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俠]阴阳神功(全本)-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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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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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大捆,若说是行李之属,出门人讲究俐落,他为何不捆在鞍后,而放在鞍前,碍手碍脚的呢?

再说,这人像是个游学的秀士,为何在此烈日之下,如此的粗鲁狂奔呢?

小龙直觉的认定,那人十分可疑。骑上的一捆“东西”,虽因用布袋装着,看不出到底是何物品,却也觉颇似一个晕绝的人!

不暇多想,顿时在树巅展开轻功,向那方追去。

但,大白天,他怎能毫无顾忌的,在大路上飞驰呢?

心念一动,立即又回到庵前,跨上仆人骑来的一匹老马,顺道驰去!

那马年龄甚老,根本跑不动路,小龙又是初次骑马,颇为不惯,心中十分生气,却只能暗自咬牙?

但,已经跑了老远,势不能放弃那马,无奈何,只好硬起头皮,任凭那马儿顺路前行。

蓦地——

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利惨叫声,小龙以为唐慧珠遇险,再也顾不了惊世骇俗,急展“飘飘风”身法,循声掠去!

若莫走了二里许,耸立看一座孤立大殿,上书“风月观”三字。

距风月观半里路外,倚山建立了一幢红色的房屋,那尖利惨叫声,隐隐自那红色房屋中传出。

小龙掠至红色房屋,掩近窗下往里一瞧。

但见屋内,靠壁斜倚看二张宽约五尺的床板,极为精致的锦垫附于其上,显得十分柔软。

哇噻!正有两个赤身裸体的妙龄少女,斜倚在床板上。

但见她两手两脚大张,被四个铜环紧紧扣住,一头柔软异常的三千青丝,盘了二圈,亦被紧御在头顶一个大铜环中。

是以这两个少女,头脚四肢均不能动弹,只剩下全身肌肉微微颤动,前胸小腹不住的起伏,口中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音。

那丰满的乳房,富有弹性,随着呼吸的起伏,令人顿萌遐思,兴起欲念!

站在床板前的是两个道人。

他二人穿戴着金冠鹤氅,右手中持一根长达七、八寸的长针,针头很粗,针尾上还附着一根三四尺长的细管。

此时,他二人似乎全神贯彻在当前的少女身上,那只空着的左手,正由上而下的,逐步的摩娑着少女的胴体。

但见他二人不时的皱眉,似乎正因为未能寻到某件重要东西而烦恼。

窗外的小龙看得真切,他熟读“神农书简”,知道人体的构造,尤其是,在巨鲸腹内停留了那幺长的时日,比之解剖人体更真切实的临床经验。

他洞悉二人所要找到的,就是处女的元阴,这元阴,也就是未婚处女的精血,用以来助长功力。

他虽然急于寻找失除的唐慧珠,但目睹二人做这种伤天害理,惨绝人寰的事,又岂能不管。

这种采补方法,是用长针针头,插入少女元阴成长的地方,然后吸吮,受者当然有所成就,被吸者则奄奄一息,留下一个躯壳。

于是,心中暗骂一声:“哇噻!这种恶人岂能让他留在人间为害?”

只见他隔窗虚空一抓,这二人手中细管竟脱手向外飞出,这正是石小龙施展的“虚空摄物”神功。

两个道人一惊之下,正准备出手,陡觉手中一轻,细管不翼而飞,紧接着,“志堂穴”

一麻,抬起的手顿时僵在那里。

抖战,全身抖战,周身乏力,气喘吁吁,二人心里明白,知道自己凶恶劣行被侠义中人看到了,对自己下了阴手。

现在,他们什么也不顾了,只哀哀苦求,说道:“前辈,大侠,请您老现身——小的知罪,小的愿痛改前非,我这厢给你叩头……”

微风过处,室内多了一人,二人抬头望去,只见此人面如黄腊,一脸病容,但一对眼神,有若苍穷寒星。

当然,这人便是易容后的小龙了。

他冷森森地说道:“以你罪行,应该处死,小爷不愿多造杀孽,哇噻!你老实回答小爷所问,或可免去死罪!”

二人叩头如捣蒜,说道:“大侠请吩咐,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问你,有一个女子是不是被你们劫来此地?”

“在,在,在风月观!”

其实,这二人跟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乱指一通,他们想把小龙引去风月观,让那边高手收拾他。

小龙初涉江栩,怎知江湖诡谲险恶,信以为真道:“哇噻!你们倒很爽快,本少爷便饶你们不死!”

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对二人各点了一下,两个道士就像两堆烂泥似的瘫软在地上。

小龙废了两人功力,走到床前,扭断铜环,放下二女道:“你们快把衣服穿上,等我救出人后,再带你们离开此地。”

他也不等二女回答,迳自施展轻功向“风月观”走去。

风月观来时小龙已经看到,半里路程,只不过几个起落便到了。

“哇噻!他们在搞什幺飞机?”

大殿上,人影幢幢,隐隐传出笑语嘘浪之声……

原来这时大殿之上,正在开着无遮大会,一条条赤溜精光的男女正跳着踢死狗(迪斯科)!

互相追逐嬉戏,淫笑笙歌达于户外。

在大殿正中放着一个大蒲团。

一个相貌极为俊美的中年羽士侧身躺卧在上面。

全身赤裸,只围看一条薄薄的粉色轻纱,周身肤色极白,小腹下玉筋怒张,正望看殿中互相戏谑的赤溜精光大跳迪斯科的男女。

他的身旁,还半坐半躺二个赤身美女。

细腻的皮肤,无一点瑕疵可寻,结实而玲珑的椒乳,在起伏不定,均衡而有曲线的身材,滑平平的小腹,修长浑圆的大腿,更是上天的杰作。

令人遐想的三角地带,吏是神秘,像深山中的幽谷,未有人迹,清幽得很。

又黑又浓的萋萋芳草,罩住整个小猫咪,整个赤贝,红都都地。

那中年羽士伸出一只织指修长的洁白玉手,不停地轻轻抚弄左侧美女胸前玉乳。

另一只手则捻捏右侧美女的小描咪,只见那赤贝,忽张忽合,煞是好看,且还吐出泉水,亮晶晶,一闪一闪,蔚成奇景。

一个大蒲团旁,雁翅似的排列着六个蒲团,上面躺着二男二女,也都是赤条条一丝不挂。

另两个蒲团空在那里。

这二男二女,各搂了一个俊男美女,索口索舌,爱抚不休,那种神巧淫姿,使人不由得心魄俱荡!

“哇噻!一群人妖!杂碎!”小龙暗骂着。

殿中妙舞正亟,笙歌细细,极尽柔软——

在舞蹈中的男女,一共是十二人,分成六对,男的围着一条浅绿色的青纱,女的围着粉红色轻纱,均是裸无寸缕……

蓦地——

笙歌忽地低沉下去,那些歌舞中的美女,忽然娇喘嘘嘘起来,然后一个大翻身,粉红色的轻纱突然滑落——

“哇噻!演起‘牛肉场’来了!”

原先如隐如现的金肤玉肌,竟一起暴露在外,一声微微呻吟,美妙娇躯,软得得地侧倒地上,玉体立即横陈。

偏偏那条丰满圆润的玉腿,高高的翘起,宝蛤微合,红桃欲绽,令人见之不由心神大震。

小龙虽然跟苏婷婷有过性的经验,那是人之大欲,也可说是夫妇之间的敦伦关系,可不是胡乱淫行。

何况,他是个正人君子,对此淫乱自然看不顺眼。

他立即冷呼一声,飘了进去。

中年羽士一班人正在得意可分,突闻那声冷峥,好似骤闻晴天霹雳般,顾不得穿衣,立即推开身边美女,朝一侧掠去。

那知,他刚掠出丈许,立即遭人截住了,大骇之下,立即掉头反奔,迅即朝内殿射去。

他快,小龙更快,左掌一挥,“拍!”一声,遥空空送了他一记“锅贴”,地上立即多了几颗断齿。

中年羽士知道遇上不世高人,心一狠,抓过一个美女,狠狠朝石小龙扔了过来。

“哇噻!畜生!”

“生”字方歇,中年羽土的“命门穴”立即“中奖”,一道血箭随着“啊!”

声夺口而出了。

他心知对方的武功超出自己多多,立即顺着冲势,疾掠向后,此时,若用“电脑”计时,保证可以超过“班强生”,稳创“世界纪录”。

小龙正欲追去,突闻一阵机簧“轧轧”声响。

刹那,露出一个暗门,一阵幽香熏鼻后,竟由暗门中走出一位绝俏美人儿。

小龙定睛一望,不由得心头小鹿乱撞,脸儿发红,就是整个身躯也如陷入火焰中。

原来这美人儿穿了一身几乎全裸的浅红云裳,不仅酥胸全露,就是那一对耸挺双峰,也颤巍巍暴露无遗。

那乳峰新剥的两点红玉,那柳腰款摆的娇躯,那丰满圆润的臀部,还有粉装玉琢的两条美腿。

这些,怎不使小龙儿看得眼光发烧,心儿发抖,有点克不自持呢!

哇噻!“五圣堂里失火,庙灾(妙哉)!”

小龙赶急骤敛心神,以目观鼻,硬把一团热火给压了下去,一声怒叱骂道:“贱婢,奇形怪状,无耻已极,赶快把人交出来,否则,就别怪小爷心狠手辣了。”

美人儿闻言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吟吟的,一声轻咳,说道:“格格!看你,人家又没得罪你,怎幺一见面,就骂人呢?格格,真要上了火就插它一下好了。”

说完,娇躯一扭,又是一串银铃般笑声。

接着说道:“说真格的,本仙子阅人太多,从来没有男人,像你这样有血气,有胆识;虽然相貌长得丑一点,但本门对丑男则特别照顾。小弟弟,一切冲着姐姐,没别的,由姐姐推荐上去,保管你受到宫主器重!”

说完,不胜娇羞的一笑,媚眼轻扬,粉脸生春,整个身儿竟向小龙贴来!

这一看“肉身改击”还真疠害,小龙空有一身本事,不知怎幺还击,一时弄得举足失措。

小龙儿毕竟修习“丹书铁卷”,在这紧要当口,突生警兆,暗咬舌尖,恢复灵明,急促的身形一闪,左手一扬,甩出去一个“五百”!

只听得清脆响处,这位美人儿啊,竟给结实实地挨了一个耳光!

哈!吃瘪了!

还好,小龙儿并未贯注真力,要不然,又得像中年羽士一样满地找牙!

按说,这位美人儿,名叫媚娘,乃“天欲宫”的护法,在武林有个“散花仙子”的外号。

她的武功已到了“摘叶飞花”均可伤人的境地,就算小龙儿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得手啊!

这可应了一句兵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啦!

散花仙子正在欲迷心窍,思着云雨巫山,作梦也想不到入口的偏食,竟会烫了嘴?

这一来,粉嫩的脸颊上居然红了一片,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更是出人预料的,修养好到了极点。

她娇喘吁吁地改作可怜人儿,娇嗔轻叱声中,说道:“好!小兄弟,真有你的,我媚娘一生还没让人打过,没料到你这人……好吧,要打?只要你狠得下心,就让你打个痛快。”

一个踉跄往前冲去,整个娇躯投向小龙的怀中。

等到小龙儿发觉要让时,已是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匆忙中急伸双掌向外一推,无巧不巧,恰好推在一堆软绵的东西上。

小龙儿忙不迭的一缩手,这一来非但没有推开,媚娘反而“嘤”的一声,把一个娇躯向他怀中偎依得更紧。

两只粉臂一圈,像两条蛇把小龙儿的身子搂得紧紧地,说道:“格格!原来你也不老实啊!”

一股似兰非麝的香气,往小龙儿的鼻孔里直钻,同时还夹着一股女人肉体上散发出来的一种吸引异性的幽味,熏得小龙儿浑淘淘的,心神儿好象在飘荡,飘荡!

更绝的,是身儿前欺,云肩两卸,那薄似蝉翼的浅红霓裳突然全部剥落!

哇噻!上演“牛肉秀”啦!

散花仙子这一袒裎相向,毕裸妙陈,一股震人心脾的幽香也随看传来,那香味说也奇怪,竟能鼓动人之真阳,发挥人的春性。

小龙再能克制,尽管他习修“丹铁神功”,但也按不住这特制“催情香”的撩拨啊!

何况,欺霜赛雪的酥滑皮肤,火山高耸的两朵乳晕,手抚滑腻的诱人小腹,渥丹犹吐,猩红一点的消魂地带,在含笑声羞,娇艳欲滴的光景中,两人已双双跌在大蒲团上。

常言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小龙的感情防线一冲破,那还不任由人家摆布吗?

于是,碧罗帐火,檀口温腮,眼看“A”片就要上演了。

蓦地——

观外突然传来一声冷哼!

那冷哼甫毕,接着传来,“无耻妖妇,竟然使用妖术,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容你不得……”

这一个突变,竟使身具奇功绝学的散花仙子,弄了个花容矢色,这时那还顾得巫山风雨,赶紧推开“迷茫”中的小龙,霓裳一穿,飘身飞出。

她真不愧是老江湖,人未出,玉手先挥,只闻一阵劲风,穿出殿外,红影一闪,人儿早已飞落风月观门前。

散花仙子落身一看,不由得一震,心想:“怪不得呢,原来是”观音庵“主持”悟缘“师太。”

心念再动,银牙暗咬,一声娇叱道:“悟缘!本仙子让你河水不犯井水,为何上门寻衅?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今天和你拚了!“

话还未讲完,掌力已透出,一股劲风直向悟缘师太震来。

这悟缘助太,虽然很少过问武林事,但对武林形势甚为关切,不时以化缘为由,出去查访。

她也风闻“风月观”盘踞有一群邪恶组织,一来人单势孤,不愿孤身探险,二来并未发现什么恶迹,故未轻举妄动,以免画虎不成反类犬。

唐姑娘在庵里失踪,这对她来说,难辞其咎,首先想到的就是,“风月观”,乃略作整束急急向此地驰来!

此际,散花仙子那一掌已突震而来。

悟缘师太一看来势,身形斜侧一滑,紧跟着也推出一掌,两股劲力一接,只听一声闷响之后,平地狂飚,双方不由得都退了两步!

两人这一试招,可说是平分秋色。

悟缘师太在一掌击出后,已试出对方功力不在已下,而在已上,当即凝神戒备。

散花仙子因好梦被破坏,煮熟的鸭子飞了,气得脸儿发白,牙儿痒痒,也暗蓄功力,把“魔女阴功”力贯双臂,接看雨肩摆动,以“流云袖”的招式,竟将那五六尺长的粉红罗袖,抖个笔直。

她是狠透了悟缘师太,连个招呼也不打,身形突的一长,平空拔起三丈多高,那两只红袖竟像赤练蛇似的,挟看无比劲力,急震悟缘师太双目。

悟缘师太虽然在武林没有什么名头,是因为她很少过问武林中事,过着韬光养晦的日子,但她的风范,则是一派宗主。

这一见来势过于疾遽,赶忙左侧一闪,同时双掌猛翻,横截吐出。

又是一声闷响后,悟缘师太竟感奇形阴力直透血脉,不觉一惊,马上行宫闭穴,身子斜射丈馀,在这一击一闪之刹那,也施出她的绝活——伏魔掌。

“伏魔掌”系佛门至高至刚的神功,这一展开,挟看风声,带着劲力,直攻散花仙子。

散花仙子那敢怠慢,柳腰款摆,闪开一击,急遽里抽身吐势,一连攻出三招,只见两条红袖,翻起万朵红莲,像一阵旋风般裹缠而来。

悟缘师太一见这种快加电掣的奇招绝学,真是既惊且佩,一声佛门“狮子吼”

身形直拔三丈多高,接着“倒打金钟”头上脚下,伏魔掌挟看风雷之声照头劈下。

这一招居高临下的一击,何止千钧,没料到散花仙子竟用那两条带袖,丹田贯力,便接了这一招。

这一来,使悟缘师太下落之身,便被反震了三尺有馀,不自主的斜刺落下,五内翻腾几乎拿桩不住。

而散花仙子也为此震荡之力,倒退了五步,每步之下,都有半寸许之足痕。

双方这一再较功力,可以说心里都各有数。

无疑的,悟缘师太在内功上,还是稍差一筹。

师太这一下可真动了火,勿嗔勿念早已忘却一空,竟将一生侵淫的“伏魔九式”施展出来。

散花仙子一声冷笑后,红罗飞扬,俏脸飘忽,把“魔女阴功”发挥到极致,一股绵绵不绝的寒意,一阵层层不断的劲力,随着袖影掌声战在一起。

名家交手,三招两式!

这时悟缘师太突的“一鹤冲天!”陡地拔起,把那“伏魔九式”中的最后三式连续发出!

这三式——

“韦驼护法”是以劲力贯注双掌,幻起一波波掌影,逼敌双目。

“一苇渡江”是以掌缘下压,震击对方下盘。

“连台拜怖”是在对方撤身滑转之际,欺敌腰部。

这最后三式说起来是个动作,可是要使这三个动作化而为一,蕴凝一处,可还真不简单单哩!

悟缘师太也是见对方功力过高!所以才施展出这压箱本领,说时迟,只见掌影幢幢,劲荡狂飚,一团团一圈圈的寒挥,分上、中、下三路,疾震散花仙子。

俗语说得好:“棋差一着,缚手缚脚。”

散花仙子一见这种变起仓促,莫窥精奥的奇招异学震到,随即冒险还式,陡地娇躯一转,“凌空蹑虚”拔起丈馀。

接着手悬天际,左袖挥裹,挡住来势,右袖飞扬,拂向悟缘师太“肩井穴”!

两人出手,均极快速绝劲,这“两袖换三式”,激起了无比狂飚,在飘飘风声中,双方又换招吐势,鏖战在一起!

“催情香”下的小龙,他内功原极深厚,此刻略作调息,已恢复灵智,目睹二人交手,觉得悟缘师太虽稍逊一筹,但一待半刻,还不致落败,于是,转入后院,开始搜索唐姑娘。

后殿,空无一人,但那盏长明灯,却是十分光亮,虽在大白天,仍吐看萦萦火苗。

小龙很快的打量了四周一遍,略一沉,飞身直向第三进房舍奔了过去。

沿着廊沿之下,遂屋搜查,敢情这“风月观”第三进房舍,乃是一间一间的隔开,专供观中人员住宿之用。

是以他必须如此做,于是移动身形,走向最近的一个房间,轻开室门,向内望去。

突然间,只觉一股怒意,打心头冒起,骂了一声:“哇噻!下流……”

敢情,小龙目光所及,却是发现了那房舍之中,正有一男一女,正在颠情倒凤,云雨巫山。

刹那之间,双眸突然射出冷冷杀机,只因他隐隐的感觉到,这“风月观”的人众,八成多是为祸江湖的巨奸大恶了。

有了这筹想法,他不再那么小心,很快的,将所有房间全都看过,结果,除了一间空着外,其馀的房间,全都淫秽不堪入目。

如果不是想找到唐慧珠姑娘,小龙此刻早已忍不住下手,将这些秽乱三清玄门的狗男女全都置之于死地了。

但他终于还是气得看不惯,展开“水波流”身法,隔窗将那几对淫乱的男女,一一凌空制了穴道,废去武功,就让他们赤身裸体互抱一堆,留在云床之上。

敢情,小龙的想法,乃是要抓住散花仙子,叫她来看看这无边春色,叫她无法抵赖自己手下之人的这种乱德败行的怪相。

其实,这完全是他幼稚想法,也十足的显示他没有江湖经验,试想,前殿无遮大会,再加上散花仙子的色相引诱,这些都证明了这座“风月观”是座藏垢弄污的处所了。

找了一遍,虽未瞧见有人,但却并未歇下来不找,因为,他亲眼看到那中年羽土逃入,何以此刻竟未见人迹。

当他一时未见人踪,很快的便想到了那黄幔低垂的佛龛。

身形一闪,小龙绝不迟疑的跳上了佛龛,伸手掀开了那两幅黄幔!

哇噻!小龙整个的人都呆了!

佛龛之内,原来竟是一座座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欢喜佛”,正在做看男女交合的游戏。

哇噻!“老牛挽车”、“隔山取火”、“倒浇腊烛”、“盘弓射雕”、“跑马射箭”……姿势互异,各不相同。

这些,欢喜佛交媾的姿势,花样翻新,前所未见,一个个雕得玲珑别递,生动活泼,奇形怪状,妖态百出,令人目眩神迷,欲念顿生。

中央矗立看一座高大的神像,但却塑着人的身体和驴的面孔,阳具坚挺,长约一尺有馀,怀中抱着一个美郎女神,正在兴云布雨,做着交媾动作。

这个神像脚下,环绕着无数裸体美女,玉腿微翘,酥胸毕露,玉润臀圆,宝蛤微合,露珠在望,蠕动收缩,一览无遗。

那些裸体美女,一个个玉面生春,目射欲焰,似是不胜饥渴,张口伸臂,仰首求欢,期待着雨露滋润。

只听“叭”地一声,散花仙子那娇面上已挨了一下。

散花仙子抚脸惊退。

悟缘师大怔在当地,久久说不出话来,第一次见面,她就确定小龙儿已得内家真传,想不到竟高明到如此程度,怎能不惊,不楞!

须知,悟缘帅太与散花仙子,俱都是一流高手,隐隐一代宗师,在二人舍死忘生的拚斗中,他竟轻描淡写的插了进来,一挥手都给了散花仙子一记“锅贴”,这份能耐,举世能找出几人?

“哇噻!这不过略示薄惩,要是再不交出唐姑娘,我打落你满牙,让你永远见不得人。”

“啊!”散花仙子定过了神,也放下了手,又是风情万种:“格格!我走了眼,也低估了你——”

“哇噻!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既然来到了这里,你就该提提高惊觉。”

“从现在起,还来得及,我告诉你,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唐姑娘——”

“哇噻!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么说,是要我生擒你了。”

就在此刻,散花仙子一声娇喝:“让我者生,挡我者死。”

娇躯疾转,一片红光飞去,罩向悟缘师太与小龙二人,雪白娇躯再闪,她人已奔入“风月观”去了。

悟缘师太佛尘挡住了飞罩而下的那片红光,可正是散花仙子身上那裳蝉翼般纱花。

悟缘师太为之一怔。

小龙急叫道:“师太!咱们追!”

二人进入观内,散花仙子已杳无人迹,心知必定另有暗室,但却苦不知机纽在那里。

小龙飞身上得屋顶,他目力自经鲸液渗润,不但可明察秋毫,更可及远。

这一登高凝望,周围数十里内,坦坦平原之上,一景一物,无不尽收眼底。

可是,并未发现其它端倪。

他向悟缘师打声招呼,匆匆离开了风月观。

他大感颓丧,迷茫,不知何去何从,无奈只好转回马头,边问边向回驰!

太阳渐渐西沉,大地上归鸦处处,一片暮色!

这胡乱一闯,竟然渐渐的接近,中午经过的那座镇甸!

在小龙的眼中,虽则视黑暗亦如白昼,此时并不受天黑的影响,但,他确能从农人们收工等情形,来辨别,此际天色,已渐渐入夜了!

他觉得十分丢脸,自己追贼,虽然少为人知,但此事却不但有关那慧珠小姐的负节性命,同时,也可算他久欲从事的侠行中,第一次工作。

如今,迷茫的追了一天,虽然发现了风月观,却又被敌人逃脱,这岂非丢脸之至!

不由心灰意懒,缓步徐行。

不一刻,来到镇甸,镇中的居民,早已知道他是石家少爷,均纷纷驻足,投以惊异猜疑的目光,窃窃私语。

小龙毫不在意,来到一所饭店前停了下来!

他步入店中,闪目四顾,此际似已过了吃饭时间,食客疏落,也不过二三桌。

靠窗坐下,见店里众人,都纷纷瞪着看他。

他故意装作未见,点手招呼伙计。

那伙计早已听说,这位奇丑的少年,是石家少爷,故此,心中嘀咕这家伙长得太怪,面上却堆满谄笑,赶紧过来伺候!

小龙随意点了几样菜,接看便向伙计打听,是否看到骑着黄骠马的客人,打此经过!

店伙计闻言,嘻嘻一笑,道:“爷,你这一问,可算问对了人,我……”

他说到“我”字,敬作神秘之状,左顾右盼,不往下说,两眼却露出贪欲之色,嘻笑不停!

小龙见状,心中一喜,知他是贪财小人,便信手拈了一块银子给他,道:“伙计,这个给你,饭钱另算,你就所知告我,我一定不对别人去讲!”

俗语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店伙计旨在讨赏,银子到手,他还什么不能说的!

于是,他一手接过银子,放在怀里,一边“嘻嘻”一笑道:“爷问的那位,可是骑着黄马,文士打扮的吗?”

小龙可不知人家,是何打扮,便胡乱的点点头,促他快住下说。

伙计咽了口唾沫,把脖子伸得老长,低声说道:“就住在我们后园店里,已来了好几天啦……”

小龙闻言,大感失望。

那伙计不知他想什么,继续说道:“那位爷好生奇怪,前几日来时,似乎受了伤,今日一大早便骑马出去,中午回来,不知从那里带来一大捆东西,自后面悄悄进来,关起房门,便再也不许旁人进去。”

“以小的看,那捆东西,虽用布袋装着,看不清是啥,却活像是个死人呢!”

小龙心知这正是要找的人,并且断定,那布袋内装的,必是唐慧珠小姐无疑。

这正应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小龙这一听之下,心中大喜。

只是,表面上不便形之于色,因之,淡淡的“哼”了一声,又赏了伙计一块银子,问明那人住处,道:“好啦!谢谢你!你去吧!不过,你对我说的话,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那伙计连得赏金,对小龙真是敬若神明,闻言立即恭身退去!

小龙用罢晚餐,见店里已然掌上灯火,知道已然入夜。

他起身出店,另外找了个与这店比邻的店房住下。

入房之后,便即吩咐伙计,自己太累,须要睡眠,无事不可前来打扰!

说完,便自关起房门,吹熄灯火,像真个睡了一般。

其实,小龙他心急唐慧珠生死,哪能睡着,等伙计退去,立即托开后窗,纵身出室,向隔壁掠去。

夜幕低垂,

玉兔东升未久。

长空中仅有数点寒星,闪闪生辉。

不过在小龙特异的视觉下,一切仍与日间无异。

他轻功绝世,此际,各处虽然是灯火通明,一切人却很难看清,他的踪迹!

他行动如电,落地无声无息,晃似鬼魅,几个起落,已到达原先吃饭的店堂后园。

小龙听伙计讲过,那人是住在右手一列,第三间房内。

他一到后园,并不迟疑。立时纵身桦树,隐身于浓叶之中,向那方打量!

门窗紧闭,仅有些灯光隐隐逸出,一望便觉得可疑。

小龙凝神静听,闻不见那房内有何声息,心中一急,立即缓缓下树,悄悄的掠至窗边。

他这一串动作,均是用最上乘轻功而为,根本不带任河声音,房内即使是绝高高手,也决听不到。

小龙隐身暗影之中,伸出小指,虚空对窗纸轻轻一点,尚相距五尺多远,窗纸立破一洞。

这一招,乃是“浩天指”法,看去轻描淡写,极不着力,但实则不要说是一张薄薄窗纸,便是一块铁片,也必被钻穿无疑!

室内一灯如豆,十分黯暗,并无人物走动,对面壁边有一木榻,榻上纱帐深垂,隐隐似有一人,端坐其中。

小龙心中称奇,尽力凝眸,加意探视。

室中的光线是幽暗了一点,但对小龙来说,黑夜与白昼根本没有什么差异,仍然看得很清楚那女子的面庞!

哇噻!我的乖,这女子长得可真美。

虽然她在发怒,怒得几乎双目欲裂,但在她频频甩动一头秀发中,仍然看出

她那美色绝伦的面容——

新目弯眉,傲岸而挺直的鼻子,巧而红润的樱唇,这些,全都恁般巧妙的镶在她那莹洁白嫩的脸蛋上。

迷人的又何止是那张脸蛋呢——

两个挺如高尖白面馒头的奶子,两粒翡翠似的红葡萄,颤抖中发出满月的光华,诱人极了。

撕裂声中,大男人的双手已褪下那美艳女子的锻质长裤,如今只剩下小裤了。

接看,是一不做,二不休,小裤也没了。

那神秘的地带有点高突,浓浓的细草分贴两边,那是黑色的草原,一片柔软的草原。

小龙低声吟:

归山深浅去,须尽丘壑美。

莫学武陵人,暂游桃源里。

全身赤裸的女子,那丰盈的,美好而玲珑剔透的胴体,现在,那么诱人的全展露出来了。

任河一个男人,看到这幺一个胴体而不心动,除非他是——天阉!

但是,这男子像无波古井。

那女子周身不着寸帛,仰卧在那人身前,静然不动。那男子一双手交互抚按在她心口,与下阴之上。

小龙正值血气方刚,此际即便是抑下惠,鲁男子,骤见那赤裸的玲珑娇躯,若不赶紧运用理智,收敛心神,亦不由砰然动心!

小龙亦是同一道理,故此,他骤睹之下,速即凝神敛气,将目光稍稍移开!

小龙虽未与唐慧珠会过,却直觉的断定,榻上那女子必然是她!

如此,则那人显然会不利于她,小龙既然有责任救人,当然非探个明白不可!

他如此一想,便又凝神窥看,那知,这一看,竟然看出了一些端底。

须知,小龙练丹书铁卷,神农医简,博览古今典籍,对人身穴道,及一干奇事异说,知之甚详!

他一注意,立即看出,室内那人,两掌正按在少女的“檀中”“阴交”两大穴上!

“檀中”乃是在两乳乳隙陷中,“阳交”则在脐下一寸之处。

那人双掌覆此两穴,若非是好心,为她输气贯通任脉,则必然别具用心!

但,事实上,“任”、“督”两派,在练武人眼中,非有数十年修为,极难通达。

那人年龄不过廿几岁,他自己都未必已打通这生死玄关,有何能为毫无武功基础的女子,破关通穴呢?

如此,那人岂不是别具用心吗?

突然,他听到榻上的少女,忽发微吟!

那声音微弱之极,若非小龙耳目聪慧,绝难听见。

小龙一闻吟声,霍然暗叫“哇噻!”情势不妙!立即迅速的采取行动!

只见他举掌一拍,窗户大开,恍身飘然入室,向榻上扑去!

身还未落,口中却已低声喝道:“哇噻!可恶贼子,休得残害无辜!”

喝声中,右手中指轻弹,一缕劲风,迳袭榻上盘坐男子的右小臂上,“下帘”小穴。

那人正在运功的紧要关头,料不到有人骤然闯入。

体内真气一滞,嗟哦疑惧之间,未及闪藏,小龙已然一指点中,那人小臂一痛,整条右臂,便再也抬不起来!

惊惧之下,翻身一滚,滚入榻里。却因气机滞阻,爬不起来了!

小龙落在榻前,俊目一扫,榻上那一女子,果然是气机微弱,去死不远,如花娇容之上,因之也罩上了一层死灰颜色!

闪目一瞧,那男子僵卧床里,面色苍白,额角汗珠,滚滚而下,似乎亦极痛苦!

小龙心中一软,转觉不忍,先拿起一条被单,为那裸女盖上,然后面色一沉,道:“哇噻!你这等行迳,百死莫赎,如今你已岔气,暂时饶过,以后若再练这种歹毒害人的邪门武功,被我遇着,必不轻饶!”

说罢,取过那少女衣衫,俯身用被单裹住少女,双臂抄起,返身一掠出室,一闪不见!

榻上那人,正当在功败垂成之际,被小龙闯入扰乱,心中大恨,咬牙切齿的誓道:“好小子,竟敢破坏你家太爷,飞燕子魏良的好事,有朝一日,若不让你尝尝太爷的五阴掌,誓不为人!”

狠话说罢,胸腔内血气一阵翻涌,心中一惊,强忍怒火,奋力运功起来!

且说小龙,将那少女抱回自己房内,放在床上,也不燃灯,立即先为她穿著衣衫!

此际虽然黑暗、在他目中,却仍是明察秋毫之末。

这时,他心中并未涉及暇思,但触目处,玉肌晶莹,触手处,温玉软香,仍不由心荡神移。

只是,他乃是顶天立地的奇男子,虽处暗室,焉能欺心!

故而,他立刻加意惊惕,正心诚意,两把三把,胡乱的为她穿好衣衫!

但是难题接踵而来,他应该怎么办呢?

第一,他尚不能肯定,她是否就是唐府小姐?

第二,看情形,她并未被人淫辱,但却比淫辱了格外难办!

那男子双掌,覆盖看她的要穴,必定在吸取她的阴气,助长他的功力!

否则,她绝不会发出,那等微弱的呻吟,活像是即将断气一般。

如今带她回来,一时却想不出适当的医治之法,故此甚觉辣手!

痴立在床前,呆呆的考虑着,突然,那少女呻吟一声,呼吸顿时停止!

顿时大惊失色,伸手一摸,那少女果然已了无气息了!

他“咳”了一声,恨恨的一跺脚、叹息着自言自语道:“哇噻!事到如今,顾不了许多了,真哩,这种事儿,怎偏叫我遇着呢?”

说着,复又“咳”了一声,迅速的俯下头去,开始“人工呼吸”。

夜色沉沉,大地一片漆黑!

更声连响三下,正是三更时分,这时刻活动的,只是武林中的夜行人!

在小龙落脚的小镇甸,东西两面,各出现了一条黑影。

西边的一条黑影,隐没在屋脊的暗影里,失去踪迹!

东边那条人影,疾逾奔电,在房上踏脊渡屋,如履平地,并还不时停下身来,在尚有灯光透出的房檐之下,自窗隙中向内窥视!

此际,小龙处身暗室,正伏吻看那位即将断气的姑娘的樱唇,运功度气!

但那位姑娘,实因是真阴大亏,气血两滞!此法虽能暂保一时,若不用药物,效果仍归徒然!

小龙深明事理,却一时找不到滋补的任何药物。

他输气有顷,那姑娘鼻息渐重,心头大喜,无意触着衣袋,哇噻!怎的会将赤龙丸忘了!

那赤龙丸,虽然有些不对症,但却对人体极有裨益。

想看想看,早将盛丸的小瓷取出,倒出一颗,撕开腊皮,先放在自己口中嚼碎,提运滋液,度入那姑娘腹中。

只听得一阵咕咕乱响,立时便见那姑娘面颊,由苍白转成赤红,呼吸也跟着加重起来!

小龙知道药力发作,狠心咬牙,心想反正一不作二不休,救人救彻,今即度气在前,说不得按抚摩搓于后。

哇噻!露出了白嫩的肌肤。

一阵处女幽香传来,小龙不禁心头一荡,一双脱衣服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小龙闭起两眼,强吸了一口气,摒去了脑海中的绮念。

良久——

小龙才又动手脱下了姑娘的亵衣,只见两座玉峰赫然映在小龙的眼帘里。

小龙心神又是一阵荡漾,只感呼吸急促,喉间干渴异常,一种男人本能之欲念撩起。

小龙干咳了一声,不敢目视那两座玉峰,尤自除下粉红色亵衣,接着,脱下了姑娘的凤头鞋。

长长嘘了口气,擦了一下额角如雨的汗珠,脸上呈着一片赤红。

停了一下,小龙又解开姑娘的裤带。

小龙的手一直颤抖不停,额角的汗珠几乎眯住了他的眼睛。

几乎是那幺的艰辛,才脱下了姑娘的长裤。

于是,姑娘只剩下一件红色的小裤了。

一阵浓厚的肉香,几乎冲昏了小龙的脑袋。

小龙擦了一下汗,仰起头,深呼吸了一次,又俯下头,审视姑娘服下“赤龙九”后的反应。

现在,这位姑娘的全身肉体,被小龙一览无遗。

那肌肤白如脂羊,胸前两座玉峰,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两颗紫红色的乳头,有如“新剥鸡头”撩人漪念。

小龙小心翼翼的,尽量避免触动那饱满的乳峰,但是,当他的手触及她的肌肤时,她混身都抖颤着。

这大概就是李后主的名词,“一向偎人颤”的境界吧!

这一阵耽搁,那姑娘玉体,周身上下,已泛赤红,热气蒸腾,汗珠隐隐。

口中发出微呷,似乎已恢复不少知觉。

小龙深知这赤龙丸奇热无比,若不速予通脉舒导,必致将人热毙!

他不敢待迟,慌即盘坐榻里,凝神一志,连起丹铁神功,将真气追至双掌掌心、右掌抚住那姑娘小腹“气海”,左掌却在心胸脉络之间,从事抚动。

体内真气,早已自掌心传入姑娘体内。

那右掌传入的一股,先将赤龙丸所化热气,团团迫住。而左掌的一股,却随那手掌移动之势引导看赤龙丸所化热流,穿行经脉。

这一来,热流不能乱窜,而只有一路可通,故此力量极猛,再经小龙,因势利导,通关过穴,真可说如同破竹一般!

不大功夫,那姑娘周身穴道,除却生死玄关,任,督两脉之外,均被打通,而姑娘也渐渐恢复自觉。

他这时,只觉得自己的真气,运行在姑娘体内,不但毫无枯竭现象,更反而澎澎勃勃,生生不已。

因之他一方面惊喜于自己的功力精进,同时也为姑娘的经脉易通,而感到欣慰与讶异!

显然这姑娘骨格不俗,生具练武人清奇之体。

小龙心中一动,心想何不好人做到底,一口气为她打通那练武人最难通的生死去关呢?

想看想着,正欲用真气专攻那任脉,突闻得房上衣袂破风之声。

小龙滞了一滞,猜知必有夜行人,打此经过,他想,或许是老师太找来了吧!

那幺,我将她交予老师太处理,不省却若干麻烦吗?

那知,这念头方在心头闪过,榻上掌抚下的姑娘,斗然醒转,一声尖叫,连哭带打带骂道:“好贼子,姑娘与你拼了!”

小龙不防她,会有这一手,顿时大吃一惊,手足失惜,慌忙用被单裹住裸体,姑娘竟然放声大叫,大喊救命!

小龙怕惊动店中客人,前来查问,那时,若姑娘再一口咬定他是坏人,则真个百口莫辩。

他一见姑娘不可理喻,心里一急,掠近榻畔,骈指欲点姑娘睡穴。

那知,他方一抬手,斗然闻得前窗外,一声断喝,声大入耳,“丝丝”数响,已射进一大蓬闪蓝光的暗器。

小龙功力出神入化,闻声心中一惊,不顾再点姑娘穴道,右手长袖一拂,“呼”的一声,将那蓬暗器,全数扫射向右手墙上。

室外那人,想来武功不弱,耳闻暗器无功,早又一惊怒骂:“淫贼出来纳命!”

小龙所居窗前,咔嚓一声,全被击成粉碎。

这当口,他真是又气又笑,又恨又悔。

但,他可不能背这黑锅,无论如何,也得解释清楚,否则,传将出来,日后行走在江湖之上,这“淫喊”之名,如何了!

这念头电闪而过,小龙早已点中了姑娘晕穴,令她熟睡了过去。

同时间,一晃身形,自破窗中掠出窗外,尚未站稳,猛听得头顶一声叱骂,劲风呼呼,袭体而至。

小龙听风辨位,知那人自檐下袭来,使两只锐利兵刃,击向自己后腰上两大死穴。

心中骇然一凛,身躯霍然贴地而掠,电闪般划个半孤,停立在二丈之外。

暗袭那人,科不到小龙有如此高绝的身手,口中微噫,疾收下扑之势。

小龙双目有异,视夜如昼,此时早将来人看清,而生出惺惺相惜之情!

皆因那人,似年在二旬之下,相貌俊秀,人品标致,一身月白色紧身夜行衣衫,更衬得他是猿臂蜂腰拔秀超群。手执两只外门灿银短戟,月光下,银光闪闪,英挺威武之极。

小龙本是个俊逸无匹的人物,自不禁对来人生好感!何况那人还是侠义道呢!

但那人却无同感。

皆因,此时小龙已然易容,脸色不但是色如黄腊,最可怕尚有一块黑疤。

但小龙可一时忘了自己的像貌。

他双手微拱,微微一笑,道:“兄台休要误会,在下实非淫……”

一语未竟,只见那少年煞气满面,断喝道:“万恶贼子,尚图狡辩,大爷可不听这些花言巧语,废话少说,拿命来吧!”

语声未终,灿银钱戟往起一举,踏中官,走洪门,夹带着透骨劲风,速捷无伦的,向小龙击来。

小龙顾不得再做解释,足尖轻弹,微一提气,籍着那袭体风力,飘后五尺,让过了一招两式。

那少年一击不中,暴喝一声,揉身跟踪而进。

一对短戟同时间左右一分一抡,呼的一下,反如闪电般,戮向小龙“肩井”大穴。

小龙藉势后飘,脚未落地,少年已跟进再袭,若换个别人,真气不能运用自如,在此又无兵刃招架的境状之下,若不还招拆解,便非得伤在对方短戟之下不可!

但小龙到底不同,所学丹铁神功,举世无伦。

只见他上身不动,双足悬空,却斗然,人化一股清烟,只一晃,便闪到那少年身后去了。

那少年自料这一击必然中的,那知堪堪击中,不知怎的,眼前忽失去那个奇丑的人影。

他顿时心头大骇,不等身躯完全转正,早已“呼”的一下,以腕肘之力,将短戟向后撩去!

同时里,人已转过,闪目处,短戟撩空,脸上也不由跟着阵阵泛红!

原来,小龙并未出手还击。

小龙微微一笑,道:“兄台休要急燥,在下……”

那少年本有些不好意思,听了这说,只当他存心讽刺,那肯忍住,不等小龙说完,立即怒哼一声,亮戟再进。

少年晓得小龙轻功已然臻达妙境。他其它功夫,必也不俗。

因之,抱元守一,凝神滤志,将一双灿银短戟,施展开来。

月光下,但见两团银光,裹住两条一淡一浓的黑影,翻翻滚滚,劲风呼呼,嘶风破空之声时作,情势煞是惊人!

这时刻——

店家与客人,早已全被惊醒,只是深知江湖中争强门狠,仇杀残死之事,任谁也不敢出面劝阻。自招来杀身之祸!

他们只藏在房内,自窗隙中偷窥着这一场龙争虎斗,同时,也暗暗捏着把冷汗,骇异的等待看争战的结果!

但,场中的小龙,施展出“飘飘风”,在漫天戟影之中,从容进退,却并不曾还手。

在他的意思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停下来让他解释误会。

那知,那少年不但未能体会,反认为对方有心戏弄,气恼之下,怒火更炽,狠心咬牙,运出十成功力,将两柄灿银短戟,使得风雨难透,锐不可当。

小龙不由得暗暗皱眉,深觉这少年太不识趣,正欲还手,闪目一瞥,正看见尼庵中那位老师太,手执着一柄云拂,伫立在屋脊之上,向这边观望!

心中大喜,斗然使个身法,让过两柄袭来的短戟,双脚一弹,长扑屋面,掠向师太面前,恭身一礼道:“老师太您来的正巧,哇噻!唐姑娘已被在下救回。这位朋友……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持久延时 外用成人用品 黑寡妇煞星 早泄克星 点击进入”

老师太自与小龙风月观分手,搜索未果,又回到镇上,突然间听得激门之声。

她暗自皱眉,不知江湖那方朋友,在人烟稠密处,激战相搏。

当她瞥见激战情形时,不由暗自惊心,那手使两柄短戟的青年,招式诡异,正是华山派家数。

华山乃武林正宗大派,掌门清真道长,卅年前,独创“擎天十三戟”,享誉江湖,雄踞华中,堪称是一流高手名家。

老师太当年,与清真道长,曾有一面之缘,故此一瞥那少年戟式,便即辨出。

但令她更惊异的,却是另一位怪丑少年所用的身步法。

那步法,不但玄妙无匹,施展开来,速捷之极,若羚羊挂角,令人无迹可寻。

因之,她忍不住现身出来,细加体察,却不料,方一现身,小龙竟斗然向她扑来!

急切问,老师太忽吃一惊,引身后退,右手铁拂运功一抖,细细的钢丝,立被抖成笔直。

幸好,她自忖身份,不曾贸然出招,及听清小龙所言,心方讶疑,这人语气与衣着,似是石家少爷,但面貌却又不像,方想问个清楚,后面的那位华山弟子,却已然迫蹑而至,怒叱一声,复又向小龙击去。

小龙一语未终,迳风袭至,当下不及说完,身形一转,已然溜到老师太身后去了!

老师太,右手一起一抖,软丝拂尾,已将那左边的短戟缠住,道:“少施主且讲住手,待贫尼问明再打不迟!”

说话之间,早已潜运真力,铁拂一带,硬生生将那人攻势阻住,带开数尺。

那少年一见老尼,双目炯炯,闪射精光,语调沉稳,一脸正气,手中铁拂特长,潜力惊人,眸瞬一转,已猜知她的来历。

于是,停下手来,问道:“师太敢是人称铁拂的悟缘师太吗?”

悟缘微微一笑。松了拂丝,说:“少施主真好眼力,贫尼正是悟缘,少施主可是清真道长高徒?”

那少年见她果是悟缘,恭身一礼道:“华山掌门座下弟子粟雄,参见师太!”

悟缘微挥作手势,止住粟雄行礼,说:“粟施主不必多礼,待老尼先问问这位施主,是否有何误会!”

说着,不等那粟推回答,立即扭头对转过来的小龙问说:“少施主究系何人,怎的认得贫尼,唐姑娘现在何处?”

小龙这才想起,自己脸上,加了两块黑疤,故此连这位与自己并肩作战的老尼,亦不相识了!

他看看粟雄,见粟雄正在对他瞪眼,便微微一笑,道:“在下……今午随伯母至贵庵参见师太,正值……”

他本欲说出自己风月观与师大并肩作战之事,那势必影响师太声誉。

故此他说出随伯母进香之事,好让师太自去领会。

老师太果然会意,说道:“原来是石家贤侄,你……找到唐姑娘吗?她在那里?”

老师太也确实钦佩小龙那一身武功,不过,她心中却有点纳闷,怎的一下子不见,他脸上,便多出一块疤呢?

只是,疑虽疑,若真如他说已救回唐姑娘,则无论他是那个,必无恶意。

因此,只说了一个“你”字,便改口询问唐慧珠下落。

小龙闻言,指指房下,说:“那姑娘正在小侄房中,不过尚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唐家小姐,请师太去看看吧!”

悟缘心中复又犯疑,怎的他言中自相矛盾?

不过,既然他房里有位被救的姑娘,下去看看倒也不妨!

老师太一走,小龙立即微笑看向粟雄微一抱拳,道:“哇噻!粟兄华山门下,技艺不凡,方才事出误会,今既有悟缘师太作证,粟兄当不致再以宵小目我。”