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奇幻]幻梦唯心之转世风流(全本)-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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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月02日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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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保镖上路

饭后,众人到厅外散步闲聊,李玉虎目见水池之中,莲叶倒长大不少,不由笑道:“夫人,看来雪莲即使不能出芽生长,功效也不少呢!”

又对平阳公主道:“我去了之后,你可以回宫住住,顺便带座火玉佛像回去,送给父王母后吧!”

平阳公主喜道:“谢谢爷,母后信佛很诚,有了这尊玉佛,只怕更要常待在佛堂里了!”

张出尘笑道:“这不太好吧!爷的意思,是希望摆在寝宫增加夫妻情趣呢!”

平阳公主笑道:“若是如此,送佛像就不太合适了。妹子换一座假山回去,好不好!”

李玉虎含笑应允。又谈了一会,这才返回后洞。李玉虎道:“明早为夫即要出门,咱们今晚疯一下吧!”

张出尘道:“妾身另外有事恕不奉陪!”

李玉虎笑道:“好,饶你一次,公主你呢?”

平阳公主玉面泛起红潮,垂目道:“妹子见习好了!”

众人来到浴室,平阳公主下午已与诸人同池洗过,习惯多了。

林灵温柔的替李玉虎宽衣,大家“坦诚”相见,一同下池。

李玉虎略为清洗,带着林灵共登“阳台”,展开一场“惨烈”的缠斗。林灵奋勇“抵抗”千余回合之后,才光荣的败下阵来!

翠儿接着上阵,不足千次,已然魂飞天外。余玉莲上去,反客为主,“倒浇蜡烛”,旋挺耸摇,花式百出,千次之后,也亦行不得也!

李玉虎吹气灌救之后,溜下水池,搂住平阳公主,道:“现在见习结束,实习该开始了吧!”

平阳公主虽然心惊胆跳,却也肉软骨酥,春情泛滥。她在李玉虎引领之下,躺上水中石梁,只不过挨了百来下,便已尖叫连连,晕绝过去。

于是,李玉虎只好再来一轮,最后终于在平阳公主的热情如火“炉”中卸下“弹药”,获得了无比舒畅与轻松。

好半晌大家恢复过来,平阳公主真诚的搂着李玉虎道:“爷,这次妹子真正领教厉害了,若每天如此,妹子非被爷弄死不可?”

李玉虎望望诸夫人,笑道:“不会吧!你们觉得很虚弱,不舒服吗?”

林灵、翠儿、余玉莲都摇头,表示没有。平阳公主柔情无限的娓声道:“没有,而且正相反,内力真元似乎更充沛,只是太刺激,人家受不了嘛!”

李玉虎圈上一条毛巾,笑道:“多多实习,情况自会改善,你没见灵儿多凶悍哪!好啦!今天到此为止,我去出尘那儿睡去!”

张出尘一直也没闲着,她先指挥着如意、如玉、小蓉等八人,把日常应用各物装到车上,又分赐八人各服一粒自培的“培元丹”,外加半杯“玉髓灵乳”,不但增加了她们八人六十年以上的内力,而且有意替她们驻颜不老,故监督着她们练功一个时辰。

最后更转授三招“兰花拂穴手”,专点敌人“晕、麻、睡、僵”等有关穴道,又叮咛道:“这三招乃本座自创,若能掌握凌虚发劲的诀窍,不必待敌人近身,便能将人定住,再强的敌人也不足惧。”

八女大喜,一同跪下叩头道谢。张出尘又道:“小蓉、如玉这次跟府主出去,要好好照顾府主的生活起居,多多向灵儿、翠儿两位夫人请教,必有好处。”

两女恭声应“是!”

张出尘还待再说,却听李玉虎在后洞房中唤她。便道:“你们继续练习体会一下,本座先进去啦!”

出尘去后,八女移到后院空地,认真地继续练习。

李小虎与琳儿由四楼下来。李小虎笑道:“光站着不动,有多难看?对敌过招,除了以快制敌机先,还要讲究身、眼、步法,轻灵曼妙,变化莫测才行!哪,这几步步法你们先学学,以后多多使用,再配合指法,就有看头了!”

他慢慢示范两遍,同时在地上留下十个浅浅的小脚印,才和琳儿取了一尊火玉佛雕、一座假山,快似一溜烟,射向洞顶崖上,一闪不见。

八女更是喜出望外,照样模习,果然都觉得身法灵动,忽前忽后,出指拂穴,顺畅得多了!

原来小虎得玉虎心灵通知,去山腰为两堂改善环境,整理水源。

他与琳儿早已胸有成竹,先潜入两楼客厅,分别将玉佛、假山放置在楼房的中心点,并留下字条,吩咐不可移动。

再把楼前水池内冰层、积水、污物吸出池外,相好出入口,这才化身金虹,由假山腰部适当处钻下地底,开出两道活泉。

接着,小虎又采来两片火玉,打入假山出水口内,汨汨流泻而出的泉水,经过火玉的蒸煮,溢入池中之时,已然热气腾腾,变做温水了。

如此,不但池水永不再冻,便是周围数十丈内也受这水气熏染,温度上升,不多久,两院中积雪尽皆化去,温暖的程度已如初春。

次日卯初,武昌等人一觉醒来,查觉到这种变化,无不啧啧称奇!但因都见过太多奇迹,深信这又是府主的杰作,便也居之无疑。

而下面李玉虎等人也已起身整装,用过早餐,准备出发了!

李玉虎为免惊世骇俗,特别穿上长棉袍,外罩绛色丝质袍,头上还特别戴上一顶水獭皮帽,扣到眉心,把豆大的红痣也盖住了。

林灵也换去天蚕丝的白袍,代之以绣有碎花的月白花袄长衫,头发盘起来,插上两支九天玄铁的头簪,外罩一件斗篷,像煞是个要出远门的小媳妇。

翠儿则换上一套翠绿绣花劲装,秀发用同色丝巾包住,外罩斗篷也是翠绿,衬着一脸英挺秀气,确有几分侠女味道。

小蓉、如玉皆一身丫头装扮,绛色丝棉袄裤,纤腰上还东上同色绣花丝带。秀发梳成双辫,外面也罩上外缎内皮的斗篷,英挺俐落中,竟也美艳如初开蓓蕾。

如意、小梅等丫头,分别为坐骑备妥鞍褥,车子则由天马堂中的弟子负责驾驭。

张出尘见诸事齐备,这才拿出一支革囊交予林灵,道:“四妹,囊中各药都已备齐,小心保管,以备不时之需。同时,你的帐篷,愚姊已放在车内,若是老爷住不惯旅店,就住帐蓬也可!”

接着又叮咛小蓉、如玉,道:“府主第一次出远门,起居、饮食你俩不可疏忽,知道吗?”

李玉虎起身出厅,笑道:“别担心啦!我最多月底之前即可赶回来,前后不过十天,放心吧!”

一大群人随后出来,翠儿吹了两声胡哨,立即有两头鹞鹰由后院飞出,在翠儿的传音吩咐下,双双停在马车顶特别为它们准备的支架之上。

张出尘随在李玉虎身后,又道:“从今儿起,鹰群开始在高空遨游,有事相招,可在车顶插起一面李府紫旗,若是遇到紧急事故,需府内驰援,另外再插一面红旗,鹰儿自然立即回府带人去的!”

李玉虎上前亲她一下,笑道:“好啦!老婆,我去啦!府里的事多费心吧!莲儿,多帮你大姊一点,还有公主,没事也可替出尘分担一些。再见!”

说着,飘身跨上马王飞龙,当先缓步驰去!

林灵四女先后上骑,摇手娇唤:“再见!”

内府大门此刻也已敞开,车子就停在门边,待李玉虎过去之后,便也跟着启行,驰出府门。

张出尘、玉莲与平阳公主站在水池边凝望目送,脸上都流露着依依不舍的神情,一直到看不见车影,才不约而同的叹口气,转身入厅。

且说李玉虎带领着这队美艳队伍,穿过北京街道,直驰长辛店。幸好时辰尚早,街上没多少行人,但所经之处仍引起一阵不小的扰动。接着小道消息传开,说是“马如何,人如何,车如何……”又把这一行人夸上了半天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论坛声誉保证包邮日本Tenga仿真真阴自慰杯飞机杯性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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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辛店大安镖局一大早也忙个不停,随行的五车客户都自备车马,倒是省事。

只是附近凡听到消息的同业,都来送行,十五家局主、总镖头一齐莅临,却让赵守恕受宠若惊。

皆因大安只是个小镖局,加上前些日子失镖死人,几乎关门,更让同业看不起,而他们也自觉抬下起头来。

熟料,自从放出消息,要再保一趟同样的红货赴京,还新聘了一名总镖头之后,就愈来愈让人注目了!

尤其北京不断传出李玉虎香山建府的种种“神话”,大安镖局的客厅就没断过访客。

不过,隍7d始的时候,赵守恕所知有限,只能以李玉虎收了仁义市场为例,说明该局总镖头武功如何出众、胸怀如何仁慈,直到赵守恕香山归来,就有了丰富资料,足够他“盖”了。

所以,昨天晚上十五家同业,联合宴请赵守恕为他送行,今日一大早又来相送了!

赵守恕一夜未曾阖眼,患得患失的担着心事,天不亮就爬起来,一边吩咐加派一辆空车,准备在路上偷偷爬上去补补觉,同时又一边派出斥候去大路边守望,心里七上八下,总担心李玉虎临时变卦,或是事多人忙,忘了来了!

好不容易盼到卯时三刻,斥候飞奔而回,气喘喘报告,道:“来,来了!总镖头来了!”

赵守恕“唬”的站起身来,心中石头落地,眉开眼笑,抱拳对厅中待茶的二十几位局主总镖头,道:“各位且请宽坐,赵某先去迎……”

话声未落,蹄声乍响,院中掌声已经响起,同时也传来趟子手、镖师的欢呼:“总镖头好……”

厅内众人顾不得身分,一齐抢出,只见广大的空场上,李玉虎俊逸无比的高大身影,跨坐一匹世上罕见的龙驹,更予人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同时,又见他双手抱拳,俊面含笑,道:“各位好,有劳各位久候了!”

赵守恕从人丛中钻出,笑应道:“府主,总镖头来得好早,请入内……”

话音未落,蹄声缓缓,林灵、翠儿俪影双双,白马并骑而进,紧接着则是两匹黄骏马上,跨骑的是小蓉、如玉。

双人都觉得眼前发亮,欢呼又起,盖住了赵守恕的声音。

李玉虎含笑介绍道:“这两位是本座四夫人林灵、五夫人环翠,另两位是夫人的侍从,以后尚请各位兄弟多多照顾!”

众人又是一阵欢呼掌声。李玉虎又道:“赵叔,启程时辰已到,登程上路吧!”

这几句话,在掌声呼声中说出,在场近百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赵守恕暗叹一声,上前几步,高举双手,要求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拉开嗓门道:“府主、总镖头,请厅内待茶,稍息片刻,长辛店十五家镖局局主及总镖头都想见见您哪!”

李玉虎俊目中电光一闪,在众人面上一扫而过,又抱拳笑道:“各位先进大家好,本座深感各位盛情,但今早时间急迫,歉难一一把晤,敬请见谅,异日归来,当在北京清平楼设宴,再图快众吧!”

众家镖局的负责人,见他不肯下马见礼,心中虽有点不快,但听得人家这一阵传音入微功力,谦和的言辞,吃惊佩服之余,也能体谅。其中一名老者,上前一步,洪声道:“区区四通镖局胡定山,代表大家说几句话。李总镖头少年英俊,仁侠为怀,我镖局同业均不胜景仰,今日时间有限,不能快聚,区区代表十五家镖局,与总镖头约定,归来之日,请容我等做东,为总镖头与赵局主接风如何?”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胡老局主快人快语,李某敢不应允?”

赵守恕见到这种情形,便不多言,悄悄打个手势,一个趟子手在大门外点起一串炮,其他人已按规矩顺序启程,正式出镖!

六辆大车在“大安赵”的旗帜引导下纷纷驰出,停在门外的李府座车跟在最后!

赵守恕飞身上马,打个手势,李玉虎又拱手向场中诸人作别,马王昂首扬尾,不待驱策,已然转身而去。

场中诸人,皆掌声欢送。林灵、翠儿嫣然一笑,回马随后,场中之人都觉得她们是冲着自己笑的,不觉万分兴奋,掌鼓得更起劲儿了!

且说李玉虎等人跟着车队出镇,马王飞龙不耐慢步,立即放开四蹄一跃入田中,如飞而去。

此时已是隆冬,田间一片积雪,并未种植作物,李玉虎便也由它发泄一阵,便传音道:“灵儿、翠儿也来跑一阵吧!小蓉、如玉留一人守在车上,告诉赵局主,我们在前站等他!”

林灵、翠儿一提缰绳,一对白马欢嘶着疾急追去。

小蓉道:“如玉,你先上车坐坐,我上去对赵局主讲一声!”

说着,催马上前,经过第五辆车子的时候,却听到一阵“吱吱喳喳”的语声,却竟然一句也听不懂!

她心中大奇,忖道:“这是哪地方人说话?怎的这么奇怪?难道不是中国人吗?”

想着,追上赵局主,传述了府主交代的话,便立马道旁,等车驰过,好与如玉会合。

第五车经过之时,不由注了意,哪知那车厢后门大开,里面厚厚的坐褥上坐着两位一模一样的小美人儿,竟含笑向她招呼道:“姊姊,你好能干,好漂亮啊!功夫一定很高是吧!妹子好羡慕你哪!”

小蓉提缰走在车旁:心想:“怎么又是一口京片子?”口中却笑道:“两位过奖了!咱们小丫头,哪谈得上漂亮?更不会什么功夫,倒是你们俩高姓大名?可美得紧,怎么长得一模一样呢?叫人怎生认哪!”

两少女也不过十八、九岁,闻言笑得花枝招展,其中一人道:“我叫吴丽芬,她叫丽芳,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母所生,当然一个样子啦!为了怕别人认错,我习惯在左襟戴一朵胸花,她习惯在右边,你一看就知道谁是谁啦!”

小蓉仔细一看,发现两人的花棉袄上果然都有一朵黄金胸花,宛如玫瑰。

小蓉点点头,道:“噢,果然分在左右,小妹记得了。我叫小蓉,还有个同伴叫如玉,都是总镖头及夫人的侍儿。”

吴丽芳笑道:“你们总镖头好年轻,好英俊,好可爱,好神气哟!功夫一定很高吧!刚才听他介绍,说什么四夫人,五夫人的,难道真有那么多夫人吗?”

小蓉目光望着远处,幽幽一叹,道:“咱们府主的功夫,小妹没见过他与人动手,不知道有多高,夫人可是都见了,家里一共六位,第七位尚未进门,不过听说明年正月十五就要行大婚之礼了!”

吴丽芳口中“啧啧”有声,奇道:“乖乖,真不得了!才多大啊!就要娶第七个老婆?也不怕短命吗?”

小蓉怒目而视,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府主长命百岁,万寿无疆,好端端怎么乱嚼舌根?不和你说了!”

吴氏姊妹“噗哧”笑出声来,丽芳忙又收住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胡说八道!看你们府主那副英俊威武的样儿,一定长命百岁。刚才是小妹说错了,小妹妹千万别生气!”

吴丽芬也帮着解释道:“蓉姑娘,我妹妹的意思是,一山难容二虎,那么多女人嫁给他,晚上如何安排?也不怕争风吃醋,打破头吗?”

小蓉虽只十五,对男女之事也已有个了解,她粉颊一红,却道:“晚上有什么好安排的,夫人们都是亲如姊妹,连当今皇上的公主都要给府主做第七个老婆,对府主尊敬得不得了,谁会争风吃醋?”

吴丽芬姊妹对望一眼,道:“那么传闻是真的了?”

小蓉奇道:“什么传闻?”

吴丽芳道:“街上都说正月十五皇上要嫁女儿的事啊!可是我们实在不明白,公主金枝玉叶,怎么肯与人分享一个丈夫?”

小蓉柳眉一挑,笑得十分得意,道:“怎么不肯?平阳公主这几天都住在咱们内府,早晨还一大早送府主出门呢!”

吴丽芬笑道:“有意思!你们府主一定有过人之能。不过还有一点很奇怪,他娶了公主,就贵为驸马爷了,不怕没银子使吗?为什么又要担任这小镖局的总镖头呢!”

小蓉心中一动,故意道:“咱们府主有钱得很,你看看后面这辆车,它本是公主的座车,昨天才去改漆的,去油漆的时候,那两匹拉车的马被一位将军看上了,出价一万两银子一匹,强要买走。后来还是林三哥搬出香山李府的招牌,才把人吓走了的。”

她愈说愈得意,又拍着跨下银鞍,道:“你看这马鞍,府主的一副是纯金打造,我这副是纯银的,全是公主的二哥送的。上面的宝石,每一粒都上万两,则是夫人叫丫头们后来镶的。而府主的坐骑,更是龙种马王,只怕叫价一百万两,也有人抢着要呢!”

这几句话,听得吴氏二女神志迷糊,羡慕咋舌不已,吴丽芳叹道:“你们府里这么有钱,为何要保这趟镖呢?”

小蓉笑道:“好玩吧!我想府主一定是觉得好玩。告诉你们也不要紧,这趟镖咱们不但没赚到一文钱,还净赔一百万两呢!”

吴氏姊妹大惊,道:“哪有这种奇事,保镖好玩,玩玩得了,怎么说还会赔上百万两呢?”

小蓉笑道:“骗你们做什么?你们知道保的是什么吗?”

吴丽芳笑道:“这个人人都知道,是一串宝石项链哪!”

小蓉笑道:“本来赵局主上次接了暗镖,就是这串宝石项链,不幸在鲁沂一带被人劫了。失主要局主赔一百万两银子,赵局主拿不出来,就向我家府主求救,府主二话不说,就送他这串宝石项链,和原来的一模一样,还答应亲自出马,陪他送上南京。你们想想,咱们是不是等于赔了一百万?”

吴氏姊妹目光射出贪婪之色,沉默片刻,丽芬道:“蓉姑娘,那条项链你知道在哪里吗?能不能让咱们姊妹瞧瞧?咱们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贵重的首饰呢!”

小蓉笑道:“链子就在咱们车上,你们要看也可以,不过先得请示一下咱们府主。”

吴氏姊妹双目一亮,道:“真的,你们府主肯吗?”

小蓉笑道:“当然会!咱们府主最大方了。”

吴丽芳笑道:“蓉姑娘,真谢谢你了。你骑着马去,累不累呀?下来到我们车上坐坐,好不好!”

小蓉摇摇头,道:“我奉命随车,不敢轻离,你们休息吧!我回自己的车上去好了!”

她驻马稍停,待李府的车辆驰过,把缰绳系在鞍桥银把手上,抬腿跨下马背,两个跨步,已跃上车厢后面的尾部,拉开厢门,钻进车内。

车内十分宽敞豪华,每一个地方都经过精心设计,除了三面有窗,后面是门之外,其他各处都有暗格,储放应用之物。车厢中央是一短榻,绵绣丝被,铺设整齐,靠门边还有两张小椅子,榻旁有茶几,上面放着一套精致茶具。

如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正觉无聊,见她进来,不由埋怨道:“疯丫头,传句话一去老半天,和前面两个丫头胡说什么?也不怕把舌头咬了!”

小蓉自己倒杯茶喝了,笑道:“告诉你,前面两个丫头很可疑,你留心点,说不定会建大功呢!”

如玉惊奇问故,小蓉把经过说了。两人都大为振奋,只盼着赶快落店,能诱得两人前来打劫,好建个大功。

当天中午,车队到达易县,却不见李玉虎夫妻三人,不过派出去打前站的趟子手却在街口等着,领大夥歇马打尖,并向局主报告,李玉虎早已走了,留下话来,要车队赶到赵县会合住宿。

易县到赵县近两百里,赵局主只好在饭后下令启程,这一路路途平坦,行人旅客少,车队可以放步疾行,所以不到天黑,果然到了赵县!

落店之后,前站趟子手来报,总镖头早已到得多时,已带着夫人出门游玩去了!

众人一天三百多里路赶下来,除了李府之人,都十分劳累,匆匆饭罢,大多倒头就睡。赵守恕依例派人轮班值夜,看守车辆马匹,自己也到处巡视一番,这才回房,和衣躺在床上等着李玉虎回来!

初更时分,李玉虎三人回店,亲自把马王飞龙等三马送入马房,卸去鞍笼。赶车的林三郎则忙着送上黄豆草料。李玉虎见他精神虽甚亢奋,底子却不够厚,便要林灵取出一粒“培元丹”道:“三郎,这粒药拿去,子初服用,运功一个时辰,当可增加内力。”

林三郎双手接着,喜形于色,躬身谢道:“多谢府主、夫人恩赏!”

李玉虎摆摆手,相偕走入小跨院,只见李府的大车正停在院中,车顶上的两只鹞鹰,已然停在车旁树枝上。

而小蓉、如玉却站在正厅门口,一面看守车子,一面等候主人。此时一见,双双一跃三丈,迎到面前,抢着去接李玉虎手中所提的金鞍!

李玉虎闪身越过二人,笑道:“替夫人拿吧!……”

说着已将金鞍放入车厢之中。小蓉、如玉接下林灵、翠儿手中银鞍,也学样放入车厢。小蓉道:“这些琐事,以后求府主交予奴婢和林三哥吧!否则,奴婢实在有愧……”

李玉虎俊目一闪,望着她认真模样,忙道:“好,以后我不管啦!三郎,你先去睡一下吧!”

林三郎躬身应了走进右手耳房。小蓉又道:“府主、夫人用过饭了吗?……”

李玉虎笑道:“我们在外面吃过了,你们不用忙啦!第一天出门,走这么长的路,你俩不觉得累吗?”

众人走进堂屋,正面是个小客厅,两边各有一间暗房。厅内点着油灯,虽显得十分昏暗,但在李玉虎夫妻三人眼中,已然视夜如昼,有没有灯火倒无所谓。

然而小蓉却觉得十分不安,道:“店里没有蜡烛,奴婢已吩咐店家去买了。本来房里有炭炉的,因府主、夫人都不怕冷,所以也叫店家撤了,里间被褥均已换过……”

李玉虎脱去棉袍、帽子,接过如玉奉上的香茗,笑道:“出门在外,一切从简,现在天气冷,却没出汗,澡也不必洗了,拿文房四宝来吧!”

小蓉住口应“是!”取来文房四宝,李玉虎一边写信报平安,一边问道:“发现了什么新鲜可疑的事了吗?说来听听!这一路行程太慢,像这般走法,十天半月也到不了,真烦!但愿那批人快来,咱们早些解决此事,让赵叔他们保着这几辆车慢慢走吧!”

林灵笑道:“妾身看赵叔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内力甚弱,若是爷丢下他单独上路,万一路上又出了其他差错,岂不毁了爷的名声?”

李玉虎笑道:“所以我才要出尘派两个强手来接替咱们哪!你说派谁好呢?”

林灵道:“妾身以为只有派陈少白、平子民来比较合适。他两人原先担任联络工作,见多识广,经验丰富,上次又经过爷为他们打通玄关,身手亦可列入一流,寻常毛贼是不足惧的,是不是!”

李玉虎笑道:“好,就他们两人吧!”

说着已写好信,交给翠儿道:“你快系在小鹰身上,叫它们送回去吧!”

小蓉已取来一个紫色丝袋,翠儿把信放人,信口吹个胡哨,两只鹞鹰已先后飞入,落在她身边椅子背上。

翠儿忽然脆声大笑,道:“这么巧,大姊的信物也刚好到啦!”

原来,其中一只胸前亦挂着丝袋,翠儿先解下来,由其中取出一封信!

李玉虎打开一瞧,见是出尘的亲笔,上面写道:

“府主老爷尊前!

午后接得两信,云、丹两妹请求遣鹰支援,接运玉女宫弟子来府。鹰群已于初更派出,明晨或可返府。另鞍山文老已启程,沿途当有信报。祈勿念!

再者,据冠军报告,镖车进程甚缓,何日方才抵京,令人焦虑,而爷与两妹返府之日,更无把握,非另做安排方可!

爷离府虽仅一日,妾等姊妹已有三秋之感,说来令人好笑也!“后面除了张出尘签名之外,连余玉莲与平阳公主都有签名。余玉莲不会写字,却别出心裁的画了一支莲花,简单几笔,竟然颇为传神!

李玉虎看罢,交给林灵,心中颇是感动,口中却笑道:“你瞧瞧,玉莲很有绘画天份呢!将来请个老爷来教她画画,说不定会变成大画家呢!”

翠儿已打发另一只鹞鹰送信回府,叫新来的出去守车。这时偏头去瞧,问道:“四姊,大姊说什么啊!”

林灵把信念给她听,翠儿叹口气道:“是嘛!我要是在家里,这会一定很难过。”

李玉虎见小蓉几次欲言又止,便道:“小蓉,有什么事你说吧!”

小蓉把上午发□7b吴氏姊妹的可疑之处一一说了,又道:“奴婢见识浅陋,不知对是不对,请府主裁示!”

李玉虎深深望她一眼,笑道:“夫人眼光不错,小蓉确有大将之风!那对姊妹确实可疑,今晨,我也听到她们的私语,却一句也不懂……”

翠儿突然笑道:“我国方言数百种,你们当然不知,不过我一听就明白啦!”

李玉虎沉思片刻道:“我觉得她们说的不是方言,因为音调口气都不对。”

翠儿笑道:“外国话也难不倒我吧!什么倭语、高丽话,我全会说!”

李玉虎等人甚觉意外。

李玉虎笑道:“真的,那太好了!这件事交给你啦!你快去听听吧!”

翠儿喜悠悠飘身出去。李玉虎又道:“灵儿,先给我一粒培元丹,我去替赵叔通一通穴道。另外准备两粒九转赤龙丸,等子初之时,给小蓉、如玉服用,她俩经过出尘一番调教,根基已固,可以消受这等烈药了!”

接着,又对小蓉二人道:“今晚,你们就睡在右手里间吧!等子时服药之后,我再为你们催动药力。”

小蓉二女虽不知“九转赤龙丸”是何等药物,但听到府主要亲自为自己催功,不由得喜心翻倒,芳心中奇甜无比。

只是两人久经磨练,已深知收敛之道,表面上不做任何表示,只是柔顺的恭声应“是!”而已!

李玉虎拿了一粒培元丹去找赵守恕,赵守恕迷糊中醒来,躬身相迎。李玉虎按他坐下,笑道:“赵叔久不出镖,一定累了,小侄这里有一粒药,可以培元补气,请赵叔笑纳!”

赵守恕大喜,道:“府主厚赐,一定是好东西,赵某福气大矣!”

他接过来吞下之后,李玉虎又道:“请赵叔上床盘坐,小侄助您把药力散开。”

赵守恕已觉出腹内热气腾升,果是灵丹,依言闭目盘坐,立觉一股更热的气流由顶门百汇穴冲入,循任脉直下丹田,然后又带着那股药力所生的热力,冲过会阴,越过长强,直上督脉。一路“咔”声轻响震动,直抵百汇,完成了一个小周天,同时也替他打通了上下所谓的“生死玄关”。

赵守恕内心惊喜交集,但终于强行按住激动,凝神一志,以神随气而行,片刻间游行三圈,愈集愈多的真元热流,在行经“脊中”之时,一化为二,直入两臂,外下内回,过“云门”会于“膻中”,接着又一分为二,直入下肢,在脚底“涌泉”

打一个转,由内侧直上,交于“会阴”,再由“督、任”回到丹田。

至此,他全身奇经八脉,已然完全畅通无阻了!

赵守恕练武三十年,哪曾到过这等境地,平日以神役气,游走周身,也只是意到气不到,没什么成就。此刻,也不过盏茶功夫,气脉畅通不说,体内的真元气流,活泼泼犹如有形有质之物,粗壮之极,这又怎不令他惊喜之极!

至此,李玉虎收回真元,以传音道:“赵叔继续依此路径运转真气,愈久愈好,收功时气至丹田,左转三十六圈,再以意散于五脏四肢,始可下坐!”

说罢,便即飘然出去,并替他关紧房门。

接着,他又见子时已至,便悄然走到林三郎房中,见他已在运功,便立即凌空发气,为他助势,直到查知林三郎已运行周天,方才回房。

房内林灵仍未睡觉,见他进来,忙起身递给他两粒九转赤龙丸,悄声道:“刚五妹传音,已去西方追踪一可疑女子,妾身也去瞧瞧,爷替两个丫头施药增□5c吧!”

李玉虎沉思片刻,道:“好吧!你们去只探消息,先别动手,带一只鹰去,等我替她们弄好,再去找你们吧!”

林灵点头应了,飘身出房而去。

李玉虎拿了药丸,走入右手暗间,里面虽没燃灯,但在他眼中,仍是纤毫毕显。

只见里面一桌一椅,一张双人木床,木床上此刻盘膝坐着两人,正在凝神调息,可是奇怪的,两人均一般脱得一丝不挂,赤裸着身子!

李玉虎望着那两对新笋一般的乳峰,心头不由一阵跳动,奇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不怕冷吗?”

小蓉、如玉脸上都泛现一片红霞,芳心震颤不已,但仗着黑暗掩护,大著胆子睁开双眼,小蓉道:“奴婢听五、六两位夫人说,府主为她们通关过穴时,都是这般的啊!奴婢们虽然不敢比同夫人,但此生此身已然献于府主,请府主不必顾忌!”

李玉虎暗叹一声,忖道:“一定是翠儿、玉莲,什么话也敢说,真是害人!”

可是看见两女庄重模样,也不便说什么,便道:“其实不必如此也可以。但既然已然脱了,本府就好好替你们调弄一下吧!”

李玉虎走近床前,将一粒九转赤龙丸喂入小蓉口中,另一粒递给如玉,道:“你拿着,先坐到里面去!小蓉,快躺下来,全身放松,意守膻中!”

小蓉仰天平躺床边,目见府主近在眼前,鼻中闻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清香,不由全身战颤,芳心大乱!

李玉虎神目如电,见状虽知原因,却不便点破,立即运掌如飞,凌空虚拍,霎时间已拍遍正面穴道。

接着轻轻一托,将小蓉翻转,又拍遍背后穴道,小蓉只觉得体内如炉,奇热难当,微带臭味的汗水已然点点流出!

李玉虎似乎意犹未尽,又将她翻转,右掌心射出一道金虹,由小蓉顶门钻入,也变成了奇热之气,在内脏中蒸煮,滚滚而出的汗水,转眼间底下的褥子湿了一大片。

小蓉咬牙强忍着奇热的熬煎,硬是不哼一声,大约过了一盏茶时,热力渐减,耳中却听得“府主”传音道:“我已为你化去体内杂质,现在注意真气游行的方向路径……”

话声中,小蓉忽觉得全身的热气向中间集合,在膻中略一停顿,竟寻大、小周天的路线游行三遍,非但不再燥热,反觉全身轻若无物,舒服逾常。

这时,耳中又听见“府主”传音,道:“注意!人体皮肉,实际上有无数的孔洞,在意念支配下可以开合,也可以随时随地吸收外界的灵气宝气,以壮大自己真元、真气,像这样──吸……吐出废气,……吐……”

小蓉耳中听着,在李玉虎的吸、吐口令之下,只觉得全身毛孔竟真的开合起来!

在他说“吸”之时,毛孔张开,外面的冷气一齐浸入,集于膻中;说“吐”之时,体内的燥热之气,也由毛孔排放了出去!

她默默地体会着,心中的意念也跟着下达命令,吸……吐……吸……吐……耳中又听到一阵清亮的耳语,道:“对了!以后无论去到哪里,山里、森林里、人群里,只要心里想着我要吸收宝气、灵气,甚至人气,不必脱衣服,只想着吸……吐……吸……吐……自然就可以了。你现在不必起来,继续练习一会吧!”

小蓉觉得吸吐之间,全身微微一震,已被移入床里,她继续吸、吐,但是却觉得有点艰难了!。

不过她并不迟疑猜想原因,只是不断的练习,一刻之后,方始顺畅起来!

其实刚才那一震,是李玉虎收回了自己的真气,她全凭个人的力量,当然不顺。

不过由于已得诀要,不多时已能驾驭自己的阴神!

这时,李玉虎已令如玉躺在床外,依法施为,又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将如玉导入同一境界。

最后,他拉起薄被为两女盖在身上,传音道:“你们继续多多练习,等不想再练时,便想我要睡了,要睡了,睡了,自然就会睡着!”

他悄然出房,走入另一间,又轻轻脱去衣裤,钻入被中,而被子里已躺了两个裸体美人。

由于床铺甚窄,睡不下三个人,李玉虎只好趴睡在床里的林灵身上。而林灵也张开四肢,接纳了他及一切。李玉虎见状笑道:“对不起,地方太小,我只好这么睡了!”

翠儿“嗤”的一笑,低声道:“爷回来做什么!在那边睡不是一样吗?”

李玉虎笑叱道:“胡闹,原来你们是装睡啊!她们又不是我老婆,怎能如此…

…“

林灵笑道:“爷还看不出吗?这几个丫头,哪一个不爱爷爱得要死!她们早就向大姊表示过了,此生誓死做爷的妾婢,要跟着爷一辈子的!”

李玉虎道:“胡闹,她们还太小,认事不明,待两年长大一些,或许会改变想法……”

翠儿笑道:“我看是不会,否则也不会脱那么乾净了……”

李玉虎道:“还说呢!都是你和玉莲啦!没事把咱们闺房中的私事,讲给她们听干嘛?”

翠儿“嗤嗤”娇笑,道:“我本来是想吓吓她们,让她们知难而退,哪知适得其反,都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真是受不了!”

李玉虎一惊,道:“怎么?你什么都说啦?害不害羞啊?”

翠儿道:“她们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关系?”

李玉虎叹道:“没见过你这么大方的老婆,真被你害死啦!”

翠儿侧身轻拍着他的背脊,道:“别怨啦!睡吧!”

李玉虎却道:“你不是去追踪可疑的人吗?怎么又回来了?”

翠儿道:“噢,那人是个女的,也住在店里,她偷偷和吴氏姊妹谈了一下,就偷偷跑去城外放了一只信鸽,幸亏四姊带了只小鹰来,我已经告诉它,去追踪啦!”

李玉虎奇道:“这女人和吴氏姊妹是什么人呢?她们的话你听得懂吗?”

翠儿笑道:“当然!她们说的是倭语,大约都是倭人,谈的却是咱们李府的事,没什么稀奇?”

林灵笑问道:“什么叫没什么稀奇?”

翠儿笑道:“她们说的我都知道,说咱们李府多么有钱,又说爷要和公主成婚等等,爷有多能干多英俊等等,不都是老话吗?”

李玉虎“哼”了一声,道:“没事谈论咱们干什么?这才稀奇呢!说不定过几天香山就要遇盗啦!明儿记着通知出尘她们,叫她们夜里多留点心!”

林灵一惊道:“爷是说她们会去香山抢劫?”

翠儿笑道:“那怕什么?光是大、小鹰群及两个猴儿,她们就吃不消,何必通知大姊呢!”

李玉虎笑道:“就是怕鹰儿出手太重,伤了她们性命,所以才要通知啊!”

翠儿这才“噢”了一声,不再言语。李玉虎俯下头去,与林灵双唇相合,霎时间两人已入定中。

次日,小蓉、如玉醒来,均觉得自己如同换了个身体似的,不但全身轻若一羽,更无一处不舒畅,储满了无穷动力与活力。

她俩彼此相望而笑,竟都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小蓉道:“如玉,你变得更美了!”

如玉摸着自己的面孔、皮肤,也道:“你还不是一样!”

两人惊喜的仔细检查,发现身上皮肉又细又嫩,竟隐隐闪现宝光,已和几位夫人相差无几,不由激动得流下泪水,忘情的拥抱在一起!

好半晌,两人被外面鹞鹰拍翅之声惊醒,望望外面,天已放亮,立即为对方抹去颊上的残泪,着衣下床,□7d始轻手轻脚的,做一些准备工作。

过了片刻,里间传出声响,小蓉轻轻推门而入,只见五夫人仍穿着内衣站立着,而四夫人则赤裸着上身坐在床上。

翠儿笑道:“小蓉,你来得正好,快给爷拿件乾净衣裤来!”

小蓉垂目屈膝道早,随即俯身拾起李玉虎丢在地上的内衣裤,疾步到车上找一套新的,送了进去。

此时,林灵已下了床,正在着衣,李玉虎却又盖了被子躺着,不肯起身。

林灵转过去,笑道:“小蓉,你出去吧!爷害羞呢?”

李玉虎等小蓉出去才掀开被子,伸出两条长腿等着林灵替他套裤子,口中低声道:“灵儿也学会胡说八道啦!谁害羞了!我这不是起来了吗?”

翠儿笑道:“那爷为什么不敢叫小蓉替你穿衣服?听公主说,她在宫里的时候,洗浴、穿衣都是太监代劳,爷现在不练一练,将来住到宫里,岂不让人笑话!”

李玉虎白她一眼,道:“有什么好笑的?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非要别人服侍呢?我自己不会穿吗?”

林灵一边为他把衣扣,一边笑道:“爷,妾身觉得,服侍你是一种光荣、一种快乐。而对丫头们来说,除了这种心理,恐怕还有一种被依赖的感觉。因为只有在信任一个人的时候,你才肯赤裸裸把身体展现在他面前,是吧!”

李玉虎搔搔头,道:“这,我倒是没想过,不过,我可不是不信任谁,只是不习惯而已!好啦!不谈这个,赶快准备上路罢!”

如玉、小蓉这时又捧了面盆进来,伺候三人梳洗完毕,李玉虎才走出去。赵守恕已然进来,“噗通”一声,跪地叩头,道:“赵某一再受府主厚赐,衷心感激难宣,无以为报,唯求今后将大安镖局归属府主门下,永为李府效力!”

李玉虎连忙上前,将他托起,道:“赵叔何出此言?……”

赵守恕定睛望着李玉虎,诚敬无限的道:“赵某不配为府主长辈,但求做一马前小卒,已是快慰了,若府主一味谦让,反而令赵某心中难安,盼府主体谅下情,改改口吧!”

李玉虎自上次他去香山,已查知他的心理,如今又见这般坚持,便道:“局主既然这般说法,本座也不好过份勉强。不过镖局是局主两代心血,本座岂可掠夺?

今后仍由局主主持大局,若有需要支持,再由本府派人协助吧!“赵守恕听他改了口,心下稍安,乃道:“府主如此吩咐,属下也不敢强求,只是在属下心中,大安镖局已属李府,属下只是奉命办事而已!”

李玉虎笑道:“这事以后再说,目前当务之急,乃是如何将镖迅速送达?如何寻回上次失镖?本座觉得镖车行程太慢,而十二月初一本府又必须返回北京,所以为今之计,宜分两途进行。”

赵守恕躬身聆听,并未表示意见,李玉虎又道:“本府昨夜已发出通知,着香山另派人来,伴随局主运送镖货,本府则负责找回失镖,你看可好?”

赵守恕恭声道:“昨夜得府主固本培基,属下已自觉功力疾进,只要过了泰沂山区,属下个人亦可肩负任务,请府主放心!”

李玉虎笑道:“好,咱们赶快启程,先抢过泰沂山区再说吧!”

此时店伙已送来早点,小蓉、如玉接过来放在桌上,赵守恕道:“请府主夫人先用饭吧!属下已通知下去,随时可以启程!属下先告退了!”

他退出之后,翠儿姗姗进来,道:“爷,据小鹰报告,信鸽落在前途五百里以外一片山区之中,今日若是赶得快,说不定会赶到呢!”

李玉虎笑道:“快来吃饭罢!对了,小蓉,你去告诉赵局主,他们既然已准备好了,就先去吧!”

小蓉领命出去,人尚未回,李玉虎便已听到趟子手开路之声,前面五车已开拔先行!



第四章石川金凤

李玉虎待小蓉等吃过,把寝具搬回车上,这才厚赐了小费,跨下龙驹飞龙,率领四骑一车,驰出赵县县城。

所到之处,自然免不了路人的指点、惊奇与羡慕,所幸众人都已习惯,马行也速,不多时已离开人口众多的城街,飞驰在行旅稀少的官道之上。

七匹马都是千中选一的骏驹,由飞龙带头,愈跑愈顺愈欢,只不过顿饭功夫,便已追及早出发一个时辰的镖车车队!

李玉虎示意飞龙缓住步子,对驾车林三郎道:“三郎,你跟着车队,若是府里有人追来,就把暗镖交给他们,随队南下!你就先驾车返回香山。”

同时又暗以传音告知,注意前车两名少女!

林灵则从随身革囊内取出一只红色锦盒,轻轻抛了过去。

林三郎此时功力已然精进,双手敬谨接下,放在怀内,恭声道:“属下谨遵吩咐,请府主、夫人放心!”

李玉虎提缰越前,与赵守恕并骑走了一会,暗以传音告诉他道:“赵局主,你们继续前进,本座等先去前面看看,若侥幸找着神秘劫匪,本座便可回去,府里最迟午后便有人来,你放心吧!”

赵守恕此时雄心万丈,内心深处,倒盼望前途能遇上几个强盗,好让他试试身手呢!

闻言连连应“是!”道:“府主不必挂心,属下目下,自信还处理得来……”

李玉虎微微一笑,轻轻示意,飞龙放开四蹄,向前奔去,林灵、翠儿的一双白马放步疾追,小蓉、如玉的英镖骏驹,也在她二人驱策之下,疾驰追去!

不多时五骑一线,疾驰在遍地积雪之上,眨眼间便已失去踪迹!而盘空飞翔的两只鹞鹰,亦有一只疾飞追去!

镖车上诸人一一看在眼里,心中的感受各有不同,这且不提。但说那第五车上一对姊妹,暗暗窃喜之余,商量一阵,忽然在车上燃起一支线香!

线香的烟气随风向后飘散,林三郎此时的功力、眼力已然大异从前。他经验虽不丰富,却也听老一辈说过,江湖上种种害人门道。此时远远望见,前车门隙中飘出烟雾,心中一动,立即凝神屏息,专心一志的倾听前车之上的响动,同时还故意做出猛嗅的样子,道:“好香!好香……”

同时,耳中已听见那车厢内响起一阵娇声,道:“姊,行啦,行啦!那家伙嗅到烟味儿啦!”

接着另一个道:“咦,不对!怎么还不倒下呢?难道这和合二神香失效了吗?”

又一声音道:“不会吧!咱们虽没用过,但听公主说,这香厉害得很,任谁闻到一点,也必迷晕一个对时的……”

林三郎听在耳中,心中一动,忖道:“我就装晕倒,看你们要玩什么把戏!”

当下打个哈欠,侧倒在车辕之上,闭着的眼睛却偷偷盯着前车的后厢车门。

只见那门霍地敞开,一身花棉衣裳的老大,一溜下地,在驾车的两马身畔,俯低等候,等车子驰到旁边,方始一层身坐上车辕。

她本来打算伸手去拿林三郎怀中的锦盒,但妙目一扫,见林三郎粗扩有力的面孔,忽然又改变了主意,反而伸手扶他起来,口中笑道:“哎唷,怎么说睡就睡,也不怕掉下去吗!芳妹,你过来,帮着赶赶车!”

说着,一手挟扶着林三郎的粗腰,歪身跃到车下,一个起落,已带着近百斤重的林三郎,登上了前车车厢!

而前车的吴丽芳让过一边,嘀咕道:“姊,你这是干嘛?这小子值得吗?”

吴丽芬颊上一红,道:“妹妹,他就是咱们要找的人,你瞧瞧仔细,若不满意,姊姊绝不勉强,可是姊姊要他!……”

吴丽芳俯身瞧了一阵,低声道:“好吧!姊,你试试吧!要是中看不中用,妹子可不要噢!”

说着,她“嗤”声而笑,晃身下车,跃上后面车辕,暂时担起驾车工作。

林三郎几次想出指点住吴女穴道,但一者好奇心重,不知她目的何在?二者未真正掌握住别人的把柄,也觉得不好交代,所以决心装到底,看个究竟!

吴丽芳去后,老大吴丽芬把车门关上,歪身躺在他的身旁,并取下他的帽子,拂开发丝,掌心揉着他刚硬的须碴,“嗤嗤”娇笑,喃喃自语,道:“冤家,冤家,你可知道小妹已爱上了你吗!”

林三郎心头猛然一跳,正不知如何应付,一张香甜温柔的双唇已然贴了上来,紧接着一条如蛇的香舌,也已伸入自己的口腔!

他暗暗调息运功,不敢稍有异动,好半晌,香唇移开,又是一番自语,道:“奇怪,听公主说,中了香气,只要一沾异性的唾液,便会情发如狂,醒转求欢的,为什么你还不醒呢?”

说着,竟伸出手去,直入裤底,将林三郎胯下的命根子一把握住,而上面双唇,又已吻了过去!

林三郎二十出头,还是个鲁男子,但对男女间事早已心向往之!适才一阵热吻,仗着内力精进,才强行把跃跃欲试的血气压住,如今上下交征,哪里还能忍耐下边的命根子立即贲起如鞭,双臂一紧,已将吴丽芬抱个正着!

吴丽芬微微一惊,旋即放松一切戒备。

林三郎有样学样,一面热吻,一面探出魔手,也直入吴女衣底,向桃源小溪探去。吴丽芬喉中作响,“晤唔”二声,也不知是反抗,还是赞美,总之,在林三郎魔掌一阵抚摸之下,溪中水满,已然溢了出来。

林三郎果然情发如狂,三把两下,拉去她的棉裤,又去脱解上衣。但一者缺少经验,二者十分紧张,一个扣子解了半天,还是解不开!

吴丽芬拉过旁边的棉被,盖在身上,用力挣脱唇舌,故意白眼相加,嗤嗤笑道:“傻子,这么急干嘛?光脱我的有什么用……”

口中说着,却已红着脸转过身去,自动解除了武装。

林三郎面上赤红,三把两下把自己衣服脱光,用上衣包住锦盒,暗暗塞在褥子底下,钻入被中,伸手又把吴丽芬抱个正着。

不过这一抱,是抱了具光溜溜的裸体美人。心中虽然轻视,暗忖:“这女人真个淫荡……但,天上既然送来了肥肉,不吃也是白不吃……”

他心里这么想着,一个“饿虎扑羊”式扑了上去,挺起八寸长鞭,便迫不及待的向下刺去!

吴丽芬“哎唷”一声,悄声埋怨道:“我的爷,你会不会啊!别这股瞎撞,好不好!小妹可是第一次,爷要怜惜爱护……”

口中说着,小手已将他刹在小腹上的鞭儿扶正。林三郎心想:“妈的,看你这么老练,不知已勾引过多少男人,还第一次呢!屁!……”

心里想着,臀部猛地一沉,八寸长鞭这一次果然正中红心,一杆到底,可是下面的吴丽芬却已然凄惨哑呼,脸色发白,冷汗与泪水一齐流了出来!

林三郎一怔,心中叫声:“妈的,真邪!原来真是原封货呢!可是……”

他停住不敢再动,忙道:“对不起,对不起,哥哥太……太性急了!……”

吴丽芬双臂紧紧搂住脊背,在他耳边悄声安慰他道:“不要紧的,停一下就过去,哥哥轻轻动一动吧!”

林三郎只觉长鞭陷在个温湿紧缩的窄道之中,涨得难过,箍得令人狂,一闻此言,如奉御旨,立即轻轻的抽动起来。

吴丽芬乌道渐宽,疼意尽消,代之而起的是一阵紧似一阵的酥麻酸痒,她屈起双腿,支住细腰肥臀,迎合著林三郎的动作,启、承、转、合,左旋、右退,竟似断轮老手一般,动作熟练之极!

林三郎心神畅快,加重打击,“啪,啪”之声不时响起,车子也跟着摇摇晃晃,像是驰在不平的山路上一般。幸亏两人裹在被里,车厢四周又都钉有厚厚的棉被可以吸音;而车夫也像是知道车内之事,故意落后二丈,所以才不曾春光泄露,被人发现。

吴丽芬也怕这点,所以尽量控制着局面,不让他发出太大声响,两刻之时,吴丽芬忽觉得情况不对,自己魂儿渐渐的飘浮起来!

她娇喘加疾,一把搂住林三郎粗腰,道:“哥哥,妹子快失了魂了,快停,…

…“

林三郎正在得趣,哪里肯听,忙道:“你忍一忍嘛!我快好了!”

吴丽芬白他一眼,道:“哥要记住,万一妹子晕了过去,你可得立即停住,好吗?不然小妹这条小命就完了!”

接着,又教他急救及吸取阴精之法,最后又道:“哥哥若实在忍不下来,把妹子救醒之后,妹子去换小妹过来,再不行,前面赶车的是妹子的大姊,也可以的,只是如今在路上诸多不便,请哥哥原谅,若到了晚上就没这些顾忌了!”

林三郎心中疑云虽多,一时也管不了这许多,便道:“好啊!一切听妹子的安排就是,快放手哇!”

他狂放的大起大落,才不过三五十下,吴丽芬口里咬着被角,以防尖叫,全身一阵哆嗦震颤,两眼一翻,已然晕绝。

林三郎按照吴丽芬刚才所教,一杆到底,抵住花心,鼻中吸气,意在鞭梢,立即把一股处子元阴吸了过来。

接着俯身在吴丽芬“人中”穴上用力一咬,由丹田提出一口真元,灌入吴丽芬樱口之中!

吴丽芬悠悠醒来,长长喘了一口气,笑道:“哥,你真强!请放妹子起来,换小妹来吧!”

林三郎翻身抽出长鞭,只见鞭身血迹斑斑,被褥上自然也有一团血污。

吴丽芬拿出一条丝巾,先替他擦拭,接着又用丝巾捂住小溪,穿上内裤衣服,温柔的为他盖上棉被,柔声儿道:“哥哥稍候,妹子……”

这话未完,林三郎已听到一阵马蹄疾响,由后面跟来,心中一动,急忙穿上自己的衣服,道:“糟糕,府内换班的来了,哥哥不能去南京了,妹子多珍重吧!”

说着穿上靴子,推开后车厢门,展身跨步,已然飞出四丈有奇,落身在李府座车的顶篷之上!

在下面驾车的吴丽芳,与前车之内的吴丽芬,大吃一惊。吴丽芬一跃下地,再一跃也上了车顶,只见百丈之外,果然有两骑骏马飞驰而来!

吴丽芬把握时间,一把拉住林三郎的大手,大声道:“哥哥和妹子情缘已种,就真个这般狠心,一走了之?妹子的终身依靠何人?”

林三郎也觉得英雄气短,拉着她跃下地,登上车辕,道:“道不同,难为谋,这有什么法子?我林三郎身在李府,身不由己!刚才你也听到府主吩咐,叫我返回香山,我怎敢抗命不返呢?”

吴丽芬急道:“妹子三人,人海飘零,为的就是寻找一个像哥哥这般的良人,托付终身,今日妹子既与哥哥定情,只盼勿再相弃,妹子愿意随哥哥返回香山,可以吗?”

林三郎忙道:“你们要同去北京可以,今后生活所费我可以负担,但要入香山李府,哥哥做不得主,必须请示府主、夫人才行!”

吴丽芬喜上眉梢,道:“人不入李府,妹子并不在乎,只要哥哥不弃妹子,在哪里住都可以。……”

这几句话□c夫,后面两骑快马已然追上,赵守恕停住队伍,也圈骑驰了过来林三郎赶紧叫二女回车,一跃下地,对来人抱拳相迎,道:“原来是两位联络使,兄弟林三郎有礼了!”

原来来者正是空空门下,陈少白、平子民二人。

两人也抱拳回礼,陈少白道:“林兄弟辛苦,兄弟二人奉府主传召,飞骑赶来,府主与两位夫人呢?”

林三郎先为他俩介绍了赵守恕,又道:“府主与夫人另有他事,已先走了,吩咐兄弟转告两位,携助赵局主护镖进京,兄弟则奉命返回香山。”

接着他由怀内掏出锦盒,双手交过,又道:“托运之物在此,请两位验收!”

陈少白打开锦盒,立即有一道耀眼的虹光由盒中射出。陈少白转向赵守恕,道:“局主请看,是这个吗?”

赵守恕点头称是,陈少白盖上锦盒,放在怀中,道:“林兄任务已了,请回去吧!”

林三郎拱手向赵守恕告辞。坐在前车厢边的吴丽芬已然下地,娇声唤道:“林大侠,慢走一步,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接着她又转对赵守恕万福道:“局主,奴家姊妹,忽然想起一事尚须留在北京办理,正在为难,现在刚巧林大侠要回去。奴家是否也可以跟随着一同回去呢?”

赵守恕不疑有他,笑道:“姑娘来去自由,本局不便干涉,只要林兄弟同意,就可以了!”

吴丽芬转身望向林三郎,还向他眨眨眼睛。林三郎道:“姑娘转道同回北京,对在下并无不便,有何不可?局主,两位大兄,带好旗帜,也请上路吧!”

赵守恕打起手势,镖车继续前进。林三郎在座位下面掏出两面布旗,交予平子民。

赵守恕问道:“林兄弟,这旗有何用处?”

平子民指指高空的一头大鹰,笑道:“这紫色旗是本府代表,也是空中苍鹰巡逻搜寻的记号,红色用于求援,只要挂出去,苍鹰立即归府向府主及夫人传讯,立即有人赶来增援!”

赵守恕亦喜亦疑,道:“平兄弟,快把紫旗给老哥哥,悬挂起来!老哥哥今晨已向府主禀明,大安镖局由今日起归入李府门下。不过,有一点老哥哥想不通,若是距离很远,府内如何驰援?”

陈少白笑道:“府主神通广大,已收服一批奇大的老鹰,每只最少可载五人,运货三、五千斤。若是以它为空降部队,即使千里路程也用下了一个时辰哪!”

赵守恕疑信参半的抬头向空中眺望,虽然看见高空有一头奇大老鹰时隐时现,却真不敢相信是李府养的!

林三郎调转车头,尚未启行,忽由袋中掏出一支玉哨,轻轻吹出一声极短的锐响,近空盘旋的鹞鹰电泄而下,停在车顶横木之上。

林三郎道:“鹰儿,你去禀报五夫人,座车奉命已返香山,镖车由陈、平两位护送!你到底跟向哪边,自己去请示吧!”

鹞鹰像是听得懂他讲的话,歪着头望了陈、平二人一眼,随即急鸣一声,展翅冲天而,直往前途投去!

赵守恕大觉稀奇,吴氏姊妹和她们的车夫也一般暗叫不可思议。

双方这才真正分别,林三郎上了车辕,抖动缰绳,向来路驰去。吴氏姊妹的车则在后追赶一程,待镖车已去得没了踪影,吴丽芬姊妹立即下地,施展轻功疾追一阵,跃到林三郎身边,丽芬笑道:“三郎哥,跑这么快干什么?想甩掉妹子啊!”

林三郎“哈哈”大笑,搂住她们的纤纤细腰,道:“妹子想到哪里去啦!我是见天已近午,想快点返回赵县,打尖休息,好继续办咱们事儿啊!”

吴丽芬在午初的阳光下,颊上染红,娇艳欲滴,白了他一眼,“嗤嗤”笑道:“光天化日之下,说这种话,也不怕咬了舌头。”

林三郎魔手已探入她的衣底,绕过后背,捏住左边玉峰,笑道:“是你故意弄什么烟引逗人家,如今做了一半,便想撒手耍赖,那可不成!”

吴丽芬姊妹都吃一惊,丽芬面色有些泛白,强笑道:“你说什么?哪有什么烟?”

林三郎笑道:“别隐瞒啦!我又没怪你,怕什么嘛!”

吴丽芳坐在外边,一直默默瞅着林三郎,这时突然道:“姊,听说中烟者,情欲大发,不泄不止,怎么三郎都不觉得难过呢?”

林三郎根本没吸进一丝,可是这时他却不肯说明,反而打蛇随棒上,笑道:“谁说我不难过,不信你摸摸看,还涨得很呢!”

吴丽芬一听,伸手一探,果然探得长鞭如矢,急道:“这怎么办!怎么办!”

林三郎指指不远处一座野林,出主意道:“我看咱们去那边好了!万一到不了赵县,我暴毙死了,乖乖,你岂不是要做寡妇?”

吴丽芬望了妹妹一眼,忙道:“呸,呸,呸,童言无忌,胡说八道!快去林子里啊!”

林三郎大喜,“啧”的香个面孔,提缰驱入林,后面的车子也跟了上来。

三人跳下车辕,吴丽芬指指李府的座车。林三郎正色摇头,道:“这是府主与夫人的座车,我可不敢使用,去你们车上吧!”

那边赶车的车夫取下面具,也走了过来,吴丽芬介绍道:“三郎,她是妹子的大姊,叫吴丽娇,妹子叫丽芬,小妹叫丽芳,至于来历,以后再说!现在先解去药性要紧。”

林三郎见丽娇年约二十四、五,虽然穿着一身车夫的破棉衣裤,腰上束着扳带,看不出身材好坏,但面孔却十分俏丽,也是个美人胚子。

他对二女点点头,叫声:“姊姊、妹妹!”拉了丽芬就要上车。丽芬忙道:“别忙嘛!妹子受不了啦!先让姊姊来吧!”

林三郎瞠目道:“奇怪,你们三个都要嫁给我吗?将来争风吃醋,打起架来,可怎么办?”

吴丽娇笑道:“我们姊妹情同一人,绝不让公子为难。……”

林三郎忙道:“等等,等等,话可得先说清楚,我可不是什么贵人公子,我只是李府的车夫,说不定一辈子赶车子,你们若是要找贵介公子,可是找错人了!”

吴丽娇笑着先上了车,道:“在愚姊妹眼中,无论你做什么,都是贵人公子!

愚姊妹是爱你这个人,不是身分,这一点也请公子明白!“林三郎听她这般说,心花自然朵朵开,跨步登上车厢,关起车门,立即脱去外衣、钻入被底。

被下吴丽娇已然变成了裸体美人,她殷勤的为他除去内裤,握住火烫的八寸长鞭,悄声道:“姊姊迫于环境,早已破身,希望公子原谅!好在芬、芳两妹还保有清白之躯,足以补过……”

林三郎心中虽微觉遗憾,但这飞来艳福,一天之中,一箭三雕,未费吹灰之力,足可与府主媲美,还敢有什么不满意表示,忙道:“娇姊别这么说,能者已矣,咱们不谈,光看今天,你三位能这般看得起小弟,已令人感动感激……”

说着,腾身而上,挺起长鞭,在“娇”手引导下,顺利入关,鸿图大展起来!

吴丽娇虽说已非处子,床笫功夫亦甚了得,顶、旋、吸、缩,反覆使用,无奈这是个伟丈夫,功深力猛,也不过支撑了半个时辰,便已一泻如注,尖叫一声爽晕过去!

林三郎依照吴丽芬适才所教,下吸上吐;长鞭抵在花心,将丽娇泄出的真阴之气,收入体内,顺势吐出一口真阳之气,灌入丽娇膻中。吴丽娇悠悠醒转,媚笑赞道:“公子真是勇猛无匹,姊姊拜服。”

接着扬声呼唤道:“三妹,你进来吧!”

吴丽芳满面娇羞的爬进车厢,吴丽娇又道:“打铁趁热,快脱衣服,别害臊啦!”

吴丽芳在外面听了半天,早已春心荡漾,香溪水满,闻言脱去衣裤,钻入被中,贴着她大姊身边躺下。丽娇拍拍林三郎的光屁股,又笑道:“三妹未经人道,请三郎放温柔些,去吧!”

林三郎移师过去,先来个长长热吻,丽芳在被底悄悄将炮位扶正,双手搂住他的熊腰,暗施压力。林三郎会意,挺杆缓进,虽觉里面温滑,但一寸处却有一物阻住去路!

林三郎稍作停顿,哪知下面丽芳猛的一顶,长鞭过关到底,丽芳已哗然叫痛起来!

吴丽娇起身坐在一边穿衣服,见状笑道:“好!过关啦!三郎好好干,姊姊先出去啦!”

林三郎被她婉转之态,激起狂性,又见有人鼓励,便即挺杆抽送不停。丽芳一痛之后,渐被痒麻征服,为了止痒去麻,便也扭腰相迎,不多时,车摇地动,日月变色,哼叫之声大作。又战了半个时辰,双方才同时达到最高点,同时泄出!

好半晌,双双自云端回来。吴氏姊妹都爬进车厢,这个索吻、那个索舌的亲热一阵。吴丽娇道:“三郎,你对姊姊三人还满意吧?”

林三郎连连点头,笑道:“满意,满意,太满意了!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是真的呢!你们三姊妹这么漂亮,也都有一身功夫,怎么看上我这个赶车的穷小子呢?”

吴丽芬正色道:“三郎,妹子略通相人之数,看你鼻直口方国字脸,乃大富大贵之相,再加身手了得,将来一定飞黄腾达,妹子三人自幼漂泊江湖,全赖大姊教养照顾,感情深厚,誓愿永不分离,便是嫁人,也愿共事一夫,厮守终生。三郎你正是最佳人选,所以小妹才不惜施些手段,献身于君,只盼别以淫贱视之,……”

林三郎大是感动,忙道:“你俩都是玉洁冰清,这还假得了吗?只怕我没你们想得那么好,会令你们失望呢!”

吴丽娇笑道:“世事如棋,谁能完全料得准哪!不过,今日我姊妹既然献身,将来就不会后侮,请三郎放心!”

林三郎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刚才我好像听你们提到‘公主’,公主是谁?”

三女面色微变,吴丽芬笑着摸摸林三郎的厚耳垂,笑道:“想不到三郎耳朵真尖,这么远、这么小声都听得到哇!”

吴丽娇接口道:“妹妹所说的公主,是一位住在东南海边的江湖异隐。早年姊姊等受她教养,学了一些功夫,姊姊十八岁后才离开她游行江湖,目的就是希望能找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哪!”

林三郎想想刚才她们在车上的对话,也没什么可疑之处,便慨然道:“好罢,你姊妹既然这般看得起我,林三郎夫复何求?走,咱们明日同去香山,求府主、夫人成全便是!”

吴氏二女大喜,少不得又是一阵投怀拥吻,亲热了好一阵子,方始赶了两辆大车,继续上路!

且说李玉虎等五人进入山东境内,见前途一片平原,连个山影也见不着,不由大奇。中午抵达一处大镇,名叫凤凰店,还未进镇,便遇上探路打点的趟子手。询问之下,才知所谓“泰沂山区”还远在数百里外,必须先过了“济南府”才能到达,若依着镖车行程,明日中午才能到!

李玉虎不觉有些烦躁,翠儿道:“爷,你瞧小鹰又来了一只,大约有消息呢!”

说着拿出玉哨一吹,那鹞鹰已落在翠儿肩头,吱吱喳喳的叫了起来!

翠儿听了一会,笑道:“爷,府里已派出陈少白、平子民赶到,林三郎已折返了!有他们两人护车,不会有事啦!”

李玉虎这才展露笑容,道:“好,你去跟住镖车,一有情况立即来报,知道吗?”

那鹞鹰长鸣一声,展翅往回飞去。李玉虎又对趟子手道:“孙大哥,你在这儿等车队吧!本座先去济南府瞧瞧,说不定会去泰沂山区,请赵局主不必等候,按行程直下南京就是!”

那趟子手躬身应了,心中对这位府主更加敬若神明。

李玉虎领头绕过市镇,放骑直奔济南。五匹龙驹都有日行千里的脚程,这时尽情奔驰起来,真似五支锐箭一般,贴地向前疾射。官道上的行人车辆,只觉得有一阵疾风打身边次第掠过,惊奇抬头张望之时,才听见蹄声,而看见的也只是几个马屁股而已!

所以,不到一个时辰,济南府城已然在望!

李玉虎拍拍飞龙的颈项,示意缓下势子,五骑龙驹也觉得跑得尽兴,便立即缓住飞驰,用小碎步驰向城门!

守城的兵勇望见五骑马这等形状,不敢查问,但谁知才进城门,街边一家茶棚之中,陡然跃出两名十七、八岁的俏丫鬟,闪身来到路边,莺声招呼道:“来的可是香山李公子吧?小婢等奉命等候多时了!”

李玉虎轻轻带住飞龙,俊目闪光,见两个丫头打扮的少女,一双精明、清亮的目光中,隐含煞气,不由一怔,笑道:“两位是谁?怎生识得李某人?奉谁之命等候在此?有何贵事?”

两少女展颜一笑,竟也十分迷人,一齐屈膝万福,其中一人道:“小婢杏子、春子,对公子早有耳闻,今奉家主人之命,特来相请,请李公子赏脸随小婢走一趟鄙府如何?”

翠儿提缰而前,脆声道:“爷,想不到你的大名,这么快就传到济南府了?小妹妹,你家主人是谁?邀我们爷去干什么啊?”

杏子又对翠儿屈膝行礼,笑答道:“家主人久居济南,对香山李公子及夫人们十分仰慕,听说公子保镖上京会路过此地,便命小婢两人在此守候奉请;至于有什么事,小婢则是不知!”

李玉虎见街头行人纷纷止步观望,愈集愈多,把城门都快堵住,忙道:“好,咱们就去府上见见你家主人,请带路吧!”

春子去茶棚旁牵过两匹马,与杏子飞身而上,身手乾净俐落,引得伫足而观的路人,都大声鼓掌喝采,二女嫣然一笑,杏子道:“李公子,小婢有僭,在前带路了!”

说着,双膝一夹,竞与春子二人沿街驰去!

李玉虎等人心里虽有个闷葫芦,但艺高人胆大,却无所惧,也坦然提缰,随后追去!

一行七骑,踏着济南城内的石板大街,蹄声如雷,转眼间转了七八个弯,来到一座滨临大湖的巨宅门前。

那大湖一平如镜,广数十亩,虽是冬季,湖水并未冰封,湖上仍有数十只画舫在湖心荡漾,湖东面一座秀峰,挺拔嵯峨,正是济南城中的两大名胜,“大明湖”

与“千佛山”。

而巨宅墙高丈二,门楼宽有两丈,左右各有一只石狮子。大门红漆为底,上面嵌着数十个拳大的黄铜钉,十分雄伟气派!

春子一马当先,对门楼两侧站着的壮汉打个手势,大门哑然敞开。

她带头驰进大门,转过影壁墙,滚鞍下马,立即向内奔去。

杏子则收缰下马,招呼道:“公子、夫人请进!”

李玉虎顾及礼貌也跟着在门前下马,林灵、翠儿、小蓉、如玉自然纷纷跃下。

杏子将自己的马匹交给迎出的壮汉,亲身去接李玉虎手中缰绳。李玉虎却把缰绳向金鞍扶手上一绕,笑道:“不必麻烦姑娘,飞龙等甚通人性,脾气却不大好,不愿叫等闲牵它,姑娘只须替它们找个休息的地方就可以啦!”

杏子一怔,旋即笑道:“果然传言不虚,连公子的坐骑都非凡品,实在叫人羡慕!”

说着,带头步人大门,转过影壁墙,只见墙后是一片石扳铺成的广场,沿外墙一边是马房,一边是车房,左右则是厢房,正面乃一座华丽大厅。

李玉虎见马房内马匹甚多,草料皆全,便道:“杏子姑娘,叫飞龙它们在那边休息,可以吗?”

杏子笑道:“当然可以,不过这么贵重的马鞍,要不要卸啊?”

李玉虎笑道:“小蓉去吧!咱们先见见你家主人!”

飞龙等五骑跟了进来,自动走进马房之中。

马房中一阵扰动,原先的几十匹马纷纷退开,让出一片空地。小蓉进去卸下鞍褥,挂在墙上,随即提着革囊、包袱进了去。

随后牵着杏子坐骑的壮汉望见这种情形,不由赞道:“真是马王龙驹……”

说着,想上前摸摸它,哪知吃马王飞龙回头瞪了一眼,竟忍不住打个寒颤,不敢上前,只口中喃喃道:“乖乖,这么凶干嘛?不让摸拉倒!”

李玉虎虽不知这一幕,可是对马王与马鞍的安全绝对放心!便随着杏子步向大厅,才走了一半,便见厅内涌出一大批娘子军。

为首一人,秀发高髻,柳眉桃腮,琼鼻樱唇,生得十分美丽,身材高姚,都穿了一套织锦绣银的奇特衣服,脚上是一双雪白的布袜,拖着一双夹脚拖鞋。

李玉虎不由一怔,传音问道:“这是什么衣服?”

翠儿也传音低声笑道:“这是东洋和服。这人恐怕和镖车队里的两个丫头有关系呢!”

李玉虎恍然,忖道:“有意思!我正想找你,不想你自动送上来了!……看你要玩什么花样吧!”

双方对面走着,在场中相遇,杏子抢前一步,介绍道:“李公子,这位便是家主……”

那身穿和服的女子一出现,便一直上下打量着李玉虎,由头到脚已经看了几遍,这时来到面前,陡然双膝跪地,叩头道:“罪女石川金凤子叩见李公子……”

此言一出,全场之人都大感意外,石川金凤子身后一群十几个女人也一同跪下,其中一位约四十以上的妇人,严声道:“公主,你何罪之有?”

李玉虎衣袖轻拂,发出一片暗劲,将石川金凤子托起,也笑道:“姑娘何罪之有?李某并非官府之人,姑娘要自首,似乎找错对象了吧!”

石川金凤子轻轻运功,挣了两下,发觉仍然不能下跪,清亮的美目中,精光一闪,转身挥手示意,要身后诸女让开,这才转身让在一边,道:“公子若想知道详情,请至后堂容小女子禀告!”

李玉虎见她表情诚恳,态度恭谨,便即点头答应。石川金凤子怦然色喜,一边碎步在前带路,一边吩咐左右丫鬟,道:“快快准备餐点,李公子和夫人还未用过午饭吧?”

李玉虎觉得这女人真是玲珑心肝,不由笑道:“李某心急赶路,果然还不曾吃饭,打扰姑娘了!”

石川金凤子微微一笑,带着李玉虎等人,穿过华丽的大厅,直趋后进。

厅后仍是个四合院,院中有一长廊,高出地面两尺,穿过院中一个荷花池,布置精美的花园,直达后进一座两层楼房!

李玉虎等人随她步入一楼,见进门处是一玄关,丈余见方,由玄关上去,是高出地面一尺的地板,擦得雪亮。地板上则用雕花糊绢的拉门,将房间间隔成几个单位!

正中央是条走道,通向后边的楼梯,右手边像是一间客厅,左手边则是饭厅,不过此时拉门都已拉开,显得份外宽敞。楼后则是一大片花园,不过此时正值冬季,园中除了几株翠柏,都已光秃秃,只剩一树枯枝。

但奇怪的是,两厅之中布置得虽然十分素雅别致,可是就没有一张椅子,地板上铺着极厚的雪白长毛地毯,正中央却只摆着一张高不及一尺的矮桌,四周散放着几个厚厚的织锦棉垫子。

石川金凤子看出李玉虎等人的讶异,率先脱去拖鞋,面外跪在玄关上的地板上,莺声婉转的笑道:“这是鄙国的典型陈设,请公子与夫人们原谅,先脱下鞋子吧!”

说着,伸手作势要李玉虎伸脚过去,好为他脱鞋。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不敢有劳姑娘!”

随便一蹬,已把布鞋脱在一边。林灵等人都是天足,穿的也都是绣花便靴,便也学样脱在玄关之下。

石川金凤子微微一笑,碎步走到左边房内,又屈膝跪在小矮桌前,举手作势,道:“公子、夫人请坐……”

李玉虎摘下皮帽,小蓉上前接去,连手中所提的包袱一起放在一边。李玉虎笑道:“李某不惯跪坐,请姑娘勿怪!”

说着,撩起长棉袍,便盘膝在石川金凤子左首坐下。林灵、翠儿学样,坐在他的下首,小蓉、如玉则在林灵两人背后远远的坐下。

石川金凤子纤手轻轻一拍,立即有两个十五、六岁的丫鬟,疾步奉来两个托盘。

一盘之中放着一套精致陶制茶具,另一盘则是个炭炉和一个陶质大水壶。

石川金凤子态度从容、举止优雅熟练的泡了一小壶茶,第一泡却不饮用,竟自倒在盘中,第二泡、第三泡则倒在一个有柄的大杯子里,再由杯子分别斟人小茶杯,首先奉给李玉虎,笑道:“公子请先用茶!”

李玉虎小时曾见过大人讲过“茶道”,但并未留心,近来回京,已在家中习惯喝盖碗茶。不过这时见主人举止优美、安详从容,颇是欣赏,便道一声:“谢谢!”

便自接过去细细品尝。

林灵、翠儿见状,觉得十分有趣,便也照着学样。翠儿笑道:“这茶入口甘甜,真好!”

石川金凤子又分予小蓉、如玉两人各一杯,笑道:“夫人真是茶道高手,一品之下,便能道出此茶的优点。”

翠儿脆声笑道:“我哪懂什么茶道?不过是舌头灵活,能辨优劣而已!”

李玉虎放下小茶杯,闭目细细品味,同时打开天眼,将周遭环境大略看了一下。

他见旁边这位自称“罪女”的石川金凤子,头上桃色灵光,十分纯净,并无邪气。奇怪的是,厨下的一干丫头、妇人却似都有暗红血光,煞气甚重,便道:“李某夫妻皆是江湖俗人,哪懂什么茶道?姑娘有话请直说吧!”

石川金凤子神色一暗,清亮的眼中忽然充满忧伤,垂头低声道:“公子南下,不是要追拿上次劫镖大盗吗?罪女便是主谋,请公子治罪?”

翠儿一惊,脆声道:“真的?不像嘛!”

李玉虎也是一惊,却道:“当日李某与赵局主定计之时,并无外人在座,姑娘如何知道?”

石川金凤子微显笑意,道:“小女子在京中自有眼线,虽不曾参予定计,但从公子近日在香山开府、传出的种种神迹,以及愿意屈尊降贵,为大安护镖,公开南下的种种迹象判断,目的不是想诱使上次劫镖者出面吗?”

林灵不由赞道:“姑娘心细如发,判事明确,真是难得。”

翠儿道:“奇怪!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躲起来,反而坦白承认呢?难道你以为咱们打不过你吗?”

吾川金凤子一声长叹,低声道:“小女子自知非公子、夫人敌手,怎敢以卵击石?实在说,小女子是想借公子之手,清除门中败类,但不知公子肯伸援手否?”

李玉虎慨然正容,道:“李某以替天行道为职志,姑娘有何困难,请说来听听!

只要不违背道义,李某一定助姑娘一臂之力!“石川金凤子叩头道谢,道:“公子先请用些餐点,再听小女子禀告吧!”

她举掌拍了两下,丫鬟这时送上六个大托盘,每盘放着六个小碟、一双筷子。

石川金凤子又道:“这是按鄙国烹煮之法所制的小食,请公子及夫人尝尝!”

六名丫鬟在每人面前放下一个托盘。石川金凤子举起筷子,一一介绍菜名,如:“寿司”、“烤鱼”、“春卷”……等等。

李玉虎等人每人一盘,一一品尝,觉得酸酸辣辣,却不够咸,没什么味道。

石川金凤子挥退丫头,一面陪着食用,一面说出个人的遭遇。

原来,她不但是东洋人,而且是石川幕府将军的嫡系子孙。石川一系,原是奥州盘城城主,十五年前被步将才藏横木纂杀,府中上下百数十人一起遇害。金凤子当时只有六岁,被府下一名伊贺武士夫妇,将她和一名幼弟救了出来。

事后,才藏横木按册查点,发现死者中少了石川嫡系的一子一女,不由大为紧张,立即悬赏黄金千两,捉拿两人。

伊贺武士带着两人东藏西躲的过了年余,终觉非长久之计,最后在忠心老臣资助之下,带了二十几名,一同搭上东渡经商的船只,逃来中国。

他们有计画的培养少主姊弟及一群少女,在少主石川大源十岁之时,改名石大源,并设法将他送人泰山派门下习艺,希望艺成之后,再返回东洋除奸复仇,夺回被才藏横木占去的基业!

而公主石川金凤子则被训练为一个忍者,将来回东洋后献于才藏横木,伺机刺杀奸人!

这一切,对矢志复国的孤臣孽子而言,原是理所当然,应该的牺牲,因此金凤子自然无怨无悔咬牙苦练,但长大之后,发现这对夫妻,男的在海边常做海盗内应,杀人越货,手段残忍,女的则在一批丫头成长之后,竟也在泰沂山区建了座秘密基地,干起无本生意,数年来,四起镖车劫案,便是她们干的!

这还不算!有一次为庆祝天皇生日,大家都喝了酒,老婆子酒后吐真言,说是将来回国之后,她夫妻还要取代才藏横木,担任“盘城城主”呢!

金凤子其实已满二十,不但武技已得真传,更且天资聪慧,熟读了不少“汉”

书。知道自己姊弟已沦为伊贺武士的工具,虽想反抗,可又偏偏师出无名,即使成功,也会落个弑杀恩师的恶名,永远也别想在族人面前抬得起头来!

所以她一直隐忍不敢发作,直到……

金凤子说到此处,深深望了李玉虎一眼,又道:“近来京中不断传来公子的种种,小女子判断公子必非常人,昨夜又有信鸽传来更进一步消息。小女子以诸葛神数起了一课,得知公子乃是我辈命中的贵人,这才下了决心,让心腹二婢去城门迎接公子与夫人人府,以便……”

这句话还未说完,忽然与小蓉、如玉同时软软歪倒地毯之上!

李玉虎与林灵、翠儿都吃一惊,翠儿娇声道:“哎唷!你们是怎么啦!”

李玉虎迅即闭目,运用天眼一瞧,只见三人身上都泛起一身燥红,显然是中了某种毒物,再一察看自己和林灵、翠儿,燥红却已被“阴神”指挥着真元,包裹起来,正自以三昧真火加以锻链!

他心中一动,立即传音林、翠二人道:“快快倒下假装中毒,看看她们玩什么花样!”

说罢,也跟着歪身,倒了下去!

林灵、翠儿依样画葫芦,躺在一边,翠儿却仍传音道:“爷,好好玩哪!是谁下的毒,你知道吗?”

李玉虎虽然闭上双眼,但天眼睁开,看的更是清楚,只见厨下走来一个四十余岁妇人,满脸凶狠的横肉,手执一柄宽仅两指的弯弯长刀,缓步步了进来!

她先用脚踢踢林灵、翠儿及李玉虎,见三人都软绵绵昏睡过去,这才放松警戒,“嘿嘿”冷笑,道:“拿绳子来,先把几个丫头捆上……”

厨下出来六名丫头,四人执了绳索,正待捆人,门外人影一闪,原先迎接李玉虎的杏子、春子已然奔了进来,见状叫道:“师父,公主怎么啦!李公子怎么……”

那妇人“嘿嘿”冷笑,道:“你们俩回来做什么?为师不是叫你上山吗?”

杏子走到公主身边,摸摸她的身子,惊道:“师父,你给公主也吃了和合散啦!

这怎么得了?“

那妇人大笑道:“公主不是说今日有贵人临门吗?这位李公子一表人才,家大业大,听说还有七个老婆呢!公主若想托付终身,不用点手段怎么成?为师在帮她忙啊!”

杏子急忙跪下道:“公主请李公子来,是希望他能助少主完成复国心愿,可没说要嫁给李公子!师父,求求你想法子解了他们的毒吧!”

那妇人“嘿嘿”冷笑,道:“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和合散有解药吗?为师又不是男人,怎能替公主解毒?”

杏子急道:“这怎么办?怎么办?一下子六人都中了毒,怎么解呢!光靠李公子一人,怎么行呢?”

那妇人又自冷笑一阵,道:“所以为师才要先把她们捆住,万一这小子不行,可以抬到外面去,请阿黄帮帮忙,他一定很乐意!”

杏子与春子大惊失色,杏子急道:“这个万万不可!李公子若晓得此事,岂肯再帮主公、公主?不砍了咱们,已经谢天谢地啦!”

那妇人一阵狂笑,道:“谁说要他们帮忙的,凭为师夫妻及伊贺此人,只要弄够了钱,还怕找不到帮手吗?这位公子又不是东洋人,好端端地怎会跑去东洋协助主公复位?杏子啊!你真是少不更事,太嫩了!”

杏子一怔,道:“师父说得也是,那该怎么办?”

那妇人道:“依为师主张,把他们扣留此地,向香山李府发出通知,限期半月,筹银一千万两来赎!咱们有了这笔钱,何愁大事不成?”

杏子、春子一齐摇头,道:“不行,公主晓得了,一定不会肯……”

那妇人勃然变色,道:“死丫头,我管她肯不肯,你们最好乖乖听话,把公主和李公子先抬上楼去,其他的少管……”

那妇人说着,瞧见小蓉身后的革囊与包袱便要去拿,李玉虎见状,立即睁开双目,“哈哈”笑道:“老妖妇,休动本座的东西!”

那妇人大吃一惊,长刀一挥,用刀尖指住翠儿的玉颈,回头望见李玉虎依然躺在地上,不由十分惊奇,问道:“公子爷怎么醒了?难道老身的药失灵了吗?”

李玉虎眨眨眼,笑道:“问你自己啊!本座如何晓得?”

那妇人见他仍末起身,只怀疑他吃的药量较轻,尚未完全昏迷,却已不能动弹,便探问道:“那公子为何还不起来?”

李玉虎笑道:“躺着不是满舒服吗?起来干嘛?”

那妇人凶睛一转,“嘿嘿”冷笑,道:“公子就躺着吧!老身想看看公子带了什么宝贝!”

说着,便弯腰去拿,哪知手才伸出一半,胁下一麻,已吃一股暗劲袭中穴道,随即全身一麻,便已僵住。

而手上的长刀,把握不住,竟直向翠儿颈部刺去!

杏子惊叫一声,想扑过去救人,但哪里来得及,眼看着翠儿就要丧命,哪知翠儿一张嘴,竟把长刀咬住。

接着她伸手捏住刀身,由口中取出,挺身坐起身子,脆声笑道:“哎唷,这刀好奇怪哟!大概是你们由东洋带来的吧!”

那妇人见状大惊,身体虽被定住,嘴巴还能讲话。不过她并不回答,却突然怪叫一声,下了一道突击的命令!

站在旁边、手拿绳索的六名丫头,闻声立即行动,六人分成三组,扑向林灵、翠儿及李玉虎。林灵此时也不再假装,飘身而起,双袖一阵飞舞,六名丫鬟全被点中软麻穴,跌倒了三双!

杏子、春子惊喜交集,杏子道:“原来夫人及公子都没受害,真是谢天谢地!

请公子爷赶快救救小婢的主人吧!“

那妇人则是大惊失色,凶睛一转,心知这几位看似少不更事的男女,果然如传言所说,有神奇莫测的功力,于是立即见风转舵,“嘿嘿”乾笑两声,道:“公子与夫人果然不凡,贱妇大开眼界。贱妇怀失国丧家之痛,求好心切,行事确有冒失之处,求公子与夫人担待原谅!”

杏子、春子忙跪俯在地,杏子道:“求公子先救小婢主人吧!至于家师也请公子原谅!……”

李玉虎坐起身来,笑道:“想不到你二人倒是挺善良的!可是你们可知道,你师父一共残杀了多少中国人吗?只怕她六人也曾动过手吧?”

杏子抗声道:“相打无好手,师父常说,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为了自身的安全,小婢也没法子啊!”

李玉虎正色道:“话是不错!不过是他们找上你们的吗?为了劫财而杀人灭口,永绝后患,是对的吗?”

杏子一时语塞,垂头沉思。春子却道:“公子,小婢等只知奉命行事,便是明知不对,也必须去做,这是东洋武士精神,绝对服从!”

李玉虎微微一晒,道:“真的吗?若是你师父叫你死,你就去死吗?”

春子毫不犹疑的回答道:“是,不要说是师父,就是主人要小婢死,不问任何理由,小婢都会马上自杀。”

李玉虎夫妻三人都不由怔住,翠儿妙目一转问,道:“你们东洋人都如此吗?”

春子道:“是!”

翠儿道:“不见得吧!若东洋人都这样,为什么还有纂夺之事发生?你们的主公、公主又为何流落中国呢?现放着你们师父,就不肯听公主的话,是不是!”

春子迟疑道:“是的,不过家师也不敢公然反抗公主,否则就和叛臣一样,会被人家瞧不起的!”

李玉虎笑道:“这么说,纂夺城主之位的才藏,又如何能接任城主之位呢?”

春子也被他问住,答不上话来!

僵立一旁的妇人,这时却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中国也是如此,公子何必独责鄙国?现在的永乐皇帝不也是由他侄子手中,把帝位抢过来的吗?”

李玉虎凤目一转,笑道:“话是不错!可是其中的道理曲折,一时也讲不清楚,咱们暂且不谈,先谈谈你吧!你自己觉得是好人还是坏人?是王还是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