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俠]虎威闯江湖(全本)-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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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月02日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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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香山福地

赵守恕满面春风的步人大厅,“叭叭”拍了几下手掌,引起大家注意,同时洪声宣布,道:“各位同仁,请大家一同鼓掌欢迎本局新任总镖头——李玉虎少爷……”

众人纷纷起身鼓掌,不过并不热烈,皆因众人虽惊奇李玉虎高佻英挺,俊逸无俦,也具有一股自然威仪,但却无一丝会武样子,又怎能担任总镖头呢!

李玉虎毫不在意,含笑挥手,道:“本人年轻识浅,对保镖这一行可说毫无认识,以后还请各位先进多多指教了!”

这几句话在疏落的掌声中说出,厅内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心头都是一愕,立刻知道这人真不简单,于是掌声又热烈起来。

赵守恕将他让到客位落坐,自己则面对众人,高声说道:“各位同仁,请静一静,请坐下,本人有个大消息告诉各位……”

待众人闭口坐下,赵守恕清清喉咙,敞声又道:“各位同仁,上午本座陪总镖头去人肉市场……”

接着便一五一十把经过说了出来,最后又道:“总镖头接下这市场,目的不是以人肉赚钱,而是要为走投无路的苦人开一条生路,谋一身的温饱,这一点希望各位了解!”

众人如同听神话故事一般,愕怔半晌!陡然又暴起一阵如雷掌声,半晌都不肯停歇!

坐在下首的一名镖头站起身来,止住大家,道:“李镖头,属下断魂刀周西府,对总镖头这番霹雳手段、菩萨心肠的作为,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从今以后,誓愿追附骥后,永为总镖头的马前小卒!”

众人轰然附和,都道:“小人们誓愿追随……”

李玉虎起身拱手,笑道:“多谢各位先进爱护,小弟行道江湖,以信义为先,扶弱济倾,本诸天心,为生民开活路,是唯一职志!今后各位只要记住这点,无论做什么事,本人必为后盾!”

他语音一顿,又道:“至于本局的生意,无论多大的镖,多远多难的路,只要诸位与局主认为应该接,绝对支持到底。”

这几句话,是有关镖局活计,自然大家更爱听。于是又一阵轰然叫好,又响起如雷掌声。

李玉虎拱手落坐,赵守恕又起身道:“昨日本人已向各位说过,九日之后,咱们要再保一批红货到南京去。这一次有总镖头为后盾,保证无惊无险。所以本人决定走一趟明镖,各位可以去各处接接头,看有没有搭顺风车的客人,到时候可以一同走!”

“现在天色近午,咱们打道万福楼,为总镖头接风去吧!”

这一席酒,只吃了半个时辰。

李玉虎先敬大家一杯,即依例声明不善饮酒,谢绝了各人敬酒干杯要求,匆匆吃饱,立即告辞先行离开。

他独自悄悄又走到“人肉市场”附近,找了个僻静角落,瞑目运功,以天眼向里面察看一番。只见钱一飞、孙七及几名老丐正各自忙着整理工作,知道并无差错,这才放心大瞻的施展六合神行步法,沿着官道向京城而去。

不多时穿城而过,心中一动,举步走到清平楼。

清平楼尚未开张,但门口已贴出大大的预告:“整修内部,铁定十一月十五日重新开张,三日内八折优待,欢迎新知旧雨,光临指教!”

而大门之内,果然处处整理一新。

孟帐房正低头算帐,听见门声,抬头望见李玉虎,立即起身笑脸迎来,拱手行礼,道:“少东您好!一个人吗?”

李玉虎拱拱手,笑道:“孟先生好!本府想起一事,特来拜托!”

孟帐房让他坐到柜内,亲手泡了茶,道:“少东有什么事,但请吩咐!”

李玉虎笑道:“前日家母谈到有家万利钱庄想盘,昨日本来请石领班约他来谈,结果没来,孟先生可知道原因吗?”

孟帐房笑道:“万利钱庄老板乃是属下熟人,他本南京人氏,只因年已老迈,体力不支,又无子女接棒,加上生意也不理想,所以想整个盘出,好收回几个老本,回乡养老。少东若是有意接手,属下先去与他谈谈,问个底价出来。”

李玉虎拱拱手,道:“本座确有此意,如此就拜托先生了。不过本座想经营钱庄,不为谋利,实在是想为升斗小民开一条借钱谋生出路,将来开张,借款的利息尽量压低,期限尽量拉长;更可凭藉信用借款。这法子孟先生以为如何?”

孟帐房对这论调,闻所未闻,略一沉思,道:“少东,说实话,这法子属下未曾想过。不过,听来对一般贫苦小民确实大有帮助,但万一银子还不出来,岂不要赔死吗?”

李玉虎笑道:“只要助人成事,银子收不收得回来倒无所谓,不过依本座想,世上坏人到底较少,诚信者应占多数,只要借款人能站得起来,有几个诚心不还债的!”

孟帐房笑道:“这倒也是!少东有这番心意,确实是天下万民之福。不过这可是需要大本钱呢!”

李玉虎道:“本店的经利,除两成用来分红,另外八成可以存入钱庄。另外本座已盘下如意坊,将来卖出的珠宝亦可以支应。总之,千万两以内,应该不成问题!”

孟帐房道:“如意坊是赚有钱人的钱,只要门路打开,赚头必然可观,用之贴补钱庄的小额借款,倒是可行之道。”

李玉虎起身道:“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钱庄之事,就重托先生了!现在本座到后面休息一下,若有消息,就请先生到后面通知一声!”

孟帐房躬身相送。待李玉虎走后,唤来一个伙计,交代一声,立刻往万利钱庄而去。

李玉虎穿过几层院落,遇到几个忙碌的伙计。一一含笑招呼,最后来到原先住的后院,向正在打扫的伙计招呼一声,便钻人一个房中,上床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先暗在心灵中与小虎通过讯息,以便对香山的情形做个大概了解;又运用天眼透视,将清平楼前、后、左、右彻底做个观察,不多会便听见孟帐房与王领班一齐过来。

开门出去,在客厅坐下。过不一会,王、孟二人已走了进来。

见礼过后,李玉虎坚请二人落坐,笑道:“二位的家人搬来了吗?住得还宽敞吧?”

王领班道:“谢谢少东照顾,小人一家哪住过这么漂亮的房子?可乐死了!”

孟帐房也表示了谢意,又道:“属下与万利张老板详细谈过,他很佩服少东的胸怀,愿意把房地产,带全部生意盘于少东,这一切折价五十万两。不过他过去存放进出的银子,属下大略合算了一下,约有二百五十万两,其中约有十万两亏损要接盘者全部承受,以便继续经营。少主以为如何?”

李玉虎颇是意外,笑道:“这么少?很公道是不是?好,本座接下了。赶明儿先生先去与他说定,一两天之内银子运到,就可正式交割了,好不好?”

孟帐房道:“张老板指定要通宝的银票,因为五十万不是小数目,不易携带,所以……”

李玉虎道:“这不成问题,本座原准备银子运来,先存人通宝的。对了,本座九日之后,答应协助大安赵局主保一批珠宝去南京,张老板若是准备得及,可以一同去啊!”

孟帐房大喜道:“好,好,明天一早,属下便去告诉他,适才他还在发愁呢!……不过,少东这方面来得及吗?”

李玉虎笑道:“银子今明两天准到,放心好了!”

说罢也起身,又道:“两位多辛苦,本府回香山去了!”

二人送他到后门口,望着他高大的背影,一晃两晃,便已不见了踪迹!

李玉虎一路走、一路用心观察香山山势,发现这香山虽不高大,形势却甚奇特,坡缓、壁陡,古木各不相同,而底层则是一大块凸起地面的花岗粗岩。

他心中恍然,怪不得南面自己的住处都是石材,原来当年已是就地开采,才会有今日一片广场及一片谷地?

他暗暗计算一下,觉得若辽东的人马抵达,只怕还不够住;另外,水源厕所也是个大问题,非好好计画一下不可。

他迅快在“李府”左近巡行一周,心中有了腹案,这方才大摇大摆的进了楼门。

一进门,他倒是吓了一跳,怎么全变了样呢?

大厅中油漆一新不说,屏风、吊灯、各色橱柜,应有尽有,而各种精巧的玉雕摆饰,恰如其分的陈列各处,极似一个积善风雅的巨室大户,哪还有刚刚搬来的半点痕迹?

步入后园,只觉得园中多了许多盆菊花,将景色点缀得更见秀丽,尤其是刚由冰天雪地中进来,立即被一股温暖清香的气息包没,好像忽然由严冬步入初夏,让人不由自主打心底产生愉悦!

后园的小楼也变了,本来是平顶的三层,这时也忽然多出半层。他心中大奇,飘身而上,近前细瞧,上面新接的半层竟然也是石材,窗棂门户也一般用原石雕刻,十分雅致,房中除了一张小小的石床,倒是没有别物,另一半建了栏杆,平台上也布置了五盆菊花,只是没有楼梯。

李玉虎心头了然,放目打量,头顶上梅枝覆额,一眼可望到山外,的确是个守卫好所在。

他飘然落下,才进洞门,便听得一阵欢呼娇语,原来孟巧蛾与张出尘三女,小虎与琳儿都在。

李玉虎对母亲行了一礼,翠儿拉他坐下,抢着道:“老爷,你怎么才回来啊!平阳公主等了一个下午,才走了没半个时辰呢!”

李玉虎接过张出尘双手递来的玉茶杯,一把拉她坐在身边,笑道:“夫人辛苦了,真难为你!多大功夫就把前面布置得这么漂亮。娘,还满意吧!”

孟巧娥笑道:“为娘佩服都来不及,还有什么不满意!天一亮你们去后,出尘就出发了,在北京城里转了一圈,什么都买齐了!光这份心思,娘就自愧不如!”

张出尘心中虽颇自傲,洁白晶莹的脸上却只是展颜一笑,说道:“还不是大家帮忙,光靠妾身一人,就是有八只手也做不了这么多事呀!”

翠儿脆声笑道:“爷,我也做了很多事噢!不信你问二爷!”

小虎“哈哈”大笑道:“没人说你偷懒啊!紧张什么?不过若论做事多寡,平心而论,我和琳儿应数第一。娘,是不是啊!”

李玉虎笑道:“我可没看见你的成绩,说说你的功劳吧!”

小虎正色道:“我不仅依你的计画开出后洞,还意外的发现一个宝物——一道灵泉。另外,利用石材为我和琳儿建了修真之所,一连辟了十间厕所、四间浴室,还计画建个大池塘呢!”

翠儿急问道:“池塘修在哪里?前面不是有一个吗?”

李小虎笑道:“以后有很多马匹牲口在哪儿喝水洗澡哇?都牵到后院来吗?”

翠儿摇头道:“那怎么行!”

小虎笑道:“所以啊,不建个大水塘怎么行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金冠信誉 Mr.cao成人用品 AV女优游戏制服诱惑情趣内衣充气娇娃18种做爱姿势任你摆弄!告别手淫!想玩就玩!

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宅男的性幻想乐园 多多爱成人用品 迷魂催情壮阳延时?”

李玉虎笑道:“刚才我在山上转了一圈,也想到这个问题。前面广场太大,空荡荡的,太单调了,我想若是把山北的一堆小峰移来,放在大门前面,不仅可以增加景观,更可挡住前面的南风,而且小峰前面挖出一个池塘,种上一些河莲,不是面面俱到了吗?”

孟巧娥咋舌叫道:“儿呀!山北的山峰多大?你怎么搬?要多少人哪!再说前面都是石地,便是小虎能挖,莲花也不能生根哪!”

李玉虎笑道:“娘放心吧!凭儿子几个人就够了!至于池塘,虽是石底,咱们在其中再多挖几个深洞,填上泥土,不就行了!”

孟巧娥摇摇头,还真有些不信。李玉虎又道:“翠儿,你说说看吧!公主是怎么回事?”

翠儿脆声如连珠炮,道:“哎唷!这位公主还满有威仪的呢!不过对咱们可没摆架子,十分谦和。她未时来的。那时咱们把前厅刚布置好,她就带着三四十个护卫、四个宫女来了!先是小虎爷和娘接待,后来娘又叫了大姊和我们去,她听说你有这么多老婆,好像有点伤心吔!”

张出尘笑道:“只要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谁不爱咱们老爷?何况爷又对她有恩,又看过她的裸体,她是打定主意要嫁给爷了!”

众人都觉得意外,翠儿道:“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张出尘笑道:“后来你们去忙,她要求参观后院,我不便拒绝,便带她到处看看。她口中一直称赞,等参观卧室的时候,突然向我下跪,提出这个要求,要我替爷做主。”

翠儿又道:“那大姊答应了没有?”

张出尘摇摇头道:“愚姊虽然可怜这小丫头,可是上有婆母、老爷,哪敢随便答应呢!”

李玉虎一直皱眉不语。孟巧娥道:“玉儿,你不想要吗?不过娘已替你答应了!”

众人又是一惊,都望着她,孟巧娥又道:“娘自己不幸,却喜欢成人之美。这小丫头虽不出色,但一来身分尊贵,二者也无傲人习气,所以,她在出尘那儿撞了钉子之后,就直接来求为娘了!为娘心一软,就替你答应了!”

李玉虎叹了一声,道:“其实儿媳们都知道忍让,和睦相处,多她一个倒不妨事,坏就坏在她的身分!贵为公主,能屈居老七吗?何况,若儿娶她之后,便是名正言顺的驸马,朝中的规矩,实在让人烦厌……”

孟巧娥微微一笑,道:“这点我儿放心!这小丫头很是机灵,她看了咱们后洞的布置,尤其是看了小虎筑屋钻洞的本领之后,已然了解你兄弟是天子不能臣的,所以对为娘也说了,自愿排名第七,绝不敢勉强吾儿受朝廷约束!”

翠儿长叹一声道:“看来这丫头倒有自知之明,对咱们爷也是死心塌地。爷,我看你就答应了吧!以后没事,咱们去皇宫玩玩,也不错嘛!”

李玉虎笑道:“你啊!就是长不大,就记着玩儿。你可知道,爷有多少事吗?早晨在长辛店收了一家人肉市场,下午又去清平楼请孟先生,谈妥收购万利钱庄之事,过几天就要出门保镖,上南京去了,哪有时间成亲啊!”

这又是一个具有爆炸性消息,大家忙问详情。李玉虎大略说了经过,又道:“娘,您和空空门有没有联络,这钱庄与珠宝行,儿以为都需要借重他们的人才行!”

孟巧娥摇头道:“人是认识几个,都是老偷儿的弟子,不过把珍宝行、钱庄交给他们,不等于把贼往家里请吗?”

张出尘笑道:“神偷武昌已投在李府门下,爷还派了他一个堂主的职务,娘怎么还信不过?”

孟巧娥道:“娘不是信不过谁,语云:‘财帛动人心’,凡做惯贼的,见了好东西都会手痒,不偷会难过。光凭娘这层关系,只怕很难约束,要用空空门的人,最好先把武老给请回来,由他用门规压着,或许保险一点!”

李玉虎想想也对,便道:“好啦!出尘,你准备一封信,今晚若是冠军回来,就让它再去一趟,把武老先接回来!”

他转头回顾,又道:“怎么不见一个丫头?都到哪儿去啦?时候不早了,该吃饭了吧!”

张出尘道:“丫头和十几个由清平楼调来的伙计忙了一夜一天,刚刚爷未回来之前,妾身做主,每人赐了一粒自炼的丹药,共饮了一杯玉髓灵乳,让她们睡了,只怕不到明日凌晨醒不过来!”

李玉虎道:“好是好,只是你炼的药,奇热无比,她们没练过内功,能受得了吗?”

张出尘道:“妾身也想到了,所以才以灵乳中和一下,同时大家又用拍穴畅脉之法给她们疏通过,想来不至于有副作用吧!”

李玉虎笑赞道:“好,看来我这个老婆是娶对了!不过,饭呢?”

翠儿跳起身来,脆笑道:“还敢少了爷的吃食吗?大姊早就着人准备好了,在后面热着呢!请吧!”

说着,一拉余玉莲,当先跑向后面,准备去了。

李小虎起身道:“你们吃罢,我和琳儿先去北边瞧瞧!”

孟巧娥起身先行,笑道:“虎儿两个就这一点让人觉得别扭,将来出席宫中大筵,怎么应付!”

李玉虎笑道:“也没什么,做做样子好了,小孩子嘛,能吃多少?”

孟巧娥又道:“对了!刚才忘了告诉你,平阳公主说,皇上订在十二月初一正式收小虎为义子,还要封他个王爷呢!你去南京能回来吗?”

李玉虎笑道:“能到得了,就能回得来,不过若真赶不回来,让翠儿换换衣服,眉心点颗红痣不就成啦!”

说话之间,众人穿过新开的甬道,来到一个广大的玉石洞中。李玉虎俊目如电,闪眼一瞧,只见新辟甬道长有十丈,地势稍微向上,依地势看,正在香山的正中央。

那玉洞犹如圆蓬,顶成圆形,上面垂挂着类似钟乳石般的玉笋,有的雪白,有的翠绿,被中间新嵌上去的夜明珠一照,反射出一片青蒙蒙光华,映得各处明亮如昼,却不刺眼。

而地面上,与上面玉笋相对的,也有半人多高的玉笋,上尖下丰,不下百十根,像是原来上下一体,硬被拉开一般!

这还不奇,最怪的是,玉洞正中有一大水池,“骨突突”往上冒起尺半的水柱,池水甚深,清澈微红,池底竟有一火红的影子。走近一瞧,原来池中央凸起一块莲花形红玉,中央滚圆如珠,外边分出数瓣,伸手一摸,池水竟是热的。

张出尘在旁,道:“爷,据二爷说,这是一块莲花火玉,是不是啊!”

李玉虎恍然道:“对,是万年火玉,你嘱咐其他的丫头,千万别去摸,更不能下去洗澡,否则会烫死人!”

翠儿在洞右叫道:“爷,这边来吧!吃饭啦!”

原来,小虎在边上,已把尖锐的玉笋铲除一些,右边辟出个厨房、餐厅,左边则辟了厕所、浴池。

这四间门户虽在玉石洞中,但实际上,均深入花岗岩内,其形式与长白山的一样,设计则更是进步!

先说厨房,本是密不通风,但小虎在炉灶上方开了个出气孔,直通山顶,墙角又通了四个进气孔,所以炉火所生的烟气就循孔上升,排到外面去了,里面一点也不气闷。

餐厅里石桌石椅,均是就地取材,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沉重。另外墙上还雕了许多架子,可以摆放各种东西。靠墙边有个石水糟,水由外面水池里经地底引进,存满之后,又由石糟内侧的小孔流了出去。

李玉虎等人匆匆饭罢,李玉虎又去浴室参观,发现与长白山所辟大同小异,只是池子更大,水温较低而已!

孟巧娥知道年轻人有自己的天地,借口累了,先回前面小楼休息。

李玉虎失去管头,立即搂住张出尘亲了一下,道:“好几天没洗澡啦!快下去泡泡水吧!”

张出尘伸手替他解衣,同时道:“好啊!莲妹,去取爷的新衣服来,翠儿,泡壶新茶端来,妾身一天一夜未睡,还真有些累呢!”

二女领命而去,李玉虎也替她解衣,眨眼间两人赤裸裸跳到水里。

李玉虎让她躺在水中石床之上,爱恋的为她揉揉捏捏。张出尘“咯、咯”娇笑,道:“爷,拜托,别捏啦!妾身受不了啦!”

李玉虎翻身压伏上去,笑道:“我为你通通气,就全好啦!”

张出尘抬起双脚,盘在他臀上,娇声道:“通气可以,可别乱动,万一惊动了儿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一说,李玉虎果然乖了,只是通入玉杵,发动阴神,与她的真元相合,周身游走经脉,真个通起气来!

一会功夫,翠儿与玉莲回来,也悄声关起洞门,脱衣下池。

半个时辰过去,两人合运了十二周天。张出尘托起李玉虎的头,吸一口长气,道:“爷,好啦!你要疯找翠妹、莲妹吧!妾身是不奉陪了!”

李玉虎翻身起来,望望二人,笑道:“这两人阴神未固,只怕不是对手,若半途撤兵,岂不扫兴!”

张出尘起身着装,开门欲去、同时笑着应道:“那没法子,爷只好忍一忍,等二妹他们回来再说了!”

李玉虎待她去后,先拉翠儿上身,笑道:“这是最后一次为你培养阴神,再不成就要打屁股了!”

翠儿坐在他身上,纳入玉杵,上下颠动几下,笑道:“哎唷!好痒,好舒服噢!怪不得大姊他们叫得厉害呢!”

李玉虎按住她,不让她乱动,笑骂道:“没学会走路,就想跑了!别贪啦!乖乖的收心练功吧!”

于是两人上下相合,专心练功,一个时辰之后,才换上余玉莲。

三人着衣出来,李玉虎指着新开甬道,道:“这里还可辟两个房间,一做书房,一个玉房。”到了外面,已然入夜,而小虎也适时在李玉虎心中传来呼唤,道:“老大,快来!这石峰太大,我一个怕弄不动呢!”

李玉虎唤出张出尘,道:“小虎现在北面,咱们快去瞧瞧。”

同时又叫翠儿与余玉莲试一试六合神行步法。

翠儿两人依诀施为,身外立即显现一幢紫霞向上拔升。李玉虎则拉了张出尘跟踪而起,眨眼间首尾相衔。

他在后一面蚁语指点运劲法门,一面提防有失,上升百十丈后,改为横飞,并在香山上空兜了几个圈子,在翠儿两人运用纯熟之后,四人始落在北方一处削壁之上。

那削壁宽约七丈,厚约丈半,由一处峰腰中陡地拔出二十多丈,由于一般人万难攀登,上面生满了各种小树,此刻虽已隆冬,由于积雪不多,上面还生着无数苔类,十分青翠。

小虎与琳儿立在上面,四人已难找立足之地,便只好凌空虚立,以本身的真元运转,维持不坠!

小虎道:“老哥,我已在两丈五尺处削断峰尖,只是太重了,怕提不到地头,万一半空摔下来,跌得粉碎,未免可惜,你们帮帮忙,在四周托扶一下吧!”

李玉虎道:“好,我在下面托住,你们几个环在四周,听我号令,一齐出力。不过出尘不可太用劲,知道吗?”

众人应声散开,李玉虎降下两丈五尺,对准削过的痕迹,双手便插进去,喝一声:“起!”

小虎与琳儿,小小的身躯倒立起来,四手捏住峰尖及一片光网,往上拔升,张出尘、翠儿、余玉莲也赶紧各运真元托住底部,硬将那万斤石峰托上半空,缓缓向南方飞去。

这时若有人在山下看见,一片紫、金、红光,包没着大片翠绿石峰缓缓飞移,不被吓死才怪!

片刻后,来到李府广场上空,李玉虎低头认准部分,发令下降,眨眼功夫,已平平安安把石峰安放在大楼前六丈之处。

众人一同长喘了一口大气,相望一笑,纷纷各取角度,前后左右端详打量一阵,李玉虎道:“尘儿,你瞧这儿还可以吧?”

张出尘笑道:“若只是这一峰,似乎太近了点,不过要在前面再修个池子,就刚刚好了!”

李玉虎拔下张出尘发上头簪,抖手射了出去,金光闪缩几下,已在石地上划了个不甚规则的大圆,接着收回头簪,道:“这么大行吗?”

张出尘笑道:“左右两边再多一点,略成菱形是否好些?”

李玉虎又以头簪在两边划出一角,仔细端详,笑道:“好,这样行吧?”

张出尘点点头,李玉虎道:“小虎,看你的啦!前浅后深,中央七个深坑。石材最好完整一些,以后可做其他用途。”

小虎应一声“好!”陡然身化一道三尺金虹,纵横交错,在圈内飞穿刺击,约过了半盏茶时,金光一收,小虎又站回琳儿身边。

他笑嘻地道:“麻烦各位一齐动手,把石材吸出来吧!”

众人上前一看,只见圈内已被他划出无数长方形石块,用掌一吸,应掌而起,原来下面也削断了。

大家纷纷动手,不过顿饭功夫,已将下面的石材搬了上来,一部分放在池边,做了多半圈尺半护堤,与峰连在一起,其余的都搬到石牌楼外面堆成一堆。

下面出现一个大池,外圈略成菱形,底下前浅一尺,后面深约五尺,中间尚有七个深坑,前三后四,足有七八尺深。

李玉虎飞快走到山道旁,双手一铲,便发出一片金光,铲起一大片泥土,转眼贴地飞回,将七个深坑填平。

接着,运起天眼,向地下搜索,半晌方才开眼道:“下面五十丈处有一道暗流,小虎你由此而下,引它上来吧!”

他指的是刚刚移来的假山。说话之时,又陡然跃上石峰,双脚用力,将石峰向下压了一压,使与下面的石地更密切地接合一起。

小虎比了一下,陡然又化身一道金虹,并由石峰中腰下方一块凸起的岩石上,直往地底钻去!眨眼间原路回来,一道径寸的水箭跟纵射出,斜镖一丈多高,落入池中。

翠儿首先鼓掌雀跃,李玉虎却道:“还有一道出口没做完呢!把水引到前面第二间,顺便做一个厕所出来。厕所的水则引到山下田里好了!”

李小虎摇摇头,苦笑道:“哇塞,我快变成专门挖厕所的人了!”

众人“轰”然大笑。小虎口中虽埋怨,但动作未停,只见金虹再闪,在大池前方钻下,不过顿饭功夫,人已从外面走了回来!

李玉虎双手一拍,道:“好!大功告成,不过还少两样东西!”

翠儿脆笑道:“我知道,莲花!不过现在到哪去找?”

张出尘道:“暖玉,后洞水池里移一片红玉来吧!”

李玉虎道:“对,小虎进去看看,在火玉下边切一小块下来?若是放在池底,这广场附近就会暖和多了!至于莲花嘛!或许宫中花房里有!”

李小虎拉了琳儿,一声不响奔到后面。过不多会,双手即发出一圈金光,虚空捧着一块花办似红火玉石飞快奔进,叫道:“快让开,快让开,烫死人了!”

说着,飞快将火玉投入水中,浅浅的池水立刻腾升起一阵浓浓的白雾水气。

李玉虎虚空一划,在水深处挖了一个小洞,把火红玉虚虚推了进去,过不了多久,新移来的峰头已隐有暖意,李玉虎用头簪把水柱的出口加大,使它变成一道横赛两尺的小瀑布,地下泉水仍然不断涌入池中。

池水逐渐加多,广场上空气也已然受到影响,渐渐温暖了起来。

李玉虎道:“好啦!咱们进去休息吧!只怕再过一会儿,冠军也该回来了!”

回到大厅,李玉虎忽然想起一事,道:“怎么不见小金小白?这两个小猴子搞什么鬼啊!”

李小虎笑道:“我替他们在梅树挖个洞,做了个窝,叫它们居高临下,担任守卫。它俩缠着要使功夫,正窝在里边练五行神功步法呢!”

李玉虎笑道:“这样也好!将来咱们出去,由它两个看家,万无一失。不过你要好好告诫,千万不可伤人性命!”

小虎道:“除了五行神功步法之外,我只教了几招制穴手法,专制软麻穴。若有不开眼小贼侵入,叫它们制住,送到外边大道上,一个时辰之后,自动解穴,一定不会要人性命。”

众人又等了一个多时辰,尚不见鹰群飞返。小虎闲得无聊,便道:“我和琳儿去皇宫花房瞧瞧!你们也去睡吧!或许他们今天不会来呢!”

待小虎去后,李玉虎正待与三女去睡,忽听得远处鼓翼之声,奇道:“等等,怎么只有冠军一只,其他的呢?”

过不多时,三女也已听到声音,走出一瞧,只见高空中缓缓降下一只大鹰,粗如大腿的双爪之下,竟然又提回一辆四轮大车。

李玉虎笑道:“冠军辛苦了!怎地单独回来?他们呢?”

鹰王把大车轻巧的放落地面,落地之后,全身一抖,黄光一闪而隐,全身缩成两尺多高,跳到李玉虎旁边,道:“见过主人!夫人们尚在鞍山,因一时准备不及,所以奴才今晚先送回一车金砖,再过几个时辰,夫人便可骑鹰奴们归来了!”

李玉虎伸手抚摸着鹰王的头顶,笑道:“真是辛苦你了!夫人,把你炼的灵丹给一颗冠军吧!”

张出尘欣然自怀内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龙眼大小的丹丸,上前喂在冠军口中。

冠军一口吞下,谢道:“多谢夫人,多谢主人!”

李玉虎拍拍它道:“快去调息一下,天亮之后,速送一封信去,请神偷武老一同回来!”

冠军点点头,便飞上石楼平台休息。翠儿钻入车厢,取出革囊,脆声道:“哎唷!有许多金砖啊!怕没有几千斤呢!”

李玉虎抓住车前套马的铁环,把大车拉到大厅门口,道:“乖乖,冠军真个厉害!这一车真有五千斤,只怕两匹马也拉不动!”

张出尘道:“莲妹,去把另一辆空车拉过来,分成两车吧!天亮之后,咱们直接送到‘通宝钱庄’存放,也免得搬进搬出多费一趟力气!”

李玉虎连连称“好!”于是四人把另一辆空车靠过,车尾对在一起,四人分工合作,一会功夫,已把金砖搬过一半。

弄好之后,李玉虎把两车一左一右靠在大门两边,放下车篷,道:“走,快进去睡一会!再过两个时辰天就亮了,还有得忙呢!”

翠儿道:“拉车的马匹怎么办?总不能咱们自己拖着去吧?”

李玉虎笑道:“叫小虎向公主借几匹马!我想宫中都是健骑,必然拖得动。”

说着,在去后洞的路上,已遥用心灵力量通知了正在宫中的小虎。

四人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前楼,两厢中,二十四名丫头、十几个伙计都已起身,个个精神抖擞,各在前一天“长夫人”分派的岗位上干着活儿。

孟巧娥也已起来,正在前院欣赏著“假山”“水池”,心中惊奇着,不知儿子是怎么弄的!

李玉虎四人走到前院,向母亲请过安。只见东升的冬阳斜照在广场上,场中的气温更加暖和,而地上的积雪已完全融化,和外面的枯树秃枝、白雪枯叶,形成了一个强烈对比。

广场中央,七、八丈的一个菱形大水池已满,清澈见底的水面上,时时浮升着丝丝雾气;而池后高约二丈、横宽七丈的“假山”,翠绿的青苔、小树受到暖气湿润,更显得苍翠欲滴、生机活泼。

尤其中间那一道两尺多宽的瀑布,如一匹锦练般垂挂三尺,直泄池底,更平添无限生趣!

孟巧娥长叹一声,道:“乖儿,为娘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弄的,不过,这一来大楼的森森阴气全被消除,咱们这座李府真变成了洞天福地哩!”

翠儿一跃上前,挽着她膀子,“吱吱喳喳”把经过说给孟巧娥知道。

孟巧娥口中默然,心中却不断念佛,心道:“这儿子与媳妇,不是真成了神仙吗?这话说给谁听,能相信啊!”

冠军从楼顶平台上飞落,向主人道过早安,张出尘即把早已备好的革囊挂在它的颈下,李玉虎道:“你快去吧!需要夫人办的事,都已写在信上了!”

鹰王点点头,展翅而起,快如电闪般一闪而没。

张出尘笑道:“看来妾身的药炼得不错,冠军的功力又进步了!”

众人拥着孟巧娥回到厅上,一个十四、五岁的清丽丫头迎上前来请安,笑道:“早餐已经备妥,请示老夫人,在何处用餐?”

孟巧娥笑道:“就在这儿吧!餐后通知丫头们集合,正式的见见府主!”

那丫头躬身行礼应“是!”便退下。李玉虎笑道:“娘,何必呢!……”

孟巧娥走到大餐桌边在客位坐下,而把主位留给李玉虎,笑道:“为娘听出尘说过,你在鞍山已决定开创李府,现在看来,果然已奠下良好根基。为娘外表上虽不显老,可此心却已如死灰,哪还有什么雄心壮志?等你与公主成婚之后,还想搬去师姊处住呢!所以这府里的事,还是你们自己做主吧!”

李玉虎一惊,急道:“那怎么可以?娘不愿管事,孩儿不敢勉强,可是若想搬去白云观,孩儿说什么也不答应!”

张出尘也急道:“娘,不是说好,等公公来了,请他留下来陪您吗?怎么……”

孟巧娥苦笑挥手,道:“说是这么说,谁知道他肯不肯!好吧!这事咱们以后再说。为娘的意思,只想偷个懒,在一边看看。这李府之事,你们不必烦我。至于这二十四名丫头,是玉儿走后,为娘陆续买进来的,文事、武功也有些根柢,更难得的是,她们冰清玉洁,心志坚凝,不愿走倚门卖笑的路子,现在,为娘把她们正式交给玉儿,暂时当丫头用用,等她们长大一些,可得找个合适的对象,把她们嫁了才行!”

李玉虎忙道:“娘的吩咐,孩儿等岂敢有违!现在是开府初期,人手不够,等下午长辛店送来下人,出尘一定会重新安排!”

张出尘接着道:“娘放心好了!媳妇和她们相处虽只两天,但看她们年纪虽小,却是文武全才、懂事明理之人,可见娘过去确实花过一番心血,所以昨晚媳妇才做主每人赐下一颗灵药,提升她们的内力基础,将来人手齐了,每个都会让她们独当一面,做个小主管!”

孟巧娥笑道:“娘倒不是非要怎样,只是这八九年来,确曾在她们身上花了不少心血,若光叫她们扫扫抹抹,实在浪费人才,所以才多嘴提醒一声!”

李玉虎笑道:“孩儿与出尘都会注意,娘放心吧!”

饭罢,二十四名丫头一同来到桌前,正式参见“府主”,孟巧娥道:“她们是如字辈,第一个叫如意,第二个叫如花,第三个叫如玉,第四个叫如春,第五个叫如锦,第六个叫如环……”

这一大半如“什么”,难得她能记得清清楚楚。

李玉虎笑道:“各位虽是家母所购,引进李府之后,便是一家人了。本府一定视你等如妹,也盼望各位以兄、嫂对待本府与各位夫人。本府草创,一切尚未步入常规,所以对各位多有委屈,不过今后人员事业扩充,本府与夫人一定量才任用,让各位均能发挥所长。”

众少女第一次正面环立四周,望着他俊美无俦的容貌,听着他清亮悦耳的声音,不由都沉醉景仰,内心里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表现,让他刮目相看,好多瞧自己一眼!

李玉虎俊目一转,又道:“昨夜,夫人都给你们服用过精心炼冶的灵丹,也暗暗为各位通经舒脉,相信各位今晨醒来一定会有不同的感觉。今晚夫人将再以五行神功相授,相信不出十日,各位的身手已可媲美一流高手;再加上各位的才能,本府相信,每个人都足以独当一面。”

众丫头怦然色喜,只听李玉虎又道:“譬如说罢!目前本府接手的生意中就须几位记帐人才,各位若对此有兴趣,等会向夫人说一声,不日便可走马上任,去长辛店的人肉市场、城中的如意珠宝坊、万利钱庄、清平楼担任这份工作;还有,若对雕琢玉器珠宝有兴趣,也可先和长夫人学习一下,将来好去如意坊领导珠玉的制作工作。……”

他语声一顿,让众丫头回味考虑一下,接着又道:“总之,本府前途无限光明,但宗旨绝不是只求私利。本府是禀上天好生之德,为天下万民多创生机,扶弱济倾,哪怕是十恶不赦之徒,本府也愿予以自新之路。所以各位记住!功力的培育旨在强身保命,不在杀人伤命、逞强斗狠。这一点,各位必须记牢。”

众少女轰然答应,齐齐眉飞色舞,自觉前途无限。李玉虎微微一笑,又道:“本府门下不禁婚嫁,不日当有许多优秀青年来归,各位看着,若有合意的,也可禀告夫人代为撮合。成家立业,人之大伦,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成家之后,仍可同在本府工作,则本府的力量一定更形壮大,这一点各位也一定谨记在心。”

他望望张出尘,又道:“夫人还有什么话吗?”

张出尘微微一笑,道:“妾身的话早已说过了。各位各按分配忙罢!下午若有人来,再重行调整吧!”

众少女一同行礼退下。

李玉虎等人也离开饭桌,到客厅坐下,不多会,厅外车马喧哗,已有外人来了!



第二章公主来归

李玉虎耳灵目聪,听得外面不断传来惊讶叫声,颇是诧异,望望张出尘。张出尘凤目一转,笑道:“这些都是昨日送货来过的人,他们看见大老爷的手笔,怎能不惊奇呢!”

李玉虎恍然哑笑,等了一会,仍不见有人进来,不由问道:“怎么货不送进来呢?他们……”

张出尘笑道:“妾身已立下规炬,分配了工作,丫头们会处理的,若每件东西都由妾身亲自处理,不累死才怪!”

李玉虎大拇指一竖,赞道:“好,不愧是玉女宫宫主!翠儿、玉莲,你们可要学着点哪!”

翠儿笑道:“我和莲妹也不呆啦!只是大姊总不派人家担任工作,怎知道我不会呢!”

李玉虎笑道:“好吧!等会就派你和莲儿去万利吧!看他们秤过之后入帐,记着把银票带回来!”

翠儿与余玉莲眉开眼笑,尤其玉莲喜悦中还有一些紧张,举手摸摸自己的短发,道:“妾身的头发太短了,出去见人好吗?”

李玉虎笑着拍拍她,道:“要长还不容易!晚上我替你催一催吧!不过这样也很别致,没什么嘛!”

孟巧娥奇道:“玉儿,这头发也可以催它长吗?”

李玉虎知她心意,笑道:“按道理说可以,不过还没试过,今晚先替玉莲试试,或许真能长长呢!”

孟巧娥凝目不语,好半晌,清丽的面颊上逐渐绽开笑容,眼光也有些蒙胧了!

众人都知她心意,不便说破。李玉虎却道:“娘,您看起来像儿的姊姊,爹爹见了,一定着迷!”

孟巧娥目光收拢,“啐”的一声,道:“娘的心早已老了,你别胡说八道!”

李玉虎正要开口,心中却听得小虎声音,道:“老哥,公主来了,快出来接驾吧!”

果然不多一会,众人已都听到车马之声。

李玉虎当先迎出,只见石牌楼下驰进两辆华丽之极的双马香车,车后四名劲装便服的护卫各乘一骑随后,而每个人又都牵着一匹骏马。

香车一过石牌楼,便即停下,跨辕的卫士立即跳下,打开镶金镂玉的后车门。李小虎与琳儿首先一跃下地,接着是一名宫女,扶下一身便装的平阳公主。

平阳公主秀发如云,披在两肩,一身鹅黄便装,肩披同色长斗篷,脸上薄施胭脂,淡扫柳眉,星目瑶鼻,樱红小嘴,虽比不上张出尘等人晶莹剔透的绝世之姿,也自有一股清丽华贵的天然风采!

李玉虎昨夜听了“老娘”的话,自不免特别留意,拿她与自己六个老婆暗暗比较。略一凝神,立即察知,她所以在颜色上略逊一筹,一是身材不够高姚,二是未受灵药滋补,肉体上杂质未除之故!

身为主人,不便怠慢贵客,行容举步,眨眼已跨过数十丈,来到平阳公主身前站定,拱手朗声笑道:“有劳公主一再下顾,李某愧不敢当……”

平阳公主玉面一红,屈膝垂目万福,莺声道:“平阳见过恩公……”

李小虎一跳上前,笑道:“两位都别客气啦!平姊,你快瞧瞧,咱们赶做的假山漂不漂亮?”

原来李小虎昨夜去皇宫,寻着花房,找着了特别培养的莲花,本想立即带回,后来又接到李玉虎指示,便去公主寝宫,向她商借马匹。

公主当然愿意帮忙,但天色未明,宫门未开,不便出宫,于是留住两人在卧室闲聊。直到五更之后,宫门大开,方始连袂而来。

由于经过一个多时辰恳谈,感情更加亲密,小虎把这讯号传到玉虎心中,李玉虎立即也觉得对她熟悉起来!

李玉虎“哈哈”大笑,道:“好,好,大家已是一家人了,用不过虚伪客套,里边坐吧!”

平阳公主感激的望了小虎一眼,依傍着李玉虎一同走向水池假山。琳儿则由后面车中取下一只大水桶。

随后的侍卫立即上来两人,接去抬到池边。张出尘等也和公主打过招呼。李玉虎笑道:“谁下去种啊!”

琳儿望了小虎一眼,笑道:“虎哥哥,我种好吗?”

小虎点头应“好!”双手抓住桶沿一丢,把木桶抛入水中。

琳儿晃身跃入水池,却未落水,双足站在木桶边,晃了几晃,两个抬桶侍护忍不住大叫:“小心!”

琳儿微微一笑,蹲身下去,在桶中捞起带根的荷叶,挽起衣袖,将一只如藕的小臂伸进水里,不知怎的一按,已将叶根按入池底的泥洞之中。

那木桶在水池自然打转,小琳儿蹲身沿边,木桶竟无一丝偏倾,只见她随捞随按,片刻功夫已将七株种定。

众人鼓掌叫好,小琳儿微微一笑,挺腰站起之时,双脚一蹬,木桶侧倾,桶中之水全部倒出,她却双臂一震,拔身而起,临去之时,纤脚一踢,木桶“唿”的飞出池外,小琳儿跟踪而至,后发先到,小手一托,已将木桶轻巧巧接住,放在一旁!

平阳公主与两名护卫都看得心头大震,自愧不如远甚,连好也忘记喊了!

只李玉虎哈哈一笑,赞道:“琳儿易中求难,表演不俗,好!”

原来,这种种花之事,他们任何一个都可凌空为之!但落在“外”人眼中,未免惊世过甚,所以琳儿才表演了这手功夫,李玉虎也才这般赞法。

李玉虎等人自然心照肚明,但听在平阳公主与她护卫的耳中,却有点莫名其妙!

李玉虎也不说破,又道:“公主请里边坐吧!”

平阳公主笑道:“虎弟不是说要用马来拉车吗?马已带来,公子何时要用?车呢?”

李玉虎带她转过假山,指指大门两旁的两辆大车,道:“车在此处,不过这车无軏、无轭,不知如何拉法!”

原来是为了鹰王抓提方便,车前的軏、轭都已卸去。平阳公主笑道:“小妹也不知道,不过交给他们想法子吧!”

接着,便吩咐两名护卫道:“去叫老史来瞧瞧,把车马套好!”

平阳公主人厅,瞥见孟巧娥在客厅含笑起身,立即飞奔上前,亲亲热热的娇唤,道:“娘,您老人家也起来啦!女儿为您请安来啦!”

孟巧娥含笑拉着她落坐,道:“真的吗?只怕不是来看为娘的吧!”

平阳公主玉面泛红,口中却道:“怎么不是?昨晚回去之后,女儿把此地情形禀知父皇母后,两位老人家都羡慕得了不得,对娘更是心仪,还说要找个机会亲自来拜候您老人家呢!”

孟巧娥笑道:“那可不敢当,等过几天,老身还是到宫里去给皇上皇后请安吧!对了,皇上对你说的,没意见吗?”

平阳公主瞥了李玉虎一眼,玉靥通红,垂头低声道:“父王受玉哥哥的重恩,无以为报,对女儿的决定自然赞成,只怕……只怕玉哥哥看不上女儿呢!”

孟巧娥望着李玉虎,道:“玉儿,你怎么说?”

李玉虎正色道:“公主不弃孤陋,母亲也已答应,玉儿敢不从命?只怕太委屈公主了!”

平阳公主心中虽如鹿撞,却仍勇敢的正容道:“平阳无才无貌,比诸位姊姊远甚,得蒙玉哥哥不弃见允,权充下陈,只有感激,以后若有什么无心逾越之处,尚请玉哥哥及诸位姊姊不吝教导才好!”

张出尘上前握住她的双手,笑道:“贤妹金枝玉叶,肯与愚姊共事我家老爷,实在也是愚姊妹幸运。客气话不必再说,但盼今后咱们肝胆相照,共同襄助老爷吧!”

此时,丫头“如意”近前来报,外边车子备妥,请示何时启程!

李玉虎笑道:“翠儿、莲儿,你俩带两个丫头去吧!别忘了刚才我说的话。”

孟巧娥站起身来,道:“为娘和通宝的掌柜认识,还是陪她俩一同去好了,顺便去清平楼瞧瞧,他们今天要开张呢!”

李玉虎见母亲要去,便一同送出门外。平阳公主道:“玉哥哥,叫妹子的车夫赶车,另外派两个护卫随行可好?”

李玉虎笑道:“目前府中还没会赶车的,看来只好麻烦他们了!”

平阳公主命宫女招来护卫,吩咐好生保护老夫人。孟巧娥又招来如玉随行,四人分别登上两辆大车,由公主的车夫赶着,向京城驰去。

张出尘望望公主,忽然笑道:“公主比愚姊妹都矮半个头,想不想长高一些?”

平阳公主怔然望着她,道:“小妹当然想啦!怎么办呢!”

张出尘牵着她走向后院,同时对李玉虎施个眼色,笑道:“那就求求咱们的大老爷吧!他不但可以使你立刻长高,还能使你肌肤晶莹,功力倍增呢!”

平阳公主怦然心动,两眼望着李玉虎,道:“大老爷!肯助小妹一臂之力吗?”

李玉虎笑道:“当然可以,但我这方法需要夫妻合体为之,目前似乎不宜!”

张出尘笑道:“现在一切都成定局,爷怎的还讲起俗礼来呢!以妾身想公主亦不会在意在爷面前脱衣服,是不是?”

平阳公主玉面泛红,却仍然道:“当然,小妹的身子大老爷已看过了,再看一次有什么关系?”

李玉虎爽朗一笑,道:“公主既然如此说,为夫夫复何言?”

张出尘笑道:“好,你们先到浴室等着,妾身去拿丹药!”

平阳公主昨日虽到过后洞,却没进浴室。此时初见里面的布置,竟比宫中的大十几倍,尤其是池水滚滚,清澈温热,出自天然,池边的数丈阳台,上面铺着厚厚的毛巾被,顶上嵌着夜明珠与红宝石,交映出一片柔和光辉,更是宫中无法比拟。

尤其她第一次与心仪的男子,单独相处在这种情况之下,不由得芳心摇摇,春心荡漾,全身发起热来!

李玉虎态度自然地脱去衣服,溜下水池,笑道:“来,下来先泡泡水吧!”

平阳公主咬着下唇,忍住心颤羞意,勇敢的脱去锦服,溜下水池,只把头部露出水面!

张出尘手托玉盘,悄然而入,盘中放着两只玉杯,里面注满玉髓灵乳;另有两只小玉碟,放着三粒药丸。

其中一粒是九转上清丸,二粒则是九转赤龙丸。同时嫣然一笑,道:“爷,一客不烦二主,顺便你也替妹子练一练阴神吧!”

李玉虎剑眉一皱,道:“这如何使得?阴神的培练,最少须时三天,公主今晚怎能不回去?”

平阳公主鼻中闻到一股清香之气,知道杯中盘内都是稀世灵药!虽不懂两人言中阴神何指?却也猜知必是练功的法门,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奇缘,怎肯错过?便立即道:“没关系的,晚上打发宫女回去,向母后禀告一声就行了!小妹的行动,向来不受干涉!”

张出尘笑道:“这就好了,爷还顾虑什么?”

李玉虎摇摇头。张出尘又道:“妾到前面照顾一下,中饭时再来相请,两位安心用功吧!”

说罢退出浴室,顺手拉上石门。

李玉虎势成骑虎,只得道:“公主先把药丸吞下,再饮一杯玉乳,上去躺下来吧!”

平阳公主依言动作,平躺在毛巾被时羞得双颊通红,心如鹿撞,只好紧紧闭起眼睛。

这时,吞下的药、乳已化成一团强劲的热流,在丹田中盘旋不已,热得她不由全身冒汗、如雨而下。

李玉虎悄然上前,传音道:“全身放松,顺其自然!”

话声中,虎掌虚空一拍,立将她丹田热流击得四散。紧接着,李玉虎下掌如飞,拍遍她正面上下穴道,接着凌空一拨,把她翻了个身,又拍遍后面穴道。

平阳公主此时,只觉得全身骨节被拍得散了开去,虽然一丝力气也无,却又舒服无比。

接着,又翻转过来,凌空腾升一尺,又身一热,似被一股温热的气流包没,将身躯逐渐拉长。

她忍不住睁开眼睛,目光到处,只见李玉虎赤裸裸站在身边,两手平伸,掌心向下,射出一片金光,将自己全身包住。

她心头大是惊奇,但想到适才李玉虎的吩咐,不敢分神乱想,只得强捺住心头好奇与疑问,顺其自然。

只见李玉虎微微一笑,传音道:“好,顺其自然,凝神内视,但暂时不可闭眼!”

说着,将手一招,丈外的玉杯缓缓飞来。他含在口中,“噗”的又复喷出,化成一片蒙蒙水雾,向平阳公主全身罩去。

平阳公主只觉全身一阵清凉,包在身外的金霞已随着穿人体内,透视入骨,最后又都集在膻中穴。

李玉虎把她放落地面,俯身压在她身上,传音道:“现在我用阴阳台体之法,为你锻炼阴神,你只要顺其自然,凝神内视,以神随气运行就行,其他不必理会。”

说着,用腿顶开平阳公主双腿,校正方位,暗暗放出玉杵,以“灵蛇入洞”方式,刺入“阴窍”之中。

接着,李玉虎含住香舌,以调合阴阳之法,为她舒通经脉毛孔,足足用去两个时辰,方才完成。

平阳公主起身之后,虽觉下体有点点血迹,内部也有些异样,但全身轻飘飘,似已羽化,无一处不舒,而内力更觉增加数倍,不由大乐,笑道:“大老爷,真多谢了!小妹现在真像已脱胎换骨了呢!”

李玉虎拉她滑下水池,笑道:“我练的功夫,与世间大异,三天之后,你的阴神才能真个成形,到那时也才能体会出真正的不同!”

李玉虎一边说着,一边替平阳公主全身揉擦,一层老化的皮肤应指脱落,水面上立即浮起一层秽物。

平阳公主被他揉弄得奇痒难耐,忍不住“哈哈”娇笑,浑身发软,但无意中瞧见自己的小臂,肌肤白细如脂、晶莹如玉,竟已可与张出尘等人媲美,不由喜心翻倒,腻声道:“哇!大老爷,妹子的肌肤也变了呢!”

李玉虎哈哈大笑,把她的头部按入水中,轻细的为她擦抹面部,梳理头发,好半晌方始拉她起来。

平阳公主长长吸了口气,白眼佯嗔道:“爷,你想淹死妹子啊!”

李玉虎搂她入怀,轻轻拧着水下的坚挺乳尖,笑道:“这么个新出炉的大美人儿,爷还未曾细细品尝,怎么舍得?”

平阳公主娇媚无限,贴紧在他的胸口,仰头凝视着,阵阵心悸,春情大荡,忍不主伸出玉臂搂住他的脖子,含倩默默地献上香唇。

哪知,李玉虎仅是轻轻一吻,却道:“出尘来催驾啦!快起来穿衣服吧!”

平阳公主万般不舍起身,站在池边,对自己玲珑的裸体,左瞧右看,发现全身皮肤均已脱去一层,光滑细腻之极,芳心中又高兴、又得意、又感激,道:“爷,妹子真的变得好美、好美噢!……”

李玉虎飘然出水,上前在她长发上梳理几下,全身金霞一闪,两人身上的水渍全已落地。

平阳公主已听到石门滑动之声,玉靥一红,抓起自己的衣服,赶紧闪身钻入里间厕所内穿着,耳中却已听见张出尘的声音,道:“恭喜老爷,大功告成。公主呢!”

平阳急速穿上衣裙,应声道:“妹子在此……”

说着,走了出来,却见张出尘正在替李玉虎扣着衣扣。

张出尘一望见她,口中“啧啧”笑道:“恭喜妹子脱胎换骨,你看你,裙子已短了五寸多呢!”

平阳公主“啊!”了一声,仔细一瞧,这才发现,衣袖、长裙都短了少许,走到张出尘身旁一比,果然已与她一般高矮了!

她有些疑真疑幻,“嗤嗤”的道:“大姊,是真的吗?大老爷的功力太神奇了吧!”

张出尘拍拍香肩,笑道:“大老爷神奇之处还多着呢!妹子慢慢体会吧!”

李玉虎哈哈朗笑,便拥着两人出去,问道:“老娘回来了吗?有人来吗?”

张出尘道:“婆婆尚未回转,不过长辛店‘仁义市场’的钱一飞已送来四十六名佣人,妾身按专长替他们分配好了工作。只有六个丫头,非要见过爷,才肯决定是否留下工作。”

李玉虎“噢”了一声,心中了然。

张出尘语气一转,又道:“另外,妾身已收了十二名雕琢玉器的弟子,还有八名志愿学习帐目。妾身以为应该先派去清平楼,交托孟先生负责指导一下才行!”

李玉虎问道:“还有四人想干什么?”

张出尘笑道:“如意有大将之风,妾身委为内府总管,如锦为服饰执事,如环为炊事执事,如春则为玉器房执事,一体协助妾身。”

平阳公主见她说得头头是道,叹服道:“大姊真是能干!咱们李府才开府三天,里里外外被大姊整理得有条不紊,实在难得!”

张出尘道:“没法子啊!谁叫愚姊是老大呢!不过这担子实在很重,妹子往后可得帮衬着点!”

李玉虎笑道:“放心吧!将来谁也跑不了。”

说笑间,三人已至前楼,钱一飞独坐客厅,正在惊奇、猜疑……之际,望见李玉虎,立即起身行礼,道:“一飞见过府主!”

李玉虎笑道:“不敢,有劳亲临,本府十分感激,仁义市场内部都安排妥当了吧!”

钱一飞由怀中掏出两本褶子呈上,道:“这是钱蛟交出的存款,一本是他的,私蓄一百万两,定存在通宝钱庄之内;另一本则是市场公款,活期存放,共十二万五千三百两正。一飞今日已提换两万两银票交钱蛟带去,还剩下……”

李玉虎挥手请他坐下,笑道:“咱们不是说好,都留在你那儿吗?怎的全带来了!”

钱一飞道:“这本定期存银,目前实在用不到,放在市场内,一飞觉得责任太重,所以还是交由府主掌理好些;另一分市场公款,留做周转已足够了,不过钱数方面,也请府主过目一下。”

李玉虎心知其意,微微一笑,接过来转给张出尘道:“钱兄高风亮节,一丝不苟,令人佩服。既如此说,就交由内人保管,活期的也请内人登录一下,以便将来核算可好!”

钱一飞道:“正该如此!”

李玉虎望望他的身体,又道:“钱兄内功习练多年,可惜内力不厚,本府奉赠内人精炼的灵药一丸,以助内气如何?”

张出尘接过存折,本待走开,闻言便由袋内取出玉瓶,倒出一粒药丸,交在李玉虎手上。

钱一飞见识过李王虎神奇功力,内心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如今闻言甚是大喜,便站起身恭谨接下,道:“多谢府主厚赐,一飞生受了!”

李玉虎又道:“钱兄现在服下,待本府为你引导一番,或有奇效!”

此时钱一飞鼻中闻到药香,神志为之一清,知道所言不虚,便立即吞下,端坐在地。

李玉虎轻伸右掌,凌虚相对,掌心中金霞一显,已射出一道虹光,直由钱一飞顶门钻入,盏茶功夫,已穿行十二重楼,后又缩回掌中。

平阳公主在一旁望见,芳心中对“老爷”又多了一层憬慕与认识!

钱一飞又坐了片刻,方始挺腰而起,但旋又跪下叩头道:“府主宅心宽仁,爱人如己,属下获益,不可以道里计,愿以有生之年,为府主效死!”

李玉虎“哈哈”大笑,虚空轻挥衣袖,已将他托起,道:“钱兄愿与本府共事,求之不得,效死之说,却是休提……”

接着,他目光一瞥平阳公主,又道:“钱兄,这才失礼,忘了为钱兄引见。这位是本府的未婚第七位妻室,当今皇上的掌上明珠,平阳公主。”

钱一飞大吃一惊,又复跪下行礼,道:“草民叩见公主!”

平阳公主见猎心喜,也学着李玉虎,罗袖一挥,一股无形的暗劲,也把钱一飞托起,笑道:“钱兄不必客气,本宫身入李府,也算是江湖之人了,咱们以江湖礼数相见便可……”

钱一飞适才自觉,本身功力最少陡增两倍,哪知道连一个少女的衣袖都拉不住,心中的吃惊、敬佩,就别提有多少了!

因此他态度言辞,更加恭谨,连称“是,是!”又道:“启禀府主,属下依令送来四十名男女,另外六名少女,两名救自水牢,四名府主也曾见过,乃是钱蛟经黑道强劫而来,她们坚持要同来拜谢府主,祈府主惠予接见。”

李玉虎笑应道:“好!”一旁侍立的丫头如意已到门外,带进来六名清丽少女。

其中两名,年约十四,生得出奇清丽,只是此刻一脸病容,显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甚惹人怜爱!

六女一字跪在李玉虎面前,都定睛望着他,一人道:“奴才等六人得蒙府主解救,铭感五内,今日一来道谢,二者恳请府主将奴才收在身边,伺候六位夫人及府主的起居,以报深恩!”

李玉虎朗声笑道:“快请起来!你们不幸被黑道劫卖,实则仍是自由之身,本府解救你们,曾嘱咐钱兄妥为安排,送你们返家与家人团聚,又怎好收为下人呢!”

另一女子,道:“府主曾说过,要买回奴才等伺候六位夫人,此时怎好食言反悔?奴才等过去虽是被逼,现在却是甘愿,请府主收留!”

李玉虎一怔,笑道:“好个伶牙利齿,本府昨日乃是一句戏言,岂能当真?”

那女子又道:“君无戏言,府主堂堂一府之君子,怎可拿奴才的命运开玩笑?奴才天生命薄,若真被送回家去,即使不再被黑道劫卖,也可能被家人卖入娼门,府主救人行善,岂能为德不卒?”

平阳公主笑道:“爷,看来这几位小妹妹是铁了心了,你就收下她们吧!”

李玉虎望望张出尘,见她也露出一副欣赏爱惜的表情,便道:“夫人意下如何?”

张出尘笑道:“这几个小丫头天生媚骨,较如字辈姊妹更胜一筹,若在平常人家,再过两三年,只怕更要招灾惹祸,真不如留下来呢!”

李玉虎凝目注视六女片刻,笑道:“好罢,就交给你们俩啦!先帮她们治治病吧!”

六女大喜,一同叩头,道:“多谢府主,多谢两位夫人!”

张出尘笑道:“起来吧!先随如意上楼安顿,下午再替你们治病!”

钱一飞已圆满完成任务,起身道:“府主还有什么吩咐,属下该告退了!”

张出尘还给他一份名册,一本活期存折,道:“府里尚需要二十名人员,册子中已然勾出,明日请钱兄派车送来就好,不必亲自来了,剩下的四十七人,等其他事业接手之后,再行分配吧!”

钱一飞双手接过,施礼告辞。李玉虎三人送到厅口,钱一飞坚请留步,这才作罢!

李玉虎摸摸腹皮,张出尘会意,嫣然一笑,屈指轻弹,餐桌吊灯上挂着的六个银铃连响三声,不多时,厅右厨下已走出五名少女,由如环带头,送上五只大托盘,四菜一汤,外带三个大包子及三套纯银餐具。

李玉虎望望银铃,坐在餐桌王位,笑道:“夫人这番设计甚妙,但万一有生人在座,不怕有卖弄之讥吗?”

张出尘与平阳公主对面而坐,一边为他布菜,一边白眼相加,笑道:“爷当妾身这么呆?当着外人,妾不能拍掌为号吗?”

李玉虎大笑,道:“好,好,算你聪明,老爷才是真呆,对不对!”

新来的四名送菜丫头皆年约十五、六,一身的新衣服,一脸喜气,望着李玉虎俊美模样,都不由有些傻了!

如环垂眸一笑,道:“咱们府主,你们不是说都见过了吗?怎的还发呆呢!还不快行礼退下!”

李玉虎挥手笑道:“家居无大礼,大家以后整天见面,礼来礼去,烦不烦哪!记住以后只要各守其分,本府绝不会亏待人的!”

四名丫头眉开眼笑,齐齐屈膝万福,恭声应“是!”后退去。

李玉虎道:“看这些丫头个个面有菜色,晚上夫人赐她们一粒药,补一补罢!”

张出尘笑道:“赐药可以,不过新来的二十名男丁,可得麻烦老爷与虎爷一下!”

平阳公主笑道:“怎的不见虎弟、琳妹?他们已用过饭了吗?”

李玉虎笑道:“他啊!不晓得又野到哪儿去啦!不管他啦!”

饭罢,平阳公主带来的宫女与如意一同下来,一同立在一旁伺候。平阳公主忍不住问道:“刚才你跑到哪里去了?”

那宫女兴奋的笑道:“回公主的话,奴才在楼上参观,看着如春姊他们在琢磨宝石,好好玩呢!”

张出尘笑道:“你想学吗!上去跟如春一同玩罢,这里用不着你伺候了!”

宫女望着平阳公主,一脸期盼,却不敢行动。平阳公主笑道:“长夫人吩咐了,还不去吗?”

那宫女行礼上楼。平阳公主道:“大姊,妹子这身棉衣好热,有没有凉快一点的,借妹子穿上!”

李玉虎起身脱去长衫,身上只剩一身短打的绛色丝衣裤,道:“我出去走走,你们去后面换换衣服,休息一下吧!”

张出尘带着平阳公主又回到后洞,推开右手第三间房门,笑道:“以后妹子就住这里吧!愚姊去拿衣服来给你!”

平阳公主人内一瞧,房中一色鹅黄的家具被褥、铜镜、妆台,无一不备,珠光宝气,更是华丽无匹,光是用来照明的黄宝石、夜明珠,使已价值连城,连宫中皆是少见。

她芳心暗暗诧疑,坐在妆台前一照,只见铜镜中出现一个美人,竟把她吓了一跳,仔细一瞧,却又不禁哑然失声,大笑起来!

张出尘正捧了衣服进来,见状奇问道:“妹子,你怎么啦!”

平阳公主又笑了半晌,方指着铜镜道:“哎唷!姊,小妹是被镜中人吓着啦!姊,说实话,小妹实在想不透,老爷这身功夫是怎么练的?他师父是谁?多大年纪?连婆婆我也猜不出到底是几岁!怎么到了这里,好像一切不一样呢?”

张出尘拍拍她脸蛋,笑道:“妹子,你今年才十六、七吧?”

平阳公主道:“妹子虚岁十七。”

张出尘笑道:“你信不信,五十年后你还是这副模样,你永远不会老了!”

平阳公主大惊道:“真的?”

张出尘笑道:“快换上衣服,来!待愚姊告诉你吧!”

平阳公主换过一身单薄的绸衫,两人平躺在柔软的床上,张出尘便开始如讲神话一般,将李玉虎与自己的过去一五一十的说给她听!

平阳公主惊喜交集的听着,一声不响,最后方才长叹一声,咬了咬自己的手指,查觉真痛,才道:“果然不是做梦!想不到妹子的福缘这么大,晋身府中,得侍李郎,实在是大姊恩赐!……”

张出尘挺身起来,笑道:“这是公主的福缘,与愚姊何干?前因后果妹妹都晓得了,就好好珍惜吧!”

平阳公主翻身下床,瞥见李小虎、琳儿正走了进来,便道:“二爷,你让我摸摸,到现在我还不能相信,你不是人呢!”

李小虎脆声笑道:“哎,姊,别骂人嘛!小弟可没对不起你吧!”

平阳公主“嗤嗤”娇笑不已,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妹不是这个意思!”

李小虎正色道:“好啦!别疯疯颠颠的啦!出尘说的无一丝虚假。你们快出去吧!老娘已回来啦!”

张出尘赶快出去,平阳公主在后跟着,两人一到厅上,果见孟巧娥正带着李玉虎、翠儿、余玉莲进来!

两人上前迎接,张出尘道:“娘怎么现在才回来?吃过午饭了吗?”

孟巧娥笑着坐下,示意众人落坐,道:“这两车金砖,足有五千五百斤,合八万八千两,折算白银,乃是十七万六千两银子,数目虽不算大,但足够通宝的伙计搬上老半天呢!”

随即翠儿拿出一叠银票,交给张出尘,道:“大姊,这银票你收着吧!一万两一张,共十七张,千两一张的五张,百两的十张。”

李玉虎摇摇头,道:“两车金砖只换这么一点点,差太多了!我看得想想别的办法,才能筹足五十万两银子盘下万利来呢!”

张出尘顺手把银票交给如意。如意走到一边,在柜中取出一个小木箱,打开来把银票放入,又在一本帐薄上记下。

张出尘道:“昨天妾身抽空做了几个玉佩玉镯,待会拿到如意珠宝坊估个价如何?”

李玉虎道:“可以啊?不过娘还有熟悉的吗?”

孟巧娥笑道:“北京的珠宝行,为娘都熟,不过上次为娘也没亲自出马,是托空空门下代劳的,他们门路广得很呢!”

李玉虎拍腿笑道:“对麻!我看还是等武老回来再说吧!反正他今晚一定回来!对了,娘,清平楼的生意如何?”

翠儿抢着道:“中午娘和咱们就在那儿吃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孟先生还说,已与万利的老板谈好了呢!”

李玉虎道:“等会公主的座车回宫,顺便把几个学帐的女孩子送过去吧!将来先两人一组,担任这四处的记帐工作。出尘,你写封信给孟先生说明一下!”

张出尘领命而去,便走入左边书房。不一会已然写好,交给一边的如玉,道:“你去通知如菊,叫她们收拾一下。”

李玉虎道:“刚才巡视了一下,觉得这儿缺少马房,娘,石牌楼之外还有一里之地,不知是否属于咱们的?”

孟巧娥想了一下,道:“大概是吧!当年买这栋宅子的时候,卖主曾经说过,由大路向里直到谷底,都属咱们的。”

平阳公主忽道:“不是也没关系,妹子回去对父王说,将来把香山就赐给虎弟好了!”

李玉虎笑道:“这不好吧!听说山中有许多王爷朝臣的别墅,也是一般民众的游乐区,怎好据为己有?”

平阳公主笑道:“那有什么关系?爷只要对原有别墅风景,任人使用游玩,不收回来就行了!其他可以利用的地方,还多得很哪!”

李玉虎笑道:“这倒也是,只是不知道皇上肯不肯!”

平阳公主笑道:“父王对爷感激在心,哪有不肯之理?”

张出尘道:“如此说来,咱们得先拍拍皇上的马屁才成。如意,你去取两块最大的温玉佩来!”

如意领命上楼,不多会回来呈上两方粉红色玉佩。

张出尘递给孟巧娥、李玉虎各一块,又道:“妾身新雕的玉佩想送给皇上娘娘,娘以为如何?”

孟巧娥细看玉佩,大如巴掌,花纹虽甚简单,却十分朴拙,尤其玉理极细,拿在手中,一股暖意传上身来,感觉十分舒服,不由叫道:“哇,这玉好暖和噢!是宝物呢!”

李玉虎把玩一下,交给平阳公主,她也立即察觉到玉佩奇处!

张出尘凤目一闪,颇得意的道:“这是妾身在后洞池旁采的,俗称万年温玉,佩在身上冬暖夏凉,避邪强身。这两块要是拿去卖,非百万两银子不可!”

平阳公主吓了一跳,道:“哇!这么贵重,还是卖了吧!爷不是正在筹钱吗?”

张出尘秀眉一挑,笑道:“这两块在人间是宝,但在咱李府可不算什么!还是先送给皇上、皇后,让他们暖暖身子骨吧!”

李玉虎也笑道:“对!咱这岳丈日理万机,每天靠着个火盆取暖,满可怜的!老岳母母仪天下,仪态重要,大寒天老裹着重裘也不是办法,这两块玉佩拿去,用丝绳穿起,吊在心口,必定妙用无穷,殿下群臣一定会傻眼的!”

平阳公主想到那种情形,不由“嗤嗤”而笑,道:“那么,妹子就代表父皇、母后谢谢爷、大姊及娘了!”

孟巧娥笑道:“谢娘做什么?这可都是出尘的功劳、心思哪!”

张出尘笑道:“若不是娘生了两个好儿子,皇上怎能沾到光呢!公主妹子只怕也嫁不到这般佳婿,她不谢娘谢谁呢?”

孟巧娥得意的望了玉虎一眼,起身道:“小虎这小子,又不见影啦!野到哪儿去啦!”

李玉虎笑道:“娘去后面看看吧!他和琳儿正在后面修房子呢!”

孟巧娥走去后洞,口中喃喃道:“又修什么房子,还不够住吗?”

李玉虎见几位夫人也有疑问之色,便道:“是我叫他再辟一间琢玉房、一间书房出来,这样夫人若有空暇,琢玉磨珠,就不必跑到前面来啦!是不是!”

张出尘笑道:“总不能把丫头们都叫进去吧!对了,妾身想请个镶金师父回来,教丫头们做首饰,爷以为如何?”

李玉虎摇摇头道:“这个我没意见,你做主就是。不过还是等武老来了,请他帮忙,一定找得到高手!”

他望望外面的天色,已近黄昏,空中乌云浓密,又是要下雪样子,便道:“公主,我看快打发他们回去吧!你是否该写封信给老岳母呢!”

平阳公主笑道:“好哇!妹子就去写信,翠姊陪妹子去好吗?”

翠儿脆笑道:“好哇!不过你若不会,可别问我,我是一个大字也认不得!”

李玉虎站起身来,道:“走,咱们去瞧瞧假山。对了,新鲜的雪莲子还有没有?能不能种在水底呢?”

张出尘摇头不语,与玉莲一左一右,陪他步出大厅,只见六丈外假山挺拔俊秀,山壁上青苔苍苍,石隙中数株尺余苍松斜挂而下,却有巨树的雄姿风貌,张出尘不由叹道:“爷,你真会选材造景,这假山多美啊!”

走到前面,只见那大的水池中,七株睡莲,约十几片巴掌大小的叶子,有的还沉在水中,实在有些不衬!

张出尘想起刚才的问题,说道:“浸过玉髓灵乳的雪莲子还有很多,不过妾身也不知道种下去会不会发。不过可以试试,即使不发,莲子化人泥里,对这些小莲必有助益,是不是!”

李玉虎喜道:“对嘛!你快去取七粒来,种种看吧!”

张出尘走到后洞,在她的百宝玉匣中取出七粒雪莲子,疾速返回。李玉虎一一弹入泥中,口中喃喃道:“雪莲子啊,雪莲子!拜托你们好好长吧!”

余玉莲“嗤嗤”娇笑,道:“爷,它们听得懂吗?”

李玉虎哈哈笑道:“我也不知,不过是希望它们顺利生长而已!”

三人说笑间,走到广场中央,李玉虎指着外面,道:“我想在大路边建个门房,另设一道围墙,牌楼右边林木较疏处,盖一个马房,好不好?”

张出尘道:“当然可以!明儿找个人估估价,一座马房用不了十天就成了。不过围墙太长,现在天气又冷,怕要弄很久呢!”

李玉虎道:“先找人估价吧!”

平阳公主写好信,叫来宫女交代一番,便与翠儿一同出来。宫女与另外八名如字辈少女,依依不舍的拜别府主夫人,走到石牌楼边的下房,叫出车夫护卫,传达了公主的旨意,立即一同登车而去!

平阳公主活泼的在场中跳来跳去,又试做“一鹤冲天”,上拔五丈有奇,不由大笑道:“爷,我真进步神速呢!再说不回去真好,宫里的规矩才叫多呢!什么坐有坐像,站有站像,吃有吃像,睡有睡像,什么都讲究,真受不了!”

李玉虎笑道:“看来你是在华山野惯了,当然受不了啦!看你这么好动,教你六合神行步法吧!”

他一边传音讲解诀窍,一边亲自示范,平阳公主则用心记下,跟着练习起来!

翠儿看了有趣,道:“咱们来玩老鹰抓小鸡,好不好?老爷做母鸡,我相莲妹、大姊做小鸡,公主妹子来抓,好不好!”

众人拍手叫好,张出尘却道:“你四个玩吧!妾身身子不便,少陪了!”

李玉虎笑道:“好!你进去吧!我们来玩!公主你记着使用六合神行步法!”

他张开双手,在公主面前站定,翠儿则站在后面,双手拉住他腰上衣服,玉莲则又站在翠儿后面,依样画葫芦!

李玉虎叫声:“开始!”

平阳公主左右一晃,依六合步法的诀窍,晃身向后面的玉莲抓去!

余玉莲惊叫一声,飘身后退,公主拍手笑道:“莲姊,你放了手,输了!换你来当老鹰!”

余玉莲傻乎乎的道:“谁说不能放手的?不算!”

翠儿脆声笑道:“你没玩过是不是?不过输了就输了,怕什么?”

余玉莲道:“好,我来抓就是!”

她走到前面一丈处站定,平阳公主换到翠儿后面。玉莲道:“我抓啦!”

说着,展开身法,左右游走如闪电,李玉虎双手张开,随着她左拦右遮,后面两人也跟着摆来摆去。

平阳公主初初还跟得上,盏茶之后,移位一个疏神,立时被翠儿摔向一边,余玉莲一跃扑上,一把将她抱住,道:“抓住了,看你往哪里跑!”

平阳公主一惊,跟着娇笑起来!

于是两人笑成一堆,李玉虎、翠儿也跟着笑,好半晌,大片雪花纷纷飘落。但奇怪的是,一进广场上空,却又化成雨水落了下来!

平阳公主玩得一身燥热,这时淋着细雨,叫道:“好舒畅噢!”

过不片刻,已然全身尽湿。

李玉虎拉了她,道:“好啦!进去吧!”

平阳公主随他一同入厅,却发现李玉虎三人,身上却无一丝水渍!

李玉虎解释,道:“你现在功力还不够,三天之后,内力一发便可震落水珠,就像这样!”

说着,全身金光一闪,已包住她,接着一震,平阳公主的头发、衣服已全干了!而她站的地下,则已多出了一滩积水。

李玉虎轻轻一挥手,地上积水如箭,全都飞出厅去。

平阳公主依在他的怀内,笑道:“爷,妹子也能练成这等神功吗?”

翠儿笑道:“会啦!我和莲妹,过去不都和你一样的吗?”

平阳公主眨着眼,还是难以相信。

张出尘由楼上下来,笑道:“快坐会儿,喝一杯茶,快吃饭啦!”

众人落坐,张出尘弹出两声铃响,厨下翩然走来六名少女,一脸的巧笑,一身的喜气,当前一个手托玉盘,一同来到面前。

张出尘笑道:“这六个丫头坚持要伺候咱们,妾身只好由之,同时也把她们治好了呢!”

六名少女献茶之后,被李玉虎许为伶牙利齿的一人首先万福,道:“启府主,小奴贱名小蓉!”

另五人二报名,竟是小佩、小梅、小芙、小桃、小英。

李玉虎望着六女,笑道:“好,好,有劳各位了!你们现在年纪还小,留在夫人们身边多学学本事,过两、三年本府再为你们做主,找个适当青年成家立业,知道吗?”

小蓉等六女十二对媚眼,直视着他齐声道:“奴婢甘愿终身为府主夫人执役!”

李玉虎有些困窘,望向张出尘求救。张出尘道:“好啦!这话以后再说!去请老夫人,准备开饭吧!”

六女齐声应“是!”一齐万福而退,李玉虎摇摇头,道:“真受不了!夫人,有空时,我看你得多费点心思开导她们一下才成!”

张出尘点点头,柳眉一扬,正要开口,却见孟巧娥已然出头!

众人起身柑迎,孟巧娥道:“坐,坐!家居生活,哪来这么多礼数?”

接着,又道:“小虎真不得了,他和琳儿在里面大展身手,不但辟了两个大房间,还做了许多石质、玉质的家具呢!可华丽啦!只怕宫里也比不上呢!”

李玉虎笑道:“这样也好,等咱们接了如意坊,都可以搬去卖了!”

说笑间,小蓉已来相请。

用餐之时,六名丫头伺候在侧,虽说无微不至,除了平阳公主外,李玉虎等都觉得有点别扭!

饭罢,平阳公主看出众人的心意,道:“爷,看来这六人都是大家出身,也吃过不少苦头,所以本身懂得规矩,也心甘情愿把一生奉献给李府,爷千万别拒绝,否则反显得咱们不懂规炬了。妹子是不会看相,不懂什么媚骨不媚骨,不过却能感觉体会到,她们的真挚奉献无我的心意,爷要是表现得太绝决,不但会伤了她们纯真的心灵,也似乎太矫情了,娘,您说对不对啊!”

孟巧娥微微一笑,道:“她们还小,一时还想不到别的,只要不过分,就顺其自然吧!至于说到大家规矩,你们也得习惯一下,否则到了宫里,岂不让朝臣笑话,替你老岳父丢脸吗?”

李玉虎苦笑一声,耸耸肩,道:“所以啦!孩儿不愿为官,也不是没道理!”

孟巧娥起身笑道:“但有时候也不能不应付一下吧!好啦!不说了,你们看着办罢!”

众人起身相送,待她走远,李玉虎才道:“我下午各处看了一下,发现新来的四十名人员,忠心有余,精明不足,尤其是二十个小伙子,都是一副奴才样,实在难当大用,真是奇怪!”

张出尘笑道:“其实也不算奇怪,试想凡愿卖身为奴者,只图一个温饱,怕经历奋斗及风霜,自然也不会创业,爷何必对他们要求过高呢?”

李玉虎凝目沉思,半晌恍然有悟,乃笑道:“夫人之言有理,看来果然是为夫找错方向了!”

张出尘又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爷一心想为万民谋幸福,他们自然也应该出以援手,不过这种人生性怯弱,才具有限,只能分派一份固定工作。若要求才,便须在贫苦大众之中寻找,像鞍山的一群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

李玉虎抚掌道:“对!夫人一言惊醒梦中人!下午我心头还一直苦恼、疑惑着,奇怪!为何到咱们李府里的,女人都比男人能干呢!”

张出尘道:“那是当然!如字辈二十四女,是娘千挑万选,又花了七、八年心血培育出来的,即使小蓉六人不也如此吗?”

李玉虎眉头一展,起身道:“这四十人既然不堪大用,明晨夫人泡一粒九转上清丸,分而食之,先为他们拔除一些病根算了,增功灵丹省省吧!”

随后,五人来到后洞,只见新辟的甬道上已多了两道门户,右边一间,是一座精心雕琢的书房,书桌、书架、数张椅子一应俱全,全由原石雕成。高大的圆顶上嵌着夜明珠,也打了气孔,不但光亮,也不气闷。

平阳公主“啧啧”称奇,道:“虎二爷真是能干!过几天妹子去宫里搬几套书来,再添些文房四宝与字画,便真是十全十美的书房了!”

对面一间是工作房,房子中间是一条长长的石案,案边有八张石椅,案上已放好几根粗大的玉笋,均是从后洞采了来的。四面石壁上还开出许多大大小小的石洞,乃是放置成品之处,此时上面已放了一座玉雕像,高有两尺,玉色洁白细腻,面目栩栩如生,竟是吕祖师洞宾的形状!

李玉虎一见肃然起敬,合掌行了一礼,道:“等书房布置好了,咱们就把这雕像请过去吧!出尘准备一些檀香,做个香炉!”

张出尘应了,也随后合什行礼。翠儿更是心有所感,神态十分真诚。

石室左墙,还有一门可通餐室及后洞。

参看一毕,张出尘笑道:“二爷的手艺又进步了,只要他能多做几件玉器,爷的经费就不用愁了!”

李玉虎笑道:“我看你把琢玉的重点放在这里好了,同时调几个女孩子过来,人多热闹,小虎自然会插一脚!”

张出尘应道:“好!明儿妾身选几本书来,若有图案,妾身也想教几个女孩雕些玉像。”

李玉虎道:“夫人再去拿几粒雪莲子,公主根基较差,必须加强。你们先去睡一下,等半夜出云她们回来,又有得忙了!”

他拉了平阳公主便走进浴室,只见公主玉靥生春,娇媚无限的道:“爷,又要洗澡吗?大姊、五姊、六姊会不会生气啊!”

李玉虎脱去衣服,溜入池中,笑道:“怎么会!快下来吧!”

平阳公主咬着下唇,脱去衣物下水。这时张出尘已送来五粒雪莲子。

李玉虎自己吃了两颗,也分给平阳公主,最后一粒却塞在张出尘口中,笑着拍拍她的屁股,道:“这是给咱们儿子吃的,知道吗?”

张出尘“啐”一声,嫣然一笑,转身出去,随手合上石门。

李玉虎把平阳公主拉过去,扶她躺在石粱之上,先行抚弄按摩,待平阳春水满潮之时,方始为她行阴阳和合调神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