳头拉扯下来一般。李花语大汗淋漓,脸色绯红,娇喘连连,两只乳头鲜红似欲滴出血来,只觉乳房阵阵酥麻,渐渐散布全身,血液急流,似要随乳液一起激射出来。不由紧闭俏眼,细眉微颦樱唇略张,呼吸急迫。

上官别蓦然双手托在她臀下,将玉腿挂在肩头,那泛着淡淡幽光的秘穴立时显露眼前,李花语正觉胸中窒闷,沉迷在一种强烈到无可抑制,似乎要将她体内空气全挤出去的美妙感觉的时候,令她无数次魂牵梦萦,熟悉无比的坚挺肉棒倏然硬生生地插进她的秘穴里去。泛滥湿热,娇嫩充满弹性的肉洞,立时将硕长肉棒吞入,一下子全根尽没。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电保包】Asus/华硕 N43EI241SN-SL笔记本/I5/GT550/500G/特价中!

第三十七章 隐秘

感受着阵阵湿黏的热流不断刺激肉棒,紧拥着李花语抽搐的玉体,上官别在紧窄的肉洞中抽送,渐次着力。李花语似已被欲火完全烧化了,星眸迷茫如雾、香肌晕红若火,那双修长的雪白玉腿紧箍在尚万年腰间,随着他托住她腰间的手的来回辅助,挺动纤腰,好让秘穴承受着男人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的冲击。

美艳的胴体似能透出火般地紧贴着他,李花语纤腰圆臀不停扭转迎送,迎合着他的动作。在声声呻吟当中,只觉高潮的快乐一波又一波地袭上身来,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灭顶。发烫的秘穴已不知给尚万年插过了几千几百次,津液纷飞,混着那狂野而美妙的滋味令她的血液都似沸腾了起来。原本美眸迷茫,似完全沉迷的她扭摇慢慢软弱,变成由男人全盘主导。

那如沐淫雨般水淋淋的胴体,现在只能在上官别的手下,随着他的动作而迎送,连声音都似随着泄身而绵软无力了,偏偏那跟给她无数痛苦快乐的肉棒似全无衰竭,在秘穴中干得更是大力,腰间的冲刺也更强猛。

在一阵曼妙无伦的娇吟声中,李花语娇躯整个抽搐了起来,秘穴中汩汩液体喷薄涌出,丢精的美妙快感彻底领了她的身心。但无数次和这个男人交欢的经验,使她知道,凭他深厚的功力还能支撑一段时辰。

果然上官别的欲火还未曾消散,他双手箍住纤腰,让李花语湿透的秀发披地上,肉棒抽插奸淫的动作全然不见轻缓,干的她秘穴里淫液一波一波地直喷而出,似是无有断绝。

上官别压在女人身上不停地抽送着,嘴贪婪地狂吻着她挺拔高耸,十分柔软,带有弹性的洋溢着乳汁气息的乳峰,噬咬着她香甜温润的圆唇和每寸肌肤,他粗糙的舌头拱开嘴唇,伸进她的口中不停地乱搅着,而下身被这一切所激动着,发狂地抽送着。

闻着李花语诱人的体香,看着娇美满是汗水的绝世容颜,感觉着女性身体内温热而又刺激舒服爽透的快感,尤其是那来自下身的不自觉的抽动,像一张小口裹住了肉棒,不停地拼命吮吸一样……

终于,犹如一阵山崩地裂,像洪水涌来一般,那被上官别以深湛的功力压制的精液喷薄而出,此际他宛如发疯般,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抱住了李花语,大嘴死死地咬住右边的乳峰,肉棒像有无穷的力量一般拼命地抽搐着,往里顶着,口中发出了像野兽一般的吼叫。而李花语先是起了一阵轻颤,既而身体不自觉地迎合着这股浪潮扭动着,而秘穴内也像小口一般一下一下地吮吸着这似乎无穷无尽的温暖的液体。

她感觉到一股暖流自下身一直传到胸口,而且力量十足,射击般撞击着她的身体,而男人的肉棒在怒胀着,胀得她的下身似是不堪承受。她用尽最后力气发出了一阵阵的呻吟,不知她是因为欢娱还是由于尚万年咬她的乳峰,抱她的身体而感到疼痛时发出的痛苦呻吟,她发疯般抱着男人正在咬她的乳峰的头,身体剧烈地迎合着那股浪潮而扭动着,全身肌肤起了一层晶莹的汗珠……

“啊!”两人同时叫声出口,上官别只觉后腰一麻,滚滚浓精如黄河之水决堤般喷洒而出,点滴不剩地浇灌在单美仙酥烂娇嫩的花芯上,将这成熟美妇烫得失声娇呼,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了他的腰,柔顺的抬起臀部迎接这浪潮般汹涌而至的冲击,又一次地攀上了欲仙欲死的情欲顶峰。

半晌,他和她的喘息才告平复,缠绵过后的身子虽还不舍得分开,可疲惫已使两人都懒得稍微有些动作,就地躺了下来,躺在了洒满香汗和淫液的冰冷地面上。

上官别粗喘了一口气,似是意犹未尽的叹道:“花语啊,你还记得我们有多久没这么畅快过了啊?”

李花语将臻首斜依在男人那长满粗硬黑毛的宽厚胸膛上,以撩人的嗓音软语娇吟道:“自花语怀上了环儿后,庄主你就不大理睬我啦,也不管人家有多寂寞空虚!你好狠心呢。”说时,将一双犹自沾满二人精液的修长玉腿,轻轻地蹭在他的腹部,绵软嫩滑的玉趾抵在那一刻之前兀自万般雄风,此时却如一条死蛇般的下体处,或以五趾弯夹肉棒,或用脚掌磨滑阴囊。眸中柔情似水,仿佛仍在回味方才的刻骨消魂。

上官别尽情把玩着她的双乳,含笑道:“花语你以‘姹女心法’反诀助我练功,本身已然真元大亏,你又怀上了孩儿,若再对你再大加玩弄,叫我怎忍心呢!何况你若是有个三长好歹,李公公焉能饶了我?”

李花语想及那名义上的义父李振易的恐怖手段,不禁打了一个寒噤,秀眸中射出不能自抑的恐惧神色。上官别见她这付情态,知道她心思,虽然此刻身在沧海山庄,但却是无从逃避大内锦衣卫传来的任何一道指令,就是他自己,身为上官世家的当代家主,亦于多年前投入了那人的门下,见识过他的能耐和手段,对大也是心寒不已呢,此刻一时无从安慰心爱的人儿,只是默默关注着她,眼中射出安慰的神色。

他一边自思量一边用手顺着怀中女子起伏的线条滑动着,只觉在汗水的润滑下,手掌摸着有一种粉腻酥溶的快感。李花语在魔手的肆虐下微微呻吟着,软软的伏在男人的身上,一层细小的汗珠布满了光滑的裸背,在室中烛光下闪着精莹的亮光。

上官别突然大力在那对兀自颤挺的美乳上狠狠地掐弄了一吧,李花语“哎哟”了一声,娇声呼痛,惊醒过来的上官别低头看时,只见李花语欺雪赛霜、宛若绸缎般腻滑的香肌雪肤,突现几丝红痕,几乎被他揉破。

李花语柳眉轻蹩,不解道:“你怎么啦,弄得人家这么痛?”

上官别双目精光大盛,须发无风自动,显示出深不可测的功力,摇头道:“陶世恩带着那西域喇嘛前来,要求给以一间屋宇,三日为期,不得打扰!你说他为何这么做?”

李花语不见丝毫岁月痕迹的秀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不满道:“你在说什么呢?此情此景,你不知怜香惜玉,却来提陶世恩作甚?”

上官别回复平静,露出歉然之色,道:“对不起,不过此事困饶了我多时,方才一时失神,你不用介怀!”

李花语横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以示不满,随口道:“是啊,这陶世恩端地行止古怪,还带了那么多昏迷不醒人事之人,且多是高手,公公向来头疼的丐帮帮主向天啸居然还在其内,可真令人费解!”

上官别点点头,沉思道:“陶仲文贵为当朝国师,圣眷正隆,又是天下道门的领袖,我上官世家向来在表面上归附于他,此次陶世恩来此,我不得不给他面子。但是其中似乎有极大的麻烦,你想想,向天啸、岳玄机、法华等人都是武林名流,个个都大有来头,极不好惹,这次却全都受伤被擒,我们沧海山庄将人扣押下来,若是被人得知,还不知是怎样的二天大麻烦,以后可永无宁日啦!”

李花语神情专注,美眸在他身上流转着,正欲说话,突见后者脸色微变,她不由玉容一鄂,正欲说话,一阵脚步声传来。从其步声看来,该是侍婢李柳儿。

果然,李柳儿那娇柔恭谨的嗓音在室外道:“夫人,庄主,西院李总管着婢子速速前来禀报,一直壳居庄中的北天居士穆大先生没有留下片言只语,突然不辞而别,不知去向!”

她和那西院总管李宗道都是跟随李花语嫁入上官世家的随从,所以一向都以李花语为主,称呼上也将自己的主子放在了前面,上官别却也从来不曾介意这些。

他侧耳倾听,默然不语,沉着冷静中有种处变不惊的从容,鹰里般的眼楮蕴藏着雍容自若的特质,气度极为慑人。

李花语眼眸异彩涟涟,紧盯着眼前做了自己丈夫五年的男人,回忆起以前无数个缠绵消魂的美妙时刻,暗忖:“当初义父用尽各种方法培养我们姐妹,分别嫁入了当世各大豪门,作为朝廷的内应,监控江湖动向。虽然内心不愿,却只能尊奉号令,偷偷别了庄郎,满怀凄苦地来到了这沧海山庄。这多年下来,也许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在眼前这个男人的无言关怀下渐渐接受了他对自己的真情!”想起旧日情爱,此刻被上官别占据的内心顿时浮现出那个让自己倾心相爱的侠义少年、江湖俊彦,他为了自己甘愿叛出名重武林的师门,奈何却只能辜负此番深情了,今生无报唯期来世了!这多年来,想必他也老了吧!世事如棋,岁月轮番,谁又能料得到那人世的浮沉呢?

上官别眼内异芒骤闪,自言自语的道:“嘿嘿,奇怪的事情都还一篓子的来啊!穆大先生住得好好的,为何却要不告而别呢?陶世恩今日刚来,他马上拔脚就走,其中莫非另有渊源?嘿嘿!”

门外的李柳儿久久不闻房中有动静,不觉提高声音道:“夫人、庄主,有何指示,宗叔尚在等婢子回话呢!”

望着李花语射过来提醒的眼神,上官别心神一懔,吩咐道:“柳儿你着宗叔到穆大先生的居室去整理一下,房间暂时空着。同时通知外院的海总管,让他妥善招待好陶世恩一行,等他同意见面的时候再告知于我!”

李柳儿恭声应道:“是。”

李花语显然记挂着另一事,插口道:“环儿你需仔细照顾好,千万不能有甚错失!你若照顾不来,就抱来给我吧?”

李柳儿点头肯定的道:“婢子会小心的,夫人和庄主放心好了。婢子去了。”

脚步轻盈,逐渐消失在室内二人的耳中。

上官别望向李花语,脸上满是奇怪之色,问道:“你说这穆大先生突然离去,是否因为陶世恩之故?”

李花语微叹一口气,犹豫片刻,玉容现出沉毅坚决之色,显是做了决定,樱唇轻启道:“庄主,你可知道那穆大先生的真正身份是什么?”

上官别眉梢一扬,道:“怎么?”

李花语沉吟的道:“此事我本不打算说出,但此刻不讲又难解你心中疑惑。

你我夫妇多年,我所知晓的告知于你也没什么,只是你千万要紧守口风,否则泄露出去,义父那可交代不了!“上官别不由大感兴趣,好奇的道:”究竟什么事,还牵连到了李公公?你说吧,我的为人你还不放心吗?“

李花语沉默片刻,似乎在整理说话的思路,隔了半晌方缓声道:“其实穆大

先生的真正身份是西北白莲教的教主、与国师陶仲文、江南楚临川以及唐门门主

齐名天下四尊之一左丘未名。北天居士不过是他用来掩人耳目的工具,天下武林除了大内锦衣卫外莫知其真正出身!“上官别闻言不由失声道:”白莲教!“

李花语望着他因吃惊而略有些变形的脸,这种情形在自他执掌上官世家一俩已越来越少见到了,此刻变成这样当然是内心极度震惊了,想不到主在自家山庄多月的闲客竟然会是人所震惊的白莲教主,心内诧异莫名!

李花语解释道:“非是我可以瞒着你,他虽是客居此处,但好似没什么不良企图,除了和卿裳走得近一点外。但卿裳是和他那弟子仇独恨两情相悦的恋人,他亲近卿裳也是正常。我看他来我们山庄就是为了为完成弟子心事所来的,所以我也没告诉你他的真正身份,何况白莲教和我义父间有秘密协议,我也不便透露锦衣卫的隐秘之事。你可不能怪我啊?”

上官别沉沉的点点了头,没有说什么。他此时心中已全为白莲教之事填满了,脑子里尽是左丘未名的影子,哪还有闲心来怪罪于她。

宋高宗绍兴年初有僧名茅子元,慕东晋慧远大师造白莲社遗风,因此也唱导净土念佛法门。末唐后社稷日渐没落,社会乱象四起,子元创社提倡行者为归依三宝、持五戒、念佛五声,并代法界众生礼拜忏悔,祈愿众生往生净土,所结之社称“白莲忏堂”自成一宗。

此宗为半僧半俗的教团,徒众严禁荤酒肉食,实施严格的禁欲主义,夫妻以师兄弟相称,严禁行房,子女不称父母,称父大师兄,称母大师姐,家庭伦常破坏殆尽。教徒称茅子元为茅上师或茅上人,此宗不食有色菜,唯白菜可食,以白色菜为白莲之色,为成道之菜,教徒称为“白莲菜”,或者自称吃“茅梨菜”因为和世俗不吃荤食的情形不同,因而白莲菜食者便被称为白莲教。

此宗由白莲宗主茅梨主持时,教团行径尚称清净,并无重大事件,到了茅子元示寂后,小茅梨承继其说,弘传于南方各地,之后才渐渐产生坏乱风俗之弊。

白莲教宗主茅子元最初习法华经,学止观,因有感应,自称入定面见隋代慧远大师,得到慧远《法华》和《维摩》二经秘法(慧远在世时以讲此二经闻名),所谓秘法,便是依神通而作诸法,代人礼拜忏悔,超渡亡灵,一时也诸多附和之众。小茅梨主宗后,更多附加的神秘现象使得白莲教秘上加秘,所产生的流弊日渐增多,导致日后被禁,白莲教虽被禁,但是民间仍有传法,元朝时,白莲教被政治人物作为抗元之用,许多人假前世为名,宣称负有传法重任,或者有拯救苍生之责。

一时之间关云长再世、孔子再生、佛祖再来、阿弥陀佛化生,最后道教诸多神只也都纷纷下凡,转生在白莲教信徒内了。这些都大有来头,因此必需有所作为,所以个个为了救国救民,造福社会,因而成为社会动乱、政治斗争之源。

元朝末年,各地均起白莲教徒之乱,这当中以韩山童之乱最为着名。至正十一年,韩山童以“天下大乱,弥勒佛下生”为口号,说他是弥勒佛下生来净化人间的。为了令人起信,他发起了“兜率天面祖会”,以作法术为引子,让一些人上到兜率天,看见了韩山童的原神——弥勒补处佛,这些人便是刘福通、徐寿辉、张士诚等人,这些人“回来”后宣称韩山童是真正弥勒化身,将代领人们走出秽土,找到弥勒佛所应许之地——清净地,要人们选他当大统领,净化国土,於是声名大噪,韩山童藉白莲教依此号召江淮各地农民起事叛元,其徒众皆烧香礼拜弥勒佛,故亦被民众称为“香军”。

本朝太祖朱元璋最初也是投靠香军,最后得势,称尊天下,打下了大明的百年江山。太祖深知白莲教的把戏,得势后马上下令禁白莲教。但是在民间,白莲教渗透愈烈,记载为证,“大明所起白莲教之乱事达八十回以上,据称其徒众不下二百万人”。

嘉靖以来,民间白莲教系统分支为龙华、弘阳、三阳、无为、悟空、净空、混元、闻香、普觉、惟觉、真觉、无觉、普照、妙法、妙莲、道悟、道因等数十种。此等白莲教系教团各为布教而制作经典,通常称为「宝卷」。宝卷的内容庞杂,除了信奉弥勒佛外,更加上了许多道教天神如玉皇大帝、无生老母和人间的圣贤如关老爷等。

因为白莲教最初宗主茅梨把佛法分为“普、觉、妙、道”四门,各大分支为了争谁是四门正宗而互相攻击,民众不管他们的名称为何,皆统称为白莲教。

左丘未名惊才绝艳,年方十八初出江湖,搅得江湖一片大乱,其“修罗六道斩”的绝世武学从无三招之敌,少林、武当、峨嵋、五台、昆仑、九华等六大派无一不在他手下吃过大亏,他不但武功惊人,更是智谋出众,麾下高手云集,在当时几乎无人能敌。二十五年前,光明境的大尊者决战左丘未名,却亦是不敌,除孤身一人重伤而回外,随侍的光明境八大高手全军俱没,江湖传说左丘当世无敌。后来他将全部心神放在了统一白莲教各部的事上,踪影时隐时现,江湖上倒也平静了下来。

第三十八章 故旧

在两人静默的气氛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步声由远而近,上官别长长嘘了口气,目光飘往李花语,只见他正满脸忐忑的望着自己。二人目光相对,不由不约而同如释重负的一笑。

上官别低声笑道:“是柳儿那小妮子。”李花语微微颔首,每个人的脚步声都个有特点,在对武学有一定造诣之人听来,极易分辨。

果然,片刻后李柳儿清脆的嗓音从门外传来:“夫人,庄主,宗叔着婢子来禀报!”

李花语道:“进来吧!”随着一声是,紧闭的室门被轻轻推了开来,一个娇俏女子走了进来。正是李柳儿,只见她一双水灵清澈的明眸滴溜溜的转了转,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端庄美艳中带着一丝丝天真无邪的淘气神态,恭声道:“夫人,方才宗叔过去逸凤宫时,发现了一个年轻人自地牢中偷偷溜出,认出是他的一个故人,所以着婢子来向庄主求情,将其从地牢中提出来治疗一下他那严重之极的内外创伤,不知是否可行?”

上官别眼中厉光一闪,冷声道:“那是何人,竟会是李总管的故人?”

李柳儿知道上官别虽然因着夫人之古对他和李宗道这一般旧人颇是和顺,但他向来心狠手辣,心胸狭隘。眼前忽然浮现出那冒失逃出的年轻人俊逸的外貌,急忙解释道:“宗叔说那人叫做楚行云,不但是江南楚家的人,而且从师于蝶衣会的庄清音。”

李花语心中一跳,玉容上登时现出一片异色来,向上官别柔声道:“这人既然颇有来历,就让宗叔救他一命吧!”

上官别无奈苦笑道:“夫人你不是不知此刻山庄内的情况,地牢中全是陶世恩带来的那帮人,全都是非同小可的人物啊,若是那楚行云逃出此地传扬开去,我们……,唉,那不是自找麻烦吗?唉!”言罢叹息不已,似是极为烦恼。

李花语此刻却似乎忽然固执起来,辩道:“宗叔不是说那人重伤了吗,又怎能逃出此地呢?只要我们交代宗叔好生看管,先替他治好伤势,也是留条退路啊,免得日后楚家和蝶衣会可能找上我们上官家,那时陶世恩可以拍拍屁股推个干尽,我们可要背黑锅了啊!到时,我们沧海山庄可就成了武林公敌,只能投靠国师府啦!”

上官别沉思道:“夫人这番话也有道理,恩,好吧,就依着宗叔去办吧,只是别拖手脚,陶世恩随时都可能提了人走路。我也盼望着这瘟神早走早清净。”

说到这里,不禁无奈的一笑,负手不语。

忽然室外一把女声响起道:“夫人,环儿小少爷忽然惊醒过来,啼哭不休。闻么么请柳儿姐赶快过去。”李花语转首望着俏立于室门处的李柳儿。只见她双眉弯弯如柳叶,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吹弹欲破,肤光晶莹滑嫩,时而染上一抹淡淡的鲜红柔晕。忽然生出一丝韶华老去的苍凉,挥手道:“柳儿你去吧,无甚事今晚就别再打扰我们啦!”

李柳儿应是,转身关好室门,盈盈去了。

上官别见李柳儿痴痴望着那早被房门隔断的青春娇躯,木立无语,眸中却是泪光盈然。不知道她心内忆起了那旧日的恋情,一时无从安慰。

李花语似是勾起了心事,玉脸满是黯然,上官别一阵茫然,眨眼道:“夫人你是怎么了,这般神不守舍的?莫非那楚行云你也认识,他可是号称‘怜花公子’的后起之秀呢?”见她还是不作声,自顾摇了摇头,撇开这自认荒唐的念头,欲转移她心神,忽然开口道:“你怀了环儿的这段时日里,我加紧用功,倒是家传功诀上有了些进展!”

李花语果然对此甚为关心,她知道这个武学上的瓶颈困扰了夫君很久,此刻闻得有了突破,不由大喜问道:“哦,有什么心得吗?”

上官别深深地注视着她酡红未曾退尽的俏脸,眉梢微扬道:“夫人你知道上官家功法最高境界分为四段,即绝情,忘情,灭情,无情。因‘无情’之道自初祖以降从未有人练成,历代前辈大多只练至‘灭情’之境,是以功诀被称为‘灭情道’!”

李花语身躯略颤,忍不住讥诮道:“对啊,这般功法诡异莫名,全不似名门大派的传家神功之一,偏你就当它是宝!你们这些世家怎么都一个样?妙音姐姐也说慕容世家有什么灭性绝情的‘红尘斩’,慕容远山多年来闭关苦参,也不理她,让她苦守了这些年的空闱!”

上官别不理她,继续道:“因此功宗旨灭绝伦常逆天而为。世俗之人但知练之不祥,视若洪水猛兽一般。其实若练到极精深之境,比之离恨阁、光明境或有不如,但却绝不比天下四尊的独门神功低劣!”眼中射出自信的神采,语气肯定。

他停顿了一会,叹息道:“当年笑天前辈之所以傲笑天下,少年得志,全赖了这‘灭情道’的武学。只可惜在歼情之役后失踪,不然我上官家早成为武林第一家族,哪会沦落至眼前这般地步?”语气中满是可惜之情。

李花语安慰的道:“你做的已经够好啦,才做了几年家主就已经将家族摇摇欲坠的危势稳住了,长老会很是信任你呢!”

上官别不屑的道:“那帮老家伙是见事实在无可挽回了才将这烂摊子交给我的,不然凭我庶出的身份,纵然才学举世无双亦不会让我执掌大权的。眼下才稍微有些起色,那帮人又来兴风作浪了,哼,要我投靠严嵩,一帮短视之徒!当今武林各派林立,如没有强大的武力生存都难,更惶论制霸天下了。而今邵元节、管三白虽去,仍有陶仲文、楚临川等辈,且三艳双飞琴箫掌未曾散尽风流,四秀七英三公子又强势冒起,决非易与之辈!上官世家若想求存发展,只有出个无敌高手,才能制霸天下纵横江山。上一辈筋骨已老,我又受天资所限,今生无望能攀上左丘未名等人的境界。唯一的希望在有人可炼成历代只长老身份方可修习的至宝‘灭情道’。”李花语玉容露出怪异之色,道:“灭情道也不是上官家的唯一绝技,为何你偏看重她呢?”

上官别无奈地长叹口气,道:“这确不是唯一选择,但那些能和天下英雄挣一短长的绝世武学都随着笑天公的失踪而失传了,如果今日我有‘天玄玉阳指’在手,纵是独挑天下四尊我也有胜算呢!”

李柳儿脸上似笑飞笑的神色,轻声道:“吹吧你!”语声极是低微,上官别却偏偏听见了,只见他故作怒色,和身朝李花语扑来,口中嚷道:“好啊,你敢嘲笑于本大庄主!”于是这个众人禁足的密室又如往常一样响起了不绝于耳的男女呻吟粗喘之声。

此刻已是朝阳初起时分,万道朝霞流离变幻,红日跳跃,层云尽染,雄伟的沧海山庄沐浴在阳光之下,显得气势极为不凡。只见一个中年大汉精神抖擞穿廊过亭,一边对周遭遇上恭敬叫喊“李总管”的各人打着招呼,一边快步向一处偏僻的房间走去。

当窗外耀目暖和的阳光照射在脸上,一股温热之意促使这个正沉醉梦乡的青年微微挣开了双眼。他年月二十六七的样子,斜眉如鬓,身形修长,一股昂扬俊雅的气质,迥异常人,但此时一身破裂衣裳和满脸憔悴却使他看来失色不少。正是临竹谷内被极乐真人两度重创的“怜花公子”楚行云!

他眼虽已睁开来了,对周围事物却是视而不见,脑中兀自一片迷糊,耳旁仿似仍灌满昨日临竹谷内真气纵横的呼啸声、剑戟对决的清鸣声以及众人呼哧喝骂的呼喊声,一惊之下急跃起身。真气运转之间宛如万针齐刺,直疼入心肺,骤起的半个身子马上重重地倒回了刚才躺卧的硬木床上。

“砰”地声响惊动了正赶至此处的中年人李总管,粗长手臂急忙推开了并未紧闭的木门,急声问道:“公子终于醒哩!”他的声音低沉而特异,使人一听即难以忘记。

胸前那被青天戟所伤的尺长创口再受重创,一阵彻骨痛楚使他迷茫的神志一清,听清了屋门处传来问候,他重重地甩了下昏沉滞重的脑袋,咬紧牙唇努力使自己不发出痛苦的呻吟,黯淡无辉的双目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浑身肌肉纠结的强壮剽汉,在随着洞开的屋门喷薄而进的朝阳中,以与他那略略显的有些臃胖体形不甚相称的灵巧动作迅快步进自己身前,关切爱护之意溢于言表。

看到他疑惑的面容盯者着自己,嘴唇略张却没有发出声音,李宗道喜形于色道:“想不到不过半夜时间,公子即已醒来,想必已无甚大恙!昨日刚见公子时那付模样还在很吓人,来了几趟,公子一直昏迷着,都让我担心一夜呢。望水之子果然不同凡响!”

楚行云闻言方始明白,原来是昨夜他和祝氏兄妹醒来后竟发现莫名的出现在地牢之中,旁边还沉睡着向天啸、岳玄机、萧猪盈、法华上人等人,卫虚子的尸体却不知所踪。无论自己几人用什么方法,都不能使那几人清醒片刻,因此并不明白自己等人昏迷后临竹谷内发生了什么事,但显然是落入了敌人之手。师兄弟妹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由行惯江湖、经验丰富的楚行云设法逃离此地,搬求救兵,祝氏兄妹留下照看各人。

楚行云费尽辛苦方才从那不知为何无人看守的阴暗地牢脱身,精疲力竭之下刚出地牢便被人发觉,一路追逃,没几步便眼看又要束手就擒,忽然听闻一声“住手”的呼喝传来,但他在急累心慌之下再支持不下,颓然昏倒。此刻恢复神志,立时知晓是眼前此人救了自己,不由大为感激道:“原来是大哥救了在下一命!大恩不言谢,日后在下必当涌泉相报。”

他正为自己沙哑难听的声音吃了一惊之际,突然想起眼前此人适才最后一句的“望水之子”,不禁瞿然一惊,暗忖自己身父的名讳除了楚家少数几个之外,可没多少人知道,不料此时却竟有人认出了自己,当下惊疑不定的掩饰的道:“大哥想必是认错人了吧,在下非是什么望水之子!”

李宗道虚按他瘦削的双肩,闻言不满道:“李某不是外人,公子何必再左遮右瞒呢!”颔首指了指他手上泛射不凡光泽的指环,笑道:“这枚‘凝元指’早就告诉了我公子的真正身份啦!”

楚行云循目望去,原来是生父遗下的唯一遗物,不禁暗自惭愧。坦白道:“在下确实就是江南楚家楚望水之子楚行云!因情况不明,在下不得不对恩兄有所隐瞒,还望大哥见谅!”不待对方回答,语气一转道:“在下自信只要见过一面,不论相隔多久,我都不会忘怀。但在在下的记忆中却不曾有恩兄的印象呢!”

李宗道含笑听完他咄咄逼人的话语,莞尔道:“凝元指原是我师门故物,我自小就瞧得熟了,怎会认不出来呢!”说罢露出缅怀的神色,显然想起了师门往事,不禁慨然长叹。

楚行云望着从小即伴随自己的饰物,经过这阵谈话时间调息后略微恢复了点神采的双目,露出了一阵深思的神色,好半晌后试探的道:“凝元指是家父一为昔日好友,在我一周岁时见赠,听说那位李世叔独来独往颇为神秘,家父也只知他有一位兄弟——”

李宗道一阵郎声长笑,却将原本低沉的声音再压低的道:“本人正是李宗道,代替家兄上司之命,现处身于上官世家的沧海山庄之中。”

楚行云苍白的脸上因心情激荡而涌现出一抹异样的晕红。身遭大难后恰逢父执故友既使他有些振奋莫名,又复暗自担心。父亲当年败于族弟楚临川之后,遣散故旧部署,退隐林泉,根本没什么故旧友人了。李家兄弟二人虽确是父亲知交,但自己却并不认识。

这多年来行走江湖,他早已晓得人心险恶,不可再毫无保留地信任别人,尤其是在如今这种孤身寡人,情势不明的景况下。短暂的情绪波动很快就平复下来,脸上却不透露内心丝毫想法,作出大喜状的道:“原来果真是李二叔!这等情状下能够遇见家父故交,小侄实是幸运之至!”他的神态极是诚恳,言辞中露出一股令人不得不信服的味儿。

李宗道露出一个颇堪玩味的神情,似乎瞧穿了他的做作却不加以点破,口中却玩笑道:“一下从大哥变成了二叔,公子你可吃了大亏啦!”言吧呵呵不止。

楚行云给他瞧得一阵心虚,暗忖以这老狐狸的身份竟然屈尊隐身在这沧海山庄中,不知有何图谋。他时刻计谋着怎样重新夺回楚家家主之位,已将心机练得甚深,对李宗道的取笑丝毫不以为意,只面上尴尬的道:“二叔说笑了!家父早已不萦名利是非,小侄亦无甚雄心壮志,只求逍遥自在而已,对往日旧事并不关心。”

李宗道眼珠一转,笑了一笑,关心的道:“望水兄怎样啦,李某多年未曾向他请教益了呢?”

楚行云闻言不可遏制地露出沉痛之色,咬牙道:“二叔还不知家父已——当日家父在和那楚、楚临川的搏斗中受了他大日如来印的重击,牵绵缠延,一直未曾痊愈,后来终于仙逝山林,小侄没了牵挂,就出来在江湖上瞎闯荡了。”

李宗道露出唏嘘不已的神色,慨然叹道:“不想以望水兄当日如日中天之势,却会落得如斯下场。旧日密友,今遭又有一缺矣。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实叫人何以堪啊?”虽然他满脸巨星不幸陨落的叹息悲痛的表情,楚行云却觉得怎么看他都像是在幸灾乐祸,心中暗恨,似笑非笑的道:“家父身前亦常常对晚辈述说和李家兄弟的相交与心,慨叹事务繁忙不能时常聚首。”

李宗道当然明白这是鬼话,当初兄长和楚望水不过只有一面之缘,其后只因聚歼惑乱人世的极乐帮时才有过一次合作,二人根本谈不上什么情谊。暗骂眼前这小子却会打杆顺旗上,和其父一般狡猾无耻,不动声色的道:“令尊一代豪雄,家兄和我都是佩服的,只恨天妒英才未能多家请益,令人浩叹不已。”

楚行云听他尽说些无关痛痒的话,虽极欲弄清楚己身目前所处情况,却对他无可奈何,耐下性子听他说完,忍不住道:“不知小侄怎会出现于此地的?地牢中尚有许多武林前辈,以及小侄的几位朋友,不知可否请二叔设法相救他们?”

李宗道闻言似乎在敷衍的道:“我亦好奇你怎么会被人擒住呢,还这么多人一起!”上下打量了一眼窗外,旋即正色道:“我只是说欲替你疗伤才央得庄主同意将你交于我,待会他们肯定会插手。此刻你也别多想什么,赶紧运气疗伤要紧,待会儿我可能照顾不了。嘿,陶世恩的事,纵是庄主亦不易过问呢!我还有个事要处理,你留此细细思索该如何应付。我先去了。”说完,未待闻得陶世恩之名而露出错愕之色的楚行云应答,自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