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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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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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五味
  作者:qqipp
  人的一生,总是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我的人生滋味,要从我留校
  开始说起……
  第一部我的留校生活
  (一)离别滋味
  大四快毕业了,我与几个哥们(刘洋、赵斌、张鹏、甫风)一起去校门前的
  小饭店吃最后的一顿散伙饭。酒足饭饱之后,几个人一起回学校。
  正是午休的时候,校门内的看板前聚了很多人。赵斌最爱热闹,第一个钻进
  了人群中,回头冲我们几个叫道:“公布留校的名单呢。”几个人都挤了进去,
  只有我没有动,因为结果我早在今天早上就知道了。
  一会儿,几个人一副怪怪的嘴脸走了出来,“嘿嘿,陈伟,你小子行啊,不
  吱声不吱气的,这么热门的留校名额竟然让你小子占了一个,呵呵!”
  “有美女相伴了,另外一个可是系花范小美啊!”“
  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几个人你一句他一句的,差点没把我吃了。
  “我也没想到,我又没走什么后门,可别瞎说,小心我女朋友把我吃了!可
  不是闹着玩的,嘘……”我作势让他们小点声。
  “早知道今天这顿就让你请了,呵呵,也让你出出血。”
  “今天不就是我请的吗,喂喂,吃饱了就骂厨子。”
  “今天不算,太便宜你了,怎么请客也得吃海鲜大餐啊。”
  “好,改天。”
  “走喽,踢球去……”
  “我有事,你们先去吧。”
  “是不是又去拜见老婆大人?小心点,保重自己的身体噢,这么天天‘见’
  可是要吃不消的噢!”刘洋不住的哈拉我。
  “就你事儿多,小心我……”说着我就举起手来作势要打状,结果那几个小
  子一窝蜂的跑远了。
  不过说真的,留校的名额真的很热门,现在社会上工作不好找,刚毕业薪水
  又低,不如留在学校当老师,教师的待遇又高,不行的话,在学校考研还比较方
  便。其实我也只是在前一阵子突然有了这留校的想法,只和我女朋友小颖说了,
  没想到今天早上看到小颖的时候她就把我留校的好消息告诉了我。
  说起我的女朋友小颖,在系里面可是个风云人物,校学生会干部,而且家庭
  环境又好,人又长得蛮漂亮的,追求的人很多。而
  我呢,说实话,长得很一般,个子又不是很高,才1.70米,平时除了踢
  踢球之外,很少有抛头露脸的机会,真不知小颖怎么会看上我?不过因为这个,
  我倒是挨了不少系里男生的白眼,哎!每当我问起小颖为什么喜欢上我时,她总
  是向我娇然一笑:“瞧你那傻样。”哎,又一个百分之八十。不会是她就是喜欢
  我这个傻样吧?
  我正坐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胡思乱想时,突然眼睛被人从背后捂了起来,
  “猜猜我是谁?”尽管小颖故意把声音变得苍老,但我还是一听就听出来了。
  “我想想,嗯,是我小老婆吧?”
  “占我便宜,看我打死你!”小颖伸手在后面调皮的敲我的脑袋。
  我顺势一个转身,一手抓住小颖的胳膊,一手搂住小颖的腰,一用劲就把她
  揽在怀里。
  “哎呀,死人,这人这么多,害人家曝光了!”
  只见小颖穿了一件所谓的“版纳装”,上面是件短衫,下面是长长的一片布
  包成的长裙。由于长裙很窄,不便于迈步,而刚刚动作过大,小颖的身体在我怀
  里,而脚却绊在台阶上没法过来,一整个白皙修长的大腿伸出裙缝露在了外面,
  上身也由于身体拉长而露出了纤细的小蛮腰。
  “没事没事,没人看到!”我赶忙把她的衣服整理好,笑呵呵的睁眼说着瞎
  话(因为正是午休时间,操场上人很多,正有很多人看着这边的春光傻笑呢。)
  哄她开心。
  “哼!”小颖噘着小嘴生起气来。
  我赶忙转移话题:“哎,你早上不是穿的吊带装和短裤吗?这身哪来的?”
  不出我所想,女生就是喜欢这个话题,小颖转过头来:“上午翘了两节课逛
  街买的,怎么样,漂亮吗?”
  “小朋友不乖噢,不好好上课。”
  “喂,你还不是也翘课去喝酒吗?”
  “不过衣服倒挺漂亮的,就是太容易曝光了,呵呵,走起路来也不方便。”
  “这才能体现出我的淑女气质啊,嘿嘿,你看哪个淑女在街上连蹦带跳的?
  不都是一小步一步的迈?”
  “不光是走路不方便,我想……”我靠近她的耳朵小声的说:“我想上厕所
  也不方便吧?”
  “死头!”我的头上又挨了一下,“不过倒真是……不方便,不过淑女自有
  淑女的方法。”
  “说来听听。”
  “才不!”小颖扭过头去。
  “看你不说。”说着,我便将手插入她的短衫里,伸入腋下去搔她的痒。
  小颖机灵的起身躲过。“死头,想死啊你。”说着噘起了嘴,扭过头去不理
  我了。
  “嘿嘿,我好奇吗,”我赔着笑。“小颖,别生气了。”
  小颖还是不吭声。
  我怕气氛冷掉,忙着转换话题:“老婆大人,上午急急忙忙的找我说下午有
  急事,不知道是什么事啊?”
  小颖还是不吭声,不过听我一说,脸上现出了一丝不易被人查觉的愁容。
  终于,小颖咬咬牙,好象下了什么决定是的说:“没什么,只是我有事想让
  你陪我回一趟家。”(我们都是住校的。)
  “遵命,老婆大人。等我去牵我的驴。”
  ************
  小颖家在城南郊的一片高档住宅区里,骑车去大概需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一路上,小颖都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搂着我的腰一句话也没有说。好象有
  点落寞。平时的小颖,这时候早就小嘴不停的说东说西的,好象有说不完的话,
  但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呢?这个小姑娘有心事?我心里有点猜不透,也不敢多说话
  了,只有默默的蹬车。
  小颖的家住在五楼,以前我送她回家,从来都是送到楼下就结束了,因为她
  有一个很有名的老爸。之所以有名,是因为听她以前的同学说,她的老爸脾气很
  大,我现在泡人家的女儿,当然不敢见面了。
  “你陪我上去吧。”
  小颖的话让我很吃了一惊,因为她了知道我很怕见她老爸,所以以前从来没
  有向我提出过这种邀请,今天这个小姑娘确实有点不同以往呢。我心里真有点猜
  不透为什么。
  “你自己上去吧,我在下面等你。你回家干什么?得多长时间?要不我就先
  去附近网吧泡一会儿,你下来再来找我。”
  “不,你上来吧,我老爸没在家,他不能回来这么早。”
  “那,那好吧。”
  小颖的家很大,大概有二百多坪吧,装修得很高档。她径直把我带到她的房
  间里。她的房间在半跃层的里间,有自己独立的卫生间。房间里很温馨,一看就
  是小女孩的香闺,室内有一种淡淡的香气,几上、桌上、床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绒
  毛玩具。
  忽然,床头柜上摆着的一张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只见小颖头靠在一个英俊
  的军人肩头,一副幸福的模样。那军人稍比小颖高些,眉目俊朗,但却缺了一点
  英武之气,但也可算是“帅哥”了。我心中不觉醋意上涌,脸色不禁难看了点。
  小颖见着我不住往那照片上扫,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忙道:“介
  绍你认识一下,这是我表哥,长得比你帅吧?吃醋了?”
  我的笑明显有点不太正常:“哪有?”
  “还说没有,刚才你的脸不知有多难看,真应该给你拿个镜子让你自己看
  看。”
  我尴尬的搔搔头,只懂嘿嘿的傻笑着。
  小颖不由叹了口气说:“也不知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不是,我……”
  我刚要辩解,小颖忙道:“其实你不用总是问我为什么会喜欢你,有些时候
  喜欢一个人真的是没有来由的,可能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吧。”说着,眼内流出一
  股哀伤之气。
  “小颖,”我忙上前把她抱住:“不是我没信心,谁让你长得太漂亮了。”
  小颖闪动着美丽的睫毛,眼波流动的看着我,我不禁有一种要吻她的冲动。
  相交一年多了,我和她还只是进入动相拥的阶段,一方面是我在男女交往方
  面有些羞涩,另一方面也是小颖的美丽使我有一种不敢亵渎的虚幻的不真实感,
  所以我才常在心里想着“她为什么会看上我”这种没信心的问题。
  我的手抚揉着她纤细的柳腰,唇缓缓得向她靠近。以小颖的聪明,她当然知
  道我要干什么,眼神有一种迷醉,也有一种挣扎。
  倏地,她稍稍推开我,眼底透出一种哀伤之气,缓缓道:“伟,我有事要和
  你说。”
  “什么事?”
  “嗯……”她低下头去,好象犹豫不决的样子。
  “倒底什么事?”我好象预感到一种不太好的事情。
  “我们要先分开一段时间了。”
  “什么!?”
  “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我松开了搂着她的手,保持着一段距离。
  “你明白什么?”
  “大学生的恋爱很多都是这样,毕业了就一切都结束了,这样也好,让我们
  保有这一份美好的回忆吧。”
  其实我说的这也是事实,毕业之后,大家不可能象在学校里面一样整天在一
  起,加上家庭上、经济上、社会上种种因素,不少恋爱中的男男女女都是到此为
  止了。还有一点我没有说出口,就是因为我家和她家的经济实力相差太悬殊了。
  她老爸听说是个当官的(具体上我没问,她也没说),从她家就可以一窥端倪;
  而我父母只是普通工人,母亲还在两年前下岗了。
  小颖忽然上前抱住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老爸让我去英国读研究生,
  得两三年吧。”
  “去英国?”我吃了不小的一惊,“怎么以前一直没听你说过?”
  “我爸也是一直瞒着我,最近办得差不多了才和我说的。你会等我吗?”小
  颖睁大了渴望的眼神望向我。
  我看着她,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相隔千里之遥对一对恋人意味着什么,
  我想谁都明白。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两万六千多个小时,其间会发生什么
  真没有人可以预料得到。一时之间,与小颖相处的两年时间,一同的浪漫,一同
  的欢笑,一同的伤感都一一涌上心头。
  从我们第一次在走入大学校门时的不小心相撞,到后来发现原来是同班同学
  时吃惊的眼神,到小颖因为社团活动而招来众多异性追求时我心里的醋意,再到
  球场边小颖率领全班女生为我进球而欢呼,到因为同班里男生打赌而给小颖写下
  情书,再到与小颖第一次在校门外的小咖啡馆约会,再到第一次一起打午饭时招
  来众多男性嫉妒的眼光,再到校里小树林里的漫步,第一次的牵手,再到午后小
  雨中第一次的相拥……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看我们还是分手吧,我是说真的。”
  “你要相信我,三年以后我一定会回来,要不我和我老爸说,让你陪我一起
  去英国吧。”
  “不用。”其实我心里清楚,我家里哪里能出得起我留学的钱啊?让小颖家
  里拿,我是一千万个不愿意。
  “要不我也不去了,我真的舍不得你。”小颖说着,眼里噙着泪光。
  我亦有点感动,深吻着她眼角的清泪:“颖,不要,不能耽误了这么好的机
  会。”
  我的唇在她的脸上轻磨着,直蹭到她的鬓旁,轻调她的耳垂儿,还不停的向
  她的耳内吹着风。小颖忍不住浑身轻颤,口内轻呼一声,双手上探,紧紧的搂住
  了我的脖子。
  我情绪有一点兴奋,唇刚离开她的耳侧,就不由分说的找到了她那柔软红润
  的双唇。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接吻,虽然生疏,但却激烈。可能因为知道我们马上
  就要各分东西,都深怕失去对方,都不愿先将双唇离开。我的双手也不再闲着,
  一手拥紧她的纤腰,轻抚着她的玉背;另一手则攀上了她的双峰。
  小颖反应激烈,忽的后坠跌到了床上,因为双手搂在我的脖子上,我亦因为
  这样,压在了她的娇躯上。
  我和她之间眼波流动,充盈着离别的滋味和浓浓的情欲。小颖的脸儿忽儿红
  了,用轻的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道:“相信我,我是你的。”还没说完,就羞得
  埋首在我的胸前,再不敢看我一眼。
  (二)尴尬初次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俯身再次吻上了她的唇。这一吻,咸湿得多,
  我伸出舌头探入她的檀口里,她亦伸出香舌回应着我。
  在这“啧啧”有声的深吻间,我一手顺着短衫与长裙的间隙伸进她的衣内,
  抚摸着她的腰肢。她的腰真细,给人一种柔不禁风的感觉,单看这个腰身,你决
  想不到它的主人竟然是校内的女子跳高亚军。
  我的童心忽起,伸手轻骚她胁下痒处。这一招从来都是特别的灵,因为小颖
  身体敏感,每当我们之间有什么尴尬气氛,或者她发小妹脾气时,我都是用同一
  招数让她娇笑不止。
  今天亦然,只是因为她的小口香舌都被我霸占着,她只有娇躯轻拧,眼里藏
  不住流出笑意,嘴亦忍不住张得大了。我借此良机,轻斜着头,近一步侵占她的
  双唇,攫取她甜蜜的香津。
  小颖也不是吃素的,呵呵,这小丫头忍着笑,以牙齿轻咬我的舌头。我感微
  痛,急急分开与她紧紧相触达十多分钟的双唇。
  小颖亦因为吃不消我下面的侵犯,不住痴笑。由于刚刚热吻激烈,呼吸还未
  均匀,引起她不住咳嗽。
  我呆望着她的娇样,不禁心头浪起,调笑她说:“谋杀亲夫啊你?”
  小颖笑意更浓,“你是谁亲夫啊?谁让你……啊!”
  还未待她说完,我的双唇又一次迎难而上。只轻轻地一触,就换回她轻呼出
  声。但是这一次我却并没有贪恋唇间春色,只轻一触,就滑向她眉心。由此为出
  发点,至脸颊、耳垂、粉颈一路而下,直达锁骨间。当然,每一次轻触都同样换
  回一声轻呼。
  当我走完这万里长征时,再抬头看小颖时,她的俏脸早已红透。秀目微闭,
  唇吐幽兰,一付任君采摘的模样,真的迷死个人。
  我用手轻刮她的鼻子,“醒醒了。”
  小颖忽然从迷醉中惊醒过来,羞得脸儿更红,怒嗔道:“你坏!”一双粉拳
  早如雨点般捶向我的胸口。
  我佯装吃消不起,死一般赖在她身上,但一双胳臂却扎得更紧,不再给她一
  点挥拳的空间。她因为空间有限,呼吸间一双高耸的乳房不断磨擦着我的胸膛。
  夏季薄薄的衣物根本隔离不了我们之间的触感。我亦因为这柔软微凸的两点的刺
  激,下体勃然而起。
  她亦应感觉到了,沉默着不说话了。空气都沉默了。忽然象是进入了第四度
  空间一样,蝉儿不鸣了,鸟儿不唱了,只萦绕我们彼此间沉重的呼吸声。
  “给我好吗?”(事后我才想到这句话问得多么的可笑。)
  小颖不知是答应还是因为呼吸不畅而轻“嗯”一声。我哪还待多想,双唇第
  四度掠上高地,而这一次军威大盛,因为两支盟军亦同时侵占了她的双乳,并不
  停的揉摸着。小颖轻呼连声,早没了反对的气力。双手只象征性的推了推我,就
  挺着33D的双乳任我为所欲为了。
  掌心的触感告诉我,两只乳房的凸点正渐渐的挺立。我以单手撑立,另一手
  轻巧的解开了她短衫的盘扣。小颖今天穿的是一件淡粉色带白色蕾丝花纹的少女
  内衣,样式不素不艳,配合着小颖现在的俏样真个美艳绝伦。忍不住又再以掌轻
  抚,立时由内衣里凸点更加明显,乳房亦更挺立,象是又大了一圈一样。
  小颖的双乳真是货真价实,内衣决没有内衬一类的东西。即便这样,以仰面
  姿势,亦傲然不坠。
  我看得猛咽口水,直急得想一见庐山真面目。一手探入了内衣下沿,往上推
  去,一双玉兔就如去壳的喜之郎一般(勿嫌作者有作广告之嫌),微颤不止。淡
  色的乳晕更是招人喜爱,急忙以口迎之,吸得啧啧有声。
  小颖亦是第一次,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挑逗,早就魂飞九天,娇喘不停了。一
  双手也紧扎着我的头,使我更加深埋于她的乳峰之间。
  我手亦不闲着,另辟蹊径,由长裙开衩处探入,施施然抚于小颖的私处。这
  可真是大胆之举,我还真怕小颖会因我这“大跃进”而心有不快,或干脆中场叫
  停,那我下面那硬挺挺的小家伙可就有罪可受了。
  我不禁偷眼看上小颖,只见她好象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映,只是这会儿不但脸
  儿娇红,连脖颈都透着诱人的粉红色。由窗户外,一缕阳光斜斜打在她的额前,
  漂染过的几丝刘海轻荡着,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小颖从来都是给人这种感觉—
  —清爽,干净,利落。
  正出神间,透过薄薄的内裤,从手间传来一股湿意。我知道发生什么了,小
  丫头动情了。时不我待,急急退去小颖的长裙,露出与乳罩同款的内裤,私处的
  位置透着一丝水渍。我喜不自禁,知道关键的时刻就要到来了。忙起身脱自己的
  衣物,小弟弟早就把内裤绷得紧紧的了。
  忽然,小颖侧身坐起,象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吓了我一大跳,心叫不好,难
  不成真的要中场叫停?只用手提着刚退到一半的内裤,傻傻的愣在床前,不知下
  一步该真么办。
  小颖睁大眼睛看着我,忽又转身,以跪姿伸手去窗边,猛然拉上半边窗帘。
  我登时明白过来,原来是这小妮子忽然间睁眼,被由窗户射进的阳光晃了双
  眼,忽然意识到,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怎可门户大开。何况小区内楼与楼之
  间间距甚近,叫别人窥见好事可不羞死个人?
  想到这里,再见小颖上翘于后的美臀,轻摆的纤腰,怎不诱得人色心大动?
  忙上前一把拖住小颖的内裤,往后猛拽,只听“嘶”的一声,内裤自腰部裂开,
  再也藏不住桃源美景。小颖亦向后一振,伏于床上。
  只见小颖菊花羞闲,小桃微湿,外覆淡淡绒毛。看得我眼都直了。除了和室
  友在寝室里偷看租来A片外,哪里看过真实的女孩子私处,更何况是自己所爱的
  小颖的。只觉小弟弟都要流出口水来了,“扑”的一声,自内裤边探了个头来透
  透空气。
  小颖亦觉出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过于羞人,忙转躺下身,以手覆住私处,娇嗔
  道:“不老实,看什么呢?”
  “那也让老婆大人看看我的。”说着,褪下碍事的内裤,置小弟弟于她的手
  背上。
  “不看。”小颖忙又把双手盖于眼前,羞得有个地缝亦愿躲进去。可她哪里
  想到,这样倒便宜了我的双眼,因为她的娇羞处,又一次展于我的眼前了。
  “那就让老婆感受感受吧。”我说着,拉着她的柔荑,让她握住我的下身。
  “死亦足矣!”随着下身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这四个大字深深的印在我的
  脑海里。
  “你轻点好吗?”小颖娇羞的靠过来在我的耳边轻语着:“人家的第一次都
  给你了。”
  “我会的。”言罢,即以龟头轻触小颖的私处,温润滑腻的感觉。
  “我来了。”轻坠腰身,但却给龟头轻轻滑开了。为何没有得其门而入呢?
  慌乱中,调整了一下角度,又一次沉腰,但还是一样的效果,只轻轻一滑,就又
  荡了开去。
  我怕小颖的热情冷下来,忙又以舌去吻她的双乳,小颖又报以“嗯嗯”的叫
  声。还好,没有冷场。下面不敢待慢,挥军再进,怎奈又一个水淹七军,有去无
  返。小颖的小穴是否练过太极?能化真力于无形?尴尬!我不禁背上生汗。
  小颖似已发觉出我的困苦,伏在我耳边道:“怎么了?”
  我窘得抬不起头来:“老婆,帮帮我吧。”
  小颖亦羞得别过头去,但小手还是缓缓伸来,一手握住我的下身,一手以两
  指撑开自己的肉缝。
  直到此时,我才想起,哎,那些A片算是白看了。小颖一个处女之身,下身
  当然紧窄,虽有蜜液流出,但是还需要为夫我的一番前戏才好。哎,真是,唐突
  佳人了!
  真想间,肉棒已然进入了另一番境地,自有另一番别样的美感。小弟更加爆
  胀,一股热流由背脊往下,窜于尾骨,怎知舒畅怎写!
  “咣铛!”忽然外间门响,小颖忙抬起了上身,“我老爸!”我吓得魂飞九
  天,慌忙间拔出肉棒,肉棒与小颖肉壁一阵磨擦,快感上涌,酥麻感由尾骨直灌
  龟头。我再也忍受不住,一股热精射在了小颖小腹上。
  “死头,这么脏……”还待要说,忽然惊醒:“快穿衣服!快!快!”说完
  自己赶快下地,先清理了自己身上的污浊之物,还用埋怨的眼神不时瞟我,然后
  伏在地上,撅起俏臀于床下找起衣物。忽又想起,回身向我指指门锁。
  我当然会意,忙悄声按下门锁,回身续继穿我的衣服,还忙里偷闲,用右手
  轻抚了一下小颖展于后的美穴,当然又换回一声娇呼和一个“你等着瞧,看完事
  收拾你”的眼神。
  “小颖!”门外传来她老爸的声音。
  “哎!”小颖急忙回声。忙得也没穿内裤,急急套上一个吊带衫和一个短裤
  就拉着我出了她的闺房。
  “爸,我同学来了,他就是小伟。”说着忙把我推到了前排。
  “啊,你就是小伟啊。”一道尖锐的目光向我射来,就象是一个大型的探照
  灯一样,由我头顶到我脚下,整整扫射了一遍,看得我这个不自在。
  “叫人啊。”小颖在背后以手指轻触了我一下。
  “啊,伯父您好!”
  “啊,留下吃饭吧。”
  “不了,我们还有事,要回学校。”小颖推了我一把,走到门厅去换鞋。
  “对了,小颖,你大白天挂什么窗帘啊?”
  “啊,没事!”小颖所问非所答的回了一句,匆匆开门,拉着我逃了出去。
  (三)宿酒何处
  小颖坐在我自行车的后座上,默不做声,只用双臂紧拥着我。
  我亦是思潮澎湃。想到不久的将来,我留在学校,而小颖则要远赴英伦。天
  各一方,情何以系?空间、时间,都是我们恋情最大的敌人!
  又想到刚刚才的激情一刻,不由甜上心头,叫我如何报答美人恩?哎,真是
  糗!自己是射精了事了,而小颖还没有达到顶峰,只怪自己第一次粗心大意,没
  有技巧,才如此唐突。也怪她老爸,何时不好回来,偏偏在那个时候回来,哎!
  刚刚的一幕幕象是电影回放一样,又重在我的眼前过了一遍。想到关键处,下身
  不听命令的又一次昂首挺胸了。
  哎,不对,想到关键处,不由心中一颤。为何刚刚未见到小颖的落红呢?难
  道她不是第一次?难道是她骗了我?还是我刚刚根本就在慌忙中根本没有到抵到
  她的花心?还未触破她的处女之身?
  想到这里,再不顾其它,回头问道:“我说,哎……”看见小颖涨红着脸,
  亦象是在回想刚刚的一幕幕激情,不由问了一半的话生生让我又吞回了肚里。
  “什么?”小颖抬眼看着我:“注意点骑车,现在正是下班的时间,人多,
  小心点儿!”
  “没事!”
  小颖微抬了抬身,伸了脖子伏到我耳边道:“刚刚你怎么那么有经验?是不
  是平时在宿舍里不干好事,让赵斌他们给教坏了?”说完,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说
  得羞人,忙又缩回后座去了。
  “哪有?我们从来都是谈人生、谈理想、谈未来,努力学习,天天向上,哪
  有学坏?”
  “呸!”小颖轻啐了一口:“不害臊!”
  忽感到下面小弟顶得裤子生痛,想到刚刚心中的死结,脑中一个闪念,不如
  一会儿找个旅馆,再来番,不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于是说:“我说,要
  不……”
  还未道完,小颖有点不奈道:“快点呗,浑身都是汗,我想回宿舍洗澡去,
  正好小慧还约我呢!”
  心里恨恨道:“好个小慧,又坏我好事!!看我不……”脚下猛蹬,直似把
  这车蹬当作是小慧一般踹个不停。
  ************
  到了小颖宿舍楼下,果然见到小慧一袭黑衣黑裤,一手叉腰,一手拎着洗浴
  的东西站在楼口张望呢。
  这小慧是小颖的闺中死党,简直可说是形影不离,每每都作了我俩之间的电
  灯炮。最可恨的就是她竟然还似混然不知,却不晓得我在心里把她的祖宗八代都
  骂了个遍了。
  小慧的性格和小颖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真不知道她们两个怎么能相处在一
  起四年还不相厌。
  小慧是属于“大女人”一类的,个子比小颖还高,穿平底鞋都快赶上我了,
  就不用说穿上厚底的了,但就是稍稍有一点驮背,这可能是高个女生的通病吧?
  如果用一道菜来形容小慧的话,那就是“炝扮干豆腐”,不知诸兄吃过没?辣而
  有味,一不小心还能呛你一下,我就有许多次让她呛得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
  颖呢?一时想不起来,就“西芹炒白荷”吧——清新爽口。
  现在小慧就作势要呛我了。只见她一手叉腰,一手以指点我道:“我们的陈
  老师,如实交代,把我们小颖拐骗到哪去了?”
  没想到我留校的事传得这么快,而小颖闻言早羞红了脸。我亦不答她,转换
  话题问她:“刘洋他们哪去了?你见到他们了吗?”
  这天生万物真个有趣,这个班里男生人人提及头痛的“侠妹”小慧,偏偏最
  怕我们五兄弟中平时最蔫的刘洋。每当“侠妹”“发镖”,只有刘洋能接得住,
  只要他在她耳连耳语几句,保证这“侠妹”伏伏贴贴。嘿!
  果然如此,小慧忙道:“问他干什么?他们要去大连参加明天的招聘会,刚
  刚到北站坐今晚火车去了。”
  “噢!”
  “对了,今天上午最后一节课你们都没上,教务处的刘主任还找你呢。”
  “行,我这就去。”听她这么说,我赶快借个机会走人,蹬上车子就跑了。
  耳后传来小颖的声音:“慢点骑,明天上午来找我。”
  而后是小慧的声音:“刘主任早下班了,你这时候急着去哪啊?”
  ************
  赵斌他们去大连参加招聘会了,我也就不必回宿舍找他们了。经过了一下午
  的激烈运动,腹内早已“咕咕”作响了。于是不作多想,把车存在三舍门前,就
  朝校门外小饭店走去。
  北方夏季的小饭店,都在门口临街摆了许多的桌子,做烧烤生意,我和小颖
  常去的这家也不例外。
  我在老板热情的招呼下刚待坐下,就听到不远处坐着的同班的陈刚和大头叫
  我,还有一个没有见过的小姑娘,面相很嫩,我都怀疑她成年了没有。大头象是
  喝了不少了,脸涨得通红,正手拿半杯啤酒逼陈刚喝酒。陈刚正借迎我的机会挡
  了开去,亦招呼小二加碗加筷,并暗中指了指大头,意思——“他喝高了”,让
  我替他解围。
  “大哥(这陈刚从入校开始就把我这同班内唯一和他同姓的叫做大哥,还非
  说什么五百年前是一家,我亦拿他没有一点办法。),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女朋
  友,灵儿,如假包换的‘赵灵儿’,小灵,叫哥啊。”
  这小子也没说过,什么时候泡上的呢?成年了没有?
  那叫灵儿的女孩站了起来,但却叫不出口,我忙想起来,这陈刚还没有把我
  叫什么告诉给人家,叫人家怎么叫?于是起身礼貌道:“陈伟,你好。”
  “啊,伟哥,你好。”说完脸腾的一下子红了,伸出一半的手亦僵在了半空
  中小女孩般低着头。
  陈刚闻言一笑,道:“叫的什么玩意儿,重叫!”
  “大伟哥……”刚一出口,又觉不对,就说不下去了。
  “叫我陈哥好了。”我忙替她解围。
  握了一下手后,大家就分头入座了。我亦多点了两个菜,要了两瓶啤酒。
  大头见我坐下,拿着酒杯冲我示意,道:“陈伟,你来评评这个理,我哪一
  点对她不好?啊?有钱?是个屁!老子不拿钱砸死他!瞅得起兄弟,喝一杯!”
  陈刚忙帮我拦下,道:“大头,你喝多了,别喝了,谁也没说你不对。让她
  妈的出门就让车撞死。不就有个宝马吗?怎么的?回去让他拿它当棺材使!”
  我忙向陈刚打了个眼神,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灵儿忙小声对我说:“失恋了!”
  “妈的,什么宝马,不就他妈的有个好爹吗!有什么了不起?妈的,我就不
  信我穷一辈子,等我有钱了我就买他死!”大头说着把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溅了身边陈刚一身。
  这就是社会吧?看着街上庸庸碌碌的人群,忽的我有一种失落感。在大家都
  走上社会之后,原来我们这一群学生所自行建立的世界观就将被无情的摧毁,游
  戏的规则将被改写。也许是我选择了留校,所以这种感觉暂时还比别人要迟钝一
  些吧。
  夕阳在西边天际染红了一片,街灯亮了,街上的车灯亦亮了,而我的心却忽
  地暗了。我寻到了我面对小颖自卑的根源——那就是金钱!在走向社会重新寻找
  自己的坐标的时候,我看到了距离,而这种距离却本不应该由爱情来承担的。
  就象大头,我不能说他错了,因为他选择的是爱情;也不能说是另外一个他
  错了,你可以说他高中都没有毕业,长相也不英俊,什么都不是,只有一个有钱
  的老爹,但他亦没有错,因为他亦有爱的权力;那是她错了?不对,在这样一个
  社会里,男未婚、女未嫁,你凭什么把她归属于某某人的名下?她亦有自由;那
  就是我错了,但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是我们错了!是我们这个社会所制订出来
  了某种标准错了!所以我们,包括大头、她和那个什么都不是,只是有钱的他,
  我们大家都错了!
  大头真喝多了,伏在桌上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说着他和她,还有那个他;
  骂着,骂她和那个他,还有那个他的老爹。我却忽然象是置身于世外了,眼里只
  看到大头变了形的脸和那个同样变了形的嘴,还有陈刚涨红的眼睛,和那张未成
  年,却有许多我读不懂的世故的脸,但却听不到一点声音。整个世界象是过去老
  式的无声电影一般,感觉离我越来越遥远了。
  我也想买醉了。想到和小颖分别的三年,想到小颖是不是处女的心结,想到
  过去和小颖种种的甜蜜,亦想到社会坐标中那遥远的距离。我就想买醉!
  这可害苦了陈刚,这边刚刚劝好了大头,那边我又对着瓶猛灌自己,一时间
  真的是手忙脚乱。
  依稀间,只记得我和大头分别在路过大树下吐了两次,才由陈刚分别掺着我
  们回学校了。看到三舍门前不知是哪位才女题的“侏罗纪公园”五个大字,我知
  道,我到了。
  ************
  陈刚三人走后(陈刚和大头不住在三舍),我伏在楼门前不知是谁的自行车
  上又呕了半天,实在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再吐出来了。
  晃晃悠悠爬上了四楼,可能因为快毕业的缘故,加上大批的人都到大连参加
  招聘会去了,所以楼内显得特别的安静。
  408,我的寝室,我头脑还是清醒的。但应手中,门却没有开。妈的,里
  面怎么有女人的声音?有贼?
  急急拿出钥匙开门而入,只见老田身下压着个全裸的女人,尴尬的朝我道:
  “我还以为你们都去大连了,这是我女朋友。”
  妈的,我管她他妈的是谁的女朋友,一头倒在下铺甫风的床上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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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请留意第四章《系花小美》
  (四)系花小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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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首发赤裸羔羊,现特为情海作贡献,亦同步贴出,如转发,请注明。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人的一生,总是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我的人生滋味,要从我留校开始说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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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上,真是难熬,听着女孩“咿咿呀呀”的浪叫,只能翻来覆去地做床
  上运动。偏偏又头痛欲裂,好似脑内再装不下这么多想法,要整个涌出来一样。
  不得不承认,这女孩真的很会叫床,决不输于日本A片里的那些个AV女优
  们。但怎么知道这屋里有我这外人在还能叫得这么兴起?不当我是男人啊?他妈
  的,直搞得我欲火大盛,却不知应往何处去发泄。只得猛地站起,脱衣解裤,大
  被蒙头,也不顾那边“啊”的惊叫连天,做一级睡眠去了。其实哪里睡得着,直
  等他们闹到了后半夜,恢复了平静,我才朦朦胧胧昏睡了过去。
  天光未明,忽感下身微异,想是啤酒喝得太多了,要去缴点水费吧。抬眼看
  时,却差点把我吓晕过去。只见一双媚眼瞟向我,映着窗外月光,一眼微蓝,一
  眼微绿,直似那波斯猫一般,妖邪而淫荡。
  一女孩正跪在我身侧,一手抚摸着我的前胸,另一手则握着我的阳具,一只
  香舌正不断舔弄,啧啧有声!全身赤裸,一对椒乳,随着舌儿运动,正不住在我
  眼前晃动。仅脚下套着一双白色的绒袜,却更衬得娇躯光艳照人。最吸引人就要
  算是她纹在肩头的一只美丽蝴蝶,在月光下似要翩翩而舞,更逗得人色心大盛!
  半天来没得出处的欲火全部涌向了下身的顶峰处。
  鬼?不对!不会是老田的女朋友吧?老田的呼声惊醒了我,“别,别……”
  那女孩儿媚眼如丝,勾缠住我,微微笑道:“今晚辛苦你了,这就当是回报
  吧!”嘴里说着,一手还在不停的套弄我的阳具。然后伏下身去,把小弟放在了
  她的香嫩小嘴里。
  “操,操死你,操……呼!”老田忽然发作,以拳击床,“扑扑”有声,吓
  得我和她都停了下了。全屋都静止了,只有我的小弟还在她的小口里不停地抖动
  着。
  直到老田呼声再起,我和她同时笑起来,她忙吐出小弟,以指封唇,“嘘”
  了一声,小声道:“他睡得比猪还死呢。”
  我早就知道老田这家伙有说梦话的习惯,但却没想到今天被他的梦话吓得半
  死,忙指指他,又指指她,意思是问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笑而不答,只把我的小弟又一次送入口中,边舔边道:“没想到你的棒棒
  这么硬!”
  其实她哪里知道,我是因为一晚的欲火无处发泄,加上下午在小颖家里都作
  了一番健身运动,还有酒精使神经末梢感觉迟钝,所以才会这么挺拔强硬,历久
  弥坚。
  她口交的技术真的很好,在她这么有心的调逗下,我哪里还有坚持,只有尽
  情享受了。一手轻抚她的娇乳,另一手则按上她肩头的纹饰,一探究竟。
  女孩媚眼飘来,见我对她的纹身有兴趣,忙抬起下身,赫然见她阴部以上,
  纹着一朵带血的玫瑰花,花儿鲜红,血点鲜红,那秀美的阴部亦鲜红欲滴,直看
  得我目眩神迷,忍不住都想以口吻之,但想到刚刚老田说不定留有遗物在那里,
  一时间就兴趣索然了。
  我还是以指作棒,抚了上去。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仔细的抚摸一个女孩儿的
  那里,不禁好奇之心大起,左翻右弄,只引得泉水盈盈,润得花儿更娇更艳。
  女孩亦受不了我这一番侍弄,一边娇喘连声,一边以口作穴,套得我更快更
  紧。经过半个小时的光景,我哪里还坚持得住,一股浓精喷薄而出。我刚待起身
  拉起她,却见她早把我的精液纳入口中,还以香舌舐之,把阳具舔得干干净净,
  然后俏然回眸,嫣然一笑,张开小嘴,让我见到自己的浊物在其舌上游走,遂当
  着我的面一口吐入肚内了。
  我看得耳红心跳,魂予神授,真不知如何是好。女孩笑笑,不多说话,回身
  穿衣去了。
  待她穿好短衣热裤,回身到桌上取了放在桌上的几张百元大钞,亦取了支钢
  笔,笑道:“今天就免费了,看你这么强,以后一定要找我噢,给你打八折。”
  说完拉起我的手,拿笔在我的手上写下了姓名和一长串的电话号码。然后把钱转
  身塞进热裤内,回首送上一个飞吻:“记得一定要找我噢!”开门施施然行了出
  去。
  直看得我目瞪口呆,愣在原处五分钟之久!
  ************
  鸡?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竟然是鸡?一想起昨晚开门时老田慌张的神情,我就
  想笑,还“我女朋友”,呵呵,我说没听人说过老田交到女朋友了吗,而且还是
  这么漂亮的。
  老田是农村来的,可能是家里很穷,一个月的生活费才不到二百元。可能也
  是因为穷的关系,他的性别很怪,从来不愿意和人交朋友,所以虽然同寝,但是
  他却和我和刘洋五人走得不近。同班同学有时也很看不起他,男生女生都很爱拿
  他来开玩笑,但我有时也很同情他,看着他每天只能到食堂打点咸菜来吃时,总
  是心里不是滋味,真怕他心理上产生什么疾病。
  不过也真没想到这个老实人老田,居然有这么大胆量敢在宿舍里“公然”招
  鸡,当然,他可能以为我们都去大连了吧?不过这钱他得攒多长时间啊?可见毕
  业对一个人的改变有多么大。
  听说他参军了,上面也批下来了,要去成都军区一个深山里搞炮弹研究(这
  可是军事机密),几年内不准回家,深山老林里,更别说是见人了。哎,想想也
  真够苦的,进了监狱一般,这可能是他破了处男之身唯一的机会了吧?
  “我操,我操,我操死你……”老田又在说梦话了,然后又忽然像是女人上
  身一般学起了刚刚女孩儿的淫叫声:“咿咿,啊啊,操我吧,操……啊!”尖着
  公鸭嗓,要多有趣就多有趣。
  我不禁又好笑又好气,猛然大叫一声:“地震了!!!!快跑啊!!!!”
  然后再也不理老田扑腾一下坐起,然后就是桌椅板凳一阵交响,蒙上大被,又与
  周公私会去了。
  ************
  等我再次醒来时,太阳早就升起老高,老田也不见了,也不知是被我大叫地
  震吓跑了,还是因为昨晚的事不好意思见我了。可能都不是吧,老田一向是老实
  的好学生,可能是回教室聆听导员临别前最后的唠叨去了吧?
  管他呢,想起教务处刘主任找我的事,急忙起身洗脸。猛然间想起昨天晚间
  的艳遇,却只见手上只剩下一个娟秀的“琴”字和几个模糊不清的数字来,看样
  子应该是手机号,但姓什么却说什么也看不清了。想想算了,能与如此艳女有这
  样的一夜厮磨已不知是哪一世修来的福气了,难道还想有什么下文吗?何况只是
  一个“鸡”,想想就觉自己好笑。
  ************
  刘主任办公室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孩,她就是我们系里有名的系花——范小
  美。
  范小美确实人如其名,很美,而且美得有点绝对了。我却不太喜欢她的那种
  美,有点象林黛玉和小龙女的结合体,冷漠中夹着淡淡的哀愁。好象她天生就特
  别适合去演古装戏,时装戏反而有点欠了。
  不过说是“不喜欢”,总觉得自己有点“那个”了,可能是因我有小颖吧,
  小颖是另一种美,比小美的美“健康”得多。但大多数的男生还是喜欢这种娇娇
  弱弱,好像随时都需要男生来保护的小女生吧?所以,范小美当选系花,百分之
  八九十的男生不会反对。
  今天范小美还是愁容不散的样子,穿了一件白色连身的过膝长裙,裙的肩带
  绣着复杂的花式,好似小公主一般端坐在那。
  刘主任见我来了,客气的给我倒了一杯水,道:“小陈啊,今天找你们两个
  来,主要是有一点工作上的事要找你俩谈谈。”接着就说了校里要从我们系里单
  独组建出一个旅游管理系,与原来的工商管理系并系,希望我和范小美一起调过
  去参与新科系的建设,末了还说了句:“新同志,要有干劲,希望你们能为学校
  新系的建设工作做出自己的贡献。回去后这两天就把留校的关系办了。”
  我和范小美亦分别表了态,当然是一番豪言壮语,在此不作复叙。
  正当我和范小美作势要离开时,门被“咣铛!”一声打开,一个男生气喘吁
  吁跑了进来,大声道:“我留校的事办的怎么样了?”等看到屋内有人时,愣了
  一下,见是我和范小美,遂向我投来一股不客气的目光。
  “小斌,你干什么?一点礼貌都没有,你的事我已经办了,你着什么急!”
  刘主任没好气的道。
  那个小斌好像叫孙什么斌,我一时记不起来了。知道他的大号还是因为他今
  年大五了(大学读了五年),要不是老师手下留情,此君还有再读下去的可能。
  他也要留校了?不会吧?再说他和我们也不是一个系啊,即使是要留校,也和我
  们系一点关系也没有啊,更不关我们系教务处刘主任什么事。一时之间真让人摸
  不到头脑。更何况刚刚他那目光,明明是那我挑衅吗,就更令我不明所以了。
  孙什么斌呆立了一会儿,冲范小美道:“晚上一起吃饭吧?”
  他竟然当着我和刘主任的面公然约范小美?我的嘴张得大大的,真不敢相信
  眼前的事实。刘主任好像听到刚刚的话一样,道:“没事了,你们走吧!”
  然后,更令我不可思议事情发生了,走到办公室的门口,范小美冲着孙什么
  斌道:“我和陈伟调到新的旅游管理系了,今天还有事要一起去办,吃饭的事改
  天再说吧。”
  我突然之间感到了那个孙什么斌好似能杀人的眼光落向了我,直到我和范小
  美拐出了楼梯口,这道目光都好似一直悬在的后颈上。我登时明白了那个孙什么
  斌进门时那不客气的目光所代表的意思,也更清楚的知道,以后的留校生活里,
  少不了这个孙什么斌的麻烦了。哎!
  看着范小美,还是那样愁容满脸,突然间,心中怨起她来:“为什么拿我来
  当挡箭牌?”
  来到操场后,范小美冷冷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没有事了吧?没事我要走
  了!”说完干脆也没等我说有没有事,就把我一个人凉在了操场上。
  我忽然感到被出卖了一般,心中真不是滋味,向地上吐了浓浓的一口痰,也
  头也不回的向小颖的寝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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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请期待第五章《别绪更浓》
  (五)苦涩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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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首语:
  “人生”解味
  1、写文至此,首次遇到了一个瓶颈,都是因为对小颖这个人物还是下不了
  狠手的原故吧,也是,能把小颖写得有多悲呢?愁人!不过不下手吧,那文章还
  有什么看头,接着那就主人公和小颖结婚生子,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算了,
  文章也就不用写了。哈!
  2、本章的名称改了,因为忽然有很多东西要写,好为后面铺垫,所以请诸
  君勿怪。
  3、此一篇没有肉戏,都是铺陈,起文时小弟就曾经说过,写色文不是我的
  强项,所以也只能扬长避短,以故事情节来取胜了。我亦喜欢这种朦胧之美,就
  象喜欢三级片而不喜欢上来就干的A片一样,这就是“前戏”的重要性。
  4、许多人都很关心主人公和小美之间的关系,亦谓二者和“孙什么斌”之
  间可能是三角关系。但却不纯粹,请大家注意后文吧。
  5、大家都说我写得很真实,因为我写的都是身边的事吧,如果你和我同处
  在一个城市,或者对我这个城市有一些了解,那么你就应该有一种亲切感,亦知
  道我写的这些事都发生在哪里了。那些现在远离这座城市的仁兄们,说说你们对
  这座城市的回忆吧。
  6、最后还是老话,您的回复就是我的最大的动力,多谢诸兄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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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小颖昨天临别想对我说的话,登时心下着急,这都快中午了,脚下亦生
  起了风一般。
  昨天没有搞定的“事”今天一定要搞定,不管那个电灯炮今天有多亮,亮了
  也给它砸了,砸它个稀巴烂!心中有了主意,脚下的步伐亦不由自主坚定了。
  雄赳赳气昂昂的叉腿站在小颖寝室的窗下,咦?小颖寝室的窗帘为何这大中
  午的时候还挂着?不由得想起昨天下午在小颖闺房的一幕,小颖他老爸如果知道
  了她的宝贝女儿大白天还挂窗帘的原因,还不把小颖打个半死?或者不会,因为
  还没等他打着小颖,可能自己先被气了半死了吧?不由得心中好笑起来,
  也不多想,运足中气,冲着窗户大叫一声:“小颖!”
  恰巧一群男生打楼下路过,正接了一个下句:“俺想你!!”声音似足了姜
  文,引得附近的人全都哄堂大笑起来。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嚷开了:“安红,俺
  想你!”
  女六舍值班室里的王大妈亦从窗户探出头来,扶着眼镜冲我道:“你找谁?
  小点声,我替你叫。”
  我有点不好意思道:“不用了,我自己行。”
  王大妈冲我暧昧的一笑,道:“小伙子,你这样不行,人家前两天有一个手
  里拿着玫瑰花,还抱着个吉它,嘴里哼哼唧唧,也不知道唱的什么,你得学学人
  家。你这么干喊哪行啊?”
  这王大妈是出了名的碎嘴子。其实她是认识我的,可能这几天上火,眼神又
  有点不好使了(这是王大妈看错人以后经常给自己找的理由)。她还有一个傻儿
  子大李,在学校锅炉房烧锅炉,我们哥几个没事的时候常去逗逗他玩。而且小颖
  回家的时候,亦常常带些好吃的,总忘不了给王大妈送点,而这些活从来都是我
  这个搬运工的。
  “大妈,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小陈啊!”我解释了一句,也知道不能和这个
  嘴碎出了名的王大妈多聊,忙又喊了一句:“小颖!”
  这次小颖寝室的窗帘拉开了一条小缝,小慧探出了头来睡眼朦胧地道:“谁
  啊?”见是我,忙道:“啊,小颖被他老爸的车接走了。”
  “她走的时候没说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啊,你先等等啊!”说着转回身去。在窗帘倏地回落的瞬间,一道肉色一
  闪即逝,但我还是判断出,小慧只穿着件黑色的胸围。这小丫头一定是在睡觉,
  这都几点了,还没起来?
  不一会儿,小慧着一身黑衣裤,一脸睡意的来到我眼前:“小颖她说可能是
  出国的签证出了一点问题吧,被他老爸叫走坐车去北京了。她老爸还说要她在北
  京先为出国强化强化语言。”
  “啊?”我有点不知所措。
  “没事,她叫你今天早点回寝室,她会给你打电话的。”
  “噢。那毕业的事怎么办?毕业证谁给她领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不禁心中惨然,一股浓浓的离别之绪涌了上来。其实,我这样又有什么用
  呢?她早晚是要走的……
  ************
  午饭过后,我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寝室的床上,午后慵懒的的阳光斜斜的照了
  进来,从窗前的书桌沿着墙上的地图慢慢的爬着,一直爬到门边我的脸上。
  刘洋他们都走了,老田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大学四年了,我第一次感到
  了孤独与无助。我试着数着小羊使自己的心境平静,但太静了,静得可怕。我需
  要一些声音,我起身打开录音机,换上最最强劲的摇滚重金属,把声音开到了最
  大,但还是静,我的脑内一片寂静!
  我想我是失恋了!我是一个恋爱着的失恋者,或者说是一个守着爱情的失恋
  者。一个坐飞机失事的人和一个看着自己身痪重病一步步走向死亡的人,哪一个
  更幸运?我就看到了一种残忍,一种只能看着自己的爱情死去,但却没有一丝一
  毫办法的残忍!可能又是我的不自信吧?但我分明感到了时间的沙漏,一分一秒
  的把某种东西带走了,但我却无可奈何!这就是生命的无力吧?
  等待是一种痛苦,它能把生命变成雕塑!雕塑是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我
  现在就在等待,而且真的成了雕塑。当阳光在西天收起最后一点余光之前,我就
  坐在那里,看着眼前已渐渐模糊的电话。
  老田用钥匙打开门,傻傻的看着我,顺手把那吵翻天的音乐关了。“咋了?
  门都差点让人踹漏了。”
  “没事。”
  “噢。”老田慢慢收拾着他床上没有整理的被子,轻咳了一声,缓缓道:
  “昨晚……”
  我忙道:“没事,你别多想。”
  “嗯,那我先出去了。”忽然转身又道:“有事说出来,别憋坏了。”
  “嗯,没事。”想想平时老田常常受大家的气,言语也不多,有时候一天也
  不说一句话(该说的话全在晚上说完了吧),真得怕他别憋坏了。他这句话可能
  也是对他自己说的吧?
  老田有点手足无措,转身悄悄带上门出去了。
  就在这时,我苦盼的电话终于响了。
  我急急抓起电话道:“喂,喂,小颖吗?”
  “小伟吧?也没什么事,你爸病了。”那头老妈喏喏道。
  “什么病?”我忽的想到有半个月没回家了。
  “没事,就是有点火,你爸怕耽误你,说不让我告诉你,我是偷偷给你打的
  电话。”
  “噢~~没去医院吗?”我一想老妈偷着给我打电话,我爸恐怕不是什么小
  病。
  “嗯,就因为我作不了你爸的主,所以才不得不给你打电话的。”
  “他又想硬挺啊?”
  “小伟啊,你回家劝劝你爸吧!”
  “我今天有特别重要的事,恐怕不能回去了,明天吧。”
  “噢,那行吧。”
  “你好好劝劝我爸,该上医院就得上医院,他想练法轮功啊?”
  “嗯,行。哟,快跳字了,挂了吧,快挂了吧。”老妈急急把电话挂上了。
  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盲音,我怔了好一会儿。老爸怎么病了呢?他一向总是
  向我夸自己的身体怎么怎么棒,那可能是他在我这个儿子长大成人之后唯一可以
  在我面前夸耀一番的东西了。
  心中不由一酸,可能我真得不应该对这个家庭强求得太多,因为父母已经把
  他们能给我的一切都给了我,包括我的生命。
  恍惚间,又有半个小时的光阴过去了,等待真的难熬,小颖为什么还不来电
  话呢?还说让我早点回寝室等她。这时肚内开始抗议了,又想起父亲的病和那人
  力不能把握的爱情方向,我泄了气。
  ************
  我家住在城东的一片平房区里,是父亲结婚时,当时的国营单位分的房子。
  当然,后来厂子黄了,但我们一家三口一直住在这里。都嚷嚷动迁快三年了,却
  一直没有要动的消息。
  我登上车出门之前,在寝室的桌上给老田写了一张纸条,让他如果接到小颖
  的电话,让她把在北京的电话号码留下来,我有机会给她打。真有点后悔,当初
  不让老田出去好了。
  下了大道,拐过一条小路,转了个弯,就远远看到我家胡同口小卖店的灯光
  了。灯光下一群半大的孩子正在打六冲(我们这里扑克的一种玩法,六冲即为六
  副牌的意思,需六人同时来玩),旁边亦不缺众多的旁观者,气氛十分的热烈。
  “陈哥回来了啊!”众人见我,有几个和我般大的冲我道。我在没上大学之
  前,俨然已经是这里的孩子王了。
  我忙下车,“嘿,玩呢啊?”
  “天热,家里呆不住人。”一个光着膀子的道。
  “别吵了王婶家的生意。”我道。
  “哪能?我们给她添生意思还差不多。”另一个说着,指了一指牌桌上堆满
  的汽水啤酒,冲我嘿嘿一笑。“三道儿(这种牌输赢的一种计算方式)一瓶啤酒
  的。”
  “嘿,少喝点,”指着对着我的一个道:“小心老婆回去让你跪搓衣板。”
  他虽比我小,但却已经结婚一年多了。
  “小伟回来了啊?快毕业了吧?看你忙的,多长时间也不回来一趟,有空的
  话回来到我家坐坐。”老邻居,亦是这家小卖店的主人王婶步出门来道,同时捅
  了捅身边的女儿:“美子,叫哥啊。”
  旁边王婶的女儿美子穿了一身高中的水手服,扭捏道:“小伟哥。”
  “都这么大了啊?”
  “可不,再开学都高三了,我说小伟啊,有空你可得回来给她补补英语,这
  丫头就英语不行。”
  我亦有点不好意思的道:“行,有空的。”其实她那里知道,我的英语水平
  烂得可以,四级都不知道怎么过的。
  ************
  推开我家的大门,把车停在小院里。
  老妈正在外间忙活着,见我回来了忙起身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有事
  吗?”
  “啊,”我含糊道:“我爸呢?”
  “里屋呢。快去劝劝他,这不,连晚饭都没吃呢。”
  “为什么生病啊?”
  “哎,还不是又下来了,还让人家欠了他三个多月的工资,这不,气的。”
  老妈抹了抹眼角的泪,道:“对了,你吃了吗?我下口面条吧。”
  “嗯~~妈……我工作有着落了。”看着老妈欣慰的眼神,我道:“我留校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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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请期待第六章《别绪更浓》
  (六)别绪更浓
  里屋里的烟气熏得人直想流眼泪,也可能与这烟根本没有关系,只是眼泪它
  不争气,自己不由自主的往下掉吧。
  老爸半卧在炕上,看着远远挂在墙上的那口老式挂钟发着呆。大夏天的,还
  盖了半截的棉被,脸色很难看。身前小炕桌的烟灰缸里放满了吸过的烟头。屋里
  也没点灯,只看到那缸里还有没完全熄灭的烟头忽明忽暗的闪着光。
  老爸原来的单位黄了以后,先后找了好几个地方,当过机修,给人家修过家
  电,蹬过倒骑驴,后来自己学了开车之后,才在一家私营单位给老板开车。自从
  老妈也下岗了之后,他就成了这个家唯一的经济来源。
  但老爸从来没有向谁服过软,也从没有向我这个儿子道过半句苦,但现在…
  可能是年龄大了,再也没有以往的那股冲劲了。
  看着老爸鬓角生出的丝丝白发,不禁心头一酸小声道:“爸,我回来了。”
  “噢,小伟啊。”老爸向我身后白了我妈一眼,道:“不是告诉你了吗,别
  给小伟打电话,现在正是找工作最忙的时候,你就是不听话。”
  “我……”老妈委屈地刚要搭话,我接过话头道:“没事,我留校的事已经
  定下来了。”
  “嘿,没想到你小子还真行。”老爸兴奋的欠了欠身,坐直了起来,续道:
  “现在社会上工作不好找,留校当了老师挺好的,是不是留校名额很不好弄啊?
  要送礼什么的别担心家里,这个钱咱得舍得花。”
  “没有,已经定了,我也没送什么礼。”
  老爸有点不相信的道:“是吗?还有这好事呢啊?你别替家里担心,这个钱
  咱还有。他妈……”老爸抬手招呼着我妈道:“他妈,把我单位买断的那个存折
  给我找出来。”
  “爸,真不用。”我一边道,一边扶下老爸的手。
  “小伟啊,你还小,你不知道,现在社会上都兴这个,你不送礼还能有你好
  果子吃?你要不好意思,明儿有空的,我去给你们校长表示表示。”
  “真不用,”我忙回身伸手拦住了正要低下腰去找那存折的老妈,继道:
  “我这没送礼,不也留校了吗,真不用。”
  “嗯,那好,但社会上的事你得多学着点,别整天像个书呆子是的,机灵点
  儿。”然后向我妈道:“他妈,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做饭去,你想饿死我啊?”
  “你还知道饿啊?你看这满屋的烟,我还以为你要练法轮功升天了呢?”
  “哪来那么多废话?快去,上他王婶儿那打斤六十度来。对了,再炒两个好
  菜。”
  “你又没病了啊?这大晚上的,上哪给你弄菜去?”老妈喏喏道,转身出去
  了。
  老爸冲着老妈出去的背影低吼道:“让你去你就去,我哪有什么病?”说着
  伸手拍了拍我的肩,继道:“别听你老妈的,我哪有什么病。”又用另一手拍得
  自己的胸口“扑扑”有声,“看,这身体多棒?别说一斤,就是再来一斤也没问
  题。小伟,今天陪你老爸多喝点。”
  感受着老爸那宽大有力的手掌的拍击,再望上鬓角那点点的白丝,鼻翼不由
  得发起酸来……
  ************
  早晨温暖的阳光透窗而入,一阵阵凉爽的微风轻轻拂过脸庞,使人感觉无比
  的惬意。昨晚拗不过我老爸,最终还是让我妈又去王婶儿那里打了一斤六十度,
  虽然只有一盘花生米和一碟小咸菜,但我和老爸都喝多了。现在我的脑袋还似裂
  开了一般的痛。还多亏老妈的一碗混汤面,不然可能现在我还起不了床呢。
  “吱扭”一声,外屋门开了,然后就听到王婶对我妈道:“陈嫂,这是我今
  早给美子新磨的豆浆,剩了这么多也喝不了,给你送来了,给小伟热热喝了吧,
  人家都说多喝豆浆好。”老妈忙客套了一番,说什么都往王婶手里塞了一碗家制
  的小咸菜,才送她出门了。
  我伸伸懒腰,见对面炕上不见了我爸,忙问道:“我爸呢?”
  “早早就出去了,说是去劳务市场了。”
  “昨晚喝那么多酒,他没事吧?”
  “能有啥事?你老爸今天早上哼着歌就出去了,连早饭都没吃。”
  不由得心下畅然,一切的烦恼不快都似飞到了九霄云外了。真不知是我给了
  老爸续继面对生活的勇气,还是他那宽大有力的手掌温暖了我的心灵,可能是我
  们相互的作用吧?这就是“家”的伟大力量。
  隔着窗,看着老妈在灶上忙活着早饭,锅里不断升起的水汽弥漫着,一切都
  似入了仙境,不真实起来。这才是我所熟悉世界,我的世界。
  ************
  九点多回到寝室后,看到我昨晚留给老田的纸条还安安稳稳的躺在原处,不
  由心想:“老田这家伙不会是一晚上都没回来吧?”一怔下,又想到了那个叫什
  么“琴”的,也想到老田可能又去找她了,心里不禁有点不是滋味,谁知道呢?
  这又关我什么事了?
  于是出门,又朝小颖的寝室走去。
  小慧还是那身黑色衣裤,真不知这“侠妹”是不是真的沾染了大侠的风范,
  大夏天的总穿着裤子,还总是这一身黑装。细思下,不由心下明了,可能是小姑
  娘怕别人说她胖吧,黑颜色的多少显得苗条些。
  小慧在同寝几个姐妹的陪同下,如同江湖大姐头同人谈判一般与我对峙着,
  看我眼睛不住的打量着她,挺了挺高耸的胸脯,傲然道:“瞧啥呢?眼睛放老实
  点啊,别小颖才走一天你就猴子称霸王了啊!”一席话,惹得身后的姐妹们笑作
  了一团。
  这侠妹又要“发飙”啊,我不由心想,还是没睡醒的侠妹好对付啊。也不与
  她多纠缠,忙问:“小颖有信儿没?”
  “你还好意思问啊?昨天让你等电话你又不等,这时候还问什么问?”
  “别闹了,小颖到底怎么样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啊?”
  “谁没事在这跟你闹呢?快说,昨天晚上是不是找哪个小姑娘去了?一整个
  晚上,一个寝室八个人,都不知道死哪去了。”
  “我不是有急事吗。”
  “编!编好!千万别说是你家里出事了,你妈病了?你爸病了?”
  “真的是我爸病了。”我真有点拿这个“侠妹”没有办法。
  小慧身后的李静见我的窘样可怜,忙伏在小慧耳边劝她,侠妹也看了看我,
  “噗嗤”一笑道:“陈伟接旨。”说罢从身旁斜背的挎兜里拿出了一卷手纸展了
  开去,看得周围早笑作了一团,我则更加窘得手足无措。
  小慧续继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伟,你,”言罢向我努努嘴:
  “说你呢陈伟,陈伟胆大,竟敢不接寡人电话,罪该万死,现责其掌嘴四十,并
  于近日继续守着电话,聆听寡人教诲。钦此。”
  “小颖还说啥了?”我听完忙追问道。
  “她还说……”小慧贴身过来,伏在我耳边,装势不让他人听到之势,忽然
  大声道:“她还说,想你噢!”直差点把我耳膜震穿。然后也不理呆立在那的我
  娇笑着携众女逃也似的跑了,还边跑边喊道:“赶快打完自己回去等电话吧。”
  独李静没有跑走,朝我小声道:“小颖要在北京学习语言,得一个多月吧,
  告诉你别着急,那天她走得急,也没通知你一声,不过这两天她又换地方,不方
  便给你打电话,等一有了电话,会给你打的。我走了啊。”
  看着她们渐行渐远,我反而有一种释然,难道我真的放得下了吗?
  ************
  其后几天里,我一直被一股浓浓的离别之情笼罩着。不断地有某某同学找到
  了某某工作、某某同学去了某某地方的消息传来,接着就是一波又一波的送行,
  一波又一波的离别宴,有同寝的,同班的,同一个系内足球队的,总之好似每一
  天都生活在酒局之中一样。
  同班之内,赵斌去大连参加招聘会收获很大,被留在了大连;甫风进了市内
  的一家旅游社;老田就不用说了,背着一卷行李,连家都没回就直奔成都了;与
  他同行的还有我们班有名的官迷,听说是去大西南支援西藏建设去了,临走前还
  在市里带了大红花呢;
  “大头”终于是下海了,至于是下得多深的海,却始终没有人知道;陈钢去
  了广州,临走的时候说那个“未成年”的“灵儿”原来是我们同系的师妹,开学
  大二,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托我好好照顾照顾;
  李静和赵斌一起去了大连,双宿双飞去了(忘了提,他俩是一对);当然还
  有大把的人选择了出国,张鹏就去爱尔兰了,随行的还有几个,在那边可以凑一
  桌牌局了,可倒不会寂寞;但直到最后,还是没有听到刘洋找到工作;还有那个
  侠妹,也不知去哪了。
  其间,小颖给我来过几次电话,都是在我半醉半醒的情况下,可能也是这阵
  子的酒局太多,没有一天不在喝的。从话语里,听得出她对我的柔情蜜意,也说
  了不少相思的话,但那个“处女”的心结却再也没有道出过口,是释然了,还是
  因为别的,心里乱七八糟的,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这天刚从昨晚的酒醉中醒来,看着空无旁人、冷冷清清的寝室,想着昨晚送
  走最后的一个室友梁永强,心中有一种空虚感油然而生。顺手从墙上的衣兜里摸
  出新发的校青年员工独身宿舍的钥匙,起身拉开厚厚的窗帘,一缕上午新鲜的阳
  光直照下来,我轻呼一口气——告别我的学生生活,新的一天开始了!
  (七)勾心斗角
  几个月以来,头一次起得这么早,但精神却出奇的好,呼吸着清晨微凉的空
  气,实比打了兴奋剂还要使人振奋。
  校园里出奇的安静,可能是太早了吧?亦可能是因为大四毕业生已经离校,
  而在校的其余学生也因为期末在即而全都刻苦整夜奋战,此时才入梦乡不久吧?
  我起身这么早,皆因现在身份已然不同,得以一个人民教师的身份出现了,
  再也不能一睡直到正午了。当然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昨天范小美突然在
  办公室里求我帮她把原来在女生寝室的东西搬到独身宿室去。
  这可让我大吃了一惊,其一是因为于由学校的教师大多家在市内,所以学校
  只为教师准备了一幢公寓,像我这样因为家里住房太挤而住进独身宿舍的本就在
  少数,而且大多数还是男性,范小美搬进来能不让人大吃一惊?其二让我吃惊的
  还是她来求我,我们因为那次在刘主任那的不快关系,虽其后一直在一起工作,
  但关系冷淡得多,确实想不出她为何来找我帮忙了。
  不过想想,找我总比找那个孙什么斌好吧?也不禁不好笑。后来才从商管教
  务处刘主任那里得知那个孙什么斌全名孙宴斌,是燕还是宴,或是雁就不得而知
  了。其好笑之处就在于,他千辛万苦的留校并进入商管系之后,不想范小美却和
  我一起调到了新的旅管系,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能不让人好笑。
  当然,旅管系是从商管系分离出来的,由于交接关系,大家还是不时的要见
  面,大多也是冷眼相对,并不时冷言冷语几句,其意不咸不淡。我亦不与他一般
  见识,只默不作声,当作不闻就罢了。不过想想这小子为了追范小美能有这般恒
  心,也有点欣赏他,只是因为我抢了他的位置吧?故才能有此态度。
  一路胡思乱想,穿过了篮球场和一片小树林,就到了我们新系的办公楼下。
  由于新系才成立,办公楼还没有全部装修完毕,所以所有的教工都在一间大的会
  议室里办公。
  进得门去,却见屋内没有几个人,只有系主任正在伏案急书,显是为午后的
  全校教工大会上的发言作着准备;另一头曾教过我“市场经济学”的曾老师则一
  付学究样,一边品着茶,一边悠闲的看着报纸,可能新系内也只有这个曾老有这
  个胆量和资格敢在系主任面前这么休闲和放松了。
  系主任见我进来,冲我客气道:“小陈啊,这么早啊?”
  我忙道:“啊,赵主任早啊。”亦冲曾老道:“曾老早。”便到自己的座位
  去坐了。
  约半个小时光景,几个同事进进出出,没一个人在这屋里呆超过五分钟的,
  都是露了一个脸后就随即不见了,常驻者还是我们三个人。屋内静极了,除了赵
  主任书写的“沙沙”声,就只有曾老不时传来的呷茶声。我显然有些尴尬,一副
  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知道坐在那该干些什么,亦不住思量,怎么不见范小美呢,
  有她来,我就可借给她搬家的理由离开这里了。
  也真的不得不佩服曾老的定性,坐在那里手捧报纸,直似入了定一般,真不
  晓得这张报纸有多少精彩内容,可以让我们的老学究钻研了个把个钟头。
  正左顾右盼,心烦意乱间,忽见走廊过道的窗户里一个人正不住向我这边招
  手,由于有卷柜挡着,所以赵主任和曾老都看不到那里的情况。我亦因为窗户的
  反光只见手的晃动,而看不清招手者是谁,遂向那人点点头,又指了指自己,确
  认是找我之后,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忙起身冲赵主任道:“赵主任,
  外边有人找我有事,我出去一趟。”
  赵主任抬头扶了扶眼镜,道:“小陈啊,没事,去吧,不用那么拘束,有事
  办你的去,没看他们都走了吗?下午开会别迟到了就行。”
  我如获大赦,慌慌然逃了出去,直把桌椅弄得“滋滋”作响。
  门口处,原来是苗姐和其他两人,都是同在一起的同事,因为年纪都较轻,
  更因为苗姐和我同是一所高中毕业,又是同专业上届毕业留校的学姐,所以大家
  相对谈得来,也走得近些。
  苗姐捂嘴笑道:“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我刚待答话,苗姐身后教外语的周涛亦笑道:“在那里面你能呆这么长的时
  间,也真有你的。”
  我也只能笑笑,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苗姐见我窘样,道:“你在里面没感到气氛不对啊?整个屋子都要让火烧着
  了。”
  “怎么?”我不解道。
  “还不是曾老没捞着系主任当,正在里面闷火呢。”另一同事翟刚道。
  “是吗?”我看着他恍然道。
  “现在系里不少人都分作了‘赵派’、‘曾派’了,不知道你是支持哪一派
  的啊?”苗姐笑道。
  “我支持‘曲奇巧克力派’。”我道。
  众人皆闻言大笑起来。
  ************
  众人笑过散了后,我忽然想起答应范小美去帮她搬家一事,忙向同样住在六
  舍的范小美寝室走去。
  穿过小树林,忽见前面岔路上转出个极面熟的人影来,正是孙宴斌,而且身
  边还跟了一个女孩,正相互不知说什么话。我怕一时上前相互尴尬,遂不紧不慢
  的坠着二人同向前走去。快出了树林,只见孙宴斌拍了拍那女孩儿的后背,然后
  彼此就散了。我呆呆走到林口处,向那女孩儿望了几眼,忽然也颇觉眼熟起来,
  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定也是学校的学生吧?
  远远看到孙宴斌越过操场后,在宿舍区门前的小卖店停了下来,买了包烟,
  然后操起公用电话打了起来。我怕走过去见到他,问起是帮范小美搬家,那不更
  加增添了彼此的仇视,便朝操场另一端的锅炉房走去。
  这个锅炉房在二食堂的后面,六舍王大妈的傻儿子就在这里烧锅炉。远远望
  去,那个孙宴斌的电话还没有打完,想来也无他事,就进了锅炉房里,想去逗逗
  这傻傻的大李。
  这大李,你说他傻吧,干起活来还真是一把好手,你说他不傻吧,脑袋里还
  确是少了一根筋一般,智商决超不过十岁去。
  这时正是上午九点多钟的时间,早饭刚过,午饭还没开始,还正值夏天,正
  是锅炉房最闲的时候。大李就正裸着上身躺在一张折叠式行军床上打着瞌睡。
  “起来了,大白天睡什么觉?小心让校长扣你工资。”我拿起桌上的茶缸不
  停敲着。
  “嘿嘿。”大李睁开小眼望着我。
  “你老婆呢?”我和赵斌他们送给他一只乌龟,说是给他当老婆,这小子一
  直好好养着。
  “老婆?小颖?老婆!”大李傻傻地道。
  “去!那是我老婆,你老婆呢?”
  “嘿嘿,这。”大李从床上凉席下取出一本杂志,指着封面的一个裸女痴笑
  道。
  “嘿,这小子也不傻吗?也不知是哪个该杀的,给他这个黄色杂志,这不是
  坑害‘青少年’吗?”我想着,道:“这是你老婆?嗯,长得挺漂亮吗,怎么不
  穿不衣服啊?”
  “嘿嘿,老婆都不穿衣服。嘿嘿。”说罢在杂志上美女脸上亲了一口,沾了
  一下口水。
  “对,以后我再给你找个老婆。呵。”
  与大李调笑一番之后,想想孙宴斌的电话也应该打得差不多了,遂离开锅炉
  房,果真在生活区门前见不到他了,于是快步向六舍走去。
  拐过小道,远远得却看到了一幕令我大吃一惊的画面:只见孙宴斌和范小美
  一起背对我站在六舍门前,不知谈着什么,状甚亲密。
  不知怎得,我一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范小美既然找到人来帮她,还找我干什
  么?气我?犯得着吗?
  想想我又气笑了,真的,犯得着吗?我气什么啊?和我有什么干系?吃得哪
  门子醋?细想想孙宴斌还不错,长得高高帅帅,有点象漂了白的香港男星“古天
  乐”,要不是第一次见面对我不善,亦不会有这么不好的印象,想想第一印象真
  的很重要啊!
  敲敲了自己几下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
  学校大礼堂灯火通明。我进来后却不知该坐到哪里,找寻一圈,就看到苗姐
  他们向我远远的招着手。
  系里的人大多都到了。赵主任当然是坐到会场的前排去了,但曾老却也不见
  了。新系教务处王主任和几个没见过的人坐在前排,其中一个男的东张西望的,
  目光触到我时,相互点了下头,算作打了招呼。范小美和我坐在同一排,但却相
  隔很远,在另一边的过道旁。我则在另一边的过道坐定了。
  不一会儿,却见孙宴斌缓缓从过道走过来,我也没理他,闭着眼装作不见。
  却不想他过我身旁时却俯下身来冲我道:“陈伟啊,刘主任(他指的是他们商管
  系教务处刘主任)告诉我,本来想让我搬到教工宿舍去去和你一个宿舍,不过那
  宿舍的条件你也知道,我在校外头自己又租了一间房子,宿舍你就自己一个人住
  吧,还随便点,反正钱我也掏了,也不会有别人再搬进去了。”说罢冲我笑笑。
  我见他态度照前几次大为改观,想想可能是因为知道了我并不是他假想中的
  “情敌”吧?遂道:“啊,还是你老哥有钱啊。哈。”
  “嘿嘿,一般般吧。有空到我新家来,咱们下锅子,我请。”
  “一定,有空的吧。”
  看着孙宴斌走远,心道:“追范小美住在校内不是更方便吗?”心念一转:
  “不会是在校外租房方便干那事吧?”虽然上午时就告诉自己此事不关自己,但
  是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还是不由分说地猛然袭来。忍不住转过头去望了范小美一
  眼,昏黄的灯光下,她还是显得那么落寞,含水秀目前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不
  得不承认,她还是美得那么绝对。
  主管人事的袁副校长从后面走到范小美处,低下身来不知和她说了些什么,
  她转过身来,无意间撞到了我的眼神,倏忽间,有一点点的不自然,又转向身后
  瞧向商管系那边去了。不用说也知道,她是瞧孙宴斌去了。但只瞧了一眼,又坐
  正了身子,不作声了。
  袁副校长走上主席台,敲了敲麦克风道:“喂,喂,大家静一静了啊,准备
  开会了,请各系负责人前排就坐,校长!校长,书记请上主席台。”
  随着一声宣布和一阵热烈的掌声,冗长得使人发困的会议开始了。
  开始是校长作报告,讲了目下的大好形势,学校的规模进一步扩大了,除了
  新增的六个系外,还兼并了一些其它规模较小的院校,开设了成教部、高职部。
  中专部等,还新增添了不少专家、教授、外聘教师和我们这些留校的,共四十多
  人。当然,亦少不了讲了许多困难与挑战。最后在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的话语中结束了整场讲演,我看了看表,足足讲了快一个小时了。
  接着袁校长把新进校的员工逐一作了介绍,介绍到我时,居然多加了一句:
  “陈传同志,在校期间就表现优秀,在校报发表的《家》一文,日前还被《鸭绿
  江》文学杂志转发了,目前校报文老师在家休产假,所以经校领导班子研究,决
  定陈伟同志暂时兼任校报的负责人。”
  我脸一红,心道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回事?校报负责其实没什么实际权力,
  只是个挂职,大多数定稿、定版、印刷什么的都是一帮同学在管。但是这时候没
  有预见下由校长宣布出来,我还是尴尬的低下头去,好似有千万双眼睛盯着我。
  然后,学校建工系新聘的一个中科院院士上台代表新员工作了一番表态。后
  就是各系领导上台,轮流催眠。最后袁校长宣布了一个令大家欢欣鼓舞的消息,
  学校决定公费组织大家到大连去旅游,可以带家属,当然家属的费用自理。在袁
  校长道出“散会”时,会场内的气氛终于达到了最高潮,响起了最热烈的掌声,
  再就是大家一哄而散了。
  走到礼堂出口时,刚刚坐在王主任旁冲我点头的男人追了上来和我寒暄,我
  才想起他就是我们系新从外面聘来的同事之一,叫陈园,另外还有一个女的叫刘
  婷。陈园是应届大连外国语学院毕业的,还教外语吧。看到孙宴斌和范小美双双
  步出礼堂后,怕同回教工宿舍见到不好,遂和陈园多聊了一会儿。
  登上教工宿舍楼梯时我还在想:“倒底我是在躲什么呢?”不由好笑起来。
  ***********************************
  敬请期待第八章《思念纠缠》
  (八)思念纠缠
  我们教工宿舍一般是一间内分作两间,一人一间,共用一个厨房,而我这间
  里,对面房一直空锁着,因为孙宴斌交了钱却搬出去租房住了,不过想想也好,
  起码这样清静得多了。
  开了一下午的会,也没心情去食堂吃晚饭了,就在卧室里泡了一碗方便面对
  付了一顿。然后就趴在床上对着渐渐暗下来的窗口发起呆来。
  几天来一直这样,吃过晚饭后就这样静静的发着呆,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是我不愿意承认,其实心里一直期待着小颖打来的电话,这就成了我晚饭后唯一
  的事情了。
  小颖也不知道现在在做什么?还在“刻苦”吧?也许她正在某个房间里发着
  呆,想着我?她是怎么面对现在我和她之间的这种关系呢?也许真的像她说的,
  她相信我,也让我相信她,相信我们之间的这段感情不会因为时间和空间的改变
  而变淡?
  如果让我来预测未来,我情愿往好的方面去想。你可以说我是一个乐观主义
  者。但这次却不同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有小颖的话作承诺,我始终放不下心
  来,始终有命运不可把握的宿命感。是我自己想逃避了?还是我自己变了?变得
  软弱和悲观?
  我不是一个“爱的完美主义者”,但却是一个“爱的绝对主义者”。虽不完
  美,但却一定是绝对的,这个“绝对”,也是彼此之间的一份责任吧。
  “叮铃”,电话终于响了,这种等待也是一种宿命吧?在这一瞬间,我决定
  了第一个月的工资说什么也要买一个手机了。
  “喂,小伟啊。”电话那端传来了小颖甜美的声音:“没出去啊?”
  “啊。”我应着。
  “一直在等我电话?”我的脑袋里的小颖顶着个大大的问号。
  “是啊!”
  “嘻嘻,算你乖。想我没?”
  “你说呢?”
  “我也想你呢。想得单词都背不下去了,就早早的给你打个电话,看你在不
  在。”
  “小颖,”我忽然说不下去了。
  “怎么?”
  “啊,没事,我也想你啊。”
  “我当然知道,今天小慧还给我来电话了,在电话里‘飘扬’(我们那都这
  么说)了你好一痛,我心想,我选的男朋友还有错?”我想着小颖这时一定骄傲
  的昂着小脑袋。
  “嘿,她去哪了,一点她的消息都没有。”
  “好像是回家帮家里忙去了吧?听说她哥可是做大卖买的。”
  “噢。小颖啊,”我想劝她回来的话又只说了一半。
  “什么事?”
  “没事,学校假期要组织去大连旅游。”
  “让带家属吗?要是我能一起去就好了。”
  “是啊,我不想去了,没什么意思,再说去了我们就联系不上了。”
  “不去就不去吧,对了,我过几天可能要有一段时间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怎么?”我有点急的问。
  “没事,老爸过来了,我也有别的事。不过可能有一个惊喜给你噢!嘻。”
  “什么?”
  “保密。”
  ……
  放下小颖的电话,我的嘴角还挂着幸福的笑,现在这电话就是我唯一的精神
  粮食了吧?
  窗外已经完全地暗下来了,对面学生宿舍的灯也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昏黄
  的,白炽的,暗红的,明着,闪着……
  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灯光也似有了催眠的作用一般,眼前渐渐的朦胧了起
  来……
  ************
  好似小颖抬手理了理俏皮清爽的短发,嘴角亦挂着浅笑,笑得那样的甜,还
  是穿着她那身“版纳装”,朦胧中像是仙女一般缓缓的飘来。我哪里还能等待,
  急急地张开双臂向她奔去。
  小颖“噗嗤”一声娇笑,反身又逃了去。但由于“版纳装”下身的长裙太过
  紧窄,跑不了几步就让我一个箭步追了上去,伸手就将她抱了个满怀。小颖“嘤
  咛”一声,伏首于我的胸前,不停地喘息着。
  “小颖你跑什么啊?我好想你啊!”
  “瞧你那傻样。嘻嘻。”小颖在我怀里不停地捶着我的胸口。
  我再也等不急了,一口吻上了她的香唇。小颖亦还以我激烈的反应,主动地
  伸出舌头舔弄我的牙齿,舔得我牙龈一阵阵的酥麻。我亦伸出舌头,与她交战在
  了一起。
  下面,我的手亦急色的伸进她的短衫里,隔着胸罩不停地抚弄着她的乳头。
  小颖嘴虽未离开我的唇,但却用一种既羞涩又埋怨的眼神瞪着我。我也不理会,
  手上更加加重了力道,还用舌头把小颖的呻吟声止于她的嘴内,叫她只能发出断
  续的娇喘声。
  小颖受不了我的手掌攻事,双手用力一推,挣脱了我的怀抱,冲着我娇声道
  :“我是你的,你急什么?”说着慢慢褪去了自己身上的短衫和长裙,只留下了
  淡紫色的内衣和白色的棉袜。然后走上一步,跪在我的脚下,拉开了我的拉链,
  把我的小弟拿出来握在了手里面。小弟受此刺激,早昂然而立了。
  小颖娇笑一声,把它整个含进了嘴里,还抬上眼来向我妖媚的瞟了一眼。那
  眼神,那眼神,使我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琴”。
  我猛得摇头,想不去想那些现在不应该想的事情,专心地享受,但还是控制
  不了自己,看上她的双眼,那双眼亦变得一只蓝一只绿起来,发着妖邪而淫荡光
  茫。我心一惊,亦分不清是颖还是“琴”了。
  小颖的口交技术怎么也这么好?吞吐着不时用舌头和牙齿轻刮着我小弟上的
  青筋,直刮得我的背脊一阵阵热流翻滚。我知道再不能这样让她主动进攻,不然
  我真的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要缴枪投降了。忙把小颖拉起来,让她躺在我的身下,
  然后凶狠的撕碎她的胸罩和内裤,褪下自己的裤子就一下子把小弟插进了小颖的
  私处里。
  小颖痛得皱着眉头,“啊,痛,你慢点。啊!”我急急朝她的唇吻了上去,
  也不理会她叫痛,就猛烈的抽插起来。
  小颖紧紧搂着我,承受着我疯狂的进攻,眼睛里闪烁着点点的泪光,神情落
  寞,恍惚间又似范小美一般,藏满了哀伤。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吻着她的泪滴道:“痛吗?你又不是处女了,
  还痛什么?”
  小颖忽地痛哭起来,冲着我歇斯底里喊道:“谁说我不是处女?”说着指着
  自己的阴部又道:“不信你看。”
  我低头一看,不禁愣住了,只见小颖的阴唇泛着红色的血光,只在我看时,
  竟从里面不停地涌出了血水来,刚开始是缓缓慢慢地,后来就似井喷一般不可抑
  制。我慌了手脚,忙用手去堵,结果弄得自己和小颖满身都是血红的一片。
  小颖发狂似地叫道:“哈哈,我是处吧?我是处女吧?你看,我说我是处女
  吧?”说完就大笑起来。
  我简直都看得呆了,“我是处女吧!”这句话好似在我的脑袋里形成了共鸣
  一般,不停地回响着,直响到大脑的深处,振得我大脑快要裂开般地痛!
  “哈哈………”远处亦传来笑声,待我看时,却是孙宴斌搂着范小美站在远
  处,指着我不停地大笑。范小美的眼神还是那么落寞,只是在其中还夹杂着一丝
  丝的愤怒。
  我大叫一声:“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不!!!!!!”
  身下的小颖忽然间不见了,远远的被几个老外围在了地中央,赤裸着无助地
  望向我,“小颖!”我刚喊出口,几个身形粗壮的老外走到我面前,左右一边一
  个紧紧的夹住了我,使我丝毫动不了身。
  小颖身前的一个黑鬼“啪啪”扇了她几个大嘴巴,也不顾小颖撕心裂肺地叫
  喊声,挺着粗如婴儿小臂的阳具,一下就插进了小颖窄小的阴户里。
  小颖挣扎着,捶打,撕咬着那个黑鬼,但却一点都于事无补。那黑鬼像是铁
  打的一般,丝毫不为所动,裂着闪着森然白光的牙齿,狠插猛干,直干得小颖的
  下身更加血流如注。
  我想挣扎,但却一点也挣不开那死死的手臂,一股宿命感油然而生,我破口
  大骂:“我操你妈,老黑鬼,你他妈放开小颖,我跟你没完,你放开他,我操你
  八辈祖宗!孙宴斌,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啊?快去救小颖啊!我操你妈他妈!”
  但当我侧头去看时,范小美身边却不见了孙宴斌,只是一个骷髅伸着魔手不
  停地揉弄着范小美的乳房,而范小美亦早已衣衫不整了。
  “啊!”我吃惊地大叫。
  另外的一个老外拿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走到我身前,用刀拍了拍我的脸,睁
  着狰狞的双眼,一挥刀就朝我的下身剁去……
  ************
  我只感到下身一阵热流翻涌,“啊!”地一声,我猛地坐起身来,只见下身
  一片狼籍,还好,只是一场梦罢了!
  “叮铃”,铃声大作,吓了我一跳,忙起身接听电话。
  原来是大连的赵斌打来电话,说是刚知道我的电话就给我打来一个,还邀假
  期没事去大连找他玩。我一边脱去湿哒哒的内裤,用毛巾擦着满身被吓出来的汗
  水,一边应付着他,说学校也组织我们去大连旅游,我不想去。
  赵斌就一在劝我,说我在学校里也没有什么事,不如出来散散。我就说再说
  吧,到时候再看。
  挂上电话后,急忙去卫生间里又洗了个澡,这时候天早已经大亮了。
  ************
  其后几天,一直都在忙着新系的筹建工作,其它系也都期末考结束了,学生
  都放假回家了,而离组织去大连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这晚因为小颖昨天来电话说可能几天不能给我打电话了,所以就和系里几个
  同事一起出去吃晚饭了。苗姐、周涛、翟刚、陈园、刘婷和范小美等几个都一起
  去了,就连孙宴斌亦来凑热闹。
  酒酣耳热之际,看着孙宴斌偷偷把手搭在了范小美的肩头,再加上几天来对
  小颖的思念纠缠,不由心中感触,起身道:“我给大家唱一首歌吧。”遂打开包
  房里的音响,随着悠然的音乐,与小颖往夕的一幕幕再一次映入了脑海里,由感
  而唱道:
  “总觉得幸福是种负担,怕明天醒来它变成遗憾,天色慢慢慢慢变暗,相守
  太难容易感伤;
  “总觉得付出比较简单,当我爱的人她还在游荡,感情渐渐渐渐变淡,不是
  温柔可以补偿;
  “情歌唱得那么孤单,思绪那么混乱,我从来不懂把心藏,但往事不能不看
  ,寂寞不能不管,我一步一步回头去纠缠;
  “情歌唱得那么悲伤,你是那么难忘,要如何才能将你断,而俗世都是一样
  ,爱恨之后聚散,我一次一次劝自己遗忘;
  “总觉得等待不能太长,任时光流转它没有答案,你我缓缓缓缓变淡,分手
  也许是种体谅。”
  唱到动情处,不由眼里亦有一点潮湿了。而身后也传来了叫好声和鼓掌声,
  转身望向范小美处,见她把孙宴斌的手又偷偷地拿了下来,虽没人看见,孙宴斌
  亦不由地红了脸。
  苗姐执花走了上来,冲我道:“怎么?想你女朋友了?”
  我的脸亦一红,没作声。
  陈园道:“听说去大连你不去啊?”
  “去吧,大家在一起多有意思啊!”周涛道,大家亦同声唱和着。
  想想这几天也等不到小颖的电话了,还有赵斌这“地主”的邀请,遂道:
  “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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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请期待第九章《大连之旅》
  (九)大连之旅
  学校组织全体员工去大连旅游,但是因为人员太多,不好作统一安排,所以
  就把经费下拨给各系,让各系自行安排旅游的日期和行程了。因为我们旅管系和
  商管系不管是在行政上还是人事上都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遂由领导决定,两
  个系就一起组织旅游的事项了。我忽然有一种说什么也脱不开孙宴斌的感觉,不
  由想到:可能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多得很呢吧?
  我们旅管系在旅游上可算是本行,原来统在商管系时就有旅游这个专业,只
  不过没有专门列出一个系罢了。所以现在组织这么一个大型的旅行团可说是小事
  一桩了。联系了一个对口的旅行社,把所有事项就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了。说来也
  巧,正好就是甫风所在的旅行社,遂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听说有赵斌接待,他也
  欣然向领导请命,要来带这个团。
  这天天公也真作美,早晨起来就开始下雨,本来可算是扫兴的事了,但顺着
  沈大高速向南急行,越往南就越是放晴,直过了瓦房店,阳光才从云里探了个头
  出来。大家亦起了兴致,缠着我们车上的小女导游,叫她唱起歌来。
  我坐在最后一排,回头看着十几辆金龙组成的车队正顺着山势转了个弯,而
  后面山上,还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呢,而车队方向却是一碧万顷了,不由得被
  这奇景惊得呆了。这正是我现在的心境吧,后面是雨,前面是睛,看来出来玩一
  圈还是对的。
  车队整穿过了整个大连市区,在傅家庄海滨的一个宾馆门前停了下来。宾馆
  处在一个小山丘上,极目远眺就能看到那一望无际的大海了,大家跳下车来,吸
  着海上吹来的凉爽的风,禁不住都大声叫了起来。
  各车导游下车后,与宾馆服务人员碰了个头,领了房卡之后便领着众人去找
  房间了。房间有双标和普四两种,我们这些年青的就只有住在四人间里面了,可
  能是甫风做了手脚,我和他还有陈园、翟刚被分到了一间里。
  一切收拾妥当,大家就都开赴餐厅用中餐。两系人马加上家属大概有几百人
  同时在一起吃饭还是蔚为壮观的。
  旅行社里的一个副总出面向大家客气了一番之后,系里赵主任举杯道:“今
  天下午自由活动,大家可以自己安排,当然,出门前走不远就是大海,大家可以
  去海边洗洗海澡,晒晒日光浴,明天一早儿我们出发全体去旅顺。”大家齐声应
  和,众情激昂,赵主任看着大家对满桌的海鲜生出的自然的生理反应,亦识趣地
  道:“也不多说了,大家干了这杯,吃好喝好!”
  众人哄笑后,就纷纷杀向早已瞄准的目标了,只一会儿,这些虾兵蟹将就都
  成了腹中之物了。
  甫风远远地在陪同桌上向我打了个OK的手势,告诉我己给赵斌联系上了。
  我忙吃过后过去找他道:“联系上了?”
  “啊,这小子大吃了一惊,告诉我刚发了第一个月的工资,让小静拿走了一
  半,看我们来了,这剩下的一半也要保不住了。”
  “下午没啥事,就去找他吧。”
  “他下午还有事,说晚上五点钟在单位等我们。”
  “那我们下午去海边吧?”也不管他吃没吃完,就拉着他回房换泳裤去了。
  ************
  一切完毕,我和甫风、陈园、翟刚一起从房间里走出来,大家都只穿了一件
  泳裤外加披着一个毛巾被,嘻笑着从五楼下来。到三楼时,甫风说是要去找一个
  人,陈园调笑他道:“找谁啊?男的女的?”甫风这小子冲着大家挤了一下眼,
  大家就都心知肚明了,齐向他拳脚相加。见他逃得远了,陈园又推了翟刚一起去
  “交水费”。
  三楼尽头一扇大铁门牢牢的锁着,整个楼道内黑漆漆的,只从另一侧的一扇
  窗里透出些许光亮来。我在男厕门前来回走着,听着里面陈翟两人在不停地“打
  屁”。
  忽的,楼梯一阵响动,只见一个小服务员扶着一个喝得醉熏熏的中年男人走
  上来,停在了楼梯口处。一群人亦呼呼跟了上来。
  那中年男人回身道:“我没事,小赵小于啊,没事,你们先去打八圈,我睡
  一会儿就好了,嘿嘿,我还得赢你们点才成啊?我一会儿就去。”
  由于房间挡着,亦看不全倒底上来了多少人,只听一人道:“那谁啊,你快
  扶袁教授进房躺一会儿。”显然这是在对那个服务员说。
  “你们都回吧,没事,你们都回吧。”那人在服务员的搀扶下踉跄着边走边
  向楼梯下的众人边打着酒嗝边道。
  我站在楼道黑暗的另一侧。从我这里望过去,那人的头正斜斜靠在服务员的
  肩上,右臂紧紧搂着她的腰,整个身体都像是要偎在了她身上一般。那服务员正
  厌恶的别过头去,一步步捱着向前方的一个双标间走去。趁服务员正开门之际,
  那人右手在她丰满的臀部狠狠地抓了一把,换来她“呀”的一声惊叫,然后两人
  就纠缠着一起“跌”进了门去。
  正在房门“咣当”一声关上之时,对面的门开了,甫风探了个脑袋出来,向
  我道:“什么事?”
  我忙以指竖于唇边,示意他噤声,脑中飞快的旋转:“袁教授?不会是袁副
  校长吧?”然后蹑手蹑脚地来到甫风对面门前,贴耳门上静静听着。甫风见状亦
  照我样,贴了只耳朵过来。只听里面“叮勒咣当”一阵撕打声,“啪嚓”,不知
  什么东西砸到了门上,吓得我和甫风差点没得上心脏病,然后就是“啊”的一声
  惨叫。
  甫风出来的房间的门开了条小缝,一个小姑娘伸了个头出来,惊疑道:“什
  么事?”
  甫风小声道:“换你衣服去,没你事。”一把就把门又推上了。
  陈园和翟刚亦从厕所里出来了,见我二人一起撅在那的狼狈像,笑道:“不
  学好,偷听什么呢?”
  甫风忙拉起我,推着陈翟二人一起下了楼去。在宾馆的大堂里,我把刚刚的
  所见所“闻”都讲给大家听了之后,三人都露出了惊疑的神色。
  翟刚茫然望向楼梯口处:“不太可能吧?袁校长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一定
  是你小子看错了吧?楼道里那么黑。”
  经他这么一说,我亦不确定起来:“可能是吧?”但想想又为那女服务员担
  心起来:“我们是不是应该上去救一救那个女的?”
  “万一真是袁校长怎么办?”翟刚又道:“那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正犹豫间,只见那个服务员衣衫不整地哭着从楼上风奔下来,在我们面前转
  个弯向后楼跑去了。
  “没事了!”甫风抒了口气道。
  我惊神未定的看着那个女孩远去的背影,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别想那么多了。”陈园拍了拍我的肩膀。
  一阵少女的娇笑声打破了这时尴尬的气氛,只见刚刚被甫风塞进门去的的女
  孩蹦跳着第一个奔下楼来,贴到甫风身边,挽上了他的胳膊,后面亦跟了几个靓
  丽的女导游。
  这一班七八个女孩儿,大概都只有二十岁冒头,都仅着了件贴身的泳衣,把
  波涛汹涌之色显露无遗,只有个两、三个在腰间挂着个彩色的救生圈,亦或是系
  了条透明的纱巾。有胆大的甚至穿着的是三点式的比基尼,偎在甫风身边的就是
  其中之一,现在正用她那坚挺的C罩杯乳房贴在甫风手臂上不停地摩挲着。
  另一个看上去年纪要稍大一点的也穿着三点式的女孩,朝着甫风嗲声嗲气地
  道:“甫经理,别总看着胡佳好吗?你看我们不漂亮吗?”说着摊开双臂,轻巧
  地转了个身,向甫风抛了个媚眼。到这时我才知道这个甫风在旅行社混得不错,
  熬上了一个部门经理当。
  那个胡佳摇着甫风的手臂娇声道:“甫风,嗯……你看李姐她笑话我。”那
  一声“嗯”,直把全场男人的神经都“嗯”得酥了。众女则齐声大笑起来。
  甫风尴尬地瞧了瞧我,道:“你最漂亮,行了吧?”
  胡佳羞得笑了笑,向着李姐做了个鬼脸,又搂上甫风的手臂道:“一会儿你
  得教我游泳。”
  那李姐一叉腰,学着模特的步伐,走向离她最近的我,亦搂上我的胳臂,娇
  声道:“你说,是不是我最漂亮?是不是?是不是?嗯……你说啊?”这一声
  “嗯”学足了胡佳的声调,只是比她的声调更长更柔更媚。那李姐“扑哧”一
  声,继道:“你也得教我游泳啊?”
  我呆立在当场,尴尬地搔着自己的头,直向甫风投去求救的眼神。甫风向我
  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我也救不了你,而场内众人早笑到弯腰抚肚了。胡佳跺着
  脚,气得噘起了小嘴。
  “什么事这么好笑啊?”苗姐带了周涛、刘婷、范小美、孙宴斌和我们的
  “苗姐夫”从楼上下来,笑道:“人这么全啊?怪不得我上楼一个人影都没看
  到。”说着“大手”一挥:“走,我们游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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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请期待第十章《阳光沙滩》
  (十)阳光海滩
  金黄色的沙滩从脚下横展开去,碧蓝的海水出奇的静谧,只在上面零星地点
  缀着一两只白色的海鸥。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阳光没有一丝遮拦地直投下
  来,轻波吐出的白沫和岸上点点的金沙反射着光茫,直灼人的眼睛。
  可能是上午那场雨的原故吧?沙滩上的人极少,只是我们两系早到的几伙人
  在,星罗棋布地撑着几把花色的遮阳伞。眼前这解析度极高的一幅夏日海滨圣景
  ,简直都可以入画了。
  我亦看得呆了,深深地呼吸着这负离子含量极高的空气,好像整个脑腔内都
  清爽了。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双臂,腋下就有海风鼓荡起来,闭上眼睛,好像自己
  都飞了起来,飞入了一片蓝色的怀抱里。那里只有蓝,蓝得彻底而纯粹,再没有
  什么烦恼与忧愁。
  人都说一个女孩子等于一只绵羊,两个女孩子等于一只鸭子,三个女孩子等
  于五只鸭子,四个女孩子等于十只鸭子,五个女孩子等于五十只鸭子,等到有六
  七个女孩子的时候,就等于有了几百只鸭子了。现在这个沙滩上就像是有了几百
  只“鸭子”一般,“叽叽喳喳”的,凭添了不少的生气。
  胡佳嘴唇发紫,颤抖着从海水中爬了上来,裸露的胳臂大腿等处都起了一片
  片的红疙瘩。
  甫风忙上去用毛巾被裹住她的身体,道:“刚下过雨,海水凉吧?让你心那
  么急!”
  胡佳像一只受了伤的小鸟,依偎在甫风的怀里,闪着睫毛道:“谁让你不陪
  我下去?”
  “你刚才跑得比兔子都快,谁追得上你?”甫风一边给她擦着头发一边道。
  “谁像兔子?你才像兔子呢,你才像!”胡佳不依不饶道。
  “就你像兔子。”旁边的李姐嘲笑她道,趁机伸手在胡佳的娇乳上狠狠地捏
  了一把:“你看,像不像兔子?”
  胡佳早不干了,亦还了她一把,道:“你才像呢!”
  娇笑声中,二女追闹着跑得远了。
  甫风瞧了瞧我,道:“这帮当了导游的女孩子就是这么能闹。”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兄弟佩服,才一个月就搞定一个了啊?”
  甫风摊摊手,道:“你没听过这句话吗?‘女追男,隔层皮。’她还不错,
  挺漂亮的,这种倒追的好事谁能不干?”
  我笑了笑道:“还是你小子有魅力,从大学开算,这是第几任了?”
  “嘿。”甫风裂嘴一笑,又道:“你可要小心点那个李媛媛,疯着呢,惹着
  她,包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个李姐?”
  “什么姐啊?80的,小丫头一个。”
  “长得可够成熟的。那胡佳多大啊?”
  “81,属鸡的。”
  “比你小四岁呢啊?”
  “算什么啊?你在学校可能感觉不到,我到社会上一看,八十年代一茬人都
  起来了,结果我刚走上社会就感觉自己老了,落伍了。嘿!”
  “可能吧?别老装沧桑!”
  甫风指指了李媛媛道:“人家都是‘老社会’了!”
  伴着一笑娇笑,李胡二女在沙滩上兜了个圈又跑了回来。胡佳动作快一些,
  眼看就要追上李媛媛了。李媛媛感到不好,围着陈园拐了个弯,晃得胡佳差一点
  跌倒。待胡佳起身,二女就围了陈园一前一后,都扶了他的腰,好似玩起了老鹰
  捉小鸡的游戏一般。
  被这般拉来扯去,陈园大感吃不消,看着李媛媛比基尼勒出的一道深深的乳
  沟,只差没流出口水来了。
  忽然,娇笑声骤然停了下来,李媛媛睁大了眼睛瞪着陈园,狠狠道:“小子
  ,瞧什么呢?”说完双手扶上胸前,调整了一下比基尼胸罩的位置,使得一对乳
  房显得更加坚挺了,然后还不忘抬手轻轻给了陈园一个耳光,然后又娇嗔一声向
  我和甫风这边跑了过来。
  胡佳呆了一呆,才明白过来,亦追了过来,边跑边喊道:“你还跑,给我站
  住!”
  气氛从骤然冷却又回到骤然热烈,只剩了个尴尬死了的陈园呆立在那里,顶
  着下面一包鼓鼓囊囊东西。听到旁边众女的哈哈笑声,他的脸都快赶上树上蹲的
  猴屁股了。
  可能因为前方有我和甫风挡着,李媛媛的步子慢了一慢,被后面的胡佳几步
  追了上来,双手用力一推,她就重心不稳,急向我扑来。
  我正在看着陈园发笑,一个反应不急,正与李媛媛抱了个满怀。首先触到的
  就是她那胸前两盏颤颤巍巍的大探照灯,真个温香软玉,好不迎人。但还没美过
  几秒,下一个接触到的却是她高高抬起的膝盖,正顶在我意欲挺起的下身上,直
  痛得小弟再也不敢胡搞乱为了。我“啊”的闷哼一声,一下子跌倒在软软的沙滩
  上。
  李媛媛也随我倒在了地上,重重地压在我的身上,虽然有前面两个“气囊”
  做缓冲,但我还是遭受了又一次的重创,整个身体虾米一样的蜷曲着,再也爬不
  起来了。
  李媛媛扶着我的胸口挺起了上身,娇嗔道:“你死人啊?怎么不躲啊?”
  我满脸的痛苦加委屈,道:“我说李大姐,你这么快,我躲得开吗?”
  “死相,想占人家便宜啊?”说着挥拳就打在我的头上。
  “哪有?你撞得人家都要断子绝孙了。”我边躲边道。
  这时,旁边的一众人等都围了过来,看到我的惨样,胡佳拉着甫风的手直蹦
  高。甫风一脸的同情,但却无能为力。陈园脸上的红还没有褪尽,但也笑得合不
  拢嘴了。也不知是哪一个小导游喊了一句:“李姐,亲一个吧!”结果换来群众
  一片欢呼,都一边有节奏地拍着手一边高呼着“亲一个”,气氛达到了前所未有
  的高潮。
  李媛媛抬身坐在我身上,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一昂脖子道:“不就是亲嘴吗
  ,既然大家这么捧场,就来一个。”还没等我反对,就双手用力扳正我的脑袋,
  一口亲了下来。
  我尴尬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她亦睁大眼睛看着我,一股毫无畏惧的神情。
  这时我的手还搭在她的背上,感觉着她滑腻的皮肤,虽然有一些黑,但却手感极
  好。再向上一点点就是她比基尼胸罩的边沿了,我的脑海不由自主的映出了那对
  坚挺的双峰,应该有D罩杯了吧?刚刚打我头的时候双峰就在那里不停的晃动,
  紧身的泳衣更加突出了那峰峦之间的峡谷,那里的景色更加的诱人。
  我们的下身亦如同上面一样紧紧的贴在一起,我高兴的发现,我不用害怕会
  断子绝孙了,因为小弟正慢慢地自力更生,贴着薄薄的泳衣,感受对面传来的温
  暖。
  正在我挣扎也不是,享受也不是的时候,李媛媛松开了我的唇,边吐着口水
  边道:“呸呸呸,不爽,全是沙子。”然后看了看我,学着男人沉声道:“宝贝
  儿,别哭了,放心,我会负责的。”说完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身旁众人早就忘了拍手,笑得前仰后合的了。
  我尴尬的躺在那里,脸色也不比陈园白多少了,只恨不得有个地缝也会钻了
  进去。
  这时苗姐上来打圆场道:“太阳太毒了,我们租个帐篷打扑克去吧。”
  李媛媛拉起我来,还是沉声道:“走吧,老婆,打扑克去。”
  我直想,我这个堂堂男子汉,怎么让一个小丫头给笑闹起这个样子了?忙以
  手遮了下面不可见人的鼓鼓一团,随了大家向租来的帐篷走去。
  ************
  阳光这么好,可能一会海水就会被晒热了,这时候打个扑克却是好的选择。
  “苗姐夫”好静,找了个遮伞下面的躺椅去看他的“古龙”了;周涛和刘婷
  不爱打扑克,支起网子打起了沙滩排球,吸引了许多个小女导游一起加入了战团
  ;陈园刚刚被这个李媛媛戏弄过,哪里还敢和她呆在一起,拉了翟刚一起去同众
  女打球去了;范小美没穿泳装,而是穿了一件白纱裙,刚刚就一直站在众人的外
  围,这时也找了个躺椅小憩;孙宴斌好似有点不甘心,在范小美身旁徘徊着,陪
  着这个美女吧,没劲,放着这一众爱闹的女孩真有点可惜,不陪着她吧?好像还
  有点不合适,只能选择了范小美与排球场之间的一个位置,傻傻的站着。
  帐篷里就只剩下苗姐、胡佳、李媛媛、两个导游和走不脱的我和甫风。其中
  一个导游躺在里面,要小睡一会儿,剩下我们六个人就打起了六冲来。甫、胡、
  李三人一伙,而我则和苗姐和另外一个导游一伙,大家讲好的输赢的惩罚之后,
  大战就开始了。
  胡佳可能因为刚刚疯跑了一阵,颈下、前胸和小腹上都沾满了晶莹的汗水,
  好似出水芙蓉一般,更显得她美丽动人,只是皮肤有点黑,可能是因为导游总在
  外面带团的原故吧,都是有点黑的,但却很健康的。只是坐姿不太雅观,双腿盘
  在一起,由于她下过水的原因,淡黄色的泳衣贴在了她的身体上,整个下体的形
  状一目了然,这可便宜了坐在她对面的我。
  李媛媛的坐像也好不到哪里,双腿大大的张开着,还好是挨着我坐着,不然
  也可以一览秀色了,但我想甫风坐在对面一定可以大饱眼福了。偷眼看去,果见
  这小子的余光不住地往这边瞄过来。李媛媛好似浑然不知,还是大大咧咧地抓牌
  出牌,一点不为所动。但明显的,她上身的乳罩顶起了两个圆圆的小凸点,也不
  知是不是因为刚刚强吻的时候动了情?不由暗拍自己的脑袋,暗叫:“想到哪去
  了?”
  苗姐的坐姿就要好得多了,双腿并夹在一起,放在了身体的一侧,显得优美
  而慵懒。
  打过几轮之后,由于我们这边那个导游的牌技不佳,大多是我们输,要不是
  我还可以,回回勉力送苗姐出局做成“赖道”,早被对方“圈锅”了(赖道和圈
  锅都是六冲的一种输赢关系)。这不,这次又是我们输了,苗姐就赖着道:“这
  把先欠着,下次一起罚。”胡佳和李媛媛说她不过,只好认了。
  重新抓过牌之后,胡佳脸上一阵狂喜,显然是抓了一手的好牌。果然,一顿
  烂砸之后,她第一个出净了手中的牌。
  出完牌之后,她欺了个身子,挨到甫风边上去看他手里的牌,由于刚刚坐姿
  的关系,泳裤亦因摩擦的关系,都蹭到了一边。看过去时,只见只丝顽皮的绒毛
  不听话的从泳裤的一边探了个头出来,映出了一片黑影。
  我刚刚平伏下去的小弟,亦不听话的又一次挺立了起来,我忙调整了一下坐
  姿,把小弟紧紧夹在了又腿之间。却不想,这样反而起到了反作用,小弟因为夹
  紧的触感,更加一怒冲冠了,要不是我穿着的是齐头的泳裤,非得叫它从一边探
  个头出来不可。
  这时因为精神不太集中,结果终于是让甫风他们伙给我们来了个“圈锅”,
  李媛媛伸了个手过来拽着我的胳膊去接受惩罚。
  这个时候我小弟怒涨,如果起身受罚,全都尴尬不就都展于世人面前了吗?
  想也不想起身大叫了一声:“不玩了,游泳去喽!”就奔出了帐篷投入了海水之
  中。
  后面的胡佳和李媛媛早追出来,吵嚷着道:“你玩赖,不要脸,耍赖皮!”
  我亦不管她们,道:“下来啊!”
  “那你教我游泳。”李媛媛道。
  “我的本事自己都救不了,还教你?”
  李媛媛回身拿了一个救生圈,我还以为她是要自己用时,她却抛了给我,道
  :“那你跟着我吧,我教你游泳。”也不管一脸茫然的我,一个猛子窜入海里,
  再冒头时,早在四五米外了。我暗呼,这不是扮蚂蚁吃大象吗?
  翟刚在岸上向我道:“水里不冷了吗?”
  “不冷了,下来吧。”
  众人就一声欢呼,潮水般向大海涌来。
  李媛媛返身又游向我,远远的用手击起水花,扬得我满头满脸都是,笑道:
  “走,敢不敢和我比比?”说着转身向远处游去。
  我恼她一再戏弄我,亦追了上去。不想她越游越远,快到深水区了。我不敢
  托大,忙把游泳圈套在了身上,返身向回游去。
  李媛媛回头见我要回去,游回来拖着我的游泳圈又向深海进发了。
  我吓了一跳,道:“干什么?”
  李媛媛笑道:“瞧你哪小胆,你有救生圈,死不了人。前面有个渔船,我们
  去哪玩玩,没人陪我多没意思啊?”
  我亦不再挣扎,道:“没想到你游得这么好啊?”
  “上学时我是区体校游泳队的,哈,没想到吧?”
  “确实没想到,多亏我没吹大牛要教你游泳,不然可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哈哈……算你聪明。”她停了停,继道:“等等,有好东西。”说完一钻
  身,蓝底碎花的小泳裤裹的小屁股一闪,整个人就没入了湛蓝的海水里。
  我忙喊道:“李媛媛。”探个脚下去,却早触不到底了。等了足有半分钟,
  真得吓坏我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
  正着急间,李媛媛却在我身前钻出了海面来,用手抹去脸上的海水,秀目一
  横,娇嗔道:“不老实,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啊?”
  “还不老实,刚才打扑克的时候就不老实,一双贼眼东瞧西看的。”说完潜
  身用手一拂我下面挺挺的小弟,又道:“还说没有?”
  我一脸羞红,心想:还不是你那碎花泳裤裹着的小屁股惹得祸,还来怪我。
  当然,想归想,嘴里可不敢这么说。
  她说完伸手把一把长长的海带缠在了我的头顶上,道:“送你一顶绿帽子。
  哈。”
  正在尴尬时,一前两后三个水上摩托风驰电掣般疾驰过来,溅起了高高的海
  浪。
  陈园骑在上面,威风八面的朝我道:“干什么呢?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跑这么
  老远。”后座上的周涛搂着他的腰,羞红了脸看着我。
  后面两个摩托上来之后,看清是翟刚和苗姐各驾了一台。
  “上来吧!”苗姐道。
  我忙游过去,翻身上了摩托的后座,李媛媛则攀上了翟刚的后座,大家呼喊
  道向岸边上驰去。
  到了岸上,游了这么长的一段距离,早累得气喘吁吁了,可李媛媛还是神精
  奕奕,一点没有疲态。遂告了个饶,回岸上去了。
  路过范小美刚刚躺着的躺椅,却不见了人影,只有旁边的“苗姐夫”还沉醉
  在武侠的世界里面。
  远远的阳光斜了一点,但却更红了,人走在沙滩上面,拖了个长长的影子和
  一排脚印在后面,诗情画意一般。想想可能时间不早了吧?遂向海水里还和胡佳
  亲密一处的甫风道:“几点了?是不是该去赵斌那了啊?”
  甫风回身冲我道:“哦,就来。”
  我就又朝那租来的帐篷走去,想把放在那里的毛巾被取回来。却看见孙宴斌
  倏地从帐篷门里出来,吓了我一跳,朝我笑笑,返身走远了。
  我也没有多想,弓身进了帐篷里。那个睡在里面的女导游还在沉沉睡着,听
  胡佳说是昨晚刚刚送了一个红眼包机团,一晚上没睡,就又让社里抓来上这个团
  了。看看我的毛巾被正盖在她的身上,就一把拿起想要回宾馆去。
  这一掀开不要紧,女导游半个漂亮的乳房露了出来,而下身的泳裤也被褪到
  了膝盖处,一撮黑里带着点淡黄的耻毛显露无疑。
  我正踌躇间,甫风在外道:“完事没?走吧!”
  我慌忙拿起里面另外的一个毛毯,给那女孩儿盖在身上,转身出门道:“走
  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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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请期待第十一章《黑道人物》
  (十一)黑道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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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首语
  人生解味
  小弟的文章能一直写到现在,多赖大家的支持与鼓励。
  文章从一开篇开始,目标就是一个长篇,大概分为三部,现在第一部的名称
  改了一下,改为《留校生活》,去掉了“我的”两字,这个名字简单一些,而且
  与第二部、第三部的名称相适(后两部现在已经有所构思)。
  第一部写到这里,大多数重要人物都登场了(还差主人公的几个学生),但
  还差女主角未出现(也不能说没有出现)。
  其中几个哥们、小慧、范小美、当然还有那个女主角等,会一直贯穿整部小
  说,现女友小颖则会在第二部中有一个了结。而现在有些人物是在为后面的两部
  做铺垫,所以人物上场比较多,比较杂(以后可能更多,更杂),分章来读会有
  不知所措的感觉,但是通读全篇的话,相信大家会满意,所以不定期的,我会出
  个合集,便于大家通读全文。
  现有就是大家所关心的肉戏问题了。文章贵在写感觉,有些事是水到渠成的
  事情,现在主人公还是一个刚刚走上社会的大学生(不象《金麟》中的侯龙涛一
  出来就是一个痞子),受传统影响还较重,所以不可能做出特别出格的举动来,
  不过随着故事的发展,主人公的性格会有一个比较大的转变,到了后面尤其是到
  了第二、三部,肉戏会比较多一点。但也只是一点,因为我的风格大概就是淡色
  加上点点诙谐与伤感一类的吧?喜欢重口味的朋友要见谅了,不是小弟不为,而
  是能力有限,作不出那样的文字。
  再次重申一下,这部书是一个悲剧,但是结尾还不差(众惊讶,结尾都想好
  了啊?哈哈,只是个构思,没准到时有好的想法,还要改)。
  多谢大家支持,小弟qqipp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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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去往市内的出租车里,我一直有点心神不宁,不知该不该把我刚刚所见
  到的事告诉范小美?告诉她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好?不由得又想起了袁校长的事,
  不能怪翟刚太软弱,遇到这种事许多人都会和他一样选择逃避。
  为什么这些事都让我遇到呢?是不是都是我想得太偏了?或者干脆就是我的
  眼神出了问题?宾馆里的那个人根本不是袁校长,而刚刚帐篷里的那些事也根本
  不是孙宴斌干的?他只是和我一样,都是碰巧遇到罢了?但不管怎么说,孙宴斌
  刚刚面对我时鬼祟而慌张的眼神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对他刚刚转好的印象
  也大大打了个折扣。
  甫风见我一直默默不语,转头来道:“想什么呢?又想小颖了?”
  “没什么。”
  “别想那么多了,随缘吧。”
  我小臂支在车窗上,用手扶着前额,转过脸看着他,说这句话时的他好像离
  我很遥远,再也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甫风”了,原来的“情场浪子”忽然流露
  出了他柔情的一面。
  “你觉得胡佳怎么样?”甫风忽然问道。
  刚刚我和他才摆脱了胡李二女的纠缠,这时候我能对她说什么呢?
  见我没有回答,甫风思考了一会儿,像是自问自答一般道:“我感觉还行,
  第十四个了,是不是够了?”
  “够了?”
  “对了,你觉得李媛媛怎么样?”
  “挺疯的。”
  “是,她太疯了,刚进社的时候真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她要倒追我呢,
  还好,嘿嘿,是我想得多了。”
  忽然间,我的头脑里闪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如果说我对孙宴斌没有什么好
  印象的话,刚刚我与李媛媛之间发现的一切,是不是也对不起小颖了呢?范小美
  和孙宴斌会怎么看我呢?恐怕我在他们印象之中也打了许多折扣吧?我怎么突然
  之间这么在意范小美的看法呢?不由得拍头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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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斌在大连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工作,好像是负责销售的。
  等我和甫风进到酒店的大堂时,赵斌眨着眼睛神秘的冲我们道:“猜猜谁来
  了?”
  推开三楼餐厅的一个小套房,只见“侠妹”小慧正笑眯眯地坐在正对门的位
  子上看着我的甫风,道:“没想到人很全啊?”
  “你怎么到大连来了?”甫风问道。
  “可以让你们来玩,就不可以我来吗?本姑娘喜欢到哪就到哪,你说是吧赵
  斌?”
  我偷眼向小慧同桌的几个人的望去。一共坐了四个人,全部是女的。一个坐
  在小慧旁边,年纪很轻,之所以首先就看到了她,是因为她长得实在是很漂亮;
  另一旁坐着的则有了一点点的年纪,穿着很朴素;还有一个则化了个浓妆,显得
  十分的妖艳,整张脸,仿佛只剩下了个鲜红如血的大嘴和两个透着黑框的眼睛;
  最后一个正背身坐着,但从一头的“大波浪”可以猜出年纪也应不小了。
  “喂,小颖有消息吗?她怎么样了?和你说话呢陈伟,楞什么神啊?”
  “噢,没什么,还行。”
  “你们什么时候放假?假期有空一起去北京看看小颖吧?”
  “这趟大连玩完了就应该放假了吧。”说着心想,对啊,假期可以去北京看
  看小颖了,但又想到这个超级无敌“电灯泡”,不由得又恨起来。
  “你哥他们完事了没有?”赵斌似乎有点紧张的问道。
  “噢,差点忘了,走,给你们介绍我老哥认识认识。”小慧说着就拽了我的
  衣袖向里面走去。
  这个小套房是内外两进的,转过一个大大的屏风,里面还有一个房门。
  小慧停也没停,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哥……”小慧刚刚喊了一半的话就被屋里紧张的气氛压了回去,冲着一个
  秃了顶的中年男人道:“文哥。”
  屋里一共能有十来个人,那个叫文哥的秃了整个脑袋,翘着二郎腿不停地把
  玩着手里的一只墨镜;左右各坐着一个人,都穿着黑色的T恤衫;身后还站着三
  个小伙子。小慧她哥长得很普通,典型的东北人;左侧坐着一人,书生气很浓,
  戴着个金丝边的眼镜,显得有点脸色苍白;右侧一人则长得又黑又壮,和前一人
  真是个鲜明的对比。在门前亦站了几个穿黑戴着墨镜的年青人。
  那秃头文哥瞧了小慧一眼,操着一口海蛎子味的大连话冲小慧她哥道:“小
  勇,你有朋友来了,我就不多说了,不过在大连你好自为之,要是越过界,别说
  文哥我事先没和你打招呼。”说完起身要走。
  小慧哥忙起身道:“哪敢,小弟只是带着亲戚朋友来大连玩玩罢了,等王局
  长把中街的那块地批下来了,兄弟还得请文哥过我那里去给我捧捧场,壮壮声势
  呢。”
  “你小子最好不要动歪脑筋,那个王局长和麻脸儿是什么关系,我想我不说
  你也知道,大家都不说破罢了,不过话都到这份上了,多说也没有用,你自己看
  着办吧。”说罢,冲身旁几人喝道:“走吧,还等着你们刘哥请你们HAPPY
  啊?”几个黑衣年青人呼呼啦啦都和文哥走得一干二净了。
  我们几个忙侧身相让,不由心道:不会是混黑社会的吧?
  待门应声关上之后,小慧哥身旁黑脸壮汉低声骂了一句:“他妈的!”
  小慧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冲小慧道:“不是让你在外边陪着你嫂子她们吗?
  没事别进来。”
  我第一次看到小慧有点喏喏道:“哥,刚才怎么了?”
  小慧哥道:“不是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不要多问,把你自己手上的那些事
  管好就行了。”又冲身旁文弱男人道:“哎,都是让我惯坏了。”
  “哥,我是有同学刚巧也来大连,所以想介绍你认识吗。”小慧说罢撒起娇
  来,这也是我所见到的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哎,真服了你了,拿你没办法。刚才只是因为欠了老文一些钱。”
  “那他干什么那么凶?哥,欠人家钱就还给他吧,我看他不象什么好人。”
  “做生意吗,罗圈帐,难免的。你别管那么多了。你不是要介绍你同学给我
  认识吗?怎么光让人家站在那里呢?让人家一起坐下来吃口饭啊。”
  “噢,对了,坐。”说着冲着我和甫赵三人嘻嘻一笑,又道:“这是我哥,
  刘勇。”指指那文弱汉子:“昌哥,可有学问了。”又指指那黑壮汉子:“这是
  彪哥。”然后又把我们三人介绍了一遍。
  众人客气了一番之后,就都就坐了。
  刘勇冲我道:“老听我这老妹说起你们几个,还有一个叫刘洋的是吧?”
  “对,他没来。”我道。
  “噢,她总是说你们,尤其是你和刘洋,哈,我这个老妹什么样我心里最有
  数,一定让你们受了不少罪吧?哈。”说罢笑着望着小慧。
  小慧仿佛又恢复了以往“侠妹”的神态,叉腰道:“哥!你说什么呢?”
  这时甫风低声笑道:“还是知妹莫过兄啊。”话还没说完,头上早就挨了邻
  坐小慧狠狠地一下:“你还说。”
  甫风笑道:“比秦始皇还专政啊?”
  桌上众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房间的门忽然响了起来,外间那个美女走了进来对刘勇道:
  “还没喝完啊?彪嫂有点头晕。”
  “你们吃完了?彪嫂没事吧?”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刘勇又道:“那你们
  先上楼回房去吧,小慧,你陪着你嫂子她们先一起回去。”
  “你们不回去?”小慧问道。
  “你这几个朋友介绍给你哥认识了,你哥不得好好招待招待?”
  “那我也去。”小慧有点不高兴的道。再看到她哥瞪起的眼睛后,心不甘情
  不愿的跟进来的美女一起走了,临走时冲我及甫赵三人瞪眼道:“小心点,不准
  学坏噢。”
  待她们走出门去,刘勇又道:“走吧,哥几个,去上屉蒸一蒸。”
  我们当然是一番推却,却拗不过刘勇的盛情,也只好客随主便了。
  这时彪子却道:“我得回去看看,我就不去了。”
  “彪子,别扫兴吗。”昌哥道。
  刘勇瞧了瞧昌哥,道:“行了,你就别劝他了,他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哪
  象你,带来两个,呵呵,也管不住你的心。”
  昌哥道:“大丈夫哪能让一个女的给栓住了?是不是?”
  “人家这叫有情有义。哈!”
  彪子也没理他们说什么,同我们三个告个别,就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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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康乐”在五楼,同层另一侧是间咖啡厅。从门口望进去,里面坐了好
  多老外,叽嘞哇啦的说着他们自己的语言,把个本应该安静而有情调的咖啡厅弄
  得和菜市场般。而沿着墙的一侧沙发里,坐了许多的美女,都打扮得艳丽异常,
  其中几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靓妹,因为身材出众、穿着大胆,最是引人注目。
  听赵斌说,那些老外,大多是刚从港口下来的外国船员,来这里找乐子,而
  那些女孩儿,则是在这里找生意的,其中有不少还是大外的高材生,而那几个洋
  妞,则清一水的俄罗斯女郎。听说俄罗斯女孩没结婚之前个个身材出众,凹凸有
  致,而等结了婚之后,则都变成了上下一般粗的汽油桶了。但这里的几个洋妞,
  从现在看来,真的是很难想像她们变成汽油桶是个什么模样。
  刘勇大步走在最前面,昌哥走在他身边不知小声嘀咕着什么,不一会儿,又
  坠到后面,笑着对赵斌道:“不知道你们这里的洗浴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说到“好玩的”三个字,还特意加强了语气。
  赵斌嘿嘿笑道:“当然有。”
  “消费高不高?”
  “还行吧。”
  这时众人都领了号牌,换了拖鞋。刘勇最后一个换完,扔了个百元大钞给服
  务小弟,道:“找几个好的,每人一个按摩。这是小费。”说完搂着我和甫风一
  起向里走去。
  从充满蒸汽的浴室里出来,每个人穿了个纸内裤,披上浴袍,又回到了共享
  大厅内。刚刚拿了好处的服务小弟忙热情的引着大家向里首按摩间走去。我和甫
  风又是一番推却,听刘勇道,这种按摩正常的很,别想歪了,我们不好多做争执
  了,也就一起入内了。这按摩房是一间大房内设了多个小小的隔间,每人一间选
  好之后,就分别拉门进去了。
  隔间内只有一椅一床,天棚上还吊着两根晶亮的横杆。我心怦怦跳得厉害,
  平时总是听人家说这种地方黄的很,又听刚刚昌哥和赵斌所言,好像明明就是问
  的黄色的东西,如果是的话,这可是我第一次“叫鸡”了,你说我能不心慌意乱
  吗?不由得又想起那个“琴”来,那我就不算第一次了,不过想想又不对,没花
  钱就不能算数吧?顶多算是友谊炮。又想起刘勇说的正常的很,又觉自己的思想
  有问题。
  正胡思乱想间,一个穿着清凉的少女拉门走了进来,只见她上身仅着一个吊
  带黄色小背心,下面的超短裙真担得起“超短”二字,眼看就要短到露出底裤来
  了。
  小姐指了指那大床,冲我道:“上床吧。”
  我听到“上床”两字,下身不由得鼓胀挺拔,还真为这薄薄的纸内裤担起心
  来,要是不小心戳了个洞洞出来,不就糗大了。为了遮羞,忙伏身,正面朝下趴
  在了床上,头深深的埋在了上首的一个软枕里。小弟正向上压在了小腹上,不舒
  服之极,又偷偷撅了撅屁股,把小弟抚平夹在双腿之间。
  只听那小姐“扑哧”笑了出来,我的脸腾的红了起来,心道:还是让她看到
  了,还好脸是埋在枕头里她看不到,不然真个糗死了。
  只听那小姐柔声道:“老板第一次按摩啊?先转过来,我们先按正面。”
  这“第一次”几个字更令我窘得不知怎样才好,尤其还在前面加了“老板”
  两字,就像是一个老处男被别人嘲笑第一次一样。心里一时有气,狠狠地“嗯”
  了一声,然后就慢吞吞地转来身来,但还是悄悄地把身边放在床上的毛巾盖在了
  下身处。这一下更是欲盖弥彰,小弟把毛巾高高地支起个帐篷出来。
  小姐又是“扑哧”一笑,然后道:“老板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我没好气地道:“这屋里太闷,憋的。”
  “我还以为你要说是‘精神焕发’呢。”小姐说完“咯咯咯”的笑得更加开
  心了。
  我只觉得脸上像是着了火一般。转头正看到女孩双腿间的一条缝隙,一道黑
  影直通到短裙里面,不用说,下面火着的不比上面的弱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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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请期待第十二章《软阁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